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我的人設是逆臣啊喂!
不過想通還是沒相同, 也不重要了,反正現在林知郎已經開始搶話了, “陛下!青城的子民需要你!無論遇到怎樣的風雨, 君王都應當坐鎮中央, 這是最基本的事情。如若沒有陛下這樣的優秀者領導着我們, 我們會大失分寸,不知道該如何做, 也不知道該辦, 屆時的我們就只能當烏合之衆。”
“是啊”“對啊, 陛下不能走”“陛下走了, 撇下我們該如何辦?”……
三殿的人們也開始議論紛紛, 他們也認為陛下不該走。
“陛下可是主心骨。陛下,容臣說句大逆不道的話, 講真, 一旦陛下走了,若是陛下到其他地方, 說日後那裏改為首都了, 我們這些舊臣子又該何去何從?陛下!”
說着,林知郎就走到青淩玄的身旁,“陛下, 臣是誓死都要保護您,也要守護您!絕不會離開您半步!”說着, 就直接下跪, 握住了青淩玄的右手, 這樣握着,看起來就像是忠心耿耿的臣子,凝望着他的君王,在他看來,君王就是他的天,他的地,他……咳,腦補太多了。
林知郎覺得自己腦補太多不是件好事,他迅速地似不經意地掃了眼周圍的那些臣子,發現不僅中殿的人們的目光變了,就連上殿人們的目光也變了,是那個姬如雪,他的目光變得相當複雜,他似乎是沒有料到林知郎會有如此高的天賦,能一下子就把話給接住。
林知郎在扮演完忠臣與君王後,林知郎就緩緩地後退,退到自己的座上了,他朝青淩玄說,“陛下,請容臣留在您身旁,如若陛下要去那邊,那麽,作為臣的我,定然是誓死跟随!絕不會不跟随!”
一聽這話,中殿的人們就沸騰起來了,“是的!誓死跟随陛下!”
“要去一起去!”……
中殿的人們一是對青淩玄的忠誠才說這話,二則是因為……他們被林知郎那句“改首都”給刺激到了。
雖說這種概率很低,但是曾經不就是有兩代青王,打着出去讨伐或者觀察之名,然後就直接到那裏,然後開始定都,改首都嗎?
正因為看到過歷史書上那些先人被坑過,因此,他們就更加提防。
一旦改都了,不再用他們這些出老臣子,就等于連工作都會沒有。
沒有工作,就等于要重新找一份工作,而且還沒有現在的好。
因此,他們怎麽可能舍得讓青淩玄走?
這中殿的人們這樣思考着,卻着實讓青滿天氣憤,這中殿當中的人們,不乏也有他的人,可為什麽他們卻沒有把那些人給洗腦,相反,還有一兩個當了叛徒被洗腦?
Advertisement
青滿天越想越氣,他說了那麽多,竟然都沒有效果。
一想到都是誰的錯,青滿天就開始針對林知郎了,他看向林知郎的眼神特別不友善,
“之前我在說話,你插什麽話?你雖然是皇兄身旁的大紅人,但你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我是皇室中人,你這樣對我,這樣頂撞我,你這是什麽意思?你這是在蔑視皇族人,瞧不起皇族嗎?”
林知郎知道青滿天這是解決不掉青淩玄,就先朝自己身上發火,洩口氣。
一只耳朵進,一只耳朵出,可聽到後面時,林知郎卻開始出聲阻止了,再這樣說下去,就會給他頭上扣個很大的罪名了,林知郎說的一句話就讓青滿天啞口無言了,
“之前是陛下示意臣說話,不信請問陛下。”
果然就見青淩玄輕微地點了下,冰冷的眸子裏全是寒光,“皇弟,亂吠的狗可不好。”
這句話就表示他們兩兄弟的關系已經僵化到零點了,青滿天被這兩人給聯手聯得手微微顫抖。
青滿天長年不居住在青城,而是青傳城附近的樂城,樂城裏青滿天是最大的,他平日裏也是在那裏跟蕭正氣談話。
至于上朝這事,也不過是去年八月才開始進行的。
如今這時期,青淩玄就這樣公然跟青滿天的關系鬧僵的,這讓蕭正北恨鐵不成鋼,他原本預料的計劃并非這樣,而是青滿天咄咄逼人,将陛下那些人給逼得退無可退。
預想與現實差距太大,更讓蕭正氣憤怒,當他的目光放在他那蕭書畫的身上時,他的眼神就變得陰暗起來,他沒有拍桌,而是撐着桌起來了,走到陛下面前,躬手說,“陛下,滿天還是孩子,你也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性,先皇去世時,可是叮囑過陛下要好好地照顧滿天,滿天雖然魯莽沖動,沒有什麽城府,單純得跟個天真的孩童一樣,先皇當年讓陛下登基也是因為有這個原因,臣希望您能好好地保護他。”
言下之意,就是當年先皇之所以沒有留遺囑,立誰為太子,誰為繼承,純粹就是因為他覺得當年的青滿天太小了,也太傻太天真了,所以才沒有立他。
可這完全就是颠倒黑白,胡說八道。
作為目睹過當年陛下被青滿天折騰得狼狽的林知郎,表示:這蕭老頭他就知道颠倒黑白,完全不是這樣!
