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後媽不好做你就這麽上趕着給人帶兒子?
然而,就在如許快要開口的時候,一個電話突兀得打進來。
她驚訝得看着手機屏幕,遲疑了片刻,解開安全帶,走了出去。
司馬尋搖下車窗,看如許走到遠處的柱子後輕聲說話。他看到她臉上起伏的表情變化,心裏起了陣莫名的焦躁,似乎有股不可控的力量正把她往外拉。
偏偏這時,他的手機也響了。看到號碼,那股無名火便騰到了胸口。
他第一次不曾克制得怒道:“怎麽回事?不是跟你說,不要打我的電話嗎?再等會兒,我就回來了。有什麽急事非得現在說?”
那邊愣了一下,接着有點怯生生得回答:“哥,我總覺得肚子不舒服。我想明天去醫院看看。”
“去什麽醫院!”司馬尋一聲怒喝,聽到電話那邊吓得抽了口涼氣,這才發現自己失态了。
他閉上眼,調整了一下呼吸,然後帶着笑容回答道:“對不起,不是沖你。今晚喝了點酒,現在頭暈胃疼的,很難受。家裏的醫生、護士都是專業的,你有什麽問題,都跟他們講,都能解決。”
“可我覺得……”
“好了。丫頭,明兒我讓他們再給你仔細檢查一遍,成了吧?”
“嗯……好。”電話那邊顯得很無奈,聲音低落得挂斷了。
說什麽呢?司馬尋擡頭一望,發現如許剛才站的地方,已經空了。
他吃驚得推開門,向前走了兩步,大喊:“如許!!”
“如許!”車庫裏回音袅袅,反複疊加都有些變形。
他煩躁得扯了下領口,一邊喊一邊四處尋找。終于,在靠北方的角落裏,找到了面色茫然的如許。
司馬尋下意識就想發火,但如許完全不在狀态,他張了張口,最終自嘲得笑了句:“你就這麽怕我麽,都躲這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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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是。”如許如夢初醒得看着他:“剛才那兒老是有車進出,太吵了。電話聽不清楚。”
“那現在聽清了?”司馬尋溫聲問:“那我能送你回家嗎?”
“嗯。”如許點點頭,機械得笑了笑。她覺得很累,迫切得需要找個地方靠一靠。
夜色中車輛飛馳,司馬尋一邊把着方向盤,一邊用眼角餘光看如許。她像是累極了,大半個身子靠在門邊,低垂着頭。
在淡淡的車頂燈光下,她的臉龐上暈着一層光,發梢毛茸茸的,纖弱又可愛。司馬尋的心,突然就跳了一下。
然後,他在閃爍的綠燈前,緩緩踩了剎車。如許的身子晃了晃,有些迷茫得擡起頭:“到了?”
“嗯,你說的地址就在前面。但你一個人走夜路不安全,我想送你到家門口。”
“沒事,離這兒已經很近了,我自己能行。謝謝你。”如許搖搖頭。
“可這兒……太偏僻了。”司馬尋望了眼周圍亂七八糟的足浴店、娛樂城,輕聲道:“我就走你後面,好嗎?不會被你丈夫發現的。”
話說到這份上,再推辭就矯情了。如許只能同意,提着小包,深一腳淺一腳得走。
石路坑坑窪窪的,她能聽到背後清晰的腳步聲,一步步,始終保持着距離……
“江如許嗎?我是沈阡。你知道,白屹東來英國的目的嗎?”剛才的第一通電話,一開口就毫不客氣。
如許愣了下,不就是去參加白宇南的期末派對嘛,所以她很快點頭:“對,我知道。”
“那你同意了?”沈阡的口氣一下子變得尖銳起來:“你對小南壓根不了解,你确定自個兒能和他處好嗎?”
“你……什麽意思?”
“嘿,跟我裝傻,是吧?沒錯,我最近這邊是出了點事,但并不代表着我就管不好小南。江小姐,後媽不好做,你就這麽上趕着給人帶兒子?”
她心裏一驚,隐約猜到了一些事。但沈阡的态度太嚣張,如許不想太遂了她的心意。
想了想,她用了較模糊的說法,進行試探:“沈小姐,你說得對,小南并不是我的親生兒子,但白屹東是他的親生父親。這些年,屹東對小南的感情,相信你也看到了。父子親情是割不斷的,你這樣強烈的反應,實在有點不近人情。”
“我不近人情?!”沈阡愣了下,勃然大怒:“你知道什麽叫不近人情?當年離婚時,明明簽了協議,現在他又反悔,要把小南帶回Z城?行,他找了幫好律師,石縫裏都能說出花來。我可以把小南放你們那一個月,可我絕不會放棄他的撫養權。我不會讓我兒子跟着這麽一個不正經的東西!他毀了自個兒不打緊,但不要害我的兒子。”
“沈阡。”如許噎了下,輕聲問道:“我理解你的心情,這些年你帶着孩子在外,确實不易。但你們畢竟夫妻一場,何必非要鬧成這樣……讓孩子為難?”
