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淪陷
◎我們離婚吧◎
明時玥英語一直很好, 高三那年曾為了出國考了雅思,明興國怕她遠赴海外留學後會疏遠同闵氏的關系,最後只讓她選了京市的一所大學。
誰成想無心插柳之舉, 卻為現在減輕了不少負擔。
明時玥只需要安心參加競賽, 豐富簡歷資料, 将全身心都投入了進去。她不敢在闵南行面前表露端倪,只能去圖書館偷偷準備。
闵南行似乎特意挪出了大量的時間來陪伴她,各種首飾鮮花數不數勝數,明時玥剛開始還能假裝開心地接受, 後來光是收禮物都麻木了, 她才冷着臉, 讓他不要送了。
闵南行沉默一瞬, 倨傲的神情裏彌漫出極淡的一絲落寞, 問:“時玥, 我是不是哄不好你了?”
明時玥:“不走心的禮物我才不要。”
第二天, 所有的鮮花都被撤走了,就連花園裏的花也被修剪了枝丫。
明時玥一連幾天都沒見到闵南行, 從高楊發來的行程表裏, 知道他是回了越疆。
這場冷戰反倒讓明時玥松了口氣, 得到意向學校Y大offer那天, 旭日高升,她将那封郵件反複讀了好幾遍,一股激顫的力量從身體蔓延至大腦, 她整個人都陷入了極大的喜悅中。
徐靜也為她高興,說:“時玥, 你現在總算相信, 自己有多優秀了吧?”
明時玥對眼前的這位貴人保有難以言喻的感謝, 然而千言萬語,也只化作一句:“謝謝徐老師的鼓勵。”
“只是,有件事,我還是想告訴你。”徐靜面露猶疑,還是将掃描件發給了明時玥:“除了我,還有另外兩個企業也替你寫了引薦信,我想應該是你的故交。”
一封來自盛耀節能。
另一封來自闵氏集團。
盛祈曾代表中方優秀學子參加過在Y大舉行的國際環保創新型比賽,作為大賽獲獎成員之一,他的舉薦偏向于學術性;而闵氏集團,則表示願意出資為Y大設立課題資金,只要它們願意為明時玥提供這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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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在年前就曾向她支以援手,作為朋友和曾經的下屬,明時玥只覺得慚愧又感動。
可是如今闵池舟剛在闵氏集團站穩腳跟,就為她作出這麽大的犧牲……
明時玥也說不上是什麽心情。
從學校出來後,她漫無目的地在市區裏走着,雀躍的情緒只存在于得知結果的短暫瞬間,取而代之的是更沉重的複雜思緒。
明時玥的思緒很亂,不知不覺間,竟走到了熟悉的街景。
小時候,明興國就有意讓她和闵氏集團的小公子交好,特意為兩人創造獨處的時間,從初中校園裏出來的這條路,幾乎都有闵池舟作伴。
闵池舟有着一雙勾人的桃花眼,學校裏暗戀他的女生多不勝數,他卻從未正眼看過她們,反倒像個小跟班一樣,為明時玥鞍前馬後。
想吃零食的時候,闵池舟就算翻牆翹課都會為她買回來。
精準投中三分球時,會一邊撩起球衣下擺擦着汗,一邊隔着興奮歡呼的人群,朝她咧嘴一笑,用嘴型遙遙地朝她輕喚:時玥。
甚至會在陡然出現的雷雨天,跨越大半個操場,用校服替她遮擋她極其在意的劉海,自己則淋濕了半邊身子。
他同她走得太近,本就引來許多人的不滿,加之她性子驕縱,在學校裏惹得許多惡意揣測的聲音,是闵池站出來,拳拳落向那些肆無忌憚開着有關她葷段子的混蛋,說老子的人,你們別他媽肖想。
少年熱烈,陽光,誠摯。
一顆真心都剖開,只獻給她。
……
正因為往日種種太過美好純粹,才會在得知感情被玷污時,毫不猶豫地斬斷情愫。
不可否認,闵池舟的确是懦弱的。
可這是天生的性格使然,他從小在象牙塔裏長大,沒有闵南行的那份殺伐果斷,萬事都需從長計議。
明時玥不知道自己的選擇究竟有沒有錯。
如果她沒有決絕地嫁給闵南行,闵池舟也不會在短時間內成長地如此之快,擋在她們面前的,除了信任的那座大山,還有無數的利益和抉擇考量。
也許這本就是無解的死結。
明時玥出神地想着,擡眸時,卻在長胡同的盡頭,看到了少年清寂的身影。
闵池舟似乎一夜之間成熟了許多,褪去了往日的青澀,穿着一襲西裝,眼神漫上了幾分成年人的愁倦,在看到她時,整個人像是被定住,緊握的拳頭幾次松開又阖緊。
明時玥欲轉身離開,他往前疾步跨了一段路,緊緊地跟在距離她咫尺的距離,不敢再過靠近。
“時玥,你要去意大利留學?”
