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我的人設是逆臣啊喂!

林知郎是不信的, 畢竟這青夕王當上王才十年左右,如今才四十, 怎麽可能就會那麽容易駕崩?

然而,林知郎卻發現, 雖然世界情報沒講這個人是什麽時候死的, 卻準确地說了三年後,青淩玄會成為新的一代王。

也就是說, 這個青夕王,是真的下臺了, 新的王将會上來。

而青淩玄則是這次的攻略對象,林知郎需要扮演一個逆臣賊子, 也就是說, 先要投臣,先要投誠,表現出自己的忠誠。在用忠誠蒙蔽青淩玄的雙眼時,背地裏打着小算盤,開始謀劃如何造反, 将青淩玄給推翻。

這樣想着, 林知郎就覺得有點高難度, 但是再怎麽高難度, 也得去做。

畢竟這樣才可以完成任務。

就這樣, 林知郎努力地奮鬥, 他如果想要成為青淩玄的臣子, 定然要有相對應的實力。

因此, 林知郎經過長時間努力,就變成了一個文人雅士,只為了日後好當臣子。

而後來的事情也證明林知郎現在所做的決定都是正确的。

統夕十三年,結束了青夕王的統治,青夕王駕崩下臺,讓年僅十三歲的青淩玄正式繼承,成為新一代王。

青淩玄的後面有着一座大山,叫做青曾王,誰都知道,是青曾王扶持青淩玄上位,試圖将青淩玄給變成傀儡。

林知郎知道再過不久,青淩玄就會推翻青曾王,逃離青曾王的,然後将青曾王過去所做的所有罪行給暴露出來,将青曾王給擊垮,将青曾王的勢力給瓦解,随後,再将他給發配邊疆。

而林知郎自然明白,在這期間裏,林知郎必須得扮演一個好角色,必須得幫青淩玄,得到青淩玄的信任,成為青淩玄的忠臣。

于是,林知郎就在青淩玄剛當上個君王時,林知郎就開始積極地去見青淩玄。

可誰知道,努力了一年半,他才如願地見到了。

那時候的青淩玄才年僅十四歲半,正是被青曾王給控制得最嚴重的時間,而林知郎作為伴讀來到了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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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是作為青曾王派來的內奸來到青淩玄的身旁做伴讀。

別以為現在能有什麽好角色給他扮演,既然青淩玄現在被青曾王給控制着,那麽,青曾王絕對不可能讓青淩玄這個傀儡翻身。

林知郎如今到青淩玄身旁做伴讀,當然是照青曾王的意思。

然而誰說派來的內奸,就不能被青淩玄給說服,然後成為卧底?

林知郎這樣想着,心裏頭的小人別提笑得有多燦爛,他已經想好了接下來該怎麽發展了。

肯定是他見到了青淩玄,然後将青淩玄給感動了,他在關鍵時刻,又幫助了青淩玄,讓青淩玄覺得自己這個臣子真的很忠誠,然後青淩玄收服了自己,自己則是得到了青淩玄的信任,然後自己就對青淩玄說,自己絕對要叛變青曾王。

這樣的套路,林知郎覺得自己很熟悉。

然而,誰知道,林知郎與青淩玄相處了整整兩年後,青淩玄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林知郎都懷疑,自己真得到了青淩玄的信任嗎?還有自己的暗示,青淩玄究竟有沒有看到?

這樣的狀态,讓林知郎很懵懂,但是在該幫青淩玄的地方,林知郎都不着痕跡地幫了,至于青淩玄有沒有看到,林知郎就不知道了。

反正……管他的呢,也許青淩玄完全沒有看出來自己這個伴讀是派來的間諜,這也是有可能的。

于是,當青淩玄過了兩三年,把青曾王給打敗後,自然是水漲船漲,林知郎的身價也就變高了,他的地位也越來越高了,他成了青淩玄的身旁的小跟班。

需要知道的是,之前是因為青淩玄變成了傀儡,被扶持,所以青淩玄的君王地位不被人給看在眼裏。

如今把青曾王給推翻了,青淩玄的君王氣勢自然就不再壓抑住,而是釋放出來。

見到這樣的氣勢全開的青淩玄,林知郎則是捂嘴偷笑了起來,無論怎麽說,見到青淩玄能推翻那個青曾王,然後将大權重新奪在手中,真是好高興。

就是……自己怎樣造反?

