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我的人設是逆臣啊喂!
“原來他曾經那麽心毒, 知雅當年為什麽要送他玉墜?”這師越錢這樣一稱呼,就讓這蘭知雅冷淡地看了眼他, 這一眼讓師越錢額頭沁出冷汗,他的笑容也沒有之前深了,眼神變冷了一點,他顯然是意識到不該這樣稱呼。
“別稱呼我為知雅,令人厭惡。”
“……好,不稱呼。”師越錢更慌亂了。
他知道, 他了解這個人,他知道一旦這個人這樣直白地說厭惡時, 就代表……已經是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了。
見這師越錢吃癟,林知郎表示:特別愉快。
剛剛這時師越錢還跟他搶大師,如今就遭報應了吧?
林知郎湊到這大師面前,就問大師, “大師, 你當年送我玉墜,是要保我平安。”
“啊, 對。”蘭知雅若有所思地掃了眼師越錢,見師越錢望向林知郎的眼神陰暗無比, 他便說了句, “當時你眼睛有問題, 我懷疑你有病, 因此, 就送你玉墜, 免得你過不了十五,眼睛就瞎。”
“……啊,原來是那麽誇張。”林知郎有點被吓到了,“我還以為大師是因為覺得我是個好孩子,就送我玉墜。”
這師越錢倒是高興了,說的話都帶着幾分得意勁兒,“得到玉墜,不代表什麽,當年大師不過就是同情你,所以才送你玉墜,不過就是保你平安而已。”
“別稱呼我為大師。”誰知道,蘭知雅忽然又看了眼師越錢,可後來,又說,“算了,也許我們本來就那麽生疏。”
這句話,直接給了師越錢致命一擊。
見師越錢被打擊到了,林知郎則是直接無視掉師越錢,開始對大師說,“大師,現在瘟疫嚴重,村裏許多人感染了,如今統計數量,大約為三萬九千人,不知道是否還會追加。大師,不知道您是否有可以醫治他們的辦法?”
“你不是來找糟老頭嗎?”這大師說,“你見到我,就來向我求問?”
“不,大師,我找的就是您。”林知郎忽然變得相當嚴肅,他的眼神也很淩厲,“這事一刻不容緩,不瞞您說,大師,這次我來找您,就是希望您能出手相救。我在畫卷當中,有許多神醫我可以去調查他們的下落,可最後我卻選擇去您這,您知道原因是什麽嗎?”
“什麽?”這蘭知雅停了下來,他看向林知郎。
“那是因為……”林知郎倏地沉默了下,就是,“我之前追蹤了一個神醫,追蹤失敗了,但我并不認為這真的是追蹤失敗,而是他們有意在躲避我們。那個竹之神醫,可能是不想卷入這樣的事情,于是就提前走了。而其他的神醫,也有可能會有這樣的想法,那麽,就算真的找到了他們,他們也不願意救。就在這時,我就看到了您的畫卷,我第一眼就認得大師您。”
“為何認得?”這蘭知雅似乎有點驚訝,“為何你在看我的第一眼,就能夠認出?”
