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3)
略高。
于好皺着眉,默默地把手機挪開了一些。
“我手機落在酒店了……”
“什麽酒店?你昨天夜不歸宿了?”于志和打斷于好的話。
“沒……昨天下雨我被困在外面了……”
“昨天幾號?哦,十六號。你是不是又去長海大橋了?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就是不聽!每年都要去!有什麽意義啊!還被困在酒店!丢不丢人……”
“……”
“喂,于好啊,我是媽媽啊。你別聽你爸的,他就是更年期到了。聽說你腳崴了,嚴不嚴重啊?”羅靜語搶過電話,關切的問道。
于好還未來得及回答,就聽到電話裏傳來了另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你才更年期!她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徹夜不歸成何體統……”
“好了好了,你少說點會死啊!去去去!去一邊說去!”羅靜語繼而又換做溫柔語氣,“快告訴媽,到底嚴不嚴重啊?”
“額……其實……我沒崴腳,就是起來晚了,就請了個假……”
“于好!你有點過分了啊!這個月第六次了吧!要不是你張叔叔在,你早就被開除了!哪有你這樣的員工!虧我和你爸還那麽擔心你!”羅靜語終于也忍不住,火山爆發了。
于好默默的把電話挪得很遠,“喂?媽,你信號不太好啊!手機是我借的,我先還給人家了啊!拜拜!”
于好匆匆挂斷了電話,這才松了口氣。
“喂!喂!”羅靜語放下電話,嗔怪道,“這孩子,越來越不懂事了。”
Advertisement
“都是你慣的!我就說上來打一頓,什麽毛病都好了!從小你就寵着,這下好了!現在一身毛病!哼!”于志和将報紙一摔,靠在沙發上不再說話。
“女孩子!又不是男孩子!動不動就要打,打什麽打!要打打你自己!”羅靜語也不開心了,徑直進了卧室。
突然一句話闖入腦海,于志和的眉頭緊皺起來。
“老于,是一個男人打電話過來請的假。”
一個男人……
他剛剛打電話給應知鴻,他們并沒在一起。
如果說崴腳是假的,那麽遇見好心人送去醫院,也都是假的!那個打電話請假的人,又是誰?
于志和心裏泛起了嘀咕。
難道于好心裏的傷真的好了,準備好去接受另一個人了?
可不知為什麽,于志和心裏總有些不安。卻又說不出為什麽。
女兒大了,心思不好猜。他也只能祈禱這一切的不尋常全因她好了傷疤。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一個女主傻白甜,大部分時間都是傻白甜的故事,大家可還喜歡~?
☆、王者歸來
“知鴻,知鴻?”袁潔擡手撫上應知鴻的。
應知鴻回過神來,看向袁潔,“媽你叫我?”
“自從你接了電話回來,就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到底是誰啊?”袁潔眉頭禁皺着。
“沒,沒誰。”應知鴻站起身,“媽,我去給你洗蘋果,多吃點水果對身體好。”
“你給我坐下,別轉移話題。”袁潔拽住應知鴻的手。
無奈之下,應知鴻只得又坐了回去。
袁潔試探性的問道,“是那個女孩對不對?”
“媽,不是她……”
“那也和她脫離不了關系。”袁潔嘆了口氣,“我還不了解你。”
應知鴻垂着頭不再說話,
“其實言穆消失了這麽多年,連言家都放棄了。你要是喜歡她,就跟她在一起吧,媽也挺喜歡她的。”袁潔拍了拍應知鴻的手背。
應知鴻嘆了口氣,繼而看向袁潔,眼底的情緒有些複雜,“問題就在……言穆他回來了。”
袁潔驚訝的合不攏嘴,半晌才不失尴尬的說了句,“挺好,挺好。”
“媽你真的覺得好嗎?”應知鴻眸光微斂。
“大難不死,當然是好……”
“媽,我不想永遠活在言家人的陰影裏。不想永遠扣着被他們家救濟的帽子!這讓我覺得自己永遠低他們一等!憑什麽?”應知鴻的雙手不覺間握成了拳。
袁潔甩手扇了應知鴻一巴掌,“逆子!我不許你說這樣的話!是言家幫了我們,不然……”
“不然我們早就餓死了,對不對?”應知鴻突然站起身,“媽你永遠是這句話!但你看他們把我們害得多慘!”
