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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已經完全恢複,但駱逢夏卻并沒有在第一時間睜開雙眼,而是等她仔細确認了屋內并沒有其她人後,才放心的睜開了眼。

呆呆地看着房梁,駱逢夏緩緩坐起身,然後赤腳下床,緩緩走到半開的窗戶前面,看着窗外那半角熟悉的建築,她的眼神逐漸變得犀利冷寒:“時隔五年,我終于又回到了這裏!”

話畢,駱逢夏又将另外半扇窗戶也給打開了。

擡頭仰望夜空,一輪明亮的圓月此刻正高高的挂在繁星點點的夜幕上,着實為這平靜的夜晚增添了不少色彩。

駱逢夏的瞳色與她的生母一樣,都是天生的水藍之色,很美麗,很純淨,只是這種美麗與純淨此刻卻是早已消失不見了,原因無它,在經歷了太多的背叛與挫折後,她注定是無法再保留原有的天真了。

‘圓月之夜,靈氣劇增,若我能一直這樣吸收月之精華,我的靈氣才不會只有這麽一點點。’

想起意識消失前被告知的事情,駱逢夏當即轉身走到了梳妝臺前,從臺面上的一個首飾盒裏取出了一只銀色的鈴铛。

深深看一眼顏色略暗淡的銀鈴,駱逢夏咬了咬牙,然後快步走回窗邊,順勢将鈴铛挂在了窗戶頂端的檐鈎上。

做完這一切,駱逢夏忍不住眼眶一熱,這個鈴铛是她阿母臨終前留給她的,曾經她一直把這個鈴铛當成一件普通的挂件,沒想到關鍵時刻,這個鈴铛卻發揮了超出常人想象的力量。

看着鈴铛在吸收月光精華的時候通體泛着淡淡的白光,駱逢夏唯一慶幸的就是出于對母親的孝順,即便這個鈴铛被她誤認為是個普通挂件,她依舊會每天把它挂在腰帶上,如若不是這樣,在缺乏月之精華的情況下,這個鈴铛哪裏還會吸收到其它靈氣。

靜靜地看着鈴铛許久,駱逢夏的眼裏再次變得一片冰冷:“駱家、墨家、廖家,你們曾經欺我辱我過的每一個人,我駱逢夏若不報此仇,定不會善罷甘休!”

發完誓,駱逢夏低頭看了一眼緊握的雙拳,若不是她靈魂消散的那一刻鈴铛自身還存在着一點靈氣,她如今也不可能死而複生,可是即便重活一世,她的身體裏依舊不含任何的武力,但是要想報仇,她不想辦法改變體質提升自身實力,那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烈焰,我重活一世能否改變命運的初始,看來只能全部寄托在你身上了。”伸出右手,駱逢夏輕輕用手指點了點懸挂着的銀鈴,嘴角挂着一抹苦澀的笑意。

似乎是在回應駱逢夏的話,銀色的鈴铛在她話音落地後,竟然通體散發出一種淡淡地紅光,而那紅光也似在安慰她一般,通過她的指尖,微微傳遞着一股淺淺地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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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坐在梳妝臺前直到天明,駱逢夏看似平靜無波的臉色,實際一直都是波濤澎湃着,她目前還不确定自己重生到了哪一天,只從外貌判斷,她隐約知道這應該是她十七歲那一年的夏季,而正是這一年的秋末,她因為墨紫蘭的背叛,被她的母親毫不留情的逐出了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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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墨紫蘭背叛了自己,駱逢夏想想就忍不住在心底裏将自己狠狠地鄙視了一番,墨紫蘭那根本就算不上是背叛,只是她自己太蠢,從始至終都沒有發現墨紫蘭接近她其實另有目的。

想到墨紫蘭的虛僞,駱逢夏忍不住又想起了那個自小與她有娃娃親的少女,那樣美好的人兒,如果不是她的愚蠢,或許……

天色在駱逢夏陷入深深悔恨記憶的時候越發亮堂起來,一些知道她平日習性的丫鬟也是等日曬三竿了才端來洗漱用的設備。

聽着丫鬟們散漫地腳步聲,駱逢夏臉色一正,雖說她是武力廢柴,但因她重生時靈魂被鈴铛的少許靈力影響,她現在的感知能力倒是略有提升,至少方圓五米之內的動靜她都能清楚的感受到。

走在最前頭的丫鬟像以往那樣直接推開房門,習慣性的用不屑的眼神看向駱逢夏的睡床,然後驚訝地發現對方并不在床上,不由小聲低喃道:“這個廢柴今日怎麽起早了?”

駱逢夏單眉一挑,顯然是聽到了那個丫鬟的低喃聲,于是冷冷說道:“既然覺得照顧本小姐一個廢柴不舒服,那你從今往後便不要再來本小姐的院子了。”

那丫鬟一聽駱逢夏的話,心裏一驚,暗想對方說出這樣的話是不是因為聽到了她剛才的低喃之聲,但一想到對方只是個沒有武力的廢柴小姐,她頓時就放心了。

在雲炎大陸,人類總共被分為三種人:第一種人是天生擁有武力值的天才人種;第二種人是後天産生武力值的變異人種;第三種人是成年後依舊沒有半點武力值的普通人,俗稱廢柴。

身為武力第一大家的駱家人,駱逢夏直到十七歲成人禮過依舊沒有被測出半點武力值,從此,她便挂上了廢柴的名號。

見那丫鬟只顧發呆不回話,駱逢夏的臉色猛然一沉:“你怎麽還不離開,是沒聽到本小姐剛才說的話嗎?還是你覺得本小姐的話你并不需要聽從!?”

聽駱逢夏這樣問話,那丫鬟心裏也是一陣惱火,但即使不樂意,她也不能就真得這樣離開,于是她眼眶一濕,面色萬分委屈的問道:“大小姐,是奴婢犯錯了麽?”

“你自己心裏清楚,就不要讓本小姐明說了,免得傷了你的自尊跟面子。”駱逢夏說着話,眼神彷如煉獄出來的惡鬼一般直盯着那丫鬟:“如果你再不走,就休怪本小姐對你不客氣了。”

感受到駱逢夏冰冷刺骨的視線,那丫鬟心裏一緊,渾身的汗毛都驚得豎了起來,可是她另有任務在身,即使害怕也只能硬着頭皮留下。

眼珠飄忽不定地轉了幾轉,那丫鬟突然雙膝一彎跪在了地上,态度略強硬的說道:“大小姐,奴婢是家主親派到您身邊的丫鬟,如若小姐您沒有正當理由,奴婢絕不會輕易離開這裏。”

沒工夫再理會這個早已心存異心的丫鬟,駱逢夏怒氣沖沖地朝着其餘丫鬟吼道:“你們全都是死人嗎?還不快把這個女人給本小姐拉下去,是想讓本小姐連你們一起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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