“是眼神。”林知郎說的是實話,“大師,您的眼神,與其他人不同,而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當年您的那個眼神,您當年為我算命時的眼神,以及最後送我玉墜時的眼神,還有那離去的身影,永遠都刻在我心裏,讓我無法忘記。”
“……”大師沒有說話,他只是沉默着,看着林知郎,似乎是在思考林知郎所說的話的真實度。
沉吟後,蘭知雅得出了結論,他看向林知郎,說了句,“抱歉,我拒絕。”
聞言,林知郎微微愣住,随後,他思考到了什麽,便緩緩起身,朝蘭知雅躬手,“大師,我明白了,我不會再來打擾大師了。”說着,林知郎便看向顧向清,“走,我們別打擾大師生活了。”
顧向清自然是不解,他看了眼大師,然後再看了下林知郎,最後思考到了什麽,便也就應了聲,“好。”
最後,他們這一隊人,就這樣走了。
獨留下站在原地的蘭知雅,以及那位國師大人。
師越錢看向蘭知雅,他的眼神很複雜,他本來不想說,可最後,他似乎想到了什麽,便嘆了口氣,“你終究還是……”
“你認為我會救人?”蘭知雅看向師越錢,他的眼神很冷淡,“不,你想錯了,我不會救人。”
“你會的。”可誰知道,師越錢難得與蘭知雅的想法相反,不迎合蘭知雅的想法,他只是坐在椅子上,看着蘭知雅,“剛剛你這是在測試那小子,會不會打着一些借口,強迫你出手,如今,你在聽到這小子沒有強迫你,并且轉頭離開,說不會再打擾你時,你就已經動心了。”
蘭知雅沒有說話,他微微側頭,負手而立,目光透過遠邊的樹林,已經看到了那些難民了。
“你還是打算想救他們。”這師越錢似不經意地掃了眼蘭知雅,看到那微微帶着絲清冷的面容時,師越錢就低垂着頭,遮擋住面容,他發出低沉的嗓音,“去救吧,這是你所想要的,我會竭盡全力幫你的。”
“你不必這樣。”蘭知雅的聲音很清冷清,就跟他這個人差不多,他微微側頭,側看了眼師越錢,“你我,早在玉墜送人時,就已經不再有任何緣分了。”
“可我追着這玉墜,找到了你。”這師越錢微微咬牙,他看向蘭知雅的眼神,帶着絲悲哀,他的聲線也沾上一點悲哀的氣息,“如今你叫蘭知雅,我叫師越錢,我們的緣分,還沒有斷,玉墜送人時,只是那兩人的緣分斷了而已,我們……”
“已經斷了。”蘭知雅緩緩地合上雙眼,邊合上時,邊發出嘆息般的聲音,“早在玉墜送人時,無論是那兩人,還是蘭知雅與師越錢,都已經斷了。線已經斷了,便不會再連上。”
“……”師越錢沒有說話,只是任東風吹過,身子屹然不動。
遠邊的林知郎,他坐在馬車上,看着搖晃着的風景。
顧向清說,“你有把握讓神醫出手?”
“我沒把握。”林知郎苦笑,“但我只能這樣嘗試。”他看向顧向清,“如果一個人不想救,那麽,無論去哀求,也只會讓人覺得厭煩,可如果想救,那麽,就算你不去哀求,他們也會自主地出山。就好比,一個人追逐自己的夢想時,你不需要幫他們,你只需要給他們一點提示,一點暗示,那麽,他們就會不管不顧地去追求。”
“夢想……嗎?”顧向清低喃着,正思考着這句話,很久後,他才擡頭,深深地看了眼正坐靠在馬車上,睡着的林知郎,随後,他說句,“你可真是……的人。”
他說後,這顧向清也就側頭看向外面的風景。
可顧向清側頭的剎那,林知郎微微睜開右眼,然後,極快地掃了眼顧向清後,便又何合上雙眼。
馬車一搖一晃,就這樣不知不覺地走到了盡頭。
到達目的地後,馬夫便喊他們,他們回到了居住所。
剛回到居住所,還沒有坐熱,手裏捧着熱茶,就聽到外面有人來報。
本以為是什麽好事,誰知道,是報告關于江下面的三村的事。
“你的意思是說,江下面最安全的三村,也被瘟疫染上了?”林知郎微微咬牙,然後就趕緊提筆寫了封信,遞給這人,“把這封信,快馬加鞭,傳到陛下那裏去,務必把這封信親自交給陛下手中!記住!是親自交給陛下!這封信很重要。”
“好!”這人很慌忙地把信給放在懷裏。
這人是陛下派來幫他的,而與此同時,另外三個人一直都跟随着林知郎的,則是皺眉看向林知郎,“現在瘟疫竟然如此大,比往年任何一次都大,恐怕……”
“是啊,必須得徹底封鎖,隔離。”
“光是隔離那裏夠?必須得開始殺死這些沾染瘟疫的人了。”……
可他們這樣說着,林知郎卻只是對他們說,“只要再等一兩天,就夠了!”
