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橫豎不過是耗點時間他等得起
“謝謝大家。”司馬尋深吸一口氣,斷斷續續得發表了參與感言。整段話說得颠三倒四、毫無重點,等他全說完後半分鐘,大家才如夢初醒,開始敷衍得鼓掌。
謝賓對司馬尋的表現卻很滿意,一邊笑一邊輕拍着他的後背,以示鼓勵。
三尊大神離開後,有人忍不住張望了一下門口,大聲嗤笑:“神經病吧。”
……
“對,就是一神經病。看他哆嗦的樣兒,真不上臺面。也不知道打哪兒認識的謝總。”洗手間裏,一身酒氣的時髦編輯捋了捋自己的卷發。
“肯定是哪家的土豪兒子呗。你說,他怎麽就沒個自知之明,敢站在謝總身邊,那不自取其辱嗎?”另一個笑着對鏡子慢慢補粉。
“說不定,他還覺得自個兒特美呢。你看他啰裏啰嗦沒個完,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麽多姑娘吧……呸!”
江如許站在洗手池邊,輕輕甩了下水。然後,用力得吸了口氣。
她不想多事,更何況那不是她的事。
記得小時候,剛随父母來到Z城,一口家鄉口音逗得新同學們哈哈大笑。從那天起,嘲笑她說話就成了一群半大孩子的日常功課。那些人大多是驕縱的富家子,看如總是緊咬着唇不說話,就又想出別的主意。
拉辮子、抽板凳、扔小蟲,有一回甚至在抽屜裏放了根尖端朝上的鐵釘。如許拿書時被紮得眼淚汪汪,一群人圍着她哄堂大笑,說她在唱鄉下的哭喪調子。
直到一年後,如許的成績突飛猛進,長得也越加清秀漂亮,那段黑暗的歲月才告一段落。
但她終究是落了心病,對人總是淡淡的,很難親近。也只有像白屹萱那樣熱情四溢,才能讓她稍稍卸下心防。
如許回過神,旁邊兩位居然還在八卦個不停,夾雜着髒字。
“哎,你們是不是太過分了?”在理智阻止之前,如許已經開了口。看着兩人愕然轉頭,她攥住手,盡力平靜得說下去:“你們口口聲聲說愛慕謝總,那為什麽不尊重他的朋友?司馬先生也不是故意的,不就耽誤了你們5分鐘麽,至于這樣不依不饒麽?”
“誰啊你!”卷發惡狠狠瞪眼,旁邊的女人疑惑得打量了一下,輕聲道:“好像是坐2號桌,殷主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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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喬算個P!”卷發不以為然得咧了下嘴,指着如許罵道:“新來的吧,知道我是誰嗎?你家主編看到我,還要客客氣氣的呢。你算哪根蔥?聰明的,趁早滾出去,抽不死你!”
那一嘴酒氣,鋪天蓋地得噴過來,手指都快戳到了如許腦門上。
如許冷着臉,向後退了一步,輕輕推開門:“行啊,你來。讓大家見識見識,你又是什麽素質!”
“你找死啊!”卷發也不含糊,分開五指就向如許的臉上撓過去。如許手一松,人向外面一閃。那門帶着風勢呼的一聲關上,裏面一聲痛叫,俨然是砸了個正着。
“如許!”忽然,有人在遠處高叫一聲,如許擡頭一看,二樓欄杆處正站着司馬尋和謝賓。司馬尋獨站前方,身後幾個客戶正在和謝賓握手告別。
謝賓的手還遞在前方,眼睛卻驚愕得望着她。司馬尋則愣了下,立刻往下飛跑。
就在他急匆匆得快到樓梯口時,卷發已經從門裏沖出來,卷起袖管,作勢要和如許拼命。
如許原本就是梗着一口氣,才分外英勇,現在突然發現被人圍觀,立刻就有點懵了。還好另一個編輯從背後抱住了發狂的卷發,卷發邊掙紮邊踢腳、怒吼:“草,放開我,看我今兒弄不死她!”
如許向後退了退,正碰到司馬尋的肩膀。他喘着起,把如許護在身後,厲聲叱道:“大庭廣衆的,你要幹什麽?!”
卷發呆了下,鄙夷冷笑:“呦,不結巴了,治得夠快的!難怪這賤人護着你,原來你倆認識啊。什麽關系?奸夫淫婦?”
“哎,阿梅,你真喝醉了。”她的朋友緊張得小聲說:“他是副總的朋友。”
“謝賓的朋友又怎麽樣?端陽能發展到現在這樣,還有我家的一份功勞呢。我告你,今天這事沒這麽容易。識相的,立馬給我道歉,不然,我讓蕭賀開了你!”
司馬尋靜靜得聽完,繼而轉頭問如許:“真的?你是為了我,才跟她們吵起來的?”
