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4)
思索後,于好決心和大媽大戰三百回合。
于好剛一回過頭去,便見到大媽潇灑的站起身,朝門口走去,臨走時還不忘了意味深長滿臉嫌棄的看她一眼。
好想罵人……
“西橋站到了,有換乘2號線,5號線的乘客可在本站下車……”
于好默默站起身,面無表情的朝大媽的方向挪了挪。他們居然在同一站下車!這是不是就叫做冤家路窄!
地鐵緩緩停了下來,地鐵門開了,下車的人很多,于好站的位置又不占優勢,于是狠狠的被擠到了後面。
無意間擡眸,在車廂的另一頭,一個熟悉的身影瞬間吸引了于好的目光。
“老二?”于好小聲嘀咕道。
為了求證,于好又朝那方向挪了挪。
不可能啊!何玫不是去法國了嗎?還說可能一輩子都不回國了……
以何玫的性格,想要她改變主意很難,甚至可以說不可能。她怎麽一聲不吭的就回來了?
彼時,女人正和一個男人聊得開心。她靠在牆上,男人一只手撐在她的身側,怎麽看怎麽暧昧。
何玫交男朋友了?于好怎麽覺得那個男人也有些熟悉。
突然,女人注意到了于好的存在。卻只是瞥了她一眼,就驟然挪開目光。女人碰了碰男人的肩膀,兩人相擁着朝門口走去。
“何玫!”于好大喊一聲。
女人沒有理睬,男人倒是看了過來。
Advertisement
只一秒,于好便傻了。以至于後來地鐵門關上,車體漸行漸遠,她才回過神來。
怎麽會是他!怎麽會!
作者有話要說: 某茶:發現這世界好多蛇精病啊,怎麽破(⊙⊙?)
群衆:明明只有你的文裏多,好嗎?!
啪啪啪……
☆、她舍不得
“爸……”于好猛敲房門。
沒人理。
數分鐘後……
“爸!”于好靠在門上,擡手碰了下房門。
數小時後……
“爸……”于好如死屍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那一個字像是說與自己聽,分貝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房門終于開了,于志和的影子被燈光拉得好長。
于志和嘆了口氣,“你贏了,起來吃飯吧。”
說罷,轉身離開。
于好拼盡全力翻了個身,看着于志和遠去的雙腳。
“謝主隆恩……”于好直喘粗氣,“來人扶我一把啊!”
就這樣,于好長達……額……十小時的絕食計劃起效了。她如願以償的拿到了當Malik的partner的許可證。
于好不知道的是,那天,Malik,也就是言穆就在她家門外跪着。
不同的是,言穆跪着的時間,遠比她絕食的時間長。
夜裏十一點半,羅靜語時不時看向門口,又看了看手裏握着報紙,不停打瞌睡的于志和。
羅靜語實在看不下去了,就蹑手蹑腳的朝門口走去。結果手還沒觸碰到門把手,就聽見了某人的幹咳聲。
“幹嘛去?”于志和語氣冷清。
羅靜語拍了拍胸脯,“你想吓死我啊!我能有什麽事,我就是看看貓眼壞了沒。”
“我看你是去看看某人的膝蓋壞了沒!哼!”于志和把報紙一合,狠狠摔到茶幾上。
“不是我說你啊,老于!原來兩家關系也都不錯。再說了,人無完人,總有犯錯的時候,人家這不是來道歉了嘛?冤冤相報何時了啊……”
“那得看他犯的是什麽錯!他的錯在我這裏,不可原諒!”于志和冷哼一聲,背着手朝卧走去。
羅靜語連忙追上去,“诶!我說你幹嘛去啊?”
