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回憶結束後面首先生要登場了orz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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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還是沒補全orz,這是覺得過年多少要寫一點orz,明天一早飛去北京,我真是死在作業堆裏了orz

大家新年快樂vv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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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了orz又要停更了orz等我小高考回來orz今天本來想多碼一點結果被人搞得很不高興所以估計寫的東西也亂七八糟真是對不起orz

剛敲完的網王小短篇有興趣遛一遛↓↓

還有沖神短篇誰幫我滅了零回複果然我嘗試了這種風格就被嫌棄了嗎嘤嘤

☆、Destino.19 背叛者的血

密密匝匝的腳步聲宛如急促的鼓點敲打在質地堅硬的地面上,此起彼伏的震動帶起空中飄浮的粒子,彎出一道道肉眼不可見的波形,震蕩開來,撞上巷道的牆壁,摩肩接踵地擴散開去,交織、反複回響,即便被巴勒莫的夜色仔細浸潤,也顯得雜亂非常。

煩心得要死。耳邊呼呼的風聲成了一環扣一環無窮無盡的空洞雜音,盡管不痛不癢,但偏偏讓人心生不爽。維斯康蒂強壓着心裏越來越狂盛的焦躁,強迫自己集中精力注意現狀。

晚上十一點,巴勒莫市郊工業區的街巷內,一場貓捉老鼠的追逃游戲正如火如荼又無聲無息地進行着。維斯康蒂無疑是那只貓爪下拼命奔逃的倒黴老鼠。

黑夜與阒靜讓感官變得異常敏銳,這只并不怎麽靈巧狡詐的齧齒類開始思考該如何擺脫當下被動的局面病企圖翻盤。

追蹤者的腳步逼得越發緊了,軟綿綿的肉墊邊緣彈出尖利的爪,預備高高擡起,拍爛近在眼前的白皮老鼠。

傑瑞面對湯姆從不驚慌,所以你也必須得冷靜,維斯康蒂。她在心裏如是說道。

……哦不,該死的這冷笑話一點兒也不好笑!!

單手扶住劍柄,維斯康蒂環顧四周,目光鎖定前方的拐角,她決定要為自己翻身了——盡管她不是鹹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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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猛地加速,腳跟急擰,閃身拐進岔道,冷光不出意料在餘光狹隘的視野裏逆風劈出,騎士劍迅速出鞘,自下而上揮出,架住那柄直取後頸的兇器。而待維斯康蒂看清那兇器細直而尖銳的模樣後,登時腦殼一涼——騎士劍!追殺自己的這群家夥,究竟是……什麽人?!!

僵持的片刻,細碎的腳步從深巷盡頭紛至沓來,另外五道黑影轉瞬已對維斯康蒂形成合圍之勢。維斯康蒂眉頭一撇,暗啐了一口,手腕平頂,推開對方的尖刃,斜出一步上前搶攻。

從身形來判斷,這位目測是追殺方頭領的家夥顯然是個男人,身披黑色鬥篷,裝束與面容皆不得而知。男人右手使劍,下盤很穩當,招式從容多變,不論維斯康蒂出手的角度有多麽刁鑽,都被極為輕松地避過,他甚至擺手示意不下不必幫忙,似乎打算獨自解決維斯康蒂。

真是不得了的狂妄啊。維斯康蒂惱怒地冷笑,試探結束了,這才開始呢,蠢貨!

沒想到,幾乎是同一時刻,男人也覺得這般無關痛癢的拼撞已經夠了,猝然間展開一波淩厲的反擊。劍尖逼出,刃面相錯,彼此的慣性互相阻礙,摩擦一路,到護手處卡住才停下,發出刺耳的刮擦聲,迸濺着零星的花火。

——兩個人使出了完全一樣的、好像從同一個模子裏倒出來似的招式!

咚!有把無形的錘子在維斯康蒂的腦門上敲響,不詳的預感突然膨脹起來,鼓破心房。她緊緊盯住面前的男人,不敢漏過一絲一毫的變化,聲線無意中被放低。

“你到底……是誰?”

