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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宋清野見這人執意要鬧,臉一冷,直接對他說:“行啊,你說我家的豆腐有問題,我還說你想訛我呢,既然如此,我們見官去,身正不怕影子斜,官老爺自然會給個公斷。”

那男人一聽竟然要報官,這麽小的事情一般賠點錢就行了,這個夫郎竟然要報官,頓時男人就被吓得雙腿一軟。

“我看你就是想不認賬,誰不知道你在鎮上有靠山,到時候,你靠山一說,官老爺肯定向着你。”

原本男人的反應讓衆人已經偏向宋清野了,但是一聽男人這話也不無道理。

宋清野冷哼一聲,“你這話是說官老爺受賄,以權謀私?我勸你這話還是收回去,若是傳到官老爺耳朵裏,切莫說是我害你坐的牢。”

男人一聽,吓得一哆嗦,六神無主的拿着鋤頭,不知道該怎麽辦。

他腿一軟就要往外跑,楚聿卻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将他抓回來扔到宋清野面前。

“大家都看到了,我清清白白,不怕報官,青天大老爺自會還我清白,倒是這個惡人先告狀的,現在卻害怕了。”

宋清野居高臨下的看着男人,男人被楚聿扔了一下,渾身痛得要命,連忙求饒,“我錯了,饒了我吧,別送我去見官,我家裏還有婆娘和老娘……”

衆人一看,原來真的是這漢子誣陷楚聿一家。

宋清野拉開男人扒着他腿的手,“別動手動腳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對我有什麽非分之想。”

男人一聽吓得趕忙撒手,往後退了好幾步。

“既然知道家中有老婆和娘為何還要做出這種事?”

男人被宋清野的氣勢逼得節節敗退,最後竟然坐在地上哭了起來,“我也是沒辦法逼得啊!都是王二他們幾個說要給你家一點教訓。”

王二?宋清野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他看向楚聿,楚聿告訴他說:“村裏一個潑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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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王二,我說呢,最近老是看見他在附近晃蕩。”

“楚聿家夫郎,那個王二就是個賴子,成天游手好閑,你可要小心了。”

“就是,這王二心可黑着呢。”

宋清野點點頭,“謝謝各位的提醒,你叫什麽名字?”

宋清野對那漢子問道,那漢子哆哆嗦嗦的不敢回答,有人替他回答了一句,“楚聿家夫郎,這是大山媳婦兒劉氏的兄弟,劉成。”

大山媳婦兒?

哦,冤家路窄,竟然是楚聿逃跑的未婚妻楚黎母親的兄弟。

“你看我家的豆腐差點被你敗壞了名聲,總不可能就這麽白白放你走吧。”

宋清野看了一眼劉成,劉成趕忙看向楚聿,“楚聿,怎麽說我也是你前舅舅,你可不能讓你這夫郎把我送官。我們差點就成一家人了。”

楚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站在了宋清野身後,那架勢就是要給宋清野撐腰。

宋清野心裏冷笑一聲,不提還好,一提起來更不可能輕易放過這個劉成了。

“楚聿,楚聿夫郎,大家都是鄉親,送官有點太過了吧,說不去也不好聽不是。”

“是啊,不如算了吧,我看劉成也不敢了。”

有人幫劉成說起了好話,劉成也趁機趕忙和楚聿還有宋清野說:“是是是,我知道錯了,饒過我這一回吧。”

這架勢再這麽下去,宋清野不原諒劉成,他就該成心腸歹毒的那個了。

“不如請裏正來吧,我這個做吃食生意的,最是怕有人說我家的東西有問題,若是傳到鎮上去,那誰還敢要我家的豆腐。”

