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一回到房間,花簇就忍不住開口
的崇拜之前頓時灰飛煙滅,沖着賽克美特叫嚷道,“面面不和你打,我和你打!”
花筝的心很累——她怎麽忘了,自家也出了個完全不輸賽克美特的戰鬥狂魔。
雖然沒對方那麽瘋狂,但花白煌只要有機會能施展身手就絕不會放過。
“白煌!”
“你和我打?”賽克美特似乎是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難以置信地瞪着她,“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小子,除了花筝沒人能和我打!”
花白煌這時倒是機靈,立馬用她的話反彈攻擊。
“你是怕輸給我才不敢和我打,你這個膽小鬼!”
區區十歲未覺醒的少女敢和內塔哨兵一起訓練,當然稱得上天賦異禀。可就算再天賦異禀,和世界上數一數二的超S級哨兵相比都是不夠看的。
“你說誰是膽小鬼?”
可惜這位數一數二的超S級哨兵心智和孩子也沒差多少,竟然就這樣打起了嘴仗。
“說你說你說你,膽小鬼!”
花筝無語,衆人無語,幸好這麽大的騷動早就引起了內塔的注意,現任領袖帶着護衛隊趕到了現場。
和他們一起來的還有哈索爾,陣仗看起來不小,但緊張的氣氛都被領袖手中抱着的一個小女孩破壞了。
“沫沫!”
花白煌一看到花沫,頓時懶得再理賽克美特,花筝見出她的意向,順勢松了手。
領袖把花沫交到花白煌手中,然後和哈索爾一起朝着賽克美特和花筝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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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王殿下,賽克美特閣下,兩位能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嗎?”
白色面具下傳來了情感波動的電子音,能夠和賽克美特比肩的高大女性哨兵鋪開了精神力,整個操場的氣溫頓時降了好幾攝氏度。
“你問她。”
花筝甩鍋,賽克美特雖然不怕盛朝的領袖,但對方身邊站着她怕的人。
“賽克美特!”
哈索爾陰沉着臉,完全是一副山雨欲來的模樣。
章節目錄 “友愛”
“姐姐……”
原本嚣張跋扈的赫利奧波利斯帝國領袖此刻臉色慘白, 高大的身形似乎都縮小了幾分,外骨骼軸扭之間甚至因她身體的動搖而發出了細微的響動。
哈索爾臉上滿是笑容,但任誰都看得出這笑容究竟有麽多危險。
“你能給我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嗎?”
賽克美特氣勢不再,耷拉着腦袋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
花筝抱着手,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看戲。
無面人看了她一眼, 率先打破了這個僵局。
“好了,其他人都散了吧。接下來課程照常進行, 幾位當事人跟我來。”
賽克美特畢竟是赫利奧波利斯的領袖, 照理說盛朝的領袖沒有權力懲罰她。但她又是在盛朝帝都塔鬧事,這樣大庭廣衆的,什麽懲罰都不給, 盛朝哨塔可就要淪為笑柄了。
花筝事不關己的态度讓白枕心中有些無奈, 在成為領袖之前,對方在她心中極其有威嚴。
作為盛朝至今為止最強大的哨兵,花筝可以說是最深不可測、最無法企及、最接近“神明”的一代領袖。
白枕作為她的徒弟, 對她更是有一種盲目的崇拜……直到對方卸任領袖之職。
前領袖的高大形象簡直可以說是轟然坍塌,她也是最近才意識到自己的師父究竟有多惡趣味。
最終的處理結果是賽克美特禁足,花白煌則需要戴一個月的“限制器”,至于花筝……白枕當然是不敢罰的。
對賽克美特的處理不算實質性的懲罰, 但有哈索爾壓着, 短期內不用擔心她會再亂來。
倒是花白煌這次被殃及池魚, 受到的懲罰得最嚴厲,聽到自己的懲罰時都傻眼了——她明明什麽都沒做啊。
“評估不清楚形勢,把自己置于危險的境地, 沒有自知之明幫倒忙,最後還對長輩無理,你說該不該罰?”