袁潔聞言,只是怔怔的看着應知鴻,卻不再接話。
應知鴻冷笑一聲,“說實話,這一次,我巴不得他死了!”
說完,應知鴻不顧袁潔,徑直走出病房。
病房中,袁潔斂起一臉的哀傷,舒服的伸了個懶腰,躺了回去。
知鴻,我們的路還很長。
————————————
言穆真的很想休息,帶着于好到處逛逛。可是,現實是,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一別舞臺五年,新人層出不窮。如果還想回歸魔術圈,他急需一個機會去證明自己,把他帶回這個圈子,被衆人所熟知。而這個機會就是今年的梅林獎。
他只有八個月的時間。
而在那之前,他還需要一個人的幫助。
Jason看了看坐在後面沙發上的于好,又收回目光看向言穆。
“Ok,你想回來我自然是敞開懷抱的。只不過……依然是那個問題。你一回來就搞的滿城風雨,是個人都知道你言穆,有女友了!Malik,你這樣叫我很難做。”
Jason精壯的身軀向後一靠,雙手交錯,拇指還繞着,“我是個經紀人,而且很不巧,還是金牌的。在沒有前景的情況下,我很難說服我自己出山的。”
“如果我有資本呢?”言穆的語氣清冷。
“資本?你說的不會是你的老底吧?”Jason笑了,e on,老兄。魔術界要的是花樣,新鮮感,you know?五年前的把戲,現在完全可以拿去壓箱底了,ok”
“當然不是你口中的‘老底’。”言穆身子略向前傾,一雙眸死死盯住Jason的。
他們好歹也曾共事那麽多年,Jason懂得每次言穆如此胸有成竹,都會事有所成。自然也就認真起來。
于是,目光沒有繼續游離。
Jason緩緩坐直身體,“說說看。”
“這屆梅林獎。”言穆頓了頓,“我勢在必得。”
Jason有些遲疑,“你是說八個月後的梅林獎?”
要知道梅林獎可是魔術界的好萊塢,每三年一屆。多少人為此擠破了頭,苦苦準備三年,依然不能走近它半步。言穆已經在觀衆眼前消失了整整五年,僅憑八個月的表現就要拿梅林獎,這話說得可确實有點大了。
“Are you sure?(你确定)”Jason将信将疑的看着言穆。
“你應該了解我,我不是個愛說大話的人。”言穆精壯的身軀向後一靠。
Jason思忖了片刻,“好,我相信你。合同我會盡快拟好給你。不過話說回來,你應該清楚八個月并非易事,你需要我做什麽?”
“做你最擅長的事,記住不要炒作,更不要緋聞。”言穆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
“Oh,Shit!”Jason狠狠拍了下桌面,“Malik,你不會知道我有多想把你塞進馬桶裏!”
“我知道。”言穆笑着答道。
“Get out!(滾出去)”Jason直接指着門,喊道。
“預祝我們合作愉快。”言穆說罷,簽過于好的手。
“Shut up!(閉嘴)Get out ,right now!(滾出去,立刻)”Jason說罷,幹脆直接轉回身,不再看他們。
彼時,言穆已經走到門口,還不忘停下腳步,說句結束語。
“See you。”
出了門,于好趴在言穆耳邊耳語道,“Jason好兇啊。”
“還好,他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即便我不說那麽多,以我們多年的交情,他還是會幫我。只不過嘴上不饒人。”言穆笑着攬過于好。
不管怎樣,事情解決了,還是會心情大好。
“黑人也會刀子嘴豆腐心?我還以為這東西是中國人的專利。”
“額……怎麽說呢。”言穆思忖了片刻,“他大概有六十四分之一的中國血統。”
“六十四分之一!”于好的分貝不覺間提高了不止一倍。
“恩,他的曾曾曾曾祖父是中國人。”言穆最後幾個字幾乎是笑着說出來的。
“曾曾曾曾祖父?”于好忍不住笑出聲來,一把推開言穆,“不對,你一定是在逗我!你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嗎?啊?言boss?”
