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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寵你至深
作者:抹茶小妖
暖情文案君
言穆一直以為女友傻白甜沒什麽不好,直到于好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錢……
言穆終于意識到一個問題,含在嘴裏才最安全。
于是……
言穆:嫁給我。
于好:給個理由先。
言穆:根據心理學家魯賓在20世紀70年代初的一個研究,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産生了某種特殊的想法和态度,想要發展為最深層次的親密關系……
于好:你想說什麽?
言穆:因為愛情。
傻白甜女X蛻變暖男,暖心來襲~~~
內容标簽:甜文 都市情緣
搜索關鍵字:主角:言穆(Malik),于好 ┃ 配角:應知鴻,洛津(K.L) ┃ 其它:破鏡重圓、甜寵、暖心、時而逗X
☆、藍色妖姬
長海大橋是伊城最長也是最長壽的橋,建成于1937年。花了設計師裴延整整五年的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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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延本打算在橋建成後就與相戀十二年的戀人劉曦成婚。卻趕上了曠日持久的戰争——第二次世界大戰。
裴延志願參軍,一別家鄉便是八年。八年後他再回到家鄉,劉曦卻早已不見了蹤跡。八年戰亂,有人說劉曦早已經死了。可裴延不信,他只願守在原地,等着她回來。
兩年後,裴延再回望自己曾經的心血。許是緣分使然,他與劉曦再度相遇。
十年一別,終成眷屬。這一段故事就這樣被當地人口口相傳,成了一段佳話。
也因此,這架橋有個別名叫長情橋,也有人稱它為歸。
近幾年,政府為了博人眼球,發展當地旅游事業,将長海大橋重新裝扮了一番。加上設計師的故事,這裏竟成了情侶們必來的旅游勝地。由是,每逢節假日,橋上總會很擁擠。
碰巧,今年的三月十六日正是星期日。遠遠望上去,整架橋早已是茫茫人海。
再三猶豫,于好還是邁開步子,走上這架她每年都會來走走的橋——歸。
昨天的身影在眼前
昨天的歡笑響耳邊
無聲的歲月飄然去
心中的溫情永不減
跟着你走到天邊
挽着手直到永遠
……
渾厚的聲音從耳機傳入耳朵,潤入心田,心不覺間便空了一塊。
當時去看這部電影,是随着那名字去的。最後聽着這首歌,眼前卻不覺間模糊一片。
五年了,你……還好嗎?你……什麽時候歸來呢?
心頭微涼,失落從心底湧出,慢慢将她淹沒。
可能永遠都回不來了吧。
漫無目的的走在人群中,目光也變得無從放置。或者說,是害怕看錯了位置更為恰當。
時間仿佛瞬間退回到五年前的今天,那場空前的比賽。他站在橋邊,身上梆滿了鎖鏈,随着那一聲哨響,縱身一躍,跌入冰冷的河水中。
誰也沒想到,他跳下去了就再沒能上岸。
寒風吹過,于好不自覺的掖了掖衣領。整個身體卻依然冷的可怕,似乎那一段回憶中跳入河水的,不是他而是她自己。
往往,留下的才是最痛苦的。
所以如果有的選擇,她寧願當時跳下去的是她自己。
“不好意思,讓一讓啊。”一個男人從人群中擠過來,剛好撞到了于好的肩膀。
本就瘦弱的于好被那力道帶着轉回身。
“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男人見自己撞了人,連聲道歉。
“沒事,沒事。”于好只是笑了笑,無意間卻捕捉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在腦海中,與回憶中的交錯重合。
幾乎是同時,于好朝那方向走去。卻被人群擠在原地,動彈不得。遠遠望着,那身影正朝人群中走去,漸行漸遠。
心中焦急,卻寸步難行,眼睜睜看着那一絲希望就要變為絕望。
她拼命呼喚着,"言穆!"