林知郎心底不喜歡蕭正氣這個人,虛僞之極,就是典型的僞君子,說話一套一套的,特可恨。
林知郎看不慣青滿天,這個青滿天在打他認識前,他就知道青滿天是個野心勃勃,自大自私的人,如果他真當上了君王,自己就得收拾包裹帶着父母跑路了,因為青滿天絕對會成為暴君,而且不是有那種手腕與能力的暴君,是那種特別殘暴好色的暴君,光是看他現在娶的一籮筐的女人就知道他有多好色了。
一想到這些,林知郎的眼光就變得更加地冰冷了,就算僅僅只是為了自己,也絕對要把青淩玄這棵大樹給守護好,不能讓這棵大樹倒了。
如果這棵大樹倒了,日後自己要怎麽謀劃造反,怎麽完成任務?
林知郎很确定自己的路線,現在是先隐忍,待過了幾年,或者十幾年後,都突然爆發出來,做一個徹頭徹尾的逆臣,然後把這皇位給篡了。
但有一點可以确定的就是,就算他真的篡位了,當了逆臣賊子,雖說青淩玄肯定會恨透他,但他定會對青淩玄好,因為他本來就不是真的想要這皇位,他只是想要完成任務而已。
一想到這些,林知郎的心情真是大好,不過……現在還是小心謹慎行走更好,自己先要過了這鴻門宴。
如今蕭正氣繼續說着一些話,
“先皇最希望的就是你們兄弟二人和睦相處,老夫猶記得當年先皇含淚對老夫說,希望有朝一日你們二人能夠兄友弟恭,而不是互相暗算與諷刺,更不是為了争奪利益,連唯一的良知都沒了,如今為何還要為了這些而争吵個不停?這樣的場景,如果先皇在天之靈,見到這一幕,定然會痛心疾首。”
這蕭正氣什麽都不好,唯一好的就是颠倒黑白颠倒得太好,同時也知道該用什麽來壓人。
這蕭正氣眼也不眨地扯出這個謊來,并壓着青淩玄,并且在話中不斷地抹黑青淩玄。
不知道內情的人,定然會以為,當年的皇位本來是落在青滿天的頭上,不過是因為青淩玄用了什麽卑鄙手段,最後才到了他的頭上。
可實際上根本不是如此的,那時青淩玄被扶持上去,完全就是做傀儡。
可由于近年來,老臣都已經到了年齡了,大約是三年前二十七日的樣子,告老還鄉的不少,而曾經那些的一批臣子們,全是青曾伯的勢力,青淩玄真正掌權後,自然全都鏟除了,然後提拔許多新人。
因此,現在這蕭正氣就故意在這裏說,看起來像是在爆內幕,然而,實際上并非如此,他是為了降低中殿的人對青淩玄的忠誠。
在座各位都是聰明人,誰聽不出來這蕭正氣的話中所蘊含的意思?