那時,她做他的搭檔,堅持要叫他言boss,時間久了,他竟也聽習慣了。只不過幾年不聽了,如今再次聽起來,反而覺得動聽了不少。
言穆笑着再次将于好攬回懷中,“當然不是。他真的有六十四分之一的中國血統,不信你可以去查他們家的戶口本。”
于好撲哧一下笑出聲來,“哈!你又逗我!我才不會笨到去查他曾曾曾曾祖父的戶口本!”
“恩,那就不要查。你只要相信我說的,這樣不是很簡單?”言穆掐了下于好的鼻尖。
“不好!你剛剛侮辱了我的智商!”于好從他懷中掙脫出來。
“你來追我啊!你抓到我,我就相信Jason有六十四分之一的中國血統!”于好一邊笑着說,一邊後退着,結果很不巧的撞上個人。
于好吓了一跳,轉回身低下頭,還未來得及說對不起,那人卻先開了口。
“走路是要長眼睛的。”男人聲音略沙啞。
于好擡起頭,還未等做出反應,便被拉回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說話,是要走心的。得理不饒人,甚至出口傷人,可不是一個男人該有的行為。”言穆的目光冰冷。
于好這才看清眼前的男人,居然是洛津!
“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大名鼎鼎的Malik!哦,sorry。我忘記了,你已經消失了整整有……”洛津皺着眉比出五只手指來,“五年了吧?”
洛津刻意湊近了些,看了看于好,卻被言穆推到一邊。
“請你保持合适的距離。”言穆的語氣很冷。
“Ok,ok!我只是好奇,當今的魔術界,是不是還有你Malik的一席之地。”洛津冷笑一聲,“別以為只有我一個人變成了喪家犬,Malik你,也一樣!”
于好聽不下去了,臉漲得通紅,指着洛津反駁道,“你這個人!怎麽這麽不知道廉恥!”
洛津毫不客氣的打斷于好的話,“呵呵!千萬別跟老子提廉恥!老子早他媽戒了!”
“你!”于好正準備繼續反駁,言穆搭在她肩頭的手卻動了動。她只得很不服氣的咽下了後面的話。
“有沒有一席之地,不是你說的算,也不是我說的算。但我們可以走走看,到底是誰笑到了最後。”言穆頓了頓,“但我認為這個人不會是你。”
洛津冷笑一聲,“這圈子我是不會再進了,不過我一樣有辦法讓你哭。所以,Malik,別高興得太早。”
“不會再進了?我看你是再也擠不進來了吧!”于好朝洛津做了個鬼臉。
“你!”洛津一雙手緊握成拳。
“我們走。”言穆卻直接忽略了洛津的憤怒,擁着于好徑直從他身側走開。
若幹年前,魔術界還是他洛津,K.L的天下。不說翻手是雲,覆手是雨也差不多。哪裏有他言穆說話的份!
可老天爺偏偏和他開了個玩笑,既生瑜何生亮的悲劇在他身上重演。
幾年後,言穆以Malik的身份進入魔術界,迅速蹿紅。而他則從此永遠屈居第二,甚至被世人所遺忘!
他恨衆人的喜新厭舊,更痛恨言穆搶了他的一切!
洛津一雙拳顫抖着放下。
言穆,你勢必要為此付出代價!
作者有話要說: 嗯哼,感情戲中開始植入劇情了哦,不過茶茶會掌握好度的!說好的甜寵,拿去!拿去!絕不食言~
☆、要見公婆
“對于奪獎這件事,你有什麽打算?”
“沒有打算。”
“……”
于好攔在言穆面前,“那你剛剛還拍着胸脯跟Jason說,你勢在必得!”