白枕十分嚴厲,沒有因為花白煌年紀小就網開一面。無論是花筝還是賽克美特,她們都對自己的實力有着充分認知,能夠确保掌控當時的局面。
可花白煌不一樣,她是一個不确定的因素。擁有着遠超過一般同齡人的力量,卻偏偏沒有相匹配的心智,她的存在就猶如一個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被引爆的炸彈。
她和花沐都十分擔心這個女兒,可惜不論怎麽教導,花白煌的自制力都趕不上她力量增長的速度。
她的反應太快,戰鬥直覺也十分強悍,應對危險的機制比野生動物更加靈敏,往往在腦袋能夠思考之前身體就已經做出了反應。
白枕不是不體諒理解女兒,卻不得不更加嚴厲、嚴肅地對待她。畢竟,這種強大的力量很可能傷人傷己,她不能抱有僥幸的心理。
“嗚……”花白煌淚眼汪汪卻不敢反駁,耷拉着腦袋認錯,“我知道錯了。”
白枕嘆了口氣。
女兒很乖,她明白白煌知錯認錯也想改錯,可白煌的身體像是沒裝着這一個開關。
她仿佛一臺天生的戰鬥機器,稍被“血腥味”一撩撥,就能燃起熊熊的戰意。
白枕狠下心,從抽屜裏拿出一只腕圈和一只腳環,聲音柔和了一下:“白煌你過來。”
花白煌乖乖走到她面前,眼中對這兩個“限制器”有一絲懼意,卻還是把右手伸了出來。
白枕蹲下身,把“限制器”戴到她的右手腕和左腳踝上,最大限度地打破她身體的協調性。
花白煌還未覺醒,她的強大是純□□意義上的,所以這個“限制器”針對的并非是精神力,而是通過弱電流幹涉生物電流,降低她的反應速度。
“如果這一個月裏你再犯錯,就要戴頸圈了,明白嗎?”
花白煌扁了扁嘴,點頭道:“我明白……”
白枕摸了摸她的頭,嘆氣道:“白煌,你擁有強大的力量,這不是你的錯。但你現在沒辦法控制它,它很有可能會傷害你自己以及重要的人,你也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對不對?”
“嗯……”
“好了,今天給你放假,你去陪沫沫吧。”
花白煌的臉上這才重新恢複了笑容:“那我去看沫沫了!”
“去吧。”
白枕看着女兒離開的背影,心頭有一絲無法消除的陰影。花沫和花白煌的情況像是在明确地告訴她,像她和花筝這樣的基因改造者,即便自己沒有問題,也無法保證後代的健全。
花簇懷花沫的時候正值多事之秋,到了六個月的時候才做了基因篩查。第一次的時候沒有查出任何異樣,第七個月時才發現基因異常。
因為并不是現今所見的任何一種基因疾病,胎兒的情況也十分良好,花簇最終決定把花沫生下來——可惜結果并不如人意。
而花白煌,她的身體比普通人更加健康,沒想到卻也成為了正常生活的障礙。
她曾經的擔憂,似乎正在一件件變為現實。
“沫沫!”
花白煌一出門就看到了花筝以及被她抱着的花沫,今天花沫來內塔是為了給外骨骼進行例行檢修,所以難得又被人抱着。
花筝看了一眼她手腳上的限制器,問道:“被領袖懲罰了?”
“因為我又犯錯了。”
花白煌有些洩氣,花筝把花沫遞到她懷裏,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
“如果你對待其他事能像對待沫沫這樣小心,一定會少犯很多錯誤。”
花沫洋娃娃般窩在花白煌的懷裏,一只手摟着她的肩背,另一手摸向她右手腕上的限制器,臉上顯出擔憂的神情。
“像對待沫沫一樣小心?”
花白煌不太明白花筝的意思,察覺到花沫對自己的擔心,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強大的力量是用來守護而不是破壞的,以後沖動的時候就想想沫沫。在把自己的力量對着他人的時候,想象他們如果是沫沫,你會怎麽對待他們。可能讓自己處于險境時,想想如果發生了危險,沫沫會多傷心。”
花白煌若有所思地看向懷裏的花沫,對方神情擔憂,眼罩上閃爍着關心的話語,心中不禁有種沉甸甸的感覺。
“可是我沖動的時候什麽都想不起來……”
“那麽從現在開始,你就試着把這件事鍛煉成條件反射吧。”
除了兩位媽媽以外,花白煌最信任敬愛的人就是花筝,非常認真鄭重地點了點頭。
“你帶沫沫去醫療塔吧,我和領袖還有話說。”
“嗯!”
