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雙更合并
右肩一疼, 林寶絨擰起秀美, 推了推男人, 細若蚊吶:“疼......”
聞晏松開口,輕輕嗅着她頸間,姑娘身上散發一種獨特的清香, 饒是他再懂調香,也猜不到這是什麽香料。
林寶絨揉着被咬疼的肩頭, 有些來氣, “你怎麽這樣。”
聞晏好整以暇看着她, 明明惱羞成怒,卻要裝出一副淡淡然的樣子。
小家夥。
他擡手撫上她漂亮的眼睛, 林寶絨下意識閉上眼。
看她雙眸微阖,聞晏挑眉,“沒親夠?”
“......”
林寶絨避開他的指尖,睜開琉璃眸, “明明是你沒親夠......”
說完她就後悔了, 自己坐在男人懷裏, 跟他讨論親沒親夠的問題, 有點兒太奔放了。
她想退出他懷裏。
聞晏察覺出她的意圖,用手臂箍住她, 繼續剛剛的話題, “嗯,我沒親夠。”
說完就要再親芳澤。
林寶絨捂住他的嘴,“我爹進來就糟了。”
要是讓父親知道, 她與男子這般親密,可能會打斷她的腿。
當然,她并不确定父親舍不舍得打她,但能确定,父親會打斷聞晏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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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晏被她捂着嘴,欣賞她嬌媚的容顏,俊眸泛起淡淡笑意,只有在她面前,他才能體會到輕松和快感,還有絲絲入扣的暖意。
林寶絨感受到腰間的手臂一松,趕忙退到床邊整理衣衫。
聞晏向後靠,懶散地看着她,眼前的畫面像幅美人圖,半遮半掩的,更為撩撥心弦。
自己只是揉亂了她的衣衫,至于衣衫之下的美景,還有待探索......
聞晏收起不該有的心思,随意拂了拂褶皺的前襟,不小心碰到傷口,悶哼一聲。
林寶絨立馬扭頭,關切道:“怎麽了?”
聞晏:“沒事。”
“劉伯眼花,換藥的事交給我吧。”這一次,林寶絨的确是毛遂自薦。
聞晏:“你會?”
“...可以學。”
“跟誰學?”
林寶絨想了想,“太子妃。”
她也就只認識顏歡一個女太醫了。
聞晏捏住她的耳垂,“我就可以教你。”
林寶絨這才想起,他平日裏面對的是怎樣的血雨腥風,簡單包紮傷口及換藥,應該不在話下。
但一想到他最近總是對她......不正經,林寶絨負氣地不想跟他學。
“咳咳咳!”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自門外響起。
林修意板着臉,一副要興師問罪的樣子,沒成親就敢調戲他女兒?!
真是斯文敗類。
但又一想,人家是因為兒子才受傷的,心裏怎麽也怪罪不起來。
他瞪了林寶絨一眼,看向聞晏,“老夫托太醫院每日給你送來滋補的湯藥,你記得按時服用。”
“多謝。”
林修意擺擺手,“客氣什麽,咱們快成一家人了。”
“快”字,他咬的極重,似在提醒什麽,又像在心裏接受着什麽。
他坐在床沿,仔細瞧着聞晏的臉色,心裏發堵,這個年輕人無論遇到什麽事,總是悶不吭聲一個人扛,若非如此,也不會得到帝王的垂愛吧。
“看你這裏連個地窖都沒有,平日裏的膳食一定跟不上,打明兒起,老夫派人給你送餐,至于陛下那裏,交由老夫處理,你還需安心養傷。”
聞晏:“膳食就不必了,府上清粥小菜倒也合胃口,陛下那裏,就由您來費心了。”
林修意沒多說,點點頭,“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府了,明日再來探望。”
說完,拉着女兒就走,不容置喙。
林寶絨邊走邊扭頭,指指桌子上的藥湯,“記得喝藥。”
車夫将林寶絨送到太醫院,林寶絨讓父親和弟弟先回府,她要去找顏歡,請教如何換藥的事宜。
顏歡耐心教導,誇贊道:“妹妹冰雪聰明,一學就會。”
林寶絨被誇的心裏冒泡泡,又請教起如何拔火罐。
林修意時常腰酸背痛,她想學一學拔罐。
顏歡去外間準備拔罐所需的小罐罐,餘光瞥見門口走進一人。
身材修長,英俊矜貴。
本是精致長相,偏偏不修邊幅,還是那身泛舊的袍子,像是沒有新衣裳換似的。
周涼,用一般詞彙還真形容不來。
他拎着一包藥走進來,瞧見藥櫃前的顏歡,把藥包扔過去,“替爺煎了。”
顏歡低頭捯饬瓶瓶罐罐,壓根不理會。
周涼走過去,顏歡下意識避開一段距離。
“怎麽,害羞啊?”