“都這麽晚了,當然是睡覺去!還能幹嘛?”于志和甩開羅靜語的手。
“老于!”羅靜語大吼一聲。
于志和身體頓時一僵。
羅靜語朝另一個卧室看了看,确定裏面的人依然睡如死豬之後,暗自松了口氣。
“你別太過分了!你不原諒,我原諒總行吧?我自己去跟他說!我就是在這個家說的再不算,代表我自己總可以吧!”羅靜語說罷,氣哄哄的朝門口走去。
“你給我回來!”于志和喊道,羅靜語卻沒有理他。
于志和走到客廳時,便看見羅靜語已經開了門。他與言穆的目光交錯之後,就立馬挪開了目光,轉身朝屋內走去。
“阿姨,叔叔他還是不肯原諒我嗎?”言穆嘆了口氣,看向羅靜語。
“你別管他,他就是一個老頑固!快起來吧。”羅靜語扶着言穆慢慢起身。
畢竟跪了十數個小時,再好的身體,也受不住。言穆起身時,不自覺的眉頭便皺緊了。
羅靜語心疼的問道,“疼了吧,進來坐會。”
“不了。”言穆頓了頓,“阿姨,還有一件事,希望您能替我保密。”
“你說吧。”
“別告訴于好,我們曾經的事,我希望和她重新開始。”言穆的眼神很堅定。
“重新開始談何容易,你這等于是走了條彎路啊。”羅靜語眉頭緊皺。
“我不怕走彎路,只怕她會因為不斷回憶而痛苦。那不應該是我要帶給她的。”言穆頓了頓,“所以,麻煩阿姨了。”
在那之後,兩人有了交集的生活還算穩定,除了于好每次演出前都要排練無數次才能不出意外以外。
某次演出過後,言穆刻意甩開Jason,和于好偷偷溜走。連夜開車趕到陽城,正巧趕上了日出。
兩人站在石砌的古橋之上,腳下便是潺潺流水,不遠處太陽正慢慢升起,染紅了一片流水。
“怎麽樣,還适應嗎?”言穆的一雙眸依然望着遠方。
“還好啊,我的工作也還算簡單,沒什麽不适應的。”于好聳了聳肩。
“我是說,還适應在我身邊嗎?”言穆側過臉看過去,一雙眸似有清泉流轉。
于好迎上他的目光,只是一瞬,又默默收了回去,再次投入流水中。
“我就是個打雜的,有什麽适應不适應的。”于好或許不知道,在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臉也是緋紅一片。
言穆雙手撫上于好的肩膀,将她的身體原地旋轉了九十度,以至于她可以正面看着他。
言穆的嘴角隐有笑意,“所以……告訴我你的答案,這點對我而言,很重要。”
“……”
所以你确定在護欄這麽低的橋上電暈我,我不會直接跌到水中被沖走嗎?
“應該……是挺适應的……吧。”于好的目光無處安放,偏偏又收不回去!
言穆嘴角的笑意更濃了,“那麽恭喜你,你升職了。”
于好只覺得自己的腦袋裏都在燃放煙花,一朵朵升空随後綻放奪目的光彩。
不覺間,她整個人都貼近了他,同時瞪大了一雙星星眼,“所以……會加薪嗎?”
言穆眉峰一挑,“所以,你只關心加不加薪的問題?”
“額……也不全是。”于好思忖了片刻,“那我還是打雜的嗎?還需要做什麽比較高級一點的工作呢?”
“恩,讓我想想。”言穆眉頭微皺。
“哈?想這麽久啊,要麽很難,要麽很多。不然我還是不要升職,安心做個打雜的算了。”于好有些失望的垂下頭去。
“不難,也不多,放心,你一定能勝任。”
于好突然打斷言穆的話,“等等,我還是拿個本子記上吧。免得到時候又搞砸了。”
只見于好從背包裏拿出一個小本,用嘴拔掉筆帽,口齒不清的說道,“Ok,開始吧。”
“從現在開始,你要二十四小時待命,任何時間不許關機。”言穆一臉嚴肅。
于好頗為震驚的看過去,奈何嘴裏叼着筆帽不方便反駁,卻又看到言穆極為認真的點了點頭,也不敢反駁,只得嘆了口氣埋頭記起來。
“一星期至少有五天和我共進晚餐,每天晚上和我通一次電話,時間不少于一小時,接受我不定時的出現在你的生活中,比如你的學校……”
于好本還不停運動的筆緩緩停了下來。
“要關心我,懂得照顧我。無論何時何地,不可以拒絕我的關心,并切不能抗拒與我有肢體接觸……”
言穆湊近了些,于好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雙腿剛好抵上護欄。
言穆雙手拄在護欄上,将她環在中間。