花白煌等花筝進了房間後才抱着花沫離開,花沫看起來非常擔心她,用臉輕輕蹭她的臉頰。
“沫沫,我沒事的。”
花白煌不怕懲罰,就是怕花沫為自己擔心傷心。
花沫摸着她的腕環,面罩上跳出幾個文字。
【可是你會痛。】
“沒有很痛啦,就一點點。而且我從小就皮糙肉厚,根本就不怕痛嘛,媽媽都說我不長記性。”
花沫搖了搖頭。
花白煌怕她多想,連忙扯開了話題。
“我們去看看你的外骨骼檢修好了沒有,我聽沈奶奶說要給你加新的功能,到時候一定超級酷。”
花沫的嘴角這才勾起了一個笑意。
【總是讓你抱我,對不起哦。】
花沫身體發育緩慢,常年無法運動,只能依靠定時的電療來刺激神經,保證肌肉不會萎縮。即便如此,她的身體也比同齡人矮小上許多,四肢也更加纖細。
花白煌在其他方面都顯得有些幼稚,只有對自己這位小姑姑表現得十分成熟體貼,把她當成易碎的娃娃一樣關懷照顧。
“沒有,我喜歡抱着你嘛。”
兩人自小養在一起,完全沒有輩分的隔閡,更像是親密的姐妹。心智上,花沫明顯要比花白煌成熟,但在生活上确實更依仗她。
花白煌雖然莽撞,但并不任性,從沒有因為大人關懷花沫超過自己而産生過嫉妒之心,甚至比其他人更加關心花沫。
尤其是在能夠抱得動花沫以後,她幾乎成為了對方的“代步車”,并且自己對這樣的身份十分自豪。
“面面回來以後不讓我們一起睡,我每天要上課,你又有了外骨骼一號機,我都好久沒抱抱你了。”
花沫清淺的笑容深了一些,湊到花白煌耳邊發出了細細軟軟的聲音。
“白煌。”
發音不太标準,但花白煌确定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剛才是沫沫的聲音?
她滿臉震驚地望着花沫,聲音都變了調:“沫沫?”
花沫歪了歪頭,面罩上跳出了一串字。
【叫得對嗎?】
花白煌的驚訝這時已經完全變成了喜悅,連連點頭,開心道:“對對對!沫沫,沫沫,你會說話啦?”
她一激動,直接把花沫舉高高轉圈。
“太好啦太好啦!媽媽和奶奶她們知道了嗎?我們快點去告訴她們吧!”
花沫的面罩上是一個微笑的表情,但緊接着顯示出的文字卻讓花白煌疑惑不已。
“為什麽先不要告訴她們?”
【我還只會叫你的名字,我想等會說更多的話時再告訴她們。】
花白煌非常聽花沫的話,認定這是一件好事不疑有他,連連答應。
“那我多陪你說說話!馬上就是你的生日了,我們那天告訴奶奶她們好不好?”
“嗯。”
章節目錄 覺醒
“只是一個生日而已, 不會有什麽問題的。”花筝洗完澡出來,見花簇坐在床上仍對着光腦确認明天的事宜,笑着從身後抱住了她,“陛下現在是不是該更多地關心一下我?”
花簇順勢靠進她懷中,眼睛卻沒從投影上移開。
“沫沫要十二歲了。”
孩子一般在10—12歲之間覺醒, 過了十二歲覺醒的可能性就會變得非常低。雖然花筝名義上在“十二歲生日”那天覺醒的,但現在她知道那只不過是看起來而已。
不論是年齡還是覺醒, 全都是假的。
“我們不是已經做好準備了嗎?”
“可我還是忍不住會有期待啊!”