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怎的,于好覺得那人的身影頓了頓。正有些喜悅,那人卻還是頭也不回的走了。
"言穆!"于好努力朝那方向擠去。
一路追随,卻還是離那身影越來越遠。于好伸過手想要抓住,卻又無能為力。
即便是守在岸邊的那一整晚,她也沒有像現在這般無助。
未能抓住風筝的線,就只能看它飛遠不見。
最終,她還是丢了他。雖然她不知道更不确定,他是不是言穆。可這最後一絲可能終歸是失去了。
給你一點希望,又驟然奪去。這種殘忍遠超過無望。
于好覺得自己很累,一瞬間被抽去了全身氣力,連血液也都忘記了流動。
她後退一步,緩緩蹲了下來,抱緊膝蓋。仿佛只有這樣,才不會因為體力不支而倒下。
手指漸漸剜進肉中,鼻子一酸,眼淚還是落了下來,砸在地上摔個粉碎。
言穆失蹤的第一年中,于好整日游蕩在這座橋上。無數次追逐,認錯人。最後暈倒在橋上,被路人送去醫院。
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麽久,甚至言家都放棄了。明明這世界上再沒有一個叫言穆的人,明明早就沒有所謂的希望可言。她甚至以為自己已經放下了,可當熟悉的身影出現,她還是失去了理智。
他便是這樣一個人,讓她為他瘋狂,不顧一切,甘願等待,接受最殘忍的結局。
四周喧鬧,她蜷縮在角落,像是一粒塵埃。即便是放聲痛苦,那聲音也只有自己聽得到。也便哽咽出聲,任淚水模糊雙眼。
模糊中卻突然有一抹黑色闖入視線。随後是一抹白色,而那白色消失的同時,她的雙手被人牽起,随着那牽引,她緩緩站起身。
有些粗糙的觸感,雙眼的淚水被擦拭殆盡。于好才看清眼前的一切。
那是一個戴着半張面具的男人,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戴着一雙白色的手套。
男人沒有任何表情,只是靜默的俯身親吻了于好的手背。
他也是魔術師。
他和他好像。
不自覺的,她很不想打破這種靜默。
于是任他牽着在衆人好奇的目光中走上一旁的舞臺。
那是一個不大的舞臺,兩人站在上面便已沒有什麽剩餘。
男人伸手在于好耳旁打了個響指,等于好回過神來時,男人手中已經握着一支藍色妖姬。帶着神秘的浪漫,男人将那只藍色妖姬遞到于好手中。
這不像是一場魔術,更像是。。。。。。
于好看着手中的藍色妖姬,本還低落的心境突然添上了些許色彩。
藍色妖姬------相守是一種承諾。
可他們本不相識,何來相守?又怎談承諾?
男人的嘴角微微一勾,随後擡手輕輕遮住于好的雙眼。
黑暗中,似乎有什麽在慢慢靠近。帶着久違的溫暖,久違的悸動在心頭徘徊。
溫暖的氣息萦繞耳畔。
随着他的呼吸,她的心跳亂了節奏。
"我回來了。"
于好睜開雙眼,才知道彼時兩人所在的舞臺被幕布圍住,舞臺之上滿是藍色妖姬,妖豔的綻放着。
一雙手顫抖着撫上那張面具,于好的心就快要沖破胸膛。
觸上了那條繩子,她卻還是怕了。
怕是一場空歡喜,怕自己再也承受不起。
手背傳來溫熱的觸感,是男人的手覆了上來。
于好下意識的想抽回手,卻被男人緊緊握住。
随後,面具滑落。
那一張再熟悉不過,再想念不過的臉終于闖入視線。
一別五年,在她就快要接受了他已經不在的事實時,他回來了。
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五年別離是夢,這場重逢更像是夢。
而她寧願沉溺在重逢的夢中,一輩子都不再醒來。
言穆擡手打了個響指,四周的幕布應聲落下。
場下一片嘩然。
不自覺的,淚水模糊了視線。于好胡亂的擦了擦,她想看清,一分一秒都不要錯過。
言穆笑着朝她張開手臂。
于好擡手狠狠咬了口手腕,刺痛傳來的同時,她的嘴角卻彎了起來。
正如以往的無數次,她猛地撲進他的懷中。
緊緊抱住他,被熟悉的氣息包圍,再次擁住溫暖。他靜默的将頭埋進她的長發中,一切都是那麽自然而然。
"你回來了?"
"嗯。"
"你回來了?"
"對。"
"你還會走嗎?"