如許有些不好意思:“沒,沒有。”
“還真是奸夫淫婦啊嘿!我說,你丫……”卷發的話還沒說完,司馬尋大步走上去,擡手就是一記耳光。
還沒等她回過神,反手又是一記。
這兩下,真使足了力。卷發一下子懵了,臉頰頃刻間腫起,捂着腮幫子連聲叫痛。
司馬尋回身,向觀戰的謝賓做了個手勢。他急匆匆下來,望着這爛攤子,很是頭痛:“哎,再怎麽着,也不能對女人動手吧。文小姐,你沒事吧。”
“文榮華是吧。”司馬尋背着手,冷冰冰得瞪他:“你現在告訴他,叫他立馬撤資。以後所有端陽的業務,都不許他碰!養出這種潑婦女兒,自個兒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你,你說什麽?你敢侮辱我爸爸!”卷發怒不可遏得甩開身後束縛,正想卷起袖子大打出手,突然她呆住了。
她從未見過那樣冰冷、陰狠的目光,像一條毒蛇攀着她的脊梁,又像千百只螞蟻在噬咬骨髓。這男人只是一動不動得站在原地,卻壓得她渾身僵直,不敢動彈。
再動一下,就叫你死在這兒。他的眼神如此說。
“謝賓,這兒你處理一下,我送如許回去。”司馬尋低頭看着如許的小腿,聲音輕柔:“能走路了。一點不疼了嗎?”
“不疼。”如許窘迫搖頭。
當然還是疼的,但在能忍受的範圍內。
她正想着如何拒絕,許沖突然撥開看熱鬧的兩三個人,從走廊裏探出頭來:“如許,你回去吧,我幫你向主編請假。都鬧成這樣了,難道還回一個包廂坐着?你等會兒,我幫你拿包。”
“嗯,有道理。”司馬尋贊許得點點頭:“那就麻煩你了。”
“真不用……”
“好了。”司馬尋對她淡淡一笑,聲音輕似耳語:“難道還要我抱你回去?”
地下車庫裏,車內冷氣嘶嘶作響,江如許突然清醒過來,想解安全帶。
司馬尋一把按住她的手:“別緊張,我不會把你怎麽樣。我只是想感謝你,今晚為我做的一切。請你給我這個榮幸,送你回家。”
“我沒做什麽。”如許抽回手,皺眉看着他。司馬尋就像個巨大的謎題——時而謙恭膽怯,時而淩厲深沉。她甚至有點懷疑,這家夥并不是社交恐懼,而是人格分裂。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怪?”司馬尋松開油門,直截了當得問。
如許不答,只是下意識得向車門方向貼了貼。
“如許。”司馬尋嘆了口氣,眼神黯然:“你還當我是朋友嗎?”
我們好像從來就不是吧。如許差點脫口而出,但家庭的教養讓她沒辦法說出太過傷人的話。想了想,她婉轉答道:“我覺得,你對我有誤會。”
“如許,我喜歡你。”司馬尋轉頭,眼神灼灼得望着她。
冷氣彌漫在兩人之間,有人在前方開了遠光燈,她剎那間覺得目眩。
光亮過後,眼前只餘跳動的小黑點。如許不自覺得揉揉眼睛,聽到司馬尋喃喃自語得又重複了一遍:“我喜歡你。但我知道,你已經結婚了。我很羨慕你先生,我現在能做的,只有偶爾和你說說話,偶爾送你回家。可以嗎?我保證,不做任何出格的事。我只想……多看看你。”
“所以那天,你是故意的。”如許感到一陣後怕:“你故意想讓我小姑子看見?”
“不是的!”司馬尋立刻舉起手發誓:“我真是一時情急。我……心疼你。”
他長嘆一聲,緩緩低下頭:“如許,我以前沒談過戀愛,我不知道愛會讓人變成這樣。我本來就很古怪,現在,可能更怪了。你別怕,我這幾天看了不少書,一定能做個合格的暗戀者,不會讓你感到任何不快的。”
“司馬尋,你不用這樣。真正的愛情只會讓人愉悅,而不是感到卑微。你很優秀,一定能碰到更合适的人。你只是沒有走出去而已。”如許輕聲道。
司馬尋心裏一滞,差點就要冷哼出聲:難道你和白四很愉悅嗎?那你倆三天兩頭得鬧什麽呢?
但臉上卻是一副更悲哀、無辜的表情:“如許,那你就當我不懂愛情。就像創業總要從零開始,我不求和你有什麽發展,我只想多和你待一會兒。今晚,請允許我送你回家。我可以把車停得遠遠的,不讓你家人發現。如果還不放心,就把手機的報警快捷鍵放到身邊,這樣,還不行嗎?”
如許轉頭看着窗外,久久不回答。
司馬尋并不介意,悠閑得靠在椅背上,安靜等待。在他看來,江如許的心思如同一面明鏡,不用太費力氣,就能一覽無餘。
橫豎不過是耗點時間,他等得起。
作者有話要說:阿尋終于露出爪牙了……話說,這厮老是這麽裝弱者,真的不會精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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