如果花沫身體健康, 她一定能做到更平常心。無論是覺醒為哨向還是當一個普通人,她都不會像現在這樣失落。
可花沫的情況太糟糕了,即便是利用各種科技能讓她做到無障礙地生活, 卻也沒辦法改變她“殘疾人”這一事實。
花簇對這個小女兒極其愧疚, 難免希望她能夠覺醒。無論是哨兵還是向導,精神力都有增強感官和體質的作用。如果有精神體的幫助,花沫至少在生活上會便利很多。
而且這樣比較容易找到匹配的伴侶, 也不用怕女兒會遭受欺負和背叛。單從忠貞角度而言,哨向比起一般的伴侶要高出太多了。
“沒關系的,沫沫有很多關心她的人。就算我們去世了,還有小甜心和白枕, 還有白煌, 她們會照顧好她的。”
花簇關閉了光腦, 難過地把頭埋到了花筝的肩膀上。
“是我對不起沫沫。”
花筝輕輕擦去她眼角的淚水,溫柔地親吻她的臉頰。
“那也是我的過錯,和陛下無關。”
兩人現在最擔心的不是什麽國家大事, 而是小女兒的将來,從某種角度來說,這也算是一種幸福了。
“要不是我一意孤行……”
“陛下,還是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我們已經把沫沫帶到了這個世界上,最不需要的就是後悔。我們會好好愛她、照顧她,會竭盡全力帶給她快樂,至于究竟幸不幸福,只有沫沫自己能判斷。”
花簇點點頭,依賴地窩到了她的懷裏。花筝心下稍安,正想好好溫存一番,卻聽到花簇又開口道:“沐沐今天和我說,白枕不想再要孩子,你說她是不是因為看到沫沫的情況?”
關心完小女兒又操心起大女兒,花筝無奈笑道:“或許有這個原因,但我覺得白枕的考慮沒有錯,畢竟我們……”
“可沐沐很健康,這只是概率問題,我們可以做人工授精和基因篩查。”
“但沫沫的第一次篩查沒發現任何問題,我們才是第一代,對後代會有什麽影響實在太難說了。”
花簇哼了一聲:“反正你和你那徒弟一直都統一戰線,按你這樣說,我們以後是不是幹脆斷後算了?”
“陛下,孩子并不重要。”
“可是對王室來說,子嗣很重要。我很理解沐沐希望再生一個的想法,否則白煌的壓力太大了。”
“我還以為會是更感性的原因呢,譬如希望和愛人孕育更多子嗣。”
花簇白了她一眼:“我和沐沐确實很喜歡孩子,尤其是現在時局穩定,我們也能有更多時間陪伴她們。所以這是綜合考慮的結果,我們不能因噎廢食。”
“但是否要孩子是她們兩個人的事,白枕不同意沐沐也不能逼她,我們更不能插手。”
“所以我才煩惱。”
“別煩惱了陛下,您最近是不是太忽略我了?”
花筝并不讨厭和花簇談論這些家長裏短,但她更希望兩人待在一起的時候,對方能關注自己。
“有嗎?”
花筝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悄悄撫摸上了花簇的背脊,低啞着聲音道:“當然有,現在是私人時間,請把關懷多分給我一些。”
美人撒嬌,極盡誘惑,花簇立即有些招架不住,微微喘息起來。
“你別引開話題……”
花筝已經把唇貼了過去,呢喃道:“不是引開話題,這才是我們該在夜裏說的話題。與其讨論那些短時間內無法得出結論的問題,我們還是多做點快樂的事吧?今晚讓我來……”
幹柴烈火一觸即發。
即便兩人在一起幾十年了,這方面依舊保持着無與倫比的激情。當然,對大部分哨兵和向導來說,這是很常見的事。
渴求愛侶,是刻在他們基因中的天性。
就在兩人即将陷入愛潮之時,一道尖銳的警報聲突然響起。
兩人的動作幾乎同時頓住,然後沒有經過任何商量就默契地匆匆起床。
那是在未覺醒的王子王女房間所設立的覺醒預兆警報,多年用不到一次,一旦響起就意味着王室又增添了一位哨兵或者向導。
“是沫沫還是白煌?”
花簇一邊胡亂地套着衣服,一邊問道。
“她們晚上睡在一起。”
“太棒了沫沫,你都說對了!”
