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她是他黑暗中唯一的光
“得了吧,還報到。”耿清晖又好氣又好笑,扭着頭,把礦泉水遞過去:“先喝點水,清醒一下。等會兒我燒點熱茶,給你解解酒。嗯,這事叫公司裏知道不好,不如你聯絡一下朋友,讓她陪你過一晚。明早如果還不行,我可以向公司請假,先替你去雜志社頂會兒。我看……”
他話說了一半,突然聽到“砰”的一聲,水瓶落地。如許已經閉着眼,昏睡過去了。
他想推醒她,又覺得尴尬,最後,只好伸手到如許包裏找手機。剛拿出手機,就看到一個電話無聲進來,片刻後又自動屏蔽。
白屹東。31次。
他搖搖頭,在聯絡簿裏仔細翻了一遍。除了如許的娘家、婆家,就是公司裏的幾個同事,并沒有另外的什麽閨蜜。另外有幾個人在其他分類裏,不知道親疏關系,也不好聯絡。
耿清晖正猶豫着,白屹東的短信又來了。他想了想,打開了屏蔽,然後又打開消息箱。
“如許,你到底在哪兒,我很擔心。回我個消息啊。”
“如許,別不接電話。我不奢望你原諒我,但你至少告訴我你在哪兒。”
“如許,千萬別做傻事。什麽都是我的錯,我任你處置,只要你回來。”
“如許,我錯了,我會改的。你相信我。你這個樣子,讓我明天怎麽安心出去?你在哪兒,我去接你。”
“如許……”
耿清晖皺眉:在他印象中,就沒見過白家人如此低聲下氣過。也許……如許對白屹東來說,真的不一樣呢?
他凝神想了會兒,把電話撥回去。電話響了一聲,就被瞬間接起,話音裏帶着極大的驚喜:“如許!”
“嗯,不是。”耿清晖清了下喉嚨:“我是江如許的同事。她現在喝醉了,在XX酒店627房,你能來一下嗎?”
對面頓了會兒,簡潔得回答:“行。”
白屹東在門口停了片刻,擡手輕敲了三下。門應聲而開,他和耿清晖打了個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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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就是那天的商務車司機,喝問他“要做什麽”的主兒啊。真是冤家路窄。
再看看裏頭——江如許斜躺在床上,領口開了三顆。
白屹東心裏的火,“呼”的一聲就起來了。
但他再惱,此刻也不會表現出來,反而彬彬有禮得沖耿清晖點點頭:“不好意思,我家丫頭性子倔,早上和我吵了兩句,沒想到現在醉成這樣。給你添麻煩了。你身上的酒印是她潑的吧?請留個聯系方式,我讓人送件新的過去。”
耿清晖微微一笑,知道白屹東是要拿錢堵自己的嘴。衣服上一點芝麻綠豆的印子,随便搓一下就沒了。他怕的,大約是如許說出什麽來,落到有心人耳裏吧。
想到這兒,心裏的厭惡又多了幾分:“白先生,衣服的事不急,你還是先去看看如許吧。剛才,她又吐了一回,酒店的醫生給她服了藥,說今晚,最好還是不要搬動。我現在就先回去了,今晚8點左右,還會再打電話過來。希望她早日康複。”
白屹東坐到如許床頭,眯着眼笑了笑:“哦,您真是太熱心了。不知怎麽稱呼?”
“鄙人耿清晖。”
“哦,原來是我家丫頭的上司。幸會、幸會。”白屹東用手指捋着如許的發,聲音柔和:“今天的事,真麻煩你了。如許不會喝酒,每次喝完都會頭痛好幾天。如果可以,我想明天給她請個假,讓她好好休息幾天。這事……您能做主吧?”
“當然可以。不過,白先生,明天的工作,如許非常重視。我想,還是我晚上和她親自談一談,再說吧。”耿清晖不卑不亢得回答。
“耿部長的意思,是我做不了主了?”白屹東眼神一寒,繼而挑了下眉:“成,晚上您盡管打。至于我家丫頭能不能醒來、聽到,那就不一定了。但我肯定會在第一時間轉告您的慰問。”
耿清晖了然一笑,向門口走去。
“等一下。”白屹東忽然站起來:“耿部長,除了那天在車上,以前……我們見過嗎?”
這家夥看自己的眼神,實在很奇怪。
耿清晖腳步停了一下,片刻後,轉頭微笑:“應該沒有吧。”
門被輕輕得關上,白屹東凝神想了會兒,決定還是先解決如許的問題。
他俯身輕拍了下如許的臉:“如許,起來。我們回家。”
如許哼哼唧唧得扭了下,白皙的胸口一下子晃進白屹東的眼裏。他低笑一聲,伸手給她扣好,在她額頭輕彈了下:“傻丫頭,你就這麽放心?也不怕吃虧。”
“嗯?”如許迷迷糊糊得睜開眼,直愣愣得看了他好一會兒:“嗯?怎麽又是你啊?煩不煩?”