兜帽與鬥篷吐露的間隙裏盡是暗影,天空中點點星斑灑落的稀疏光線描繪着男人線條冷硬的下颌與緊抿的薄唇,仿佛含着某個緘口不言的秘辛。

不想那嘴角兀地微微挑起,男人周身莊重肅殺的氣息陡然間被削薄,呈現出一絲輕微的扭曲。

握劍的手忽然上提,挑開她的劍,輕飄飄一道斜斬,維斯康蒂立即撤手後退,而男人準确無誤地抓出了她用以維持平衡的空隙,僅僅半秒左右,已經斬下的長劍在超乎尋常的柔韌又緊實的肌體纖維的牽動下,重又迅猛掀起,劍氣凜冽避之不及。維斯康蒂只能擔着暴露命門的風險盡可能後仰,劍脊貼着喉嚨險險擦過,留下一條淡紅的血痕——倘若再深入半公分,大抵能直接切斷她的氣管。

維斯康蒂一口氣未渡上來——瞳孔驟然縮緊,視網膜上無限放大的是男人塗抹着灰色濃影的臉,以及千分之一秒內逼近的冰冷鋒芒。腹部吃了一記肘擊,維斯康蒂本能地弓起身子,男人見勢化掌為刃,手刀重重劈向小臂,手掌受不住神經網絡裏電流一般四處逃竄的疼痛和麻痹感,五指松開,騎士劍“咣當”一聲掉落在地。

……糟了!

幾乎是瞬間來去,男人輕而易舉地卸除了維斯康蒂的武器,實力上的差距無比直白地暴露出來。

脖子被卡住,那股堅實的勁道微微一提,維斯康蒂整個人被拎了起來,全身都由脖頸部分承重,骨頭脆弱地低吟着,肌肉纖維連同神經末梢拉伸到極致,快要一根一根崩斷掉。維斯康蒂扒住男人的手腕試圖掰開他的手指,可惜在壓倒性的力量差距面前,所有的掙紮皆徒勞無益。腳尖無法觸地的感覺催生了潮水般的心慌,腦缺氧加上呼吸困難,維斯康蒂有點頭暈,耳朵裏有一陣沒一陣地轟鳴着。驀地,男人總是抿成一條蒼白直線的唇大發慈悲地張了張。

“維斯康蒂?倫勃朗,這麽久了,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刻板的、嚴厲的、端足了前輩架子的教訓口吻,熟悉得好似爛在骨髓裏那般深刻,維斯康蒂渾身一顫,驚愕的目光下滑到男人稍稍揚起的臉上,那不動如山的神色讓她毫無預兆地懼怕起來,名為“恐懼”的情緒瞬間化為黑色的藤蔓纏裹住了整顆心髒,每一次跳動都被藤葛上的倒刺劃拉得鮮血淋漓,驚懼而疼痛。

“你這混帳……到底……是誰?!!”

緊咬住打着抖的牙關,維斯康蒂忽地反扭腰肢,撩起腿淩空踢向男人的頭顱,趁他縮手躲避的空當調整重心,單掌撐地抓起騎士劍,手翻落地,下蹲的同時卯足力氣一劍削出去。

鬥篷撕裂的聲響聽起來十分刺耳,深色的僞裝總算從男人身上剝了下來,兜帽順着牽扯一同滑落至腳邊。垂墜在袖管兩側的金色穗子輕輕晃動,與柔順的亮金短發交相呼應。剪裁合身、工藝精良的白色短裝曝光在空氣裏,幹練而不失優雅,腳蹬一雙潔白長靴的男人看起來挺拔而高貴。

看到這身裝束的那一刻,維斯康蒂已然明了這意味着什麽了——梵蒂岡樞機卿閣下掌握的最強戰力集團的制服。

她絕望地擡起眼,終于将男人莊重的容顏完整地映入瞳仁,那雙翠榴石樣的眼眸射出的視線頃刻間銳化成了鋒利的箭镞,無情而殘酷地洞穿了她記憶深處小心而惶恐地封藏這的溫存。鮮紅的液體從破開的猙獰創口裏滴滴答答地流淌下來,逐漸淹沒她的靈魂,直至窒息,全部的殘像霎時間褪去顏色,灰飛煙滅。

她适時地回想起了并盛町,朝她伸出援手的、那個說着一口與意大利語同樣流利的日語、好心但莫名沉悶的男人。她沒有聽從奧黛爾的警告,在指環戰期間擅自将自己暴露在了外界視線裏,原來自那時候起,她就毫無知覺地掉入了狩獵者精心布置的陷阱,插翅難飛。

