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我的人設是逆臣啊喂!

林知郎開始翻新的一張牌, 剛翻了下,就翻到了黑桃一。

“黑桃一?逆臣賊子?這是什麽?”林知郎疑惑地看着這張黑桃, “是指當造反的臣子嗎?”

“大概吧。”系統忽然看到了什麽,驚呼起來,“宿主!你你、你知道你之前抽的是什麽牌嗎?”

“不知道。”林知郎輕微地搖了下腦袋,當他看到上面寫的女神卡時,不知道為什麽,林知郎不僅沒有感覺到好笑, 相反,有點淡淡的憂傷萦繞在心頭, 揮之不散。

可與林知郎相比,系統顯然沒有這種感覺,他笑得特別高興,他說, “好厲害, 之前我們是怎麽完成任務的?竟然抽到了女神卡也能贏?難道是……宿主你辦成女人了?”

“我們都記不住了,這些過往就別提了。”林知郎不在意地擺了下手, 他沒有再看女神卡,他拿起那張黑桃一, 指了下裏面的逆臣, “我們現在去完成這個任務。”

“好。”系統似乎對女神卡的事情很感興趣, 他翻了下過去的記錄, 就發現……

“宿主, 原來上個世界你停留在那個世界裏二十年了, 我們的任務積分少了一半欸。”系統若有所思地地說,“為什麽會又停留呢?難道是遇到什麽好事了?”

一聽好事這兩個字,林知郎的心就像是被什麽東西給刺了下,他不着痕跡地捂住胸膛,可在系統看來時,林知郎只是把手給挪開了,林知郎不動聲色地說,“你想太多了,如果真是遇到好事了,我們回來時怎麽可能會有一種沒有兌現彩票的失落感?”

“說得也是。”系統嘆了口氣,然後他察覺到氣氛變得糟糕了,他便重新振作起來,積極地對林知郎說,“沒關系的,這次沒有兌現彩票,心情不好,那麽我們下次記得兌現就是了!我們要讓下次好事多多!抱着愉快的心情回來!”

“你真幼稚。”林知郎鄙夷地說,“你的語氣可真夠嫩的。”

“……我突然變得幼稚也是為了哄你高興,你就只知道潑我冷水。”系統有點失落地說。

林知郎停頓了下,便拍了下系統的肩膀,“好,你這份心意,我已經收到了,我們這就讓下次好事多多。”

“好。”系統被宿主給安撫到了,尤其當他聽到宿主說好事多多時,他的雙眼都眯起來了。

因為……宿主為了他,變得跟他一樣幼稚了,嘿嘿。

林知郎完全不知道系統傻笑什麽,林知郎只是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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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就這樣,他們到了下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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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很刺眼……

林知郎無力地在裏面待着,他覺得自己好像是被泡在水中,連動彈一根手指都做不到,他吃力地睜開雙眼,想要看清這個世界,然而這個世界卻太刺眼,讓他無法理清思路。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再次有意識時,就看到周圍的一切都模糊不清,好像是猶如黃土般黃黃的,他伸手想要去戳,可他卻是不慎摔了下,摔到一個軟軟的牆上。

當他摔倒時,他能夠聽到外面傳來一陣笑聲。

這陣笑聲,可把林知郎給吓到了。

他現在處于一種極度的茫然狀态中,就連系統的存在他都忘記了。

他就這樣在裏面又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感覺到自己越來越有力,而他的思路也越來越清晰,他漸漸地想起來了自己是誰,自己從那裏來。

可就在他越來越理智時,開始想辦法逃離這個黃黃的模糊成一團的地方時,突然有股力量将他給沖了出來,然後他就發現了,原來自己穿成了……嬰兒。

看來原主是在還沒有出生時,就已經成了死胎了。

林知郎嘆了口氣。

現在穿成嬰兒有好處也要有壞處,好處是能夠這樣逐漸地成長,絕對不會被周圍的人懷疑自己是被奪舍調包了,可壞處就是……自己真的要在這個世界裏慢慢地長大,長個十幾年嗎?