“如果你覺得以上工作自己全部都能勝任,那麽恭喜你。你已經榮升為Malik的專職女友,雇傭期是……一輩子。”
于好驚訝的合不攏嘴,本還叼在嘴上的筆帽驟然墜落。
“你不說話,我就當是默認了。”
言穆說完,整個人又貼緊了些。于好下意識的向後躲,險些跌了下去。好在言穆及時抱住了她。
“我絕不會再讓你掉下去。絕不會。”言穆擁着她的臂膀一用力,她整個人便貼了過來,他緩緩俯身吻了下去。
那一年小橋流水,他在日出時分,刻下了他的溫柔。
在那之後,本以為會平靜的生活,卻因為一紙戰書徹底起了波瀾。
于好一直沒有太過在意洛津平日裏的一些刁難,畢竟嫉妒使然,無人能改變得了。
可洛津卻公開向言穆宣戰,挑戰的項目則是洛津最擅長的掙脫魔術。
就比兩人誰掙脫的快,輸的一方,從此退出魔術圈。
對于這次公開宣戰,在媒體議論并猜測了一星期後,言穆終于做出了正面回應,他決心迎戰。
于是,在一個月後,也就是4月16號。兩個團隊,數千媒體齊聚長海大橋。
那也是兩人接觸後,第一次,言穆要求應知鴻去幫他準備,而不是她。
四月的伊城依舊寒冷,更別提河水。單單是站在橋頭向下望,便有寒氣撲面而來。
那也是第一次,于好不希望言穆他是一個魔術師,更希望他是一個普通人。
經檢查無誤後,由雙方的搭檔互換位置,替對手綁好鐵鏈。
于好在心裏無數遍的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個魔術,言穆他一定能做好,不會出現任何問題。可只要一想到言穆會跌進冰冷的河水中,她就覺得有寒氣從心底裏蔓延上來。
原來,這便叫做心疼。這種情感,就叫做舍不得。
言穆你知道嗎,我舍不得你難過。
無力阻止,于好只能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假裝自己并不害怕,并不擔心。
“兩位,準備好了嗎?”站在一旁的評審喊道。
“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
就在那一刻,言穆轉回頭來看向她,很堅定的點了點頭。
她知道那是他在讓她放心,即便隔得那麽遠,他依然嘗試着給她力量,就好似以往的無數次一般,有一雙溫暖的手握緊了她的。
她不想自己的擔心,成為他的包袱。所以明明心中萬般焦急,她還是故作鎮定的點了點頭。
一聲哨響撕裂了空間,仿佛也撕裂了于好的耳膜。
兩人縱身躍下。
幾乎是立刻,于好朝橋邊跑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恩,對,又回憶了……回憶部分就快結束了可能還有個兩三章?
咳咳,內個,最近事情比較多,茶茶忙不過來了……你看我的可憐樣……[哪裏可憐!?拖出去斬了!]馬上要上榜了,存稿不易,特此鬥膽請假,跪求不打臉……
☆、是否認錯
“于好,不是我說你。你不是按時乘地鐵的嗎?怎麽會忘了下車!”張經理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痛的太陽穴。
“我……額……當時人太多,沒擠下來……”于好垂着頭,小聲嘀咕道。
“你當我不坐地鐵的?伊城的地鐵才建成幾年?哪有那麽多人!”張經理把文件夾狠狠摔在辦公桌上。
于好被那聲音吓得一抖,不敢再接話。
“行了行了,你回去工作吧。說你一千次,一萬次,你也還是那副德行。”張經理嘆了口氣。
于好見張經理氣消了些,試探性的問道,“張經理……那我這個月的獎金……”
張經理聞言氣不打一處來,指着門喊道,“出去!”
走出經理辦公室,于好覺得腦袋上盤旋着數塊黑雲。
毫無精氣神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于好趴在辦公桌上,一下下用頭敲擊着桌面。
完了,這個月獎金又要泡湯了。上個月看好的那條裙子,又買不上了不說,連房租都成問題了。
“咚咚咚……”
有人敲了敲于好的桌子。
于好面無表情的轉過頭去,“玲姐,有事快說,沒事請走開,我正處在人生的低谷,就快炸了。”
玲姐擡手摸了下于好的頭,“沒發燒啊,怎麽又開始說胡話?”