維斯康蒂懷揣着貫通到靈魂中樞的恐懼和絕望,輕聲喃喃,舌尖打卷,念出了男人仿佛可以囚禁一生、詛咒般的名諱:

“蘭斯……洛特。”

胸膛仿佛被剖開了巨大的缺口,任憑再怎麽努力彌補也無法填滿的空洞,任憑再怎麽壓抑呼吸也無法抑制的疼痛。

手中的劍享有着相同的榮耀,我們的信仰接受着共同的洗禮,為什麽你卻做得到如此坦然地用劍抵住我的喉頭,親手粉碎我的榮光,親手崩塌我的信仰。蘭斯洛特,你将我,維斯康蒂?倫勃朗的尊嚴置于何處?!

榮耀燒盡,一片荒原。

——我不原諒,絕不原諒。

“又見面了……”蘭斯洛特清清冷冷的嗓音宛如聖徒最為莊嚴的詠嘆,每一個起承轉合都清晰可辨,“你這不為主所寬宥的背叛者。”

“……寬宥?”維斯康蒂好笑地重複了一遍,“背叛?”

她搖了搖頭,又搖了搖頭,反複着一個動作,好像在竭力否認某個荒誕可笑的事實,帶着某種深刻的嘲諷。

“默不作聲地玷辱了騎士的道義,毫不抗拒地染指了黑暗的罪孽,甚至全然不曾猶豫地拿起騎士劍屠戮最重要的夥伴,蘭斯洛特,這樣的你,究竟有什麽資格來和我高談闊論‘主的寬宥’?!!”

——絕對不原諒自己,也絕對不原諒你。

佩劍的軌跡在眼睛裏僅留下一連串模糊的殘影,維斯康蒂尚未反應過來,挑着銀色光點的劍尖便刺入了肩膀,像是長了眼似的沿着舊傷愈合的肌理準确剖入,切開,與疤痕修複以後的淺棕色紋路完美契合,連同入骨的深度都不差分毫。只是随之而來的疼痛比當年還要刻骨,乃至喪心病狂——蘭斯洛特打算為她重現那個慘烈的夢魇,他輕輕松松随手一招便成功了。

“你的愚蠢也未有任何改觀,這點同樣讓我失望。”

深埋的劍刃從血肉裏緩緩退出,牽帶出的粘稠液體滋潤着冷酷的鋒芒,宛如精心勾勒着一個迷人的吞刎,腥甜的氣味登時暴噴而出,把荒涼煞白的空氣染上淡薄的猩紅。

“唔……!”

維斯康蒂吞下一口充斥着腥味兒的唾沫,将一聲沖上喉頭的慘呼強行摁下去,那慘呼的沖動順着氣管壓入胸腔,無處宣洩,鼓脹着胸膛劇烈起伏,好像下一秒就要撐段胸骨爆裂皮肉破膛而出。五指并攏罩住傷口,掌心濕滑黏膩的觸感在她靜默的世界裏肆無忌憚地叫嚣,拽住她把她拖入回憶的泥潭,企圖用那份刻骨銘心的悲痛和恥辱把永遠淹沒于惡臭的淤泥裏,然後腐爛、發酵,最後也化為其中的一部分。

別做夢了……不可能的啊……

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咕嘟……那吞入了維斯康蒂、方才平複下去的泥潭冒起了成串成串的泡泡,平靜的湖面撕裂開來,支離破碎。

想再用這種方式打倒我……這麽輕而易舉地打倒我……別做夢了……

一股不屈而執拗的勢力層層突破黑暗的包繞和阻撓,奮不顧身地竭力向上沖,從泥漿裏剝離出來,再濃重的污穢和腥臭也無法玷辱、清澈而頑強的心音在大聲吶喊。

絕對……不可能的啊!!!

——我丢掉了全部的束縛,我摒棄了一切不知所謂的東西。

——我接受新的生活,我接受新的世界。我渴望——想我所想,信我所信,愛我所愛。

——我要選擇自己的信仰,我要守護自己的道義。我想認可自己的執着,我想尊重自己的驕傲。

——過去的那些統統舍去,榮耀、傷痛、怨怼、寬恕,這些都可以不再計較。

——我願成為一個全新的我,聽自己的聲音,遵從本心的願望,追随我所敬仰的人,以我所肯定的方式重新活在這世界上。

——直到生命的盡頭、上帝以廣納人間的仁慈寬宥我、祝福我、把我帶走的那一刻到來以前,沒有什麽能阻擋我,沒有任何人能打倒我!

