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吉安就這樣挂着疑問,迎接他大學生涯第一次宿營。
本來學長姐好像要帶他們去北海岸的深山營去的樣子,但入冬以來天氣不好,臺灣又是個常下雨的地方,為了安全起見,最後決定選在大學後面那座山上的森林游樂區裏,距離颙衍他們住的地方只有不到半小時車程。
宿營的節目也決定好了,除了學長姊的表演活動外,重頭戲就是晚上的夜游。吉安還是第一次聽說所謂的"夜間教育",俗稱"夜教"。
夜教和普通的夜游不同,最近在大學生間相當流行。大多數的夜間教育做法把新生分組,由夜教的主辦者設計關卡,由新生組隊來闖關。
而關卡的內容各有不同,有以試膽為目的集物競賽、也有強調團隊精神的夜間大地游戲,吉安還聽說最近很流行結合解謎推理的夜間教育,叫作假案偵查,大致上就是以推導出事件真相為目的的游戲設計。
因為和富裏學長同寝的緣故,颙衍他們被拉來幫忙制作道具。雖然不能透露游戲內容,但光是看學長要他颙衍用紙錢折的紙蓮花,吉安就覺得背脊發毛。
自從颙衍代他受了那個紙紮人後,富裏學長又變得生龍活虎,不單常看到他在學生會出入,連帶女生回來的次數也變多了。
之前剛被颙衍下安神咒時的時候,吉安看他着實安分的一陣子,連跑車都少開出去。
但事實證明人類果然是健忘的動物,吉安上回從期中考回來,還看到富裏摟着一個一看就不像他們學校學生的正妹,在階梯的陰影面做些男宿絕對書面禁止的事情。
吉安上回還看到另一位學長和富裏起沖突,好像就是為了富裏帶女人回來宿舍的事。
吉安有點驚訝,不單是因為一向好脾氣、只要不踩到他的模型零件,吉安從沒看過他生氣的福隆學長,竟然也會扳起臉孔罵人。
吉安聽說兩個學長從大一就同寝,交情也還不錯,雖說吉安不覺得去死團和花花公子交情會好到哪。
但至少剛搬進來宿舍時,吉安還滿常看到他們兩個一起出雙入對。
"你答應過的事情,難道都不記得了嗎?"吉安聽見福隆學長嗓音高亢,又忽然壓低聲音,"所以那件事情,讓所有人都知道也沒有關系嗎?"
他依稀聽見福隆學長争執的聲音,富裏則看起來很困擾似的,別過頭去不願直視他的室友。吉安看他口唇微動,似乎說了什麽,正想湊近聽清楚一點。
但兩個學長似乎聽見腳步聲,一齊回過頭來看着樓梯的方向。吉安只得閃身到柱子後頭,深怕在這種尴尬的時間點被抓包。
Advertisement
但好在兩人都沒有發現他,吉安看福隆學長嘆了口氣,像是放棄什麽似的。
"算了,你自己好自為之。"
他沒有再多看富裏一眼,往宿舍外離開了。
那天福隆和富裏大概是因為吵架,兩人都沒有回來寝室,房間裏就剩他和颙衍。
吉安本來想好不容易可以和颙衍獨處,想藉此機會多和颙衍聊聊天,說不定可以藉此打探出多一點關于室友的過去。
"您好,不好意思打擾了!"
但是寝室裏卻出現令他意外的人。吉安看颙衍坐在地上折紙蓮花,地上全是散落的道具紙錢。而在颙衍身邊,一邊折着蓮花,一邊和樂融融聊着天的,竟是兩個似曾相識的女孩子。
吉安曾經見過這兩個女孩兩次,一次是在共同教室外那時,另一次就是他去學務處偷看數據的時候。
雖然吉安對女孩子的記憶力相當微薄,但還是多少認得出來,這兩人就是他用颙衍的手機交換簡訊,當網友當了整整一周的對象。
吉安記得她們分別叫長濱和關山,正确來講,右邊那個染着褐色短發、看起來很活潑的女生是關山。
而留着黑直長發、戴着銀框眼鏡,看上去很像什麽文青少女的是長濱。這是吉安觀察颙衍對她們的叫法才知道的。
"阿衍你知道嗎?學務處鬧鬼的事。"
那個叫關山的女孩子似乎對颙衍很有興趣,其實之前和她交換簡訊的時候,吉安就有感覺她對颙衍的企圖心。
她不只一次邀颙衍出去,從普通的飯約,到一起去看展覽、還有參加什麽義工活動的都有。
吉安當然全部敷衍了過去。但這個叫關山的女孩心理素質實在堅強,不管吉安拒絕她多少次,她還是锲而不舍。
這讓吉安多少有點罪惡感,室友畢竟也是正常十九歲男兒,雖然以前住在山裏,好不容易到都市來念書,應該會想交個女朋友,體驗一下青春什麽的。
吉安把手機還給颙衍前,還有記得把自己的響應紀錄通通删除,只留下關山那些熱情的簡訊。但沒想到才不過幾天,這兩個人就成功入侵他和颙衍的禁地。
吉安一屁股在颙衍和關山之間坐下來。颙衍看了吉安一眼,沒有說話,只是繼續折着手上的紙蓮花。
"鬧鬼……?"