自從花沫喊出花白煌的名字後,花白煌就一直幫她練習發音,想在生日的時候給母親和奶奶們一個驚喜。
花沫的聲帶沒有問題,只是原先因為聽不見而無法學習語言,後來有了助聽器和眼罩顯示屏,大家也沒有強迫內向的她學習說話。
明天就是花沫的生日,因為她的身體,王室歷年來都沒隆重舉辦,邀請的基本是些親朋好友,簡單、随意也十分溫馨熱鬧。
“好想一眨眼就是明天,奶奶她們知道後一定會很開心的。”
花白煌想象着長輩們的反應,抱着花沫滾了一圈,看起來開心不已。
“嘿嘿嘿,我是第一個知道的。”
花沫習慣了花白煌的好動,條件反射地用纖細的手臂環住她的脖子。
白色的長發因花白煌的動作而有些淩亂,柔軟絲滑的睡裙更是因這樣激烈的動作變得皺巴巴。
花沫無法承受劇烈的運動,即便只是這樣的嬉戲也足以讓她微微喘息。但她的臉上帶着笑容,看得出來是享受這種玩鬧的。
因色素缺乏,花沫有種難以言喻的透明感,全身上下只有唇瓣顯出異常豔麗的顏色。
比起花沐,她無疑更像花筝,但不同于母親的強大,她有着符合外表的柔弱,這叫她萬分惹人憐愛。
無論是她的兩位母親,還是年長她許多的姐姐以及姐姐的伴侶,甚至是和她同歲的侄女,都對她關照萬分。
雖然長輩們對她極其保護,盡量不讓她過多曝光,卻還是因為外表而廣受國民喜愛。王室子弟無論男女都擁有繼承權,所以現在已經沒有公主的稱號而只有王女。
但對于花沫,絕大多數的民衆更愛用“小公主”來稱呼她。如同白雪一般的皮膚,童話人物般嬌美的外貌以及荏弱柔軟的氣質讓她猶如水晶娃娃般,易碎,所以叫人愛憐。
“沫沫,你真好看。”
花白煌呆呆地望着她,發自真心地稱贊着。
單說起外貌,她的兩位奶奶、兩位母親都非常出衆,但如果要問在她心目中最好看的人,那一定是花沫無疑。
對于這位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姑姑,花白煌有着騎士一般的心态。這其中有奶奶、母親們的潛移默化,有自小的耳濡目染,但更多的還是因為發自內心的那股想要保護她的強烈沖動。
花沫的眼罩屏幕上閃過一連串意義不明的字符,像是亂碼一般。
“哈哈哈,不是只有我這樣說呀,大家都這樣說,你是盛朝美麗的小公主!”
混亂過後,顯示屏上終于出現了成句的話語。
“可我不是公主。”
“王女也一樣嘛。”
花沫似乎是接受了她的這個說法,眼罩上出現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白煌。”
因為平日太少說話,花沫的聲音似乎不帶着任何情緒,輕柔缥缈且機械。
但花白煌非常喜歡聽她叫自己的名字。
“嗯?怎麽啦?”
“我明天就十二歲了。”
綠色的字符在眼罩上跳動,花白煌不明白地道:“是啊,怎麽了?”
“可我沒有覺醒。”
“嗯……是這樣呢。”
屏幕上顯示出難過、失落的表情,惹得花白煌急忙安慰道:“但不管有沒有覺醒,沫沫就是沫沫。奶奶和媽媽也說,不覺醒也沒關系,我會負擔起繼承者的責任,也會保護沫沫的。”
“可這樣你會很辛苦。”
“沒關系,我很強的嘛!”
花白煌在很多方面看起來幼稚,但作為王位第二順位繼承人,該有的教育一樣都不少。
她很明白,現在盛朝能那麽穩定是因為王室有花筝和白枕這兩名超S級哨兵的存在。而她的母親和奶奶也都是超S級的向導,王室的力量算得上空前強大。
但這其中并不是沒有隐憂的,王室子嗣單薄是目前看到的最大問題。
媽媽們沒有別的子女,奶奶看樣子也不打算再要孩子,所以王室短時間內很可能不會再有成員增加。
在可預見的将來,她會成為花沫的主要保護者,所以她必須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無論是哨兵還是向導,她都必須是超S級才行,為了變得強大,她也必須學會控制力量。
“那你也不能勉強自己哦。”
“嗯嗯,當然!我會聽面面的話,好好鍛煉自己的!”
