30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一群少年的聲音由遠及近,從排練教 室往這邊來,中間簇擁着一團暖暖的光,闫亂捧着那個很大的蛋糕,站在最前面,目光專注地盯着蛋糕,生怕上面的蠟燭突然熄滅。

一直等所有人都擠進這樣一個小小的筆試教室,褚時雨哭笑不得地站了起來,闫亂把蛋糕放在褚時雨面前的桌子上,在其他同學的生日快樂歌中,眼睛亮亮地看着褚時雨:“你許個願吧。”

褚時雨嘆了口氣,他點了點頭,面對蛋糕閉上眼,在暖融融的氛圍和一群少年的歌聲裏,誠摯地許下一個願望。

而後褚時雨睜開眼,吹滅了頂着數字“25”的蠟燭。

“謝...”

褚時雨擡起頭看衆人,一個“謝”字還沒說出口,少年們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歌聲之中,中文版的唱完,換了口氣齊刷刷開始“Happy birthday to you~~~”

褚時雨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窘迫又認慫地被圍在中間,紅着耳朵像只小鹌鹑一樣聽完了再次循環了兩遍的生日歌。

這過于冗雜的儀式終于結束,褚時雨長長舒了一口氣後讓大家把蛋糕分掉吃,而後不忘剮了闫亂一眼。

闫亂準備的生日禮物放在家裏,東西有點多有點大,所以他打算回家之後晚上拿給褚時雨,卻沒想到褚時雨說晚上有飯局。

費貴和鐘绛幾人知道他生日,架着他說要跟他聚一聚,褚時雨推脫不過便答應了。

電梯裏闫亂的臉色有點垮:“還有鐘绛啊?”

褚時雨透過電梯鏡子看闫亂耷拉着的眼尾,沒搭理。

“那你什麽時候回家?”闫亂習慣了褚時雨的不言語,繼續問。

此時電梯到了一樓,兩人走出去,褚時雨回答:“不确定。”

“不過還沒到晚飯時間,我可以先送你回去。”褚時雨把車鑰匙拿出來,今天他的車直接停在大廈門口,一出門就能開。

Advertisement

褚時雨的貼心并沒有讓闫亂好過多少,他腦子裏琢磨着吃飯怎麽說也得喝個酒,費貴給他們上課的時候就不像個正經人,更別說鐘绛了。

“你們去哪兒吃飯?”在車上闫亂還是沒忍住問,褚時雨蹙了蹙眉,好像還挺遠的,在梁溪郊區的一個酒莊。

沒等褚時雨回答,闫亂把最想問的那句話問了出來:“能帶我嗎?”

車裏這一刻的安靜不同于剛剛褚時雨在想酒莊具體位置的安靜,闫亂微屏着氣,等待褚時雨拒絕,褚時雨卻沒有立刻說不,他吃了一個紅燈,緩緩将車停下,反問闫亂:“我們去酒莊,你去能幹什麽?”

“陪着你。”闫亂把聲音壓低,難得不好意思。

褚時雨輕聲笑了下:“去可以,但不準喝酒。”

闫亂坐在副駕駛傻了,他沒想到褚時雨答應得這麽輕易,他以為百分之**十會被拒絕的。

去酒莊的時候兩人是打車過去的,因為褚時雨料到自己肯定會被灌酒,所以沒開車,闫亂在褚時雨的建議下把上課的練功服換了下來,換了身幹淨朝氣的衣服。

“鐘绛還有兩個朋友在,都是挺好的人,到時候我帶你認識下。”去酒莊的車上,褚時雨随意地提了一嘴,闫亂沒怎麽放在心上。

等到了那個偌大的酒莊,被侍者引着進了酒莊內部的主廳,闫亂才看到早已落座的費貴鐘绛,以及那兩個鐘绛的朋友。

其中一個...怎麽說...闫亂覺得那人長得和自己有得一拼。

主廳是西餐廳的布置,客人分坐在長桌的兩邊,桌面上鋪的是黑色絨布,餐具都是古銅色,整個廳的布置顯得古樸卻不失格調。

“壽星來了。”鐘绛率先站起來迎上去,應該是褚時雨跟他們說過會帶闫亂,所以大家看到闫亂都不驚訝,甚至也友好地歡迎他,倒是闫亂有些自責,覺得自己跟過來好像太魯莽了。

“闫亂,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尹總,這個酒莊的主人。”褚時雨帶着闫亂走到那高個子男人跟前,笑着說。