有人告訴我,劍知道自己的使命,所以我也無需猶豫。在此,主見證我的虔誠,我對我的劍立下新的誓約:

我将保有上帝賦予的真誠和善良,即便不在以騎士之名榮沾主的恩澤、即便身處最深沉的黑暗,我也絕不沉淪。我将對我所選擇的一切從一而終,我将為我所選擇的一切戰鬥到底。

我将——永不背棄我自己。

對不起啊……我的戰友……

攫緊了描金的劍柄,維斯康蒂輕輕嘆氣,從手心連通到心髒的回路傳導着無上的幸福和寬慰。

和你并肩了這麽久……直到現在才想清楚到底要讓你為我做些什麽!

蹲踞的姿勢最容易積蓄力量,并在瞬間做到出其不意的爆發性加速。蘭斯洛特望見維斯康蒂的嘴角浮現出一絲不可名狀的奇怪笑意,說不上是憐憫還是不屑,也許兩者皆有。蘭斯洛特對此本能地覺得不快,就在他微不可查地皺緊眉心的那一秒,飛速移動的物象映在視網膜上花成了一團模糊不清的紅色,夾雜其中一道虛空劈過的亮銀色刺痛了雙眼——

維斯康蒂轉瞬間掠至跟前,刻印着曾經共同的榮譽的騎士劍剜向了暴露在外的頸項。

這一劍利落而直白,迅猛而淩厲,可在蘭斯洛特眼裏就顯得過分簡單了,只消眨眼的功夫,招式的路數就被看了個一清二楚。

蘭斯洛特從容不迫地側身,反手一撈,以劍刃相抵,不費吹灰之力化險為夷。錯身而過的一瞬,他聽聞耳畔響起略顯低啞的輕語。

“蘭斯洛特,我由衷地同情你。”

紅棕的長發末梢貼着刃面拂過,其中幾绺齊齊斷下,恰好飄落在蘭斯洛特的手裏,毫無重量。

劍鋒突兀地平向橫拐,足尖一轉,維斯康蒂返身不予空隙地接連突刺,左右開弓,配合着步法緊逼蘭斯洛特,盡管每一次都被波瀾不驚地格阻下來,但是流暢的動作卻不見半分滞緩,反而愈加迅捷,蘭斯洛特甚至隐隐感到喘息的餘裕開始有了吃緊的跡象。

“蘭斯洛特……”

原本低不可聞的嘆息硬生生砸出了聲響,維斯康蒂詭異地驟停了半刻。

“你不僅玷污了你的信仰——甚至連那信仰本身也是錯誤的,因為它根本不屬于你。”

所以我同情你,作為“新生”的幸運兒,我同情你。

維斯康蒂看似鎮定自若,其實心跳已急促得接近紊亂——成敗在此一舉。

雖然是偷學來的招式,不可能做到斯誇羅那樣……但也只好拼命一試了。這是我……擺脫蘭斯洛特最後的機會了。

只要擺脫了他,旁邊那幾個手下完全構不成威脅,好歹也是當年騎衛團裏的第二順位,搞不定這些小雜魚舊太不像話了!

維斯康蒂現在相當的冷靜。至此為止的所有過招都讓她清楚的認識到她與蘭斯洛特之間的差距并不因幾年的分離而有所縮減,蘭斯洛特作為紅衣主教騎衛團第一騎士的天賦和能力依舊懸挂在她的頭頂、處于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度,硬拼活着持久戰她都會敗得全無懸念,快攻、巧取、伺機而逃,這是她唯一的活路。

我可以很平靜地接受死亡,前提是不能死在蘭斯洛特的手裏。只有這個人……我死也不甘心!!