師越錢只是淡定地品着茶,姬如雪則是目光一直放在姬如花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他好像很放心青滿天,不覺得蕭正氣會救不到青滿天,而顧向清則是一手放在桌下,一手握成拳頭,目光在青淩玄與這些大臣們之間掃蕩,不知所措,好像有點茫然,然而他那微微往後傾斜的身子卻暴露了他的真實情況,林知郎觀察過顧向清,每當顧向清高興或愉悅的時候,就會喜歡往後傾。
顧向清曾經被青淩玄救過,對青淩玄一直持有感恩之心,對青淩玄忠心耿耿,在全天下人看來,絕不可能背叛青淩玄的就是顧向清了。
然而,這只是人們的認為而已,在相處的過程中,林知郎察覺到并非如此。
這樣的顧向清,讓林知郎忍不住多瞧兩眼,這一瞧就被顧向清給逮個正着,顧向清看到林知郎在瞧他時,就朝林知郎露出一個微笑,可露完後,顧向清忽然意識到什麽,立馬收起這笑容。
可一見顧向清露出笑容,林知郎的內心是有點震驚的,因為顧向清可是出了名的不愛笑,是一個古板嚴肅的文官,腦子裏全是封建私信。
如今看來并非如此。
林知郎微微側頭,繼續聽着蕭正氣說廢話。蕭正氣把廢話說得差不多後,青淩玄就開始說了,可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把蕭正氣給秒殺了,
“我之前想事情去了,沒有聽到你在說些什麽。”
“……是嗎?”蕭正氣有點氣憤,他本來是想要通過說這些話,把青淩玄給刺激到,讓青淩玄說出一些不理智的話,從而再趁勝追擊,可誰知道青淩玄竟然是一副“我沒有聽見”的模樣?
這蕭正氣說的話開始咄咄逼人了,“陛下,老夫所說的話,你都已經開始不在意了嗎?當年先皇果然有先見之明讓老夫代你看守滿天,不然滿天就要慘了,滿天之所以會有今日,一直都是因為……”
“父皇?”青淩玄下意識蹙眉,說的話直接把蕭正氣給燃燒了心中熊熊烈火,
“當時父皇對我說過,青曾王的野心極大,他欲扶持人,皇弟的身份尊貴,娘家強大,不可能會做傀儡,也不可能乖乖地做傀儡,況且也會受許多苦,因此,父皇告知孤,讓孤好好地守着皇弟,絕不讓皇弟受到任何傷害,孤當時聽了父皇不少話,可惜這番話皇弟沒有聽見,否則,定然會被父皇那擔心之極的話語給感動到,如今想起,孤都略有許些傷感。”
說着,青淩玄還特用一種很追尋與懷念的眼神看向青滿天,“如果能夠一直都保持這純真與單純就好了,可惜……帝王家無情,青曾王野心太大,能夠從始至終都露出純真笑容的就只有你,不過……”說到這裏,青淩玄的眼神變得柔和起來,還附上帶一個獨屬于帝王的溫柔笑容,“能夠見到這樣單純的皇弟,孤很欣慰。”
中殿的大臣們,聽到這些話,被提拔的新人們都略有許些傷感,有些甚至都開始擡起衣袖擦眼淚了。
孝,是最重要的,照顧弟弟,更是兄長的責任。
如今青淩玄這樣對待弟弟,可弟弟與蕭正氣卻這般扭曲青淩玄的意思,正應了那句……帝王家無情。
青淩玄不曾有過奪權的想法,只因父皇的一句話就這樣守着皇弟終身,哪怕被誤會,也不曾解釋過,就只是這樣繼續……打住!
林知郎覺得自己快要被這樣幕戲給洗腦了,他覺得這幕戲的效力太強了,林知郎用一種特崇拜的眼神看向青淩玄,他覺得青淩玄已經超越了人的範圍了,他已經是頭怪物了,演技能夠那麽好,磨煉得如此熟練,真……可怕。
林知郎覺得日後自己還是不要班門弄斧,在時機沒有成熟之前,千萬不要露出想要造反的痕跡,不然青淩玄絕對會把自己給先鏟掉。
青淩玄不需要有異心的棋子,他所需要的只是乖乖的棋子。
接下來發生的事,更讓林知郎佩服那些曾經熬過皇室鬥争,最後存活下來的那些人了,啊,那些人真不是……一般人。
這蕭正氣被青淩玄的演技給弄了一臉愣,他顯然也沒有料到這樣冰冷冷漠的陛下,竟然演起戲來,比他還要兇殘。
青滿天見針就插,他看得出來蕭正氣都搞不定青淩玄,最後還是沒有成功地摸黑青淩玄,并損害青淩玄的名聲與聲望,這讓他們宴會結束後,如何去收買那些人的人心?
