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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琏微垂着眼,眉目清冷,衣上暗金勾勒的團龍雲紋襯的他整個人渾身圍繞着一股貴氣,王氏問一句他便答一句,且姿态也是恰到好處。
可比今日在詩會上見到的那些公子強了不少,只是可惜了,他是太子。
王氏正跟謝琏說話的功夫,便聽見外面明珠的聲音,就見那之前還一副冷淡模樣的謝琏,忽的擡頭望過去。
連帶着她也不自覺的望向門檻,還以為進來的是個什麽稀罕物。
先是一雙小巧精致的繡花鞋邁了進來,其後是那翻飛的裙邊繡花,少女嘴角帶着笑意走進來,這屋子也被點亮了不少。
她的目光先是看向了坐在正前方的謝琏,接着便轉到了王氏的身上。
瞧見她現在氣色好了不少,這才放下心來,對着謝琏行了一禮。
自從明珠進來之後,他的目光再也挪動不了,那雙黑黝黝的眼底滿是細碎的光點,一向清冷的眉眼也融化了般,唇角挂着淺淺的笑意,道:“今日本想着去将軍府的,可瞧見那裏關着門,原是在這裏。早就聽聞齊都王家的府邸那都是金子給堆出來的,我倒是想瞧瞧了。”
王氏本想說她帶着太子去逛一逛,可明珠已經道:“娘,您剛從侯府回來身子也乏了,先回房休息吧。既然太子想要逛一逛府院,我便帶着去就是。”
這怎麽行,孤男寡女說出去,豈不是讓人在背後說道。可那頭太子已經點頭。
“如此,有勞霍小姐了。”
謝琏起身,雙眸望了過來,眼底滿是眼前人的身影,糅雜着細光,歡喜都快要溢出來了。
王府因為建在康平街的緣故,占地面積并不是很大,不過王家有錢,每一處都給利用了起來,且都富麗堂皇的很。°)?理(?°???°)?
這謝琏本意也不是要逛王家的院子,只亦步亦趨的跟在明珠的身後,先前從屋裏出來的時候還是霍明珠走在前面的,不知何時謝琏就跑去了她的身後。
元寶也被小福子用李記的糕點給勾走了,她還不曉得此時就他們兩個在呢。他伸伸手想要拽住明珠問問她到底是什麽意思,那天之後,他給明珠又寫了好幾封信,可她一封都沒有回過自己,讓他這顆心七上八下的。
如今他貿然來到這裏,也不知道她會不會生氣?可她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有跟自己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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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琏越想越沮喪,又想起今天她去參加了詩會,那裏該是有不少的青年才俊吧。一時之間,眉眼都耷拉了下來。
等他回神便見明珠将他帶到了一院子裏。
牆邊架着秋千,周圍還特意劃出一小塊地方種滿了鮮花。
“你先在這裏等一下,我馬上出來。”
明珠說完就進了屋子,謝琏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是明珠的院子。
原本抿起的嘴角又悄悄的翹了起來,探頭往窗子裏面瞧去,只看到那半敞的窗子裏那張繡着美人的屏風,正好将她的身影給擋了起來。
謝琏不甘心的繼續往裏面看,垂在身側的指尖都羞燥的蜷縮了下。
等明珠出來的時候,他迅速的将目光移開,腰板挺得更直了。
明珠将自己的鬥篷給找了出來,鴨綠色的滾了一圈的軟毛,上面并沒有花哨的繡花,倒是用金線勾了下邊角。
“禦醫與你說過了你身子弱要多穿些衣服,怎麽轉眼就忘了?”明珠抱着鬥篷走近,這是她唯一的一件沒有繡花的鬥篷,她将鬥篷抖開披在謝琏的身上,是短了一些,不過瞧着倒是暖和了不少,又道:“現在還冷嗎?方才見你臉都白了,我若是禦醫啊,定要被你氣死。”
她的聲音軟軟柔柔的,謝琏的心情瞬間就好了,只将下巴藏在柔軟的毛領子裏,垂眸盯着面前的少女,她句句都是在關心自己,即使凍着了也心甘情願。
“你沒有回我。”他低聲道,“我以為你後悔了。”
這些日子朝廷中不少的事情都交給謝琏去做,也是聖仁帝有心要鍛煉他,每天便是在繁忙中抽出時間來想着她、念着她,期盼着有一日她能在自己的身邊陪着他。可信一日又一日的送出去,他還以為是惹了明珠的厭煩,這才慌張的借着賞賜霍府的由頭趕過來見她。
“你這小腦袋怎麽總是胡思亂想,”明珠本想着沒有下定決心嫁給謝琏之前與他保持着距離的,免得最後她反悔了倒是讓他平白耽誤了好時光,可是他又實在是惹人疼的慌,只用那雙濕漉漉的眸子望着她,明珠就有些心軟了。
踮起腳尖來輕輕的揉了揉他的頭,便兇巴巴的道:“且不說別的,往後出門要穿多些知道嗎?”
