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一回到房間,花簇就忍不住開口
狂舞動起來,就好像是之前從肉團中長出的觸手一般,向幾人襲擊而來。
可惜威力大不如前,只是賽克美特的火焰就已經将他們成功擊退。
營養艙玻璃壁壘因無法承受激光的能量,在短短幾秒之後爆裂,營養液洶湧地湧出,而那個巨大的怪物猶如伴随着羊水降生的嬰兒,滑落在了地上。
四人一邊應對着那些飛舞的觸手,一邊調轉槍口向那“嬰兒”攻擊。
γ原本晶瑩剔透的表皮在接觸到空氣之後迅速變白、變黃,并且漸漸開始發黑發硬。武器——電磁槍,激光槍在此時激射在它身上,頓時血肉橫飛。
雖然剛剛那團肉團被湮滅彈消滅,無法再進行整治,然而他明顯還具備着極強的恢複能力。這些攻擊看起來猛烈,但它身上的傷痕幾乎瞬間就會得到恢複。
巨大的頭部有二分之一的軀幹大小,五官的比例分布猶如嬰兒般,卻讓人産生不了一點兒憐愛之心。
這些攻擊對它來說不痛不癢,它似乎感覺不到疼痛,表情沒有一絲變化。彈藥終于在這時候耗盡,γ卻突然張開嘴發出了嬰兒般的尖銳啼哭。
聲波攻擊對哨兵的攻擊效率遠大于普通人,幾乎是在聽到聲音的瞬間,三名哨兵就身形微晃。莎布立即展開了屏障,以減低他們的敏感度。
然而作用并不顯著,尤其是消耗巨大且身受重傷的賽克美特,搖晃的身形很快跪倒在地,那些觸手立即開始向着她席卷而去。
γ似乎是意識到了三人的彈藥已經耗盡,這一回觸手的攻勢比任何一次都更為猛烈。賽克美特暫時無法反擊,除了饕餮之外能進行切實有效的攻擊之外,花筝和阿撒托斯都只能用戰術震動匕首進行回擊。
花筝受傷的左手無法動作,此刻全靠右手支撐。
由血肉和光纜一同組成的觸手已經包圍住了四人,并且不斷開始向裏收縮。
莎布将賽克美特放倒在地,迅速檢查了一遍她的傷勢。
“不行,她的傷很嚴重,脊柱已經斷裂了!”
赫利奧波利斯的領袖有着超S級哨兵的強大和勇武,如同母獅一般充滿力量的身軀即便是此刻都掙紮着想要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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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能戰鬥!”
“你的精神力都快耗盡了!”
這場戰鬥從頭到尾消耗最大的就是賽克美特,若非她的烈焰開路,幾人根本無法靠近γ的身體。現在哈索爾不在,她的安撫對賽克美特來說猶如杯水車薪。
“這樣下去我們會被徹底包圍的。”
阿撒托斯已經再一次施展了領域技能黑暗沼澤——賽克美特的能力更加克制它們,它只能減緩觸手的攻擊速度。
短時間內施展兩次領域,而且還是在如此大的消耗之下,阿撒托斯也已經是強弩之末。
花筝靈巧的身形在越來越狹窄的空間內閃轉騰挪,匕首所過之前,觸手紛紛掉落。隐身的饕餮跟在她身旁吞噬着這些觸手,可惜對面的再生速度比剛才上面的肉團有過之而無不及。
就在四人被觸手糾纏的時候,那“出生”已經幾分鐘的嬰兒身形已經又大了一圈,晃晃悠悠地站起了身,蹒跚着腳步向電梯井爬去。
“不要管我!賽克美特……”賽克美特的身上突然爆發出了強大的熱量,口中呼喚着精神體——也是她自己的名字,“幫他們開路。”
已經到了必須使用口令控制精神體的地步,單是這一點就足以看出賽克美特此時的虛弱。
一頭熊熊燃燒着的雄健母獅猶如太陽,又猶如劃過天際的隕星,在她的命令中沖着觸手包圍網的一個方向沖去。
“不要放過它。”賽克美特的身體也開始散發出熱量,逼得莎布倒退了一步,“走!”
莎布和阿撒托斯看向花筝,等待她的決斷。花筝這一次有了一絲猶豫,但也僅僅不到一秒:“不要死,我們走!”