衆人一聽覺得很有道理,楚聿家是做吃食生意的,被壞了名聲才是最嚴重的。

最後還是請來了裏正,裏正又找來王二,詢問他是不是他授意劉成這麽做的,王二抵死不承認,說是劉成陷害他的。

這兩人各執一詞,劉成又沒有王二教唆他的證據,拿王二沒有辦法,只能把這個悶虧吞下。

王二砸吧了兩下嘴,“哼,你們怕是不知道吧,楚大家自己悄悄賺了錢,就不管我們這些鄉親的死活了,這事兒可不是我瞎說,不信你們問問裏正。”

村民們聞言疑惑的互相問起來,王二見有人不信又說:“這幾日不是每天都有馬車進咱們村來嗎,就是來和楚大家做生意的,進豆腐的。”

這事兒裏正還沒有和衆人說,這王二又是從何得知的?

裏正疑惑的皺起了眉頭,村民們大驚,紛紛看向裏正,詢問裏正可是真的。

“鄉親們,大家請稍安勿躁,切勿聽信王二的挑撥。楚大是個什麽樣的人,大家應該都知道,斷不會做出這種事的。”

裏正立馬開口安撫道,鄉親們一聽,非但沒有安靜下來反而激動的問裏正,“這麽說,楚大家是真的有了賺錢的法子?這豆腐真能賣這麽多錢?”

“楚聿,楚聿夫郎這可是真的?你們可不能私藏啊。”

宋清野見裏正一句話就把他們推到了暴風中心,心裏一陣冷意。

宋清野給了楚聿一個眼神,讓他把東西收了,“各位叔叔嬸子,你們家的銀錢可以拿出來給我花花嗎?”

村民們一聽,趕緊捂住了荷包,“你這夫郎說的是什麽話,我家的銀錢憑什麽要給你花。”

“就是,這夫郎莫不是腦子發昏了。”

宋清野莞爾一笑,眼神冷了下來,“那我想出來的方子憑什麽要給你們。”

說着就和楚聿一起端起桌子進了屋,“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裏正沒有想到這兩人竟然這麽絕,一點餘地都不留,就沒有想過以後如何在村裏生存下去嗎?!

沒有賣出去的豆腐,宋清野打算自己做來吃了。

“楚聿,你會不會覺得我做的太過了?”

宋清野将東西放好,轉身詢問道。

楚聿搖搖頭,“聽你的。”

宋清野笑了笑,走到楚聿面前,“你怎麽這麽聽話?”

楚聿抿了抿唇,沒有說話,低頭繼續收拾東西。

宋清野看着楚聿的背影,不禁揚起嘴角,大不了就搬到鎮上去,這裏也沒有什麽值得留戀的。

他完全沒有必要受那個氣,雖然他知道裏正是為了整個村的發展着想,才那麽算計他的,竟然挖坑給他跳,想讓他吃悶虧,故意說他們一家不是那種自私自利的人,不就是想用軟刀子逼迫他們交出方子嗎。

晚上吃飯的時候,一家人坐在飯桌前,楚大欲言又止了半天才開口,對宋清野問道:“清野,我回來的時候聽說你今天氣得裏正都犯病了,可有此事?”

宋清野疑惑的看向楚大,搖了搖頭,“我不大清楚,今天裏正和鄉親們逼我交出豆腐的方子,我沒有答應,之前我不是也拒絕過裏正了嗎?怎麽還會被氣病?”

楚大一聽,果然又是因為方子的事情。

他猶豫了半天才觍着臉說道:“要不然,我們就把方子拿出來吧,這樣和村裏人鬧得多不好看啊,又得罪了裏正,以後畢竟還要在村裏生活,今天我回來的路上都沒什麽人和我打招呼了。”

柳芸娘也是這樣覺着,主要還是以後楚秋還要說親,這樣将村裏得罪了一個遍,他們以後還怎麽生活啊,獨門獨戶的,出個事兒都沒有人相助。

“是啊,清野,娘也知道你想出這個方子不容易,可我們不可能永遠不和村裏人來往不是?以後秋秋說親還要靠鄉親們呢。”

宋清野明白楚大和柳芸娘的想法,可是憑什麽,他的東西哪兒有平白便宜了別人的道理。

“那我好好想想吧。”