林知郎覺得這樣的人生真枯燥。

然而,很快林知郎就不會這樣想了。

因為,當他出生後,他第一件事就是……取名。

林知郎覺得這樣決定自己人生大事的關鍵時刻,自己絕對不能掉鏈子,自己得取和自己一樣的名字。

不然日後要是別人随随便便取個名字,絕對會很難聽。

因此,當那些人遞給林知郎一本書,而後林知郎開始點字典,取名字時,林知郎則是快速地看了下上面的字,然後不斷地翻頁,翻了幾回後,終于把自己的名字“林知郎”給點了出來。

就在林知郎滿意地放下字典時,誰知道,他的父親竟然吐出直接讓林知郎僵住的話,那就是,

“知林郎,啊,這名字還不錯,就是怎麽不姓林?我們是姓林的啊,這樣好了,把知給拆開,叫林矢口。”

“…哇!”為什麽要把知給拆開?太難聽了!為什麽要把我的郎給忘掉!林知郎非常不滿地搖着身子,他正在用行動告訴老爹,他的不滿。

可誰知道,老爹見到林知郎這模樣後,他就一臉恍然大悟,這讓林知郎十分滿意。

可下一刻,他說的話卻讓林知郎差點摔了狗吃屎,“孩子他娘,這娃是不是覺得林矢口這名字不好聽?其實我也這樣認為,不如叫……林口良。”

“……”老爹這是把自己當口糧看嗎?

“你看看,他之前點的郎,不就是良心的良嗎?這挺好的,而且口良跟口糧是諧音,如果鬧饑荒,還可以當口糧來吃!這名字真好聽!”老爹越想越覺得自己說的話真好。

“……”還真是把自己當口糧了。林知郎已經無力吐槽自家老爹了。

林老爹這樣說着,果然得到了林老娘的反對,“這樣可不行,他還小,就這樣給他取一個叫口糧的名字,這怎麽行?”

“這樣啊……”

林知郎覺得自家老媽真是靠譜,就在林知郎邁着小腿,打算給她一個溫暖的抱抱,獎勵她時,誰知道,她說的話直接讓林知郎給摔在地上了。

“叫口糧寫起來太醜了,我覺得直接叫幹糧更好。”林老娘的文采比林老爹好,聽她下一句話就知道,

“幹糧的幹,自然不是這個幹,是這個感,感動的感,然後再來一個良心的良,就等于感良,一聽就知道這名字不錯,叫林感良。你看,誰能看得出來是幹糧?”

“……”确實是看不出來的,但你們兩位這樣正兒八經地讨論自己是叫口糧還是幹糧,真的沒有關系嗎?林知郎對這對夫婦有點無語了,他們還真是完全不在意他這個嬰兒啊。

既然不在意他這個嬰兒的想法,那麽,之前讓他用手指點字典取名做什麽?

最後,取名一事落幕時,自然就是以……林感良這三個字收場的。

林知郎就真的叫林感良了。

“……”不知道為什麽,被他們夫婦看作幹糧了,總感覺到有點……手癢?

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下,他逐漸地長大到了三歲。

第三歲的時候,林知郎迎來了人生中的最大困境,那就是……他父親的弟弟的兒子已經五周歲了。這兒子特別地健康強壯,看起來日後可能會有力量擔起大梁,林知郎作為家中寶的地位可能不保了。

林老爹與林老娘,他們是一對相當恩愛的夫婦,多年恩愛和睦,讓旁人都只能嫉妒得眼紅,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們生孩子生得太晚了。

導致林知郎雖然是嫡子,年齡卻比那個二房所出生的兒子要小兩歲。

這樣的事,讓林知郎有點苦惱,也讓他父母也很苦惱。

林家當中,他父親是正房所出,而父親的弟弟林正伯,則是小妾所出,弟弟林正伯所生的孩子自然也就只能算是庶子,取名為林光祖,寓意這孩子長大後,光宗耀祖。

聽到這樣的解釋時,林知郎露出了一個嫌棄的眼神,他看着對面正在踢着皮球,把旁邊的仆人給踢到在地,卻完全不道歉,沒有任何禮貌的孩童。

就這樣,還光宗耀祖?