謝琏沒有說話,反倒是盯着明珠眉宇間那朵花钿出了神,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母後與我說,你不喜歡我身邊有別的女子?”
那日在正陽宮中的事情,皇後終究是都告訴了謝琏,她也是不忍心,謝琏從小便被她跟聖仁帝捧在掌心裏,如今卻要因為一個太子妃之位惹他難過,況且聖仁帝也不對此事反對了,皇後竟更不會讓謝琏不如意了,只是瞧着霍明珠的意思是不願跟旁人共侍一夫,邊想着告訴了謝琏,讓他也好好思量思量,哪有帝王沒有三宮六院的。
沒成想,謝琏以為是提醒,連忙來這裏為自己澄清了。
他伸出指尖,忽的點在了明珠眉心,道:“我只要這一朵。旁的何時開,開多久,都與我沒有什麽關系。”
那指尖帶着細微的涼意,明珠的心跟着顫抖了下,擡眸就對上少年堅定的眼神,他的五官是很精致的,細看都沒有任何的瑕疵。像那上好的玉石,明珠很喜歡,可是卻不敢輕易觸碰,怕它易碎也怕自己配不上它。
可現在,她卻是如何也拒絕不了了,怕他會因此傷心,怕他那低落的情緒。
她想,再等等,等一個能讓她奮不顧身的理由,若是那時候謝琏還想娶自己,那就嫁了。
嗓子忽的沙啞的很,連那掌心也冒了汗,她低下頭,謝琏的手指也跟着滑落下來,直到那令她戰栗的觸碰消失,她才慢慢的道:“那你可要乖一點,不然便不給你了。”
明珠一直低着頭,謝琏想要看她的臉色都看不到,可這并不妨礙他心底的歡喜。只能用手将那鬥篷給緊了緊,将自己整個都蓋住了,才笑道:“你還記得那日在尚書府中答應我的事情嗎?”
見她有些疑惑的擡頭,謝琏便知道她是忘了,無奈的嘆口氣。
“你可不能忘呀,答應我的,說只要我提的要求你都能實現。”他微眨了下眼睛,又道:“我都記着呢,你別想耍賴。”
“我、我沒忘,”她扒拉了下頭發,怎麽想也記不起那日發生了什麽事情,只道:“你說就是了,我說話算數的,才不會耍賴。”
“那你要好好記着,”謝琏深呼了一口氣,忽的俯身與她對視,那灼灼的視線盯的明珠心裏慌的厲害,耳邊只聽見他那溫柔的還夾雜着絲絲祈求的聲音,道:
“嫁給我之前,你不許喜歡上任何男子。”
晨曦的微光扶在少女的垂落在臉側的發絲上,那床上鼓鼓的錦被動了動,明珠從裏面探出身子來,坐直了伸了個懶腰,喚了人進來将自己給收拾了一番,邊問道:“舅舅可還在府中?”
“小姐您也不瞧瞧外面的太陽都升到半空高了,老爺早就出去了。夫人都念叨了您好幾句了,再不起,就要來說您了。”
她聽到這話笑了下,又問道:“母親的面色瞧着好些了嗎,昨日可受了好大的驚吓。”
“小姐就放心吧,夫人今日瞧着氣色可好呢。”元寶将明珠身上的衣服給順了順,又道:“适才将軍身邊的小将倒是來了,北地戰争一結束他就帶着一隊兵馬往齊都趕,如今才到,只說将軍正在路途上呢,不出半個月便回家了,只讓咱們先回将軍府等着将軍。”
明珠對着鏡子描了描眉,又塗上了唇脂,道:“也怪不得母親早早的喊我起來,原是霍将軍要回來了,她現在肯定快活極了。”
等她收拾好,大半個時辰過去了,去了前院的廳堂。
聽說那來傳信的小将是霍慎行身邊的得意将領,名宋原。明珠一走進去便見到旁邊坐着一藍衣男子,沒想到如此的年輕,胸口的肌肉都快将那身布料給撐破了,那五官也很是俊朗鋒利。
“明珠快來瞧瞧。”一看見明珠王氏便兩眼放光,連忙将明珠喚到身邊,道:“這位便是我時常跟你提起的宋原,那年我初到北地,還是這孩子時常在我身邊照顧着,當時還是那麽小一個孩子,如今都能跟你父親一起上陣殺敵了呢。”
王氏越打量宋原越是歡喜,又道:“這孩子只比你大了一些,我記得家中還未有妻子吧?”