“林大人,你剛剛也看到了神醫那個硬的态度了,你覺得他會幫你嗎?”這是三個人當中一直護送着林知郎的那個人說的話,他平日裏是不愛說話的,可如今開始說話了,一臉慌忙,“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不然我們都會死的。”
另一個人也說,“是啊,如果等下去,瘟疫越來越厲害,就無法收拾了。”
“是啊,雖然我們欣賞林大人您這樣想要幫難民,但有時候是有心無力。”這是第三個人說的,他們三個人都想要開始徹底隔離,進行剿滅了。
林知郎自然知道他們的意思,但是……
“如果就這樣剿滅,卻不再等等神醫,最後神醫趕來,看到這樣的一幕,那該多寒心?本來可以救人,最後我們卻成了殺人!這并非是我的本意!”林知郎一拍桌,他站起身來,“就再等半天!如果半天後,神醫還不來,那麽、那麽……”林知郎緊攥拳頭,他低着頭,遮擋住面容,讓陰暗籠罩面容,他發出特別冰冷的聲音,“就開始進行封鎖剿滅。”
這林知郎都這樣說了,其他三個人自然也就沒有話可說,只是看向林知郎的目光帶着絲不耐煩,他們想要立刻就封鎖,誰知他們開始竊竊私語,“都不知道這瘟疫會不會突然将我們感染了。”
“是啊,如果真被感染了,那可就糟糕了……”……
往年以來,一旦有瘟疫,沒有神醫可以治療,那麽,都是采取封鎖兼剿滅。
可這一次,林知郎感覺到大師有實力,可以治好這次瘟疫,卻因為沒有請出蘭知雅出山,最後導致三萬九千人都得剿滅死亡,林知郎就有點煩躁與抓狂,他認為他能做好這件事,這是陛下交給他的任務,同時,也是他自己背負着這個任務。
他覺得他該以最好方式解決這件事情。
雖說這瘟疫當中,沒有他的父母,也沒有他的家人,林夫婦目前還在遠邊,可如果有朝一日,他遇到了這樣相似的事情,他卻無力解決,他光是一想,他就覺得難受。
林知郎的眼神變得陰暗下來,他忽然想到什麽,便站起身來,趁着夜色,就出門去了。
他覺得他必須得再嘗試一次,哪怕這一次,也許依舊無法請出山,但至少不能不努力。
林知郎去找大師。
之前林知郎之所以不找林大師,是因為他覺得大師如果真想救難民,還是自己會來過來的。
可如今,他覺得就算大師不想救,他也想嘗試打動大師的心。
更何況,大師如果想救,那麽,他就更應該去打動了。
當他找到大師時,大師正坐在藥田裏,看着藥。
大師穿着藥袍,是偏雪灰色的,水墨在衣擺處,微微搖晃着,看起來飄逸,他整個人都在風中微微搖晃着,看起來有些世外高人的感覺。
林知郎上前去找這大師了,可大師對他的第一句話便是,“你來找我,是為了瘟疫一事嗎?”
一聽這話,林知郎便停下了腳步,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這時候,大師忽然朝林知郎走去,他的目光很冷淡,他的聲音很清冷,他說,“你說過,我不想救,便不會來找我,為難我。”
越是往下聽,林知郎的臉色就越差。
“好了,你該回了。”大師露出失望的表情,這樣失望的表情,讓林知郎相當受傷,可是……
“曾經,我一直都認為,我不該叫林感良。”林知郎忽然說了這句話,他朝大師說,“我一直都對自己這個名字不滿,我覺得,我該叫林知郎,這三個字,才應該是我的名字。”
“?”大師看向林知郎,仔細一想後,才說:“原來是跟幹糧諧音,因為這三個字覺得不滿,這是很正常的,你最後做了什麽?”
“我想過,我長大後,可以改名,但我最後我卻沒有改,因為……我的想法變了。”林知郎忽然說了這些話,他看向大師,“曾經的我,因為林感良這三個字,與幹糧為諧音,而覺得有點悲哀,不希望叫這個名字,可如今卻不這麽想,我覺得這三個字,是飽含着父母愛意的三個字。”
“……”蘭知雅沒有說話。
“之前,我認為,難民的一事,你真想救,那麽,大師定然是會救的,不想救,騷擾也是毫無意義的。”林知郎微微地垂頭,咬牙說,“然而,現在的我,卻改變了想法。只有半天時間了,如果半天時間內,無法讓大師您出手相救,那麽,這三萬九個人,都會進行封鎖并剿滅。”
“……”蘭知雅沒有說話,他沉默了許久後,才終于勉強說了一句,“原來你是個心善的人,就因為憐憫三萬九千個人,因此,你想用他們壓着我,讓我去救?”