做一個逆臣,是指真的造反成功。

林知郎在思考,如果他真的是逆臣,他該怎樣做才能造反成功?

因此,林知郎在與青淩玄聊天的時候,林知郎其實在分心中,他正在思考該如何扮演好逆臣賊子這四個字。

畢竟當一個忠臣簡單,只需要死守主公到底,一直都擁護着自己的君王,直到死亡的那一刻。

然而要做好一個叛變的逆臣,這真的很有難度。

而且如果要做好逆臣,絕對不能太明顯了,不然一下子就作死了,那就糟糕了。

林知郎的任務是當逆臣,不是來當屍體的,他還是很明白這兩個之前的區別,一個是活人,一個是死人。

想要做一個活人版的逆臣……

這個問題,林知郎思考到了十九歲,也沒有思考出結果來。

十九歲的時候,迎來了一件相當重要的大事,那就是……青淩玄與青滿天的聯合生日。

如果僅僅只是普通的生日,也就算了,偏生這次還聯動了。

往年青滿天都會在一月分份的時候到外地去,因此,每次生日的,幾乎都不曾與青淩玄的生日撞上過。

青淩玄的生日是每年一月十七日,而青滿天就是每年一月十八日。

青滿天與青淩玄都是同一年出生的,都是統夕一年一月份,然而,就差一日,就決定了他們一個是兄長,一個是弟弟。

青滿天本人對此事頗為計較,他認為,他輸給青淩玄只是輸給了出生身上。

如果不是他比青淩玄遲一日出生,他就會比青淩玄更年長,當繼承王位時,他就會是第二繼承者,而不是讓青淩玄去繼承。

青滿天對自己的生日頗為怨念,是天下人皆知。

林知郎也不例外,他自然明白這一日對于青滿天來說,是痛苦的一天。

因此,這次聯動生日,光是用腳趾頭猜也知道,不會有好事發生。

偏生在一月十五日的時候,青淩玄召林知郎進宮,一同商讨生日大事。

關于生日一事,林知郎自然是沒有什麽話可說,說。

正所謂說得多,錯得多,越是說關于青淩玄與青滿天的生日,那麽,自己很可能就會卷入這鬥争之中。

雖說早就已經卷入鬥争了,但是能夠不犯錯不當犧牲品,還是別主動去犯錯。

然而,也不知道青淩玄是不是沒有看到林知郎的煩惱,他還故意抛了個皮球給林知郎身上,作為與青淩玄相處了那麽久的人,林知郎覺得……嗯,青淩玄是故意幹的。

“你對于這次事情是如何看待的?”青淩玄右手食指微微彎曲,輕叩着桌子,他的目光似不經意地放在林知郎的身上。

“臣,毫無想法。”林知郎躬手回答,“陛下如何想?”

林知郎這次反問得漂亮,直接将皮球給抛回青淩玄的手上去了,而穩穩接住皮球的青淩玄,冰冷的眸子閃爍了下,他輕輕地拍打着皮球,然後就又抛給林知郎,“你跟随孤也有些時日了,仔細一算,大約有……多次日了?”

林知郎知道青淩玄是在考驗自己,他笑着青淩玄說,“是三年零五日了,陛下。”

林知郎正式為青淩玄賣命,确實是十六歲那一年,因此這句話是沒有錯的。

“三年零五日了,可真夠長。”陛下意味不明地說了句,“你跟随孤那麽多日,孤可從來沒有好好賞過你。”

青淩玄很少自稱為孤,除了是在面對林知郎這樣的老幹部時,其餘時間都是用寡人,或者用其他的代指稱呼自己,很少有孤。

如今青淩玄這樣說着,林知郎下意識感覺到不妙,他不認為青淩玄會賞什麽好東西給自己,果然,他聽到,

“請貼的事,交由你辦。”青淩玄似不經意地從青刻紋禦龍桌輕輕拿起請帖,就抛給林知郎,正中了林知郎的懷裏,林知郎不想接住,也困難。

“陛下好身手。”林知郎掩飾住自己的情緒,扯了扯嘴皮,笑得特別燦爛。

青淩玄一擺衣袖,“不必太感謝孤了,這等肥差,也就只有孤才會拿出來抛給你了。”

“……謝陛下!”林知郎還得跪地磕頭道謝,可還沒有跪下去,青淩玄卻忽然伸手就握住了林知郎的衣袖,在握住的那剎那,青淩玄的眼神暗了一剎那,可很快就恢複正常,他朝林知郎笑着說,“跟孤認識年那麽久了,還跟孤客氣些什麽?現在就立刻去辦這事。”

“是的!陛下!”林知郎知道青淩玄的意思,不就是希望他去試探那些人嗎?

