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失控
◎欠了一回◎
[吃月亮的兔子:有沒有什麽辦法能讓男人不行?]
[吃月亮的兔子:算了, 這太狠了,稍微有點不行就好(×)]
明時玥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腰肢又酸又軟, 連腳尖勾着都帶着一股鑽心似的癢。
昨夜在露天泳池邊緣和樓梯口那的瘋狂還歷歷在目。
眼前閃過的片段, 哪怕只有短暫的一瞬, 也足以讓她面紅耳熱。
太過分了!
明時玥愈想愈越窩氣,姚嘉禾的消息很快回了過來。
[加∑:????]
[加∑:闵南行這名字取得是真好啊,說行就行]
[吃月亮的兔子:……你就說有沒有辦法]
[加∑:玥寶,你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你去男科醫院看看, 多少男人每天為這種事焦頭爛額的, 哦對了, 大部分長得帥的男人都中看不中用(死亡微笑)別問我為什麽知道]
明時玥又發了一連串省略號過去, 姚嘉禾連忙追問細節。
[加∑:你們一晚上幾次?一次多長時間?他用的是什麽姿勢?像闵南行這種沒開過葷的, 該不會只有一種姿勢吧啧啧(網址鏈接)你們do的時候多參考, 不用謝,請叫我中國好閨蜜]
明時玥終于忍無可忍。
[吃月亮的兔子:再發就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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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自求多福吧]
對話就此中止, 明時玥摁滅手機, 扶着床沿才緩緩坐起來。
房間的門被輕輕推開, 來人身形峭拔, 直筒長褲包裹着修長的床腿,寬肩窄腰,襯衣袖口微卷, 手臂青筋隐現,下颚線條鋒利, 深眸裏像是無盡的蒼穹, 多看一眼就要被吸進去似的。
他看向她的眼神, 和剛開始時相比,似乎很不一樣了。
雖然還是同樣的攝人心魄。
卻似乎多了一種隐秘的羁絆。
明時玥不想去探究那份不同究竟是什麽,視線緩緩下移,望見了他脖頸之處的暧昧痕跡。
那是她昨晚被他折騰狠了時留下來的。
闵南行端着熱好的養胃粥走來,嗓音清啞,“這麽養了這麽久,身體還是這麽脆弱。”
明時玥擡眸瞟向那碗粥,又是補氣血的藥膳,清淡口味,讓人沒什麽食欲。
他執着陶瓷湯勺,舀起一小勺,放在唇邊吹了吹,耐心地喂給她。
明時玥偏過頭,“不想吃這個,一股子淡淡的藥味,難聞死了。”
闵南行聞言,稍瞬一頓。
抿了一口,的确沒什麽滋味,難怪時玥不喜歡。
他将碗放至桌邊,并沒覺得明時玥這樣作有什麽問題,反而理所當然地覺得是廚房的原因,沒能将藥膳粥做得香甜又可口。
闵南行俯身至床邊,見她眼神素淨而柔和,鬓發散在耳邊,顯得巴掌大的小臉更精致小巧,整個人窩在床邊,像是一把就能撈在懷中。
闵南行心裏一片柔軟,耐着性子問:“不喜歡這個,那時玥想吃什麽?”
既然闵南行都問了,明時玥自然也不扭捏,加上昨晚他又那樣欺負了她,她心裏一腔幽怨正愁沒處撒呢。
“我要吃機場附近那家開了十來年的劉師傅小籠包,還有廣場正對面的那家老字號的豆漿和油條。”明時玥飛快地腦子裏過了下印象中的地圖,“還有體育館那兒流動攤販賣的烤冷面。”
闵南行雖然不知道小姑娘早上想吃的東西怎麽都千奇百怪的,但她說的幾個地址,若是要同時買到,來回至少都得三四個小時,別說當早餐了,恐怕在晚餐餐點前送到都未有可能。
似是看到了他微蹙的眉心,明時玥說:“是不是太為難了?算了,男人事後都是同一副冷淡的樣子,以前聽別人說的時候我還不信,現在真是被現實給了當頭一棒。我還是喝粥吧。”
她的語氣酸溜溜的,又夾槍帶棒的,被胡亂掃射一通的闵南行自然聽出了話語中的含義。
他拿出手機接了個電話後,才收住長腿走回來。
居高臨下地望着她。
明時玥這段日子無底線地作了不少,可闵南行卻破天荒地沒再警告她,她就愈發肆無忌憚,試圖探至那條闵南行劃立的底線。
說到底,她心裏其實還是沒什麽底。
明時玥小心地收了收呼吸,心想剛才她是不是太過分了,讓他生出了幾分厭倦。
只見闵南行慢條斯理地舉着手臂,曲起的手指落在脖頸的那處紅痕上。
漆黑的眸中終于掀起一絲波瀾。
“事後,冷淡?“
不過是随意吐出的四個字而已,卻仿佛落地有聲,壓地明時玥心猛地一咯噔。
距離驟然拉進,闵南行解開襯衣領口的第一顆鈕扣,意味深長道:“看來是我還不夠努力,以至于時玥認為我會有冷淡期。”
襯衣領口微張,從明時玥的角度望下去,隐約可見腰腹之處緊實隐秘的流暢線條,凸起的喉結随着男人的說話聲上下滾動,低啞的嗓音摻雜着點蠱惑的意味,獨屬于他身上的冷木香氣被熱意烘地微燙,像是熱浪般拂至明時玥面頰。
明時玥壓住心口那一瞬的怦然,“我沒有質疑闵總能力的意思,只是随便說說而已。”
闵南行眉峰微挑,“闵總?”
