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一件普通的偷竊案因為衆口不一,硬生生被拖成了一個羅生門。
令人意外的是,何嘉佳聲稱丢失的梵克雅寶的項鏈在書櫃的縫隙裏找到了,和何嘉佳原先描述的如出一轍。
兩位室友也堅持,這就是何嘉佳常帶的項鏈。
但奇怪的是,何嘉佳卻說,是自己記錯了項鏈的款式,丢失的不止這條。
何嘉佳雖然只是一名高中生,但她的首飾确實有很多,兩位室友也曾無意間看到過何嘉佳的首飾盒。雖心生疑惑,但也只是把疑問放在了心裏。
警車來得快去得也快。
相較于刑事犯罪,這不過是一件民事糾紛,更何況聲稱親眼目睹偷東西的同學半路反水,就連被偷的東西也被警察在當事人自己的櫃子裏找到。要不是有人報警,這樣稱不上案件的案件怕是連個過場都不會走。
“所以于樂穎是沒有偷吧?不然她怎麽敢報警?”
“聽說連被偷的東西都被找到了,就是一條項鏈,在何嘉佳自己的櫃子裏找到的。”
“啊?那不是何嘉佳自己搞錯了?可是不是說有人看見于樂穎偷了嗎?”
“誰知道呢,現在何嘉佳說丢的是另一條項鏈,不過看見于樂穎偷東西的那位室友吓得說出自己撒謊了。”
“那學校怎麽把于樂穎換班啊?搞得我還以為于樂穎真偷了呢?”
“我們學校是什麽樣你還不知道嗎?最會息事寧人,如果于樂穎真偷了,早背處分了,甚至被退學。”
……
于樂穎自從報警之後,整個人就松懈了下來。她好像不再奢求一個蓋棺的真相,更像是滿腔的怨氣有了出口。
同學們看到她,也不會刻意繞道走。排斥就像一個閉環的圈,人們因為這樣那樣甚至不起眼的由頭抱團取暖,而在某一刻,圈的某一點破了,環也就散了。
但讓所有人沒想到的是,在大家都以為于樂穎開始重新融入進集體的時候,她的座位空了,她轉學了。
林雲理了理書桌裏的書,拿出邱老師給的幾本競賽資料。期末考結束以後,學校裏的人已經清了大半。校門外的車排起了長隊,轎車在這個年代還是稀有物品,但也沒人漬漬驚奇,畢竟這是省十三中的校門口,裏頭的學生非富即貴也是正常。
家長們幫着打包好了宿舍的東西,就迎來了寒假。
自從出了于樂穎事件之後,老班對林雲基本就是無視狀态。直到期末考結束也沒有好轉。不少女生對她倒是熱情了不少,但林雲也沒有放在心上。
因為數學競賽的關系,林雲還需要在寒假參加基地班的培訓。培訓地點在高一1班,林雲進班級的時候,班裏已經有了不少同學,但大部分都是原實驗班的學生。
不少人都在暗暗打量她。
林雲徑直走向靠窗的位置,在教室的右後方,座位旁邊還沒有人,放下書坐下的時候,還能隐隐感受到其他人的視線。
林雲坐的位子上空蕩蕩的,也不知道是期末考試之後清理清楚了還是本來就沒有人坐。旁邊的座位上倒是零零星星放着一些東西,水壺、水筆,還有一些草稿紙,紙上字跡淩亂鋒利。
林雲的競賽書已經有了一些折痕,上面的習題已經被做了兩遍。剛接觸競賽題的時候,隐隐有些熟悉,有些題目更像是超前學習,林雲畢竟有數學分析和高等代數的基礎,重新學起來沒有想象中那麽困難。
但更多的題基礎內容沒有超綱,出題思路卻非常靈活。林雲有很多次看着題幹無從下手百思不得題解,看完答案之後才豁然開朗。
林雲還在研究上午看剩下的題,忽然桌上現下一片陰影,旁邊有人坐下。
林雲側頭,嚴景陽?!
