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我的人設是逆臣啊喂! (1)

這中殿的人們覺得陛下做得極對, 他們在見到蜥蜴的第一個瞬間就覺得惡心,如今看來, 原來送禮就是拿來燒的。

不過……原來青滿天有這樣的孝心,不愧是青滿天。

林知郎環顧四周,見中殿的人這樣,自然就站起身來,朝青淩玄說, “陛下, 在這生日宴會上, 最不該見的就是鮮血, 如今先是見了蕭正妃那樣的血, 見了青滿王送的那樣的蜥蜴鮮血,這同時發生在陛下生日宴會上, 這可真是不幸。”

“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至少沒有來人刺殺寡人,然後讓寡人身上流鮮血。”青淩玄很樂觀地笑着,“更沒有皇弟突然持刀捅向寡人,寡人已經很欣慰了,只要還沒有真正地被皇弟給捅到,那麽, 寡人就會一直都這樣笑着。”

一聽這話,中殿的人就覺得, 這一切都是青滿天所策劃的, 原來青滿天策劃蜥蜴與蕭正妃的鮮血, 目的都是為了讓青淩玄不幸。

仔細一想,生日宴會上,确實是不能見血。

一旦見血,事情就會變得相當不幸。

好事也會變壞事。

一想到這些,他們個個看向青滿天的眼神就變得特別複雜,他們都認為青滿天這太過于陰暗狡詐了。

太……狠了。

有些原本是青滿天的手下臣子,現在見到青滿天如此狠毒,再對比一旁那簡直就是天神下凡的青淩玄,他們就覺得,絕不能再跟随青滿天了。

青滿天則是在被這樣看了後,憤怒地瞪了眼中殿的人們一眼,這一眼相當狠毒,讓中殿的們個個都心一慌,面面相觑後,便不再看向青滿天,可是心裏頭對青滿天的好感卻已經變成負的了。

青滿天微微側頭,就朝青淩玄說,“皇兄,你也已經老大不小了,你該聽蕭太傅所說的話,該去成親生子了,你看,就連皇弟我都已經成親生子了。”

“是的,皇弟如今都已經後院起火了。”青淩玄只是不鹹不淡地嘲諷着,“娶妻生子,本來就該是對女子的一生承諾,如今這樣後院起火,還出現這樣的流産事件,不知皇弟是否有過自我檢讨?”

“……”青滿天沒有說話,他被這樣罵了,表情扭曲。

“皇弟連自己所愛的妻子都保護不了,更何況是對百姓子民好了?你妻子一心一意想你,可你卻這樣待她,若是講了出去,真是令人心寒,會以為我們青國上下男人都是如此薄情的男人。”

“是她對我不仁在先!”誰知道青滿天忽然就站了起來,憤怒地朝青淩玄吼,“你這般抹黑我!該死!”

“你這是在反駁寡人的話?”

“我不是反駁,而是事實就是如此。”青滿天握緊拳頭,顫抖着,“是她不仁在先,如果不是她……”

話還沒有說完,一旁的蕭正氣就上前給了他一掌,這一掌這是直接打在青滿天的臉上的,“砰!”把青滿天的臉都給打腫了。

這蕭正氣自然是很生氣,“畜生!給我收聲!”

這蕭正氣如此憤怒也不是沒有道理,他不希望青滿天說出事情的真相,毀了他的名譽與名聲,因此,他就這樣阻止。

可他這樣打了青滿天一拳後,青滿天憤怒地打回去了,“砰!”青滿天可不是被人打了還不會還手的人,

“不過就是一個老頭子,仗着是岳父教訓我就算了,現在還打我?看我不打死你!”

青滿天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了,被青淩玄給嘲諷的難受還沒有消失,這蕭正氣就這樣不給他面子,打了他一拳。

一想到這事,青滿天就越發地憤怒,就跟那些蕭正氣撕打起來。

于是,原本是想坑青淩玄的兩人,就被青淩玄給巧妙地讓他們互相毆打起來,越打越激烈。

在下方正坐着,與師越錢聊天的林知郎,一看到他們二人打起來,忍不住側頭看向青淩玄,他沒有料到青淩玄竟然能夠輕而易舉就讓這兩人在宴會上打起來,這兩人可真是被青淩玄給……算準了。

這是何等的厲害?