青滿天等不及了,他想要立刻就把青淩玄給坑進去,因此,青滿天就朝青淩玄說,“皇兄,再提這些事也沒有任何意義了,說來說去,反正你都是對的。”
青淩玄沒有說話,只是用一種無奈的眼神看着青滿天,他周身散發着一種無條件“寵着他,讓着他”的氣息。
作為親眼目睹過青淩玄拿着木劍活活地砍死貼有青滿天這三個字的木頭人的林知郎,他表示:這都是騙鬼的!不要信啊!
不過林知郎掃了眼觀衆,他發現中殿的大多數人都信了,不、不!不止是大多數人,就連那些老臣們都信了?……
林知郎覺得有點無語,他看向青淩玄,他覺得青淩玄真是厲害,青淩玄明擺着就是對症下藥,知道那些人喜歡這樣的君王,就這樣樹立自己的君王形象,真是超厲害啊。
怪不得,這次要把自己拽進這場鴻門宴,原來是為了讓自己幫他轉形象。不過,既然青淩玄那麽厲害,自己在不在應該都無所謂,為什麽非要把自己拽進來?
林知郎思考了許久都思考不出來結果,他覺得以青淩玄的智謀,不可能是沒有了自己就轉不了形象,況且青淩玄還有其他手下。
青淩玄用餘光掃了眼林知郎,看到林知郎的側臉,他冰冷的眸子閃過一絲看不見的情緒,微微側頭,繼續看着青滿天,“皇弟,這些往事,若你不想提,那就……別再提了,只要現在你還好好的,這樣就足夠了。”
青淩玄這次用的聲音是比較偏像那種低沉沙啞,略帶一點傷感。
蕭正氣看向青滿天,他發現青滿天一聽這話,下意識就露出厭惡的神情。
蕭正氣恨鐵不成鋼,他臉色都通青了,而下一秒,聽到青淩玄所說的話時,他的臉直接鐵黑了。
“皇弟,就算你這樣看着我,也沒事,因為父皇希望我們和睦相處。”青淩玄簡直就像是谪仙下凡,露出了特別溫柔的笑容,簡直就是跟他平日裏的人設有點不同,簡直就是……崩了。
可偏生在這樣談論過往的場景中,這樣的溫柔的笑容,竟然沾上一點虛無缥缈的感覺,似乎青淩玄覺得一直保護青滿天,也許是不可能的事,莫名地帶來一種傷感的氣息,讓中殿大多數人都已經忍不住拿起手帕擦淚了。
他們被陛下那麽好的品行給感動到了,他們知道陛下想要努力地保護自己的弟弟,作為一個兄長,一直都肩負着這樣的責任,因此,才會越過那麽多,艱難地走下去,僅僅只是因為想要保護皇弟。
這樣的想法,是那麽地美好。
然而,知道內情的林知郎只是在那裏石化了,他覺得青淩玄再演下去,青淩玄就真的要成為谪仙飛走了。
偏生青淩玄能夠收縮自如,他一見他演得差不多了,就是時候該過度成普通冰冷的模樣了。
可這時候人們看到青淩玄那冰冷的模樣時,卻有着截然不同的感覺。
曾經面對這冰冷的臉時,只覺得很害怕,可現在每看一次,就會想起青淩玄與青滿天的事,想起原來青淩玄這麽努力奮鬥就只僅僅只是為了保護皇弟,他們就忍不住感動。
就算是被這樣冰冷的臉罵了,他們也覺得很……合理。
“……”我已經越來越搞不懂這個世界了。林知郎覺得自己的智商正在欠費中,他沒料到,青淩玄一個人面對這蕭正氣與青滿天,竟然能夠輕而易舉就把他們給解決掉了。
明明之前蕭正氣還用那些話來壓他。
這讓林知郎不由得深思,若他是青淩玄,他能夠這樣輕而易舉地把這些話給反擊回去,并且完美無暇地勝利嗎?
林知郎想,大概……做不到吧。
他還得繼續磨煉。
這一出戲,讓青滿天更加地憋屈,他臉色也變得一陣紅一青了,他想罵青淩玄,把青淩玄的形象給損害到最低,卻找不到理由。
蕭正氣直接把青滿天的話給搶了,不讓青滿天說,就直接對青淩玄說,
“陛下,如今瘟疫越來越嚴重,如果不盡快處理,很快就會有麻煩,當年先王當中,就有不泛瘟疫者,現在天下有難,作為滿天的皇兄,你不會退縮的,對嗎?”