維斯康蒂雙手持劍,肘關節稍合,旋即貫足十成力道,以一個微妙的弧度快速切斬。

蘭斯洛特當胸橫劍去迎,兩刃相沖撞之時,麻痹感順着配件一哄而上,頃刻間爬滿了他的臂膀,禁锢住他的行動。那張萬年封凍的臉上鮮見地露出一絲錯愕。

成功了!!維斯康蒂見狀立馬後移一步,委下上身,一記高段踢直沖面門,把蘭斯洛特踹了出去。

先前那五個靜立不動的黑影見勢立刻拔劍擁上,維斯康蒂手起劍落斬除障礙,突破包圍圈後依靠對附近一帶的熟悉成功甩脫了追殺。

伏在近郊偏僻的灌木叢中,維斯康蒂捂着肩上汩汩冒血的傷口,體力不支加之不斷失血讓她臉色發青,眼裏的景象也有了二重移位的痕跡,她大口大口地喘氣上下眼皮不顧場合地打起了架,趁着頭腦尚清醒,她擰開耳根處的微型通訊器,發出求救訊號,很快就得到回應。

“Voi!!不過是押送貨物交接的任務罷了,你怎麽去了這麽久?!難道失足落水喂魚去了嗎渣滓?!!”

“咳……抱歉啊斯誇羅……”維斯康蒂讪笑道,無力地翻個白眼,愈發困倦,“不得不勞煩蠢貨隊長跑一趟回收我了……”

語畢,死蠢的作戰隊員就地栽倒,在昏睡中等待另一頭等任務回報等得太久以至于炸了毛的隊長趕來把自己拾走。

無論如何也要留着這口氣,為的是能夠再一次見到你。

作者有話要說: 不聽奧黛爾的話,你是想死麽喂維斯康蒂?【喂

手稿這章寫完了但是沒時間敲orz整整一章從頭打到尾,寫得我各種爽快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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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全~!有個不幸的消息……在邁向十萬大關的當口,我……卡文了!!

☆、Destino.20 殉道者的歌

維斯康蒂與斯誇羅第一次交手時,她就吃了鲛沖擊的虧,對于斯誇羅這招等同于暫時廢掉對手胳膊的得意技可謂印象深刻。而加入巴利安之後,她和斯誇羅也有過不少切磋的經歷,仔細的觀察加上用心領悟,鲛沖擊的要領被她摸了□□不離十,盡管做不到斯誇羅那麽完美,但也頗具威力。維斯康蒂正是憑借着這偷學來的二代劍帝的得意技,從蘭斯洛特的劍下逃出生天。

上帝眷顧,還真是幸運啊,我。

瞥一眼纏裹着繃帶的肩膀,維斯康蒂将襯衫的最後顆紐扣扣緊。順手撈過桌子上的任務文書走出房間,腳跟一勾帶上房門,維斯康蒂習慣性撓撓耳根,煩惱地重重嘆氣,走向作戰隊長辦公室。

……要怎麽跟斯誇羅解釋才好啊。

很遺憾,直到叩響實木門扉為止,維斯康蒂的思考都沒能上升到一個有意義的高度——畢竟她從來就不擅長這方面的事。

“任務回報。貨物交接在監視下順利完成,中途橫插一腳的雜鼠也一并處理幹淨了,沒有異常,以上。”

“還有呢?”“還、還有?”“敢跟老子裝傻就宰了你。”

維斯康蒂聞言拼命撓頭,眼神四處飄忽尋覓不到落點:“呃……嗯……就是……回程途中撞上以前得罪過的人了……嗯,就是這樣。”

斯誇羅眉梢一挑:“就這樣?”

維斯康蒂篤定點頭:“對的,就是這樣。”

“‘就這樣’……你騙鬼啊?!你以為老子會信嗎?!啊?!!”

——居然被一個蠢貨看低了智商,在這件事情上,斯誇羅的态度是絕對的零容忍。他伸手抄起桌子上的牛皮紙袋狠狠拍向維斯康蒂的腦門:“奧黛爾臨走之前留下的,你給我好好解釋清楚,渣滓!!”

啪!伴随着一聲悶響,腦門一陣生疼,兩眼黑了半秒,維斯康蒂才抽搐着嘴角捧住緩緩滑下的厚重文件袋。這是斯誇羅最近開發出來的新招,專門用于對付腦筋不好使的部下,出招淩厲果決,殺傷力不容小觑,下手稍不留意輕重,承受者就會留下輕微腦震蕩之類的後遺症。維斯康蒂私下裏為它命名——鲛拍擊。

“奧黛爾留的東西還用得着我來解釋嗎……那家夥的腦溝回數目起碼是我的兩倍吧……”維斯康蒂邊拆紙袋邊抱怨,随即收獲鲛拍擊又一枚。

“少啰嗦,還不快看!”“知道啦!!”