“不。”林知郎卻态度很堅定,他擡頭看向大師,“我并不是因為憐憫他們,因此想讓您救他們,而是因為……我身負這樣的任務。陛下将這事交給臣,定然是覺得臣能辦好此事,而既然這三萬九千人,拯救他們的任務,落在臣的身上,臣就要竭盡全力做好。如果……最後他們還是迎來了剿滅的結局,可如果我在那之前,竭盡全力,無論是哀求也好,還是騷擾也罷,都這樣一一做後,我就不會後悔,我也不會在未來的日子裏,去思考,為什麽當年我沒有再努力一點,再嘗試一點,再多做一點,那麽,也許一切都會有什麽恭敬不如從命。”
“就因為覺得不想存有遺憾,因此如此拼命地去做?”蘭知雅微微愣住了,他看向林知郎的目光相當複雜,“就因為不想有所後悔,因此就這樣拼命去做,……不惜打了自己的臉?”
“是的,不惜打自己的臉。”林知郎很淡定地說,“我之前說過,不會再來騷擾大師您,可現在卻打了自己的臉,我再次來拜訪打師大師您,再次來找您,想要您伸手救他們。”
說着,林知郎便微微握緊拳頭,他的眼神很冷靜,“但如果,這次您不打算救,最後半日過去了,最後他們封鎖并被剿滅,這時候的我,就不會再有任何後悔,也不會再有任何遺憾。因為……我已經盡力了。”
“盡力而為,心中方才無悔?”
蘭知雅忽然意識到了什麽,他的眼神變得飄忽不定。
“是的,大師,只有奮力去做,心中方才不存遺憾,能夠無緣無故地面對此事。”林知郎凝望觀察着大師的一舉一動。
最後,蘭知雅似乎忽然想到了什麽,眉頭微微舒緩開來,他之前的眉頭一直都緊緊地皺着,他朝林知郎說,“其實……林知郎這三個字,挺好聽的。”
“是、是嗎?”林知郎愣住了,就朝大師說,“大師您喜歡,真是太好了。”
“但林感良這三個字,名字也很好聽,雖是與幹糧是諧音,但是真的很好聽。”蘭知雅雅露出了罕見的微笑。
“大師您這樣安慰我,我真的很感動。
“好了,下山罷。”
“下山?”林知郎愣住了。
“你不是哀求我,下山救人嗎?走吧,下山去。”說着,大師就往下走了,林知郎自然是跟着去,“大師您打算出手救人?”
“自然是。”
就這樣,他們下山了。
可誰知道,當他們下山後,還沒有回到那裏去,就發現……周圍一片火海。
“……”林知郎與大師都沉默了。
遙望而去,就見到顧向清被人給攔住,不準沖向火海,而那陛下所派來的三個人當中,之前那個提議直接隔離封鎖剿滅的那個人,則揮手,使喚着人們把這個村莊各給活燒了,其他的兩個人,則是站在一旁無力地看着他,他們兩個人都冒着汗,似乎是不想他這樣做。
而林知郎一看到他們這樣,林知郎眼神瞬間冷了,然後,他就毫不猶豫地拔身旁的士兵腰間,拔出劍出來,就直接砍向這個人。
這個人沒有料到林知郎的身手那麽好,冷不丁地被砍了胳膊。
而林知郎砍了胳膊後,卻不打算放手,還繼續往下砍,似乎是想要将他給活活地砍死。這個人見林知郎這樣,瞬間就跟林知郎打了起來,一旁的人們開始勸。
大約林知郎經砍了這人胳膊與腿後,這個人就抽朝林知郎吼,“你瘋了!”
可林知郎卻只是朝他回吼,“你才瘋了!你竟然放火燒這些百姓!你這個叛徒!你是蕭正氣和青滿天這兩個人派來故意壞事的!我要殺了你!”