不等青淩玄回答,蕭正氣就直接推了下,“陛下不去,滿天就要去了,陛下,你舍得讓這樣純真的滿天送死嗎?還是你去,滿天在這裏幫你守這裏吧?”
蕭正氣目的只是想要得到這皇位,将青滿天給扶持成為一個傀儡而已,現在他說了這番話後,是否将青滿天的名聲給毀到了,他可不在意,他只是想要将青淩玄給推翻,然後得到大權。
如果能以此事壓青淩玄,強迫他出去的話,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一件事。
不待青淩玄回答,林知郎卻突然站起來說話了,“不知陛下可否讓臣先說一句話?”
這次青淩玄确實是沒有示意林知郎說話,但林知郎下意識想要幫青淩玄,他知道這樣的局面,青淩玄也能夠處理好,但是如果自己來說,定然會更加容易簡單,更何況他已經想到解決辦法了。
“說。”青淩玄似乎覺得自己單說一個字顯得太冷漠,因此,就又添了句,“孤正聽着。”
這四個字,确實是讓林知郎安心許多,他剛剛有點害怕青淩玄是不是有點不爽自己打斷他們的話,現在一聽這話,就開始說了,“陛下,瘟疫一事,臣願為陛下去解決此事。陛下日理萬機,平日裏都已經忙得連睡三個時辰都沒有,如果陛下再去處理瘟疫一事,不說會擱置多少文件,就敢問陛下,是否安心得下青傳城這邊的子民,這邊的皇弟?”
“孤……”青淩玄微微抿唇,他露出有點擔憂的神情,可他卻什麽都沒說,只是讓人們自己去腦補。
林知郎見青淩玄理解到自己講的話,林知郎便開始繼續講,“陛下也是人,臣明白的,正因為明白,臣才毛遂自薦。”
林知郎對陛下說了許多傷感的話,最後,中殿的人們,得出的結論便是,林知郎毛遂自薦去治瘟疫,而起初陛下是不同意,然而在林知郎的三次勸說之下,陛下才勉強地準了。
可在應的時候,陛下還是忍不住說了句,“你可得好好保重,孤在這裏等着你。”
“好。”林知郎朝陛下躬手,“陛下盡管放心,臣絕不會辜負陛下的期望。”
這樣的表面功夫,林知郎與青淩玄都做得極其完美,果然讓中殿的人個個都對陛下更加地忠誠。
誰不想要自己所跟随的君主是一個值得信任,值得追随的好君主?
如若陛下毫不猶豫地派人去治瘟疫,并且完全讓林知郎送死,那麽,就算是青淩玄最鐵的手下,那麽,也該思量兩下,自己是否還需要追随下去。
毫不猶豫地犧牲手下的性命,卻眼也不眨的人,是極其恐怖的,有機會,這些手下定然會毫不猶豫地跳到別處去,而非忠心耿耿地死守在青淩玄的身旁。
青淩玄的表面功夫是一流的,哪怕他一直都維持着鐵面無私,冷漠的形象,可如今這樣感人的一幕,卻沒有讓任何人察覺到違和感。
除了青淩玄演技好之外,也有青淩玄平日裏維持着自己形象的一面。
林知郎深知此理,他坐回原位,觀察着師越錢、顧向清、姬如雪等人的神情,在這其中,師越錢的表情是最淡的,似乎這宴會上所發生的任何事情都與他無關,他似乎有點……心不在焉?