于好哼唧一聲,捂住雙眼,欲哭無淚,“玲姐,我被扣獎金了!被!扣!獎!金!了!”
“獎金那點錢算什麽,玲姐告訴你個好消息,想不想聽?”玲姐碰了碰于好的肩膀。
“還能有什麽好消息?我的整個人生都昏暗了!”于好繼續趴了回去,“玲姐你還是快點走吧,以免我一會神志不清,開始亂撓人,再傷了你。”
玲姐嘆了口氣,俯身趴在她耳邊,“你還記不記得你上個月參加的那個設計大賽?”
“記得啊……瑞林時尚嘛!鐵定沒戲,那麽多大人物在,哪有我這個小蝦米的事。”于好依然趴在那一動不動。
玲姐點了下于好的頭,“你看看你,怎麽那麽沒志氣!我跟你講啊,我有朋友在瑞林時尚工作,我聽說啊,這一屆設計大賽你是金獎得主哦。”
“玲姐你別逗我了,哪有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
“于好!”
于好猛然擡起頭,便看見前臺小劉站在門口朝這邊望過來。
小劉見于好一副沒充好電還漏了不少電的模樣,嘆了口氣,走了過去。
走近了,小劉将手中的袋子往于好桌上一拍。
“你的餡餅。”說罷,轉身就要走。
“等等!我沒叫外賣啊,哪來的餡餅?”于好看着餡餅,一臉茫然。
“哦,我也不知道,反正剛送到前臺,說是你的。”小劉說完,就拍拍手走人了。
于好呆傻的看向玲姐,而後者指着桌子上的餡餅。
“你看,天上掉餡餅了吧。”玲姐說完,也走開了。
難道這世界上真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張經理拍拍手,“九點半全體工作人員到大會議室開會。”
全場一片慘叫……
“嚎什麽嚎,準時到場,一個都不許少!”張經理喊道。
半個小時後……
張經理站在長桌一頭,清了清嗓子,“我呢,歲數也不小了……”
“張經理,可別鬧了。老骥伏枥,還志在千裏呢,大家說對不對?”玲姐起哄道。
“是啊!”簡直是一呼百應。
“都是我把你們給慣的,你們才敢随意跟上司開玩笑。”張經理笑着嗔怪道,“不過,我這次可沒和你們開玩笑啊,我是真的準備退居二線了。”
納尼?!張經理要走?!那她以後要是遲到會不會被罵的狗血噴頭還得在門口罰站?
于好哀嚎道,“張經理,看在我們都很舍不得你的份上,再奮鬥幾年吧,這個公司需要你,國家也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張經理面無表情的看向于好。
你只是怕你以後遲到請假,再沒人照顧你了吧!
于好被張經理的表情吓到了,“額……張經理您繼續,繼續。”
“言歸正傳,公司從法國總部給你們調來個新經理。你說你們多有面子!”
呵呵……張經理,你确定法國佬不會把我們當熱狗給烤了?
“下面給你們介紹下你們的新經理。”張經理看向門口,所有人的目光也都随着飄了過去。
門被一只纖細的手緩緩推開,随後走進來一個摩登女郎。
于好拼盡全力才把自己的下巴從地上扣起來。
這不是何玫嗎?!這難道不是何玫嗎?!這不就是何玫嘛!
女人笑着點了點頭,“Hello,大家上午好。我是你們的新經理,尹洛。你們也可以叫我Lorraine。”
啥?!我是耳朵聾了嗎?!這貨披着何玫的臉,居然說自己叫尹洛!
好容易捱到會議結束,于好第一次十分積極的去找上司讨論……人生。
“何玫!何玫!你等等我。”于好一路追上去。
沒想到這個踩着十五公分高跟鞋的何玫居然比原來穿帆布鞋的何玫走的還要快!
尹洛突然停了下來,轉回頭看向于好,那抹笑容很無害。
“于小姐找我有事?”
“何玫,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于好啊!大學我可是睡了你四年的下鋪啊!”于好上前一步,握住了尹洛的手。
尹洛的嘴角有些抽搐。
“不好意思,于小姐,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尹洛有些不耐煩的抽出手,又後退了一步。
“不會啊,不然你怎麽會知道我姓于?”