在沖動之前,先想一想沫沫。
她聽從花筝的話開始有意識地鍛煉自己,然後漸漸開始明白對方的意圖。因為她和花沫一起長大,保護對方已經快成為了她的本能,所以也更容易把這個鍛煉成條件反射。
花沫聽到她的話,終于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
章節目錄 新興
覺醒的是花白煌。
花筝和花簇趕到時, 花白煌已經進入了覺醒熱的階段。
花簇沒有任何猶豫就召喚出了塞壬,花筝則先去抱走了花沫。
“姐姐——”
“我知道,你先帶沫沫離開, 我會照顧白煌的。”
無論是覺醒為哨兵還是向導,通常情況下都是由已婚且匹配度廣的向導來處理覺醒者。覺醒為向導的覺醒者症狀較輕,但無法通過安撫來緩解, 只能由向導來傳授經驗, 給予舒緩症狀的幫助。
花筝點了點頭,花沫卻在她懷中掙紮起來, 似乎是想陪着花白煌。
“沫沫不要胡鬧, 白煌正在覺醒,媽媽要幫助她, 你不能留在這裏。”
花簇鮮很少對小女兒說重話,這一回也不免語氣急躁。
花白煌的身體素質十分強悍, 這對于覺醒來說有相當大的好處。大部分在覺醒過程中死亡的人是因為體質太弱, 起碼她在這一方面不用擔心。
但身體強悍并不意味着高枕無憂,覺醒熱的程度還與精神體的等級有關。
花簇可沒有忘記,大女兒花沐覺醒時造成的巨大騷動。
“白煌——”
花沫被花筝抱得動彈不得, 卻仍然想向着花白煌撲去。
花簇乍然聽到女兒的聲音也是一驚, 但現在的情況容不得她多想。花筝也沒理花沫的掙紮,抱着她出了房間。
“媽媽,媽媽……白煌她……”
花沫和花筝待在一起, 那絕對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兩人的外貌都像是從童話裏走出來的一樣, 充滿了夢幻感, 一眼就能看出兩人的關系。
“好了, 不論白煌怎麽樣,你都不能待在裏面。”花筝一手把花沫的臉摁到了自己的肩窩上, 靠着她的頭低聲道,“不是已經開始發熱了嗎?”
花沫小臉通紅,吐出的氣息十分濕熱。
“媽媽,你知道……”
花筝低低笑了一聲:“你以為能瞞多久?我不知道你為什麽不說,但一直在等着你坦白。”
她抱着花沫直接進了靜音室,直接打了小半支中和劑,等她慢慢平穩下來這才嚴肅而又嚴厲地道:“好了,現在告訴我,你究竟是什麽時候覺醒的。”
花沫小嘴緊抿,面罩上半天沒有任何顯示。花筝稍用力地捏了捏她的小腿,花沫似有感覺般張了張小嘴,顯示屏上終于跳出了一行字。
“去年生日。”
去年生日就已經覺醒,不聲不響地瞞了将近一年,她和白枕也不過是幾個月前發現她的體檢報告不正常,這才生出了懷疑。
白枕認為花沫自己也不知情,但花筝可不這麽想。家裏有四個超S級的哨兵和向導,就算花沫的能力再特別,也必須是有意隐瞞才能做到。
“為什麽不告訴我們?”
“剛開始的時候,我不知道……”
花沫的覺醒悄無聲息,雖然是從去年生日時開始,但準确來說并不是一次性的覺醒熱,而是一個更加漫長和自然的過程。
首先開始恢複的是五感,因為原先植入的芯片,她好久才适應了這種雙重感官。而在幾個月前,原本萎縮的神經和肌肉也開始慢慢複蘇。
她的身體,終于姍姍來遲地開始成長了。
花沫并不缺乏關于哨向知識的教導,所以在察覺到身體發生變化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了什麽。
當然,讓她确信自己已經覺醒的最重要證據還是精神體的出現。
花筝目光深沉地望着女兒:“既然後來知道了,為什麽不說?”
花沫小臉緊繃,半天沒做出回應。
花筝嘆了口氣,不問了。
她知道,小女兒平時看着柔弱內向,但性格其實非常倔強,性子也十分堅忍。要想問出她不想說的話,逼她做她不想做的事,十分困難。
當然,問不出不代表她猜不到。
“能夠覺醒為哨兵是一件好事,你知道陛下有多為你擔心嗎?”
“對不起。”
“你不用向我們道歉,但今天以後必須要配合體檢,明白嗎?”
