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One game, one winner
按照《青玉劍》的原著劇情,武林盟奪走青玉劍後,衆人順利返回游州。然而,武侯一派與高家一派就青玉劍的歸屬問題産生了種種摩擦。而且,城內的吸血妖人并沒有停止殘害性命。
蕭蓉蕭茗這一對兄妹與高秋桐本來有許多鬥智鬥勇的精彩劇情,蕭蓉和孫景晖還有一些談情說愛的戲份,但迫于川島葵的檔期,這些劇情不得不全部删掉,只留下了與主線相關的關鍵劇情。
修改後的劇本變成了這樣:
武林盟奪走青玉劍之後,游州城內恢複了往日的平靜。但風平浪靜是虛假的表象,魔教的奸細仍然潛伏在武林盟內部,伺機作惡生事。
而這個遍尋不得的狡猾奸細,居然就是武林盟主高秋桐本人!
那是一個稀松平常的日子,高秋桐的未婚妻朱玉顏親手做了點心前去武林盟,打算慰勞忙碌的未婚夫。
不巧的是,朱玉顏正好撞見了未婚夫與魔教教徒暗通勾連的場面。
更可怕的是,從他們的言談之中朱玉顏驚恐地發現,原來高秋桐就是殘害數十名武林高手的吸血妖人!
朱玉顏大為驚駭。她沒有跳出來戳穿高秋桐,而是一言不發偷偷離去。
當夜,她便獨自尋到蕭茗蕭蓉兄妹,将高秋桐的身份告知蕭家人,請求武侯提供幫助。
朱玉顏拿不出有力的證據,蕭家兄妹只能好聲安慰她,并一路護送她返回朱家。
誰料,蕭家兄妹前腳剛走,高秋桐後腳就找上門來,幹脆利落地勒死了未婚妻。
朱玉顏的死叫蕭家兄妹追悔莫及,但同時,他們終于能确定高秋桐的奸細身份。
武林盟已分裂成兩派。一派支持高家世世代代掌管武林盟,另一派則支持武侯家的兒女上位。
當蕭家兄妹指認高秋桐是奸細時,支持武侯的人紛紛站出來,一口咬死高秋桐就是魔教的人。支持高家的人不甘示弱。他們說蕭蓉蕭茗是想武林盟主的寶座想得發狂了,才編出這麽離奇的謠言中傷高秋桐。沒有證據一切都是妄言,兩派人馬最終不歡而散。
高秋桐是魔教妖人又是武林盟主,還手握天下第一寶劍青玉劍,天底下幾乎沒有人能攔得住他。情況危急,經過嚴肅的商讨,蕭家兄妹決定潛入武林盟竊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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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家兄妹是趁高秋桐不在時來的,但高秋桐不知如何得知竊劍的消息,居然早早帶領大批人馬在藏劍處守株待兔。
蕭家兄妹中了埋伏遭到圍攻,混亂之中,蕭茗奪走了青玉劍,為妹妹殺出一條血路。
最後,蕭蓉帶着青玉劍僥幸逃脫,蕭茗卻被高秋桐殘忍地殺害了。
殺戒一開,再無禁忌。
高家一派以清洗門戶為由,當夜對游州城內的反對派進行了清洗。支持武侯的人們在睡夢中慘遭屠戮,游州城變成了一座被鮮血與死亡籠罩的邪城。