林知郎微微抿唇,他有點難以置信地看着打架中的二人,蕭正氣平日裏無論被怎樣激怒,他最終都不會像現在這樣打架,可現在他與卻青滿天打起來了,這該怎麽說才好?

林知郎觀察着中殿的人,就發現中殿的人已經露出失望的表情了。

收回目光後,就見到姬如雪忽然起身了。

這姬如雪不是已經送過禮了嗎?又起來做什麽?

林知郎觀察着姬如雪的一舉一動,邊觀察,邊與師越錢聊天,“……嗯,啊……”

“你知道送你玉墜的這個人,如今在何方嗎?”師越錢特別溫柔地套林知郎的話,林知郎自然知道這是套話,因此在剎那,他立刻回神過來,笑眯眯地看着師越錢,“不知道。”

“……”師越錢沉默了起來。

“還有,他長什麽樣子,我也不記得了。”林知郎特別無奈地說,“因此,你想要我幫你把那人畫下來,是做不到的。”

“……”師越錢又沉默了。

這時候,姬如雪已經走到打架的二人面前,他看似是勸架,但實際上,他卻是開始套話,

“二位何必如此憤怒?來來來,別打了。”姬如雪拉住青滿天,青滿天果然冷靜了點兒,然後下一秒,聽到姬如雪說的話,青滿天又開始了憤怒了,

“這次确實是你不對,你作為相公,你怎麽能這樣做呢?這是不對的,來來來,趕快坐下來,無論她做了什麽,你都該無限地包容她,千錯萬錯,都是男人的錯。你就是男人,自然就是你的錯。”

“怎麽可能是我的錯?!”青滿天完全不肯承認,他憤怒地指着蕭正氣,“是他的錯!”

“他可是你的岳父,再怎麽說,他的地位都比你高,把你給壓住,你可別忘記了,當年是你娶了他的女兒,然後,現在你就成了他的女婿,他就是你的岳父,凡事都得聽岳父的。”

“閉嘴!這樣的岳父,我才不需要!”青滿天想到什麽,臉都扭曲起來了。

可姬如雪的眼神卻在問的時候,答的時候,越來越陰暗,他已經找到答案了,現在只需要再确認一下。

“蕭太傅,您千萬別把青滿天孩子氣的行為給放在心上,他是無心的。”

“我自然知道,他是無心之過。”可說是這樣說,語氣中的嘲諷卻一點兒都不少,“放心,我不會對付他的。”這種話一聽就知道很虛情假意。

姬如雪在得到自己……所想要得到的情報後,他就看向姬如花,果然就見姬如花正低垂着頭,完全不敢說話。

姬如雪的眼底閃過一絲心疼後,就直接坐回原來的位置。

将一切都盡收眼底的林知郎,則微微側頭望了眼陛下,卻與陛下的目光正好撞上了,林知郎微愣了下,右手微攥緊,可陛下的目光卻如以前那般,自然地挪開了。

挪開後,林知郎想要問些什麽,師越錢卻突然搭話了,“他給你玉墜時,說過什麽話?”

一聽這話,林知郎就朝師越錢笑了下,“記不住了。”

“……”師越錢沉默了。

“那時候的我太小了,我怎麽可能會記得住呢?”林知郎又開始神補刀了,“你想要知道的一切,我都記不住了,我只記得,是那個人給我的。”

“……”師越錢再次沉默了。

這時候,林知郎擡頭再看向陛下時,卻見陛下的目光正放在青滿天的身上,完全沒有再看向自己。

之前想要問出的話,也早在之前師越錢搭話時,忘得一幹二淨了。

林知郎扭頭看向遠邊的顧向清時,青淩玄微微側頭,看了下林知郎的側臉,在林知郎轉回來前,便又撇開頭,看向另一邊了。

因林知郎一扭頭,就看到陛下側對着自己的臉,他有點失落,看來陛下剛剛看自己真的是無意中看到的,而且可能不是看自己,而是看……身旁的師越錢吧?

林知郎側頭看向身旁的師越錢,就見師越錢正端坐在那裏,特別地标準、優雅,他發現林知郎在看自己時,便朝林知郎笑了下,“是想起來了些什麽嗎?”

