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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還是出不去。”
見門外有光亮照了進來,言穆一側嘴角微微勾起。
“不見得。”
作者有話要說: 又一醬油人物要登場咯,大家呱唧呱唧~
☆、發生意外
門口傳來異樣的聲音,于好下意識的向言穆靠近了些。
言穆則非常淡然的攬過于好,“想吃什麽?”
“哈?”
現在貌似不是讨論這個的時候吧!
“拉面怎麽樣?”言穆笑笑。
“好!”于好說罷,便聽見自己的肚子不争氣的叫得很大聲。
門把手突然動了,剛才的恐懼感瞬間襲來。于好驚恐的看着不停晃動的門把手。
“你猜是什麽?老鼠還是……”
“我猜是人。”
“別逗了,誰大半夜的來這……啊!”于好看着帶着個煤礦工人帽子的陌生男人,驚呼出聲。
幾乎是同時,Ge也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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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是一瞬間,Ge就收住了聲音,繼而面無表情的看向言穆。
“她喊什麽?”
“我還沒跟她說起你。”言穆說罷,看向依然張大嘴卻不再出聲的于好,“跟你介紹下,這位是我的發小Ge,這位是我女朋友于好。”
Ge突然斂起剛才的豪放不羁,摘下自己的礦工帽,禮貌的伸出右手。
“你好,我是Ge,一名鋼琴老師。剛才沒有吓到你吧?”
于好被他突然的變化驚得一愣一愣的,伸出手握了握他的,搖了搖頭。
“那就好。”Ge微微一笑。
于好擺出一副無害的笑容,默默的朝言穆耳邊湊了湊,輕聲說道,“你确定你這個朋友沒有什麽問題?”
“有啊。”言穆頓了頓,“他是典型的雙重人格未治愈患者。”
“啊?”幾乎是立刻,于好捂住自己的嘴,繼而很禮貌的朝Ge笑笑。
Ge皮笑肉不笑了一下,便折回門口,抄起螺絲刀子,又擰了起來。
“所以,他現在是又回到最初的樣子了是麽?”于好依然保持着僵硬的笑容。
“大概是。”言穆把手搭在于好的肩膀上,很淡然的看着Ge在那擰來擰去。
“我很想知道如果他在教鋼琴的時候,突然另一個人格蹦了出來,會怎麽樣?”于好看向言穆。
“不排除,他會突然教他們開鎖。”
“……”
數分鐘後,三人坐在日式料理店。
于好拿着筷子戳着自己的碗,一雙眸死死盯着Ge,像是在看稀有動物。
“額……Geo……Ge,被你拆過的鎖會很容易被看出來嗎?”
Ge從面碗中擡起頭來,“開玩笑!你當我拆鎖小王子的稱號是白來的?我可是拆了二十幾年鎖了,好嗎?沒有人會比我更專業!”
“二十幾年……”
所以他是下生就開始研究鎖了嗎?她有預感,這可能會成為他畢生的事業……
“嗯哼……你在說什麽?”Ge突然又露出一臉無害的笑容來。
“額……沒什麽。”于好嘿嘿一笑,埋下頭開始狠吃面條。
一個小時後……
目送Ge離開後,于好簽上言穆的手。
突然,一臉興奮的看向言穆,“你平時和他相處起來不會覺得別扭嗎?”
言穆皺眉苦想了一陣,“還好。”
“那如果他的雙重人格中剛好有一種是女孩,你怎麽辦?”于好突然極為嚴肅,“你會不會……喜歡上他?”
“首先,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想象力,那是對的。他在治療之前,的确有一種人格是女性。只不過是一個老太太。我想我和一個長着男人樣貌的老太太,是無論如何都擦不出火花的。”言穆頓了頓,“不過他長得……确實還挺漂亮的,屬于美男型。”
“哈!你看!你露出本性了吧?”于好指着言穆的鼻子逼問道,“快說,如果他的那種人格是小蘿莉,你會不會喜歡上他!”
“我……”言穆湊近了些,突然嘴角一勾,“拒絕回答。”
“你!你為什麽拒絕?拒絕就證明心裏有鬼!好啊!言穆你居然喜歡一個有着少女心,美男臉的大男人!”于好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
言穆拗不過,只得趁其不備,俯身将她抗上肩頭。繼續無比淡然的朝前走。
“诶呀!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大混蛋言穆,你再不放我下來我就讓全世界都知道你言穆喜歡大……男……人……”于好刻意将後面三個字尾音拖得很長。
言穆默默的放下于好。
“哼!你怕了吧?”于好掐着腰,一副很得意的模樣。
卻見言穆突然湊上來,吻上她的唇。
于好想要逃,卻被他死死困在懷中,哪裏逃得了?