這個人震驚了,他說,“你、你怎麽知道?”
“果然是這樣!”林知郎卻反而突然冷靜下來了,他把劍給外往外一扔,就朝陛下派來的另外兩人說,“把他給抓起來,剛剛因為我砍他,他的精神狀态不穩定,這就被我給逼問到,然後現在将他給抓起來,扔給陛下處理,”說着,林知郎就朝顧向清說,“我知道你有實力,可以讓他們停下,不準火燒,現在讓他們立刻停下,神醫已經來了,他有能力可以救這些人。”
顧向清聽到這話後,就微微抿唇說,“好。”
顧向清像是沒有料到林知郎會一眼就看破他的行為,而且剛剛林知郎是在試探那個人,因此才做這些,顧向清看林知郎的目光變得相當複雜。
可林知郎沒有多餘的時間用在他們身上,或者,浪費在他們身上,他便與蘭知雅一同開始研究解治瘟疫的藥。
雖說林知郎并不了解藥物方面的事情,然而。他可以給蘭知雅一些情報。
很快,在林知郎的幫助下,蘭知雅在兩天後,終于研究出來了解藥。
“大師真厲害。”林知郎忍不住拍掌道:“能像大師您那麽厲害的人,這世上恐怕已經一沒有多少了。”
“那裏的話,其他人有比我更厲害的。”大師只是搖了搖頭,就開始把解藥派送下去,給那些人吃。
這次他準備的藥,只有兩千人份的,還遠遠不夠,需要不斷地制作出來,更多的藥。
“如果是需要治三萬九千人的,還需要半天時間,才能制作出來,在這段時間裏,你必須得再加派人手,把那些材料給取回來,那些材料跟之前一樣,沒有任何區別,同時至少每個小時,拿回來比之前多十倍的材料,還有,我這邊人手也必須得增派到二十個人,得集體制作。”
“好。”
就這樣,林知郎給予所有的支持,無論是物質上的,還是精神上的,林知郎都在竭盡全力幫大師。
就這樣,又過了半天後,林知郎就讓人趕緊把這些解藥給派送下去。
然而,這事已經傳到青城那邊去了,個個都說這邊的瘟疫太兇殘了,朝廷上,都開始起了争執,個個說要下令剿滅這些染上瘟疫的人。
這事還是發生在半天前,陛下卻是一力承擔,他的主張是:“我相信林官,林官既然又派人送信來,說已經找到神醫,能夠治好,我們就該等。”
而主張剿滅三萬九千人的蕭正氣與青滿天,則是說:“皇兄,你這樣可是不行,怎麽能婦人之仁?三萬九人人,算些什麽?不過就是毛毛雨而已,殺了再生就是了,又不是沒有人。如果我們不把瘟疫給消滅掉,我們青城的人就可能會染上了。”
“就是!必須得滅掉!”蕭正氣說,“不是說老夫說,陛下,你這樣做可是不對的,趕緊把他們給滅掉,老夫已經集齊人手,可以剿滅他們了,随時都可以。”
“不可!”陛下卻是一拍桌,“絕不可,對了,蕭太傅,之前孤就已經說過,不準再上朝了,如今你卻與青滿王來這裏,莫非是想要氣死孤不成?”
“不敢!”這蕭正氣就說,“但老夫的聲望高,他們非要老夫過來,說要陛下給個公道,老夫也沒有辦法,放心,老夫很快就會走了。”
“孤絕不容許你們剿滅,孤相信林官,就這樣,此事日後再說。”說着,陛下的目光就變得冰冷淩厲,他一一掃過,“若是讓孤發現,你們有誰陽奉陰違,敢背地裏去滅掉那些人,那麽……孤就讓你們得到應有的結果。”
一聽這話,那些大臣們個個都瑟瑟發抖,誰還敢說?
可大臣們不敢說,并不代表蕭正氣不敢說,“陛下總是如此包庇那個林官,是有什麽問題?”
“就聽說林官這麽大個人了,如今還沒有娶妻生子,就跟皇兄差不多,莫非……”這自然是一旁的青滿天在燒火。
“胡鬧!”可陛下卻不悅了,他看向蕭正氣與青滿天的眼神充滿着厭惡,“三日,若三日後,林官還沒有解決好,……孤就下令把這些給封鎖,并且剿滅。”
“謝陛下!”