“現在沒有,不代表明天沒有。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我從不說空話。”言穆拉過于好的手,“我在想一件事。”
“什麽?”于好的目光一直在游蕩着,漫不經心的問道。
“醜媳婦是時候要見公婆了。”言穆語氣平靜。
“見你父母?!”于好的一雙眼因為過度驚訝而瞬間放大。
“恩。”言穆撩開于好垂在肩頭的長發,“不用怕,他們很好相處。”
很好相處……
任何人都有自己的脾氣,所有的優點或許都是相對的。
言穆失蹤後,于好和言家的接觸并不少。起初言家的态度還很堅決,堅持一定要找到言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可沒過多久,他們的态度就開始變得猶豫不決。甚至言語敷衍于好,拒絕去警察局詢問。
言穆失蹤滿兩年的時候,言家背着于好去警察局申請了宣告失蹤。那時,于好雖然很震驚,但也去找言家。
直到言穆失蹤滿四年的時候,言家人去警察局申請宣告死亡……
那天,她照舊去警局詢問,卻得知了這個消息。
的确,在名義上,她只是言穆的女朋友,從法律上講,她無權過問,更無權去幹涉。
可言家這麽做,無非是沒有把她放在眼裏。那她為言穆等候和奔波的這幾年,又算什麽呢?
一陣汽車鳴笛聲,将于好驚回現實。
她默默擡起頭看向言穆,繼而又觸電般躲開。
明明知道想要和言穆走下去,見面在所難免。可無論是從哪方面來講,她的确還沒準備好。
她該如何去說,她其實并不想見他的父母?
她只怕自己說出了真相,傷的不止她一個人。如果言穆知道他爸媽其實早就放棄了他,會不會很難過?
“可……可我還沒準備好……”于好微垂着頭,一下下扣着自己的手指。
“你不需要準備什麽,相信我,他們會喜歡你。”言穆緩緩擡起于好的頭,俯身在那雙唇上淺淺掠了一下,“因為我喜歡你。”
于好擡眸看向他,心中五味雜陳,卻開不了口拒絕。
“放心,交給我。”言穆握起于好的手。
“恩。”于好默默收回目光,點了點頭。
————————————
“說吧,又遇見什麽煩心事了。”白皓潔敷着面膜,有些口齒不清。
于好嘆了口氣,“如果我說言穆回來了,你信嗎?”
“你當老娘不看電視的?你家老言一回來就鬧得滿城風雨的,你去人民大街揪個乞丐過來,他都一定聽說了。別和我說你沒看報道,我不信!”白皓潔擡手按了按面膜。
“可我确實沒看啊。”于好撿起已經掉落在一旁的黃瓜片,補好了臉上的空缺。
“那個叫什麽什麽娛樂的節目,居然用浪漫的藍色妖姬作标題。惡心死老娘了!”白皓潔頓了頓,“也對,你最近忙着甜蜜,哪有時間看電視。诶?不對啊,你怎麽想起我來了?以你的重色輕友程度,實屬不應該啊!”
“怎麽會?我一直很在意老大的,好不好?額……其實,老大,我遇見難事了。”于好揭下本來覆蓋着雙眼的那兩塊黃瓜片。
“恩,說說看。”白皓潔語氣淡然。
“他想帶我去見他父母……”
“就是那對不顧你的感受,随意跑警察局的夫婦?”白皓潔語速極快的打斷于好的話。
“恩。”于好一雙眼盯着天花板,有些失神。
“拜托,親愛的。別告訴我你還沒跟他哭訴,這五年來你的悲慘經歷?”白皓潔終于睜開雙眼朝于好看了過去。
于好側過臉去,無數黃瓜片從臉上滑落……
默默咽了咽口水,于好小聲問道:“如果我說是,你會不會打死我?”
白皓潔瞪了于好一眼,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猜呢?”
“額……當我什麽都沒說。今天晚上我只是約你出來愉快的做了個SPA,僅此而已。”于好默默轉回臉去。
“老三,我白皓潔縱橫情場這麽多年,就他媽沒見過愛的像你這麽卑微的!老娘要是他媽學生物的,絕壁把你的大腦摳出來好好研究研究其中構造!”白皓潔氣得呼吸都有些不穩,“你絕對是朵曠世奇葩!你以為你一味的求全,最後能得到好結果?老娘告訴你,不!可!能!”
于好被白皓潔罵的不敢說話,只是如死屍般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你倒是說話啊!”白皓潔直接坐起身,擡腳踹了于好一下,“裝死有用嗎?老娘又不是狗熊!”