飽含怨憤地打開紙袋,動作粗暴地将內容物一把抽出,維斯康蒂登時倒抽一口冷氣,臉色大變。

第一頁上赫然印着的通過技術手段複原的梵蒂岡紅衣主教騎衛團的徽标足以說明一切問題。

奧黛爾她……到底還是……順着“她想要知道的”一路查下去了啊。我也真是……太低估她了。

八年前斑駁淋漓的慘象浮現于散發着油墨味道的字裏行間,顯得機械而冰冷,畫面褪盡了色彩,只剩下大片大片鮮紅的色塊肆意潑灑,潑滿星月稀寥的深灰色天空,潑進被無情撕裂的溫熱胸膛。

那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呢?被細長筆直的騎士劍刺穿胸膛,被薄而鋒銳的刃面割破喉嚨的感覺,維斯康蒂沒有辦法想象,她只記得她渾身打抖地注視着同伴們接二連三被剝奪心跳——他們明明上一刻還挂着溫善有禮的笑容談論着無關緊要的瑣事,下一刻就毫無征兆地變成屍體。維斯康蒂的腦海裏盤亘着恐懼而絕望的哭聲——她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因為同伴們被殺而恐懼還是因為對于他們的痛苦無法感同身受而絕望。

——比死更為令人絕望,是一場由親近信賴之人一手主宰的屠殺。

對,那是一場屠戮,一場徹徹底底的屠戮,矗立于屍堆之上手執死亡之鐮的死神,是名為蘭斯洛特的騎衛團領袖。

維斯康蒂本以為她已經能夠坦然地面對這段噩夢般的往事的,不想一旦回想起來,肩上深可見骨的創傷仍舊撕扯着靈魂,歇斯底裏地疼痛着,尖嘯着。

“我該從哪裏開始講呢……這可是個長得糟糕的故事。你願意聽聽看嗎,斯誇羅?就當做是打發時間——哦我當然知道你很忙,尊敬的作戰隊長閣下,可是明明是你讓我解釋的吧……夠了別再廢話了現在你就閉嘴給我好好聽着,你這大嗓門的蠢貨!

“我的名字叫做維斯康蒂·倫勃朗。出生地是卡塔尼亞——我在那裏認識了奧黛爾。我沒有父母,在孤兒院長大,‘維斯康蒂’這個名字是受洗時神甫贈予我的,姓氏則是随了一直照顧我的修女——她在我離開孤兒院後不久就罹患肝癌去世了,那真是個溫柔可親的人……好的好的斯誇羅我知道你想聽的不是這個,我正要開始講正題——

“我五歲的時候,梵蒂岡的樞機主教來到了那座偏僻的孤兒院,從一批自小接受特殊教育的孩子中間調走了兩個人,其中之一就是我,當時我認為我是幸運的——也許現在我也仍然這樣認為,因為如果那一次我沒有被帶走,就不可能有今天的我了,我視此為殊榮。

“抵達梵蒂岡之後,同其他九十九個受主傾慕的孩子一起被送進了訓練場,接受最嚴苛的文化教育和格鬥訓練,一年以後進行分流,劍術造詣被看好的一批組成騎衛團預備役——這一批在一百人中占了絕大部分,剩餘的十幾人組成了暗殺役。預備役在五年之後被正式授予騎士佩劍,成為侍奉樞機卿的直屬行動機關,也就是所謂的‘紅衣主教騎衛團’。而之前分流出去的暗殺役則歸予騎衛團首領統一統帥。

“和那些随随便便選來的保護教皇的瑞士人不同,騎衛團的成員來自歐洲各地,都是在教會名下的收容機構暗中挑選、自小培養的——正如外人所言,這支騎衛團是梵蒂岡的最強戰力,而這批新生血液由其中最優秀的一名領導,那個人被稱為騎衛團的第一騎士,他名為——蘭斯洛特。”

“怎麽不說下去了?”“說累了,讓我喝口水。”