明時玥身體一僵,冷然道:“和你沒關系。“
闵池舟又喚了她兩聲,像是年少時緊跟不舍的牛皮糖,或許是昔日美好的回憶讓她軟了心,明時玥腳步頓住,”謝謝你的引薦信。“
闵池舟:“他知道嗎?”
那個”他“指代的是誰,不言而喻。
明時玥步伐遲滞,緩緩轉身看向他,“闵池舟,不要再插手我的事情了。”
沒有想象中的撕心離肺,她只是用平靜的眼神看着他,明明什麽話都沒說,卻像是在闵池舟的心底刺上了一箭。
闵池舟的手舉起又放下,俊朗的面龐浮上一絲隐忍,“時玥,我現在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廢物闵池舟了,我有能力幫你了!”
明時玥望着他的眼睛,“你能幫我什麽?”
闵池舟只是想再靠近她一點,将內心的掙紮與彷徨都說與她聽,再告訴他,他已經能夠與闵震抗衡了,能為她遮風擋雨,不必再寄人籬下遭人非議。
闵池舟:“我可以瞞着闵南行,幫你疏通海關,你沒有固定的資金來源,未來的學費将成問題,我可以資助你,讓你無所顧慮地去做你想做的事。”
“學費我可以自己去争取,想做的事我現在正在做。”明時玥說。
她穿着一身白色風衣,站在梧桐樹下,眼神堅毅而沉着。
“沒有人能永遠依靠別人。二十歲的我不明白這個道理,在遭受人生挫折時,滿心滿眼只有恨意反擊,可這反擊又不是純粹的報複,我用自己的自由和未來,換了闵南行提供的那批低價建材,作為贖還給明家的養育之禮。
池舟,我是恨過你,也恨過喬夏。後來我發現,在這場荒誕的局裏,我們都在彼此消耗着,沒有一個贏家。
是,你說得不錯,作為闵南行的玩物,我一直都在麻痹着自己,也時常在想,我這張牌怎麽就被自己打成了這副鬼樣子,可是每個人都需要為自己的決定負責。從今往後,我不會再把期望寄托在別人身上。“
明時玥定定地望着他,“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她似乎還是那個明豔驕縱的月亮,只是在他不在的這兩年裏,被磨煉出了棱角,也找到了方向。
高懸在天上,缥缈又遙遠。
“時玥,你……真的變了。”
她活得太通透了。
不再囿于過去。
愛也好,恨也罷,他再也找不到她眼中那個屬于自己的影子了。
闵池舟只覺得腳步像是灌了鉛,每一步都變得無比沉重。
明時玥:“我需要你陪我演一場戲。無關愛情,就當是為曾經的我們,好好道個別,可以嗎?”
初夏的風穿過他們之間,帶動翻飛的衣角,落幕的夕陽将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像是回到了許多年前的一個再平凡不過的夏天。
闵池舟望着她良久,蓄着淚的眼眸湧上了一絲釋然和不舍,像曾經無數次許諾過她那樣,柔聲道:”我答應你。“
—
越疆。
郊區邊緣的房屋破敗不堪,經年斑駁的油污印刻在地面,留下深深淺淺的溝壑,角落裏停着幾輛烤馕和炸土豆推車,偶有流浪貓穿梭其中,髒污的毛發下藏着肥碩的身體,被陌生的車驚擾後,便迅速消失在垃圾桶中。
闵南行從卡宴上下來,一身矜貴出塵,像是誤入了貧民窟的神祇。
高楊退至一旁,為他關上車門,“闵總,這裏邊的路實在是太窄了,我們的車開不進去,只能步行了,大概還有十分鐘的路程。”
闵南行的目光在四周掃視着,越疆這十多來年來的發展迅速,市區已然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只是臨郊之地,還有些許村鎮沒跟上,基礎設施雖已建好,卻仍保留着多年前的模樣。
一股熟悉的感覺萦繞至心頭。
闵南行只當是建築風格有所相似,淡淡将那股似曾相識的錯覺壓了下去,“跟他們說明來意了嗎?”
