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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吧,既然是護主心切,那就賞吧,這幾日你不是跟着溫玉倒騰庫房嗎,看上什麽了,自己取吧。”

廳內一片靜谧,半晌無人說話,先前仿佛劍拔弩張,這一刻形式卻是急轉直下,沈夜的反複無常讓人有些摸不着頭腦。

沈夜皺眉,“怎麽,還不樂意要?”

汀蘭擡頭,看向沈夜,小心翼翼的道,“…王爺不罰我?”

沈夜眯眼看她,“你質疑我賞罰不明?”

汀蘭忙不疊的搖頭,“不是,不是,奴婢本就該賞,不是,不是,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該罰,不是…”

汀蘭慌不擇口,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不由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木梚初。

木梚初怔愣片刻卻是了然,沈夜怕是在外頭将事情都聽了去了,這是借着汀蘭給她出氣呢。

屋內之人俱是聰慧之人,怎會聽不出沈夜話中的意思,奶娘與紫檀神情也松了下來。

木椀初看着汀蘭眼巴巴的眼睛,笑着點點頭,汀蘭才面露笑意的起身,歡聲道,“謝王爺賞賜。”

沈夜如此不留情面,施落衣并不意外,讓她意外的是他處處對于木椀初的維護。

“既然王爺回來了,我就不打擾了,改日再同王妃閑聊。”施落衣臉上表情不變,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從容的請辭。

木椀初也不多加挽留,颔首道,“好,紫檀替我将施小姐送出去。”

施落衣最後福了福身,起身時仿若不經意的看了一眼沈夜才轉身出了去。

木椀初自是将施落衣的這一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在眼中,而沈夜自始至終只看着木椀初,眼中波瀾無驚,不知他是看到了還是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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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獨有的直覺讓木椀初皺了眉,這施落衣對沈夜絕不簡單。

汀蘭與奶娘也福身退了出去。

木椀初想着之前的木錦瑟,又想着現在的施落衣,加上施落衣與他以往的熟識,不知為何心中有些別扭,這人冷着一張臉也這般招人。

沈夜見她有些不快的臉色,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嘴間微彎,大手扣在她腰間将她一帶抱在了懷中。

木椀初坐在他腿上下意識的掙紮,沈夜收緊胳膊,柔聲道,“剛剛還好好的,這是怎麽了?”

木椀初雖然心中不高興,卻也知沈夜是無辜的,可是又着實氣悶,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發洩,垂頭憋的小臉通紅。

沈夜垂眸看她,擡手挑起她的下巴,對上她氤氲着水汽的眸子,喟嘆,“枉我這幾日念你念得快要發狂了,這好不容易把你抱在懷裏,你卻這般對我…”

可憐的語氣仿佛要不到糖的孩子,讓木椀初又氣又笑,不由伸手将他臉上的面具除了去,他臉上帶着淡淡的倦意,面上難掩憔悴,可見這幾日并未休息好,木椀初不由心疼,也不想在這些小事上與他計較,柔和了臉色,“累嗎?去休息會兒吧?”

沈夜低笑,微微低頭,額頭抵上她的,輕輕啄了一下她柔嫩的唇瓣,抵着她的唇道,“以後離她遠一些,莫讓自己吃虧。”

木椀初微微一愣,“嗯?”

“她與皇兄之間的事情很複雜,改日有時間講給你聽,她這人心機很重,你心性恬淡,與她是交往不來的,還是離她遠一些吧。”

随着沈夜的話語,木梚初嘴角不由微微翹起,眼中難掩喜色,卻還是噘嘴小聲嘀咕,“…那你也離她遠一些…”

沈夜耳力過人,自是将她的話聽在二中,卻裝作沒聽見,“你說什麽?”

木梚初聽他調侃的語氣,不由瞪他,沈夜低低笑,“吃醋了?”

吃醋?被沈夜說中心事,木梚初小臉漲得通紅,不由擡手想要打他,被沈夜一把擒住雙手,拉在懷中,吻了上去。

木梚初尚未來得及反應,沈夜的唇已經長驅直入,撬開牙關滑了進去,木椀初小手抓着沈夜的衣襟,身體不由蹦的緊緊的。

沈夜的唇舌灼熱,隔着幾層衣服,木梚初都能感到扣在纖腰上大手的滾燙。

沈夜将她緊緊往懷裏摟着,仿佛要鑲進身體裏一般,一吻結束,沈夜頭枕在她的脖頸處,輕輕喘息的道,“阿初,好想要你。”低沉暗啞的嗓音帶着隐忍。

木椀初忙推開他,“別,這是白天…”

沈夜自是不會這般白日裏對她如何,只側頭含住了透明的耳垂,報複的輕輕咬了一口,木椀初身子一抖癱軟在他懷裏。

沈夜幽幽嘆了一口氣,“阿初,你好狠的心哪…”

木椀初滿臉潮紅,往沈夜懷裏縮了縮。

沈夜平複了一下心神,瞅見桌上放着的衣衫,眉眼一挑,伸手就要拿過來,木椀初察覺到他的動作吓了一跳,她可不想讓她見到她蹩腳的針線活,顧不得矜持,雙手環住沈夜精壯的腰身,擋住他的視線,“不許看。”

沈夜笑,低聲道,“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

木梚初越發确定了他剛在在外面一定是都聽見了,臉越發的紅了,偏頭看他,“你不喜歡這個顏色?”

沈夜搖頭,溫柔看她,“穿玄色衣衫只為着簡單,現在有了你,自然因着你的喜歡而喜歡。”

木梚初輕咬下唇,眼角眉梢都是止不住的笑意,嬌羞的睨他一眼,自他懷中下來,抓起桌上的衣衫往內室去,邊将衣衫收到櫃中,邊揚聲道,“我沒做好之前,你不許偷看。”引來沈夜止不住的笑聲。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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