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2)

一刻,她用力将手機摔了出去,金屬和玻璃的撞擊過後,面前的一片玻璃瞬間支離破碎。循着那聲音,辦公室外無數雙眼睛看過來。

“看什麽看!都工作去!”尹洛不顧形象地吼道。

她跌坐回椅子中,雙手捂住額頭,頭還是隐隐作痛,太陽穴的位置更是針紮一樣的疼。

沒了,她現在什麽都沒有了!

玻璃碎片被碾壓的聲音漸近,尹洛心頭的煩躁更加難以抑制,她頭都不擡一下,便皺眉大吼道,“滾!都滾!都別來煩我!”

半晌過後卻傳來熟悉的男聲,“你确定?”

尹洛緩緩擡起頭來,看着那張熟悉的面孔,心頭一酸,雙眼溫熱,險些哭出來。只是,如果說之前她還抱着一絲希望,那麽現在在經歷了那麽多之後,她絕不會再有這種奢望。她知道他絕不會原諒她,那麽她也就沒必要在他面前展示出自己軟弱的一面。

“你來幹什麽?看我的熱鬧?”尹洛冷笑一聲,指着門口說道,“如果真是這樣,你可以走了,門在那,出門右拐,謝謝。”

洛津轉回身看了眼門口,繼而笑着朝尹洛走去,“原來在你眼中我是那麽愛落井下石的人。”

尹洛将信将疑地看着眼前這個曾将她寵愛又心狠的男人,她不知道他心裏想着什麽,也不知道他到底來做什麽。

走近了洛津用拇指和食指撚起她的下巴微微擡起,仔細打量了一番,一側嘴角微微揚起,“看來沒了我,你活得并不怎麽樣。”

尹洛倔強地別過臉去。

“我多希望你不曾背叛過我。”洛津的語氣中夾雜着些許哀傷,這是她從不曾聽過的他,聽着這一句,她心中五味雜陳。

洛津湊近了些,對她耳語了幾句。繼而又回到最初的位置,一張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給你五分鐘時間考慮,怎麽樣?”

而後者瞪大了一雙眸,那目光中情緒複雜,半晌過後她垂下頭來,自嘲般地笑了笑,随後又堅定地看向洛津,“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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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媽,我知道啦!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不是還有言穆呢嗎?您老就是不相信我,也不能不相信他,是吧?”于好一邊用下巴和肩膀夾着手機,一邊疊着衣服。

自從知道于好要出國,于媽已經一連打了十來個電話過來,叮囑加詢問細節。

好容易挂斷了電話,她朝客廳望過去,而彼時Jason和言穆還在聊着工作上的事,她也不好過去打擾,就只得先收拾自己的東西。

事實上,客廳中的情況是這樣的,Jason拿着一個文件夾仔細核對着,言穆則靠坐在沙發上,拿着手機百度一些适合旅游的地點。偶爾Jason問一句,他就用恩,行,好這些詞來敷衍他。

半晌過後Jason終于受不了了,把文件夾一摔,“喂!Malik,蹬鼻子上臉也沒有你這樣的!”

言穆眼皮都沒擡一下,修長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一劃,“我自認為還沒到蹬鼻子上臉的地步。”

“是嗎?我可不這麽認為!”Jason用食指點着文件,“這是不是你的日程安排?”

言穆依然面無表情,“是。”

“我們是不是在讨論你的世界巡回演出?”Jason刻意将“你”字咬得很重。

“是。”言穆聞言,緩緩放下手機。

“那麽請問從最開始到現在你都做了什麽?”Jason雙手疊至胸前,身體向後一靠。

“聽你說安排。”言穆淡然地看着Jason。

Jason氣得七孔生煙,“那好,你來說說我剛剛都說了什麽?”