因為常年在戰場上風吹日曬的,宋原的皮膚并不是齊都貴女欣賞的白皙,而是泛着些黑,往那一坐,尤其是面無表情的時候,讓人不敢靠近。可他此時微紅了臉頰,無措的撓撓後腦勺,想起這是在女子面前,又局促的放了下來,只道:“夫人就別取笑我了,我是個只知道打仗的粗人,家中又沒有父母給張羅着,哪家的女兒會嫁給我啊。”
“哎,話可不是這麽說的,我瞧着你長得就好,還是立過戰功的,往後這上門說親的門檻都能給擠破呢!”王氏打量了明珠一眼,那一眼頗有些意味深長。
明珠被王氏瞧的心裏顫的慌,再擡頭望對面去看,就見那威猛大漢快速的将頭給低了下去,耳尖都冒了紅。
可不能這樣啊……
她昨天剛剛答應了謝琏不會招惹旁的男人半分,這可不是她要招惹的,她就睡了個覺而已。
而對面的宋原卻一眼都不敢多看明珠,他只知道将軍夫人是天仙似的人,人也溫柔。軍營裏不少的人都打趣将軍有福氣,他也羨慕的很。但也知道自己的本事,心想着往後不管他的妻子是什麽樣子的,他都像将軍一樣疼愛着自己的妻子。
宋原臉更紅了,夫人這意思是他想的意思嗎?聽說齊都的女兒家繡花繡的極好,他往後的衣物也會有個女人給他縫補了嗎?這樣嬌弱的女子會不會嫌棄他太糙了?
他搓了搓大手,心裏有些懊悔沒能去衣裳鋪子裏做件體面的衣裳,那姑娘會不會看不上自己?
“母親這話說的對,宋小将軍人生的好看,又是咱們大齊的功臣,往後的因緣可不用着急,”她彎唇笑了下,又道:“宋小将軍可有喜歡的類型,我身邊倒是有些小姐妹的,且看看有沒有适合将軍的,你們也好相看相看。”
“你這孩子,自己的親事還沒有着落呢,倒安排起別人來了,”王氏瞅了明珠一眼,聽她那話裏的意思是對這宋原沒有意思了?可真是可惜了,不過王氏也不想強求,只道:“将軍在信中都與我說了,好孩子,往後便住在咱們将軍府,那年在北地我還沒有好好謝過你呢。”
“夫人這是什麽話,能照顧夫人,是我的福氣。且我如今也是拿着朝廷的俸祿,便在外面買出房屋便是,”
宋原立馬起身跪在地上。
明珠經常聽王氏提起過他,霍慎行有時候在信中也會提上幾句。此人是霍慎行在北地邊鎮上撿來的孩子,當年正巧王氏也去了,便将宋原放在了她的身邊,沒想到這孩子上進,不過幾年便成了霍慎行的左膀右臂,且霍慎行在信中對他也是頗多賞識,好幾次在戰場上也多虧了宋原。
“武将能有多少俸祿呀,那些銀子便是在齊都租上間小屋子也不夠,我時常聽父親在信中說起你,想來他也是歡迎你住在将軍府的,正好也可以時常找父親切磋,免得他回家守着我跟娘還覺得枯燥。”
王氏先是差人回去将将軍府收拾了一番,只等着日後将軍回來的時候好搬進去。
到了晚間王修竹回來了,便見男人的臉上幹幹淨淨的,臉上的神情也很是落寞。
明珠趁着王氏回房的時候上前打趣道:“怎麽?前幾日還寶貝的不得了的胡子舍得摘了?”
王修竹低着頭沒有回她的話,那燭光耀在他的臉上顯得落寞的很。
“可是有人說你那胡子醜了?”