“因為這個……”尹洛亮出一張出勤表,而那上面于好的照片下面滿滿的都是遲到的紅字……
“額……請忽略那些細節。”于好依然不放棄,“何玫難道你忘了嗎?大二的時候,我們一起去學校對面的水果街買黃瓜,那老板一副吃了便便的表情……”
尹洛的整張臉都綠了,“于小姐,我最後再說一次,我叫尹洛,不是你的上鋪何玫,更沒和你一起買過黃瓜!請讓我安靜一會,ok?”
于好被憤怒的尹洛吓到了,只得靜默的點了點頭。
尹洛走後好久,于好才緩回神,正準備走,身後突然傳來黃娘娘腔的聲音。
“于好,那時候你和尹經理去買黃瓜,用來幹嘛?”
“是減肥啊!減肥!”于好喊道,随後丢下黃娘娘腔一個人在原地發呆。
玲姐攔住于好,“于好,有帥哥找。”
“不見!”于好甩出一句,便徑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尹洛明明就是何玫!可她為什麽不承認呢!還改名換姓!
于好明明記得她左眼下方兩毫米處有一顆淚痣!雖然她已經通過高科技弄下去了,可于好看到了那個坑啊!
眼前的陽光突然被遮住,于好極不開心的吼道。
“誰人在此造次!居然敢妨礙本宮沐浴陽光,還不快給本宮閃開!”
“怎麽了?餡餅吃的不開心?”言穆俯身揉了揉于好的劉海。
于好聞言,直接抱住言穆的腰,一臉委屈,“還沒吃。”
言穆微愣,“怎麽不吃?”
“剛剛一直在開會啊,才結束。”于好嘆了口氣,“言穆,你說這世界上會有長得一模一樣的兩個人嗎?”
“怎麽突然這麽問?”
于好又抱緊了些,“沒什麽,就是覺得遇見了故友,可她卻死不承認。”
“不會。”言穆頓了頓,“至少我認為不會有。但不排除整容的可能。”
于好搖了搖頭,“不會啊,誰整容會整的那麽平庸!難道底子是鳳姐嗎?”
言穆突然不再接話,于好緩緩擡起頭,順着言穆的目光看了過去。便看到尹洛站在不遠處,正朝她這邊走來。
言穆眉頭微皺,輕聲說道,“何玫?”
“你看,我就覺得是她。可是我已經求證過了,她不肯承認啊。”于好小聲嘀咕道。
尹洛走近了,沖言穆很禮貌的笑笑,繼而面無表情的看向于好,“于好,你跟我過來一趟。”
“我?”于好驚訝的指着自己的鼻子。
“對,就是你。”尹洛說罷,不顧于好轉身朝辦公室走去。
于好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言穆。
“工作要緊,你先去,我在這等你。”言穆笑笑。
于好這才放心丢下言穆一個人,走了過去。
“于好,你這個月交的設計稿全部不合格,拿回去重做!”尹洛把一打設計紙甩手丢在地上,頓時鋪滿了半個地面。
于好俯身開始拾設計圖紙,“不會啊,這些都是張經理批過的了。而且……”
于好指着其中一張說道,“張經理還說準備拿這張去參加下個月的設計比賽……”
“那是張經理!你們現在的經理是我,尹洛!我希望你搞清楚這一點!還有,請不要懷疑我的專業評判能力!”尹洛瞄了眼地上的圖紙,繼而又一臉不屑的看向于好,“沒事了,你現在可以拿着你的圖紙走人了。”
于好雖然心中委屈,可尹洛畢竟是自己的上司,而且在尹洛眼裏她們并不熟。不想丢掉工作,就要忍氣吞聲。這一點,雖然在她從業的這幾年裏從來沒遇見過,可現在看來,這将是她以後的數年甚至數十年必須經歷的了。
她真的是我認識的何玫嗎?還是……我真的認錯了人。
作者有話要說: 當當當當~心機婊誕生,快來撒花祝賀~~
喂!不要打臉啊!不要打臉……::>_<::
☆、被算計了
所有設計圖重新畫過的概念是什麽呢?
