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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淩盡可能的維持一個姿勢不動,渾身上下,每一塊皮肉都是酸疼的,兩天過去了,他才感覺稍稍好了一些。
大哥下手是很有分寸的,上輩子他只疼了一天就好,這輩子...是他不該憑着經驗躲閃的,雖然只能卸掉一小部分的力量,但大哥一眼就能識破,所以補了更多力。
直接導致他行動好似不受影響,其實哪哪都疼,尤其是當天晚上,要不是瑾玉作息規律根本沒撐到他回房,肯定會看到他呲牙咧嘴一瘸一歪的樣子。
但也正好是因為大哥這次下手稍稍重了些,他順勢留在康親王府,不外出應酬,落個清閑,還能和瑾玉一起看看書、畫會兒畫。
上輩子他新婚第三天就開始像其他學子一樣,赴這個詩會,去那個茶會的,還要提醒自己不要露出馬腳,把疏離康親王府的戲做足了。
那時候心理負擔有多重,他就有多沉默,不過後來他不想沉默的時候,想傾訴、傾聽的人卻已經不在了。
這輩子總要把那些浪費掉的時間加倍補回來,自打成親之後,劉淩就成了姜昱的影子一般,總是跟着他一步不離。
他們兩人倒不覺得這樣過于膩歪,反而十分享受,不過劉淩雖然躲過了大多數的應酬,今天這場是怎麽也躲不過了。
“今天要出門嗎?”姜昱猛然間,居然有些舍不得。
劉淩整理衣着,“是書院的薛夫子送來的帖子,不好推脫了去。”
“薛夫子?是咱們成親的時候來的那個薛禮薛夫子嗎?”姜昱站到劉淩身前,伸手把他整理衣物,只不過,他是把劉淩整理好的再整理亂而已。
劉淩随着他,任由他把自己剛剛弄的整齊的衣襟再次弄亂,“是,今年也是薛夫子帶學子來京會考。”
“哦,可是,薛禮不是你的表姨夫嗎?你怎麽只叫他薛夫子?”姜昱揪着劉淩的領口不讓他縷平。
劉淩幹脆環住姜昱,低頭輕輕頂了頂他的腦門,“淘氣。是薛夫子和我說在書院不要叫表姨夫,叫他夫子即可,這麽多年我都習慣了。”
姜昱踮着腳頂回去,“那他是不是不喜歡你?為什麽要這樣啊,都是親戚,不應該好好親近親近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薛夫子和我父親是同窗,而且關系很好,連娶妻都是取的同一家的女兒,我母親和表姨都是在我外祖家長大、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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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昱仰頭仰的脖子酸,抻着劉淩要他坐下,劉淩攬着他坐下,兩人親親密密的說着話,“那不應該和你關系很親密才對嗎?”
劉淩也不知道其中原由,但薛禮确實和他不親密,甚至對妻女都有些漠不關心的樣子,家裏的大事小事都有其妻子曾氏決定,他自己常年在書院裏的獨院居住。
劉淩想到這兒,皺了眉,有些奇怪,他本來以為他和薛寶珠那莊口頭的婚事,是薛禮和他父親約定的,但是在父親去世前他不曾聽說過,等他中了解元之後表姨來了一次他家,就突然多出了這麽一樁婚事。
而在書院時,薛禮也從未向他提起過,反倒是提醒過他沒事不要回家去,多在書院用功讀書,看樣子反像是不贊成他和薛寶珠來往過密。
輕點自己的太陽穴,劉淩又回憶起上輩子的一件小事,薛禮的身邊似乎一直跟着一個病怏怏的男人?
他得想辦法查一查,薛禮一家還有他父親和母親發生過什麽事。
“子晉?”
“嗯?我走神了,”劉淩抱着姜昱站起來,往屏風後面走,“好了,今天你跟我一起去赴宴吧,讓侍墨給你找一身衣服。”
姜昱面上一喜,“真的嗎?我也去?會不會不好啊?”