宋清野也沒有立馬拒絕他們,低着頭猶豫的說道。

“诶,好,你好好想,好好想。”

柳芸娘和楚大見宋清野願意考慮,那這事兒就還有商量的餘地。

楚秋不懂他們大人的事情,洗漱完畢就早早的歇息了。

宋清野坐在床邊思索着,當他被蚊子叮了一下,他才猛地從思緒中抽離出來。

他往四周看了看,楚聿竟然還沒有進來。

他正打算穿上鞋去找一下楚聿,就看見楚聿從外面進來了,他的手裏還拿着一個布包着的東西,然後遞給了宋清野。

“給我的?”

“嗯。”楚聿點了一下頭。

宋清野接過,将布打開一看,裏面竟然是一張弓,弓身呈棕紅色,被打磨得十分有光澤,弦在燭火下竟泛着金色,這弦應當不好找,他想起楚聿在他談生意的時候出去過一會兒,想必是去買弦了。

宋清野細細撫摸着弓箭,弓箭內測竟然還刻了字。

“清——野——”

當他摸出那兩個字是什麽的時候,宋清野心頭猛地一跳,屏住了呼吸。

“你什麽時候做的啊?”

“之前。”

宋清野愛不釋手的來回翻看,“謝謝,我很喜歡。這個字是你刻的嗎?”

楚聿點點頭,“嗯,刻得不好。”

宋清野猛地一搖頭,“刻得很好,我很喜歡。”

他一臉笑容的将臉靠在弓箭上,楚聿看着他,眼神柔和了下來。

“楚聿,這算是上次匕首的回禮嗎?”

宋清野明亮如星辰的雙眸從下往上的盯着楚聿看,楚聿薄唇微抿,“不是。”

“我想送你。”

宋清野忽然笑了,知了還在窗外叫個沒完,聒噪的夏夜,他忽然覺得有些心安。

第二日宋清野照常起來準備豆腐,下午的時候卻沒有開門賣豆腐,有人上門來問他,宋清野坐在院子裏剝豆子,“以後都不賣了。”

衆人聞言具是一驚,“小夫郎,不必如此吧,我老娘還等着吃呢。”

“是啊,昨日劉成不是交代了,是他誣陷你們家的嗎?為何今日就不賣了?”

宋清野放下手裏的豆子說:“就是不想賣了,太累了,做出鎮上酒樓要的份對我們來說都有些力不從心,若非考慮到村裏不少老人孩子都喜歡吃,我們也不會寧願多累點不休息也要多做些豆腐。”

村民們聞言面面相觑,原來是這樣,想到昨天他們咄咄逼人的模樣,他們不禁有些羞愧。

“楚聿他夫郎,既然你們覺着累,不如把方子交出來,大家一起做,你們也能輕松些。”

有婦人這麽提議道,宋清野冷眼瞥了她一下,“嬸子家帶孩子也累,不如把你孩子分我一個我幫你養?”

“你這夫郎說得什麽混賬話,自己生不出來竟想着別人的孩子,呸!”

那婦人吐了宋清野一口唾沫在他腳邊,宋清野眼神一冷,走上前去把人往外推,然後“砰”的一聲将門關上了。

原本大家想着不吃就不吃呗,反正賺不到錢的是宋清野,結果當晚就有孩子吵着要吃豆腐,還有老婦鬧着說不給她買,就是不孝。

宋清野的豆腐裏加了稀釋過的靈泉,靈氣充足的東西吃多了,哪裏還能看得上那些普通的飯菜。

宋清野翹着二郎腿,心裏是一點都不慌。

他剝好豆子之後,想起了自己買的硝石,他先在小碗裏放入牛奶和果醬,攪拌之後放一根木棍進去,再放進裝好硝石還有清水的盆子裏,很快硝石吸熱,小碗裏的牛奶果醬冰棍就做好了。