“我不是不想說啊,只是不知道該怎麽開口。畢竟他想帶我見父母,從他的角度來看是好事啊。”于好深吸一口氣,不知道怎麽就那麽玻璃心了,一癟嘴,眼淚就滑了下來。
白皓潔見于好哭了,嘆了口氣,“得得得!就當我剛才全是放屁了!從現在開始我們好好談,你把你那幾顆金豆子給我憋回去。”
“我不知道該怎麽說。”于好随意抹了抹臉上的淚水。
“我真是服了你了。”白皓潔白了于好一眼,“我現在幫你理理思路。你呢,在他失蹤的這段時間裏和他父母有些過節。他呢,現在回來了,想要帶你去見他父母。可你又不想去,對不對?”
“好像是這樣。”于好坐起身,看向白皓潔,投去贊同的目光。
“很簡單啊,你直接去告訴他,這五年來他父母是怎麽讓你傷心的,讓他去解決啊!他不是號稱一切交給他嗎?男子漢啊!如果這點事都擔不起,我看你倆還是盡早分了得了。”
“可我覺得每個人心裏都是更在乎父母的啊,我在他面前說他父母的壞話,難道他不會不開心嗎?我也怕他如果知道他父母其實早就放棄了他,會很難過。”于好有些疑惑的看向白皓潔。
“都這時候了,你還管他幹什麽!我這麽跟你說吧,就算是他父母往他臉上潑了髒水,他都可以原諒。你怕什麽真相不真相的?你是木魚腦子啊?”白皓潔點了下于好的頭。
“到時候,你一定要先把你的委屈都抖出來,說說你這些年怎麽怎麽不容易啊,都受過什麽苦啊,對不對?然後呢,你就說說他爸媽都做了什麽,你什麽感受。不說你對他父母的評價不就可以了?其中什麽意思,你讓他自己理解去吧。”
于好思忖了片刻,突然起身,狠狠抱住了白皓潔。
“謝謝你,老大,我就知道你一肚子壞水,鐵定能幫到我。”
“诶呀我去!老娘的胸,快炸了!”白皓潔痛苦的哀嚎道。
“就這樣,我先走了哈。”于好放開白皓潔,樂颠的跑了出去。
白皓潔整理了下Bra,突然意識到什麽,“等等!你剛才說什麽?誰一肚子壞水啊!幫你還有錯了?于好你這個白眼狼!”
彼時于好已經走到門口,只見她轉回身,給白皓潔來了個大麽麽。
“錢我交完了哈,再見大好人。”于好說罷,深深舉了個躬,推門走了出去。
白皓潔坐在原地,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這小丫頭片子,這輩子是和言穆分不開了,誰叫她智商低,又偏偏倔的很。
于好出了門,直接打了輛車回了自己的小窩。
下了車,外面已經一片漆黑。這幾天降溫,一陣風吹過,于好掖了掖衣領,還是凍得渾身發抖。
小區裏幾乎沒有人,她只聽得到自己的喘息聲還有腳步聲。于好第一次覺得,一個人走夜路,真慎得慌。她打了個冷戰,默默的加快了步伐。
終于捱到了門口,于好掏出磁卡,輕輕刷了下,門“叮”的一聲開了。她伸過手去,無意間卻看到地上的影子居然是兩個!
幾乎是立刻,于好轉回身,後背緊貼上門。來不及多想,她直接掄起自己的包,朝那人就是一陣狂打。
“別打了別打了,是我啊!”那人一陣哀嚎。
“你是誰啊?我不認識你!離我遠點,滾開!”于好根本沒管那人死活,依然用力掄着自己的包。
突然手中的包被人奪了去,于好吓得用雙手護住了臉,死死閉上雙眼。
“大哥,都給你,你都拿走,我不會報警的。我真的真的不會報警的!”
“于好,你看看我好不好?是我,應知鴻啊!”應知鴻眉頭緊皺,看着眼前吓得快要縮成一團的某人。
“應……應知鴻?”于好這才緩緩放下擋在面前的雙手,看過去,“還真的是你……”
“不然呢?”應知鴻嘆了口氣,把包遞給于好,“你都不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這要是言穆,你不要心疼死?”
于好接過包,嘿嘿一笑,“不會啊,我聽得出他的聲音。甚至感受得到他的氣息。我說了你可能不信,對他啊,我的鼻子比警犬都還要靈!耳朵都靈光了不少!”
