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銀水壺
提坦的士兵們灰頭土臉地立在殿外,大神官锃亮的腦袋頂上也黑了一塊。待看清殿中身纏金絲的普羅米修斯,他咣地扔了拉屎睡覺都不離手的權杖,五體投地匍匐在 石階上:“懇請大人走出寝殿,看一看我提坦全族上下已經成了什麽樣子!如若大人再不出來,世上最後一脈神族的滅頂之日,只怕不遠了!”
殿 中先見之明的臉在光影中忽明忽暗,他身旁的少女嗤笑一聲:“你瞧你,又要護着人類,又不忍心對依賴你的族人下手。……若我是你,就直接把剩下這幾萬人砍吧 砍吧了,也省的還要空熬這麽些年。”她彎腰将那塊鑲着黑曜石的長布撿起來,“為了你一個人的理想,卻要欺騙那麽多信任你的人,這一點上,連我都看不起 你。”
他沒有接布,只是閉了眼問道:“為了……我的…..理想?你是......這麽想的?”他啞了嗓子,臉上竟是難得有些凄苦,“你說這些,還不如在我胸口上插兩刀來得痛快些。”
潘多拉一愣,也不想同他多争辯争辯怎麽才能讓人更不爽,只提了裙子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他沒攔她。
外頭杵得滿頭大汗的提坦衆人見到跟着二殿下出來的不是先見之明而是潘多拉時,都有些失望。一個族長抻着脖子往她身後看了半天,直到殿門再一次關上,才死心地請示道:“殿下,請允許立維斯帶領一支族人離開提坦。”
衆人都是一驚,大神官呵斥道:“立維斯!我提坦族幾萬年來一向團結,現在大難當頭,你作為族長,要帶着你的人在這個時候分家?!”
他說完,把權杖一撿,杵着地喊:“來人!把這個叛徒給我砍了!”
他身後幾個巨人呼啦拔出大砍刀來。
立維斯身後的護衛見狀,也嘩啦啦舉起斧子:“誰敢!”
一時間劍拔弩張,竟是要拼命的架勢。
立 維斯本來是個愛好和平的小夥子,原還想好好談談,結果在他親弟弟被大神官的人砍掉了腦袋以後,也被逼得拔出刀來,一邊胡亂砍着一邊大叫:“你們以為俺想當 這個爛屁股的族長?!三千年前,俺爺爺被天火燒死了,俺爹成了族長;兩千五百年前,俺爹被天火燒死了,俺叔叔成了族長;俺叔叔當了一年族長,也被天火燒死 了,俺哥當了族長;三百年前,俺哥也被天火燒死了,就輪到俺了!三千年了,不管把那玩意扔多遠,它都能自個兒找回來!與其全族等着被燒死,俺寧可帶着克林 支族離開這鬼地方!它要是真追來了把俺們燒個幹淨,也就算俺克林支為提坦神族犧牲了!”
大神官怒斥:“立維斯,你傻嗎?那天火明擺着是要把咱們全都燒死的架勢。你能逃到哪去?等它把咱們都燒幹淨了,還能放過你們克林?”
立維斯也是個巨人,巨人砍起人來都比較專注,他砍了好幾刀,才抽出空來回了一句:“反正都是等死!我們總有權利選擇死在哪!”
大神官十分傷心:“天穹之神烏拉諾斯!大地女神蓋亞!請張開你們的眼睛!看看你們的子孫已經變成了什麽樣子!當年骁勇善戰的獅子,現在不過一群提心吊膽的羔羊!”
随着他的話落地,天邊“轟”的一聲,大雨毫無預兆地傾盆而下。
Advertisement
雨水沖刷了地面上的血跡,卻沒有沖散打鬥的人群,更沒有沖滅肆虐的大火。
肩上一沉,潘多拉擡眼看去,只看見埃庇米修斯瘦削的下颌。他将大裘披在她身上,擡頭看向正朝着他們蹿來的火苗,低聲說:“你走吧。”
說完還不等她有反應,一劍砍倒了身邊一根木樁,對着底下仍鬥成一團的提坦人說:“想走的,立刻走;想留的,跟着我一起把易燃的都埋了!”