"對啊,在文科班上鬧得很大呢,阿衍你都不跟大家聚餐,難怪不知道。就是上個星期五,長濱他爸下班了離開辦公室,還确認門都鎖上了,這點長濱可以作證。"
關山看了眼旁邊也在折蓮花的女孩,那個叫長濱的女孩子就點點頭。
"嗯,我去找主任……找我爸說一些事,但後來談不攏,他叫叫我離開。我實在不甘心,還站在學務處外看了一陣子,确定我爸有把門關上。他習慣從裏門按喇叭鎖,我确定他有做這個動作。"
關山的表情變得有點神秘。
"結果你知道發生什麽事嗎?隔天在學務處打工的學長上班時,打開電燈一看,就發現辦公室的門還是關着的,但是裏面居然被人翻得亂七八糟,不僅長濱爸爸放在桌上的水杯被推倒,水流了一地,更恐怖的是文件散得到處都是。"
關山湊近颙衍,"仔細一看,文件上還有人的腳印,好像不小心踩到再撿起來蓋上一樣。"
"而且那些文件還不是普通的文件,是學生的基本資料。"
長濱接口,她的手十分靈巧,吉安看關山從頭到尾只折了兩朵蓮花,長濱已經折了快十個。但最厲害的是颙衍,手邊的蓮花都快堆到宿舍門口了,吉安總覺得他對這種事異常熟練,不愧是茅山道長。
"很恐怖吧?鬼入侵學務辦公室,還翻看了學生名冊,聽長濱的爸爸說,那個鬼還把其中一本攤開放在桌上,你猜那本是什麽?就是今年新生入學名冊。"
長濱在一旁配合地倒吸了口氣,關山雙手抱臂。
"現在班上人心惶惶,大家都說那個鬼說不定是盯上了哪個新生美女,想看了他的資料半夜襲擊他呢。"
"說不定只風吹的,辦公室窗子沒關好之類的。"
吉安看颙衍頭也不擡,若無其事地說道。吉安不禁佩服他的定力,其實他最近也發現,他的室友并不如他原本想象的那樣溫良老實。
"不,不是。其實長濱看見了,她那時候要找他爸說話,但學務組長不理他,長濱本來很不甘心,就賭氣站在那裏好一會兒,然後她就看見了。"
關山嗓音神秘,但颙衍不為所動。"看見什麽?"
"她看見她爸爸辦公室的門,明明周圍都沒人,門卻自己打開,接着面向櫃臺這面的百葉窗自己放下來。長濱還聽見裏面傳來翻箱倒箧的聲音,然後過沒多久沒又自己打開,長濱還看見有什麽資料之類的東西自己飄出來。"
關山用手肘撞了同學一下,"對吧,長濱,你自己說,是不是有夠恐怖的?"
吉安有點訝異,如果長濱當時真的站在那裏的話,肯定看見他的一舉一動。但是她卻沒有把自己說出來,還編了個看到鬼的謊言。
雖然不知道這女孩是為了什麽,但至少吉安相當感激她。
他看着長濱的側臉,不知為何那天晚上的夢又浮現腦海,河堤、過強的風、曙光初露的河岸、叫住自己的聲音、頭上傳來的劇痛感,還有從什麽地方墜落的絕望感……
"只是看錯而已吧。當時是傍晚不是嗎?辦公室光線昏暗,加上心裏作用,很多鬼故事都是由此而來。"
颙衍的态度依然平靜。但關山看起來仍不服氣,她放下手上折到一半的蓮花。
"阿衍不相信世上有鬼嗎?"