“……”林知郎沉默了下,他表示:這貨滿腦子就只有玉墜啊。

林知郎覺得他大概無法跟師越錢正常溝通了。

蕭正氣與青滿天這樣胡鬧地打了會架後,他們也發覺現在是在宴會上,不能這樣做,瞬間各自都放開了手。

可他們對彼此的仇恨卻是絲毫都沒有消減,一看就知道,他們宴會後,打算派殺手殺死對方了。他們看向對方的眼神相當冰冷,青滿天拍了拍自己的衣袖後,就朝青淩玄說,“皇兄,雖說我與蕭太傅有些地方是很不和,但有一個地方是非常贊同的,那就是……給皇兄娶妻了。”

“是的,陛下,我和青滿王所想的一模一樣,您該娶妻了。”

說着,蕭正氣就給自己在中殿裏面的人發信號,讓他們趕緊附和。

然而,很久都沒有人說話。

他們完全不想附和,只是在那裏待着,低垂着頭,遮擋住面容上的情緒。

蕭正氣皺眉,他微微有點生氣,他說了句,“各位大臣,難道不是這樣想的嗎?”

這蕭正氣已經在用氣勢威脅他們了,很快,他們就驚慌了下,然後就附和起來,可他們卻是心不甘,情不願。

蕭正氣可沒有理會那麽多,他只是開始朝陛下走去,走到距離陛下只有三步之遙時,便停了下來,朝陛下躬手道:“陛下!您該大婚了!您看您的皇弟青滿王如今都已經妻妾成群了,可陛下您卻連一個都沒有。”

“寡人自然明白蕭太傅所言。”青淩玄微高擡右手,“然而,寡人思量,如今天下大亂,戰亂頻繁,從北到西一段,都有外敵入侵,戰争四起,又恰逢天災人禍,何來精力、財力去大婚?這事免談,日後再議論。”

“陛下!再怎麽說也必須得娶妻!如果陛下您突然有個三長兩短,那該如何是好?”蕭正突然說這話。

“蕭正氣,你這是在咒寡人不成?”青淩玄一拍桌,眉頭緊緊皺住,他的眼神變得相當冰冷,他周身的氣息淩厲無比,直壓着蕭正氣喘不過來。

蕭正氣卻像是早已有所預料,雖說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可還是說出一早就準備好的臺詞,他道:“先皇将陛下您托付給臣,臣這麽多年以來,沒有好好地管制陛下,而是管青滿王了,是臣不對,然而,如今臣無法不能再容忍陛下您再一錯再錯了。”

“可笑,寡人何錯之有?”青淩玄的眼神更冰冷了,他周身的氣勢越來越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往日裏,青淩玄都只是把氣勢給壓抑着,完全不曾真正放出來過。就算放了,也不是全放,只放了不到三成而已。

見三成就有如此厲害的氣勢,這蕭正氣心有不甘心,他垂下的眼裏飽含着恨意,可當他擡眼時,他卻一點恨都沒有,他只是朝陛下說,“陛下!臣一直都為先皇效命!忠心耿耿!如今,能為陛下您效命,臣更是感激不盡!”

“既然感激不盡,還會來詛咒寡人?可笑,虛情假意的僞君子,恐怕說的就是你了吧,蕭正氣。”

青淩玄完全就是一副“寡人不信”的模樣,他一拍桌,便道:“來人,将蕭正氣給打入死牢,膽敢詛咒寡人,都将不得好死。”

中殿的人們見了,個個都露出震驚的表情,他們齊齊地看向青淩玄。

青淩玄則是站了起來,不慌不忙地走到這蕭正氣的跟前,随後,就朝中殿的人低笑出聲,“怎麽?寡人所說的話,很讓你們不服?”

中殿的人們不敢說話,低垂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青淩玄的眼神變得相當深沉,讓人無法琢磨他在想些什麽,他沉思了一會兒後,便微微揮了下衣袖,他高高在上地掃了眼這蕭正氣,就見蕭正氣正跪坐在地上,左右兩邊有人正架着他的手,試圖将他給拖走,由于青淩玄過來了,就中止了這樣的動作,正等待着青淩玄下令。

青淩玄見到這樣的蕭正氣,他嘆了句,“蕭大人,你可真是夠狼狼狽的,這麽多年以來,你對寡人的照顧,寡人都看在眼裏。”

說着,青淩玄就輕輕地用手拿起折扇,毫不猶豫地……“嘭”地打在蕭正氣的頭上。

而被這樣打了後,蕭正氣則是咬牙切齒,表情猙獰。

中殿的人們看了,眼神複雜,他們竊竊私語着,

“蕭大人雖說平日裏總是欺壓我們,但是如果蕭大人就這樣被壓入死牢,總覺得……”

“噓,別亂說話,你們沒看到陛下很生氣嗎?”