那男人起身,唇勾的幅度很淺,目光善意,聲音低沉清冽:“闫亂你好。”

就是這人,真的挺帥的,闫亂不吹不黑,憑良心說。

“這位是福教授,他是梁溪大學最年輕的正教授。”褚時雨又介紹道,坐在對面的那個男人也站了起來,他沖闫亂眨了眨眼,然後甜甜地笑了一下。

闫亂沒有過度腦補,反正這人笑得就是很甜。

“闫亂你好,你們坐我這邊吧,我也不喝酒,你跟我坐一起。”

福央主動招呼,他起身将自己身邊的兩個位置都拉開,讓侍者把闫亂座位上的紅酒杯換成果汁杯,等闫亂坐了下來,他主動問:“你喝椰汁還是橙汁?”

闫亂想了想:“椰汁吧。”

福央笑着點頭,他招呼侍者過來給闫亂倒椰汁,又主動介紹道:“我也覺得椰汁比較好喝,椰子都是從熱帶運過來的,很甜,但不膩。”

這時候坐在褚時雨對面的鐘绛調侃道:“福教授怎麽對未成年這麽熱情?”

福央笑眯眯地看了眼闫亂,而後轉過頭看鐘绛:“我的學生和他年紀都差不多嘛,而且......”

“而且他顏控。”坐在福央對面的尹牧抿了口酒,沉沉地接過福央的話茬。

福央鼓了鼓嘴,歪頭想了下覺得尹牧說得也沒錯:“闫亂是很好看啊,褚老師你說對嗎?”

福央探出頭,和隔着一個闫亂的褚時雨隔空喊話。

闫亂的心髒突然又“咚咚咚”跳得有些激烈,明明知道褚時雨早就說過他長得好,但此情此景還是免不了緊張。

褚時雨“嗯”了一聲,他擡眼,将目光淡淡投到闫亂臉上,闫亂有些慌張,褚時雨笑了下,眼廓弧度飽滿柔和:“闫亂是我帶過最好看的學生。”

最!好!看!的!

闫亂覺得自己一個月不吃飯都能活下來了。

席間幾個大人輕松地聊着天,闫亂一會兒和褚時雨聊兩句一會兒和福央聊兩句,等酒過三巡,氣氛變得更加放松肆意,闫亂有些無聊,他打開手機看班級群消息。

他看的群是在國際學校那個班的群,不是機構群。

群裏有老師發了兩張試卷的圖過來,讓大家自己打印後做好了開學來交。闫亂點開大圖,發現是兩張理科試卷,一張數學一張物理。

群裏怨聲載道說一張試卷的內容也太多了吧,正常高考試卷20題,老師發的起碼50題一張卷子,闫亂直接拖到最後去看題數。

果然一張卷子能抵得上人家三四張。

“8根號2。”身邊突然響起一個突兀的聲音。

闫亂不明所以地擡起頭,福央“呃”了一聲,表情帶些局促:“我不是故意看你手機的,就是......餘光瞄到了,就随便算了一下。”

頓了頓福央又補充:“這種題型很老了,都是換湯不換藥,我給你一個萬能公式,可以節省很多計算的時間。”

闫亂微微吸氣,他看看題目又看看福央:“你說的是最後一大題?”

福央點頭:“是啊。”

“最後一大題你直接可以心算出來嗎?”闫亂無法相信,數學最後一題的難度很多時候都已經到達了奧數難度,或者更甚,反正一般學生在高考遇到最後一題基本直接放棄。

福央不解:“不然呢?”

闫亂終于有點明白這個人為什麽是梁溪大學最年輕的正教授了,這什麽腦子啊,怎麽長的啊?

闫亂在感慨的同時默默記下了答案,又把試卷移到倒數第二題的位置,這次主動把手機往福央面前推了推。

“三分之一。”沒到一分鐘,福央又順利把答案說了出來。

無聊的福央和闫亂兩人心照不宣地玩起了你報答案我來記的游戲,一直等福央把數學所有大題答案報完,晚餐才即将結束結束。

褚時雨的臉有點紅,他很久沒喝紅酒了,也有些小瞧紅酒對自己的威力,今天喝得有點多,以至于他放在餐桌上的手都有些無力,大腦更是昏昏沉沉。

褚時雨站起來的時候晃了兩下,闫亂眼疾手快扶住,對面的鐘绛也站了起來:“我叫司機送你們回去。”

