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到小區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司機把車停在褚時雨住的那棟樓樓下,闫亂先把昏睡的褚時雨背在背上,再在司機的幫助下把禮物都拿好。
闫亂背着褚時雨上樓,等到了褚時雨家門口,闫亂拿事先就從褚時雨身上找到的鑰匙開了門,把人背進去放到床上,再獨自在客廳把禮物都整理好。
闫亂整理好東西後準備去卧室再看一眼褚時雨,剛走到門口就差點被吓出神經病。
剛剛還昏睡着的褚時雨,此時突然睜開眼睛坐在了床上,褚時雨眼睛睜挺大,只是目光有些發虛,盯着闫亂不說話。
“老師?”闫亂走過去,想觀察他是醒了還是在夢游。
褚時雨的腦袋因為闫亂越走越近而擡得越來越高,保持着自己的目光能一直落在闫亂臉上。
“想噓噓。”等闫亂走到褚時雨跟前,褚時雨突然開口說話,他皺了皺眉,求助地看着闫亂,似乎是難受得想哭,眼圈微紅,和他熏紅的臉頰連成一片。
闫亂喉嚨幹澀,他盯着褚時雨:“老師,你想上廁所?”
褚時雨眨巴了兩下眼睛,嘴唇突然抿了起來、嘴角下耷,而後喉嚨發出一陣一陣不舒服的嗚咽聲,眼淚已經含在了眼睛裏,闫亂頓時就急了,他手忙腳亂上前把人從床上架了起來:“好好,我帶你去上廁所。”
闫亂幾乎半抱着褚時雨進了洗手間,他抱着人站在馬桶面前,褚時雨搖搖晃晃站着,眼睛盯着馬桶,盯了會兒又看向邊上一臉通紅尴尬的闫亂,似乎在用目光催促着他做些什麽。
“就...你好了叫我?”闫亂心浮氣躁帶些試探地說,褚時雨鼓了鼓嘴,又重複在卧室說的那句話:“想噓噓。”
闫亂咽了咽口水,他智慧的大腦此刻有些遲鈍,某種猜測在腦中漸漸成型,卻無法相信、也不敢動作。
“小雨要憋不住了。”就在闫亂呆站着進行頭腦風暴的時候,褚時雨突然顫抖着出聲,特別可憐地看着闫亂。
闫亂的大腦像爆米花一樣爆開,他甚至覺得自己眼前出現了很多小星星的幻象,一閃一閃的,仿佛帶着電流,刺激着闫亂的心髒。
“......好。”闫亂口幹舌燥,沙啞着聲音說,他緩緩蹲下,告訴自己“你要專注、別的什麽都不要看、也不要想,拉下拉鏈、然後掏出來、然後等他尿完再塞回去就完事兒。”
可是闫亂發現自己的手有些顫抖,褚時雨低着頭,正耐心地等着自己的動作,眼睛一眨一眨的特別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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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亂深呼吸了一下又一下,終于把手伸了過去,然後給褚時雨拉拉鏈,那裏熱乎乎的,褚時雨大概是真的憋得難受了。
拉。拉。拉...拉不下來。
怎麽就卡住了呢?
闫亂絕望地擡頭看褚時雨,他又定了定氣,一只手把拉鏈那塊撫平,另一只手再嘗試着去拉那突然作祟的拉鏈。
還是拉不下來。
這時褚時雨動了動,他似乎是想幫闫亂,他擡起手,直接把整個褲子往下拉,但他系着皮帶,怎麽拉褲子都過不了胯骨,闫亂腦子更是短路,看明白褚時雨的目的後直接伸出了援助的手,瞬間把褚時雨的皮帶給解開了......
