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1)
四星級酒店的包廂中,洛津和他的貴賓暢飲着陳年佳釀。
男人擡杯小飲了一口,随後眉峰微挑,“好酒!”
洛津只是笑笑不作回應。
“你放心,老邢讓我幫忙,我一定竭盡全力。”男人湊近了些,“更何況不就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事嘛,好說好說,你到時候直接來找我就是了。”
洛津笑了,舉起酒杯撞了下男人手中的酒杯,“那就麻煩您了。”
手機鈴聲打破了屋內的氛圍,洛津有些不爽地掏出手機來,只看一眼,眉頭便再舒展不開。但他不敢不接。只聽了一句,他手上一松,盛着酒的酒杯應聲落地,玻璃杯頓時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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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車聲由遠及近。
應知鴻看着一地屍體,又看了看手中的槍,重重舒了口氣。
門突然被人大力撞開,一時間數把槍指上應知鴻,“警察,放下槍!”
應知鴻冷笑一聲,擡手将槍口對準自己的太陽穴,扣動了扳機。
數分鐘前……
應知鴻無意間從洛津那裏得知今天下午邢天宗一定會來這裏,這可能是他唯一一次機會。他按照圖紙将數個炸藥包安放到指定位置,便轉身躲進卧室中。
這些炸藥包來自Dforsp,他特意定制了用來爆破的炸藥,即便不将他們炸死,也會半死不活。
按下按鈕的瞬間,一聲巨響傳來,随後他只覺得自己的雙耳都被罩上了一層膜,變得聽不清楚聲音。他朝爆破的方向走去,碎磚塊地下壓着數個人。
只一眼,他便看出了那個年齡最大穿着最華麗的就是邢天宗。而彼時,那傳說中很厲害的人,就躺在他的腳下,正在大口大口地往外吐鮮血。邢天宗瞪大了雙眸,死死拽着他的褲腿角,極痛苦又困難地求饒着,“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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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知鴻聽得不太清,也索性不去聽。他和這個害得他家破人亡的人沒有什麽話好說。他俯下身從邢天宗的腰間拔出一把槍來,對準邢天宗的胳膊開了一槍。
安靜的房間傳來邢天宗撕心的慘叫聲。
“這一槍是替那些冤死在你手下的人開的。”
應知鴻挪動了槍口對準邢天宗的肩頭,又是一槍。這一次邢天宗渾身不住地顫抖,臉色慘白卻再也喊不出聲。
“這一槍是替我媽和我開的。”
最後,應知鴻将槍口對準了邢天宗的胸口,一連開了數槍,“這些槍是替我爸讨回來的。”
他微垂着頭看着已經斷了氣的邢天宗,心頭升起一陣快意。他終于幫他們報仇了!
手機在口袋裏震動着,應知鴻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随後摳出電池,順着窗戶丢了出去。被從十三樓丢下的手機摔到地上,頓時四分五裂。
這一切都是他做的,他一個人去承擔,不牽扯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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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在距離于好不到五厘米的位置停了下來,車門開了,下來個四十幾歲的中年男人。男人一臉愧疚,連聲道歉,“對不起,下雨地太滑了,沒剎住閘,實在對不起。”
于好搖了搖頭,“沒事。”
她說罷朝醫院方向跑去,不知道為什麽,她的心一直很慌亂,直到她跑到醫院門口,遇到了言穆,這一切終于得到了驗證。
一個月後……
從正常到瘋癫往往只差一步,反過來卻隔着十萬八千裏。
得知應知鴻惡意殺人又自殺的消息後,袁潔終于還是沒能抵擋得住這些壓力,瘋了。誰也沒想到的是最後替應知鴻照顧袁潔的居然是Marry。
或許是命運的捉弄,Marry終究還是懷了應知鴻的孩子。而這一次,她拼命保護着,她要把孩子生下來。
于好找到Marry時,她已經不再做私家偵探,而是找了個多金的老男人嫁了。這場婚姻只有一紙婚書,沒有任何任何婚姻該有的步驟。
那天下午陽光正好,兩人坐在咖啡廳裏,一如多年的好友。
思忖了很久,于好還是問出了口,“我不明白你為什麽會選擇嫁給這樣一個人。”
Marry只是笑笑,那笑不帶有任何的感情色彩,“這的确不是我喜歡的生活方式,但他已經不在了,我覺得我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再愛上另一個人,倒不如找個會給自己帶來最大利益的人托付終生。而且我想讓我們的孩子過上最好的生活,以後接受最好的教育。”
于好看着眼前這個仿佛一夜之間就長大了的女孩,心頭微疼,“你的意思是……”
“我會說孩子是我丈夫的,讓我們的孩子繼承這個男人所有的財産。反正我的日子還長,而他也沒幾年活頭了。”Maryy不再看于好,而是将目光投向窗外。
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利,無所謂對錯,只要他們願意。
住了一個月的院,在言穆的強烈要求之下,于好終于同意他回家休養。你愛的人哪也不去,天天圍着你轉,他的生活變得很滋潤。
于好捧着言穆的臉,又揉了揉,“你看看你!真沒出息!都胖了!”