費貴看了眼鐘绛,眸中帶些調侃,卻沒說話。

在離席的時候大家把禮物紛紛給了褚時雨,褚時雨已經快暈得不行了,靠僅剩的理智撐着收下了大家的禮物然後說謝謝,再把禮物轉到闫亂手上,為了證明自己沒醉推開闫亂不讓他扶,然後走出一個歪歪扭扭的“1”字。

“他以前在大學的時候就不能喝紅酒,這我倒是忘了。”費貴有些懊惱,褚時雨酒量其實還不錯,但碰紅酒就不行,一碰就醉。

“不然直接睡我們這兒吧,我們這裏有房間的。”福央擔憂地說,他想上去扶褚時雨又怕被推開,只能在人後面慢慢跟着防止他摔倒。

“我回家...睡...”褚時雨大半個身體都貼在牆上,他雙頰熏紅,擡眼去找闫亂,但每個人好像都長得和闫亂一樣了,他皺了皺眉,低下頭,心情突然有點低落。

“好,回家睡。”有個人突然靠近自己,将自己摟緊,帶着自己往前走 ,褚時雨口有點幹,他咂咂嘴,問:“我的禮物都帶上了嗎?”

闫亂“嗯”了一聲,禮物他讓費貴先幫忙拿着,自己扶着褚時雨走出去, 鐘绛只有一個司機一輛車,尹牧覺得這樣不大方便,便差酒莊裏的司機送一趟褚時雨和闫亂。

“你們到了家給我們報下平安。”尹牧交代好司機又對闫亂說,闫亂點頭,先把褚時雨架到車上,又把禮物全都搬上去,才跟尹牧幾人道別。

夏日的酒莊夜晚刮着沁涼的風,鐘绛失去了送褚時雨回家的機會,便和幾人一同在園子裏吹着風。

“他不喜歡你。”尹牧看在鐘绛是自己好友的份上,直截了當地點破:“他甚至更依賴那個未成年。”

尹牧說得冷酷,鐘绛的嘴角扯了扯,聲音挺清醒:“不勞您傷我自尊了,這我知道。”

福央在邊上攀着尹牧的手臂,貼心道:“鐘绛你要不試試轉移注意力?”

鐘绛看了眼旁若無人撒狗糧的兩人,笑了下:“行啊,福教授要不我追下你?”

福央一驚,瞬間縮到了尹牧身後,尹牧唇角抿平,頓了頓才道:“這種玩笑很無聊。”

尹牧抓緊福央的手,福央把頭靠在尹牧肩上,似乎在回憶着什麽:“褚老師長得也好看。”

尹牧眯了眯眼睛,看向正在花癡的大教授:“有多好看?能紅多少屆啊?”

福央擡起頭親了下尹牧的下巴:“你最好看。”

鐘绛:......

“費貴,一起走嗎?”鐘绛實在受不了這兩人,主動招呼費貴,費貴喝得也有點多,不至于醉,但有些犯困,他點了點頭:“那就麻煩你送我了。”

鐘绛大手一揮,然後沖尹牧兩人道:“沒事,你倆慢慢恩愛,我們不吃狗糧了。”

尹牧半摟着福央,淡笑着目送鐘绛和費貴離開,福央把頭埋在尹牧胸膛上:“我發現了一個小秘密。”

他擡起頭,眼睛眨巴眨巴的,尹牧低頭輕啄了下他的嘴唇,問:“什麽?”

“費貴是不是有點喜歡鐘绛呀?”福央摟住尹牧的脖子,主動去親他。

尹牧摟緊他的腰:“嗯,福教授觀察力驚人。”

“那你說,鐘绛知不知道?”福央幾乎被尹牧整個抱住。

“知道。”但不點破。依尹牧對鐘绛的了解,不至于被喜歡了還感覺不到:“他可能不喜歡費貴,所以假裝不知道。”

福央眨了眨眼,不知怎麽突然想到自己以前暗戀的心酸歲月,眼尾突然泛紅:“那費貴好可憐。”

尹牧帶着人朝房子裏走:“待會兒的福教授比較可憐,先別同情別人了。”

“為...為什麽?”福央有種不詳的預感,尹牧用那雙迷死人的大眼睛看着他:“因為我們要做一會兒運動。”

福央有些抗拒被尹牧牽着走了,小聲問:“一會兒...是多久?”

“一夜吧。”尹牧心情明快地回答。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