手上共有五張請貼,然而他待會兒去要去會見的卻一個個都是老狐貍,完全不好擺平。

林知郎一想到這點,就覺得頭疼。

他為青淩玄效力多日了,但他也不确定青淩玄是否相信自己。

林知郎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剛出了皇宮,就有大太陽,林知郎撐起傘就往外走,他第一個拜訪的就是青滿天。

剛一到青滿天那裏去,青滿天卻不見林知郎,說是外出了,然而,作為一個經常打探青滿天情報的人,林知郎知道,青滿天這時候絕對在家裏面,因為青滿天昨日才請人裝飾了宮殿,今日會在宮殿裏待着。

而且也沒有聽那些人說青滿天出門了,桌子上那殘餘的溫杯中殘餘的溫度,就更加證明了林知郎的想法。

林知郎知道,青滿天這是有意刁難他,是想要讓他不耐煩地等着。

現在林知郎所做的就是最低級的工作,俗稱……跑腿。

可林知郎卻沒有什麽感覺,他本來就知道自己沒有得到青淩玄的信任,雖說看起來是得到了那麽一點點,然而,僅僅只是一點點,真正的信任完全沒有得到。

林知郎都有點矛盾了,他現在需要做逆臣賊子,既然是逆臣賊子,定然先投誠,成為信任的忠臣,才方便謀反。

林知郎右手無意識地微微攥緊了,大約等到手裏的茶杯都已經冷了,重新倒了十五六次茶水時,青滿天才終于姍姍來遲。

青滿天一來,他就坐了下來,然後開始說出拉攏林知郎的話。

這時候的青滿天,不止是一個人來的,他身後跟着兩個人,一個是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另一個則是二十來歲的青年男子。

林知郎認得那位中年男人,這中年男人正是朝廷中的四大怪物之一,蕭正氣。

蕭正氣,在民間威望極高,名氣極旺,是一匹黑馬,他助青滿天,青滿天想要推翻青淩玄,重新獲得王位,也不是不可能的。

蕭正氣有兩個女兒,分別叫做蕭書畫,蕭琴暖,蕭書畫嫁給了青滿天,做了青滿天的正妃,不得不說,一旦青滿天成了王,那麽,蕭正氣就能成為皇親國戚。

然而,林知郎知道這人的野心不止于此,根據個前些年的表現來看,這人恐怕只是想要利用青滿天,将大權握在手中。

一旁的青年男子,他穿着樸素的雪白長袍,雖然是穿着白色長袍,卻一點仙氣都沒有,只有一種普通的病弱感覺,他就是有名的姬如雪,他的妹妹叫姬如花。

林知郎倒是沒有見過這個人,但林知郎從畫卷中看過,而且見過他的妹妹。

不過,他的妹妹倒是與姬如雪長得一點都不相似。

姬如雪,青天城中,五大書法之一,人稱病白公子,身體病弱,卻總愛穿一身白衣,夜晚出沒,可能會撞到白鬼。

姬如雪與青滿天的關系極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認識的。

反正現在可以知道,姬如雪将他的妹妹姬如花嫁給了青滿天,做了青滿天的側妃。

若是姬如花并不喜歡青滿天,而讓她嫁給青滿天,做了政治婚姻的犧牲品,他卻僅僅只是為了利益,就可以看得出來,姬如雪這人的心夠狠。

不過交鋒幾秒,林知郎就微微一笑,開始說明自己的來意。

青滿天自然是知道林知郎的來意,可他卻就是這樣拖延時間,讓林知郎不慌說請帖的事,而是先扯起其他的事來,他說,“最近皇兄如何?他看起來氣色好嗎?”