随後的十分鐘內,言穆就像念課文一樣把剛剛Jason念過的合同上的內容複述了一遍。确定都說過了之後,他繼續低頭擺弄手機。

“好吧,那你繼續。”Jason無奈地拿起合同繼續核對。

晚上十一點,于好端着一碗水果躺在言穆懷裏,兩人的雙眸都盯着電視,她時不時地送一塊蘋果到自己嘴裏,偶爾也送幾塊到言穆嘴裏。

“你說這世界上真有靈魂交換這種事嗎?”于好的目光依然死死盯着電視屏幕。

“只有智商低于70的人才會有如此疑問。”言穆頗為無奈。

于好白了言穆一眼,“你這種人真是沒有情調。”

言穆一把攬過于好,翻身将她置于下方,雙唇無限度地拉近,就快碰到她的唇瓣時突然向下挪了挪,對着她的脖子輕咬了一口,“我很沒有情調?”

他的力道用的剛剛好,不會痛,卻又癢癢的,麻麻的。于好連忙推開他的臉,“好了好了,我錯了,我錯了!”

“說真的。”言穆在她脖子間蹭了蹭,“今天是在家的最後一晚,你有沒有什麽想法?”

“恩?能有什麽想法?”于好思忖了片刻,“就當是旅行就好了,反正有你,我什麽也不用想,多好?”

“我很戀床。”他端走她手裏的碗。

“所以呢?”她一臉茫然。

“我怕過了今晚再不能和你愉快地玩耍。”他湊近了些,将她死死固定在懷中。

“所以呢?!”她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不無驚恐地向一邊挪了挪。

言穆的手在她的腰間反複摩挲着,“我們先留下一次值得回憶的。”

說罷,俯下身堵上她的唇。

于好連忙推他的臉,“喂!你值得回憶的有很多好嗎?!”

“恩。”細密的吻落在她的鎖骨間,并有一路向下的趨勢。

她拍了拍他的後背,希望他能理她一下,“我們明天還要起早趕飛機呢!”

“恩。”感覺有一只手撫上她的後背,漸漸靠近她的內衣扣子。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于好終于推開了他的臉,氣鼓鼓地看着他。

“有。”言穆扒開她的手,握在手中,一臉認真,“我剛剛只用了嘴和手,耳朵是空閑的,所以有在聽。”

這話怎麽聽着怎麽像耍流氓好嗎?!

随後某人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就是在耍!流!氓!

“別鬧啊!明天你起得來,我也起不來啊,到時候你要拖着我走嗎?喂!”

次日……

Jason時不時地從後視鏡裏瞄過去,每次都能看見頂着兩個大黑眼圈的于好靠在言穆懷裏睡覺,而言穆則一邊摟着她,一邊用手機查地圖,完全旁若無人好嗎?!

就在昨天Jason還義正言辭地拒絕了攜夫人出游,美其名曰是去工作,怕耽誤事。而現在看着後座上的兩位,他覺得沒讓自家老婆跟出來,簡直腸子都悔青了好嗎?!

某J掩面痛哭,他真的不是單身汪,真的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 在情侶面前,有時候你真就會覺得你就是只單身汪,汪!汪!汪!

☆、看薰衣草

Jason一直認為言穆把世界巡演第一站定為法國普羅旺斯,絕對動機不純。事實上,言穆也的确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的想法。

在他們坐了十一個小時的國際航班後,他們就立刻轉機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普羅旺斯,但還是沒能趕在太陽下山前。于好又一直處于疲憊的狀态,最後他們只得選擇先回酒店休息。

普羅旺斯被稱為薰衣草之鄉,他們住的地方又靠近薰衣草莊園,夜裏開了窗,風吹拂着窗簾會有淡淡的薰衣草香氣飄進來。

洗過澡後,言穆回到卧室時于好已經倚着枕頭睡着了。他走近了些,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什麽,似乎她的長發上也沾染了些薰衣草的香氣。

許是他的氣息擾到了她,她皺着眉伸了個懶腰,翻了個身,換做平躺。他掀開被子躺了進去,她竟在迷迷糊糊間轉回身向他懷裏蹭了蹭,躺穩後長舒了口氣。

離得太近了,她胸前的柔軟抵上他結實的胸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來了法國,對愛情等一系列的感覺被無限放大,言穆竟覺得那一處要比平時還要柔軟幾倍。他緩緩撫上那團柔軟,又輕輕捏了捏。

