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兩人相識在五年前的南開大學。

當時南開大學的兩大風流人物,設計系的白礬,中文系的顧橋。

一個氣質冷酷,眉眼精致,一個痞裏痞氣,五官俊朗。

尤其是兩人身為校草的同時,居然還互為情敵,這更為兩人之間增添了不少的話題性。

事情起源于一個周末的晚上。

當時顧橋和同學打完球,正準備回宿舍,誰知道就那麽巧,撞見了正在路邊說話的白礬和校花。

本來顧橋還沒有什麽感覺,畢竟他對校花沒有任何意思,但是身邊的朋友卻用肩膀撞了一下他。

“顧橋,那不是你女人麽?被別人撬了?”

這話瞬間讓顧橋臉色變了,他正是自尊心強好面子的時候,頓時火就上來了,手中的籃球一揚,重重的砸到白礬的臉上。

白礬被砸了一個烏眼兒青。

顧橋走過去,将校花揮到一邊,白色的球鞋踹了白礬一腳,一米九的個子居高臨下,眼睛裏滿是桀骜不馴:“活得不耐煩啦,老子的女人你也敢動。”

白礬打量着他,後退一步,将手中的一摞書放到草坪上,他長得精致,舉手投足的動作也斯文的很,但是打架的模樣卻十分粗狂。

他長腿一踢,顧橋登時被他踢了個大馬哈,險些摔在地上。

白礬對他比了個中指,冷笑一聲:“草泥馬。”

這下頓時捅了馬蜂窩,兩人在路邊你一拳我一腳的打的不可開交。

周圍一圈同學攔都攔不住。

Advertisement

校花喊喊這個,叫叫那個,甚至還想上前去拉架,也不知道被誰一拳打出來,鼻子血流成河,眼淚嘩嘩的被送進了醫務室。

那一架,兩人其實并沒有打很久,聞訊趕來的保安用叉子叉住兩人,扭送進校長室,被記了一個大過。

至此,這場鬧劇才落下帷幕。

但兩人的孽緣才剛剛開始。

身為跆拳道社團跟柔道社團臺柱子的兩人,開始頻頻以互相交流,互相切磋,共建美好校園的名義約架。

那段時間兩個社團苦不堪言,整個校園也被他們弄得烏煙瘴氣。

本來以為兩個人就這樣掐架一直到畢業,誰知道兩人居然打到了床上,成為一對狗夫夫。

這下南開大學的學生簡直感恩戴德,每天給他們燒香,感謝他們互相收了對方這個大魔王。

那段時間,這對奇葩男男的大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甚至還有人打賭他們能夠走多久。

畢業向來是分手季,顧橋和白礬也沒能逃脫。

在确認關系一年後,兩人分了手。

沒有人知道原因,只知道他們分手的時候狠狠打了一架,雙雙進了醫院。

出院後,一個去了國外留學,一個留在本地。

再也沒有見過面。

顧橋從煙盒裏抖了根煙出來,用嘴唇銜住,啪的一聲按亮火機。

猩紅的火點剛剛亮起,香煙便被白礬搶了過去,叼在自己嘴裏。

顧橋說:“這煙蒂上有我的口水。”

白礬差點沒被煙嗆死。

沉着臉抽完這支煙,白礬伸手将煙蒂在煙灰缸裏狠狠地摁滅。

“找我出來有什麽事?”

顧橋左顧右盼:“我都餓了,先點些東西吃。”

他伸手招來服務生,點了一份香橙焗雞排飯,又給自己點了一份香辣牛柳炒意面,最後叫了一份飯後甜點。

等服務生離去,顧橋才看向白礬:“口味沒變吧?”

白礬神色複雜,還是搖搖頭:“沒變。”

兩人剛剛确認關系那會兒,喜歡去學校外面一家港式餐廳約會,白礬喜歡吃甜食,最愛的就是香橙焗雞排飯。

記得有一次吃到一半的時候,十分倒黴的碰到那個校花也進來吃飯,顧橋拉着白礬躲到桌子底下,餐布底下狹小的空間裏,全是清甜的香橙味。

“你還記得這件事。”白礬忍不住笑起來,有些冷淡的五官變得鮮亮。

顧橋說:“可不是麽,後來我一聞見香橙味就想幹-你。”

白礬:……

飯菜上桌。

這裏氣氛實在詭異,服務生放下最後一道甜點,立馬就撤了。

顧橋深吸了一口氣。

鼻腔裏全是香橙清新的味道。

他看着白礬,目光意味深長:“現在也是。”

白礬冷笑一聲,正想說些什麽,顧橋就将刀叉往他手裏一塞,努努嘴:“喂我。”

“……什麽?”