“氣色很好,正如你昨日所見。”林知郎不着痕跡地把這話給接了回去,他開始轉移話題,“昨日陛下還跟我提起你,一想到待會兒能見到你,就真的由衷地高興。”

林知郎這話自然是瞎說的,可瞎說又不會怎樣,反正他與青淩玄的交談是不會被人聽了去的。

就算身旁真的有眼線,把他跟青淩玄的話給聽了去,難道青滿天敢跳出來說,他的手下聽到了林知郎與青淩玄的對話,并且說林知郎是在說謊?這不就是變相地承認自己在監視林知郎嗎?

于是,無論如何,青滿天都不可能愚蠢到這種境界說這類話,這樣自損一千。

因此,青滿天果然是僵了一瞬,然後勉強地笑了下,“原來皇兄提起過我,我真是榮幸啊。”青滿天完全不想說這話,然而林知郎卻把這話抛給了他,他若是不說這話,不順勢地說下自己也高興,就好似他一點點都不高興青淩玄這樣思念着他,因為見着他而高興。

林知郎正是因為知道這句話的力量之大,他才這樣說。

況且,現在還有兩個目擊者,即蕭正氣與姬如雪他們二人在旁作證,青滿天就算是心裏不愉快,也不能說自己不愉快。

畢竟誰叫旁邊有這兩個人在?

若說了難聽的話,被傳了出去,就大事不妙了。

林知郎把目光一直放在青滿天的身上,可他的餘光卻在打量着姬如雪與蕭正氣,當他打量蕭正氣時,蕭正氣大約是兩秒就反應過來,而當他觀察姬如雪時,雖說姬如雪看起來是一直都沒有察覺到,然而林知郎注意到他的左手無名指微微靠近自己的衣袖,因此,姬如雪恐怕早在自己掃他的第一眼時,就已經看出來了。

這姬如雪是不動聲色地僞裝。

林知郎之所以如此起勁地分析他們,是因為如果想要造反成功,就得把敵人給梳理清楚。

現在在他面前最大的敵人并不是青淩玄,青淩玄只是其中一位,更多敵人就是這些想要推翻青淩玄的人。

如果他無法将這些人給打敗,并且将青淩玄推翻,那麽,就算他打敗了青淩玄,最終卻敗在了這些人的手中,也沒有意義。

與這三人交談時,林知郎發現蕭正氣最多暗示青滿天,暗示青滿天不要做一些不該做的事,他能看得出來,青滿天是受蕭正氣制衡的,相反,姬如雪倒是受青滿天控制,姬如雪幾乎不怎麽說話,可只要青滿天需要他幫忙時,他都會出來幫忙說話,姬如雪完全就是青滿天的忠臣。

待這樣聊天差不多後,蕭正氣突然出了什麽事,要先走一趟,他便先走了。

他走了後,林知郎微微側頭,頗有深意地看了眼青滿天一眼,可這時候,唯一站在青滿天身旁,幫着青滿天的姬如雪,竟然也突然走了,理由很簡單,就是,

“我之前忘記了,正好有書法大會,我不能不參加,我先走了。”

姬如雪問這話時,還是看向青滿天,征得青滿天的同意,不像之前那個蕭正氣,只是扔下一句,“我走了”就走了,而是這樣問青滿天。

青滿天的臉色本來很差,一聽這話,變得特別好看,他點了下頭,用一種命令的語氣說,“很好,你給我贏回來。”

“是的。”姬如雪垂頭一應聲,随後便走了。

可林知郎卻從中看出了一點違和感,他總覺得姬如雪并不是這樣會伏小做低的人,更不會聽青滿天這樣的人的話。

剛剛與青滿天交談,林知郎已經大致了解到青滿天是怎樣的人了,是一個腦子不是特別好轉,但卻又特別有野心勃勃的人,剛剛青滿天說的每句話,都是在給自己下套,想要陷害自己,想要設計自己。

“皇兄待你不薄,你如今這樣對皇兄,你覺得好嗎?”

“有何不好?”林知郎反問之青滿天,他知道青滿天的意思,不就是想要通過這樣的對話,然後傳出去,讓人誤會嗎?