以前的林知郎也見過這樣的師越錢,淡定十足,好似這裏所有的事情與他無關,可是那時的師越錢,目光卻是相當有神,完全不像現在,沒有神似的,似乎已經飄到遠處去了。
姬如雪更不用提了,他以前在宴會上是各種積極地針對林知郎與青淩玄,完全是一副“我就是要針對,我就是要作死”的模樣,雖說這樣評價姬如雪有許些不對,畢竟姬如雪可是公認的文雅的公子,這樣評價他,确實是有點無視掉姬如雪本身的性格。
可如果姬如雪是性格活潑的人,林知郎就覺得姬如雪大概會成為剛剛自己所想的那樣的模樣。
顧向清更不用提了,他都是一名忠臣,無論到何處,都有着他的身影,他一直都僞裝成這樣,當陛下這樣傷感時,他也會傷感,好像比陛下還要傷感似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雙手緊緊地擡起,捂住自己的臉,好像是在傷心些什麽。
林知郎心底卻清楚得緊,這顧向清絕對沒有在傷心,因為,真正傷心難過時的顧向清,他見過一次。
那還是在某次宴會上,顧向清受到了怎樣的刺激,然後崩潰地在宴會上落下了淚水,他在落下的那剎那,顧向清就沖了出去,他的身手極其敏銳,那裏像現在,好像真的是一個只會乖乖地待在陛下身旁,絕不走遠的忠臣似的。
在衆人之中,掩藏情緒最好的恐怕就是蕭正氣了,他看向陛下的眼神都變得扭曲了,可他偏生懂得如何讓周圍的東西給遮擋住自己的面容,別人只看到他的背影,他的正臉完全看不見,他的笑容也是露出的标準式假笑,可由于他用右衣袖遮擋住面容,所以完全是看不清楚。
青滿天更不用提了,他現在直接處于一種随時都可以爆炸的狀況,青滿天之所以如此憤怒的原因,林知郎也是知道一二。
無非就是不服自己的才能比青淩玄高,自己的長相比青淩玄好,自己樣樣都比青淩玄好,為什麽最終當上王的是青淩玄,而非他?
林知郎自然明白這一層,但實際上,林知郎如果有機會,林知郎真想對青滿天說,“你根本就……連青淩玄的一跟手指頭都比不過。”
林知郎真心是這樣想的,他跟随青淩玄的那年,絕對不是青淩玄很好受的那一年,青淩玄在那幾年以來的掙紮與忍辱負重,林知郎都看在眼裏,青淩玄是一點點地變成現在這副模樣,而且城府是越來越深。
哪怕是他這個很久以前就跟随青淩玄的老手下,也無法讀懂青淩玄的心,如果青淩玄真的是……想要坑死自己,真的是随時随地都可以辦到。
正因為如此,林知郎才更加地需要小心謹慎,夾着尾巴做人,否則,一不小心做錯了事,就會被青淩玄給“處理”掉的。
上殿的明争暗鬥如此多,中殿的人卻相當和平,他們幾乎沒有發生鬥争,他們正挨着彼此喝酒,他們邊喝邊看着上方。
很快,就到了舞女跳舞的時刻了,一見到舞女,這些男人的雙眼都睜圓了,個個都貪婪地盯着舞女那身段,那細嫩的小手,活像是幾輩子沒有吃過肉似的。
林知郎一見這些中殿的人這樣,他就忍不住側頭嘆了口氣,不是他說,他覺得這中殿的人真的太多好色之徒了,可當林知郎聯想到國內所有人的好色程度,他有覺得……這些人還是算好的了。
這些都是文人,因此他們看到舞女時,雖然喜歡得不得了,但他們卻沒有直接上前去摸人家的手,動人家的腰。
如果是曾經青曾王所帶的一批人,早就動手動腳了。
青曾王最可恨的一點就是文武不分,他讓武官也當擔任文官一職,總而言之,總而言之,只要是他的關系戶,他所喜的人,統統都可以當大官。
而那些真正有才能,卻不得以,有抱負的才子,卻不得以施展,只得郁郁而終。
如今青淩玄結束了這樣郁郁而終的局面,讓這些文人有機會精忠報國,可這些文人一看到這些舞女,就變成這樣了……
林知郎真不知道該從那裏吐槽才好,他無奈地搖了搖頭,他覺得這些好色之徒的素質真的是太低了,如果真有一個絕色美女出現在他們面前,勾走他們的魂魄該如何做?
就在這搖頭之際,不經意地就撞上了冰冷的眸子。
這冰冷的眸子自然是陛下的,林知郎連忙低垂着頭,他可不敢在公事之外的時間裏跟陛下的目光撞上,誰知道陛下會不會因此而責罰他,記恨他,折騰他?
雖說以林知郎與陛下相識如此多年,被記恨的概率比較低,但是也不排除這個可能性。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他都該回避。
因為,這陛下可是一個城府特深的男人。
誰知道這陛下腦子裏裝着些什麽?