“沒事,反正今天去赴宴的人大多數都是我的同窗,正好你也見見。”劉淩看他高興,心裏還埋怨自己沒早點反應過來,瑾玉是想和他一起出門。
侍墨把衣服拿來,劉淩才将姜昱放下來,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快去換衣服吧,我去跟大哥說一聲,借兩個親兵,你換好了衣服就帶着侍書和侍硯去後門等着我。”
“嗯,你去找大哥吧,我等着你。”姜昱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全是興奮,他也好久沒出門了。
劉淩摸摸他的頭,才去往飛石院,借幾個護衛去,帶着瑾玉出門,小心點總是沒錯的。
從飛石院出來,劉淩身後跟着四個彪形大漢,全是姜昊的護衛兵,武功都是一頂一的好,而且上過戰場的人警戒性也更強。
康親王府的馬車低調的從後門離府,向着東城駛去。
這場學子宴舉辦在薛禮的住處,他幾乎每三年就來京城一次,故而在東城買下了一個三進的宅子,雖是三進,院子卻是五進的規模,足夠裝下這幾十個學子了。
原本這學子宴應該是在出考場後第三天舉辦,為了及時交流考試中的一些心得,同時也是應山書院的學子才知道的老規矩。
然而今年最有望一甲的劉淩突然成婚,時間沖突了,這學子宴也就往後推了推,人數也就變多了一倍有餘,畢竟應山的頭名、江南地區總的解元之才,确是狀元的有力候選,想見識一下二元才華之人不在少數。
劉淩上輩子參加過,雖然過程早就記不得了,但也知道今天免不了被衆人當做由頭,切磋一番文采,可他內裏已經是四十的人,怎會怕這些本就不如他的人。
自是輕松惬意的很,只想着早點兒散了席,帶着瑾玉去逛逛繁華熱鬧的西市。
“學生攜夫人見過薛夫子,夫子近來可好?”劉淩下了馬車就看見薛禮站在門口迎賓,轉身扶着姜昱下了馬車,才走上前打招呼。
“都好,這是你夫人?初次見面,這玉環就拿去玩玩吧。”薛禮早有準備,從袖裏掏出一只羊脂白玉的玉環,當做見面禮給了姜昱。
“謝謝夫子,昱不請自來,還望夫子見諒。”姜昱大大方方接過玉環,告了聲罪。
“哪兒的話,你能來,我自是高興的,好歹也教過你幾年,只盼着你好。”薛夫子拍拍劉淩,“子晉,我就不給你帶路了,你也不是第一次來,你和瑾玉先去偏廳休息一會兒,離開席還早。”
“好,我送瑾玉過去,就來迎賓。”劉淩牽着姜昱往裏走,沒看見薛禮在他們背後一直看着他們,神色似是欣慰又似是擔憂。
“先生好...”
又一個學子到達,薛禮收拾好情緒,歡迎着新的客人。
......
劉淩已經提前和姜昱說過,如果他們散席散的早,就帶他去西市逛逛,姜昱從出了府就開始盼着,劉淩自然是以他的心願為主,吃席吃了一半,才華展示完了,帶着夫人施施然走了。
現在正在去西市的路上,劉淩卻在深思,因為他在薛禮府上确實見到了那個病怏怏的男人,看薛禮和那人相處的情景,更本就是一對戀人。
若是以前,劉淩可能看不出來,但是現在他怎麽可能看不出來,薛禮對那人如珠如寶的樣子,明顯是情根深種。
可是薛禮有妻有女,他也不是那種會出去風流快活的人,原本這薛禮應該是和他父親一樣,老城穩重,且極為自律。
怎麽會養一個情人在身邊?
而且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個男人一直住在書院裏,老師不可能不知道,那老師為什麽放任不管呢?
劉淩發現自己忽視了太多事情,頭緒亂了,理不清其中的關系,還需要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系才行。
劉淩敲敲太陽穴,悄聲嘆息,看來得快一點培養自己的人,不然他什麽都查不到,睜眼瞎一個,還說什麽未雨綢缪?