懷裏的人卻不幹了,只見于好在他懷裏扭動了幾下,又哼唧了兩聲。就像是睡熟的孩子被大人的撫摸攪擾了美夢般,明明還沒醒來,卻已經耍起了小脾氣。

可她這樣反而引起了他挑逗她的興趣,于是他又捏了兩下。

于好極不滿地皺了皺眉,嘟着嘴呢喃着,“疼。”

疼?他很确定那力道非常小,跟平時運動的時候比差遠了。不過,她的聲音雖然很小,他卻十分确認她剛剛的确喊了疼。

思忖了半晌,他擡手用同樣的力道掐了掐自己的臉。的确很小啊!腦海中突然闖入一個想法,他拿過手機,點開那個有無數個軟件的框,翻到最後一頁,又确認了下于好的确睡得很死後,才點開了一個粉紅色的軟件。

放下手機,他長舒了口氣,原來是姨媽在搗亂。還好不是她的健康出現了問題。

随後,他擡手關了燈,将她摟緊。

為了避免演出将至會手忙腳亂,世界巡演的第一場定在了五天之後。于是,在Jason在忙裏忙外讨論相關事宜的時候,言穆就有足夠的時間帶着于好到處轉轉,美其名曰考察當地實情。

大概從很久以前,Jason甚至認為是在遠古的時候,他就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管言穆,即便管了他也不會聽。所以,他對此也深表無奈,只得放下狠話,讓言穆出現任何意外自己負責。

來了普羅旺斯,當然要去看薰衣草莊園。言穆很自然地把薰衣草莊園設定為兩人旅行的第一站。

這幾天很是炎熱,氣溫一直持續在三十度以上。于好戴着在當地買的大草帽,還會覺得有些熱得透不過氣來。

鼻尖彌漫着薰衣草的香氣,不遠處古堡般的建築似是鑲嵌在一整片地薰衣草花海間。視野開闊總會讓人心情愉悅,于好也不例外。

很快她就玩開了,言穆成了她的專屬攝影師。這也要照照,那也得照照。許是因為太過折騰,只一上午她就累得不行。從一開始在花海中蹦跶到最後只能拽着言穆的一只胳膊拖着步子。

“都怪你!要不是你臨走前一定要……”大庭廣衆之下言語需要注意,于好不得不把後面的幾個字咽了下去,“我也不會到現在都處在疲勞的狀态緩不過來。”

“好好好,都怪我。”言穆湊近她耳邊,耳語道,“這幾天讓你好好歇歇。”

于好一把推開言穆的臉,“滾蛋吧你!”

“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休息,以後有的是時間來玩,恩?”言穆揉了揉于好的劉海。

“哈?”于好極不情願地哼唧了幾聲,但礙于自己的身體的确支撐不下去了,也只得答應下來。

結果兩人剛回到酒店,Jason就一個電話把言穆調走了,留着于好一個人在酒店發黴。

“還有五天……”于好打開某軟件數了數,随後眉頭緊皺。

這次姨媽來的好折騰啊,以往每次她只能感覺到輕微的胸脹,等姨媽降臨,這種症狀馬上就會減輕。而現在她覺得她的胸快疼死了,輕輕一碰都會疼得她直咬牙,而且脹得離譜!她已經連續三天換內衣了!現在身上穿的這個是她曾經最胖的時候穿的,現在居然只是剛剛好!難道她又長肉了?

不要啊!她還沒拍婚紗照呢!胖了還要節食減肥!才剛剛到法國,還沒品嘗美食,讓她情何以堪啊?

一個人無聊,她雖然很累,卻也不想靠睡覺來打發時間,畢竟一輩子可能也就來一次普羅旺斯。單單是醒着聞聞薰衣草的香味也好啊!