“我倒是覺得我跟陛下沒有什麽不妥,我一直都對陛下忠心耿耿,如果陛下知道我不忠誠,他早就不會再讓我待在他身旁了。”

林知郎說這話時,自然是昧着良心吐出來的,畢竟青淩玄可不怎麽信任自己。

如果真的信任他,他是一個不可犧牲的忠臣,那麽就絕不會把他推到刀尖上,讓他送請帖。

別看這送請帖是件肥差,但實際上是件苦差。

而且這也側面讓人知道,自己在青淩玄的心目中是個不怎麽有地位的人,只适合去跑腿,因此可以收獲幾個白眼與鄙夷。

但又有些人覺得林知郎很受青淩玄的信任,因為如果不受信任,怎麽會讓林知郎什麽都不碰。

畢竟這些事情,有些不是碰了就好,而是碰得越多,就越是對自己不好。

因此,林知郎現在也是處于矛盾期間,他都不知道青淩玄是否真的相信自己忠誠了。

如果相信自己忠誠了,自己也許就可以開始進入下一個環節,開始謀劃謀反了。

然而如果沒有到下一個環節,就代表自己還要不斷地投誠。

不過現在更關鍵的是把眼前青滿天的話給套出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左右手都不在身旁,只有青滿天一個人。

林知郎笑着朝青滿天說,“你是陛下的親弟弟,這次能夠一起過生日,真的是太好了,我一直由衷地感覺到高興。”林知郎這樣說着官腔話,他想看青滿天有什麽反應,青滿天看上去什麽反應都沒有,然而他緊緊握緊的拳頭,以及眼底不斷浮現的厭惡,透露着青滿天的心情。

林知郎繼續試探着青滿天,“不知道這次你打算如何過生日?畢竟這次是陛下先在前面過,比你早一天,陛下之前就問了我對于你們過生日的想法,但我一直都沒有回答得起,我不知道你是在如何想你們生日的?”

一聽這話,青滿天的手指直接握成了拳頭,然後他問林知郎,“皇、兄真是這樣說的?”青滿天是直接從牙縫中擠出這話的,他對皇兄是厭惡到了極點,一聽到陛下這兩個字,他都感覺到好厭惡,更何況是讨論這事。

林知郎看他的表情,就已經推出來了,雖然皇宮裏安排了眼線,但是眼線并沒有将林知郎與青淩玄兩個人的對話百分百地聽進去了。

如果聽進去了,青滿天就該知道自己在撒謊,而不是再問具體點,反應也不該如此激烈,厭惡也不會如此多,因為,青滿天知道是假的。

除非他不知道是假的,因此,他會對林知郎與青淩玄聊了這樣的話題而感覺到反感。

林知郎不着痕跡地再多次試探了青滿天後,他就告辭了。

拜訪青滿天後,他分別又去拜訪了其他幾位,分別是師越錢、顧向清等人,然而,遺憾的是每次去時,都沒有人,不像第一次拜訪青滿天時,最終會來人。

林知郎只是遞交了請帖就走了。

那些人是不想被他試探。

在發完請帖後,一月十六日,早上,林知郎就進宮跟青淩玄彙報自己的任務情況,待彙報完後,正站在青叢蔓花園的青淩玄,神情淡淡的,似乎沒有什麽感覺,只是把花朵給剪了下來,剪得特別幹脆,然後似不經意地扔在地上,對林知郎說,“這次你做得很好,應該賞。”

林知郎可不敢相信這賞字了,他只是笑着搖頭,“不用了,能為陛下做事,就是我的榮幸,如今能夠順利完成,對于我本身來說,就已經是一種賞賜了。

這樣的賞賜,是任何賞賜都比不上的。

我只希望能在日後的日子裏,更加為陛下效力。”

林知郎的話特別漂亮,就算是寫下來,也是好看極了。

奇跡的是,十六日當天竟然沒有發生任何讓人震驚的事,就這樣平安地到了第十七日。

林知郎都覺得自己該燒香了,他一直都以為,十六日應該會發生些什麽,畢竟是在聯動生日正式開始前。

還是說……會在生日當天出什麽大亂子?