明時玥:“闵……南行?”
闵南行沉眸看向她,眸光深隽,“如果時玥剛開始就直接喚我的名字,我不會在意。可是你先喚的‘闵總’退而求其次才是‘闵南行’,不覺得有些欲蓋彌彰嗎?”
完了完了,危機時刻,一個稱呼都能點燃雄獅的怒火。
明時玥覺得自己此刻就是砧板上的魚肉,非得往刀俎上撞。
明時玥那裏還疼着,可不想為了陪他重證能力而再挨一次,她搓了搓臉,唇邊勾起一抹溫軟的弧度,用甜膩膩的嗓音小聲道:“我錯了,是……老公。”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闵南行剛僞裝起來的盛怒像是被一盆水澆滅。
心底最柔軟的位置被這聲又嬌又軟的稱呼給沖得一塌糊塗。
闵南行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唇角懶懶地勾着,“你剛才叫我什麽?”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明時玥咬着牙,飛快地輕喊了一聲:“老公。”
“嗯。”闵南行應聲,直起脊背,不疾不徐地将襯衣紐扣扣上:“這次就先放過你,時玥又欠了我一回。”
明時玥:“欠了一次?”
“一回。”闵南行語氣散漫,嗓音帶着點低沉,一字一頓地糾正道:“不是一次。”
自從昨天闵南行身體力行地表現過“究竟是幾次”後,明時玥識趣地不再同他糾結這個話題。
不要和商人讨價還價,尤其不要和闵南行這樣的商人談判。
否則只會輸地連褲子都不剩。
這是明時玥和闵南行對峙數次後深谙的道理。
明時玥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闵南行倏地掀開被子,曲手分開她未着寸縷的修長雙腿,明時玥驚呼一聲,“今天不行了……”
闵南行很快抽身,從衣櫃裏拿出一條白色平角褲,款式同上次她穿過的一樣,只是顏色不同。
“我還沒有那麽禽獸。”
指尖松松的捏着平角褲的一端,闵南行撩起眼皮,“比上次好多了,按時擦藥膏應該兩天就恢複了。”
明時玥從被子裏伸出一只手,飛快地拽了回來,疑惑道:“上次那條呢?你扔啦?我怎麽沒有找到。”
闵南行閑散地看了她一眼。
“沒扔。”
—
明時玥指揮傭人們布好魚缸裏的景後,在屋頂花園裏悠閑地曬太陽。
她總覺得今天朱姐和那幾個年輕小些的姑娘看她的眼神怪怪的,臉上都帶着點羞紅,目光與她短暫接觸後,又飛速低下。
明時玥上下端詳了自己許久,也沒覺得哪裏不對。
直到看到闵南行就那麽敞開衣領,滿不在意地露出脖頸處的紅痕。
這都算了。
他的袖子也半挽着,手臂上是她昨夜啃咬留下的一小排青紫牙印。
就那麽招搖地展示着。
狹長深邃的眸子裏挑出一點笑痕,恣肆的神情裏是掩不住的睥睨。
恍惚一瞬後,明時玥這才從他身上看出點京圈貴公子的肆意張揚。
他曾經也是闵氏集團頂位的繼承人,自小便是萬衆矚目的存在。
哪怕後來……
明時玥:“……”
明時玥眉頭深皺,小跑着過去,卷下他的袖子,為他扣上袖扣,又掏出自己的遮瑕膏,指腹抹了點,試圖擦上去,卻被闵南行抓住了手。
“做什麽?”
明時玥雙腮微鼓,嗔怨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闵南行輕笑出聲:“我怎麽記得,昨晚是誰信誓旦旦地說,想讓我頂着這暧昧痕跡出醜的?”
明時玥:“啊——我有說過嗎?你肯定記錯了。”
她本意是讓闵南行不岔,誰知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生怕別人看不到似的。
完全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遠處傳來引擎的轟鳴聲,強大的氣流鋪面而來,衣袂翻飛間,兩人的對話被打斷,明時玥沒聽清他說什麽。
停機坪上,依次從直升機裏下來幾個人。
繞是闵南行如此背景,也只買了京市的兩條航線,平時都極少用到,但一旦啓用,則是運送非常緊急且重要的加密文件。
有關生意上的事他一向謹慎,加上這幾年晶矽廠商擴建迅速,致使國際價格瞬息萬變,明時玥也知道這種時候不該聽的不要聽。
她轉身欲離開,闵南行如松竹般的挺拔身形卻未撼動半分,掌心緊緊扣着她的手。
就在她詫異間,那幾位西裝革履、眉目略兇的人恭敬地遞上幾個保溫盒。
“闵總,您要的機場附近那家開了十來年的劉師傅小籠包,廣場正對面的那家老字號的豆漿和油條,體育館那兒流動攤販賣的烤冷面送到了。”
作者有話說:
闵總孔雀開屏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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