顏歡氣不打一處來,“周尚書有何貴幹?”
“煎藥。”
“自己不會?”
周涼閑閑地靠在藥櫃前,“會的話,還用找你?”
“沒空。”顏歡拿起小罐子,走向裏間。
裏間距離前堂有段距離,需要穿過一段狹窄的穿堂,周涼直接把人拽進穿堂裏的藥庫,哐當一聲上了鎖。
顏歡:“......”
“你作甚?”顏歡露出一抹憤怒。
周涼靠在門板上,“躲我?”
顏歡不想跟他講話,也講不通,“讓我出去,林姑娘等着我呢。”
周涼不鹹不淡來了一句:“我也等着你呢。”
聲音很輕,不仔細聽,根本聽不清楚。
顏歡自然沒聽清,她伸手拽他胳膊,想把他拽開,奈何力氣小的跟貓撓似的,被男人扣住雙手,抵在門板上。
“周涼!”
姑娘清甜的嗓音跟迷魂曲兒一樣,周涼咽下喉嚨,“何時離開東宮?”
顏歡驀地擡頭,想起前些日子,周涼因為廖繼的事,去東宮挖苦太子,恰好聽見太子和她的對話,對話裏,周涼捕捉到了要點。
她與太子只是名義上的夫妻,背地裏連手都未牽過,而且,宗人府裏根本找不到兩人的婚書。
說明有人動了手腳。
周涼想,或許,他們連夫妻都算不上,純粹是利益關系罷了。
顏歡依稀覺得,自那日起,周涼看她的目光,變了,變得大膽而直辣。
“咚咚咚。”
藥庫外有人敲動門板。
顏歡磨牙,“你松開我。”
周涼低眸看她,似笑非笑的,“松開你可以,親我一口。”
顏歡氣的臉色煞白。
“太子妃,你在裏面嗎?”林寶絨在藥庫外輕聲喚道。
顏歡急得直跺腳,壓低聲音道:“你快松開我,讓林姑娘發現你對我圖謀不軌,就算你有九個腦袋,也不夠掉的。”
“老子又不是貓妖,哪來的九條命。”周涼親了她一下她的腦門,在她憤怒的目光下,勾唇道:“老子就一條命,你要的話,拿去吧。”
他松開她,拉開門扉,在林寶絨詫異的目光下,鎮定自若地走出去,随口說道:“林姑娘別誤會,本官最近腰酸背痛,剛剛在跟太子妃讨教拔罐之道。”
林寶絨尴尬地看向顏歡,顏歡慢騰騰走出來,“既然兩位都想學拔火罐,那就由我來示範一遍,周尚書,躺那吧。”
周涼眉心一跳,這是他随口胡謅的理由......
林寶絨覺得不妥,顏歡頭也不回地走向裏間,“沒關系的,在醫者面前,男女無別。”
周涼趴在美人塌上,感覺背上火辣辣的疼,顏歡這個小妮子下手特別重,差點燎了他一層皮。
顏歡還在認真教着林寶絨,“妹妹掌握了嗎?是不是覺得挺繁瑣的,我再來一遍吧。”
林寶絨想說掌握了,但顏歡已經拔下周涼背上一個個火罐,然後換了個地方,繼續拔。
周涼疼的想罵街,他哼笑一聲,想着改天,非要這小妮子盡數還回來!
林府的馬車停在太醫院外,林寶絨坐上去才發現,父親和弟弟還在車裏等着她。
回去的路上,林修意環起雙臂,頗有一股質問的架勢。
林寶絨不自在,偏頭看向林衡,見少年僵着小臉陷入沉思,擡手晃了晃,“衡兒。”
林衡反應過來,“嗯”了一聲。
“在想什麽?”