“騎衛團這支隊伍正如它本身的名號一般,是樞機主教的私人財産,只領受樞機主教的命令,只對樞機主教負責——嗯,和巴利安與彭格列九代目的關系幾乎是一樣的,唯一不同的是,我們是騎士,是梵蒂岡最為年輕有為的騎士——平均年齡不超過二十歲。

“我們佩戴主的榮光,踐行主的教誨與道義。在我們的眼中,樞機卿與主從來都是并行不悖的,他們是在倫理和信仰上永無謬誤的真理。忠誠地執行主教的一切命令是我等騎士道的第一要則,不得失誤,不得違背——直到有一天我意識到我們長久以來奉行不怠的騎士道是畸形的——用以束縛擁有野獸一般攻擊力的我們的項圈……夠了快閉嘴別笑了斯誇羅!我知道這聽起來很蠢但你也不要笑得太狂妄吧?!上帝保佑你嘴角裂到耳根合不起來你這蠢貨!!

“……我剛才說到哪兒了?讓我想想……

“騎衛團的主人,樞機主教是全球一百二十位紅衣主教中最有名望的一位,名義上他的轄區是整個亞平寧半島,而事實上歐洲其他教區的事務主教也有暗地裏插手不少,勢力龐大連教皇大人都要忌憚三分——現任教皇退位後,下一屆教皇選舉中當選的一定是我們的樞機卿這一點早已是內部公認的事情。

“但是,樞機大人并不願意等那麽久,他的野望膨脹到了無需遮掩、人盡皆知的地步,許多暗處的動作也漸漸轉移到了明面。起初大人與其他教區的樞機主教聯名呈書逼教皇退位,教皇頂着巨大的壓力把這件事壓了下去,并且給了樞機卿一定的暗中打擊——這不明智的舉動恰恰觸怒了樞機卿,于是在企圖無法用和平方式實現的情況下,樞機卿決定用無力解決問題,然後就是世人所看見的那樣——

“八年前,震驚了所有天主教會國家的教廷動亂——紅衣主教騎衛團奉樞機卿之意,一手掀起的叛變事件,被稱作‘黃昏變亂’。”

“給老子等一下!你說‘八年前’?!”

“沒錯,就是八年前。八年前,就發生在彭格列搖籃事件後不到一個月——這一點我記得尤為清楚。斯誇羅你可以仔細回憶一下,差不多在搖籃事件前一段時間,巴利安有沒有收到過來自梵蒂岡教會的加急密函,那應當是由你簽收過後,呈交給Boss的絕密文檔。”

“……老子一天要簽署那麽文件報告,哪裏會記得這種事?!而且就算是把密檔提交上去,那混賬Boss也不可能認真看的吧?!”

“Boss有否認真看過我可不知道——不過不得不承認,被當成廢物揉爛燒掉的幾率基本上是百分之百……那是樞機卿請求助力的文書。

“雖然樞機卿的舉動很張揚,但相較起來,那時的巴利安也可以說是‘絲毫不懂得收斂’吧?至少巴利安的叛變意圖已經連我們這邊都略知一二了。樞機卿認為,想要登上教皇之位,在亞平寧半島站穩腳跟、得到發言權,拉黑手黨做靠山是必須的,出于相同的背叛□□者的立場,樞機卿将賭注壓在了巴利安身上,他希望騎衛團和巴利安雙方能互為助力,共得利益。

“——可是如你所見,騎衛團向巴利安發出的聯盟請求全無回音,不論是什麽樣的理由,我們都将其視為巴利安的拒絕,樞機卿為此感到沮喪,不僅如此,還擔心叛亂計劃是否會因此走漏風聲。

“緊接着沒多久,巴利安舉起反旗,但搖籃事件卻以失敗告終,這令樞機卿更加焦躁,不出一個月,樞機卿向騎衛團下達正式命令,把變亂計劃整整提前了兩個月。

“教廷的警戒脆弱不堪,那些瑞士人組成的護衛隊與我們而言構不成任何威脅,說是不堪一擊也不為過。僅僅半天時間,我們占領了聖彼得廣場,西斯廷教堂,當天傍晚攻入宗座殿格萊蒙廳。

“騎衛團的目的簡單明了——挾持教皇大人,逼他退位,至此為止,理論上講我們的目标已經達成了,教皇被騎衛團包圍,周圍沒有一個護衛。可是,所有的妥帖順利就在那一刻被徹底颠覆了。