下一刻,言穆移開了些距離。
“說吧。看還有沒有人信。”言穆笑着打趣道。
于好見四周無數雙眼睛看過來,頓時臉紅得不可救要。于是默默把頭藏進了言穆的懷裏。
于好嘆了口氣,“好吧,你贏了。”
正在兩人抱得難舍難分的時候,于好的手機突然響了。
“誰?”言穆小聲問道。
“我爸。”于好指着自己的手機屏幕,說道。
言穆點了點頭。
“Hello啊,皇上,您找我有事?”
電話那頭卻遲遲沒有回應。
于好皺了皺眉,“老爸?”
電話那頭依然沒有回應。
于好看了看手機屏幕,又将它貼近耳朵,“爸?”
“現在就回家,立刻,馬上!”電話那頭傳來于志和有些顫抖的聲音。
“爸,你怎麽了?你不舒服啊?”于好有些着急了。
電話卻突然被挂斷了。
于好和言穆都沒發現的是,彼時于志和就站在街道的另一邊,手裏提着一個小塑料袋,雙手不住的顫抖着。
于志和默默的走到街角,攔了輛出租車,坐進去之後卻面色蒼白的捂住胸口,再說不出話來。
“大爺,您去哪啊?”的哥問道。
“大爺?”的哥又問道。
半晌後,依然沒有回應。
的哥坐不住了,擡眸間卻看見于志和已經暈了過去。
“大爺,大爺您沒事吧?”的哥吓壞了,一腳油門踩了下去。
于好和言穆兩人火急火燎的趕到家,于好快把房門敲漏了。
“爸,爸,開門啊!”
半晌後,門開了,門後出現的卻是一臉驚訝的羅靜語。
羅靜語看了看于好身後的言穆,平靜的收回目光,“怎麽了?大半夜的怎麽突然回來了?”
“媽,我爸呢?”于好握住羅靜語的手。
羅靜語倒吸了口冷氣。
于好這才看見羅靜語的右手食指處,包着紗布,紗布上已是一片血紅。
于好連忙收回手,“媽,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會受傷?”
“沒啥大事,就是前兩天搬花盆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下,碰到花盆碎塊了。”羅靜語連忙将手藏在身後,開始轉移話題,“對了,你剛剛一直在喊你爸,你找他有事?”
“是剛才爸給我打電話,叫我立刻回家的啊。難道他不在家嗎?”于好朝屋內望了望。
“不用看了,他不在。剛剛去給我買藥了,還說一定要買那種藥才好用,我都沒聽說過。估計也只有他們這種學生物的懂。”羅靜語嘆了口氣,“我說不用了,不礙事了,都大半夜了。可他偏要去,就是這種倔脾氣。”
“爸去了多久了?”
“诶呦,可正經挺長時間了。”羅靜語看了看挂在牆上的時鐘,“大概得有一個小時了。”
不知道為什麽,于好突然覺得很心慌。幾乎是立刻,于好掏出手機,翻出通話記錄撥了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忙,請稍候再撥。”
挂斷電話後,于好的心更是七上八下。這麽晚了,他一個人出去,會不會真的出了什麽事?
可轉而又狠狠在心裏罵了自己一頓。
呸呸呸!烏鴉嘴,一定沒事,可能只是還沒買到藥。
卧室內傳來一陣音樂聲,羅靜語一驚。
“都這麽晚了,會是誰呢?你們先進來坐,我去看看。”羅靜語說罷,便朝卧室走去。
言穆拍了拍于好的肩膀,于好看了看他,旋即俯身準備拖鞋。卻見羅靜語一路小跑着折了回來。
不顧手上的疼痛,羅靜語握上于好的手,急的快要哭出來。
“剛剛醫院來電話,說你爸他現在正在搶救……”
于好心猛地一顫,“哪家醫院?”