“子晉,你說西市好玩嗎?我還是小時候去過一次,都忘了。”姜昱啃着點心,剛剛在席上他都沒吃什麽。
劉淩其實沒有去過西市,只聽人說熱鬧非凡,像是京城的小吃、雜耍班子,等等,都在那裏,而且花費不高就能吃飽玩好,算是個有意思的地方。
“好玩啊,而且有很多小吃店,你現在吃這麽多點心,一會兒可就吃不下那些小吃了,我聽說有一家蘿蔔炸糕,又香又脆,吃了還想吃,還有啊,那還有賣烤羊腿的,這麽大一只羊腿烤的外焦裏嫩,咬一口滿嘴油水配着秘制香料,那滋味...”
劉淩故意說的有滋有味的,引的姜昱都快流口水了,趕緊把點心放下,“那我不吃了,我留着肚子去吃好吃的。”
劉淩的本意就是不讓他吃太多點心,怕他吃多了甜食牙疼。
“好好好,”劉淩拉了長音,“到時候啊,你就從這頭吃到那頭,那個好吃吃那個,不好吃的就給我,成嗎?”
“嗯!”姜昱點頭利索,笑容也鮮亮活潑。
皇後番外
我才不要吃藥!
南盛七年,皇宮裏被歹人混入,挾持了皇後,雖然最終混入的歹人被全部擊殺,但皇後卻被歹人推入了戲荷池深處的假山山洞,山洞狹窄,還有一半在水裏,皇後足足泡了三個時辰,才被人發現解救出來。
從此離不開苦澀的湯藥,但皇後最是讨厭苦的味道,總是趁人不注意就把藥倒掉。于是花式灌藥,就成了皇帝父子的日常戰争,說多了,都是淚啊。
夫人/爹爹吶,你喝個藥就這麽難嗎?
“華兒,你就喝兩口藥吧,這藥裏面放了甘草,真的不苦的,而且朕讓人備了梅糖,你不是最喜歡吃梅糖,喝了藥就給你一碟子梅糖。”
皇帝圍着皇後團團轉,一個勁兒說着好話,連拿梅糖誘惑的招數都使出來了。
皇後捏着書,看的認真,“拿走拿走,我可不喝苦嗖嗖的破爛湯藥,要喝你自己喝吧。”
“華兒,你身體還沒好,你看你的手還是冰涼的,臉色也不好,這藥不能斷,養好了身體,自然就不必吃藥了。”皇帝苦口婆心,道理掰開了、揉碎了,反複講給任性的皇後聽。
皇後拿着書轉了個方向,就當聽不見,看都不看皇帝一眼。
皇帝追着過去,“華兒,你最乖了,喝一口吧,就一口好不好?”
皇後再轉方向,皇帝再跟,再轉,再跟,再轉,再跟......
“啪!”皇後一摔書,“你有完沒完了?我、不、喝!我已經好了,你看我還是以前那樣英俊潇灑、俊美非凡,藥就不用了。”
皇帝看着皇後睜着眼睛說瞎話,明明還瘦削的厲害,臉色也都是蒼白的,不用太醫說都能看出來他還沒養好。
“即使你覺得自己好了,也得鞏固鞏固吧?再喝幾天,再喝幾天就不喝這個藥了。”皇帝哄道。
一聽這話,皇後怒了,“姓姜的,你真以為我還會上你的當是不是?不喝這個藥,你換一個藥方子繼續讓我喝,我是不會再上當了,不喝!”
皇帝連忙保證,“華兒,我保證,這次絕對不騙你,只要你再喝半個月,絕對不會讓你再喝這苦湯子。”
皇後擡頭對着皇帝,一笑,“呵呵。”
不等皇帝再說什麽,皇後喊了一聲兒,“止容,止歌,把陛下的衣物和用具搬到偏殿去。”
皇後站起來,拉拉自己的袖子,“陛下,我覺得我最近需要良好的休息,勞您移駕,最近就住偏殿吧。”
“嗯?華兒...我...”皇帝伸出手,只能看着皇後的背影。
“我去曬太陽了,陛下您忙着啊。”皇後頭也不回的揮揮手,拜拜了您吶。
湯藥之争第一局,皇後對皇帝,皇帝敗!