蕭蓉帶着青玉劍踏上了逃命之途。
她想要回家尋求爹爹的庇護,但是武侯府遠在京城,而各大驿道已經被高秋桐的人馬占據。
情急之下,蕭蓉想到了孫景晖和青玉門。
高秋桐表面謙恭有禮,實際上根本不把孫景晖他們放在眼裏,他也不知蕭蓉與孫景晖是彼此相識的熟人,這才叫蕭蓉順利逃到青玉鎮。
到達青玉鎮以後,蕭蓉先是上青玉山,卻發現人去樓空。下山來到青玉鎮,才在孫府找到了正在讀書準備趕考的孫景晖。
原來自從青玉劍被武林盟帶走之後,孫景晖自覺青玉門已散,便收拾行囊回了孫家。他每日讀書寫字孝敬父母長輩,閑暇時便照顧幼弟,生活平靜而安閑。
蕭蓉不願把孫景晖再度卷入武林的鬥争中,當夜帶着青玉劍不辭而別。
誰料她剛走到青玉山山腳下,孫景晖居然跟了過來。
孫景晖心思細膩,早就察覺到蕭蓉是為大事而來的。蕭蓉只好情況和盤托出,并把青玉劍交給了孫景晖。
孫景晖自然義不容辭毫不退縮。
他把蕭蓉帶回孫家,請娘親幫忙把蕭蓉打扮成趕考書生,叫她改頭換面返回京城武侯府,青玉劍則由孫景晖暫為保存。
他又派信使去草原,祈求師兄回心轉意回來幫忙。送走蕭蓉和信使之後,孫景晖帶着青玉劍回到青玉山藏身。
選擇青玉山作為藏身之處的原因有三:
一是青玉門已散,高秋桐不會想到此處;二是青玉山荒涼無人,就算開戰也不會波及青玉鎮百姓;三是師父墳冢在此,孫景晖期望師父在天之靈能夠庇護他和青玉劍。
現在的青玉劍是一柄不祥之劍,誰執劍誰就會遭到武林盟的追殺。
蕭蓉當然明白這一點,孫景晖是為了保全她的性命才毅然接下青玉劍的。這個善良正派的青年還沒有與她說幾句話、見過幾次面,就已經對她情根深種。
而她呢?
她卻親手把這柄不詳之劍送到他的身邊,把他平靜的生活攪得天翻地覆。
在蕭蓉出發的前夜,孫景晖與蕭蓉有一段對手戲。
這段分別戲如他們的初遇一般短暫而隐晦,清澈美好的男女愛慕只能在隐忍不發的眼神和稀松平常的臺詞中展露。
分別戲在孫家大院的廂房內取景拍攝。
王子越先在廂房門前站定,場記打過板後,他敲敲門,輕聲問:“蕭姑娘,我能進來嗎?”
“進。”
王子越推門而入又關門轉身。在屋裏局促地站了一會兒,他才開口詢問:“娘親剛剛跟我說,你天亮就走?”
川島葵點了點頭。
蕭蓉本就不愛說話,又因為兄長之死變得更加沉默寡言。孫景晖喜歡她,便想說些鼓勵的話安慰她。
“我能坐下嗎?”
川島葵沒說話。
于是王子越走到圓桌對面坐下,關切地問:“這樣連夜趕路,你的身體吃得消嗎?”
川島葵的脊背挺得筆直,冷傲地點了點頭。
面對着高嶺之花般的暗戀之人,王子越露出了無奈而寵溺的表情。他清澈的眼中始終含着笑意,因為他現在是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啊。
或許是因為夜深人靜,又加上大敵當前,往昔舊事皆浮上心頭。
王子越很是感慨地說:“你知道嗎?我有先天頑疾,小時候體弱多病,天天躺在床上。”
川島葵皺了皺眉,表情像是在說“你這麽頑皮的人還有體弱多病的時候”?