宋清野将牛奶果醬冰棍取出來,嘗了一口,味道不錯,特別是在炎炎夏日裏,感覺整個人都涼爽了。

宋清野看着牛奶又想起一道甜點,姜撞奶。

他打算試試。

等到楚聿他們從外面回來的時候,看見桌子上琳琅滿目的吃食,目瞪口呆的站在了原地。

“二哥,你又做了什麽啊?聞起來好香啊。”

楚秋扔下手裏的工具就跑了過去,宋清野将一碗刨冰遞給他,雪白的冰山上堆着各色水果,最上面還澆上了果醬,撒了些許芝麻,一口下去簡直快樂似神仙。

“好好吃啊!”

楚秋吃得一嘴的果醬,楚大拿起一根冰棍嘗了嘗,一身的熱意都被洗去,一股淡淡的甜味在嘴裏餘韻微消。

宋清野将冰過的姜撞奶遞給楚聿嘗嘗,楚聿吃了一口,奶滑香甜的味道就是他這種不愛吃甜食的人也覺得很是不錯。

“好吃。”

這麽中肯的評價,宋清野自然樂意聽見。

楚秋吃完刨冰之後還想吃點別的,卻被宋清野制止了,“少吃點,太涼了,對腸胃不好,吃多了容易拉肚子。”

楚秋到底是個小孩子,讨價還價的對宋清野說:“二哥,我再吃一個好不好?就一個。”

宋清野拿他沒辦法,“只準吃一個。”

“嗯,二哥你真好。”

宋清野無奈的對楚秋笑了笑,摸了一下楚秋的頭。

楚聿手裏拿着姜撞奶,動作停頓了下來,目光注視着宋清野和楚秋。

“二哥,你是要開食肆嗎?”

楚秋好奇的問道,宋清野會做那麽多好吃的,應該是想開食肆吧。

宋清野其實也有這個打算,只是開飯店的話,不免和溫庭春對上,他需要溫庭春這個靠山,暫時還沒有想和他敵對的意思。

他看得出來,溫庭春背景不簡單,雖然宋清野沒有什麽入朝為官的想法,只想小富即安,可有人的地方就有麻煩,權勢和金錢才是最好的保護傘,就像是最近發生的事情,若不是宋清野提醒裏正他認識金雀樓的老板,并且兩人有生意往來,估計這個方子不想獻出去也得獻出去了。

“開食肆太累了,你二哥懶,不想幹這行。”

楚秋覺得宋清野不像是愛偷懶的人啊,好奇的問道:“那二哥你想幹什麽?”

宋清野笑了一下,“賣胭脂水粉吧。”

楚秋聞言瞪大了眼睛,“二哥,沒想到你竟然喜歡這些。”

在楚秋看來賣胭脂水粉應該是女人或者哥兒喜歡做的事,宋清野一個男人怎麽會喜歡賣胭脂水粉,難不成宋清野男兒身卻有顆當哥兒的心?

楚秋看着宋清野的臉,忽然覺得好像沒有什麽不對的,就沖宋清野這張臉,就算他以後真的去賣胭脂水粉應該也不會有人說他什麽的。

柳芸娘匆匆忙忙從外面趕回來,她今天在外面多留了一會兒,是因為竟然有人想給她家楚秋說親。

這麽久以來還是第一次有人向她打聽楚秋。

柳芸娘一高興,就多聊了幾句,沒想到男方竟然是個秀才。

柳芸娘實在沒想到竟然會有秀才看上他們家楚秋,心裏一陣激動,但是也沒有倉促的定下來,而是仔仔細細的問了一番。

晚飯是宋清野做的,吃過晚飯之後,楚秋去竈房洗碗了,這時候柳芸娘才說起那秀才的事兒。

“今天有人來和咱們秋秋說親。”

楚大聞言大驚,“真的?”