林衡不回答,又像是在累積情緒。
林寶絨耐心等着,以為他只是跟平常一樣不樂意在父親面前說話。
進了府,林寶絨揉揉他的頭,“別多想,回去早點安寝。”
林衡忽然道:“爹爹,姐姐。”
“我有話要講。”
林修意看過來,“支支吾吾做什麽,有話就說。”
林衡攥起拳頭,捏的發白。
林修意一如既往的不耐煩,“你看他,每次都......”
“孩兒想棄文學武!”
林寶絨:“......”
林修意:“!!!”
林修意大怒,“荒謬!”
林寶絨擋在林衡面前,“爹,先聽衡兒把話說完。”
林修意忍着火氣,指着兒子,“你說,我聽着!”
林衡犟着小臉,“我不喜歡讀書,我想要學武!”
林修意氣笑了,林衡學業優異,有目共睹,說他不合群,誰都信,說他不喜歡讀書,糊弄誰呢!
“老子告訴你,聞晏中箭的事,與你沒多大關系,即便是個無辜的路人,他也會救,欠他的情,我來換,用不着你在這裏自責!”
林衡: “不是因為這個!”
“那因為什麽?因為你總是挨欺負,無還手之力?因為你瘦小羸弱,內心自卑?”
林衡嚷道:“對!”
他嗓門很大,在寧谧的夜,尤為突出。
林修意拿手點他,“兔崽子,對個屁!你知道學武有多難出頭嗎?就你這個小身板,根本成了不武狀元!”
“我沒想成為武狀元,我只想保護身邊的人!”
“匹夫之勇,也能保護身邊的人?”林修意氣得想脫靴打他,“智者無論身體強弱,都能保護好身邊的人,懂嗎你?!”
“我不懂!”
“不懂就閉嘴,老實回學舍讀書,別整天哀哀戚戚,像個娘們,老子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孬種兒子!”
“爹!”林寶絨聽不下去了,拉起林衡就走。
林修意氣得嘴皮發抖,指着他們姐弟,“你們去哪兒?!”
“爹和衡兒都需要冷靜。”林寶絨走到大門口,“蘇桃!”
蘇桃從屋頂蹦下來,尴尬地跟在林寶絨身後,剛剛的對話,她聽得一清二楚。
她笑嘻嘻道:“小姐,咱們能不能早點回府?葉然傷勢不穩,奴婢還要照顧她。”
“好,你随我們出去散散風,一炷香就好。”林寶絨握着林衡的手,頭也不回地走出林府。
蘇桃朝林修意比劃一個“放心”的手勢,然後颠颠跟了上去,可林修意壓根不懂暗衛的手勢......
走出巷子,林寶絨望了一眼街道上最高的閣樓,對蘇桃道:“你帶我們上去。”
蘇桃:“屋頂?”
“嗯。”
蘇桃照做,将姐弟倆分別送上屋頂。
林寶絨拉着林衡坐下。
從屋頂望天,月亮又大又亮,浮躁的心虛也被安撫了幾分。
林衡蜷着腿,窩成團,又變回安靜的少年。
林寶絨攬住他肩膀,拍了兩下,“跟姐姐說說,真的厭倦了讀書?”
“也不是。”林衡泛着濃濃鼻音,“在國子監,我每天都很痛苦。”
林寶絨真真切切聽到弟弟的心聲,心頭鈍痛。
林衡擡頭望月,“姐,你曾給我講過嫦娥奔月的故事,嫦娥留在廣寒宮真的後悔了嗎?”
林寶絨有點接不上話。
林衡慘淡一笑,“可她義無反顧過,而我總是瞻前顧後,若非林府今日遭遇行刺,我想我永遠都不會下定決心。”
他轉頭看向她,“趁着現在年紀小,還能打下基礎,再過幾年,連基本功都難練了,姐,求你勸勸爹爹,讓我學武吧!”