見對方提起了興趣,王子越再接再厲地說:“我爹娘請來了一位高人為我醫治,就是那位妙林道人。高秋桐大張旗鼓來青玉門奪劍的時候,我還聽信他的誣陷,以為妙林道人就是那吸血妖人。但是現在想想,他是傾盡了自身精血來修補青玉劍的,他是一個真真正正的活神仙,我卻誤會了他……”
川島葵淡然地說:“你誤會他他又不知道,無須自擾,接着說你小時候的事。”
“嗯。”
王子越點了點頭,繼續回憶舊事,“妙林道人當時看了我一眼就什麽都懂了。他說我有兩條路可走,一是上青玉山習武,孫家香火可續,而我英年早逝;二是讓我一輩子在家裏好生養病,雖然不能延續血脈,但可以安度晚年。”
川島葵皺了皺眉,說:“你的雙親肯定很為難。”
“是的,我知道他們很為難,我也知道他們想要我走哪一條路。所以我自己說我要去青玉門習武,然後,我就一輩子與青玉門捆在一起了。”
王子越望着搖曳的燭火,神情有些怔然,那是凡人面臨不可違抗的宿命時悵然若失的感覺。
他緩緩地說:“我選了第一條路。我一直以為我會遇到一個女子,與她生一個孩子,然後我會在最意氣風發的時候壯烈地死去。可是當我看到襁褓中的幼弟時,我才明白,孫家的香火并不由我來綿延。我這一生,注定孤獨一人。”
川島葵沉默不語。
王子越垂下目光,燭光映照在他清秀的臉上。
“師父死的那一夜,我隐約有些預感,但我還是下山回家了。蕭姑娘,我現在也有同樣的預感。我覺得我的時間快到了。”
川島葵神色一緊:“不要這麽說。”
王子越很是倔強:“有些話如果我現在不對你說,以後再沒機會了。”
川島葵輕嘆一聲,問:“你想對我說什麽?”
王子越拾起桌上的剪刀撥弄燭芯,火星劈啪作響。
“還是不說了罷。”
川島葵罕見地露出着急的表情,語速也加快了:“要說的是你,不說的也是你,你怎麽這麽自說自話?”
王子越不敢看她,低着頭說:“我是要死的人了。有些話我若是說了,我自己輕松自在,你卻要日日夜夜想着這些話,為我傷心難過。”
川島葵氣笑了:“你怎麽知道我會為你傷心難過?”
王子越默然不語。
川島葵放軟聲音,勸道:“你這一生為父母活,為師父師兄活,為青玉劍活,你就不想為自己活一次?說句話而已,有什麽說不得的?”
王子越擡起頭,定定地看着她。
川島葵也望着他。
清澈的目光交融在一起,無名的情愫已經能夠傳遞到你的心裏了吧?
王子越深呼一口氣,道:“其實,我……”
咚咚咚——房門忽然被敲響了。
“小晖,天快亮了,送蕭姑娘走吧。”是孫夫人焦急的催促。
“來了!”
王子越應了一聲,站起身想要送行,卻被川島葵摁住了。
“我自己走,兩個人目标太大了。”
“啊,好、好。”
川島葵拿起包袱,理了理身上的書生袍,轉身就往門外走。
走到門前時,她停住了。
她盯着門框上的雕花,慢慢地說:“那句話……等此事了結了,我要你親口告訴我。”
王子越和煦一笑,答應了一聲“好”。
川島葵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王子越久久地立在廂房之中。
她的背影很快消失不見,而他低聲說了些什麽。
含糊不清的語詞随着清風化作哀傷的夜色,悄無痕跡地飄散在寂寞的庭院之中。
他說:“姑娘,來生再見。”
“CUT.”