別說林知郎瞧不起他,就這林光祖的品行,實在是……太差了,惡劣到了極點。

當林知郎看到這個林光祖,故意拿蜘蛛放進他的被窩裏,想要把他給吓哭,而當他第五次發現這個林光祖,想要假裝不經意地将他給推進水裏,将他給淹死時,林知郎就知道這個只有五歲的孩童,心機重得要命。

林知郎真的很想問問這個林光祖,你才五歲,怎麽就那麽有心機,還想要把對方給淹死呢?

當林知郎看到這林光祖像是做了天大的好事,到他父母那邊,跟他父母說出自己做的“好”事跡,譬如扔蜘蛛,推林知郎入水裏等等事情時,林正伯夫婦還一臉贊同時,林知郎就表示:原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林知郎自然是利落地回到自己家裏去了,他才三歲,只能勉強走動,周圍還有仆人帶着他。

不得不說,雖然只有三歲,但是風波卻不少。

三歲的時候,開了一次家族大會,意思就是,如果林知郎沒有做出什麽光榮的事來,也許日後繼承的位置就落在這林光祖身上了。

林知郎起初還不明白為什麽是這樣的發展,畢竟不是由嫡子嫡孫繼承嗎?這個庶子來湊什麽熱鬧?

就算年齡再怎麽比自己大,也無法抹掉他是庶子的事實。

後來林知郎就漸漸地明白了,大約是四歲的時候,林知郎正坐在庭院裏,背靠大樹乘涼快時,就聽到外面有人過來了,聽着他們的腳步聲,林知郎起初還不知道是誰,有點警惕,怕是那個“調皮”“不懂事”的好好表哥要過來“推”自己一把,可誰知道,竟然是自己的父母過來了。

林知郎走到樹邊去,躲藏在裏面,偷聽他們講話。

林知郎平日裏都有在這裏睡覺乘涼的習慣,因此仆人就在不遠處盯着呢,完全不怕林知郎會走丢。

林知郎也知道他們的想法,仆人怕他會走丢,所以就一直盯着,因此林知郎的小腳就露在外面,被仆人看着。

仆人們很安心,他們在這邊盯着。

可林知郎則是躲藏在樹後面,邊露着腳,邊偷聽着父母講話。

父母對林知郎的關心顯然是不夠的,他們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偷聽着,也不知道林知郎平日裏的作息是什麽,更不知道林知郎喜歡在這兒休息。

不過這也正常,他的父親是大官,他的母親是大家閨秀,當他們兩個能懂得把孩子扔給仆人,讓仆人們照顧,而不是讓他自生自滅,他就該高興了。

否則,他就不可能是叫林感良了。

林知郎明白這一點,因此他就開始專注地偷聽。

他們這對夫婦的關心真的是比仆人還不夠,他們聊天時,竟然硬是沒有感覺到林知郎在旁。還談起了往事,說起當年他們的浪漫戀愛的歷史。

聽着他們這樣講着,林知郎才恍然大悟,他這下子才明白,自己繼承的位置不保了,原來當年他父母能成親,是反抗了封建家長啊。

他父親是大官,既然是大官,那麽自然就少不了未婚妻啊,娃娃親之類的。

他家跟另一家已經定下了娃娃親,但他父親完全不喜歡那家大小姐,而且他只喜歡林老娘一人,最後在經歷過種種,甚至在反抗父母家長的情況下,去娶了林老娘。

而林老娘那邊的情況也不比這裏好,她是大家閨秀,她的父母打算将她作為政治婚姻,犧牲出去。

而她又喜歡林老爹,最後,她就犧牲一切,直接跟林老爹私奔了。

私奔,聽起來浪漫。

然而實際上一點兒都不輕松,最後他們浪漫了不過一周,就回到各自家去了。

他們倒不是妥協,而是……以死相逼,林老爹當時機智,編了個謊言,說林老娘已經有他的了。

就這樣,他們成功地成親了。

誰知道,成親後,那些人才知道,他們根本就沒有孩子。

無奈之下,如今木已成舟,也就只能這樣下去了。

然而這件大事,被林家給記在祠堂裏,絕對不可能忘記,記了一個大過。

這些年來,別看林老娘林老爹将位置坐得很穩,但實際上,手中的實權是被分了許多出去的,都被林正伯給攥在手裏死死都不放。

因此,林知郎的位置可能是不保了,無法成為繼承者,日後可能會出現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的戲碼。