感覺沒了回應,于好疑惑的看過去。
彼時,應知鴻的表情有種說不出的別扭,眼底的情緒更為複雜。
見于好看了過來,應知鴻笑笑。
“果然是心頭的人,就是不一樣。”
原來我陪在你身邊五年,還不及許久前他和你在一起的短短一年。我的陪伴還真可笑……
“于好!”遠處傳來一聲怒吼。
作者有話要說: 那人出來吼一吼,地球都要抖三抖~
☆、來攪合了
應知鴻和于好兩人聞聲,都扭過頭去。
只見于志和打着個手電筒,一路狂奔而至。
“爸,大半夜的,你怎麽來了?”于好不無驚訝的問道。
于志和走近了,把電棒指向應知鴻,“我還想問你呢!大半夜的怎麽跟個男人在這……诶?知鴻?”
“叔叔……”應知鴻被燈光照的難受,用不好意思用手去擋,“要不,您先把電棒放下?”
“好好好。”于志和放下電棒,斂起臉上的不滿,瞬間變的一臉慈祥,“知鴻啊,你怎麽在這啊?”
應知鴻笑着答道,“我啊,我只是恰好路過,想過來看看于好。”
“爸,我跟你講,剛才特別逗,我用包給他打了個半死……”于好本還笑着,結果于志和瞪了她一眼,她立馬把後面的話連帶着笑都噎了回去。
“知鴻,你沒事吧?于好她平時不長腦子,你別怪她哈。”于志和湊近了些,一臉關切。
應知鴻有些尴尬的笑笑,“叔叔您見外了,我和于好這麽多年的好朋友,怎麽會不了解她?我不會放在心上,您放心。”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于志和看向于好,擡手打了下于好的後腦勺,“下次看清楚了,打壞了怎麽辦!”
于好吃痛的揉了揉後腦勺,抱怨道,“喂!爸!那是腦幹啊,腦幹!您想謀殺親女兒嗎?”
“滾蛋!你當你爸這麽多年的人體解剖生理學是白教的!一巴掌就能拍死?你以為你自己是翻車魚?”于志和說罷,又看向應知鴻。
瞬間,于好似乎看透了京劇變臉的奧秘……
“知鴻,叔叔我也沒什麽事,你們聊你們的,我就先走了。”于志和說罷,轉身就走了。
應知鴻和于好兩人的目光簡單交錯,又都刻意避開。
連于好這個傻子都看出來于志和的別有用心了……于爸您會不會太明顯了點。
于好垂着頭,“你……有事?”
“也沒什麽事。”應知鴻頓了頓,思忖良久還是說出了口,“于好,你就不想知道,我這段時間去哪了?”
算起來,于好應該是整整兩周沒見過應知鴻了。不過,如果不是今天他突然問起,可能她還不會意識到,曾經幾乎天天見面的兩個人,已經這麽久沒見過了。
“額……那你最近在忙什麽呢?”于好擺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
“于好……”應知鴻的眼底劃過一絲感傷,“我媽病了。”
“哈?什麽時候的事?”于好頓了頓,“嚴重嗎?”
“大概兩個星期前查出來的。”應知鴻深深嘆了口氣,“是肝癌中晚期。”
“天啊!怪不得你看上去那麽憔悴,你怎麽不早告訴我呢?我應該早點去看看阿姨的。”
于好有些後悔,這段時間沒有好好關心應知鴻。畢竟那些難熬的日子,是應知鴻陪在她身邊的。現在他有難了,她卻完全将自己置之事外。也不知道他這段日子一個人硬撐着有多難過。
“我媽她……不讓我說出去,怕給你們增加負擔。”應知鴻的聲音中是掩飾不住的疲憊。
于好拍了拍應知鴻的肩膀,“你也別太難過,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的。不如……我現在跟你回去看看阿姨?”