數分鐘後,三人坐上了趕去醫院的出租車。
于好和羅靜語坐在後排,言穆則一個人坐在副駕駛位。
一路上,兩人的手都緊緊握着。
一邊是生養自己多年的父親,一邊是陪伴自己大半輩子的丈夫。
他是他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更是這個家的頂梁柱。
于好很難想像,如果這樣一個人倒下去了,她,還有母親以後該怎麽辦,甚至不敢去想。只能一心祈禱着他能挺過去。
爸,你一定要醒過來,一定要啊……
作者有話要說: 不出意外的話此書不會死人,至少好人都會好結局噠,大家放心~
☆、建于危樓
于好拉開窗簾,初晨的陽光灑落到屋內的每個角落。她轉回身,病床上的人依舊安然睡着。
“不出意外的話,二十四小時之內應該可以醒來。”
這是昨晚大夫和她說的話。
她也是帶着這種期盼一直在這裏守候着。可凡事都有萬一……她不敢繼續往下想。
羅靜語也是一夜沒合眼,此刻已是滿心疲憊,整個人都蒼老了很多。
“小好,你先回去休息,這裏有媽頂着。”
“媽,我沒事。你先回去吧,這裏有我和言穆呢。”于好看向言穆。
羅靜語看向言穆,眼底的情緒有些複雜。
靜默的收回目光,羅靜語拍了拍于好的手,“媽放心不下,聽媽的話,你先休息。如果咱倆都倒下了,就更麻煩了。”
“媽……”于好滿眼哀求。
“聽媽的話,走吧。”羅靜語推了推于好。
“那我中午就回來。”
“好。”羅靜語朝于好擺了擺手,示意她離開。
于好和言穆兩人剛走到門口,就聽到羅靜語驚呼道。
“小好,快去叫醫生,你爸醒了!”
“好!”于好正準備出去,卻被言穆攔住了。
“你去照顧你爸,我去。”
于好點了點頭,折回屋內。
言穆和醫生趕回病房門口,屋內傳出十分虛弱的男聲。
“爸有話要對你說。”
默默的,在醫生走進去之後,言穆卻停在了門口。
對于于志和的突然病發,他也有過猜測。無論怎麽想,最後他總覺得這一切和自己脫離不了關系。于是,靜候,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醫生做了一系列檢查後,松了口氣。
“病人現在的身體已無大礙,只要住院調養一段時間就可以。不過病人現在的身體還非常虛弱,切記不要再讓病人動怒。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于好送走醫生後,便一刻也不停的跑到于志和的床邊,握起于志和的手。
“爸,你可吓死我了。”說着說着,眼淚便在眼眶裏打轉。
于志和努力扯了扯嘴角,“你爸沒事,身體好着呢。”
“對,我爸身體最好了!”于好抹了把臉上的淚,笑着說道。
“老頭子,你可下醒了。”羅靜語也走近了些,拍了拍于志和的手。
于好環視一周,“言穆呢?他剛剛沒和醫生一起進來嗎?”
于志和驟然斂起臉上的笑容,就連羅靜語的臉色也有些難看。
“他昨天也在這守了一夜呢,估計是在哪休息呢。爸媽,我先出去看看哈。”于好正準備起身。
卻聽見于志和冷哼了一聲。
羅靜語幹咳了兩聲,“于好,你爸剛醒,先坐下來好好陪陪他。”
“等我把他找回來,立馬就回來,一直陪着老爸。這也不沖突啊……”
“于好!”于志和突然大喊一聲,随後便開始不住的咳嗽起來。
“爸你沒事吧?”于好連忙輕輕撫摸于志和的胸口。
于志和卻突然一把推開她。
“爸,你這是幹什麽啊?”于好愣住了。
于志和平靜了半天,才緩和了些,“于好,今天你去找他,就再也不要回來!就當我于志和沒你這個女兒!”
于好被于志和的反應徹底吓傻了。
這麽些年,于志和雖然脾氣暴躁了些,對她也比較嚴厲。可她永遠知道于志和最疼她,才不舍得她受半點委屈。又怎麽可能和她斷絕父女關系?
于好尴尬的笑笑,“爸,他真的對我很好的。我覺得你可能是因為對他不熟悉,所以對他有些誤會……”
于志和卻突然別過頭去,語氣有些虛弱,“話我只說一次,于好,你現在要是想走,就卷鋪蓋走人。我于志和就當是養了只白眼狼,以後生老病死和你半點關系都沒有!”