一想到這樣的事,林知郎晚上吃飯都吃得不安寧,林老爹見了,就忍不住拍了下林知郎的肩膀,“在想些什麽?吃得那麽不好,你看,你娘胃口都變小了。”

“啊,是啊。”林知郎應了聲,“我沒什麽,”

“發生了什麽事?有什麽就說來聽聽。”林老娘反正已經是擺出聽故事的姿态了,讓林知郎開始講。

“……”林知郎沉默了下,才說,“其實真的不用了。”

林知郎不覺得林老爹與林老娘能解決什麽問題,他們兩位不在旁邊加點油就是好事了,他們兩位可是那麽恩愛,還是別參與進來比較好。

林老爹看了下林老娘好奇的模樣,便拍了下林知郎的後背,拍得林知郎咳了起來。

“快說,我們都等你說,別賣關子。”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林知郎只好跟他們講下自己的情況。

而講完後,林老娘突然說了句讓林知郎震驚的話,那就是,

“既然怕出亂子,裝病不去不就成了?”

“這話說得真好。”林知郎完全沒有想到可以用這一招,“我只覺得今天過得真的是太過于太平了,總覺得會有什麽不好的事發生。”

“既然覺得不好就別去了。”林老娘就這樣一拍桌子決定了,“明天別去了,就留在家裏,幫你爹燒煤炭。”

“……什麽?”林知郎愣住了,他完全不知道會是這樣的發展。

可林老娘已經很幹脆利落地到廚房裏去了,他說,“你老爹敢出去鬼混,我今天讓他煤炭給我沐浴,你幫着他點,別讓他把自己給燒了。”

“……”這是什麽事?鬼混?林知郎嘴角抽了抽,他看向林老爹,用一種“我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男人”的眼神看着林老爹,林老爹則是追在林老娘的身後,一臉傷心難過,“不是的!夫人!你真誤會了!我完全沒去喝花酒!也沒有鬼混!”

“嗯?是嗎?”林老娘只是一腳就踩在板凳上,完全看不出大家閨秀的風範,只覺得像是……土匪。

“……”他這是跑錯了片場,跑到了土匪的地方,對嗎?林知郎總覺有一種自己絕對是跑錯片場的錯覺。

林老娘見林知郎愣住,就揪住林老爹的耳朵,然後就扔向林知郎的身旁,“去,給我燒炭去。”

林老爹傷心難過,甚至不惜露出委屈媳婦的模樣,然而這都沒有讓林老娘的腳步停下一步,甚至還加快了兩倍。

“……”林老爹沉默了。

“……”林知郎也沉默了。

然後,林老爹就看向林知郎,這時林老爹那裏還看得出來剛剛的模樣,只是特別正兒八經地說,“走,燒煤炭。”

“……”如果句子正正常點,就真的很正兒八經了。林知郎嘆了口氣,就認命地去燒煤炭了,雖說,他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麽錯事,雖說,他覺得完全就是林老爹自己去鬼混惹的禍,雖說他覺得他完全不該燒煤炭,他沒有做錯任何事,可最後看到林老爹燒好煤炭,讓林老娘洗舒服的熱水澡,哄得林老娘開開心心地又粘在一起時,不知道為什麽,站在一旁的林知郎,莫名地有一種高興的感覺。

難道看別人高興,自己就會感覺到一點高興幸福嗎?

林知郎突然有點一恍惚,他好像曾經也這樣甜蜜過,但仔細一想……欸,好像記不起來了。

林知郎輕輕地搖晃了下腦袋,他不讓自己去想這些事,他只是一直看着林老爹林老娘。

起初的時候,林知郎是跟着林老娘一同鄙夷林老爹,覺得林老爹真的是去鬼混。

後來聽林老娘說,才知道,原來林老爹真的沒有去鬼混,他只是正好去抓犯人,就闖進了喝花酒的地方,當時周圍有許多捕快都看着,所以……等等,捕快?

“老爹,你是幹什麽的?”林知郎一直都以為林老爹是普通的文官,所以不總是被林老娘給壓制住嗎?而且不是說做大官嗎?

林知郎也就沒有去了解這方面的事,後來長大了,光顧着去給青淩玄投誠了,那裏還想得到其他的事?

因此,到現在他好像都還不知道自家林老爹的職業。

“老爹,你難道不是文官嗎?”

“是文官。”可老爹的回答出乎林知郎的想象,“就是文官。”

“既然是文官,怎麽可能會去捉犯人?”林知郎覺得這真矛盾,“文官不怕被傷害到嗎?”

