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失控
◎不介意我帶上太太吧◎
明時玥本想自己擦藥, 闵南行卻不同意,紅着臉弄完一切後,明時玥才換上了一套婚房衣櫃裏的針織裙, 披了件米白色的兔絨外套, 完美地将她的臀部包裹住。
先前闵南行吸着氣給她上藥時, 明時玥眯着眼瞧見了那處的觸目驚心。
腫脹地像是嬌嫩的花蕊,隐隐透着血絲。
她本來還打算穿條打底褲,卻耐不住行走之時的厮磨,最後還是在闵南行的建議下, 什麽都沒穿。
光是想到這裏, 明時玥都覺得缺乏安全感。
她絞着手指, 在衣櫃裏翻了又翻, 就是沒找到合适的。
看來今天只能一整天都呆在房間內了。
可她又是坐不住的, 窗外的旭日明媚溫暖, 在京市是難得的好天氣, 光是隔着金屬窗框望過去,都能感受到那種被陽光裹挾的溫暖和美好。
闵南行似是看出了明時玥的糾結, 消失幾分鐘後, 拿了個盒子回來。
“這個應該符合你的要求。”
盒子裏是一條平角褲, 灰藍色調, 沒有任何的花紋,布料柔軟,裁邊公整, 最重要的是很寬松且短,剛好能替明時玥遮住隐私, 又不會摩擦到傷處。
只是——
明時玥攏在手心, 打量了一陣, 疑惑地問:“好像很多年以前就不再流行這種平角褲了,你從哪裏找的款式?”
而且這個牌子,似乎只做男士用品?
明時玥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記錯,畢竟她很久沒有關注過家居品牌了,這幾年的消費水平更是大幅降級,對時尚的敏銳感知有所變鈍,不然她肯定看一眼就知道,這是不是品牌推出的新戰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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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南行站在她身側,神情帶着點斯文淡漠,只是眼神緊緊地黏着她,似乎很期待着她穿上。
“家裏找的。”他淡淡道,很快便揭過了話題,“已經清洗過了,很幹淨,時玥可以放心。”
既然闵南行這樣的重度潔癖患者都發表了意見,明時玥也沒多想,換好後,又穿了白色腿襪,剛好及大腿根部的位置,保暖又舒适。
她站在鏡子前,打量了一下今天的穿搭。
雖然略顯奇怪,不過好在她身形比例好,裸白的唇色中透着點櫻桃的紅,眼眸像是含了一汪春水。
倒也挺符合當下的“白月光“審美。
明時玥被鏡中人含情的眼神驚豔了片刻,随即便皺了眉,微揚下颚,直到眼神又變得跟從前一樣透着點厭世的冷淡沉靜,才滿意。
換好衣服出來時,闵南行正弓着腰,用肘部将被褥的褶皺捋平整。
他大概是很久沒有做這種事了,動作顯得有些僵硬,無名指的鑽戒閃着波粼的光。
他垂着眸子,薄唇輕抿,神色專注而認真。
明時玥不知道怎麽形容這副畫面帶給她的沖擊感。
闵南行穿着挺括的西服,渾身一塵不染,眉眼淨是疏離清冷,仿若高不可攀的神明。
他這樣的人,就該坐在明澈的高樓大廈內,冷冰冰地同人談判。
又或者随手簽下幾個字,合同裏皆是天文數字。
他是常人一輩子都難以觸碰到的存在。
可是此刻,他竟平靜地為她整理床鋪,做着傭人該做的工作。
原因只是因她矯情,不喜歡旁人窺探自己過多的隐私。
見明時玥垂手站在衣帽間前,闵南行也終于将枕頭平放在中間,擡眼看她,“穿着還舒服嗎?”
明時玥點頭:“布料應該是純棉的,很貼身。”
“那就好。”
闵南行的目光在她小腿停留片刻,才慢條斯理地緩緩上移,最後停留在她頸側。
他朝她伸出手臂,掌心朝上,“我陪你曬會太陽?”
“好啊。”
正好她那裏還疼着,一個人的話,走路姿勢多少也會有些奇怪。
明時玥的手搭在他掌心,被他攥住,感受到一股向上的托力正扶着她,身側的人順勢扶拖住了她的腰肢。
雙手還轉為反握,似是丈量了一下。
他手掌寬大,四肢又生得修長,總喜歡這樣,好像她的腰是什麽好玩的新鮮玩意似的。
明時玥見怪不怪,順嘴問了一句,“我胖了嗎?”
”沒有。“
闵南行搖頭,在虛浮的空氣中比劃了一下,而後眉頭微鎖。
明時玥:“不滿意?”
狗男人。
才睡了第一天就開始嫌棄她?
兩人慢悠悠地走着,庭院內的雪白山茶被夜雪鍍上了一層霜,柔光穿透花瓣,更添幾分透明,像是精心雕刻的冰花。
園丁正在林管家的指導下修剪着枯萎的枝丫,對即将到來的春季作出規劃。
闵南行攙扶着明時玥走過鵝暖石鋪設的小道,俯身在她耳側說:“昨晚我掐着你腰的時候,就一直在克制自己。”
“克制什麽?”