“刷啦”褚時雨的褲子順着他的腿毫不停頓地落在了地上。
闫亂眼前頓時白花花一片,他呆滞地蹲着,覺得自己快要七竅生煙。
褚時雨扶好自己,終于舒服地解決掉,結束之後還知道沖水,沖完水他又看向蹲在地上似乎靈魂出竅的未成年,開口:“穿褲子。”
未成年喉結動了又動,口水咽了一口又一口,整個人魂不附體,他晃了晃,毫無靈魂地點了點頭,把落在地上的褲子拿到手上,順着那雙又白又長的腿給褚時雨穿上。
闫亂繞到褚時雨身後,以背抱的姿勢幫他穿褲子,頭探過褚時雨的肩膀,專注地給他把褲子穿好。
這時褚時雨轉過頭,突然探了探頭,嘴唇毫無預警地印在了闫亂的側臉上。
闫亂的動作剎那停住了,他的手放在褚時雨褲子上,微微低着頭,呼吸從不明顯漸漸起伏過大,周圍像是有電流一樣嗡嗡嗡地讓他渾身都被刺得發麻,他還背抱着褚時雨,肢體僵硬,目光沒有焦點,可是臉頰上那觸感太過真實,柔軟灼熱、帶些濕意。
“呼......”闫亂眼睛酸澀、他努力呼出自己被瘋狂撩撥出來的那陣濁氣,然後松開褚時雨,沉默凝重地把他拉到洗手臺邊上,打開水龍頭,給他洗手。
“你現在困嗎?”把人帶出洗手間之後,闫亂故作鎮定地問。褚時雨盯着他,然後搖了搖頭。
“那我們看會兒電影?”闫亂建議。
“好。”褚時雨朝他笑,臉頰上笑出兩道貓紋,褚時雨過去從來沒有這樣笑過,特別乖特別甜、帶些嬌憨,笑得闫亂哪兒哪兒都硬.邦邦的。
闫亂悶着頭把褚時雨牽到沙發上坐下,然後呼吸紊亂地随便找了個電影放着,自己去廚房接了熱水回來,拿給褚時雨喝。
褚時雨接過水杯,很聽話地把一杯水喝光了。
闫亂坐到褚時雨身邊,褚時雨把鞋脫了,抱着腿坐在沙發上,闫亂一坐下褚時雨把就把頭靠在了闫亂肩上,不是那種累了或者借位的靠,而是帶股親昵、像撒嬌、像讨好,他擡起頭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闫亂,突然小聲喊:“闫亂~”
闫亂閉了閉眼,內心嘶吼,怎麽可以這樣!
“怎麽了?”闫亂苦笑着,好脾氣地問褚時雨。
褚時雨靠緊他,呼吸漸漸靠近,打到了闫亂脖間,說時遲那時快,闫亂還沒來得及躲開,褚時雨又再次親在了他臉上。
親完後的褚時雨“嘿嘿”笑了兩聲,他還緊緊貼着闫亂,身體柔軟、帶着酒香和自身的香氣。
去他媽的坐懷不亂!
他一個正常發育的高中生憑什麽要承受這種挑逗和勾引?!憑什麽!
闫亂氣血上湧,氣悶和恥恨幾乎要把大腦擠爆,他轉身,把柔軟順從的人直接推倒在沙發上,闫亂眼睛赤紅着盯着身.下臉蛋微紅的人:“你不可以這樣對我!”
“好。”褚時雨似乎一點也不在意闫亂此刻壓在自己身上,他軟軟地回答,像是在哄闫亂。
“好什麽?!你喝醉了就可以随便親我嗎?!”闫亂扣着褚時雨的腰、另一只手放在褚時雨肩膀之上,離他的臉只有幾公分的距離。
“好。”褚時雨又說,他張開嘴嘆了一口氣,似乎被壓着呼吸不太通暢。
闫亂卻不肯動,他扣住褚時雨的臉,話裏的憤怒還未完全消去,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你什麽都說好嗎?”
“好。”褚時雨又說。
闫亂盯着那張精致的、卻因為醉酒而有些拙笨的臉,聲音壓低、變得沙啞,目光漸漸危險深沉:“那我親你也可以嗎?”