這問題一出,颙衍和吉安都愣了一下。吉安看颙衍神色躊躇,這兩個女孩子顯然不知道颙衍身懷絕技的事,吉安也很好奇他要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相信妖異之物,跟動辄把妖異之物挂在口邊,甚至拿他們來達成某些目的,是兩回事情。"颙衍嚴肅地說。
"達成別的目的?"問的人是長濱。
"嗯,比如吓唬別人,或是吸引別人的注意。"
颙衍淡淡地說,"言語本來具有力量,鬼怪也好、妖物也好,通常不會輕易接近與他不相幹的人類,這點與人類并無不同。但若是妳關心過度,妳的意念反而會吸引他們接近,甚至召來原本不存在的鬼怪。"
他看着兩個少女。
"妖異之物會出現在人類面前,多半是人類希望如此,鬼由心生,就是這個道理。"
關山和長濱都沒有吭聲,吉安明白她們的心情。只因颙衍在說這些話時,眼神變得空靈,和平常呆萌懶散的樣子全然不同,倒有點像那天在文學院前面,吉安看到颙衍插香膜拜時的神情。肅穆中帶着虔誠,讓人不感多加亵渎。
"嗯,大概……是我看錯了吧。"
長濱似乎也被這種氛圍影響,修正了發言。吉安不禁松了口氣。
兩個學長始終沒有回來,這兩個女生也就大膽地占據了颙衍的閨房。關山還去附近福利社買了零食和汽水來,還買了他們福利社名物黑橋牌香腸,紙蓮花在颙衍的巧手下很快就達到預定數量,颙衍也似乎稍微放下戒心。
他替富裏學長寫着宿營要用的大字報,上面寫着假案偵查的規則之類的。吉安坐在颙衍身後,看他低垂着眉目,睫毛長得幾乎看不見眼褚,不禁看得怔了。
關山吃着手裏的香腸,問道:"阿衍為什麽想當老師呢?"
颙衍拿着麥克筆的手頓了一下,關山看着颙衍,又說:
"我是因為覺得女老師好像很受歡迎啦,以前我們小學的女老師,常常教到一半就忽然辭職了,原因都是結婚。我小六的導師還帶她的未婚夫來過學校,帥的像偶像明星一樣。從那時候我就下定決心要當老師了。"
"關山當老師的動機超不純的。"
長濱笑起來,關山便嘟着嘴。
"我也是喜歡小孩子的好嗎?就是因為喜歡孩子,才會想要找個好人嫁了,未來生個七、八個小孩,自己家開幼兒園也不錯。"
吉安看他目光不離颙衍。但他誠摯的認為,如果關山的生涯規劃是如此,那颙衍完全不适合她,雖然和室友說不上熟,但吉安怎麽也不會覺得颙衍是會想生半打小孩的人。
"我們家世代都是老師。"
長濱接口說道,她那頭長發已經綁成馬尾,垂在肩側。如果說關山是那種陽光系的美女,長濱就是氣質系的,雖然戴着眼鏡,但絲毫不妨礙那張端正的臉蛋。
"我祖父、祖母都是中學老師,我媽媽是小學老師,爸爸以前在教高中,後來來這裏當學務長,連我阿姨、叔叔也全都是老師,以前每年暑假我們家都會辦家族旅游,長輩聚會時都是在談現在的青少年如何如何,我聽到耳朵都快長繭了。"
"那妳為什麽自己會想當老師?"
關山質問她,長濱撫了下成束的長發。
"就是因為從小看他們教孩子,以前我媽教課後輔導要留到很晚,都會把我帶去學校。我就坐在跟學生一樣的位置,看我媽罵這個小孩不乖、稱贊那個小孩考得很好……總覺得,好像大家庭的家長一樣,感覺很威風。"
長濱托着腮,又說:"不過那都是小時候不懂事啦!長大之後才知道老師也是很忙的,像我爸一天到晚忙行政事務,根本沒時間陪我們,我媽現在還要管學校財務。"
"但妳還是想當老師?"關山說。
"嗯,反正我也不知道其他職業是怎樣,考上了就試試看啰。"
長濱一派輕松。兩個女孩子都把視線投向手上還拿着麥克筆的颙衍,似乎在等他說話,吉安也不得不承認,他也很好奇茅山道士會想來當老師的原因。
颙衍抿了下唇。
"我曾經……死過一次。"
他出口就是驚人之語,吉安看那兩個女生頓時怔住了。
"嗯,是我十歲……左右的事情,我曾經因為事故,瀕臨死亡,我的胸口這邊開了一個大洞,心髒受損,一般醫生都說救不了我。"
颙衍比着吉安曾經看見的傷疤位置,宿舍裏安靜下來。
"是車禍嗎……?"關山先打破沉默。颙衍卻沒有正面回答。
"當時有人以器官捐贈的方式,找了信任的醫生,把我從鬼門關救活回來。但因為受了這麽重的傷,複健的過程相當漫長,最開始我随時都處于不知道何時會再死一次的狀态,每多活一天都是運氣。"