這一句問出口,卻沒了回應。于好的一顆心突然提了起來,她靜默的朝他脖頸間蹭了蹭,抿着一雙唇,等着他的回答。
"于好,我回來了。永遠永遠不會再離開……"言穆深吸了口氣,"不會再留你一個人。"
————————————
"洛津,你可以走了!"警察不耐煩的甩出這一句,轉身走了。
彼時洛津靠着牆角坐在地上,長發淩亂的垂着,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滿是胡茬的下巴。身上的衣服還算幹淨,衣扣卻随意淩亂的扣着。
聞言,他冷笑一聲。
"你到底還是不舍得。"
扶着牆,他慢慢站起身,撣了撣褲子上的灰塵。懶散的朝門口走去。
換了衣服,洛津将頭發紮在腦後。摔手将背包扛在肩上。
"呸!"門衛一口口水恰好吐在洛津的皮鞋面上。
洛津側眸看過去,門衛卻一臉不屑。
"看什麽看?我他媽不是故意的!"門衛白了他一眼,轉身朝屋內走去,卻被洛津拽了回來。
洛津死死拽着門衛的衣領,将他抵在牆上。
他惡狠狠的瞪着門衛,"道歉!"
"幹嘛?還要襲警是不是?!襲警可是重罪!剛出來就想進去嗎?"門衛依然一副看不起人的模樣。
"阿津!你在幹嘛?!"不遠處傳來熟悉的聲音。
洛津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彼時洛賓已經跑到他面前。一雙滿是滄桑的手顫抖着握住洛津的手,用盡全力,卻未能讓洛津為此動了一分一毫。
"放手!"洛賓瞪着洛津,"我叫你放手聽見沒?!"
洛津雖極為不服氣,卻也慢慢松開了手。
"跟我走!"洛賓握住洛津的手,卻被洛津掙脫開。
洛津沒顧及洛賓,徑直走了出去。
從洛津有記憶以來,家中便只有他和洛賓兩個人。
他只知道,家裏曾經有個叫貝琳達的德國女人,是他的媽媽。他甚至沒見過她一張照片。
對于這個媽媽,洛賓的解釋是她在生他時便難産死了。
事實上,在十歲以前,洛津也确實信過。
直到他撞破一個殘酷的真相。
他親眼見到洛賓躲在自己的房間中握着一張照片,說,"貝琳達,我對不起你,都是我的錯。"
他才知道,原來貝琳達并不是難産而死,而是因為洛賓犯了不可原諒的錯,才傷心離開。
自那以後,洛津就對洛賓有所抵觸。甚至不顧洛賓反對,辍學踏入魔術圈。
也是自那以後,兩人就再沒坐在一起好好說過話。
與其說是父子,倒不如說是住在一起的陌生人更為恰當。
直到洛津靠自己的雙手買了房,搬出去,這場持續了十幾年的尴尬才告一段落。
而洛津辛苦十幾年賺下來的一切,卻都毀在了言穆手中。
走了幾步,洛津轉回身。看守所中的種種歷歷在目。
言穆,既然你給我這次喘息的機會,就別怪我絕地反擊!我會讓你為此付出應有的代價!
作者有話要說: 茶茶捧着新文《言歸于好》來咯~~~蹦擦擦蹦擦擦~~~~
因為這段時間事比較多,讓大家久等了,大家有沒有想茶茶內?我猜一定有的,對不對?嘿嘿……
茶茶第一次嘗試這種風格,如果有寫的不妥的地方,大家多多擔待啊~
年度暖心大戲已經上演,你們準備好了嗎?(づ ̄ 3 ̄)づ
☆、考察以後
于好擡眸看了看天,“言穆……”
“恩?”
“天氣預報說今天有暴雨,我們先把花收了吧。”
“不用,是假的。”
“……”
“都是假的?”于好看了看手中握着的花,心頭有些小不爽。
雖然說藍色妖姬較為罕見,不便宜。但是拿假的來糊弄她就人道了吧?!
言穆将雙唇送近了些,語氣極柔和,“你手裏的是真的。”
“那麽久不見,就送一只真的,會不會太寒酸?”于好嘴上雖然抱怨,嘴角的梨渦還是微微陷了下去。
言穆輕笑出聲,“不滿意?”
“當然了……啊!”