電話那段沉默了片刻,然後響起帶着譏诮的回答:“江如許,你說得好聽——你哪裏是為了小南着想,是在心疼白四吧。你以為幫着那混蛋坑我,他就會感激,對你一心一意了?省省吧。我是過來人,婚姻對白四什麽都不是,該怎麽玩還是怎麽玩。他不會停在一個女人身邊的。”沈阡嗤笑一聲,聲音裏帶着絲絲陰冷:“所以,趁着他還沒提離婚,好好享受你的少奶奶生活吧。別惦記着我家小南,你做不了他的母親。”
電話嘟嘟嘟的斷了。當時的江如許站在燈火通明的車庫裏,忽然覺得荒謬透頂。
先不論白屹東怎麽獨斷專行得就要把兒子接過來,就他過去那些無恥行徑,她就該立刻和沈阡結成同盟,痛訴他的“罪行”。
可她居然還下意識得為他說話。
是心疼了吧?心疼他一腔情意,別人卻棄如敝履。
“如許,你住酒店?”身後的司馬尋驚訝得問道。
“對。司總,還有什麽事嗎?”如許的眼裏波瀾不生。
司馬尋沉默了片刻,便溫和得笑起來:“哦,沒事了。晚安。”
“晚安。”
不遠處的咖啡吧裏,兩個保镖整齊得站了起來。如許面無表情得任由他們跟着——畢竟白四招的人都和他一樣固執,能答應只在酒店活動,已經算是讓步了。
她剛走了兩步,突然背後“哎呦”一聲痛叫,一轉頭,看見司馬尋結結實實得撞在了旋轉門上,正捂着臉,緩緩跪倒。
“哎,你沒事吧?”她慌忙跑過去,司馬尋一手撐着地,一手費力得揮了揮:“沒事,如許你走吧。我休息會兒就行。”
“你這樣子,我怎麽走?”如許用力扶了下,發現他弓着腰,根本攙不動,只好招呼保镖們過來。
司馬尋被扶到了大廳沙發上,額頭碰青了一塊,眼鏡架也歪了。如許看着他狼狽的樣子,不禁想起初次見面的情景,腦中忽然一轉:“你是不是看不見……”
司馬尋的後背顫了下,頭明顯得低下去。
如許緊張得摘下他的眼鏡架,仔細得端詳他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酒店燈光的緣故,在餐廳裏非常明亮清澈的眼眸,現在看來微微發黃、很渾濁。”
“今天太忙了,忘了點藥水。”司馬尋低嘆一聲:“還好剛才開車時沒發作。”
“你不是戴着眼鏡嗎?怎麽戴着都看不見?”如許驚訝。
“我必須每天點一次藥水,不然,就什麽都看不見。如許……”司馬尋摸索着轉向她:“你別擔心。等點完藥,立馬就好。”
“那藥呢?”
“嗯……”司馬尋頓了下,低聲道:“中午剛用完,其他的在家裏。我以為來得及回去。沒事,如許,我打個電話,讓他們送來就行。”
“真是的,怎麽老丢三落四……”如許埋怨了一聲,繼而咬住唇角。這話說得太親昵了。
而司馬尋俨然也聽出了話音,臉微微一紅,很誠懇得回答:“你說得對,是我太不仔細了。”
如許幫他接通了電話,那邊問明了地址,表示45分鐘內可以送到。
司馬尋的意思是就在前廳等着,但如許看他額角青腫、捂着眼睛,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決定扶他去房裏休息。
在保镖有意識的攙扶下,司馬尋進了5樓某個空置的房間。他們胡亂得用藥棉給他擦了擦額頭,就像兩座門神一般,抱着手臂站在旁邊。眼神個個緊盯着如許,似乎生怕她做出什麽“過分”動作,損害了白屹東的名聲。
這樣面面相觑了半小時,如許終于忍不住了:“我可以單獨和司馬先生說兩句話嗎?”
“您請便。”保镖紋絲不動。
“我的意思是……”如許努力壓着火氣:“你們能站遠點嗎?我開着房門,總可以了吧。”
“太太,您這樣讓我們很為難。”
如許氣得臉都白了:“有什麽可為難的?還有不到15分鐘,難道你們覺得,我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做出什麽事來?你們也太高看我了。”
“如許,別急。反正他們快到了,我自個兒到下面等着就行。”司馬尋尴尬得站起來,摸索着向前走。
如許急忙伸手拉住他:“別……你們出去。不然,我就告訴白屹東,你們非賴在我房裏不走。”
作者有話要說:同情心泛濫的小兔子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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