“是啊,陛下生氣了,聽到我們說這些話,把我們也砍了該怎麽辦?”

“陛下不會是那麽不理智的人吧?我們可什麽都沒有做,他怎麽能說砍就砍我們!?”

“你沒看到蕭大人也沒有做什麽,陛下該砍還不是砍了?”

“對,這可真是太可怕了……”

“噓噓!不要亂說話,小心隔牆有耳,被偷聽進去了。”……

他們這樣竊竊私語着,青淩玄則微微低下頭,他把折扇給收了回去,“唰刷”地一下打開了折扇,他看似是在欣賞着扇上的水山畫,可他的目光早就已經透過這折扇,看着中殿的人了。

林知郎自然也知道這一點,他沉吟片刻後,終究還是起到青淩玄跟前,然後磕頭跪拜,哀求道:“陛下,蕭大人雖說在陛下最危難的時刻,總是落井下石,還三番四次,差點整死了陛下,但是這些都不重要,陛下您寬宏大量,是個仁慈之君,若您真的就這樣将蕭大人給處死了,陛下您定然會夜夜做噩夢的,臣不希望陛下您被這自責給折磨着,因此,鬥膽請陛下您放過蕭大人,別對蕭大人下手。”

“你這是在幫一個詛咒寡人的人?!”青淩玄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下來,眼神變得相當陰暗,林知郎仰頭看着青淩玄,他看到青淩玄那被陰影與鬼魅給沾染上的俊臉,林知郎微微咬唇,雙手緊握成拳,他掃了眼身旁狼狽不堪的蕭大人,眼底厭惡,他可不想救蕭大人,然而沒有辦法,不救蕭大人,那麽中殿的人們就會……

林知郎邊似不經意地迅速地看了眼中殿的人們後,邊猛地低頭,昧着良心說出了以下的那些話,

“陛下,臣自知不蕭大人不是什麽好人,但臣知道,陛下您是一特別好的人。當年不過是處決了一些罪該萬死的逆臣,陛下您都曾做過噩夢,三天三夜都要臣在您身旁陪伴着,陛下……臣不忍心再看到陛下這樣倍受折磨。”

“寡人……”青淩玄微微搖晃了下身子,他似乎是理解到了什麽,眼神變得相當失落。

“陛下,您是個仁慈之君,您向來都是,無論是怎樣天大的罪過,如果能不殺人,就最好不要殺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陛下,這就是您的一慣作風。”林知郎緩緩地擡頭,他直視着青淩玄的目光,“陛下,這才一次,就先忍忍吧。”

這句話,在旁人理解過來,自然就是青淩玄再忍耐下,不要處死蕭大人。

然而,這句話,林知郎真正所想要表達的卻是,“再忍忍!等一陣子再弄死蕭大人!”

青淩玄自然明白這一點。

青淩玄與蕭大人的仇可不是一點半點。

當年青淩玄所帶來的許多忠臣,都是被蕭大人給一一整死的,一個個都死得相當慘烈。

若僅僅只是如此也就算了,有三次林知郎也差點死在蕭大人的手中,五次青淩玄也差點死在蕭大人的暗殺與算計當中。

這樣的仇,如果不報,怎麽可能會不報?

然而……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林知郎微微抿唇,他看向蕭大人的眼神相當冰冷,“陛下,這可是您所說的話。”

“孤确實是說過這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青淩玄的眼神也變得特別冷起來。

這時候,林知郎便接着說,“當時陛下就評價,說這話太過于飽含着仇恨,任何事情,都該寬宏大量地去諒解。”

“……”青淩玄沒有說話。

林知郎繼續昧着良心,說些違心的話,“陛下,現在蕭大人不再上朝,不會再影響各位朝中衆臣,如果陛下您處死了蕭大人,陛下定然會夜夜都做噩夢,一想到蕭大人的兒子女兒,孫子孫女,陛下就會……”

“夠了!”青淩玄擺手,他的腦袋低垂,完全讓人看不清,“孤……明白了。”

他的姿勢相當帥,哪怕只是這樣有點沮喪的模樣,可也相當有氣勢。擺手完後,便放下手,握成拳頭,他冰冷地看着這地面上跪着的蕭大人,冷聲說,“蕭大人,念在你馬上就要告老還鄉,你那剛出生的孫子孫女的份上,過去的恩怨情仇,以及今日詛咒青國君君王短命的一事,寡人可以不同你計較,你……滾吧。”

說着,青淩玄就一揮手,讓蕭大人滾。

蕭正氣氣得鼻子都要歪了,他之前只是“不再上朝”,現在卻硬生生地變成了“告老還鄉”,這是什麽東西?