柳芸娘重重的點了一下頭,“真的,對方還是個秀才呢。”

這下在座的三人都有些驚訝,宋清野疑惑的問道:“秀才怎麽會看上咱們家秋秋,怎麽也應該說個姑娘才是。”

“我也是這麽想的,所以多問了幾句,這不才回來晚了嘛。”柳芸娘解釋道。

楚大一臉喜悅的對柳芸娘詢問再三,“那秀才多大了?家中還有什麽人?為人如何?”

“那秀才是隔壁雲溪村的,家中只有一個老母和一個弟弟,上頭原有個姐姐,外嫁出去沒兩年因着生孩子難産去了,弟弟也十六了,正是說親的時候,那秀才有點大,剛二十。”

“二十?那不是比秋秋大了七歲。”

宋清野不贊同的皺起了眉頭,在他看來楚秋還是個孩子,十三歲說什麽親啊,他十三的時候還沒發育呢。

那秀才還比楚秋大了七歲,這年頭二十歲還不成親,不是宋清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這古代這麽注重香火怎麽可能二十歲了才給說親呢。

楚大卻是不在意,“大點好,懂得疼人。”

宋清野又問道:“那為什麽拖到二十才說親?”

“我也是這麽問的,怕有什麽問題,那媒人和我說是因着那秀才一直專心考取功名,所以耽擱了,家中母親催得急,讓他無論如何也要把婚事定下來,這才答應了。”

這麽說也說得過去,但是宋清野還是覺得哪裏怪怪的,只是他沒有再多說。

楚大一臉笑意像是解決了一樁心事,“那我們什麽時候可以去相看一下?”

柳芸娘回答道:“我和那媒人說了,讓她明日再來,我們細細再談。”

楚大點點頭,“如此甚好。”

宋清野看着楚大和柳芸娘這麽開心的樣子,心裏卻是樂不起來,楚秋現在雖然被養胖了,皮膚也變得白皙瑩潤,頭發烏黑濃密,就連額頭的孕痣都越發的鮮亮了,但是他看起來還是很瘦小,就是個剛發育的小孩兒,宋清野是真的把楚秋當親弟弟看待,這麽小的豆芽菜就要去做別人家的媳婦兒了?

他忽然之間理解了爸爸嫁女兒的那種心情。

楚秋還不知道已經有人找上門來給他說親了,洗完碗之後,天真無邪的玩着宋清野給他做的竹蜻蜓,手一搓,就飛上天去了。

宋清野一臉惆悵的看着楚秋,全然不知這一切都落入了楚聿的眼中。

晚上睡覺的時候,宋清野推了楚聿一下,“你對那個秀才怎麽看?”

“見了便知。”

楚聿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

“那可是你親弟弟啊,你怎麽一點兒也不關心。”

宋清野覺着楚聿的反應太冷淡了,楚秋平日裏多黏楚聿啊。

“徒添憂思。”

宋清野知道楚聿是在說他想了也沒用。

宋清野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我怎麽覺得這麽不靠譜呢,是我想太多了嗎?而且秋秋才十三歲,爹娘是不是太急了點,秋秋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以後長開了,追他的人能從村頭排到村尾吧。”

宋清野自顧自的說着,楚聿沒反應他還要推楚聿一下,楚聿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放回去,“嗯,睡覺。”

宋清野用另外一只手使勁兒的捏了一下楚聿的手,楚聿一點反應都沒有,宋清野撇撇嘴,“你這個人真無趣。”

他只是随口一說,卻沒有看見黑暗中楚聿的眼神閃動,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兩人相安無事的睡了一晚,到了晌午,那位媒人果然來了。

宋清野一瞧,是個衣着鮮豔,體态豐腴的女人,頭上別着一朵大大的紅花,看起來喜慶極了。

柳芸娘一臉笑容的迎了上去,“金媒人,裏邊請。”

金媒人走進去四處打量了一番,看到他們家破破爛爛的茅草房時,笑臉僵了一下,随即便掩飾過去了,卻沒能逃過宋清野和楚聿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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