身子一輕,于好被言穆打橫抱起,一雙手自然而然的環上言穆的脖子。
“去哪?”于好擡眸看向言穆,兩人目光就這樣交錯着。
“去能讓你滿意的地方。”言穆的嘴角隐有笑意。
在衆人的或羨慕或祝福的目光中,言穆抱着于好走下舞臺,朝橋頭走去。
雖然言穆已經遠離人們視線五年,但當年有一定的名氣基礎,直到現在也未能全部散去。由是,一路上引來不少目光。
言穆倒完全沒覺得有什麽不妥,只是于好羞得恨不得把臉藏到言穆襯衫口袋中。
五年前,他是國際知名的魔術師,她是他的舞臺夥伴。他雖然不準備進入娛樂圈,卻也對二人的關系避而不談。今天重逢,突然下起了高調的棋,還真是讓于好有些不習慣。
“怎麽?不習慣嗎?”言穆的一雙唇湊近了些,像是在哄小孩子,那語氣溫柔至極。
“咳咳……有點。”于好頓了頓,“你以後還是要走這條路的吧?”
“暫時沒有換職業的打算。”
“你确定這樣不會對你……有影響?”于好的目光有意無意的在人群中穿梭着,不時的與投來的目光交錯,又瞬間躲回來。
“這次,我不想因為別人的看法而苦了自己,苦了你。”
都說小別勝新婚,還真不假。
至少以前的言穆絕不會說這麽多暖心窩窩的話給于好聽,更不會和她在大庭廣衆之下舉止親密。
于好雖然嘴上不加以稱贊,嘴角卻是微微勾着,心裏自然美美的。
不知走了多久,言穆才緩緩将她放了下來。
言穆擡手看了看腕上的表,“我在附近的旋轉餐廳定了位置,他們只給留到五點,現在已經是四點二十。我們可能要跑過去。”
“哈?怎麽會這麽趕?”于好驚訝的合不攏嘴。
她知道那家旋轉餐廳,雖然說離的并不遠,走起來也不近。這附近極不好打車,如果在打車上花費了大量時間,恐怕更趕不上。時間卡到這份上,除了跑真的一點法子都沒有。
“因為你來晚了。”
“……”
言穆嘆了口氣,“我從中午就擺好了舞臺等你,可你拖到下午才來。”
“那你為什麽不去找我……”
一別五年,變化太大。她已不再是那個整日悠閑的大學生。他可能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做什麽工作吧。
言穆沉默了片刻,“我只想我們之間從哪裏出現波折,就從哪裏重新開始。就仿佛我們從未分開過。”
如果,我們從未分開過……那該有多好。或許我們早就領了紅本本,我也為你穿上了婚紗。
但這一切都還不晚,丢了那五年,我們還有以後更久的一輩子。
于好深吸一口氣,生生忍住了哭出來的沖動。
今天他們重逢,重新開始,她,他們都要快樂。
于好牽起言穆的手,笑着向那方向拖着,“那來吧,再晚點就真來不及了。”
坐在弧形的落地窗前,平看藍天白雲,俯視樓下高樓幢幢,街道車來車往。
彼時言穆手中拿着菜單,點着她平日裏最愛吃的菜。落日的餘晖灑在他的側臉上,顯得他的一雙眉目更為俊朗。
此刻靜谧,實屬難得。
于好幹脆靠在椅背上,把他當成一道風景看。
言穆合上菜單,遞給服務生,目光才投了過來。
“看什麽?”言穆的嘴角微微揚起着。
于好身子向前湊了湊,“看你有沒有什麽變化咯。”
“哦?有發現嗎?”言穆挑了挑眉峰。
“額……”于好上下打量了言穆一番,搖了搖頭,“暫時沒發現。不過心裏有沒有變,就要慢慢考證。”
“考證多久?”言穆精壯的身軀向後一靠,雙腿交疊,十指交握。
“恩……還沒想好。”于好瞥了言穆一眼,擺起了架子,“或許一個月,一年,還有可能……”
“一輩子?”言穆突然接道。
“額……你不介意的話,我是不介意的。”于好垂眸看向自己的手指。
換做以前……言穆應該會直接說她無聊吧。
“我不介意。”
于好聞言很是吃驚,擡起頭便對上言穆一眸柔情。
“你……換了主機了?”于好試探性的問道。
言穆挑了挑眉峰,身子向前傾斜了些,學着于好的語氣,“你……不習慣?”
“其實還好,就是怕以後要是被你寵的無法無天了,你再受不了我。”于好頓了頓,一臉認真的看向言穆,“對于一個吃貨而言,先吃牛排再吃回饅頭,是很殘忍的!”