蕭正氣完全不想告老還鄉,他還想要争奪權勢,他氣得鼻子都歪了,他正想說些什麽時,林知郎卻毫不猶豫地磕頭跪謝,“謝陛下!陛下真是寬宏大量!哪怕在被詛咒短命後,也依舊能原諒他人!陛下!萬歲!有陛下這樣的仁君在,青國的老百姓們有福了!”

中殿的人們聽到這話時,個個也都笑了起來,他們露出了特別安心的笑容,他們也跟着林知郎跪了下來,一同喊,“陛下寬宏大量!真乃一代仁君!”

“陛下萬歲!”

“萬歲!萬歲!”……

他們這樣跪拜切換喊着,站在上方的青淩玄,則是看着一直都跪着的林知郎的膝蓋,看到那微微噌破了的膝蓋處的衣裳,青淩玄就微微側頭,遮擋住面容上的情緒。

林知郎繼續跪拜,這樣高呼許久後,才緩緩地起身,而中殿的人們則是個個都像是打了雞血般,被剛剛林知郎所說的那些話給興奮到了,振奮人心了。

這一出戲結束後,蕭正氣自然是還想要談大婚一事,然而,卻找不到機會談。

本來以為事情就到此為止,青滿天與蕭正氣都出過場,說過話了,應該就沒有什麽大事發生了,誰知道,接下來的事情出乎他們意料。

就聽有人突然說,

“陛下,最近鬧饑荒,必須得立刻開倉送糧,否則,百姓會被活活餓死。如今,人心動搖,再過不久,幾乎就會有義軍攻打青城,屆時,就是悲慘的場面。”

有人說這麽讓人難以回答的話話,也就罷了,而這人竟然不是姬如雪,也不是師越錢,而是一直以來,一直設定自己對青淩玄忠心耿耿的顧向清。

顧向清說這些話時,一臉正氣淩然,完全沒有那裏不對勁。

林知郎思考了下,難道顧向清不覺得現在的他,已經違背自己以往的形象了嗎?還是說,他打算抛棄過去的形象了?

誰知道,下一秒顧向清就讓林知郎震驚了。

卻見顧向清突然跪在地上“咚!”就猛地磕頭,邊磕頭,邊高喊着,“陛下!如今世道不安,民不聊生,臣也是忍受不了,才會在這宴會上鬥膽地朝陛下說,陛下!您不要認為臣是在詛咒您!只不過是、只不過是太關心百姓了!求陛下您打開國庫,把糧食發給他們!求陛下您了!為此,就算是陛下要了臣這條命,臣也無無怨無悔!臣只希望陛下能夠救這些人!而不是在這宴會上吃喝玩樂,不顧這些百姓的生死!陛下!”

這“陛下”兩個字喊得可真好聽。

這饑荒一事,其實林知郎與青淩玄早就已經有機會可以解決掉了,現在顧向清卻這樣說,好像他們無法解決似的。

确實,他們解決的話,需要多花幾天,如果立刻打開糧倉,國庫的糧倉,那麽,就能夠立刻解決。

可重點是,他們現在正與外敵不斷打仗。

而外敵,也并非同尋常。

他們去年的收成本來就不好,如今國庫裏的糧食也并不多,如果真把國庫的糧食交給百姓們,去救了饑荒,那麽,一旦與外面打起戰來,只有輸的份。

畢竟,連糧食都沒了,還打什麽戰?

只有輸的份了。

然而,這顧向清卻在這說這等話,明顯是想要逼迫青淩玄把國庫的糧食給打開。

可顧向清的目的是什麽?