很快,舞女們就跳舞結束,她們各自下去了。
這跳舞一結束,誰知道,這青滿天卻又開始鬧事了,他還是不服,他覺得還是得讓青淩玄去治瘟疫,他所有都布置好了,就只差一個主人公了。
他怎麽可能會在這裏停下來?這是絕不可能的。
因此,青滿天這樣說了後,就從腰間解下玉佩,對青淩玄說,“皇兄,不如聽天意?天意難違,我們把這玉佩給抛起來,如果落地時,是正面,那麽,就代表皇兄得去治瘟疫,如若是反面,就必須得……”
“滿天!”蕭正氣看得出來這陛下不好對付,他覺得青滿天這樣做實在是太愚昧了,他大聲呵斥了下,本來想要阻止,可他忽然想到什麽,卻又開始放任青滿天去送死了,“你做得很好,你這樣關心你的皇兄,若先皇得知此事,定然會高興之極。”
蕭正氣這樣幫腔,姬如雪像是意識到了什麽,便露出了然的表情,他的目光繼續放在姬如花的身上。
顧向清則是完全就是一副“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那麽多人都說這事?”的表情,他完全是一臉懵。
可林知郎知道顧向清絕對不是真糊塗了,他不過就是裝糊塗。
師越錢依舊是心不在焉的表情,不過這次比之前還要心不在焉,因為他竟然想着想着,忍不住輕笑了起來,這個笑容可是特別地罕見,罕見到林知郎看到時,渾身都僵了起來,心裏想着,師越錢是想到了怎樣整治陛下的辦法?
不,不對。
林知郎總覺得師越錢不像是在想着跟青淩玄作對的事。
師越錢與青淩玄是暗地裏的競争對手,林知郎一直都知道這一點,而蕭正氣與青滿天這兩個人,則是與青淩玄作對的明面一派。
不過……就是不明白,陛下這麽多年以來,為什麽還不将他們給快速地鏟除?果然是因為勢力太大,根已經深入土壤裏了啊?
林知郎琢磨着青淩玄的用意的同時,就上前開始說,“陛下,臣一人治瘟疫,已完全足夠,不需要旁人來幫忙,陛下日理萬機,若是離開這裏,天下恐會大亂。”
“你所言極是,孤也這般認為。”青淩玄點了下頭,可林知郎這番話,卻直接被青滿天給說成是,
“不過就是一個連大功都不曾得到過的臣子而已,他所說的話,有什麽建議性?”
“照你這般說,皇弟,必須得有功勞,所說的話才有建設性?”青淩玄的眼神倏地冷漠下來。
林知郎見青淩玄這樣做,他下意識産生了“青淩玄這是在為自己打抱不平”的錯覺,可當林知郎想了想,他就搖了搖頭,他就知道他自己想得太多了,青淩玄怎麽可能會為他不打抱不平?況且,他跟青淩玄的關系又不是很好,雖與青淩玄做君臣如此多年,但林知郎還是能夠敏銳地察覺到,青淩玄可是相當地……不信任自己。
這樣的情況,讓林知郎不免有點苦惱,日後他當逆臣,定然不容易,會相當艱辛。
“皇兄,沒有建設性的臣子,所說的話也就沒有任何建設性。”青滿天對林知郎冷嘲熱諷,“像某人這樣沒有任何建設性,卻坐在上殿,與姬如雪平起平坐的人,真的是一點存在的必要性都沒有。”
這句話直接将姬如雪給卷入其中,姬如雪可不想被卷入起來,連忙起身撇清關系,“姬某完全不在意,只要陛下高興樂意便好。”
青滿天沒有料到姬如雪會突然出來說這話。
可姬如雪倒是沒有什麽感覺,他雖然忠誠于青滿天,但是在關乎自己的名聲方面上,他還是會小心謹慎,莫非青滿天看不見,中殿的人對這青滿天的不滿已經快要化為實質性的傷害?
姬如雪這般一做,确實是将自己給撇幹淨了,青滿天也清楚姬如雪是不想自己的名聲受損,才這般站出來,但是還是不悅。
姬如雪無視掉青滿天的不悅,他對青滿天的忠誠,本來就僅僅如此而已,他們都心知肚明,一旦他沒有利用價值了,青滿天是随時都可以将他給舍棄與犧牲。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