兩米多高的巨大火獅在包圍網中打開了一條道路,阿撒托斯迅速擴散領域減緩其補防的速度,三人終于得以逃出重圍,沖向γ。
三人身後來追的觸手被火獅攔截,緊接着那團包圍着賽克美特的觸手網已經收縮成了一團。
但火獅并未消失,狠狠地向着那一團混沌撲去。
其餘三人此刻已經顧不上賽克美特,雖然大部分觸手都已經集中在了她那裏,但中途仍舊有一些漏網之魚前來阻攔。
γ的身形已經超過六米以上,因為碰觸到了天花板,它不得不俯下身,拖着粗壯的臍帶在地面上爬行,留下如同蝸牛一般的痕跡。
首先撞向它身軀的是饕餮,在咬上γ手臂的那刻,饕餮終于展現出了它原本的形态。
如同藏獒一般兇猛狂悍的長相,有着鋒利尖銳牙齒的血盆大口瞬間就撕扯下了一條手臂。花筝輕盈的身體已經飄然飛起,手中震動的匕首直接從γ巨大的腦袋劈下。
阿撒托斯的□□更長,幾乎能當短劍使用,配合他高大的身形看起來愈發兇悍。
兩把匕首幾乎是同時刺入了γ的血肉之中,但本應該削鐵如泥的震動匕首此時卻仿佛陷入了沼澤之中,血肉迅速包裹住刀身,不僅直接吞噬了實物,也消化了上面的能量。
原本肉嘟嘟的嬰兒突然開始瘋狂地生長肌肉,粗短的四肢肌肉虬結,看起來無比令人作嘔。
匕首被挾制,拳頭揮來,看起來明明很慢,卻帶着不可思議的速度與力量。花筝和阿撒托斯不得不放棄匕首,閃躲開攻擊。傷口湧動,直接将匕首吞噬一空。
“它在吞噬所有的東西,不要觸碰它。”
莎布在兩人戰鬥時終于看清地上γ所過之處的場景,那些如同蝸牛粘液的像是腐蝕液,或者說消化液,地面已經坑坑窪窪,上面原本有的東西也被吞噬一空。
所以它的軀體才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增加那麽多。
雖然之前不知道,但考慮到γ的爆炸屬性,花筝和其他人都在有意識地避免和它直接接觸。
然而失去匕首後兩人不得不赤手空拳地與它戰鬥,因為即便利用現場其他東西,也不過是增加它的養分而已。
武器,只剩下花筝手中的兩個湮滅彈。
即便是蜂級,如果啓動的話,這一層的人也必死無疑,甚至可能引起整個基地的坍塌。
不過,他們這次是抱着必死的決心來的,代價如果只是同歸于盡的話,完全可以接受。只是,他們死了就沒人能夠确定γ是否被最終消滅。
戰鬥陡然停止了,花筝和阿撒托斯一前一後站在γ兩邊,與他對峙着。
“你們不會贏的。”
就在這時,γ睜開了雙眼。烏黑的瞳仁沒有一絲嬰兒的天真可愛,只有虛無和混沌。他的嗓音尖銳刺耳,像是嬰兒的啼哭。
“就算是湮滅彈也對我的再生能力無可奈何,我已經獲得了永生的□□和靈魂。而你們,不過是蝼蟻。”
花筝突然解除了戰鬥姿态,筆直地站起了身,阿撒托斯和莎布則對視了一眼。
“用如此醜陋的身體永生?”
“呵呵哈哈哈,身體不過是軀殼而已。等我颠覆世界,等我将所有生物吸收,等我成為萬物之主,誰又能說神明醜陋?”
花筝垂下眼,突然發出了一聲嘆息。
“可不論是神明還是惡魔,都不屬于這個世界。”
就在她話音落下的瞬間,一道虛白的身影從她軀體內飄出。莎布一瞬間以為自己看到了兩個花筝,但很快,她發現那道幾乎和花筝一模一樣的身影是她的精神體海拉。
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最終也只能是這一步。
可以看得出來,因為之前轉移的後遺症,現在的γ無法再進行轉移。只要能夠消滅他的□□,短時間內他都無法再回到這個世界。
然而,就如同他過去許多次消失又出現一樣,只要人類依然存在,只要嫉妒、不忿、仇恨、痛苦、癫狂等等人類負面的情緒依然存在,他就能無數次、無數次地重生,将罪惡永無止境地延續下去。
或許即便徹底消滅了γ,也還會出現α、β,但那就要留給後人去考慮了。
她會在今天将γ徹底擊潰,會将他與自己同源的靈魂帶回深淵,會将它永生永世地封印。
海拉有着雪白的皮膚,赤紅的瞳仁以及銀色的長發。她有着絕美卻稚氣的面容,纖細的身形和冷清缥缈的氣質。
啊不,她已經不再冷清而缥缈,莎布和阿撒托斯看到了與印象中不同的花筝的臉。帶着喜悅而幸福的笑容,柔軟得仿佛是最普通不過的女孩。
γ和花筝的共同點是,他們的生命是因精神體而來,精神體既是他們的靈魂。只要精神體永遠無法再回這個次元,那麽他們就将永遠死亡。
“莎布!”