林知郎到時候可能會被那個心機重得要命的表哥給整死。

林知郎知道自己必須自保,因此,他打算改變自己的處境。

第五歲的那年,是算命的大師來算命的時候,算命的是一位高人,他長得特別特別帥,都不知道為什麽這樣的人還要當算命的。

林知郎在心裏頭覺得這個人真是可惜了,然而他還是乖乖地把手給伸出去了。

這次如果算命能夠算出他特別地健康,日後可能會挑起大梁,那麽,這繼承的位置恐怕就跑不掉了。

畢竟之前位置為什麽會不保,其中一個原因就是……林知郎看起來沒有那個表哥強壯。

怕撐不起場面,挑不起大梁。

最近林知郎知道這算命的要來,可是拼命去鍛煉。

可誰知道,這算命的開口第一句話,就讓林知郎差點給跪了,

“氣不足,體虛。”算命大師說話時,是不準任何人插話的,他冷淡地掃了所有人,然後吐出了更加讓林知郎想要下跪的話語,

“體很虛,就連腎也很虛,必須大補,否則膝下可能無子。”這句話聽起來像是詛咒,若是平常人說這話,林老爹與林老娘早就炸了,無奈人家是高人,是大師,所以雖然林夫婦感覺到心很不爽,然而他們還是很認真地聽,并且問如何才能化解。

而聽到這算命的說這些話時,林知郎就覺得這人恐怕是……林正伯請回來的江湖騙子吧?

如果不是江湖騙子,怎麽可能會說他腎虛?腎虛什麽的,他才五歲,看得出來嗎?而且還使勁兒地随意抹黑他,不就是覺得他小孩子,可以糊弄過去,問啥都沒有辦法反駁,覺得好糊弄嗎?

他越想越咬牙切齒,他覺得他真是看錯了這個大師了,他之前還覺得這大師的氣質好,周身散發着一種世外高人的氣息,可如今看來完全不是這樣。可下一秒,林知郎卻笑開了花兒。

因為,這大師指着那個七歲的表哥說了句,

“不止體虛,心度,腎虛,印堂發黑,還沾上了髒東西,看起來是平日裏做了太多的壞事了。從小看大,他的品行極差,是下下下級,若不從現在開始,送他到寺廟,淨化修行,那麽,日後定然是無惡不作、胡作非為的魔頭。”

這話說起來可真夠歹毒,這林正伯聽了就差點吐血,“你、你別亂說!你這樣含血噴人,是不對的!”

“在未被淨化前,斷不可娶妻生子、繼承家業、替人效命,否則,便是害君、害家、害子,落個罵名惡名敗名。”

這話可真是狠毒之極,林知郎聽了都忍不住在旁邊一直笑,見林知郎笑個不停,林老爹狐疑地看了眼他,然後說了句讓林知郎嘴邊笑意僵住的話,

“孩子他娘,你看,他該不會是得了羊癫瘋吧?如果真是這樣,我們是不是該考慮把他送到寺廟裏去?”

“……”父親這是在做什麽?難道是想要害自己?林知郎沉默了起來,他完全摸不懂父親的想法,他看了下林老娘,見到林老娘說,“閉嘴,怎麽能說這些話?”時,林知郎覺得果然林老娘還是比較理智的。

可誰知道,下一秒林老娘說出的話,差點讓林知郎吐血,

“我們不能當着孩子面前說,大師大師!我家孩子看起來有點問題,你能不能把他送到寺廟裏淨化淨化?”

千萬別啊!

林知郎心裏頭吶喊着,可他知道,現在他突然說這話,會太惹人注目了,畢竟他才五歲啊五歲,他應該還是無憂無慮,什麽都不知道的天真的時候啊。

林知郎只好拼命地朝這位大師眨眼睛,希望這位大師不要坑自己,他眨得特別拼命,拼命到這大師都微微動容的地步,大師對林老娘與林老爹說,“其實我建議你們帶孩子去找大夫,他的眼睛有點問題,一直眨個不停,怕是得了什麽眼病。”

“……”林知郎石化了,他不該眨那麽多眼的,他讓這大師誤會了。

“這、這樣啊。”林老爹若有所思地說,“看來得找個大夫啊。”