明時玥的臉仍有些紅,被暖陽一曬,也沒那麽難受了。
“時玥的腰這麽細,我怕稍一用力就掐斷了。”
明時玥有些心虛地環視四周,在房間裏說什麽都還能接受。可是在如此空曠而安靜的環境下,聽闵南行平靜地說出這種話,就莫名覺得臊得慌。
“噢……你可以輕一點啊。”她支支吾吾,話語裏似有暗示。
都把她do發燒了!內褲也穿不了,身上更是沒法看,幸好這是冬天,要是夏天,她估計得在家裏靜養一周了。
“時玥是在怪我?”闵南行挑眉,清冽的嗓音因刻意壓低,卷了幾分砂礫般的沉,“我也想輕一點,可是忍不住。”
兩人在紅木長椅下坐下,闵南行的手搭在她肩側,将她的頭轉向,兩人目光相撞,一個虎視如狼,一個蕩着柔波,彼此都不約而同想起昨夜的瘋狂。
“時玥,那種時候,就像是瘋了一樣,什麽禮節、疼惜、克制,都會被身體抛在腦後,只想用力地貫穿。”
“好了,別說了!”
明時玥聽不下去。
他每說一句話,昨夜的情景就如走馬觀花般浮現在腦中,讓她有種白日思春的羞恥感。
明時玥的視線越過山茶樹,看向了不遠處那群拿着專業錄像設備的人,這才想起來,他為了在喬夏的改名宴上為自己撐腰,連采訪都推了。
明時玥掩下訝異,“你的財經采訪還沒結束嗎?”
“嗯。”闵南行也将目光投了過去,摩挲着明時玥肩側的兔絨,語氣随意,“既然時玥醒了,那就暫時中斷吧。”
百業財經的主持人洲澤正在西城別墅區的庭院裏對采訪稿,臺裏幾經周折才說服能源界新貴闵南行參加采訪,奈何他形成緊密,原定好的采訪推遲了一天,地點還從百業大樓轉移到了他家。
不過只要能采訪到闵南行,哪怕只是一些簡單的了解,都足以算得上重量級的影響力。
畢竟青年創業者很多,能做到如此體量,幾乎推動了國內整個行業向前發展的,國內也只有一個闵南行。
偏偏這位的人生經歷坎坷,還生了一張橫行娛樂圈的臉,圈內外的女粉都快趕上了流量明星。
只可惜闵南行一向排斥露面,關于他本人的信息更是少之又少。
采訪至一半,洲澤剛将采訪推動到闵南行的私人問題,因為他看到了他無名指處的鑽戒,要知道,闵南行雖已隐婚,卻從不在公開場合帶戒指。
他這位新婚妻子,更是引得衆人好奇。
有人甚至猜測,他只是為了避免前仆後繼的女人騷擾,才假裝形婚。
饒是已經采訪過國內外無數政要,從業經歷長達二十來年的洲澤還是不可避免地有些緊張,話語剛抛出來,闵南行就擡手,打斷了他,說了一句失陪,就匆忙離開了。
這個話題是臺長臨時要求加的,并未事先發給闵南行的助理核對。
洲澤不由得揣測,他們是不是觸碰到了闵南行忌諱的點。
剛和臺長通完電話,洲澤就無端感到一股壓迫感襲來,闵南行長身玉立,神情淡漠,對他倒道:“洲先生,抱歉,我還有重要的事,今天的采訪就到此為止,辛苦。”
話音未落,洲澤局促地起身,就見到一位美豔動人的女人走了過來,拉住闵南行的袖口,微蹙的眉心讓人不由得生出幾分心疼,微微屏住呼吸,饒是洲澤見慣了臺裏的各式大美女,仍是為眼前這位的冷山茶一樣的氣質驚豔。
“采訪可以繼續,別人來都來了,錄制到一半怎麽也不太禮貌。”
她的語氣不像是撒嬌,公然在衆人面前說出這樣的話,這位喜怒無常的商圈新貴似乎也并不生氣,反倒體貼地扶着她的腰肢,“不想我陪你曬太陽了?”
女人臉上湧起羞赧,瞪着他,踮起腳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什麽。
闵南行見狀,薄唇抿地更緊,氣息多了幾分冷凝。
他沒回應,長臂一伸,在女人小聲的驚呼中,将她攔腰抱了起來。
苛責道:“墊腳做什麽?”
明時玥雖然擦了藥,那裏卻仍舊腫脹着,墊腳難免壓迫其中,說不疼是假的。不過這麽多人看着,她也只好強忍痛意,假裝若無其事地讓闵南行先采訪。
她一個人坐在庭院裏就好。
又不是小孩子,連曬太陽都要人陪。
百業的工作人員都被眼前情景驚呆了。
紛紛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他們可是清楚地記得,剛才采訪時,闵南行缜密的邏輯和對經濟局勢一針見血的看法,都足以顯示出惜字如金的他,日常生活中也該是漠然冷峻的人。
他們更願意相信,他的婚姻只是幌子。
洲澤瞳孔微縮,忽然明白過來,闵南行剛才所說重要的事。
原來只是陪她曬太陽????
洲澤下意識瞥向女人的手,無名指細膩光滑,并未有同款鑽戒。心下更疑惑了,擡眸卻對上闵南行陰冷如霜的眼神,似是警告。
洲澤吓得心裏一緊,連忙移開視線,露出溫和謙遜的笑容,“既然闵總還有事,那我們先不叨擾了。”
在他懷裏的女人急了,兇巴巴地道:”喂喂喂,你別把帽子扣在我頭上,快點挽留人家,繼續采訪呀!”
洲澤團隊的人愈發忐忑,生怕女人逾矩而嚣張的話引起闵南行軒然大怒。
衆人開始收錄像設備,識趣地沉默着,用左耳聽右耳出慣不過腦的本事低頭裝死,卻聽到身後的闵南行似是無奈地喟嘆一聲。
而後叫住了他們。
嗓音似是還未轉換過來,漫不經心中帶着幾分未散盡的缱绻。
“既然你們想問婚姻情況,不介意我帶上太太吧?”
作者有話說:
玥寶:(穿了一天)這個平角褲越看越奇怪
闵南行:我的
玥寶:?
闵南行:內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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