“那就吃一輩子牛排。”言穆聳了聳肩。
“……”
“你确定你有那麽多牛?”于好有些懷疑的看着言穆。
“只要你吃得下。”言穆笑着揉了揉于好的劉海。
以前,是他一個人久了,不懂得如何去哄,去寵。只顧着按自己的生活方式去生活,卻忽略了她的感受。
後來,每日在暗地裏看着她難過,想要去哄卻又做不到了。也是那時,他才猛然發現,他其實是願意與她更親近些的。
“您好,你們的Sirloinsteak(西冷牛排)。”服務生端上兩份牛排。
言穆細細的将牛排切好,換了于好的那份。指着那份切好的牛排,“Lady first。(女士優先)”
“那gentleman(男士)就只能second(第二)了。”于好用叉子戳住一塊肉放到嘴裏,美滋滋的咀嚼着。
“Gentleman third。(男士第三)不是還有Carrot(胡蘿蔔)?”
Carrot是一只小白兔,原本是言穆的魔術道具。後來被于好相中,愣是抱回了家,脫離舞臺變成了一只家養小萌寵。
“……”
所以這是吃醋前兆?
美美的吃過了晚飯,天公卻不作美了。天氣預報多失誤,今天卻特別準!
兩人下了樓,外面便已是瓢潑大雨。配上3D立體環繞風,即便是打了傘,也是全方位立體式淋浴服務,絕不打折。
于好看着窗外,重重的嘆了口氣,“現在怎麽辦?”
言穆沉默了片刻,“我去打車,你在這裏等我。”
說罷,已經沖進雨中。
彼時正是下班高峰期,又趕上天公翻臉大暴雨。打車……哪有那麽容易?
言穆在雨裏站了許久,都不見有空車的影子。身上早已淋透,就連頭發都已是緊貼額頭。
于好心裏急,又沒辦法,只能站在酒店大廳裏幹跺腳。數分鐘後,她終于忍不住一頭紮進了雨中。
事實是,想要在這種時候打車,基本只能靠搶。
言穆一刻也不敢放松,只怕錯過了機會。無意間回頭,卻看見于好一身白色大衣,頂着個黑色并不大的包朝他跑了過來。
“你過來幹嘛?快回去!”言穆朝于好擺手,于好卻像是沒聽到一般,一路跑到他身邊。
“我來是想問問啊,你家離這遠嗎?不遠的話我們跑回去吧?我可以睡客廳,沒關系的。”于好一副很認真的模樣看着言穆。
于是……
半個小時後,兩人來到了離那家餐廳最近的酒店,當然是以跑着過去的方式。
前臺小姐看了看言穆又看了看于好。
“你們……确定要定兩間房?”
你們怎麽看怎麽像是電影裏的某某情節,然後來開房的好不好?!
“額……”
在于好還在猶豫該怎麽解釋這件事時,言穆已經先她一步給出了極為肯定而且不可動搖的回答。
“是。”言穆頓了頓,語氣極為清冷,“我認為讓淋了雨的顧客因為你的疑問,而站在大廳裏等候是不禮貌的行為。”
前臺愣了幾秒,旋即飛速運作起來,“好,您稍等。”
禮不禮貌其實對她并無太大影響,但是如果因此被舉報了再扣個工資什麽的就很不美妙了。
兩人的房間是對門。為了防止感冒,兩人上了樓就徑直奔向自己的浴室。而在那之前,言穆再三叮囑,要于好洗了澡就早點睡覺。
于是,言穆洗過澡後就沒再找于好,而是靠在床邊看了會電視。
窗外時不時劃過道道閃電,随後雷聲翻滾而至。
手機響時,言穆剛好在電視上看到有關于自己的新聞。
“Malik,洛津……已經被無罪釋放了。”應知鴻的聲音有些落寞。
“我知道。”言穆眸光微斂,語氣不覺間冷了幾分。
“你知道?”應知鴻顯然很驚訝。
“恩。”言穆頓了頓,“是我單方撤訴。”
應知鴻沉默了片刻,“為什麽?難道你不恨他?”