“是啊,找大夫啊。”

“啊,也不知道是得了什麽病。”

“就是,總覺得好擔心。”……

這對林夫婦嘴上說擔心,可是他們的腳卻越來越離林知郎遠,林知郎起初還沒有意識到這是什麽意思,當林知郎看了下這對林夫婦,再看了眼那離自己也有點遠的大師時,林知郎似乎明白了,原來他們這是把自己當作……鬼附身了。

“……”所以就想遠離我,害怕被我拖累嗎?這可真是一對……好現實的夫婦。林知郎感覺到他的心已經被這對林夫婦給摔碎了,虧他之前還對這對林夫婦很有好感。

林知郎雖然心裏頭的小人這樣抱臂想着,不過這也正常,畢竟這對林夫婦眼中只有……彼此啊,他們會這樣做,完全很正常,如果有人問他,林老娘和他一同掉進水裏,林老爹會救誰,他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回答:肯定是林老娘!

用腳指頭猜也猜得到,這答案實在是太顯而易見了。

然而,哪怕知道情有可原,這樣的遠離,還是有點小小地傷害到了那“尚未成熟”的小孩版的林知郎,林知郎站在原地都不知道該說什麽緩和氣氛,最後還是這大師人更好,他直接走過來,然後就握住了林知郎的手,從懷中掏出手繩,這手繩上面有着一個小小的玉墜子,是被這手繩給串聯在中央的,這時候,就聽到大師發出了比往日裏冷淡的聲音更加溫柔的聲音,“這玉墜會保佑你。”

林知郎本來想要說些話,跟這大師聊天,可誰知道,林夫婦就拉着大師好奇地問這玉墜要多少錢,這大師一聽這話,原本柔和下來的面容就瞬間冷了下來,他不着痕跡地往後退了一步,将手給抽了回來,朝這對夫婦說,“這玉墜是我友人曾經送給我的,并不值多少錢,相逢便是緣,就當是送給有緣人了。”

林知郎覺得這大師的氣度真不一樣,他想跟這大師多聊天,無奈的是,林夫婦說的話實在是太氣人了,把這大師都給硬生生地逼得提前走了。

導致林知郎完全沒有機會跟這大師聊天,他也不知道怎麽的,他對這大師的好感比林夫婦更高。

尤其是當林知郎發覺這對林夫婦又在無意識坑他時,林知郎就覺得……唉,算了,又不是第一天認識這對林夫婦了。

眨眼間,就到了林知郎的生日。林知郎聽林老娘一早就爬起來到廚房裏去,以為她是想要做什麽大餐給自己,然而當他發現到了下午兩點,還沒有做好飯,肚子卻在打鼓時,林知郎表示:又要被折騰了。

果不其然,當林老娘出來時,手上帶着散發着謎之惡臭的黑暗料理,使林知郎退後五步,他完全不想吃這料理。

可誰知道,林老娘拿着勺子就想要喂進林知郎的嘴裏,林知郎連忙指了下林老爹,有史以來,第一次喊爹喊得如此親熱,“爹!先讓爹品嘗下這美味!我待會兒再嘗!”

林知郎這話果然将林老娘的目光給轉移了,林老娘一臉期待,她拿勺子就喂林老爹。

林老爹比林知郎的反應還快,早在看到黑暗料理的第一瞬間,就想要破門而出,如今被喊住了,頭皮發麻,額頭流着冷汗,但他還是硬生生地停下了腳步,然後擠出一個笑容,“這個……娘子,你累了,待會兒再吃,我……”

“你不想吃嗎?”林老娘突然失落起來,她一臉難過,“唉,原來你不想吃啊……”

“不不不!”林老爹連忙搖頭,他毫不猶豫地拿起勺子,可是當看到黑暗料理時,他還是僵了一瞬,然後才吃了口黑暗料理。吃了後,林老爹整整停頓了五秒,整個人都是僵的,筆直地站着。

這時候,林老娘特別期待地戳了下林老爹的肩膀,“好吃嗎?是不是像外面的那種?特別好吃?”