-------------
那一天除了離開的克林支族,幾萬提坦人砍了近大半夜,把方圓幾百裏的樹木都砍倒埋了,有機智的把擦屁股的草紙都給扔了。
埃庇米修斯拖着劍回到寝殿的時候,看到的是滿目光禿禿的石塊,大地上的花草樹木好像一夜間都消失了。
他嘆了一口氣,将劍遞給一旁的波比,低聲咳了幾聲,問大神官:“今天死了多少人?”
大神官面有戚戚:“回殿下,死了二十八個,還有兩個被燒沒了胳膊。”
埃庇米修斯閉目沉吟半晌,又問:“她呢?”
大神官一愣,半天才說:“适才大家都忙着砍樹,沒人看見她,應該是避出去了。”
埃庇米修斯又咳了幾聲,點了點頭:“派人去聖山看看她回去了沒有。”說完提步而上,“你們也早些去休息吧。”
大神官看着他單薄的背影,上前幾步:“殿下,要不要找巫醫看看?您今日咳得比昨日更嚴重了。”
他擺擺手:“沒事。”
-------------
寝殿裏沒有婢女,埃庇米修斯脫了外衣,暈乎乎走進浴池裏,池水不太熱,卻還是在他不健康的皮膚上激出一片片紅痕。
他靠在池壁上,頭有些暈,看着浴池對面的壁畫,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殿外已經有點微光,他探了探額頭,果然發燒了。
正起來想找件衣服,卻見對面壁畫底下隐隐蹲了個人。
這一下驚吓不小,一向害羞的二殿下“嘩”的一下又坐回水裏了。
等他看清對面人落進水裏的棕發和同樣顏色的眼珠,不禁把自己又往下沉了沉。
不是沒被她見過自己的裸體,可是現在這麽面對面的,一向面皮薄的二殿下面皮還是有些薄。
過了半晌,才聽她說:“你可醒了。你再不醒,我要去撈你的。”
兩人之間隔了一片水面,他忽然發現,他們之間的見面,大多隔着一片水面。
“你還沒走?”故意讓自己聽起來嚴肅一點,“我事情很多,沒精力照顧你。”
她低頭撥弄了 幾個水花,笑道:“明明是挺感人的話,怎麽就讓你說得這麽傷人。”她伸出一根手指,“下次可要這麽說:我心裏其實可舍不得你走了,可是我惹上大麻煩了,不想連累你,只好忍痛放手。”
他面上一紅,又往水底沉了一些。
她站起來,拍拍裙子:“奧林匹斯派來監視我的人都被燒死了,我回去了肯定要受罰的。反正我是個沒家沒根的人,你把我趕走了,我連張床都沒有。哎,病貓,快擦擦出來吧,看你臉都泡紅了。我也累了,你的床借我用一會兒啊。”
等在水裏泡得快綿軟了的二殿下把自己裹了個七八層、頭重腳輕地從浴室裏出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滾在他床上的人一只。
他想起她說借他的床一會兒,就很老實地坐在地毯上等着。
只是“一會兒”這個詞實在是這世上最模棱兩可的詞之一。身嬌體弱額頭發燙的二殿下這麽等着等着,就兩眼一黑。
---------------------
昨夜下了一夜的大雨,第二天是個晴天。
清晨空氣潮,泥人也懶洋洋的。她扭了個懶腰,從床上爬起來,揉了揉肚子,打算去找點東西吃吃。
誰想腳下一絆,噗的一聲就摔在地上,一擡頭,發現自己很合時宜地騎在一人身上。
尖臉、高鼻、一點血色沒有的薄唇,可不是後見之明埃庇米修斯大人嗎?