林知郎忽然想到了什麽,眼底了然,原來……顧向清是個……他國派來的人啊。

林知郎想通後,就對顧向清之前的行為表示明白了。

怪不得這麽多年以來,裝作對青淩玄忠心耿耿,并且也不是特別想要争奪權勢,是因為……顧向清本來就不是本國人。

而陛下的目光很冷,“你是說,你想要寡人打開國庫裏的糧食?”

“是的,陛下!”顧向清擡頭,淚水都糊了一臉,看起來相當醜陋。

可越是醜陋,越是讓人覺得真誠。

顧向清向來都是特別注重形象的人,如今卻哭得這般稀裏嘩啦,而且還是如此醜陋,林知郎都有點佩服這個人了,這個人不愧是有着職業素養的的人啊。

可林知郎猜不到是那國派來的間諜,畢竟像顧向清這樣的內奸,在這裏有戶口有身份,有家人,有地位,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混進來的?

還是說,就是本國的人,只不過是被策反了,當內奸而已?

如果真是如此,那麽就需要調查下,顧向清究竟跟那些人接觸過,從而調查出來顧向清是被誰給收買了,是當那國的間諜。

顧向清這樣哭得稀裏嘩啦的,可是卻還能繼續特別清楚地說着,

“陛下!求您救救他們吧!不要讓他們死!陛下!我求您了!不要為了修建宮殿,而不救他們啊!”

日前,青淩玄在修建宮殿,然而……這宮殿是用來藏書的。至于為什麽要修建,純粹是因為之前打雷的時候,把曾經木頭制作的藏書宮殿給燃燒了,最後,無奈之下,為了把這些書給挪到安全的,青淩玄就派人去修建宮殿了。

這宮殿的全名叫做,“藏書宮殿。”

誰知道,竟然被顧向清當作攻擊來說。

顧向清不提這宮殿有什麽用途,不知情的人們聽了,就以為青淩玄是想要修建什麽娛樂設施。

修建宮殿,供人娛樂,這種耗費精力、財力的愚蠢行為,上一代先皇可是做過不少,更別提上上代的青王了。

就只有青淩玄這一代,才真的是艱難無比。

青淩玄原本就是傀儡起的,過去的財力與精力,都被那個青曾王給中飽私囊,變成自己的了。

現在好不容易把青曾王給弄倒了,把國家給整治了一番,将那些壞蟲踢掉,讓整個國家都恢複了過去的朝氣,現在不過是修建一個藏書的宮殿,就被顧向清拿出來攻擊,這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而如今國庫裏的糧食是絕不能拿出來的。

近日以來,如此多的外地不斷地開戰,說不定就是為了探測他們青國的實力,到時好全面開戰。

一旦他們交出了糧食,也許他們就要開戰了。

然而,若是不交糧食,顧向清這樣說下去,就會讓青淩玄落下一個“為了自己,就可以犧牲百姓”的殘暴君王的形象,并且還會背上“自私自利”“虛僞之極”等标簽的君王。

林知郎能想到的,青淩玄自然也能想到,他的眼神變得冰冷起來,微微啓唇,正想說什麽時,林知郎的額頭卻沁出冷汗,然後,他極快地掃了眼中殿的人們後,便往前邁一步,做出比顧向清還要誇張的行為,他朝陛下狼嚎道:“陛下!您千萬要救救這些百姓!您千萬不能對他們見死不救!”

“……”青淩玄沉默了,原本微啓的唇,也微微抿回去了。

“陛下!你得救這些百姓!您當上君王的初衷,就是想要救百姓們于水深火熱之中,如今怎麽能對他們見死不救?”林知郎這樣指着青淩玄罵,罵得比顧向清還要兇殘,“如果陛下你真這樣做了,就是違背初衷,你就是個自私自利的陛下!”

而被這樣罵了,青淩玄依舊保持沉默。

一旁的顧向清反而震驚了,他的眼中充滿着懷疑,他偷偷地掃了眼陛下後,就盯着林知郎看,他覺得林知郎有問題。

林知郎卻只是無視掉顧向清,他毫不猶豫地爬起來,然後就走到陛下跟前,毫不猶豫地地打了下陛下的胳膊。

“啪”地一聲,光是聽就覺得疼,更別提當事人了。

中殿的人們個個都震驚了,他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一臉驚呆了,就連正跪在地上,哭得稀裏嘩啦的顧向清,也因為這動作忘記了哭。

更別提正看着姬如花的姬如雪了,他也是一臉懵,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麽。

而蕭正氣與青滿天則是一臉解氣,看得津津有味,巴不得他們打得更兇殘一點。

而觀察着這二人的師越錢,則是輕笑出聲,他撩了下遮擋住額前的發絲,他眼底浮現出一絲嘲諷,他輕蔑地笑了下,然後他微微側頭,看向青淩玄與林知郎,他的眼底充滿了笑意,一看就知道,他知道他們在做些什麽,一副了然。

林知郎則是在打了陛下胳膊後,林知郎就一臉痛苦,“陛下!您為什麽不還手?你這樣做,臣的心很痛!”