“皇兄這是終于清醒過來了啊。”
他們兩個人就這樣一唱一合,令陛下最後說出了這樣三日後的話。
不過,三日已經足夠了,足夠讓神醫制作藥,派送藥了。
很快,這些藥就派送完了。
這些人都吃了藥,個個都好起來了。
可是,有一點讓人難過,就是……有些得了瘟疫的人,害怕被剿滅,于是,就跑到其他的地方去了,完全沒有被喂藥。
林知郎必須得把這些得了瘟疫的人給集合起來,否則日後會惹大事的。
他就下令加派人手把這些人給弄回來。
很快,就弄了回來。
然而,最不幸的是……其中有幾名孕婦,中途中,就為了生孩子死了。
而那些孩子,雖然出生時,看起來是正常的,然而,根據大師科普,林知郎就知道,只是看起來正常,一旦活下來,過了十歲,那麽,這些孩子就會開始帶有瘟疫,并且這種瘟疫比任何瘟疫都來得恐怖,是一種強效的瘟疫,一旦與他接觸,別人都會得瘟疫而死,可他們本人不會。
也就是日後他們可能會成為殺害他人的瘟疫源頭。
必須得把這些嬰兒給找回來。
然而偏生這些嬰兒與其他的嬰兒差不多長相,完全看不出來。
就在他們治好了瘟疫者後,可卻沒有找到嬰兒時,這些傳聞傳到了青城,陛下便下令,讓他們回來了。
這時候,正好已經是一月二十七日了。
一月二十九日,還要去接将軍。
林知郎必須得先回去了,然而,他卻不想回去,他還想找嬰兒。
他很放心不下,可蘭知雅他只是拍了拍林知郎的肩膀,“放心,這些事交給我。”
“可大師你……”林知郎微微抿唇,他并不是特別高興,他說,“大師你是高人,本是無憂無慮,如今卻為了這些俗事,而被纏身。是我林某害了大師,林某若是不找上大師,那麽……”
“還說這些做什麽?”可大師只是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候,一旁突然有些村民過來了,他們看向大師的目光卻并不怎麽友善。
之所以會變成這樣,是因為……他們覺得大師是妖人。
要說起這事來,林知郎都覺得不爽。
之前大師救了他們,起初他們是感激的,可是後來,就有人說,如果大師不是施毒讓他們得瘟疫的惡人,又怎麽可能會知道怎麽救他們?
這樣的話,很快就傳遍了整個世間,許多人都對大師抱有敵意。
而有人故意散布這樣的謠言,至于罪魁禍首,自然就是蕭正氣與那個可恨的青滿天。
然而,無風不起浪,如果這些百姓的心中,沒有這樣的想法,那麽,就算有謠言,他們也會認為大師是好的。
最後,他們看向大師的眼神都充滿着不友善。
這樣的事情,令林知郎皺眉不已,他有點反感,甚至是厭惡了。
他甚至在思考,當時他請大師救這些人,真的是對的嗎?
最後得來的不是感激,而是仇恨。
光看他們的眼神,林知郎敢說,如果不是他們現在實力弱小,他們甚至說不定此刻就會拿刀捅大師。
這樣的百姓,真的值得救嗎?
還是說,救人也是需要看對象的?
林知郎這樣想着,就看向大師。
而大師卻只是搖了下頭,他露出特別淡的笑容,“世俗總免不了誤會,這樣繁雜的事情,早已在心中明白了,如今,要與你分離,我甚覺可惜。”
“怎會可惜?來日定會相見。”林知郎上前就抱住了大師,當抱住時,他覺得甚是溫暖,“如此溫暖,林某真不想走。”
“陛下已經在喚你前去,時日也已經不早了,救完這些人後,你也不可能永遠都停留在這裏。”
“為何大師無法跟我一同回青城?”
聞言,大師愣了下,才說,“玉墜一事,你應當有所了解,那麽,何必要明知故問?”
“我并不了解玉墜一事。”林知郎搖頭,“我知道一點,師越錢他對你很在乎。”
“我與他之間早就已經斷了,只不過是有人想要将斷了的線,又重新牽起而已,可實際上,線豈是如此容易牽起的?”