林寶絨閉閉眼,上一世的林衡,考取了功名,走上了仕途,一切都按着父親的意願來,可到頭來,還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也許,放手一搏,也未嘗不是出路。
許久之後,林寶絨輕嘆道:“好,姐姐答應你。”
林衡驚喜地張開嘴巴,然後給了林寶絨一個大大的擁抱。
林寶絨摟住弟弟,輕聲道:“請你答應姐姐,要做一個文武雙全的人。”
“好。”
回到林府,林寶絨讓蘇桃和林衡回房,自己去了父親的書房。
書房燃着燈,林修意靠在圍子上發呆,心裏憋屈的不行,聽見腳步聲,哼了哼,“還知道回來!”
林寶絨晃了晃手裏的酒壇,“爹爹,女兒陪你喝酒。”
林修意抱住酒壇,“大姑娘家家的,喝什麽酒。”
林寶絨盈盈笑道:“跟爹爹講一個小秘密,女兒打十來歲就開始偷喝桃花釀。”
“......那你酒量也不行。”
“小酌怡情,咱們父女倆喝幾盅吧。”
她随手掏出兩個酒盅,扯過酒壇,“女兒給您滿上。”
林修意看着斟酒的女兒,鼻頭一酸,“你是不是揣了什麽心思啊?”
林寶絨把酒盅推到父親面前,“爹爹請。”
林修意第一次被女兒勸酒,心情複雜,端起酒盅跟她碰了下,“下不為例。”
一杯接一杯,酒壇很快空了。
父女倆又哭又笑,說了很多掏心窩子的話。
從書房走出來時,已是三更時分,林寶絨揮揮酒氣,去往後罩房的偏房。
蘇桃坐在葉然身邊打盹,葉然閉目調息,聽見推門聲,睜開眼,“夜深了,小姐歇息去吧。”
林寶絨走過來,扶着搖搖欲墜的蘇桃躺在床上,為她掖好被子,然後對葉然道:“你不睡,不就是在等我麽。”
葉然嘆氣,“什麽都瞞不過小姐。”
“葉然,事到如今,你還看不清那個人的心嗎?”
“奴婢愚鈍,小姐不妨直說。”
林寶絨搖頭,“我說什麽都是多餘,關鍵看你是否想走出來。”
“小姐不想知道幕後主謀是誰嗎?”
“別跟我打啞謎了,你若不想說,我不逼你,但有一天,北鎮撫司或刑部的人來問,你該知道要怎麽做。時候不早了,早些安寝。”
“小姐,奴婢有了身孕!”
林寶絨驀然回頭,不可置信盯着葉然蒼白到透明的面龐。
林寶絨眼裏沒有半分驚喜, “你想生下來?”
葉然眼中依舊迷茫,“小姐去睡吧,奴婢想一個人靜靜。”
林寶絨撫上她毫無血色的臉,柔而堅定道:“你需記得,無論何時,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亦如上一世,葉然陪伴了她幾十年。
葉然怔愣,何德何能,得她青睐?
翌日,林衡坐上馬車,緘默不語。
林寶絨目送馬車離開,拎着食盒去往聞府。
聞晏正在喝藥,看她進來,擦拭嘴角,“拿了什麽?”
林寶絨打開食盒,将一盤盤小菜擺在桌上,“嘗嘗味道,不喜歡,晌午我讓廚子換一些。”
聞晏把剩下的湯藥喝完,執起筷箸夾了一塊海棠酥,“跟你衣裳的暗花一樣。”
林寶絨自己都沒注意今日穿的衣裙上有海棠暗花,見他咬了一口,問道:“口感如何?”
聞晏給出中肯評價,“不甜。”
“按你的口味做的。”她坐在他身邊,為他布菜。
菱粉糕、木樨清露、翠玉豆糕、核桃酪、花生酥,全是秀色可餐的小吃。
林寶絨為他舀參湯,“等三月藤蘿花開,我給你做些藤蘿餅,爹爹和衡兒都愛吃。”
聞晏接過瓷碗,挑眉問:“你親手做?”