“嗯,之前已經跟兩位交流過了,只是……”高楊頓住,“他們只收下了食物,又将銀行卡原封不動地退了回來。”
闵南行派他查明時玥的身世時,高楊曾勸谏過,覺得這件事不宜着急,畢竟明時玥被養在明家這麽多年,她的親生父母都從未找過她,大概是事實不盡如意。
若是找不到還好,如今闵南行穩坐高位,無數雙眼睛都觊觎着,保不準那對夫妻知道後,會如何勒索他。
闵南行當時神色幽遠,說了一句讓高楊至今記憶猶新的話。
“時玥不願意去查,是因為她害怕重蹈覆轍。如果最後的結果不盡人意,那麽他們這輩子都別想讓她傷心,我可以提前杜絕這種可能。”
他看向高楊,“萬一,我賭對了呢?”
也是那一刻,高楊才明白,闵南行早已經泥足深陷了。
一次次地為她妥協、退讓。
只是這些,明時玥都不知道。
兩人步伐邁地快,很快便來到一棟六層樓高的老式居民區,歪歪扭扭地支起許多帳篷,隔着生鏽的欄杆望進去,還能看見窗臺上用泡沫箱子種着的蔬菜。
高楊嘆了口氣,“三樓就是他們二位的家了。他們夫妻倆晚上在夜市擺攤為生,賺的錢都用來支付溫女士的醫藥費了,這麽多年,自從女兒被人販子拐走後,他們再也沒要過孩子,孑然一身,窮困潦倒,日子過得并不如意。”
闵南行颔首,步伐卻不知為何沉重起來。
文遠山和溫緒見到闵南行和高楊,熱情地給他們泡了茶,房間不大,也幾乎沒有什麽裝修,卻收拾地幹淨而整潔,茶幾上的飲料罐子裏插着一支不知名的紫色野花,為老舊的空間增添了一絲溫馨和生機。
“您……就是闵總嗎?謝謝你給了小月工作機會,能夠讓她在京市站穩腳跟,我們從來沒放棄過找她,只是這世界太大了,竟然耗盡了一輩子的時間。”
文遠山曾經是個語文老師,只是妻子的病長時間需要人照顧,不得不放棄了安穩體面的工作,選擇了擺攤,好挪出更多的時間陪伴。
對于闵南行,他們夫妻倆打心眼很是感激。
聞言,高楊望向闵南行,猶豫着要不要告訴二位闵南行的另一個身份。可是現在這個時機,提這個又不太合适,并且看太太的态度,這份婚姻也不知還能維系多長時間……
溫緒坐在輪椅上,溫和的笑容中帶着苦澀,“能給我看看小月的照片嗎?“
經歷過太多爾虞我詐的闵南行,第一次顯得有些手足無措,踟蹰半晌,才想起來,他和明時玥有着唯一的一張合照。
溫緒看着明時玥明媚的模樣,潸然淚下,“小月比我想象中還要漂亮。”
文遠山也跟着淚眼婆娑,“真好……我就說女兒還活着。”
闵南行不知該如何安慰兩人,垂手站在她們身側,良久沉默。
“聽說她的養父母給她取名叫時玥?”