“……”林老爹沉默了會兒後,就擡頭露出特別燦爛的笑容,這燦爛足以閃瞎人的雙眼,發出的聲音也特別地幸福,“好吃!特別好吃!簡直就是我人生吃過最好吃的一頓飯!”

“讨厭。”林老娘顯然被林老爹這話給哄到了,一臉嬌羞。

見到林老娘這副模樣,林老爹心花怒放,只要為了讓林老娘高興,他再多吃幾口都在所不惜。

這樣的覺悟,自然就讓林老爹把黑暗料理給吃了一半。

林老娘高興得眉飛色舞,然後她就打算把黑暗料理給林知郎吃。

林知郎可沒有林老爹那樣“為了娘子,就算是賭上這條命,也在所不惜”的覺悟,他退後兩三步後,就馬上狂奔到外面去。

他可不想吃,死都不想吃。

可林老爹卻把他逮住,“乖乖的,吃你娘做的飯,不要調皮。”

“不不不。”林知郎特別堅決,他完全不想吃,可林老爹想哄林老娘高興,拿起勺子就喂林知郎,林知郎自然是不肯,他趕忙就往外跑,就算林老爹又逮住了他,他還是繼續掙紮,完全不肯吃。

這樣的堅持,還是……有用的,因為,最後他只是吃了一口。

“……”嘔,再也受不了了。林知郎捂着胸膛,他覺得這不是黑暗料理,而是……□□啊□□!吃了後,世間都不再有光彩了啊!

過了一陣後,林知郎慶祝自己幸好不是真正的五歲孩童,不然看到自己的父母,在生日的時候,做黑暗料理給自己吃,恐怕會傷心難過吧?會覺得父母不愛自己吧?更何況,在過完生日後,夫婦兩個人一同去旅行,去吃好吃的料理了,恐怕會相當憤憤不平,氣得渾身發顫吧。

不過,他不是普通的五歲孩童,因此,他看見林老娘為了做這頓飯,手指都劃破,手腕割傷時,他的心還是有的暖暖的。

雖說……他不知道手腕是怎麽割傷的,端起刀會割傷手腕嗎?不是只會劃破手指嗎?

算了,無論怎麽說,這都是一份心意。

于是,當觀察到林老娘手上受傷後,林知郎就已經不再因為自己的生日而憤怒了,只是回憶起來的時候,總是不免覺得……慘淡無比。

林知郎表示:如果林老娘的廚藝高點,做出好吃的料理,那就好了。

就這樣,勉強地過了第五歲,很快就迎來了第六歲。

林知郎是統夕三年七月七日出生的,因此,他在過第六歲生日的時候,恰好是統夕九年七月七日,這時候在位的君王是青夕王,青夕王在民間的名聲不高也不低,是普通水準。

這是他統治國家的第九年,馬上就要到第十年了,林知郎如今則是過着第六歲的生日。

他過着第六歲生日時,林知郎撐着下巴,思考着問題,他在想……他這第六年的生日,真的能過得安穩嗎?

當林知郎擡頭看向正在廚房裏亂搞一通的夫婦,再看着他們甜甜蜜蜜,粘乎在一團,林知郎就知道,這對夫婦根本就沒有把他這個“兒子”給放在眼裏啊眼裏,做的飯菜上面全刻着互相告白的話。自從去年生日林老爹能勇敢地吃下黑暗料理後,林老娘與林老爹的感情就是一日千裏,簡直就是……沒眼看啊。

他知道,在這對林夫婦眼中,他這個“兒子”真的跟路人甲差不多了,不,應該比路人甲好那麽一點。若是他跟路人甲一同掉水裏,肯定會救他,但如果一旦是跟林老娘與林老爹其中一人比較,肯定就瞬間……“兒子,你還是去死吧”。

正因為明白這一點,林知郎才沒有當大燈泡,他一個人出去逛了。

這一夜,天氣比較冷,但是林知郎卻不在意。

明明是炎熱的夏天,七月七日,可是林知郎卻一點兒都不感覺到熱,他只覺得有點寒冷,他正一個人緩緩地走着。

而林知郎的身後自然是有仆人跟着,以免他會被人販子給拐走,林知郎這樣走着,就忽然打了個哈欠,他有點困了,他微微擡頭,卻正對上一雙冰冷的眸子。

林知郎覺得這冰冷的眸子有點熟悉,林知郎還沒有仔細看,就發現那裏的窗戶已經被關上了。

林知郎看了下這地方,就發現原來這裏是酒樓,而上面是這酒樓當中,最最尊貴的雅間,剛剛他只是不經意看了眼,就發現那個人大約比自己大個幾歲,是個長得特別好看的孩童,林知郎有點想要認識這個人,但林知郎也知道,不是自己想要認識就可以認識的。