“爹爹,到了您喝藥的時間了,兒子親自給您熬的,您賞個臉,喝一口吧。”太子昭親自端着藥碗,殷切的看着皇後。
皇後因為泡了池水,身子骨入了寒氣之後,最喜歡搬着藤椅在院子裏曬太陽,臉上扣着一本打開的書。
“放那兒吧,先晾晾。”皇後書也不揭開,聲音翁翁的傳出來。
“爹爹,這藥啊我已經給您放溫了,現在喝正正好,一點兒都不燙口”
太子昭可不敢放下,不然一轉眼就會被倒了。
皇後嘆氣,“唉!行了,拿來我試試吧。”
揭下書,端過藥碗喝了一口,“啊,呸呸呸,燙啊,你這孩子,行了行了,放我這兒就行了,我一會兒再喝吧,你趕緊回你的昭陽宮去,太傅等你了,別遲到,快去吧。”
“爹爹...”您連嘴唇都沒挨着啊...
“還不快去?別在這兒打擾我曬太陽,藥我會喝的,真的。”皇後保證道。
“那我就先回去了,爹爹您一定要把藥喝了。”太子昭不敢違背爹爹的意思,再三向皇後強調要喝藥,才回去學習。
只見,太子昭前腳邁出朝陽宮,後腳皇後就眼不見心不煩的回了殿內,至于藥...有麽?他沒看見吶。
皇後眯着眼,像是一個調皮的孩子。
湯藥之争第二局,皇後對太子,太子敗。
這日,姜昊入宮看望皇後,正好趕上了太子昭花式哄勸皇後喝藥的場景,他疑惑了,太子這是做什麽呢?
“昊哥,爹爹一直不好好喝藥,這身體裏的寒氣一直除不幹淨,血氣又不足,所以常常發熱,但孤和父皇怎麽勸都沒用,爹爹就是不肯吃藥。”
姜昊挑眉,“所以小叔叔經常生病,是因為他自己不肯按時吃藥對嗎?”
太子昭淚目,“對啊。”
姜昊詫異,“就喝個藥,有這麽難嗎?”
太子昭淚奔,“有啊。”
姜昊:“......”
“算了,藥給我吧。”姜昊接過藥碗,走到皇後跟前。
“小叔叔,喝藥。”
皇後瞥了一眼藥碗,又瞥了一眼姜昊,“我說昊兒啊,你居然還能想的起來我這個叔叔,怎麽不在你的邊疆繼續待着了?”
姜昊不為所動,“自然是想的起小叔叔的,不然想伯母也可以,小叔叔想讓昊如何稱呼都可,先把藥喝了,再續其它。”
皇後推開藥碗,“昊兒,你別聽昭兒胡說,我已經好了,太醫們就是保守,就知道讓我吃藥吃藥的,這苦搜搜的黑湯子其實也沒什麽用處的。”
姜昊盯着皇後,“小叔叔,你自己不肯喝對嗎?”
皇後點頭,“不喝,太苦,而且我也好了。”
“我知道了,”姜昊一手按住皇後的肩膀,一手在他下颌輕點,令他不由自主張開嘴,另一手端着藥碗往裏灌,“既然小叔叔自己不喝,那昊幫您一把。”
太子昭目瞪口呆,這都可以?!震驚了有沒有?!
喂完藥,姜昊才松開皇後,剛剛不能動彈得皇後立即跳起來直奔茶壺,足足喝了一壺水,才對着姜昊大罵,“臭小子!”
姜昊面不改色,“太子,以後小叔叔再不好好喝藥,就送信給我,我幫小叔叔。”
皇後內心:我有一句話現在就要講!
湯藥之争最終回,皇後對姜昊,姜昊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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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