最後她準備打開電視消磨時間,起身去拿遙控器,無意間卻發現床單上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染上了一小塊紅。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來,她連忙起身朝洗手間跑去。

數分鐘後,某人坐在馬桶上看着一塊紙巾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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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再想當甩手掌櫃,畢竟是他自己的演出,尤其是像魔術這樣的表演,哪怕是很小的一個失誤都有可能毀掉整個演出,他必須慎之又慎。

所以,即便那時候Jason不找他,将于好送回去後,他還是要去現場看一看。

“我覺得燈光還是要先從那個地方,由遠及近地照過來比較好,你覺得呢?”Jason指着舞臺上的燈問道。

“這些你來安排。我主要關心道具的安排,我去後臺看看。”言穆說罷,便轉身走向後臺。

結果剛走到後臺,還沒找到管道具的人,就聽見背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言穆沒有回頭,眉峰微挑,嘴角緩緩揚起,“偷偷摸摸幹嘛?不是累嗎?怎麽還來探班?”

于好悻悻地拽過他的手,把他這個大個子轉過來,随後雙手搭在他的脖子上,“我來看看你這邊進展的順不順利。”

“是嗎?我可是記得言夫人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言穆瞥了于好一眼,故意擺起了架子。

垂下頭,用餘光瞄了瞄四周,于好才拽起言穆朝一個角落跑去,最後确定身邊沒人了,她才揪着衣角緩緩開了口,聲音卻有如蚊子叫,“我覺得這次很不正常。”

“怎麽了?”言穆眉頭微皺。

在言穆心裏,他一直認為連于好都能發現的不正常,那一定是極為不正常,也就是說問題很嚴重!

“我以前每次來姨媽的時候一開始就會很多,這次不僅很少,而且還提前了五天。”于好頓了頓,“而且我這次胸脹得很厲害,會不會有問題啊?”

言穆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她迷迷糊糊間喊的那一聲疼。

思忖了片刻,言穆握起她的手,“不會有什麽問題,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一會帶你去醫院看看,別有心理負擔。”

“恩。”于好點了點頭。

事實證明,不論是在自己熟悉的環境中,還是不熟悉的地方,言穆的辦事效率都很高。他先是用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将現場的情況了解了一遍,随後又在半個小時內帶于好找到了最近的醫院。

婦科門診門口,男人真的是極為稀有的生物,尤其是像言穆這樣即便帶着口罩依然如此顯眼的中國男人。

為了不被發現,言穆只得全程戴着口罩。不得不說在三十幾度的天裏一直戴着口罩,真的是極為反常的行為。由是也吸引了很多目光,但言穆的心理就是,只要不被發現,即便是套個麻袋在頭上也是值得的。

“我緊張。”于好握着挂號的小票,手心不住地冒着汗。

言穆聞言拍了拍她的肩膀,“別擔心,不會有事,最多也就是內分泌失調之類的,到時候我讓Ge去開幾幅中藥給你郵過來,調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恩。”于好點了點頭。

喇叭裏傳來優雅的法語,于好還沒反應過來,言穆便碰了碰她的胳膊,“到你了。”

“哈?怎麽辦,我聽不懂法語。”于好拽着言穆的衣袖,緊張得不行。

“你問她能不能說英文,相信簡單的英文你還是能應付得了。去吧,放心。”言穆拍了拍她的後背。

于好只得一步三回頭地走了進去。

事實是婦科不允許男人進入,他也是沒辦法。不然他絕不會放心地把于好這個語言文盲送進去。也不知道她進去後會怎麽樣……

婦科門診裏……

金發碧眼的法國女人笑着問道,“Tu as mal où(你哪裏不舒服)”

“呃……那個……”于好撓了撓頭,“English?”