闵南行:“姓明,叫明時玥。”
“當初抱着她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小姑娘像月亮一樣,給她取名文月,沒想到陰差陽錯……”溫緒說着說着有些哽咽,“也許這就是命中注定。”
闵南行目光幽深,眼前閃過許多關于她的片段,神色不由得柔和了幾分,“她的确像月亮。”
文遠上揮揮手,将廚房裏剛做好的飯菜端了出來,“今天小月的老板過來看我們,就別說這些話了,他們趕路也累了,要是不嫌棄的話,能吃個便飯嗎?家裏也沒什麽拿得出手的東西……”
溫緒擦着淚,轉頭換上了笑容,“老頭子說地是。”
高楊:“我們一會還要回工廠,只能謝絕二位的好意……”
“卻之不恭。”闵南行拉開塑料凳,屈身坐了下來,拿起桌面為他單獨準備的碗筷。
高楊微愣,只好也跟着坐下來。
一頓飯結束後,兩夫妻從房間裏拿出許多熏制的羊肉、奶酪,非要讓他們帶走,闵南行欣然應下,他們的臉上才浮出發自內心的喜悅笑容。
臨別前,文遠山欲言又止地拉着闵南行的手,顯得有些難以啓齒:“闵總,能先別告訴她我們的事嗎?她一個人在京市打拼不容易,我們不想成為她的累贅。”
“你們不會是累贅。”闵南行擡眼,靜靜地望着兩位老人,語氣篤定。
溫緒面露愁色:“我這病挺燒錢的,這麽多年,拖累了我丈夫太多。您已經将我接到越疆最好的醫院治療了,我們全家人都無比感激您,至于錢,我不能拿……”
頭頂暖色的焰光落在闵南行冷白的臉上,将他淡漠的神色染上一絲暖意。
闵南行眸光微動,卻并未接他們遞過來的那張卡。
闵南行:“于情于理,你們都該收下。”
在兩夫妻為難的神色中,闵南行沉沉地嘆了一口氣,面上浮現出無奈,“作為時玥的法定丈夫,我有責任承擔起照顧你們的職責。”
溫緒和文遠山怔愣在原地,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只聽到闵南行微啞的嗓音徐徐道:“先前瞞着你們,是因為我和她之間有了些許誤會。”
“不過——我會處理好的,你們挂念的女兒,何嘗又不是我放在心尖上的寶貝?”
他不會放明時玥走的。
永遠。
不會。
闵南行在越疆原本還有兩天的會議日程,壓在他身上的事太多,又分出了極大的精力尋求更具實力的專家醫師來會診溫緒的病,整個人都分身乏術。
看到明時玥發消息問他什麽時候回來時,那種如山般壓在身上的緊迫感仿佛驟然消失地無影無蹤。
他對着那行字看了半晌,斟酌了無數措辭,甚至想放下手中的一切事務,回到她身邊,擁着她的腰,告訴她這段時間以來他究竟蓄存了多少思念。
溫緒現在的病情尚且不太明朗,即便找到了她的親生父母,闵南行也并不打算現在就告訴她,他和明時玥的時間還有很長很長,等到一切塵埃落定,等到一切回到既定的軌道。
她渴望的親情和愛意,他會原封不動地替她找回來。
讓她知道,其實她一直是被愛着的。
那時候,她會仰着頭,用那雙小兔子一樣的眼睛含淚望着他,對他撒嬌,呢喃地說,闵南行你真好……
闵南行眉心舒展,壓下起伏的胸腔,回複:[還有兩天。想我了?]
發完這句話,向來游刃有餘的闵南行竟也生出幾分陌生的忐忑來。
如果她說想,他便立即起身飛回京市。
如果她說不想,他也會盡快處理好,做到她不再口是心非為止。
無論哪種回答,闵南行都要讓她感受到他的眷戀,和他同溫思念的熱浪和熾潮。
直到望見屏幕裏的文字,闵南行漆黑的眼眸籠下一片沉郁的陰影,眼神涼地像是被冰水沁過,透着無盡的森寒。
車座後排驀地響起一聲窒悶的撞擊,将司機和高楊吓了一跳。
回過後,鋼化膜碎裂,在陰郁的光線中折射出冷色調的金屬暗光,闵南行深邃如削的臉上,似有熊熊烈火肆意燃燒。
高楊:“闵總……?”
男人聲線微顫,像是隐忍着滔天的怒意,越是平靜無波之下,越藏着摧枯拉朽的絕望之勢。
“啓程回京市。”
“最近的航班在晚上十點後,定這躺航班可以嗎……”
“馬上出發。”
闵南行惜字如金,不容拒絕的壓迫氣息席來,高楊沒再多言,立即聯系相應的航空公司。
碎裂的屏幕亮起:
[我等你]
而前一條,卻字字冰涼刺眼。
[我在民政局等你,我們離婚吧]
作者有話說:
6點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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