她雖是個泥人,也知道這樣不好。臉上有些熱,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先起來。
這時卻聽”吱“的一聲,接着是一陣紛亂的腳步。
這世上不合時宜的巧合很多,眼下有一樁。
急匆匆奔進來的大神官帶着一群小神官,看到的就是男下女上的一幕。
沒見過世面、尤其是二殿下被壓這種世面的小神官們都激動地搓了搓手,可惜還沒來得及看清殿下到底是穿還是沒穿衣服,就被大神官一嗓子全吼出去了。
大神官出門的時候還很貼心地帶上了門。
大殿裏,剛被這陣動靜吵醒的埃庇米修斯虛弱地從地上坐起來,虛弱地揉了揉眼睛,虛弱地看見淑女地站在好幾步開外的潘多拉,回了半天神才想起她為什麽在這裏,問道:”我怎麽好像聽到神官的聲音?“
少女正淡定地拿了銀壺喝水,聽到問話淡定地把壺往桌上一放,目光閃爍道:”呃......這個......我也剛醒,可能是外頭有人找你,哈。“說罷顧左右而言他,”你這日子過得也太慘了些,水都馊了。“
埃庇米修斯思量了一會兒她的話,也沒思量出什麽不對來。等看清她剛拿在手裏的壺,只覺得一股血氣”蹭“地就湧上腦袋頂,臉色是從未有過的健康。
潘多拉正尋思着怎麽迂回地和他解釋一下剛才那事,視線中出現了一只銅壺。
埃庇米修斯的臉好像來了大姨媽一樣:”你喝、喝這個......“說完還用身子擋了擋桌上的銀壺。
她接過銅壺,莫名其妙地喝了一口,喃喃道:”怎地這銅水壺裏的倒比銀水壺的好喝?“
男人晃了晃,極其艱澀地說:”那壺裏的......時間有些長了......我......這就去倒掉......“說完和逃命似的揣了桌上的銀水壺就走。
走到殿外的時候,正遇上進來送早餐的波比,看着一臉血紅抱着壺疑似回光返照往外飛奔的埃庇米修斯,驚呼道:”殿下,您一大早的抱着尿壺是要去哪啊?!“
随即聰明了一把:”難道您發現了滅天火的方法?!您等等波比!波比早上還憋了一泡尿沒撒!”
----------------------------
自從那日銀水壺事件以後,後見之明殿下似是心中有愧,對潘多拉的各種行為多加縱容。
人善被人欺。很快,他的床被侵占了、他的浴室被侵占了、他的馬被侵占了、他的酒被侵占了、連他的波比也被侵占了。
大神官因為見到那天早上兩人疊在一起的畫面,從心底裏認定了二殿下這是被美色迷昏頭了。先見之明大人的前車之鑒血淋淋地擺在眼前,他十分害怕二殿下也走上和女人鬼混的老路。
提坦的大神官可以說是一位十分負責的神官,從他那光滑的腦殼就可以看出他一天要操多少的心。為了二殿下和提坦族的未來,他認真地想出了很多套讓那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從二殿下身邊消失的辦法。
那一天晚上,剛吃過晚飯就被趕出去和波比擠一張床的二殿下剛出門,大神官就帶着十幾個精心挑選的、模樣很彪悍下手很利落的神官将寝殿圍了起來。
大神官是這麽交代的,不管是綁是殺,一定不能讓二殿下再見到那個女人,一切後果他大神官一人承擔。
隔着一排排石柱,那少女穿着二殿下給她做的白裙子、頭上別着二殿下磨出石簪子、身上披着二殿下白裘、手裏握着二殿下最喜歡的酒杯、嘴裏還嚼着他們獻給二殿下壯陽的羊腎幹......