片場中響起了稀稀落落的掌聲。
原著中,這就是孫景晖與蕭蓉的最後一面了。
後來,武林盟找到了青玉鎮,孫家慘遭滅門。孫景晖以青玉劍斬殺高秋桐,回家後看到倒在血泊中的爹娘,悲痛欲絕、舊疾突發就這樣去了。
蕭蓉嫁給了深愛她的王爺,度過了平靜而恬淡的一生。
結尾有一段劇情是範憂喜來到京城,與身為王妃的蕭蓉進行了一段頗有哲理的對話,但因為川島葵的檔期改動,這些故事都删掉了。
因此這一場戲就是川島葵的最後一場戲了。
西洋鏡的助理跑上來,給川島葵獻了一大束花。川島葵笑容滿面地抱着花擺了好幾個造型,叫助理拍殺青照好發通告。
王子越很是佩服她的心理素質。劇組的工作人員對川島葵很不滿意,都不願意跟她拍大合照。
川島葵不為所動,笑眯眯地拉着王子越和其他配角演員陪她拍。
拍完合照,王子越有些感慨,說:“殺青了,恭喜你啊。”
川島葵把花束遞給助理,坦然地跟王子越道歉:“對不起,我給你添了很多麻煩。”
王子越打哈哈:“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嘛。”
川島葵搖了搖頭,很認真地說:“這不是‘沒辦法’的事情,是我太自私了。我知道,你想憑孫景晖這個角色争最佳男主角,但我要是想拿最佳女主角是不能靠蕭蓉的。《青玉劍》的女主角說是女主角,其實就是男性角色的配角。我的機會在《畫夢人》身上,所以我必須把工作重點放在那裏。”
那你當初幹嘛接《青玉劍》呢?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啊姐姐。
王子越也不是聖人,川島葵亂調檔期連累他的戲份減少,他心裏當然有氣。
既然川島葵把話說開了,王子越也不含糊,直截了當地說:“孫景晖和蕭蓉是CP,你的戲份一減,孫景晖的形象也單薄了許多。”
川島葵道:“是我對不起你。其實在我入行的時候,我表姐就跟我說過,西洋鏡的團隊很霸道很不講理。有時候,他們确實是一心一意為你好,但他們為你好的手段,連藝人自己都受不了。”
王子越懷疑地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知道我喜歡阮惠鈞才把她的名字搬出來的?這是犯規的好嘛!
川島葵拍拍王子越的肩膀,低聲道:“娛樂圈有那麽多那麽多藝人,但觀衆們能記住幾個名字?我們只能踩着別人往上爬。”
王子越認真地說:“我只想演好自己的戲,不想給別人添麻煩。”
川島葵低笑一聲:“若是你今年拿了視帝,那就意味着有四個或者五個同期男演員落選了。你不争不搶?你不想給別人添麻煩?那你還報什麽名?”
王子越辯解道:“這不一樣。”
川島葵反問他:“哪裏不一樣?你是為了視帝的名號在努力演戲,而不是為了演戲本身而努力演戲。”
這不是偷換概念嘛。王子越道:“視帝是公平合理的競争,又不是随随便便改檔期。”
川島葵鳳眼低垂,美麗的面容沒有一點表情。
“公平合理?我們的游戲是沒有規則的。就好像競速比賽,有人跑步,有人開車,跑步的能怪開車的作弊嗎?”
王子越道:“每一個産業在起步階段的時候,都會經歷混亂無序的競争狀态。但是每一個産業都會從無序走向有序,從沒有規則走向遵循規則,否則它不能夠長遠地存在。沒有規則的游戲不可能長久地繼續下去。”
川島葵道:“當然不能,但你我等不到它崩盤的那一天。”
王子越皺了皺眉。
川島葵道:“誰叫我們倒黴生在這麽個群雄争霸的戰國時代?其實這一點你應該最清楚不過。就拿你的樂隊來說。國內的版權保護意識很差,對原創音樂造成很大的傷害,這種狀況一定會改變的,否則再也沒有人願意寫歌,人們就無歌可聽了。未來,歌迷會習慣于花錢買歌而不是下載盜版,不管多麽小衆的樂隊都能靠作品活下去。但是你等得到那個時候嗎?”
“我……”
“你等不到了,你的樂隊已經死了。不是你不夠優秀,時運不濟罷了。”
“我記得你說過,我們每一個人都是單打獨鬥,你何必跟我說這些呢?”
“也許我沒有我想的那麽堅決……這幾天在劇組我待得很不開心,我想讓你理解我的心情,這也是我的自私吧。”
“你……唉,好吧,你說,我聽着。”
“我想說的是,這是一場令人不快的無恥游戲。但既然我們已經參與其中,就只能不擇手段全力奔跑。與其讓別人踩着我上位,不如讓我往上爬。與其讓別人當第一名,不如讓我來當。”
“你真的很有勝負欲。”
“難道你不想贏嗎?一個游戲只能有一個贏家,你已經輸了一次,你不想再輸第二次吧?”
王子越沉默不語。
川島葵擺擺手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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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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