正常來講,他們一個月要上交一組,至少六張設計圖,截止時間是每個月二十號。此後,公司要進行篩選,選出最适合的一組,推出相應服裝産品,也即當月流行。
今天是十八號!十八號!而且設計這種東西是要靠靈感的,不是你想畫就能畫得出的。
于好曾經有一段時間靈感枯竭,她整整半個月半張設計圖都畫不出來。地面上到處是她丢得紙球,就連Carrot的窩裏都堆滿了!
所以何玫,哦不,現在應該叫她尹洛,是想弄死她嗎?!
你以為這是全部?那你就大錯特作了……
接下來,尹洛又做了件大事——她把原有已經整理好的設計圖弄散了!對,你沒聽錯!弄散了!整整十年的!她腦子是進泡了麽!?
重點是,于好只是設計師,不是助理也不是秘書,好麽!她居然讓于好去整理!
于好蹲在設計圖中間,深深嘆了口氣,繼而又突然充滿精力,“我們開始吧!先從……從哪開始整理呢……”
言穆也蹲了下來,他拾起其中幾張設計圖,若有所思。
“你有沒有什麽好的提議?”于好轉回頭看向言穆,一臉哀傷。
言穆眉頭微皺,沒有理她,而是自顧自的說道,“能亂到附近的每一張都不是一個年份,她也算是煞費苦心。”
于好爬了過去,看了看言穆手中的幾張設計圖,“什麽意思?”
“她是故意的。”言穆一把攬過于好,“如果說原來是整理好的,散落之後,至少大部分應該是相同年份甚至相同月份的疊在一起。你可以看看這些設計圖,至少我至今還沒發現有相同年份疊在一起的。”
“……”
這麽高能!
于好猛然坐起身,趴在地上仔細看了看,繼而用手捂住雙眼。
“還真的是……”于好跌坐在地,“這下死定了!怎麽整理啊!”
言穆看向于好,“不是還有我,按我說的做,應該不需要很久。”
言穆走近了,突然将于好打橫抱起。
“啊!你這是幹嘛?”于好下意識的摟住言穆的脖子。
言穆沒有多說,溫柔的将她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彼時已是正午,陽光正好,透過落地窗打在兩人的身上,除了暖暖的以外,更為彼此添了幾分精氣神。
于好看着言穆,突然老臉一紅,随後連忙垂下頭。
“這樣不好吧,雖然現在屋裏只有我們兩個,可畢竟是白天,萬一進來人什麽的……”于好有些尴尬的掖了掖已然垂落的長發。
下巴被某人溫柔的捏住,随着那力道慢慢擡起頭來,便看見言穆一張近在咫尺的臉越來越近。
于好默默的閉上雙眼。結果等了半天,都沒有傳來應有的……觸感。倒是鼻子被人掐了下。
幾乎是立刻,捂住鼻子,于好疑惑地看向言穆。
言穆倒是笑得開心,“你想什麽呢?我只是覺得你有些礙事,所以先把你放在桌子上。”
“……”
礙事!?有沒有搞錯,我才是公司的正式員工!哪裏礙事?
于好白了言穆一眼,別過臉去,“你才礙事,你從頭到腳都礙事!”
言穆輕笑出聲,揉了揉于好的劉海,“乖乖待着,一會就好。”
“哼!”于好依舊不領情。
只見言穆大手一揮,将設計圖都聚到了一堆,地面上瞬間空出一大片來。
“你可以下來了。”言穆看向于好。
“你說下來,我就下來啊?”于好抱緊膝蓋,都不看言穆一眼。
都這麽大了還小孩子脾氣,言穆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還是走了過去。
“啊!”于好驚慌的摟住言穆的脖子,“怎麽又是這一招!”
“不用這招,你怎麽肯下來?”言穆緩緩俯下身,于好的雙腳便沾了地,“站好,我要放手了。”
“恩。”于好極不情願的站直了身體。
“現在開始,把你腳下的空地分成十個區域,從左至右分別是2004年,2005年依次類推。我會将手中的設計圖遞給你,并告訴你年份,你的任務就是按順序放好。”言穆擡頭看向于好,“明白?”
“好。”于好深吸一口氣,繼而一臉堅定的看向言穆,“我準備好了!”