花沫點點頭,又有些不放心。
“白煌怎麽樣了?”
“白煌身體很好,而且從反應來看不像是哨兵的覺醒,你用不着為她擔心。”
“那我以後是不是不能和她一起玩了?”
哨兵和向導在進入內塔學習,在很長的一段青少年時期都會嚴格管控距離,就是怕在他們還無法很好自控的情況下引發結合熱。
花筝摸了摸她的頭:“沒有那麽嚴格,就算你們都覺醒了,但還是姑姑和侄女,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當然還可以一起玩耍。沫沫,你要相信,無論是你還是白煌,無論你們覺醒還是沒覺醒,我們都是一家人,這一點永遠不會變,所以你不用擔憂不安。”
花沫吸了吸鼻子,小臉被淚水浸濕。
“媽媽還有姐姐們一直都在為我操心,連白煌也那麽照顧我。你們好不容易為我找到各種治療的手段,幫助我認識外面的世界,我卻覺醒了……我不需要這些東西了……媽媽肯定會更加愧疚的。”
為了幫助花沫正常生活,王室确實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專門成立醫療團隊,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也出了不少成果。
花沫在這一過程中受了很多苦。
在她覺醒之前,那些花費以及她受的苦是值得的,可是在她覺醒之後呢?
花沫很怕,怕花簇會更加自責。因為她開始預感到,之前的自己或許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殘疾,而是由于和母親花筝一樣擁有着過于強大的力量,而不得不在身體太脆弱的情況下進入蟄伏。
“傻孩子。”
花筝抱住她,低低地嘆氣。
“陛下或許确實免不了會有這樣的想法,但她一定會更加為你開心。重要的不是她怎麽想,而是你怎麽想。你覺得當初我們為你做的那些是沒有價值的嗎?你會怨恨我們嗎?”
花沫連忙搖了搖頭。
“那不就足夠了嗎?我們成立那些項目雖然原本的目的是為了幫助你,但不可否認,它的很多研究成果也幫助了其他人,所以絕對不是沒有意義的。”
“至于你……或許你遲早能覺醒,遲早能恢複得與正常人一樣,但在覺醒之前,無法聽到、無法看到、無法說話也無法行動,這些都是事實。我們不知道你是否會覺醒,更不知道你覺醒後能不能恢複正常,你自己也不知道,讓你選擇的話,當初願意做那些嘗試嗎?”
花沫連忙點了點頭,眼罩上快速地閃過文字。
“能夠‘看到’你們,能夠和你們交流,能夠靠自己的力量行走時我真的很開心。就算知道十一歲的時候能夠覺醒,能夠恢複正常,我還是希望能早一點感覺到你們。”
花筝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知道的,所以你只要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就好。陛下或許會自責一段時間,但只要你能越來越開心,越來越幸福,她慢慢就會釋懷的。”
母女倆談了一會兒心,花沫得到了開解,終于露出了輕松的笑容。
“我知道了。”
“那你現在在這裏好好休息,我去看看白煌。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的。”
“嗯。”
比起花沫,現在當然是正在覺醒的花白煌更要緊一點。花筝安置好女兒,立即趕回了花沫的房間。花沐和白枕也在現場,不過花白煌看起來已經沒什麽事了——不如說,精神頭好得過分。
“面面,沫沫呢?”
大多情況下,經歷覺醒熱的人會利用昏睡來度過虛弱和痛苦,但花白煌這時已經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樣,連花筝都為她的身體素質感到震驚。
“你身體怎麽樣了?”
花筝雖然是在問她,但看的是花簇。
“她很好。”
花白煌果然握了握拳頭,中氣十足地道:“我沒事啦!”
“已經學會控制精神力和精神體了?”
向導的症狀雖然比較輕,對精神體的掌控能力也比較強,但絕對沒有像花白煌這麽輕松的,除非像她一樣和精神體一體同心,否則都需要一個過程。
但她現在确實沒從花白煌身上感覺到任何暴動的精神力,根本不像是正在經歷覺醒熱的人。
“關于這一點……”花沐面露憂色,“白煌沒有精神體。”
“什麽?”
不具備精神體的哨兵和向導被稱作護衛和伴侶,護衛通常只覺醒了五感中的幾個,而伴侶也只有設立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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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