“……”青淩玄依舊沉默不語,他沒有說過話,只是幽幽地看着林知郎。

可林知郎硬是一個人自說自話,說完了全部的話,

“陛下!我知道您也很痛苦,您也很傷心,您這幾天都沒有睡過覺,雖然是合上了雙眼,卻沒有真正地睡着過,陛下!您的痛,臣都明白!但是有時候必須得決定!上次您提議要把國庫的糧食給放出來,交給這些百姓們,當時臣就說了,這是絕對不可以的!”

“……”青淩玄繼續沉默,他看着睜着眼睛說瞎話的林知郎,然後,他就配合似地咳了幾下,然後露出“孤特別困”的表情。

“陛下!您沒事吧!上次您都咳出了血,這是萬萬不可的!您不能再這樣熬夜了!您的身子會受不了的!”林知郎扶着青淩玄,他一臉擔心。

由于青淩玄不喜歡別人接觸,宮殿裏都不會有任何人伺候他。

因此,就算青淩玄真的睡着了,合上了雙眼,也沒有人能夠知道青淩玄是否是睡着了。

更何況,這話根本無從反駁。

就算有人親眼看到青淩玄睡着了,青淩玄也可以說,他沒有睡着,他只是合上雙眼而已。

于是,林知郎這話簡直就是編得讓人無法反駁。

“陛下!現在外地不斷地騷擾我國,我們派人屢次與他們交戰,現在若是一旦正式打起戰來,必須得有大量的糧食!若是我們如今開了國庫的糧倉給百姓們,百姓們吃了是能得到一時的安寧,可是一旦外敵打了過來,不止外城會淪陷,就連青城,以及青城在座的各位,都會被敵軍給殺害,燒殺搶掠!”

一聽這話,中殿的人們人心惶惶,他們個個一臉菜色,那裏還聽得進之前那個放倉救百姓的話?他們個個都說,“陛下!千萬不能打開糧倉啊!”

“是啊,百姓們雖然鬧饑荒很需要救命,但是如果國都沒了,什麽都沒有了!”

“是啊!陛下!我們千萬不能放糧食給他們!不然我們就完了!”……

人們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時,就會變得相當積極。

就好比現在,又有許多臣說,

“陛下,反正這些災民以前也鬧過饑荒,以前都沒有死,這次也一定不會死的。”

“是啊,如果真的放了糧食出去,最後卻讓別國打了過來,我們的軍隊沒有糧食,那就可慘了!”

“是啊!百姓他們若是明白這樣的情況,也定然會理解的。”……

聽到他們說這些話,正在演戲的林知郎卻表示:他們理解個什麽啊理解?

林知郎覺得這些人真的是比他還會睜眼說瞎話。

這時候,聰明一點的中殿的臣子,倒是更有技巧地勸說,

“陛下,有時候就是這樣的,在必須得犧牲的兩方當中,我們必須得保更重要的一方,犧牲另一件不重要的一方。如果我們真的國亡了,那麽,所有的百姓都會遭殃。而現在我們不救這一點百姓,不過是為了保全所有的人而已。”

“是的,陛下,您能救百姓,可救了的話,不止鬧饑荒的人将會沒有家,是所有青國的人都将失去家。”……

聽到他們這樣勸,林知郎最後只是咳了下,便朝青淩玄說,“陛下!他們都說得對!不能這樣做!”

林知郎就磕頭哀求着青淩玄:“陛下!您千萬不能打開國庫,把糧食放出去!上次您提議的時候,臣就已經勸過了!當時臣是說了好多遍,臣才把陛下給勸住了!如今顧官又提起,臣知道,陛下的心已經是想要順着顧官的話說下去,想要把糧食給放出去了!但是這絕對是萬萬不可啊!”

“……”青淩玄繼續保持着沉默,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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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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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