“老于……”
“你也別替她求情!再說半句,連你也一起走!這個家誰都不需要!咳咳……”于志和又劇烈的咳嗽起來。
“好好好,我不說。醫生都說了,你不能再動氣了。就算不為你自己考慮,你也得為我和女兒考慮,對不對?你倒下了,讓我們娘倆怎麽活?”羅靜語說着說着,眼圈就紅了。
于志和緩和了些,“哼,還不知道是誰女兒呢……”
“爸我求您別這麽說,我是您的女兒啊,永遠都是,一輩子都不會變的。”于好握住于志和的手,俯身吻了吻,眼淚便啪嗒啪嗒的打在于志和的手背上。
半晌後,于志和深深嘆了口氣。
“好了好了,都別哭了。”
“爸,您不生氣了?”于好胡亂抹了把臉上的淚水。
“于好你真不該怪你爸爸,你爸這麽要求,正是出于對你的疼愛啊。”
于志和突然打斷了羅靜語,“對言穆那小子,我只怕比你還熟悉。我們之間,根本沒有你所謂的誤會。于好你聽好,接下來的這些話我只說一次。女兒大了不中留,你爸也老了,操不起這份心。以後的路想怎麽走,還是由着你。”
于好被于志和少有的哀傷給驚到了,她點了點頭,“爸,你說。”
“言家和咱們家原來是世交,從你太爺爺那輩就交好。一直到你們這輩,開始的時候也一直不錯。在你小的時候,我們兩家雖然不是鄰居,卻也經常一起出去玩。”
“言家和咱們家是世交?還經常一起出去玩?我怎麽都不記得?”于好驚訝的問道。
“這一切還要從你六歲那年說起。那年梨子熟了的時候,我們兩家約着去東區梨園摘梨子。言穆比你年長些,他帶着你,在附近,我們也就沒怎麽管。我要是知道他讓你上樹!我……”
羅靜語連忙去順于志和的氣。
“我沒事。”于志和頓了頓,“後來你從樹上摔下來,頭剛好磕在一塊石頭上。當時流了很多血……”
于志和說到這,眼睛已然濕潤。
“縫了很多針。你醒來之後就不記得之前的事,甚至不記得你爸你媽是誰!就是到現在,你的記憶力也不怎麽好,還時常頭痛。這一切都是那個言穆造成的!後來兩家因此鬧掰,就再沒了來往。”
于志和冷笑一聲,“我不知道我于志和上輩子是做了什麽缺德事,要遭到如此報應!後來,你們又遇見。你為了他不惜絕食來抵抗我。
好,我忍。只要他能好好待你,我可以暫且放下曾經的恩怨。可他呢?一走五年,了無音信。于好,你自己說,讓我怎麽去接受這樣一個人去照顧我的女兒?”
于好的視線早已模糊,不停的擦拭,又不停的有淚水漫出。
對于這些,她從沒聽于志和他們提起過。她只知道,她的後腦勺有道疤,她只知道自己會偶爾頭痛,可于志和卻不帶她去看醫生,甚至不給她吃任何藥。那時候,她還曾抱怨過。現在想想,于志和不給她吃藥,無非是因為那些藥毫無用處,而止疼藥對大腦傷害大。
這麽些年,于志和頂着她的埋怨守着這些秘密,不知道有多累。
她突然覺得胸口很疼,疼得她說不出話來。
“于好,你可知道,當時你為了他死死守在長海大橋邊,不眠不休,甚至幾度暈厥,你爸我心裏是什麽滋味啊……”于志和擡手抹了把眼淚,深深嘆了口氣。
原來她自以為是的為愛情的堅持,竟是向自己父親的胸口捅刀子。而她居然在不知不覺間,狠狠捅了兩次!
“爸,我錯了……”于好緩緩跪了下來,“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孝。”
于志和沉默了半晌,“你起來吧。或許也是我老了,理解不了你們年輕人為了愛情的那份堅持。如果你還覺得他這個人靠譜,想和他走下去。我這一把老骨頭也攔不住。我只有一個要求,盡量少帶他在我面前晃,我怕我的心髒會受不了。”
“爸……”于好死死握住于志和的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去吧,不管你的決定是什麽,去找言穆說清楚。有些事還是早點說開的好。”羅靜語走過去,扶起于好。
————————————
咖啡廳中,播放着柔和的音樂。只隔着一層薄玻璃的窗外,卻是烏雲密布。不可避免的一場大雨即将到來。
于好的一雙眼睛還是紅腫的,她握着咖啡杯,拇指不停摩挲着。
言穆坐在她對面,卻第一次感覺相距千裏。他看不透她在想什麽,感覺不到她的情感,這讓他有些不安。可他隐約感受得到,這場暴風雨,會很猛烈。
“言穆,我想問你個問題,你一定要如實回答我。”于好依然垂眸看着杯中的咖啡,語氣極為冰冷。
“你說。”
“這五年……你去哪了?為什麽不和我聯系?”于好放開咖啡杯,精瘦的身軀向後一靠,雙手疊置胸前。
“我不和你聯系,是有我的考慮。有些事,你不知道更好。但你要相信我,我都是為你好……”
“為我好?”于好的聲音有些顫抖,雙眼已然濕潤,“那你知道這五年我是怎麽過來的嗎?從你回來到現在,你從來也沒問過我半個字!言穆,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我?還是說這一切都只是個幌子!”
盲目的愛,只怕一朝被點醒。才驚覺,原來自己的堅持,有多少,建立在危樓之上。
在于志和病倒之後,她終于還是有了要問清楚的想法。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聽我講,聽我解釋啊!這真的很快就會結束噠,茶茶承諾不虐,一定會做到的,這只是發展情節的必須啊,嗚嗚嗚::>_<::
☆、他的虧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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