醫生思考了片刻,點了點頭,“Oh,ok。So, are you experiencing any difort”

于好思忖了良久,“Myyima is not normal,you know?(我的姨媽不正常,你懂嗎)”

醫生皺眉了半晌,“Ah,what’s yima?(姨媽是什麽)”

半個小時後,坐在外面焦急等待的某人終于等到了護士的傳話,“Qui est dans une bonne famille?(哪位是于好的家人)”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知道yima是神馬嗎?吼吼~

☆、回家休養

“Excusez- moi, Monsieur, est à l'avant à gauche?(先生,請問是前面路口左拐嗎)”年輕的司機從後視鏡中看過來。

言穆笑笑,“Oui.Mais pourriez- vous baisser la voix, ma femme est en train de dormir,merci。(是的。不過麻煩您小點聲,我的太太在睡覺,謝謝)”

彼時于好将頭靠在他肩膀上,他的手好似随意搭在她腰間,卻時時護着她。

司機也笑了,“C'est bien votre femme。(您對太太真好)”

車停下來時,他沒有叫醒她,而是緩緩向車門的方向挪動着,最後直接将她打橫抱起下了車。

雖然他很小心,路過街道和酒店大廳時卻難免會有些吵,但于好卻睡得很沉,一直沒有醒來的意思。

直到将她安穩地放在床上,又蓋好了被子他才長舒口氣。他擡手撥開她額間的碎發,目光卻沒在她的臉上做太久的停留,而是一路向下最後落在了她的小腹上。

“Monsieur, nous avons déjà sur votre femme fait un examenplet, mais n'a pas trouvé rien d'anormal.Toutefois, selon les informations de vous fournir, je crois que votre femme a probablement la grossesse, mais en raison de la longue période de grossesse, il n'est pas possible de vérifier avec des méthodes scientifiques, je suggère que vous revenez d'inspection après la 門opause, je sais que les raisons exactes。(先生,剛剛我們已經對您的太太做了全面的檢查,但并未發現什麽異常。不過,根據您提供的信息,我認為您的太太極有可能已經受孕,但由于受孕時間不長,目前還無法用科學的方法檢查出來,我的建議是停經後您再來檢查,這樣就會知道确切的原因了)”

醫生的話闖入腦海,言穆坐在床頭,目光落在那個極可能已經有了小生命的地方,心裏是說不出的感覺。

他站起身,輕聲朝陽臺走去。關上了門,掏出手機,找到一串號碼撥了過去,“Jason,盡快給我找一個新搭檔。”

“你的搭檔不是于好嗎?怎麽突然要換掉?你們吵架了?”Jason向後一靠,整個人陷在沙發中。

“不是……”言穆頓了頓,“別問太多,第一場就要用新搭檔,與其把時間浪費在琢磨為什麽,倒不如多用些時間去找一個合适的人,你覺得呢?”

“行行行,我就當你是心疼太太了。反正你一直是個重色輕友的貨,白眼狼一只……”

“就這樣……嘟嘟……”

Jason險些一激動把手機摔出去,但他深刻地懂得如果真要摔手機,他就是有十個手機都不夠摔的!最後只得沖着已經黑屏的手機亂吼一通,“真不知道當初我為什麽還要把你這只白眼狼接回來!我的自虐傾向已經這麽嚴重了嗎?!我一定要去看醫生!Fuck!”

敲門聲響起,Jason極不耐煩地喊了一聲,e in!(進)”

進來的是他新招的女助手孟琳,孟琳走近了,把手裏的文件遞給Jason,“我已經和現場聯系過了,他們同意按你的想法對舞臺進行調整……”

孟琳剛說了一半就被Jason的眼神驚到了。彼時,Jason正一副豺狼看小白兔的模樣上下打量着她。她不自覺地向後退了幾步,“我……我臉上有菜葉?”

Jason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态,于是驟然收回目光,他連連擺手,“不不不,你別誤會。是這樣,我們的言老祖宗心疼太太,不準備讓于好登臺,剛剛他打電話給我,讓我給他找個搭檔。你也知道馬上就要開始第一場演出了,時間緊迫,臨時找個人也很難有默契。所以我想,你能不能幫我這個忙?”