林雲不記得前世嚴景陽在實驗班的時候坐的是哪個位置了。但看此刻嚴景陽熟練地打開筆袋,拿出自動鉛筆的樣子,這位置怕原本就是他的了。
林雲一霎那有想要起身換座位的沖動。但很快就冷靜下來,一則這樣實在過于突然,可能反而會引起嚴景陽的注意,二則班裏的其他位置早就差不多坐滿了,也沒有什麽換的餘地。
林雲轉過頭,暗暗平複自己的心情。真是活見鬼了,還是忍不住想罵一句髒話。
雖然見到嚴景陽早就沒有怦然心動的感覺,但這種單方面的前任相見還是有些尴尬。
但好在當林雲重新專注于競賽題時,外界的紛擾便通通散去。
上課的老師之前就給實驗班上競賽輔導課,和班級同學極為熟稔。第一節的開題講的是數論,從柯西不等式的原理展開,由基礎到難,安排地很合理。
林雲自從重生以來,很少全神貫注地聽課,但這次确實獲益匪淺,下課了還沉浸在課程內容中。伸手想拿桌角的水壺的時候,嚴景陽正好轉身,也不知幹什麽,林雲的書啪地掉在了嚴景陽腳下。幸好水壺沒倒,不然桌子上的資料就得遭殃了。
林雲一愣,馬上醒過神來,想彎腰撿起書。但要撿起書的話,林雲不僅要彎下腰,低下頭,手還要穿過嚴景陽的腿間。這個姿勢……
“呵”嚴景陽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有趣的東西,嗤笑出聲。随手撿起了林雲掉在地上的書,還有旁邊掉出的……一張卡片。
嚴景陽看清卡片上的字的時候,嘴角的笑慢慢收起。“也許你我終将行蹤不明,但是你該知道我曾因你動情”,真浪漫啊,嚴景陽想,神情晦暗莫名。
卡片都快被嚴景陽折壞了,也不知道用了多大力氣。
林雲看到嚴景陽手中的卡片,忽然間臉通紅,當時她收到卡片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寫的,但這種單純的少年情誼總歸讓人感動,就被珍重地夾在書裏。哪想到有朝一日會被其他人看到。這個其他人還是她前任的少年版,總覺得有些尴尬。
林雲接過書,迅速拿過嚴景陽手中的卡片,“謝謝。”
嚴景陽默然不語,身上陰沉的氣息重了很多。
林雲對嚴景陽不回複也沒有什麽驚訝。只轉頭将卡片重新放回書裏。
半晌,林雲重新看起習題的時候,忽然聽到旁邊人問道,“你有男朋友了嗎?”
林雲有些訝然,直想反駁,關你什麽事。但一想到可能是剛才卡片引起的誤會,雖不認為有解釋的必要,但也沒必要撒謊,“沒有。”
嚴景陽的心情好像好了很多,“那就是追求者了喽?”嚴景陽盯着卡片的位置,看着林雲問道。
林雲奇怪,嚴景陽什麽時候話這麽多了。對她這個新晉的短期同桌是不是過于熱情,話裏話外還透着一股陰陽怪氣,真是莫名其妙。
林雲繼續看習題,用沉默結束了這段莫名其妙的對話。
嚴景陽看林雲這副像是默認的樣子,抿了抿嘴,也轉到一邊去生悶氣。
嚴景陽幾次瞟林雲,看林雲一副全神貫注全然不在意的樣子,只覺得更氣悶了。
林雲自然是不知道嚴景陽心裏的彎彎繞繞,等結束一天的課程,也沒意識到後來嚴景陽再沒她說過話。
前世她和高中時期的嚴景陽交集幾乎沒有,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嚴景陽就已經是半天不說一句話的脾性了。
嚴景陽話多她才覺得奇怪呢。林雲理好書,看旁邊的人還一動不動地坐着,而她需要穿過去才能走出去。
林雲輕聲說,“麻煩讓一下,我要出去。”
嚴景陽也不知是過于專注資料上的習題還是什麽,半天沒動。
林雲以為他沒聽見,只好靠近他一些,又說了一遍。嚴景陽頓了一下,這才起身,讓林雲出去。
林雲出去的時候沒看到,方才她靠近說話的時候,就像春天的風拂過嚴景陽耳邊的皮膚,皮膚上起了一片雞皮疙瘩,右耳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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