顧橋指着自己的嘴:“喂我啊。”

白礬忍着怒氣:“你再說一遍。”

“喂我喂我喂我喂我喂我喂我喂我喂我……”

白礬簡直想用手裏的叉子将顧橋的腦袋戳穿。

顧橋說:“老婆喂老公不是應該的嗎?”

白礬陰陽怪氣:“我先打你一個半身不遂,然後再喂你,你覺得怎麽樣?”

顧橋指了指手機:“錄音。”

白礬立馬将意面往他嘴裏一塞,笑容陰測測:“好吃嗎,老、公!”

顧橋說:“我不吃這個,我要吃你那個。”

白礬愣了一下:“你不是不吃甜食麽?”

顧橋說:“我總要為自己想幹-你找個借口吧。”

白礬沉默地放下手中的刀叉,看着顧橋:“你在開玩笑。”

顧橋問:“好好瞅瞅,對我這回頭草有興趣嗎?”

白礬慢條斯理:“我覺得我應該算頭好馬了吧。”

顧橋厚顏無恥:“但我這草也不賴,找不到第二根了。”

白礬這三年根本就忘不了顧橋,別看他人高馬大,模樣上等上的好,實際上卻純情的不得了。

他初戀,初吻,初-夜,但凡是第一次,全部給了顧橋。

這人在他心底跟個烙印一樣,去都去不了。

白礬說:“那……”

他這一開口,顧橋就打蛇随棍上:“別這這那那了,就現在吧。”

白礬還沒回過神來,顧橋已經隔着餐桌俯身過來,結實有力的手指摁住他的後腦勺,不容他反駁。

緊接着,粗暴的吻落了下來。

兩人扔了一桌子美食,驅車前往顧橋的家。

白礬剛回國,什麽都沒收拾好,家徒四壁的,可以說出了一張床什麽都沒有。

但是顧橋卻不一樣,他已經在這個城市工作三年了,并且前段時間貸了點款,将房子也置辦了下來。

算是在這個城市裏有了屬于自己的小窩。

兩人一進來,顧橋便“嘭”的一聲将門甩上,白礬被他抵在門後,整個人被顧橋禁锢在懷中。

顧橋低頭,銜住白礬的嘴唇,粗蠻地啃噬。

白礬的嘴唇幾下就被他啃的幾欲滴血,兩人只覺得四周的空氣在升溫,呼吸間的氧氣變得粘稠無比,白礬快喘不過氣來,只能張開嘴唇在顧橋的口腔裏攝取氧氣。

很快,顧橋就将白礬吻的頭昏眼花,他蠻橫的扯去白礬身上的襯衫,露出白-玉般的肌-膚。

他身體結實有力,因為長期習武的原因,他身上的肌肉十分漂亮,線條流暢,充滿了爆發力。

顧橋将自己擠進白礬的雙-腿之間,對方身上的襯衫已經被他全部扒下。

正當他準備再進一步的時候,忽然感覺胸前一痛,差點喘不過氣來,只能被迫松開白礬,向後退一步。

白礬還喘着氣,嘴唇殷紅,泛着水光,但是眼神已經帶上了挑釁。

顧橋揉了揉胸口,眼神有些無奈:“又來這套?”

“少廢話。”白礬擺好架勢,“打一架再上床!”

顧橋問:“老規矩?”

“老規矩。”

白礬話音一落,顧橋一個掃堂腿就過去了。

兩人頓時戰成一團,在狹小的卧室裏左右騰挪。

卧室裏不時響起幾聲悶哼,最終只聽見“嘭”的一聲,白礬重重跌倒在床上,雙手被顧橋反剪在身後,動彈不得。

顧橋騎-坐在他的身上,彎腰咬住他的耳朵:“怎麽樣,給不給操?”