“我?”孟琳指了指自己,擺了擺手,“我可從來沒有過舞臺經驗,這要是搞砸了,boss不得宰了我?不行不行。”

“不會,你現在還有幾天時間排練。而且你放心,錢我會跟公司那邊申請,絕不會虧待你。”Jason雙手合十至于頭前,“就當是幫我一個忙!至少把這次的演出過了再說,好不好?”

“這……你給我點時間考慮一下吧……我是不想因為我的原因演出搞砸了。”孟琳很為難,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上的表,“現在是下午四點,我晚上七點之前給你答複可以嗎?”

Jason思考了片刻,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你很為難,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給我肯定的答複。”

“嗯,那我就先走了。”孟琳轉回身走了出去,帶上了門。

————————————

“Kaz,你總得有些想法才行,我們不能一直把計劃擱置着。”Jay指着地下室的方向,“我倒是無所謂,但那些人可都是你花錢請來的,我只怕到最後你會拖不下去,計劃更是實施不了!”

洛津煩躁地撓了撓頭,“我也沒辦法,現在時機不成熟,我們的計劃根本無法實現,你以為我不想早點報仇?”

手機鈴聲正在這時響起,洛津掏出電話,在看見屏幕上的字時,他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

簡單聽了幾句,挂斷了電話。他的一側嘴角微微勾起,“Jay,我想可以不用等了。”

————————————

于好醒來的時候,已是中午,她朝溫度偏高的區域蹭了蹭,下一刻便被某人箍在了懷中。

“你都不用去彩排的嗎?”于好聲音慵懶。

“因為一些原因推遲了幾天,暫時還不用着急。”言穆聲音清冷。

于好突然坐起身,“推遲了?為什麽?”

“燈光的問題,需要重新調整,還需要一段時間。”言穆的目光有意無意地落在她的小腹間。

事實是,有些事情他還無法确定,他想把某人的事确定下來,安頓好她再去忙自己的事。

她順着他的目光望過去,警笛瞬間拉響,“我要起床了。”

說罷,她便準備站起身下床,卻被言穆拉住,“還早,再休息一會。”

随後,他就真的什麽都沒做,只是安靜地摟着她,而她卻在自己制造的危險氛圍中睡意全無。

頭頂傳來某人的聲音,“我讓Jason給我找了個搭檔,到時候你就在舞臺下面看我表演就行了。”

“為什麽把我換掉?”于好擡頭看向他,一癟嘴,“說!是不是美女?!”

言穆正準備開口解釋,卻被于好噎了回去,“我跟你說如果是美女!絕對不!可!以!哼!”

“不會,早上Jason打電話過來,說是讓孟琳上。”

“孟琳?”于好思忖了好久,才對上號。

孟琳平日裏最多的穿着就是松垮的短袖和牛仔褲,看上去并沒有什麽料。長相嘛……也不是多出衆,于好想了想也就允許了。

————————————

數天之後,于好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回到了自己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地方。

就在昨天,言穆陪着她做了檢查,她的确已經懷孕了。雖然經過檢查各項指标都很正常,但言穆還是堅持讓她回家去休養。

沒想到她剛回到家,就有不速之客登門來訪,這個人就是尹洛。

雖然于好并不是什麽精明的人,但經過上次白皓潔的事,她也對這個女人多了幾分警惕。

而彼時,那個平日裏無限風光的女人穿着樸素的白色短袖和淺藍色牛仔褲,沒有濃妝,反而看着更舒服些。

“我被FG辭退了。”尹洛垂着頭,雙唇微抿。

“恩。”于好只是簡單應了句。

尹洛突然死死握住于好的手,“你原諒我好不好?我現在丢了工作,丢了洛津,已經受到了懲罰,我現在不求別的,只想能有個朋友。你忘了我們在大學的時候?我們經常一起出去……”

于好推開尹洛的手,繼而擡眸看過去,語氣冰冷,“何玫,如果說你抄襲我的作品,甚至逼我離開FG我都能原諒你,我也沒法原諒你找人去……我真的不知道我們怎麽惹到了你,我以為我們是很要好的朋友!”