“煩,我也得來啊。”白屹東被她傻乎乎的模樣逗樂了,伸臂把她扶靠在自己懷裏,低頭在她耳邊呢喃:“乖丫頭,跟我回去,好嗎?随便你怎麽罰,我都認了。我知道錯了,以後絕不會再犯了。”
“随便我怎麽樣?”如許眯起眼,嗤笑一聲,伸出晃晃悠悠的手指,“噗”的一聲狠狠戳在白屹東的臉上:“好,我要和你離婚。”
“那不成。”白屹東被她戳得腮幫子疼,忍氣向後退了退:“除了這事,其他都能商量。”
“我就要和你離婚!”如許斜着眼瞪他:“白屹東,我告你,管你多厲害,我都不怕!如果你敢動我爸媽,我就跟你拼命!聽見沒,你試試看!”
“如許,如許你醉了。”白屹東無奈得望着她:“我幹嘛要你怕我?你是我媳婦,我疼你都來不及。今兒的事是我不對,你先回家好好休息一晚,明早我登機前一定給你個交代。聽話,我們回家。”
說完,他掀開被子,俯身要把如許抱起來。手剛碰到她的腿,如許就像被火燎了似的,慌得一腳踢開:“走開,你走開!不準碰我!滾!”
白屹東一愣神,她已經掙紮着從另一邊爬下來,手無力得抓着背後的床單,厭惡而憤怒得瞪着他。突然,她狠狠得咬了下自己的嘴唇:“醒醒,如許,這就是個夢,醒了就好了。他再也不能把你怎麽樣了。”
白屹東定定得站在原地,看一床之隔的江如許伸臂抱着自己,自言自語。她用力咬了一下、兩下,疼得眼淚都快下來了。
白屹東垂下眼睑,默然轉身,走到落地窗邊。樓下是無聲的喧嚣,眼前是一片空茫。他苦笑了一下,感慨自己竟然成了江如許的噩夢。
身後急促的呼吸似乎慢慢淡下來。又等了會兒,他小心翼翼得轉頭一看——如許已經靠着床沿睡着了。眼角猶自挂着淚,像花瓣上一滴晶瑩的露水。
白屹東屏住呼吸,輕悄悄得把她抱上床。如許皺着眉,在他懷裏輕哼了兩聲,又睡沉了。
他望着那清秀的睡顏,緩緩低頭,在如許額頭落下一吻。那吻帶着熟悉的清香,氤氲進了心裏。
丫頭,對不起,是我錯了。白屹東輕嘆一聲:你看,我都快哭了,疼哭了。
是的,他錯了。他早該像好友裴二一樣,把自己從泥潭裏擇出來,幹幹淨淨得與她相遇。
南浦潮生帆影去,日落天青江白。她是他的一江秋水、一地暖陽,黑暗中唯一的光。
晚上7點,如許終于從昏天黑地中醒來。她捂着頭痛哼一聲,慢慢得打量着房間。
憶還停在和耿清晖扶自己到前臺的時候,身邊似乎有人來來去去,但具體想,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哦,好像還夢到了白屹東。這家夥總是陰魂不散。
她搖搖晃晃得走到洗手間,洗了個痛快的冷水臉。鏡子裏的自己,眼眶浮腫、眼神呆滞,水沿着額發一滴滴流下來,說不出的狼狽。
她深吸一口氣,拆了小梳子的包裝,機械得一下下梳着。
振作,如許!你不能先倒下!
可是頭痛一陣陣襲來,如許簡直無法正常思考。她扶着牆慢慢走到桌邊,一手撐着頭,一手打開電腦。要填寫的資料密密麻麻,遠超過對一個正常員工的要求。但現在的如許頭腦中渾渾噩噩,幾乎是憑着本能,一條條填下去。
填完了,用力揉了揉眼睛,把郵件發出去。
一分鐘後,耿清晖的電話就到了:“如許,你醒了?現在怎麽樣?”
“哦,部長。已經好多了,謝謝您。” 如許有氣無力得回答。
“如許啊……”耿清晖猶豫了一下,輕聲道:“他還在嗎?他沒對你……怎麽樣吧?你回家了嗎?”
“誰?”如許愣了下:“我……我沒回去。我還在酒店。”
“哦。”耿清晖像是松了口氣,繼而又歉意得說:“如許,對不起。我家裏臨時有事要回去,你這邊又不好随便叫人過來。最後,只能找白屹東了。我知道你不想見他,所以一回到家,我就後悔了,就怕你出什麽事。萬幸你現在好好的。”
如許苦笑了一下,明白耿清晖所謂的有事,肯定是為了避嫌。雖然兩人年齡相差懸殊,但男女之事、瓜田李下,還是能免則免。
她攥着手機,向四周望了圈:“嗯,我沒事,部長您放心。那就這樣啊。”
作者有話要說:吼吼,李好像聽到了某些親的心聲:這是神馬男主!!惡心!人渣!天雷!接下去,是不是又要女主白蓮花,開金手指感化渣男啊!土,看多了!棄文!!
于是,李:呵呵呵呵。
李也是讀者,也想看點不一樣的,所以李給大家寫點不一樣的。
敬請被雷到的親往下再看三章試試吧。
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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