因此,林知郎最後只是在這裏等了許久,發現上面的人沒有在出現過後,林知郎就只好一個人蔫兒吧唧地回去了。

一回去,果然這對林夫婦,完全忘記了今天是他的生日,正玩得很嗨呢。

而過了三天後,即七月十日,林夫婦似乎才意識到什麽,林老娘就對林老爹說,“我們是不是忘記了什麽?”

“好像是忘記了什麽。”林老爹與林老娘完全不記得林知郎的生日,如果不是一旁一直照顧着林知郎的仆人,告訴這對林夫婦,他們也許到十日的時候還是記不得。

他們後來打算給林知郎補了生日,但是林知郎卻只是搖頭說,“沒有必要補生日。”

說完這七個字後,林知郎就一個人走了。

如今林知郎已經六歲了,而林夫婦他們完全沒有作為父母的意識,他們似乎覺得已經把孩子養到六歲,就已經仁至義盡了,于是,在這生日後,他們該怎麽去玩就怎麽去玩,他們完全沒有想要照顧林知郎。

就這樣,林知郎又逐漸地長大,終于到了林知郎八歲的時候了。

八歲的那一年,發生了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林知郎被推進了水裏,就在林知郎生日的當天。

那時候,天色不是很暗,大約是在傍晚的時候,林知郎就被推進了水裏,林知郎很清楚地記得,那雙手絕對是表哥的手,而他伸手握緊了那雙手,那手上的指環都被他給拽了一個下來。

然而,當林知郎把指環拿出來,給父母看時,父母雖然知道是林知郎的表哥幹的,但他們卻說,“沒辦法啊,沒有證據。”

“是啊,也沒有辦法,不可能跟他們反着幹吧。”

“其實無所謂的,就算被推了下,沒死就好。”……

聽到這些話,林知郎覺得這對夫婦太不像自己的夫婦了,完全不管他的死活啊。總覺得很有……違和感。以前雖然覺得這對林夫婦很不靠譜,但是現在卻感覺到滿滿的違和感,總覺得他們不像是那種別人欺負了自家孩子,還不反撲的夫婦。

林知郎這樣想着,就坐在原地,思考着問題。

于是他這八歲的生日,就這樣被推進水裏,差點淹死,然後被救活。

進行完後,就到了七月八日了。

由于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他也就将這疑惑給藏在心裏面。

就這樣一路逐漸地長大,誰知道,就在年底時,那個推自己差點淹死的表哥,以為沒有人在,就趁着沒人在時,想要推一個張家小孩下山,幸好張家長看到了,不然小孩差點摔個跟頭。為人父母,看到自己的孩子被這樣對待,自然會大鬧一通。

表哥的父親自然是賠禮道歉,想要将這事抹過去,可屋漏偏逢連夜雨,不過才說了一兩句,就有小厮跑過來,慌慌張張地說,“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這小厮連忙将事情給講出來,原來官府找上門來,找他來了!

他自然沒有空去管自己的兒子,他現在正為自己做假賬,并且聯合別人,謀殺一個人的事而被捕快審問中。

其中過程,由于林知郎還是小孩,到了時間就被趕回去睡覺了。

最後反正林知郎就從那一日開始,很少見到表哥和他父親了。這時候,早上剛爬起來,林知郎就看着一如既往,特別不靠譜的林夫婦,他表示:這對夫婦不好惹啊。

林知郎在這過程中,都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是要當一個逆臣賊子。

因此,他一路往上走,拼命地努力。

該學習的時候就努力學習,該裝傻的時候就裝傻,該糊塗的時候就糊塗,完全一點兒都不含糊。

八歲生日一過,民間就傳出來了,青夕王大病一場,身子不舒服,不日就會駕崩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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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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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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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