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投喂

“對啊,大哥不是已經跟那個蘭知暖頭幾年就訂婚了嗎,只是兩個人都要強,一心只顧着事業,這幾年也沒聽風聲了,巴巴可是讓我催催你們呢,你倆可不能落在我們後頭啊。”

謝天一邊喝湯,一邊問道。

“不是說謝銘哥有樁娃娃親嗎?怎麽又訂婚了?你怎麽從來沒跟我說過?”顏初皺着眉,質問。

謝天聳聳肩:“我以為你知道呢,你都知道娃娃親這回事兒怎麽能不知道他訂婚了呢?”

可顏初就是不知道啊。

“你怎麽知道的?”謝銘突然開口,畢竟知道他被家人訂過娃娃親的人已經超不過四五個人了吧,況且顏初又是剛回來顏家沒幾年,那邊的事情已經成了顏家的禁忌,幾乎已經不敢有人再提起來了,她會知道實在是意料之外。

“诶?對哦,顏初你是怎麽知道的啊?我還以為你們家都不敢提關于那邊的事情了呢。”

顏初一怔,覺得自己話多觸到岩礁了,她強壓住慌亂,搖搖頭:“只是當初随口聽爸媽提過一嘴。”

謝天不疑有他,順着話道:“這件事兒現在已經沒人敢提了,以後也別說了吧。”

顏初連忙點點頭,看來那件事兒遠比在她的想象中複雜得多。

吃完飯,謝天有心留謝銘多待會兒,可是謝銘就像是火燒屁股了一般,接了個電話就匆匆忙忙地離開了,謝天篤定地說肯定是蘭知暖的電話,顏初的臉色暧昧不明。

其實管家只是打電話來告知家裏的藥已經快要用完了,瞬間順嘴提了一句今天給溫涼上最後一瓶眼藥時,溫涼要自己滴眼藥,結果指甲太長劃破了眼皮不說,最後一瓶眼藥也摔碎了。

“喂,輕點……”

謝銘低頭動作着,聲音低沉:“叫我什麽。”

“哥,哥哥。”因為長時間沒出去見陽光,溫涼的皮膚比以前更加的透白,幹淨的腳趾因為疼痛而微微蜷縮着,她的嘴唇被瓷白的牙齒咬住,整個身體都畏懼得在發抖。

“我還以為你不怕。”回想起曾經把她壓在床上她都一聲不吭的樣子,謝銘沒來由地覺得這樣的溫涼有些可愛。

Advertisement

“你碰到裏面的肉了。”

“行,你自己來。”謝銘把指甲鉗遞了過去。

溫涼抽回被謝銘捏的通紅的手,孩子似的把剪壞了的手指含進嘴裏,委屈道:“……我看不見。”

“麻煩。”冷着臉把她扯過來,但力氣太大,害得溫涼直接倒過來摔在自己身上,指甲鉗也應聲落地

害怕他生氣,她連忙蹲了下來,在地上摸索了半天,不一會兒擡起頭,戰戰兢兢地把帶着餘溫的指甲鉗還給他:“……我不痛,你繼續剪吧。”

謝銘看她态度挺好,猶豫了一會兒,拿過她的手,掐住手指又開始修剪起來。

從小到大從來沒這麽伺候過別人,也沒有故意想去欺負溫涼,只是覺得只有趁這個時候才能逗逗她而已。

“你想不想走?”他突然問她。

溫涼想了一會兒,搖搖頭。

謝銘有些不理解,“為什麽?”

眼神放空地看着地面,她卻不再說話了。

這天,謝銘解開她的腳鏈,難得讓她去餐桌旁吃飯。

她穿着不合身的衣服,有些局促地被他牽着手,帶到另外的大房間裏。

幾個月都是營養針加白粥,頂多粥上有些菜葉肉塊和油水,一是害怕她發病時弄髒衣服,二是故意不想讓她吃得好。

吃飽了就會有力氣想事,有力氣逃走,這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事。

“今天不打針嗎?”溫涼看起來好像不太适應陌生的環境,有些緊張。

“不打,”謝銘把碗筷放到他面前,“吃飯。”

可能是好久沒聞到那麽香的飯菜,溫涼有些興奮地抱着碗,幹吃了幾大口白飯。她眼睛看不見東西,也不敢去亂夾菜,于是謝銘幹脆一邊吃一邊給他夾,“喜歡哪種?”

她咬着筷子:“你第二次夾給我的。”

“嗯,喜歡吃牛肉是吧。”

“還有那個葉子。”

“菠菜。”謝銘伸手去夾。

“又糯又甜的。”

謝銘聞聲,又用筷子仔細地在肉塊間挑了起來,“板栗仁。”

一餐飯大約吃了四十多分鐘。

可正當謝銘給她投喂得有了些成就感時,溫涼卻突然吐了。

看着她臉色鐵青地抱着肚子縮在床上,謝銘一怒之下把做菜的廚師罵了個狗血淋頭。

“謝銘,”溫涼難受地叫他的名字。

“什麽。”

“是……是吃撐了。”

開始吃得挺好,但謝銘夾菜沒分寸,飯碗逐漸堆高她又不敢不吃,她害怕謝銘會不開心,然後又恢複到天天喝粥的日子,所以只好硬撐着接受他的‘好意’。

“你腦子有毛病嗎?吃飽了都不知道說?”

謝銘沒有頂嘴,默默地躲在被子裏。

“大少爺,不如請個護工吧,”管家看見她對謝銘害怕得不得了,終于忍不住插嘴,“您也不太會照顧人。”

長這麽大,謝銘雖然工作處理得井井有條,但在日常上的事卻是可想而知,從小到大都是被傭人照顧得好好的,很多細節都不懂。

謝銘俯身給她掖好了被角,淡淡道:“沒必要給她請。”

溫涼背過身去,閉上眼睛。

放在被子裏的手卻逐漸抓緊了床單。

幾乎從來沒有抽出時間來陪這個瞎子。

要不是公司裏的事已經被蘭知暖默不吭聲地處理好了……

謝銘站在窗口抽着煙,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穿好了沒有?”

“好了……”溫涼低頭摸了摸衣側的筋,确定衣服沒穿反後小心翼翼地爬下床,小聲道,“這是新衣服嗎?”

好像,還是合身的。

“走。”謝銘抓着她的手走出卧室,像是沒聽見她的問題,另只手拿着未燃完的煙,一臉平靜。

“去哪?”

“你能不能快點?”

“……”每句話都得不到回應,溫涼只好乖乖閉嘴,在黑暗中盡力加快了腳步。

果不其然,沒多久她絆到了門檻。

不過幸虧謝銘及時把人撈了起來,才沒摔倒在地。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