“我只是窮怕了……”尹洛咬了咬下唇,下一刻淚水奪眶而出,“我從沒和你們說過,我家裏比你們想象中的窮得多。我家裏并不是什麽普通的農村困難戶,也不是在郊區,而是在偏遠山區。所以你知道為什麽,每次我都不肯和你們一起回家了嗎?”

“我承認是我的心态有問題,我家裏窮,你們家裏條件好,我也不能把這一切怪罪到你們身上。我知道你們一直覺得我不該堕落,但你知道嗎,大四那年我爸病了,我借遍了所有的親戚朋友,最後只差幾千塊,就是沒辦法做手術。沒辦法,我只能把我自己出賣了!”尹洛胡亂抹了把眼淚,“你知道那種感覺嗎?到現在我都覺得恥辱!”

尹洛拉着于好的手,從椅子上緩緩滑了下來,跪坐在地,“我只想你們原諒我,就這麽難嗎?我真的不想一個人孤零零地活着……”

于好看着尹洛,心頭五味雜陳。

她從沒想過尹洛這麽些年,其實這麽苦。明明尹洛帶來的傷口還是新鮮地流着血,她還是沒辦法不為之動容。

可是,她真的要原諒尹洛嗎?就算是她原諒了,那麽白皓潔呢?白皓潔又能原諒她嗎?

作者有話要說: 恩呢,懷包子了,現在感覺了下,可能會提前完結,嘿嘿~

☆、相隔萬裏

自己的呼吸聲震耳欲聾,掩蓋了一切。她看得到車來車往,卻聽不到它們駛過的聲音。

夜裏微涼,路燈昏黃,她抱着肩膀站在陌生的街頭,不知何去何從。不知走了多久,她看到了一個紅色的電話亭,掏了掏口袋,她找到了一個硬幣,拿起電話聽筒,撥了那串爛熟于心的號碼,她聽不見,只能反複說着一樣的話,“喂,你聽得到嗎?”

你聽得到嗎?

我聽不到,你……聽得到嗎?

驟然睜開雙眼,眼前依舊是熟悉的桌椅,于好依然安穩地躺在床上。不知道什麽時候身上已經被汗水浸透了,長發黏在肩膀上,頭頂的空調還在吹着冷氣,在冷氣中汗水漸漸蒸發,她禁不住打了個寒戰,拿過遙控器關掉了開關。原來是迷迷糊糊睡着了,竟然忘了關空調。

如果是平時,或許沒什麽,畢竟是盛夏,即便是夜裏也悶熱得很。可現在不同,她不是一個人,不能由着性子來。什麽事都要多加考慮才行。可她根本不是一個愛思考又會思考的人,偏偏他又不在身邊。

關了空調,身上的冷汗很快幹了,悶熱感越發明顯,她掀開被子,披了件外套推開窗走上陽臺。

不自覺地手已經撫上了小腹,想想這裏面現在正住着個小生命,心裏就會湧上來一種說不出的幸福感。他們不僅走到了一起,現在還有了這個小東西。

于好擡頭看着月亮,嘴角微微揚起,似乎,有了這個孩子,即便離得再遠,都有一根紅線牽着他們,就像沒有分開一樣。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就在相隔萬裏的普羅旺斯,雖然還不是深夜,卻也已是夜裏九點。

酒店裏,沙發上橫七豎八地躺了五六個人,皆是昏昏欲睡狀,其中除了言穆精神得很,也就Jason還算有點生氣。自從于好走後,這個團隊就在言穆的帶領下沒能安穩地睡過任何一晚,甚至每次的睡眠都不超過五個小時。不知不覺就這樣如身處地獄般地磨練了四天。

“最後一點,明天晚上表演結束後,我準備定淩晨的機票直接飛倫敦,下一場的時間提前一些。”言穆的雙眸盯着電腦屏幕,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靈活地跳躍着。

“真是crazy……”Jason打了個哈欠,站起身舒服地伸了個懶腰,朝門口走去。陸陸續續又有幾個人跟着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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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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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