褚時雨眨了眨眼睛:“好。”
闫亂閉上眼,而後再睜開,褚時雨的唇.肉飽滿,唇色很紅,因為喝了酒,就像是塗了口紅。
闫亂的呼吸變得灼熱,兩人唇瓣的距離大約已經不到一公分了,互相的呼吸打在對方臉上,帶着酒氣、或是欲.望。
闫亂知道這樣不好,可他還是不管不顧地低下了頭,吻住褚時雨。
褚時雨的嘴唇很熱、特別軟、像融化的酒心巧克力;闫亂的呼吸顫抖着,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他貼緊褚時雨,甚至張開嘴,輕輕吮了下那果凍般質感的嘴唇,很舒服、很柔軟、很想擁有。
褚時雨也張了張嘴,舌頭探出來一點點,輕舔了一下闫亂。
闫亂的手從褚時雨的腰移到他的背,他想讓自己停下來,可身體只想繼續,闫亂覺得痛苦,他把嘴唇移到褚時雨的唇角,再移到他臉頰,強迫自己不要再失控下去。
闫亂緊緊抱着褚時雨,和他交頸,褚時雨又張開嘴呼了呼氣,可他沒有因為胸悶而推開闫亂,他甚至把手放到了闫亂頭上,摸了摸他。
闫亂就這樣一動不動地抱着褚時雨,他緩了好一會兒,終于悶悶地開口:“對不起。”
“好。”褚時雨一點也不困、他反應很快。
“是你先親我的,所以不能怪我。”闫亂又說,他把頭埋在褚時雨頸項處,聞他的氣味,為自己找到一個亂來的理由。
“好。”褚時雨的嗓音有些沙啞、但依舊很甜蜜。
“你不可以再親我了,我怕我把持不住,你...”闫亂頓了頓才繼續:“你是不是被我頂得有點難受?”
“難受。”褚時雨回答。
闫亂吓了一下,差點吓軟,他以為褚時雨酒醒了,怎麽突然不說“好”了呢?
他松開褚時雨,看他的臉,褚時雨依然那樣純真地看着他,酒沒醒。
闫亂松了口氣,他從沙發上坐起來,然後把褚時雨也拉了起來,忍不住又道:“不瞞你說,我這樣也很難受。”
“好。”褚時雨又恢複到複讀機的狀态。
“還是別看電影了,你該睡覺了。”闫亂把褚時雨拉着站起來,他擔心電影再看下去不知道還得出點什麽事兒,剛剛他已經把自己活了快十八年積攢的所有自控力都用完了,如果褚時雨再賣賣萌他可能要犯罪。
褚時雨點點頭:“好。”
闫亂把人帶到卧室,夏天本來穿得就不多,所以他只給褚時雨脫了長褲,拿毛巾給他簡單擦了一下臉和手腳,褚時雨很配合,闫亂給他擦的時候乖乖把手和腳都遞給他,擦腳的時候大約弄得他有些癢,沒忍住“咯咯”笑了起來。
闫亂幽怨地看了眼褚時雨,他放下毛巾,嘆了口氣:“我忍不住了。”
“就算你現在醉了我還是要說,以後不準喝紅酒了。”闫亂眼神十分犀利,兇巴巴地命令道。
“好。”褚時雨躺平在床上,歪着頭看闫亂。
“好什麽好,只會說好。”闫亂氣吼吼的,他把毛巾放到一邊,走到床頭蹲下,苦口婆心道:“快睡吧,反正明天你醒過來我還會再提醒你一遍,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麽......”
闫亂和褚時雨對視,說到一半有點卡殼,自己好像也沒有太君子,他心虛地垂下眼:“反正以後不可以喝紅酒。”
“好。”褚時雨彎了彎眼睛,闫亂把房間的大燈關掉,把聲音放輕,帶些誘哄:“睡吧,其實你也不虧,我初吻都給你了。”
暗沉沉的暧昧燈光裏,褚時雨在闫亂的引導下閉上眼睛,然後又小聲說了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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