阿撒托斯心口狂跳,他知道,花筝決議實施最後的計劃。
他們夫妻倆原本願意承擔起這個任務,共同将γ的靈魂拖入深淵之中。但此時此刻他已經徹底明白,花筝說得沒錯——他們的力量不夠,反而會遭到γ的反噬。
所以,這個任務只有花筝能執行,也只能是花筝來執行。他們的任務就是輔佐她,幫助她,完成最後的使命。
莎布微微一愣,耳中聽到了花筝的命令。
“啓動領域。”
她終于不再猶豫,精神力全面展開,将自己的領域疊加到了黑暗沼澤之上。黑暗沼澤的範圍漸漸縮小,最後成為了虛空中的一個針尖般大小的黑點。
周圍的空間因為受到影響,從而扭曲氤氲,成為了一個巴掌大的黑影。
這是他們夫妻多年研究實踐後得到的組合技:神國通道。它不像別的領域那樣擁有較大的範圍,但它是夫妻倆利用自身的精神力和屬性特質,将精神力提升到極致後打開的通道。
是的,他們做到了理論上不可能的事,将精神力濃度達到了S級,因此打開了通道。
一個能夠連接三次元和高次元的通道,一個……只能使用一次的通道。
任何一名哨兵和向導都做不到,但花筝能做到,但她和丈夫兩個人也能做到。
阿撒托斯,盲目愚癡之神,在人類看來,它是黑暗的、混沌的、邪惡的代表。而莎布尼古拉斯,她就是黑暗本身。
它們在一起,能夠吞噬一切。
γ像是本能地懼怕着那一團黑影,一邊尖叫着一邊向後退去。
“瘋子,你們才是真正的瘋子!為什麽要幫助人類?我們才是支配一切的神明。我們應該回到這裏,統治一切——”
海拉已經翩然落在到了它的大腦袋之上,将右手插進它的大腦之中。
“不要像是個離不開孩子,就進行各種幹涉的可悲家長。神明時代早已過去,我們可以是觀察者、參與者,但永遠不會是支配者。走吧,……”
海拉輕輕念出了一個名字,然而不像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種語言。一團黑影被從巨嬰身軀中揪出,海拉拖着它朝黑洞飛去。
那團黑影瘋狂地想要掙脫海拉的手,但那纖細白皙的手此刻無比有力,無論黑影如何掙紮都沒有放松絲毫。
而黑影徹底脫離巨嬰時,那具邪惡的身體轟然倒塌。
阿撒托斯和莎布已經幾近意識模糊,這個領域太消耗精神力,在全盛狀态下他們也只能支撐3分鐘。之前巨大的消耗本就透支了兩人的精神力,此刻還能支撐只能歸功于毅力。
海拉和黑影已經到達黑洞之前,黑影似乎知道掙脫無望,突然開始入侵海拉的身體。
“這就對了,和我一起永遠待在寂靜的深淵深處吧。”
海拉幾乎被黑影完全包裹,然而她的臉上還帶着滿足的笑容。它們離黑洞已經極近,黑影最後發出的聲音是刺耳、可怖以及惡毒的咒罵。
猶如古早的收音機,收到了不穩定頻道時的聲音,斷斷續續、呲呲作響,令人毛骨悚然。
γ最後的話是:我會吞噬掉你,然後再次歸來。
已經完全混合在一起的光影倏然消失了在了黑洞之前,然後,黑洞也迅速消失了蹤影。
通道關閉的瞬間,倒下的巨嬰開始融化,很快成為了一灘黑水。
而花筝,仍然靜靜地站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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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然後呢?”花白煌着急地詢問着花筝接下來的事, 花沫躺在她懷裏, 神情也帶着一分緊張,“面面你一定沒事的對不對?因為你已經回來了!賽克美特他們呢?他們一定也沒事的,對不對?”