明珠湊近在他身上聞了聞,果然一股酒氣,便用手在旁邊扇了扇。心想着原來旁人喝醉了酒身上這麽難聞,那當時她也是這樣的嗎?可真是可憐了謝琏。
“舅舅倒是想問問你,為何女人都如此善變?前一刻花燈月下你侬我侬的,怎的今日便覺得我礙眼了?”他說話帶着一股哭腔,還莫名的憤懑,“我都與她說了,只要想要嫁人我便娶她,可她呢?時時不肯答應,我可以等待,可……可她也不能當着我的面對別的男人好啊!當我沒有心的嗎?”
眼見着最後,王修竹難過的都嚎起來了,直言要去拆了那金玉樓,明珠便笑出了聲來。
“傻舅舅呀,”她推了推王修竹不停亂晃的腦袋,讓他看着自己,才道:“你可想想,金玉樓為何單單不做康賈兩家的生意?還不是因為你,若不是看在我是你外甥的份上,這麽大一筆生意傻子不成會主動推了?她既是做那等生意的,便少不了那種應酬,你若是醋的慌,便跟香娘說,我瞧着她是個磊落的人,別是你誤會了什麽吧?”
“我兩只眼睛都瞧見了,怎麽會誤會!”
“那你還想要娶香娘嗎?”
“想,當然想了。”
他趴在桌子上,因為醉酒舉止幼稚了不少,淚眼汪汪的瞅着明珠,扯了扯她的衣角,讓她繼續說話。
王修竹很少露出這麽一副樣子來,明珠瞧着稀奇的很,眼角都笑出淚珠來了,連忙用帕子擦幹淨,道:“這婚事還要女兒家提不成?你既然想要娶人家,那就要先說出來啊,且這說也是有學問的,要真誠要浪漫,要說到人姑娘的心坎裏去,可不能潦草敷衍。”
她說着,喚元寶進來将那準備好的小匣子拿在手裏,推到了王修竹的面前。
“那日我瞧着香娘穿的素雅的很,便猜測她可能不喜那些金銀首飾,這香可是我近日剛跟着娘親制的。舅舅也知道我不喜歡在家裏繡花制香,沒趣的很,可這是我耐着性子特意給香娘的。可是梅花香呢,我聞着倒是很配她,”
她推了推王修竹,神秘兮兮:“你明日就借着這個由頭去找她,與她把話說明白,她若是有意,那自然是極好的,也省的娘親成日裏操心完我還要操心你的婚事。這麽大年紀了,一點都不讓你妹妹省心。”
“哎,怎麽跟舅舅說話呢,”王修竹将那小匣子抱在懷裏,忽的推了明珠的腦袋一下,差點把人給推倒在地上,氣的明珠站起身來打了王修竹好幾下。
“你做什麽!發酒瘋不成!”
“嘿,還說我不讓妹妹省心,你倒是個什麽情況,你跟太子是何時看對的眼?可別當我不知道呢,回家正巧瞧見你們倆在院子裏摟摟抱抱的,可把我給氣的……”
王修竹還沒完就被明珠給捂住了嘴巴,“你喝醉了,快回房休息去吧。”
吩咐小厮将王修竹扶回了房間,明珠趕忙将雙手放在臉頰上,竟是發着燙的。
哪裏有摟摟抱抱啊,就謝琏那臉皮薄的樣子,牽一下手那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若是真的抱成了,還不直接暈過去了?
半月之後霍慎行到底還是沒能回來,北面本就是苦寒之地,降雪也早一些,大雪封了路,耽擱了好些日子。
齊都也降了一場小雪,天氣瞬間便冷了下來,那些個好看的小裙子也壓了箱底,每日出門只将自己裹成球一樣。
期間太師府跟承平侯府給明珠下了不少的帖子,明珠也應承了幾次,再多就都給推卸了。
轉眼便到了上元節這一天。
王氏本來是盼着霍慎行能夠回家一起過節的,可是沒能把他盼回來,不過前幾日她倒是親自給明珠剪了一些喜慶的彩勝帶在頭上,也算是彌補了些遺憾,畢竟今年是跟明珠一起過的。她自然也是極開心的。
“你舅舅說今晚上要帶着你出門賞花燈呢,可要跟牢了,這三天路上人擠人的,別給傷着了,”王氏捧着暖爐,細細的叮囑道:“宋原從小就在北地,沒見過咱們齊都的上元夜,今日便也帶上他,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明珠正對着鏡子細細的描着自己的眉,她今日特意穿上了新裁制的冬衣。臉上也畫好了妝容,只等着王修竹回來後将她帶出去。
連忙應道:“好,娘親放心便是,我定讓宋哥哥玩的盡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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