林寶絨用娟帕擦拭滴在桌子上的參湯,“我在學。”
聞晏笑笑,看來還是不會。
“那我等着品嘗你的手藝。”
林寶絨翹起嘴角,能為他洗手作羹湯,是件多麽幸福的事。
管家走進來,“主子,宮裏派人來了。”
聞晏擡眸,管家解釋道:“坤寧宮的掌事太監。”
坤寧宮的掌事太監在後宮權勢不小,能親自過來,足見皇後對聞晏的重視程度。
聞晏:“請進來吧。”
掌事太監笑眯眯走進來,說了幾句吉祥話,吩咐随從把補品拿進來。
“北鎮撫使,這是皇後娘娘特意派小的送過來的,對大人的傷勢有效。”
聞晏:“多謝娘娘挂懷。”
這時,慈寧宮的管事嬷嬷也來了,掌事太監笑道:“呦,今兒聞府可真熱鬧。”
管事嬷嬷遞上一個木匣,裏面裝着一捆天山雪蓮。
掌事太監斜睨一眼,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這可是稀罕物,太後有心了,北鎮撫使就偷着樂吧。”
聞晏瞧都沒瞧一眼,對管事嬷嬷道:“替我給太後帶句話,在聞某這裏,打個巴掌給顆甜棗是行不通的。”
管事嬷嬷:“老奴愚鈍,大人這是何意?”
聞晏:“你只管帶話即可。”
把兩人送走,林寶絨問道:“你知道主謀是誰了?”
“嗯。”聞晏夾起鹹蘿蔔條,放進粥裏。
林寶絨:“我想請你幫個忙。”
“什麽事?”
林寶絨将弟弟的事講給男人聽。
想學武,又不耽誤學業......
聞晏思忖,“有一人很适合做他的師父,但有些難請。”
林寶絨:“哪位高人?”
聞晏忍住笑,“為何一定是高人?”
林寶絨:“聽你的意思,對方要我們三顧茅廬才請的到。”
聞晏繼續夾菜,“算不上高人,不過,想拜師,總要拿出幾分誠意。”
林寶絨:“你總要講講,高人都有哪些本事。”
聞晏樂了,“我會诓你?”
“那可不一定。”
聞晏瞧向她,看她眼裏較勁,放下手中筷箸,拿起另一副,将一塊翠玉豆糕塞進她嘴裏,姑娘家嘴兒小,只塞進去一半。
林寶絨怕在他面前出糗,硬生生把一整塊含進嘴裏,左腮鼓起,像只小金魚。
結果,吞下去就噎到了。
聞晏趕忙倒了碗水,并為她順氣,“慢點,沒人跟你搶。”
林寶絨被噎的泛起眼淚花,氣咻咻喝了一大碗水。
聞晏忽然靠近,仔細瞧着她唇角。
林寶絨不敢動,好端端的,幹嘛突然靠近呀。
“有碎渣。”聞晏好心提醒,還用指腹蹭了下去。
林寶絨囧的不行,又為自己倒了碗水。
聞晏心情不錯,平日裏一頓飯不會超過半柱香,今早這頓吃了小半個時辰。
用膳後,兩人在院子裏散步,林寶絨忽然踮起腳,為他整理刮亂的氅衣。
聞晏站在那裏,目光落在她殷紅的小嘴上,喉嚨滾了滾,伸手掐住她纖細的腰。
林寶絨腰間一癢,不解地看向他。
男人解釋,“怕你踮腳費勁。”
林寶絨三兩下系好帶子,落下腳跟,“好了。”
說了“好了”,男人也沒松手。
林寶絨:“......”
聞晏俯身抱住她,“真想早點娶你過門。”
他們的婚期定在來年春天,因為林修意想在百花盛放的季節嫁女,也因為過了四月春,林寶絨剛滿十六歲。
林修意把女兒比作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他想,等大婚當日,女兒花開正豔,一定是全京城最美麗的新娘子。
庭院裏,林寶絨依偎在男人懷裏,心裏甜絲絲的,擡手在他光滑的下巴上碰了兩下,心想等嫁過來,就能每日為他剃須了。
想想都期待。
兩人在安靜的院子裏抱了一會兒,管家躲在竈房裏抽旱煙,期待主子大婚。
自己年邁,能在聞晏這樣的主子身邊安度晚年,是件幸福的事,管家吐口煙圈,眼角堆滿笑紋。
作者有話要說: 雙更合并了哈。
現在《銜枝(重生)》的預收是176個,等增到190個,咱就三更一次!【狗頭】感謝在2020-04-25 00:39:57~2020-04-26 00:10: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許光漢今天娶我了嗎 5瓶;您的噩夢 2瓶;41580109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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