花沫眼罩上字符亂閃,看得出來情緒不比花白煌平靜多少。
花筝坐在床邊, 笑眯眯地道:“然後當然是正義戰勝了邪惡, 海拉在深淵裏打敗了γ,回到了愛人的身邊。大家都平安無事, 過上了幸福快樂的生活!”
“太好啦!”
花白煌大聲歡呼,花沫小臉一松, 嘴角露出了笑容。
“好了,故事講完, 你們也該睡覺了。”花筝伸手想把花白煌撈過來, “白煌回自己的房間。”
“不要嘛, ”花白煌抱緊花沫, 撒嬌道, “我想和沫沫一起睡。”
花白煌今年已經十歲,個子超過了一米六,性子卻還不如人家六七歲的孩子穩重。花沫則正好相反, 因為身體不好, 又遺傳了花筝的外貌, 看起來嬌小可人,比實際年齡要小很多。
她乖乖伏在花白煌懷裏,沒支持也沒反對。
花筝微微皺眉:“白煌, 你和沫沫都十歲了,大孩子可以一個人睡覺了。”
“可是我要照顧沫沫!”
花筝看向乖巧的女兒,問道:“沫沫現在已經能照顧好自己了,對不對?”
使用機械外骨骼和視聽配件,花沫已經能獨自應付日常生活,不需要他人費心照顧。花筝這幾年沒陪在她身邊,但一直有做定時通訊,對她的情況一清二楚。
讓花沫以這樣一具殘缺的身體來世上受苦,是因為她們的自私。也正因此,花筝希望能創造所有的條件,讓她今後能真正地獨立起來。
花沫歪了歪頭,手緊緊地抓着花白煌的衣襟,眼罩的顯示器上出現了一行字。
“聽面面講完故事,我害怕。”
花筝一挑眉,正要開口,卻聽到了花簇的聲音。
“算了,她倆從小一起睡,你幹嗎回來第一天就要她們分開?”
花簇見花筝遲遲沒有回來,出來找她,一到門口就聽到她和兩個孩子争論這個問題。
花筝看向她,頗有些意味深長地問道:“你确定?”
“這有什麽确不确定的?讓她們睡吧,你也快點給我回房間。”
面對女王陛下的命令,如今已經無權無勢的前領袖大人當然只能遵命。
兩人安頓好孩子,這才一起出了門,花簇聽兩個小的說花筝給她們講了個什麽故事,出來就不禁埋怨起來。
“白煌和沫沫還那麽小,你怎麽給她們講那麽血腥的戰争?”
“十歲還小?”花筝暧昧輕笑,“我十歲的時候可是……”
花簇白了她一眼。
“別拿你和別人比,誰的十歲能有你出息?”
她現在想起來還有氣,自己被一個幾歲的孩子耍得團團轉。
“再說,白煌鬧騰歸鬧騰,但性子太憨,沫沫又懵懵懂懂的,也沒個十歲孩子的樣。”
王室成長的孩子,十歲确實該知道不少事了。但花白煌天生沒這根筋,花沫又情況特殊,心性确實更小。
“你見過現在哪個十歲的孩子還要大人講故事的?”
早就拿着光腦玩得不亦樂乎了。
“那就更應該教她們長大,十歲之後随時可能覺醒,該讓她們注意一點。”
花簇終于聽出了花筝的言外之意。
“你的意思是?”
“我可沒什麽意思,”花筝卻“天真”一笑,攬住花簇的肩膀回房,順手關上了房門,“我們不要管小孩子了,做點大人該做的事吧。”
“別以為能蒙混過關,我還要找你算賬呢!”
花筝能用一句話打發兩個孩子,但可沒辦法一句話打發花簇。
“我不是回來了嗎?”
“要是萬一回不來呢?”花簇聽花筝說得如此輕描淡寫,忍不住伸手捶她,“我就不相信你那麽做的時候确信海拉能夠回來!”