提坦的神官們憤怒了!提坦的神官們既憤怒于殿下對這個女人的讨好,更憤怒于自己為什麽不是個女人、或者二殿下為什麽不喜歡男人。
在這種羨慕嫉妒恨的驅使下,每個人內心都響起了“讓她永遠消失吧”的吼聲。
就在大家摩拳擦掌要大幹一番的時候,卻聽到身後一陣鈴聲。一位赤腳舞姬手裏托着一塊黑曜石,風情萬種地靠在石柱上,對他們抛了個媚眼:“大人早上和薇拉說,他老人家預見了神官大人們今晚會吃得有些多,吃多了以後會溜達到二殿下這裏來。看起來大人說得還真是一點都不差。”
她搔了搔頭發,把黑曜石丢給大神官:“大人還說,各位神官大人們要是真的太撐了,可以去他殿前的沙地上陪他練練,他老人家有個幾千年沒踢爆過男人的蛋,這陣子腳都癢了。”說完有意無意掃過大神官下半身,轉身搖曳生姿地走了。
大神官掏出亞麻布擦了擦腦門上的汗,他身後一個神官湊上來:“大人,現在怎麽辦?”
大神官還沒來得及說話,卻聽那神官聲音變了個調:“二......二殿下......”
他們面前,去而複返的埃庇米修斯迎風站在衆人面前,從來和善的臉上一片陰霾:“維爾諾齊亞,你要幹什麽?”
大神官也算豁出去了:“殿下,我提坦将滅,您卻整日圍着個女人轉,置我提坦子民何處?”
他不說還好,一說埃庇米修斯的臉色更沉,他環視衆人,一字一句:“如果不是她,提坦三千年前已經和其它神族一起消失了。”
說完也不看一頭霧水的衆神官,揮手和善道:“都回去吧。”
------------------
神官們離開後,埃庇米修斯在殿前站了許久,直到連打了十幾個噴嚏,才看見石柱邊站着的人。
她一頭長發濕淋淋的,襯得眼睛晶亮晶亮。
她靠着石柱對他招手,邊招手邊在嘴上占便宜:“小病貓,你過來啊。”
于是這只小病貓真的就過去了。
月光在地上打出一排規則的柱影,他忽然有些怯場。
“我還以為要被趕走了。”她松了一口氣,扯住他的袖子,“謝......謝謝你。”
害羞的二殿下的臉又來了大姨媽,他咳了幾聲,又咳了幾聲,末了再咳了幾聲。
等到肺快咳出來了,才垂了目光,語氣裏不自覺就帶了三分甜膩:”其實也......也沒什麽......你高興.....高興就好......“
一陣沉默,他低聲說:”我三千年前沒能攔住他們利用你,現在總不能再看着你被欺負。“
少女握着酒杯的手顫了顫了,那一瞬間她忽然明白,在自己有限的生命裏,還有一個人從未将她看作一塊泥巴。
原來就算真的是塊泥巴,這世上也是有人寧願瞎了。
就算這個人弱了點、傻了點、尿馊了點,可好歹也是世上獨一無二的那麽一個人。
心這種東西,越是千瘡百孔,就越是容易被最簡單的東西擊破。
在她發現之前,自己已經伸出手來捏了捏他沒什麽肉的臉。在他長睫毛一翻就要暈倒時,她張開手掌,唱起歌來。
随着她的歌聲,遠處的天邊竄起了一片片火光。無數小火光聚在一起,好像展翅的大鳥,揮動着斑斓的翅膀飛來。
驚呼聲從遠處波浪般傳來。宮殿建在高處,從這個角度,可以看見漫山遍野的提坦巨人們,一個個好像被釘在地上,大張着嘴仰頭看着火鳥越來越清晰。
還沒走遠的大神官等人,看到這一幕時迅速折回,神官們邊跑邊高聲喚醒熟睡中的族人:“天火又來了!大家快起來!快起來!“
唱歌的少女一個高音,那火鳥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倍。
她高舉着右手站在他面前,看着朝此處湧來的人群,笑道:”病貓,我聽說今天是你生日。“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