“……”林老爹突然沉默了,這林老娘在一旁說,“好了,別提這件事了,我們好不容易才相聚,我們今天就要吃個團圓飯,別想這些不高興的事了,我……”

“娘,我們不是才見了嗎?”林知郎嘴角微抽,可語調平靜,“而且我們天天都在吃飯,沒有一天不相聚,就是有時你們二老出去,也不帶上我的時候才分離了會兒。”

“……”林老爹與林老娘都齊齊沉默了。

“爹,娘,你們兩個是想要轉移話題,對吧?”林知郎一副“我看出你們小心思”了的模樣。

“既然知道了,那我們也就只好……”林老娘緩緩地擡手,站起身,周身散發着一種恐怖的氣息。

林知郎往後退了一步,他覺得林老娘很恐怖,可誰知道,林老娘下一秒只是笑着朝他說,“來,乖兒子,跟娘親一起進廚房,娘親要獎勵你,你那麽聰明,我給你做個雞腿。”

“……不、不了。”林知郎擺手,他完全不想吃林老娘做的黑暗料理。

而林老爹好像也是如此,“娘子,這、這個就不必了吧?你那麽辛苦,何必把自己弄髒?”

可林老娘的眼神一瞬就變冷,“可我心情差啊。”

“……”林老爹沒有說話,可林知郎卻連忙拔腿就跑,他可是知道,如果遲了一步,可是會被強制留下來吃黑暗料理。

那種味道,他這一輩子絕對不想再品嘗第二次。

而晚走一步的林老爹,則是留下來吃林老娘充滿着“愛意”的黑暗料理了。

林知郎覺得自己真是極智,跑得那麽快,不然就糟透了。

可剛跑出來時,就大約是晚上九點的樣子,林知郎覺得林老娘說得對,明天既然是鴻門宴,那就別去了,不然做得多,錯得多,現在先安穩地過日子,等他們之間的利益鬥争結束了,再想辦法去造反吧,現在林知郎覺得自己還有許多事都沒有分析好,很容易一不小心就躺槍死。

因此,林知郎就直接到大夫那裏,讓大夫開了個假的生病單子,就假裝咳嗽,派人将這單子遞到宮中去,說自己生病了明天去不了了。

而這咳嗽自然是裝得特別像,林知郎沿路也在咳嗽。

這裏離派人的地方是有點距離的,畢竟他派的人必須是可以直達皇宮,可以讓陛下一下子就知道他已經生病了,這人絕對不可能是自己平日裏的手下。

當林知郎這樣沿路回去時,大約已經是九點五十多分了。

唯一的遺憾就是,林知郎如今沒有時鐘,所以看不見時鐘,他就只能擡頭看明月,估摸着現在是幾點。

林知郎這樣緩緩地走着,剛進了家門,林知郎就歡快點了,這又不是在外面大街上,需要那麽拘束。

林知郎對于自己生活了那麽多年的地方,是特別有歸屬感的。

況且,一旦入夜了,自己屋裏面沒有任何仆人的,林知郎在裏面怎樣蹦跶都沒有人會發現。

林知郎高興極了,他完全不用煩明天會發生什麽了。

就算青淩玄跟那些人鬥得你死我活,也跟他沒有關系。

因為他不會去鴻門宴。

林知郎這樣想着,就忍不住哼着小曲兒,他覺得他家老娘真是太聰明了。

可誰知道,這樣的愉快心情還沒有保持太久,就在蹦跶進門,剛打算脫掉衣服,回家倒杯茶水來喝時,嘴邊的笑意全僵住了,因為……家裏面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已經坐着一尊大佛了。

“……”是誰将大佛給我放進來的?來人!我要關門放狗!林知郎沉默了起來,他的所有動作都定格了,他緩緩地将本來想要脫衣裳的雙手給挪開了,他開始不自然地拍了下自己的衣裳,就開始端起桌子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水,然後就喝了兩口。

而在喝的時候,林知郎能夠感覺到自己被盯得特別炙熱。

林知郎有點頭皮發麻,但林知郎還是緩慢地喝着,直到聽到“大佛”說了句,“原來你是如此表裏不一。”的話後,林知郎就忍不住嗆住了,“咳咳咳!”林知郎完全被嗆住了,他嗆得氣都有點喘不均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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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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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