“……”林知郎沒有說話。
“我走了,你一個人在青城裏,好好保重。”
“好。”林知郎站在原地,他看着遠去的大師,他忽然想到了什麽,就小跑上前,走到大師面前,他問了句,“大師,在你去救人前,師越錢就知道你會救人,對嗎?”
“……”大師沒有說話,他只是停頓了下,深深地看了眼林知郎。
“看來确實是這樣……”林知郎就開始把手腕上的玉墜給解下來,遞給大師,“大師,還給你。”
“給我做甚?”
“當年你給我,是為保我平安,如今,我已平安,這樣的好物,自然是大師該有。”
“……”大師沒有說話。
“拿着吧,否則師越錢又會踮記這物了,而且……”林知郎他忽然笑了起來,笑得特別燦爛,“大師一直都想要這玉墜,一直都記着它,不是嗎?”
蘭知雅忽然意識到了什麽,就笑了起來,“你人可真是……這樣好心幫別人,小心會被弄死。”
“我不是爛好心,我只幫我認可的人,我看得出來,我幫了師越錢跟你後,你們兩人也會對我好,我可不會幫一些不該幫的人,最後成了好人被蛇咬一口。”林知郎笑得不知道有多高興了,“我回青城見陛下去了,你要保重!”
“你也是。”
就這樣,他與大師分道揚镳,而原本應該回青城的師越錢,則忽然消失不見了。
一回青城,沒有發現師越錢的林知郎,就直接入宮見陛下了。
當退開他人,與陛下獨處時,林知郎擡頭看了眼陛下,然後,他對陛下的第一句話便是,“陛下,請放心,現在師越錢已經不會再妨礙我們了。”因此,沒有必要鏟除師越錢。
陛下停頓了很久,才深深地看了眼林知郎,說:“很好。”
夜晚很快來了,他離開皇宮,坐在馬車上,看着搖晃着的風景,低喃着:“天,馬上就要變了……”
若是師越錢在這裏,這裏的腥風血雨,免不了會讓他卷入進來。
一月二十九日,中午,在慶功宴上,一人正迎接着從邊疆回來的大将軍血落塵。
血落塵身旁有着三名精英将領,這是他的三個得力手下,林知郎只為他們接風洗塵,與他們相談。
談約一刻鐘左右,便有琵琶女出來,開始彈奏琵琶。
這琵琶,并非林知郎所帶來的人,是血落塵所帶來的異域人士,他們所彈奏的,也與本土不同,帶着一種詭異的語調。
林知郎仔細一聽,就發覺裏面暗藏玄機,好似是在藏着一些暗語,借住音樂的符號,跟他人聊天。
林知郎察覺到了這一點,不動聲色地觀察着血落塵。
血落塵像是沒有察覺到林知郎的觀察,只是繼續看着這些人的彈奏。
聽着一陣陣的琵琶女的彈奏,林知郎不由得煩躁起來,他坐立不安,起身想要離開宴會,去報告給陛下,将血落塵利用琵琶女在彈奏一事傳遞情報,上報給陛下去,卻見血落塵拔劍,他拿起劍就将劍擱在林知郎的脖頸旁。
而被這樣擱着,林知郎卻只是僵硬在那裏,随後,便擦了下汗,勉強地扯出個笑容來,“将軍這是何意?”
“不是為我們接風洗塵嗎?怎麽忽然想要離開?”這是将軍的話,将軍雖是常年居住于邊疆,上陣殺敵,更是常見之事,然而,這将軍脫下戰袍時,卻是一個相當文質彬彬的文人。
若不是清楚血落塵是何人,在大街上一看,林知郎絕對會把此人誤當成是文人。
由此可見,這血落塵多麽有欺騙性。
然而,欺騙性不重要,重要的是……
“血将軍,林某自然是為血将軍接風洗塵,只不過,陛下吩咐過,林某負責瘟疫一事。如今瘟疫一事,還沒有處理好,林某希望能先出去一趟,确認瘟疫一事,再回來為血将軍接風洗塵,在這期間裏,林某定然會先……”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