“得饒人處且饒人,我想他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電話兩頭皆是一陣沉默。
“我累了,有什麽事改天再說。”言穆說罷直接挂斷了電話。
應知鴻和言穆兩家也算是世交,兩人一直情同兄弟。所以言穆不在的這五年,他才放心讓應知鴻照顧于好。
可最近,他們卻漸漸生分了。
言穆從口袋裏掏出煙來,叼在嘴上。打火機摩擦而出的火花,在昏暗的室內,有些刺眼。
看着那火光,言穆卻失了神。
敲門聲傳來,言穆驚回神,猶豫了片刻,還是丢下火機,起身朝門口走去。
開了門,便見到于好穿着睡袍,頭發濕噠噠的垂在肩側,懷中抱着一只枕頭站在門口。
“言穆,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睡?”于好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言穆起初還沒太明白于好的意思,直到一陣雷聲襲來,于好吓得渾身發抖。
“好。”言穆拉過于好,反身關上了門。
作者有話要說: 那,有獎競猜,後面會發生神馬哦?茶茶是絕對不會說滴~~~~
☆、一言為定
屋內沒有開燈,電視裏依然播放着娛樂新聞,講着某個男明星和女明星,不得不說的緋聞故事。
于好的恐懼稍稍緩和了些,卻一瞬間跌入尴尬的氣氛中。
彼時言穆的頭發還有些潮濕的貼着額頭,只圍了一條浴巾的他,上半身完完全全赤裸在外,電視的光亮打在他身上,肌肉線條若隐若現。
食色性也……
不不不……應該說非禮勿視!
于好并不是一個咳咳……色女,但好歹也是二十好幾的成年正常女性,見到這種場景也會老臉一紅的好麽?!
偏偏言穆又一直在她眼前晃來晃去,一刻也不讓她安生。
于好覺得此刻的自己就像是一座蠟像,而言穆是被舍友硬拽來看展覽的,所以對她一毛錢興趣也沒有,完全當她是空氣!
于是她很聰明的選擇傻站在原地,做好她身為……咳咳一枚蠟像的基本任務。
言穆将床鋪好後,才發現于好一直站在原地。他站直身體,看過去。
“不是要睡覺嗎?為什麽站在那裏?”
“……”
于好是該說她是被他的色相幹擾了大腦思維,而被電傻了嗎?!應該嗎?!
“額……哦。”于好不無尴尬的應了聲,拖着自己有些僵硬的身軀朝床邊走去。
“你喜歡睡哪邊?”言穆看着她,語氣平和。
“我……我哪邊都行。”于好微微垂下頭,想要掩飾住那一分尴尬。
“你不舒服?”言穆湊近了些,擡手撫上她的額頭。
而這樣一個動作,很合時宜的拉近了兩人的距離,還有于好的眼睛與某人肌肉的距離。
“還好,沒發燒。不過……”言穆頓了頓,雙手握住于好的肩膀,“你洗澡怎麽都不吹幹頭發?”
“其實我一直都不吹的啊,吹頭發對頭發不好……”
言穆嘆了口氣,打斷于好的話,“如果感冒呢?現在可不是炎夏。”
“應該沒那麽點背吧?”于好剛說完,便重重打了個噴嚏。
“等着。”言穆松開手,朝浴室走去。
數分鐘後言穆提着個毛巾漸漸走近,于好呆呆的看着他走近,走得不能再近,剛剛消了些的熱度,又漸漸爬回了臉頰。
言穆卻在兩人快要貼上的時候漂亮的轉了個身,擡手開了燈。
于好平生第一次覺得其實黑着,挺好……
言穆轉回身剛好撞上于好一張泛着紅暈的臉,于是看了看空調,又上下打量了于好一番。
以他理性的頭腦,他完全想不明白,為什麽一個只穿着浴袍的女人在23度的室溫下會熱到臉紅。
“你……很熱?”
“……”
怎麽打這麽久的雷都沒有劈壞酒店的供電系統?!這麽明亮的情況下,她根本沒辦法裝傻好不好?!
鼻子癢癢的,于好忍不住又打了個噴嚏。
言穆嘆了口氣,坐在她身側,隔着毛巾揉上她的長發。
“你平時就是這麽照顧自己的?”言穆的話從頭頂傳來。
“沒有啊,我把自己照顧的挺好的。而且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交了新朋友,他還蠻照顧我的。”于好話音剛落,身後的人便沒了動作。
她……有說錯話嗎?