花筝無法反駁。
她當時确實是抱着永遠束縛γ這樣的決心去做的,只不過後來事情的發展出乎意料。
γ想借助吞噬掉海拉來獲得重新回到這個世界的能量,結果反而給海拉提供了機會。
被吞噬掉的不是海拉,而是γ。
“陛下,我那時候确實沒想那麽多。但是……”當然,無法反駁不意味着無法解釋,為了安撫道陛下,花筝願意做任何事,“我的心底深處一定堅信着自己能夠回來,因為這裏還有那麽多人在等我。”
譬如,甜蜜而善意的謊言。
“如果說γ能夠無數次複活是因為罪惡無法消失,那麽我一定是為愛而來的。只要你們對我的思念不曾中斷,無論在多遙遠的時空我都會回來。”
花簇太了解她了,一聽就知道她是想用甜言蜜語蒙混過關。不過,陛下表示很喜歡聽甜言蜜語。
“你這個家夥撒謊成性。”
她嘴裏這樣罵着,事實上還是心疼。因為她知道,不到萬不得已花筝不會這樣做。
結果是好的就好,她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不去想另一種可怕的結局。
“陛下,我們應該向前看。”
花筝看到她的态度就知道自己逃過一劫,連忙扯開話題。
花簇一聲冷笑,揪住了她的耳朵,往床邊走去。
“向前看?好,那我們就向前看。你告訴我,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前領袖大人歪着頭,滿臉谄媚。
“當然是功成身退,為陛下暖床。”
花簇強憋住笑意,惡狠狠地瞪着她。
花筝小時候裝白蓮花,長大是個腹黑混蛋,這麽狗腿的樣子還真的少見。沒想到兩人一把年紀,反倒有了這種閑情逸致。
“你不去末日方舟了?”
“您要是想去,我們可以每年去那裏玩幾天,說實話,方舟上還挺好玩的。”
“你真沒想過要做點別的什麽?”
“別的?您是指工作嗎?”
花簇拍她的頭:“你就真願意這麽閑着了?不發揮一下自己的剩餘價值?”
花筝一臉震驚。
“陛下,我為您出生入死,這才剛剛重傷下火線,您怎麽忍心在這種時候壓榨我?”
“別貧。”花簇受不了了,直接把花筝推上床,滿臉認真地道,“你要是什麽也不想幹,那就什麽都不幹,如果只是為了陪在我身邊,那沒必要。”
花筝這才收斂起玩笑的神色,神情溫和且認真。
“我既不留戀權勢,也沒有遠大的志向。守護盛朝是我的職責,守護姐姐則是我的願望。我想過了,以後還是充當您的護衛,帶帶孩子,偶爾可以去內塔兼職一下任課老師,其他我真沒什麽想法了。”
花簇剛才說得大方,聽到花筝的肯定回答後,又不禁松了口氣。這是她理想中的情況,只是不知道花筝願不願意。
畢竟,在此之前花筝過的日子實在是太“精彩充實”了,她怕對方不适應。
“這可是你說的,以後反悔也沒用了。”
花筝失笑。
“看來剛才的體諒是假的。”
花簇要被氣死了。
“我都幾歲了,難道你不該讓安度個晚年,不用每天都提心吊膽嗎?”
“晚年……”花筝忍不住笑出了聲,“陛下,您究竟哪裏看起來像是晚年的樣子?”
按哨向的平均年齡來說——不算花筝這樣的妖孽,花簇正處于青壯年時期,不管怎麽說都和晚年扯不上關系。加上保養得當,女王陛下看起來比實際年齡更年輕。要不是身份無人不知,誰都不會相信她已經有了一個十歲的孫女。
“這不是重點。”
花簇惱怒。
她不是那種幻想長生不老,永葆青春的昏君,對于歲月的流逝,她可以泰然接受。可是一轉眼看到仍如像少女一樣的花筝,再好的心态也會崩壞的。
時間像是在花筝的身上停止了一般,而她呢?
花簇每一次照鏡子都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變化,說好聽一點是越來越成熟,可成熟過後不就是衰老嗎?