白礬扭臉就吻了上去。

三年前。

顧橋和白礬是怎麽确定關系的,外人不知道,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

其實那個時候,關于大家盛傳的情敵關系,并不屬實。

校花曾經當着大家的面向顧橋告過白,但是又跟白礬走的近。

顧橋那個時候對校花雖然沒意思,但是被一個大美女,還是校花級別的人物追求,不管怎麽說,都是十分滿足虛榮心的事情,所以也沒有明确拒絕。

白礬也卻是跟校花偶遇過幾次,雖然并沒有什麽實質性的關系,但人們顯然都喜歡添油加醋,編造故事。

漸漸的,兩人在互相不知道的情況下,情敵的關系就這麽被衆人确定了下來。

關系的轉變,是一次誤會引起。

那天校花找到顧橋,希望他不要再為了自己打架。

顧橋當時差點就沖校花比了個中指,他早把這家夥抛之腦後了。

但是不知怎麽的,路過的白礬恰巧撞見了這一幕,顧橋還沒反應過來呢,白礬沖上來就把他摁地上親了過來。

當時顧橋都驚呆了。

腦袋裏亂糟糟的一團,什麽都來不及去想,拳頭已經習慣性的揮了過去。

兩人在教學樓下狠狠打了一架。

這一家,誰也沒有手下留情,最後兩人鼻青臉腫進了校醫室。

又吻做一團。

關系就這樣不知不覺的确立下來。

但是心高氣傲的兩個人誰都不肯在下面,那行,繼續打,誰贏了誰在上面。

當天顧橋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把白礬摁在床上動不了,操了個爽。

第二次上-床,兩人又幹了一架。

說來也奇怪,平時打架,兩人的勝負是五五開,但一到這種确定攻受位置的緊要關頭,顧橋就百分百的勝利。

顧橋那個時候就猜,白礬肯定是放水了。

白礬向來都是這樣,膽子大,傲氣高,卻又臉皮薄,內心十分溫柔。

他喜歡顧橋,就什麽都給他,毫無保留。

這次重溫舊夢,兩人相擁到一起,仿佛回到了三年前,對彼此的身體都無比的熟悉。

兩人大戰三百回合,直到手指腳趾都累的不想動了,才躺在床上休息。

顧橋看着白礬挨着他雙眼緊閉,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樣子,不由得湊過去,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白礬睫毛動了動,耳朵有些發紅。

顧橋摟着他,從床頭櫃摸了根煙叼上,手指下是白礬細膩的肌膚。

他忍不住感嘆:“還是你操-起來帶勁。”

這話一出口,顧橋覺得懷中的身體頓時僵硬起來。

他心頭暗喊一聲遭,白礬的拳頭已經揮過來,正中他下巴。

“你他媽混蛋!”

白礬氣的眼眶發紅,一把掀開被子,不管自己還在赤-身luo-體,右腿一擡,就向顧橋踢去。

“老子被你甩了還為你守身如玉三年,你麻痹是不是都換過幾百個前任了!”

顧橋自知理虧,被他揍的龇牙咧嘴,也顧不上揉,眼看白礬氣的快飙淚了,他連忙伸手抓住對方的腳踝:“礬礬,你先聽我說嘛。”

“說你麻痹!”白礬又是飛起一腳,将顧橋踹了一個跟頭。

白礬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委屈。

他覺得自己當初被人甩,現在又眼巴巴湊上來被-操,千裏送菊-花,簡直是賤的可以。

望着顧橋,白礬覺得自己的邪火又起來了。

他連忙站起來,不顧自己菊-花還火辣辣的疼,套上內-褲,彎腰撈起衣服就準備穿上走人。

顧橋哪裏肯讓他走,當即一個飛撲上去,将白礬撲倒在地。

白礬大怒,擡腳就踹,又噼裏啪啦的跟顧橋打成一團。

顧橋開始還讓了幾下,但是白礬的攻勢又猛又兇,他被打中了幾拳之後,痛的嗷嗷叫。

這下顧橋的火被對方打起來了,他梗着脖子,不管不顧的開始還手。

但是兩人剛剛還抱在一起你侬我侬,事後溫存,這會兒一言不合就打起來,都沒有來得及穿衣服。

只見卧室雙鳥齊飛,場面着實壯觀。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章

下章說兩人為啥分手

很幼稚的理由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