“改天吧,太晚了,你也該休息了,我媽也睡了。”應知鴻湊近了些,一雙眸滿是柔情,他擡手想撫摸于好的頭發,卻被于好躲了過去。
應知鴻尴尬的收回懸于半空的手,“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恩,好,你也早點休息。”于好微垂着頭。
應知鴻雖然沒有比于好大多少,卻一直像個哥哥一樣照顧着于好。也正因此,于好這幾年才不至于那麽難熬。
相處五年,這還是兩人第一次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
于好看着應知鴻遠去的背影,心亂如麻。她有感覺,兩人之間似乎有什麽發生了變化,這種變化,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可以選擇,她寧願兩人一直保持着最初的距離,保持着最初的身份,永不跨越。
打開燈,于好低下頭便看見一團白色的毛茸茸。
于好俯身抱起Carrot,撫摸着它的絨毛。
“Carrot,媽媽不是叫你早點休息,不用等媽媽嗎?怎麽這麽晚了還不睡覺啊?”于好一邊柔聲哄着Carrot,一邊甩開鞋,朝屋內走去。
走到床邊,于好緩緩坐了下來,仰頭看着窗外繁星點點。
“Carrot,你可能還不知道,你爸爸回來了哦。”于好頓了頓,嘴角慢慢落了下來,“可媽媽的難題來了呢……”
度過了一個安詳的夜晚,于好又迎來了慌亂的早上……
“媽,我都說了,我和他沒什麽了,您老行行好,先讓我把鞋穿上成嗎?我又要遲到了!”于好一邊夾着電話,一邊俯身拿鞋,滿臉痛苦。
“有什麽話不能跟你爸講,還不能跟你媽我說嗎?”羅靜語根本不打算放過于好。
彼時于好已經把電話放在鞋架子上,俯身胡亂的系着鞋帶,完全自顧不暇。
“于好!我在和你說話呢!”羅靜語大吼一聲。
于好一驚,嘆了口氣,連忙接起來。
“媽,我聽着呢。您說,您繼續。”
已經八點十分了!
于好真想直接挂斷了電話,然後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到地鐵站,天知道,只有這樣她才有可能不!遲!到!
可縱使于好現在心裏有一萬頭神獸在狂奔,她也不能對羅老佛爺表現出半點不滿。于好默默的握爪握爪,還是舉着電話,奪門而去。
周二早晨的地鐵站……于好只能說,她現在想挂電話,已經做不到了!她完全放不下手!
“應知鴻這孩子不錯啊,于好你要好好把握啊。這五年他對你什麽樣,媽可都是看在眼裏呢……”
于好面無表情,左耳進右耳冒的聽着羅老佛爺的長篇大論。
地鐵終于啓動了,于是又出現了另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信號不好!
在電話被無恥的信號第九次挂斷後,于好終于受不了了。
“媽!言穆回來了!我們重新在一起了!請不要再亂點鴛鴦譜了,ok?”于好喊完,直接挂斷了電話。
再擡頭間,便看到地鐵同一車廂中無數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她。重點是他們并不準備收回目光,還上下打量她!打量她!
于好覺得自己的臉快要滴出血來了!
突然,旁邊的大媽碰了碰于好的胳膊。
“小姑娘,你就是那個大魔術師M……Mal……”
于好嘆了口氣,努力扯出一抹笑容來,“是Malik ,大媽。”
“對對對,就是那個Malik(同馬裏磕讀音)!你就是那個Malik的女朋友?”
于好似乎都能看見大媽雙眼中暗藏的桃紅色心……
大媽,您的英語敢再不标準點嗎?!
于好深吸一口氣,努力維持良好形象,“大媽,我說的言穆和您說的不是一個人。我不認識什麽魔術師,不好意思哈。”
“你不早說!真是的,浪費我的感情!”大媽白了于好一眼,還不忘往一邊挪了挪。
與此同時,衆人的目光也都收了回去。車廂裏再次一片和諧,各忙各的。
今天出門一定是沒看黃歷!
于好不好發作,也只好暗自嘆氣。
到了東橋站,車上的人才少了些。趕得好不如趕得巧,于好居然搶到了位置。不過很不巧的是,剛剛那個大媽此刻就坐在她左手邊。兩人心照不宣的互不貼近,并且将臉別過去,以至于看不到彼此。
于好越想越窩火,她男朋友是Malik怎麽了?不是Malik又怎麽了?憑什麽,她要遭到這種不公待遇!
再三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