閑暇之餘,她難免會因年齡覺得焦慮。
“對我來說,您的所有都是重點。”花筝像是看透了花簇的內心一般,伸手捧住了她的臉,“陛下,我們雖然浪費了很多時間,但那只不過是成長的代價。不要說什麽晚年,明明才剛剛開始而已。我們都還年輕,更美妙的是,孩子也已經能獨當一面。我們可以過得更随心所欲一些,把我們過去失去的統統彌補回來。”
這并非吹捧,在她眼裏,花簇的容顏依舊美麗,魅力則更勝一籌。
她說着,用手臂環住了花簇的脖頸,殷紅的唇瓣嬌豔而魅惑。
“陛下,分開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你。”
此刻的花筝看起來不像是那位強大的領袖,不像是一位超S級的哨兵,更不像是一個有孫女的成熟女性,而完全像是一名嬌軟柔弱的少女。
花簇只覺得有一股熱血湧上頭頂,望着身下氣勢綿軟的花筝,幾乎忍不住“獸性大發”。
真是要了老命。
事到如今,就連她自己都覺得當初看上花筝是不是見色起意。
“到時候可別求饒!”
花簇一邊低頭一邊惡狠狠地威脅,花筝卻笑得很開心。
“那就讓我們看看誰先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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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筝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能夠過上這樣平靜的生活, 或者γ永無止境地戰鬥下去, 或者和它同歸于盡,這是她原本的宿命。
然而現在,她——
“花筝呢?花筝你給我出來!花筝,花筝, 花筝!!!”
女性的怒吼從操場遠處傳來, 花筝右眼不禁一跳,訓練中的學生已經紛紛側目。
一名依靠外骨骼支架行動的高大女性, 正在以極其誇張的速度超越耐力跑的學生們,朝着花筝沖去。
原本一馬當先的花白煌察覺到身後的異樣, 一邊朝身後看去,一邊腳下發力開始沖刺。
然而, 即便是擁有超強爆發力的她, 也完全無法應對這種完全超脫常理的奔跑, 瞬間就被趕超。
“花筝!”
赤色長發的女性, 身形矯健得如同一頭母獅, 目标明确地朝着花筝撲去。
“啊啊,賽克美特,”花筝的聲音裏充滿了無奈, 拔起身前的教棍, 腳步輕盈地向後退去, “為你提供特別治療服務可不是讓你來盛朝內塔撒潑的。”
“那就來戰鬥啊!”
在那場戰鬥中,有兩個人出現過生命體征停止的情況,一個是花筝, 另一個就是賽克美特。花筝是由于海拉的離開,而賽克美特是真正在鬼門關裏走了一遭。
她是七人裏受傷最嚴重的一個,因為脊柱斷裂,現在仍在接受治療。盛朝在神經科方面有着國際最高水準,因此給她提供了最先進的醫療援助。
神經再生需要時間,然而賽克美特根本就不是一個閑得下來的主。恰好因為花沫的存在,盛朝在輔助形外骨骼支架方面有着十分成熟的産品,所以也幫她量身定制了一個。
沒想到的是,才裝備上兩天賽克美特就不安分了起來。
“你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情況嗎?”
賽克美特根本還沒有恢複戰鬥力,外骨骼的行動能力雖然在一定程度上趕超普通人,然而對于本身就是超S級哨兵的她來說,實在有些不夠看。
花筝靈巧地躲避了着她的攻擊,動作看起來不快,卻飄逸迅捷。
學生們突然面對這樣一場高水準的“戰鬥”,不僅沒有立即疏散,反而圍着兩人發出了巨大的歡呼。
“我可以動了,可以動就可以戰鬥。花筝你總是、總是——總是騙我!我來盛朝以後一次都沒來看過我!等我好了,你這個家夥肯定會再次逃跑!現在就來啊!現在就來打一架!”
emmmmmmmmmmm,圍觀群衆覺得這個對話有哪裏不太對的樣子。
花筝頓覺無比頭大。
“你姐姐呢?”
“為什麽和我戰鬥要關心我姐姐,沒有她在我也能打贏你!”
與其稱之為母獅,不如叫作狂犬吧。
“我看你是想癱瘓一輩子。”
雖說現代科技發達,但也救不了一心想死的人啊。
“那你和我打!”
“你腦子壞了吧?我已經和你打過三場了!”
她得承認賽克美特在那場戰鬥中的功績,也很欣賞她那時候不要命的勇氣。但她一點兒也不想對方把這些熱情放在自己身上,因為很可能會無休無止。
一人追逐,一人閃避,兩人很快已經跨越了大半個操作。
“那是之前,我幫了你,不是嗎?快給我獎勵啊!!!”
“……”
她什麽時候答應過給獎勵的?
“花筝,不要跑!你給我站住,堂堂正正地打一場……不,打到我贏為止!”
“你贏了!我投降!”