吉安看他用手按着那個傷口的位置,微微阖上眼睑。
"如果我就這樣死去,我沒有父母,也沒多少惦記我的人,我會像這樣什麽痕跡都不留下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我那時候就告訴自己,如果能夠活着從山上下來,我一定要想辦法留下些什麽。"
"我想過寫作,但我文筆實在不好,也想過要當義工,但光是當義工無法獨立生活……後來才想到教書,教學生的話,學生會留着被我教導過的記憶,我所傳授給他們的東西,會透過他們永遠留存下來。"
颙衍睜開眼睛,"我想留下我在這世上活過的證明,這是我當老師的理由。"
吉安怔怔地看着颙衍,聽到"想留下我在世上活過的證明"時,不知道為什麽,吉安發現自己的心髒竟揪了兩下,卻不是為了颙衍。
"——原來如此。"
關山又開口了,她咳了兩聲,像是要破除這種微妙的氣氛。
"哈哈,吓了我一跳,原來阿衍當老師有這麽深遠的目的。害我好羞愧,感覺我想當老師的動機好不純。"
關山說着還掩起了面頰,誇張的動作總算稍微沖淡宿舍裏的氛圍。颙衍表情有點局促,好像也後悔自己講得太深入,忙咳了兩聲。
"不,每個人本來都有自己的理由。我也常被尚……常被人說不像當老師的人。想當老師只是我一廂情願而已,說不定學生根本不喜歡像我這麽奇怪的人。"
吉安有點驚訝,對于颙衍對自己的怪有自覺這件事。總覺得颙衍在說這句話時,語氣裏有種難以言喻的落寞感,他正要脫口而出什麽,關山卻搶在他前面。
"阿衍你一點也不怪啊,為什麽要說自己是怪人?對吧,長濱?"
颙衍怔了一下,長濱也點點頭,"嗯,能像這樣耐心地聽我說那些怪力亂神的事,還認真地替我分析,我還是頭一次遇到像颙衍同學這樣的人呢!跟我父親說的話,他只會叫我好好念書。啊,我不是說颙衍同學很特別的意思……"
長濱好像也發現自己越講越左,她忙搖了搖手。
"我、我的意思是,就是因為颙衍同學有常人的溫柔,所以才能夠接受我和關山這麽奇怪的女孩子……不是嗎?"
她說着低下了頭。吉安看颙衍停下手上的動作,彷佛在咀嚼這兩人的話,表情有點複雜。
"叫我『阿衍』就可以了。"他說,又深吸口氣,"我自己很怪這件事,我從小就有自覺了。我的體質……我跟一般人有點不太一樣,家庭也很特殊,我也習慣了。"
他擡頭看着兩個女孩子,關山和長濱也都注視着他。
"不過,當着面說我不奇怪的人,妳們還是第一個,謝謝。"
吉安有點不是滋味,特別是颙衍說了這句話後,還微微垂下頭,彷佛真的心有所感。早知道他剛才就搶在前面說了,白白讓這兩個女的撿了便宜。
"對了,阿衍,你之前在簡訊裏說要我們幫忙的事,是什麽?"關山忽然問道。
吉安心中一驚,他把手機還給颙衍前,還細心地删除了先前冒充他和關山聊天的所有紀錄,避免他發現端倪。
但沒想到這個山頂洞人進化之快,竟然會自己用手機簡訊跟女生聊天了。吉安偷偷觑了一眼颙衍,他神色如常,看來并沒有從和關山聊天過程中發現他曾經被自己短暫冒充過的事。
"喔,關于這個……"
颙衍邊說邊看了吉安一眼,忽然湊近關山,在她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麽,竟是沒讓吉安聽見。長濱也湊過來聽,三個人圍成一團。
吉安看關山點了點頭,表情有點困惑。
"可以是可以,長濱也是學生會的人,跟副理學長也不是不熟。但是阿衍,你這麽做,究竟是為了……"
颙衍搖了搖頭,"我也只有一個初步的想法。總之請照着我說的做,我在這裏沒什麽朋友,能拜托的人,就只有妳們了。"
吉安看兩個女孩子一下子安靜下來,關山的眼神竟似有點感動。吉安覺得自己越發不了解這位室友,看似木讷單純,但利用起自己同學來完全不手軟。對方還是女生,吉安覺得颙衍似乎很擅長利用女性為他的好感度。
而且說什麽沒朋友,明明還有他在啊。
"我知道了,我們一定不負所托,阿衍。"關山堅定地說。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