“騎衛團的最高首領,為我們所深深敬慕、信賴的第一騎士,蘭斯洛特閣下,突然調轉劍刃,站到了教皇身邊,當中列數樞機卿條條罪狀,并宣布他以及他率領的暗殺役永遠忠于教皇。

“這席話無疑給了騎衛團當頭一棒,幾乎人人愣在當場——然後,就是一場屠殺,首領對部下的殘酷屠殺。騎衛團出去暗殺役的八十多人被盡數屠戮,而我是唯一的活口。

“我不明白蘭斯洛特當時為什麽獨獨放過了我,論實力他超出我不少,再加上我當時受了重傷,碾死我只是動動手指那麽簡單的事情——但最後的結果卻是我活下來了,突破了圍追堵截一個人逃出了梵蒂岡。

“我盯着叛逃者的罪名四處流亡,先後去過羅馬、維切利、那不勒斯,最終輾轉來到西西裏,在走投無路的時候被普利斯特利家的弗拉德少爺救了,然後我就留在了普利斯特利家族。”

提起弗拉德·普利斯特利的名字,維斯康蒂的臉上掠過一絲不可名狀的哀痛。她深呼吸,繼續不痛不癢地敘述。

“從出逃開始,梵蒂岡方面的追殺就不曾停止。之所以躲在黑手黨家族的陰影庇護裏,也是出于教廷對黑手黨有所避諱的考慮,的确,我在普利斯特利家族度過了一段畏首畏尾又相對安全的日子。再後來,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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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時空進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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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瀾浩瀚的星空世界,恐怖覺醒,吞噬萬物,無數種族陷入末日之中;一封來自未來的信件,楚風踏入救世之路,跨越無數戰場,屹立世界之巅,逆轉一次次末日災難,執掌無限時空,征戰千萬位面,超越極限進化,成無上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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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龍世界裏的吃瓜劍客

古龍世界裏的吃瓜劍客

放下助人情結,尊重他人命運!
那些主角不需要幫助。
好不容易穿越一次,除了一些意難平,剩下的就是經歷一些名場面,吃瓜看戲吐吐槽。
當然還有……
名劍,美酒,絕世佳人!

紅警之超時空兵團

紅警之超時空兵團

一座紅警基地車;一座超時空傳送儀;一個雄心勃勃的指揮官。
歷經地球百年風雲,紅警兵團的征程走過一戰、主宰二戰……彪悍的征程揚帆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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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是華麗繼《紅色警戒之民國》、《紅警之索馬裏》、《紅警之從廢土開始》三本之後,紅警基地流小說的第四本,全新的設定,不一樣的精彩。
新書求收藏和推薦票!

我不是精靈王

我不是精靈王

開局一把西瓜刀,裝備全靠爆!這不是游戲,這是真實世界,童樂只是想回到自己的世界而已,卻被精靈族冠以精靈王的稱號。
龍族也來湊熱鬧,說他有龍族血統,廢話,人家是地道的龍的傳人!
說老子是精靈王,絕對是嫉妒老子長得漂亮!
這個精靈有點萌,先養着吧!這個狐女有點妖,看我收了你!這個美女有點兇……老婆大人,我錯了![

消防英雄

消防英雄

第三屆中國網絡文學大會,年度十大影響力IP作品!
本書影視版權、動畫版權已出售。
1976年7月28日中國唐山發生了裏氏7.8級地震,2008年5月12日中國汶川發生了自建國以來最大的地震,8.12天津濱海新區發生爆炸,8.30美國休斯頓發生了五百年一遇的洪水,12.7美國加州發生了巨大火災……不管是地震或是火災或是洪水,不管是天災還是人禍我們都能看到一群逆向而行的特殊人群。
他們用自己堅實的臂膀彼此支撐,逆向而行于天災對抗。他們年紀輕輕卻要擔負拯救世界的重負。他們不是超級英雄,卻為了同一個信念,成了真正生活裏的英雄!小說關鍵詞:消防英雄無彈窗,消防英雄,消防英雄最新章節閱讀

Destiny惡魔之翼

Destiny惡魔之翼

因為一個外星女警察的失誤,本來就壽命不長的他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命。
作為補救,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延續他的生命。
但是由于那個女警察的另一個失誤,另一個宇宙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