花筝迅速扔掉了手中的“武器”——教棍,雙手舉過頭頂做投降狀。
賽克美特被她的敷衍激怒,高高躍起,舉拳向着花筝嬌美的臉頰襲去。
就在花筝準備躲閃之際,一個矯健的身影小炮彈似的從賽克美特身後向着她沖來。
“不準欺負面面!”
“白煌!”
花筝一驚,想改變行動卻已經來不及。她反應太快,在賽克美特作出攻擊前已經進行了預判的躲閃,這時候想要變向需要時間。更要命的是花白煌的速度也驚人得恐怖,根本無法等她做出反應。
賽克美特直到聽到花白煌的聲音時才察覺到身後有人,驚訝的程度完全不下花筝。
“什——”
她一擊落空轉身迎敵,花白煌的身軀已經直直向她壓來。
全盛時期的她完全有把握避開這一擊,并立即進行反擊,可現在她連走路都得依靠外骨骼,根本不可能做出應對。
今天說是來找花筝打架的,但兩人都明白,她只不過是來找花筝要一個承諾。她們連精神力都沒展開,否則在兩名超S級哨兵的認真戰鬥下,這個整個操場早就應該夷為平地了。
然而她的承諾沒要到,卻被其他人偷襲成功了。
賽克美特的視野中出現了一個身影。
男孩?女孩?不,怎麽看都像一只大型犬!
大型犬此刻已經完全撲到了她身前,不假思索就用額頭狠狠撞擊她的面門。
太狠了!
賽克美特作為一名出身入死,和死神數次擦肩而過的超S級哨兵,此刻竟然也下意識地冒出了這樣一個念頭。
對方甚至沒有覺醒,她能夠感覺得出來。可是這個力道沖擊下來,她的鼻子估計就沒用了。
幸好傷勢只影響了下半身,她的雙手仍然可以使用,在花白煌的沖擊到來之前她成功架住了對方的肩膀。沖擊力稍緩,可花白煌不退,長臂一伸已經拉住了她的脖子。
賽克美特感覺到一股絕不屬于普通人的力量正拉扯着自己,面前那只“大型犬”的額頭已經再一次向自己沖來。
她一下子也燃燒了起來,不退反進,準備以頭相撞。
“真是的!”
然而,就在兩人劇烈撞擊之前,花白煌被一個力道向後狠狠扯去。
花筝單手環着花白煌的腰,一臉頭疼地看着踉跄中的賽克美特。
“你好歹六十歲了,幹嗎和一個十歲的孩子較勁?”
賽克美特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形,目光深沉地看向了花筝手中的十歲“孩子”。
“明明是她偷襲我。”
六十多歲的赫利奧波利斯領袖,才不管自己的敵人是孩子還是老人,只要有價值,她都會認真地去戰鬥!
“因為你要打面面!”
花白煌掙脫不了花筝的束縛,只能惡狠狠地等着賽克美特,小麥色的皮膚上汗水淋漓。
“好了白煌,這是賽克美特奶奶,不要沒大沒小。”
“賽克美特?”
花白煌剛才有聽到花筝這樣喊她,當時只覺得耳熟,現在一想,不就是面面故事裏那名威猛可敬的金獅子嗎?
“叫奶奶。”
“不準叫奶奶!”賽克美特神情糾結扭曲,似乎是被“奶奶”這個稱呼戳到痛處,“不要扯開話題,你到底打不打?”
花筝毫不猶豫地搖頭:“不打,我沒理由和你打。你想戰勝我,可我一直比你強,對我來說又沒有挑戰性,又麻煩——反正你只要輸了就會想一直打下去吧?”
賽克美特氣鼓鼓地望着她:“你是怕輸給我,你這個膽小鬼!”
膽小鬼就膽小鬼吧,花筝不在乎。
說實話,她确實不想輸給賽克美特,過去她有十足的信心戰勝對方,但現在已經沒有了。當然,對她來說輸不是那麽難以接受的事,可按照哈索爾的理論,這家夥的精神體一直渴望回歸本源,本身又相當厭世,沒東西吊着她,沒準什麽時候就真挂了。
她和哈索爾做了交易,利用了賽克美特對勝利的執念,這些年才能穩住她——所以她既不想戰鬥,更不能輸。
“面面才不是膽小鬼,她才不會輸給你!就算你是金獅子,我也不準你這麽說面面!”花筝不在乎,但顯然有人在乎。花白煌要氣炸了,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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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