手上傳來一陣溫暖,于好直接被某人牽着走進了浴室。
言穆靜默的将吹風機插好電源,才看過來。
而彼時,于好靠着洗手臺的另一邊,完全超出了吹風機的作用範圍。
言穆直接拉過于好的手,稍一用力把她拉到身邊。
吹風機打開,噪音充斥着整個空間。
于好不敢擡頭看言穆,卻隐約間仿佛聽到他在說什麽。
“恩?”于好擡眸有些疑惑的看向言穆,恰好撞上言穆一雙有些深邃的眸。
兩人對視了很久,言穆将手中的吃風機一丢,整個人靠了過去,于好不自覺的身子向後傾,最後後腦勺抵上了鏡子,再無處可逃。可言穆并不準備放過她,他一只手抵在她的耳側,一張臉繼續靠近着。
眉眼近在咫尺,于好隐約覺得自己剛剛貌似說錯了什麽,可又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
言穆的語氣有些清冷,“我說我又不會吃了你。”
“我知道……”于好伸手戳了戳言穆的胸膛,“所以我們可以歸位了嗎?我覺得我的腹肌都快要出來了。”
言穆握住于好的手,“你難道不喜歡和我更親近些?”
在言穆的印象中,于好可是個粘人的小東西,恨不得成天追在他身後,把自己變成貼紙貼在他胳膊上。怎麽如今,卻有些抗拒與他接觸?
他不知道她的這一系列變化和應知鴻有沒有關系,但他不得不承認,他嫉妒了。對于自己缺席的五年,有另一個單身男人陪在她身邊的事實,他做不到去忽略,甚至想起來就覺得胸口發悶。
“喜歡啊……不不不,不喜歡……”于好連忙擺手。
雖然他已而立,她也老大不小,而且又是男女朋友關系,真做出什麽來,也沒什麽。可她還沒有準備,會不會太突然?!
言穆的眸色深了些,眉峰微擡,“不喜歡?”
“不是,我的意思不是不喜歡你,也不是不喜歡和你親近,只是……诶,我吧,我覺得……我們……唔……”
感覺到一雙溫熱的唇正霸道的堵上她的,于好還未從驚訝中回過神,便被揉進一個溫暖的懷抱,只是那力道卻不怎麽溫柔。
第一次,于好覺得他需要她,甚至渴望她。
他吻得很用力,也抱得很用力。于好有些承受不住,連換氣都十分困難。
也不知過了多久,在于好已經暈暈沉沉的時候,言穆終于放開了她的唇,與她額頭相抵。而她的人還被他死死箍在懷中。
“于好,你聽好。我不管這幾年,是誰在照顧你。以後,有我照顧你。沒有人比我更合适。”言穆的語氣有些生硬,像是在下達命令。
于好聽着卻心頭暖暖的。
對,沒有人比你更合适。還好,我在不合适中湊活過了五年,你就回來了。
“你确定?”
“什麽意思?”言穆拉開了些距離,眼神中滿是探究。
“我可是出門不帶腦子的,倒時候可不能嫌我煩!我們打勾勾。”于好伸出小拇指。
言穆愣了數秒,嘴角微揚,勾上了她纖細的小拇指。
“一言為定。”
于好不自覺的打了個哈欠。
“困了?”
“恩,有點。本來沒這麽早睡,可能今天跑累了。”于好揉了揉眼睛。
這五年,言穆的生活可以說毫無規律可言,甚至很多時候都不知道時間,又怎麽可能準時休息?漸漸的,也忘了什麽叫規律,甚至生物鐘都亂了。所以他的睡眠,跟天黑不黑,到底幾點一點關系都沒有。也就沒了相關概念。
“那就去睡。”言穆放開于好。
“好。”于好答應着,誰知才走幾步,腳下一滑,整個人眼看着就朝瓷磚跌下去。
還好言穆眼疾手快,及時接住了她。
于好還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身上的面料卻隐隐仿佛在移動。
突然胸口一涼……
天殺的,腰帶居然松了!而且她居然沒發現!居然就這麽讓浴袍開了!開了!這下好了,一覽無餘啊!
言穆的目光向下偏了偏,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随後站直身體,松開了于好。正準備轉回身,躲一躲,卻見于好腳下不穩,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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