“06年……”
“09年……”
下午六點,已經過了下班的時間整整半個小時,公司上上下下基本上只剩下三兩個保潔大媽。
尹洛從一堆文件中擡起頭來,動了動自己有些僵硬的脖子,看了眼時鐘,便把文件一合,提起包朝門口走去。
鎖上辦公室的門,走廊盡頭突然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尹洛這才想起來,于好此刻應該還在存放圖紙的地方,做着小秘書的整理工作。
算起來,于好應該整理了七八個小時了,不哭就不錯了,怎麽還有精力笑?
帶着些許好奇,尹洛輕聲朝走廊盡頭走去。
走近了,透過門上的小窗戶,尹洛朝屋內望過去。
“那時候何玫特別喜歡一個明星叫做……什麽來着,我給忘了。每天都要裝作路過,去學校對面的音像店門口走上十幾個來回,就為了看她偶像一眼。還幻想過跟那人來個什麽甜蜜邂逅,擦出愛情的火花來。後來……後來那個明星公開承認自己是彎的……哈哈,笑死我了。”于好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事實上,作為一個三觀超正,思維正常的男性,言穆對女生的小八卦并不怎麽感興趣。不過他還是很捧場的笑笑。
“怎麽?這個不好玩?”于好笑過後,突然發現言穆仍然一臉認真的在整理設計圖。
“還好。”言穆眉頭微皺。
估計這世上也只有于好,才會到了下班點,還有這麽多活的情況下,還能邊講笑話邊笑得昏天暗地。
“那我們換一個好了……”
“于好……”尹洛氣得咬牙切齒,一雙手死死握成了拳。
數分鐘後,尹洛站在電梯門口,越想越氣。晃了晃手中的鑰匙,又看了看電梯一旁的垃圾桶,一側嘴角微微勾起。
确定四下無人後,尹洛将那鑰匙直接丢在了垃圾桶中。
“你不是喜歡拿我的過去開玩笑嗎?我倒要看看在沒空調的房間裏待一整晚,明天你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電梯門開了,尹洛心情大好的走進電梯。
與此同時,毫不知情的于好還在八着何玫的各種卦。
突然,于好狠狠打了個噴嚏,“言穆,我怎麽突然覺得有點冷呢?”
言穆直接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于好的身上。
感受着外套上還留有的溫暖,于好頓時覺得像是站在火爐邊,九分溫情,十分溫暖。
“還冷嗎?”
于好笑着搖了搖頭。
數分鐘後,言穆也打了個噴嚏。
言穆起身走向門口,看了看貼在牆上的溫度計,眸光微冷,“中央空調關了。”
于好顫抖着擡起頭,“那現在室內大概多少度啊?”
“只有不到十度。”言穆頓了頓,“你先在這等着,我出去看看。”
“哈?”于好驚呼一聲,連忙起身,正準備以百米沖刺的速度狂奔過去,卻見言穆停在了門口,再無動作。
“怎麽了?”于好試探性的問道。
“門被鎖上了。”言穆的語氣微冷。
“不可能吧!”于好跑過去,用力擰了擰門把手,頓時傻了。
“我以前來過一次,房門的鎖只能從外部鎖上和打開,沒有鑰匙,就不可能出去。”于好有些絕望的蹲下身,抱緊膝蓋,“可明明一直亮着燈,而且我們也有說話,怎麽會被鎖在裏面?為什麽……”
言穆緩緩蹲了下來,抱住于好。很自然的,于好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他輕輕吻了下于好的額頭。
“不怕,有我在。”
于好,你被人算計了。而且,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你現在的上司尹洛,你以前視作好友,同寝四年的舍友何玫。
這無關于是當時屋內是否亮燈,是否有人說話,只看是否有人想要鎖你在裏面。
或許我該告訴你,可有我在,我總不希望你看到這社會的陰暗面,更不希望有一天你因為受夠了而崛起反擊,成為像他們那樣的人。你有你的純真,而我則希望你一直保持下去,快樂就好。
又過了許久,于好才平靜下來。
言穆用額頭抵上于好的,“還差一點,我們先整理完,好不好?”
“恩。”于好說罷站起身。
言穆掏出手機,手指靈活的在屏幕上跳動了會,按上了發送。
一個小時後,于好将最後一個文件夾放回原位,松了口氣。
她後退一步,靠在桌子上,看着自己花了一下午加上一晚上時間整理好的東西,深深嘆了口氣。
“可我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