“我花了十幾年才長了這麽幾斤,得之不易。”言穆若有所思,“你做的飯那麽難吃我還能胖,也算是人類歷史上的一大奇跡。”
“我呸!”于好白了言穆一眼,“嫌我做的難吃你別吃啊,你自己去做啊?”
言穆嘆了口氣,緩緩坐起身,“行!我就去給你露一手!”
“別別別!”于好連忙阻攔,“我錯了還不行嗎?您老好好養傷吧!拜托拜托!”
結果還沒反應過來,便被言穆揉進懷中。
“注意你的肋骨!”于好想從他懷中掙紮出來,卻聽見言穆到抽了口冷氣,頓時不敢亂動了。誰知道擁着她的人竟也沒了動靜。
“喂!還疼嗎?會不會有問題啊,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下吧。”
依然沒有任何回應……
于好緩緩擡起頭,才發現言穆居然睡着了!
“你是豬嗎!吃了睡,睡了吃!”
現在言穆是國家級保護對象,罵罵不得,動動不得,真是把于好治得死死的。所以遇到這種狀況,于好也只得自己生悶氣。
正氣得鼓鼓的,眼前陽光驟然被遮了去,下一刻她的雙唇傳來溫熱的觸感。竟然是被她判定了已經睡着的某人吻了上來。
于好氣得恨不得一腳踹飛他,當然了這肯定是不可能的事,何況他還有傷。她正準備推他,卻聽見某人咬着她的嘴唇,含糊不清地說道,“別動,我好容易找了個不疼的姿勢。”
……
過去的許多畫面闖入腦海,于好險些大笑出聲。想想,這還真是他受傷後第一次成功地自主吻到她。而以往呢,他不能動,每每索吻的時候,只能換着法的哄她開心。
念在他也不容易,于好幹脆不和他計較了。
或許真的是很久沒有好好吻過了,這次他特別溫柔,明明極為渴望,恨不得把她整個吞下去。卻又像是含着最心愛的寶貝一般小心翼翼地保護着,舔舐着,有時候只是一下下輕輕地吻着她的唇瓣,他竟也樂此不疲。
也不知道是哪一刻,言穆的突然皺起了眉,“扶我回去。”
于好被他吓壞了,緩緩扶他躺平了,才算是松了口氣。她點了下他的額頭,嗔怪道,“都說了不能好色,你看,又疼了吧?”
“剛才的姿勢應該是沒問題的,可能是堅持的時間太長了。”言穆深深嘆了口氣,“看來恢複的速度遠趕不上我期盼的速度。”
“是是是!這就叫做理想總是很豐滿,現實卻是很骨感。”于好在他身側躺了下來,長舒一口氣。
“你起來下。”言穆拽了拽于好的手。
于好坐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微垂下頭,“說吧,祖宗,有什麽事要吩咐?”
言穆握着于好的手,指肚在她的手背上反複摩挲着,“我覺得雖然理想和現實有一定差距,但是以我目前的狀況來看,也好了大概一半……”
“你到底想說什麽啊?”于好有些戒備地看着他。
卻看見言穆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我都吃了一個月齋飯了,求賜肉!”
于好忍不住輕笑出聲,指着他的肋骨,極為嚴肅地反駁了他,“你的肋骨不允許啊,這可和我半分錢關系都沒有的。”
“兩個人的運動,只要其中一方健康,完全可以達成目的。”言穆說罷,大手已經從她裙子的下擺探了進去。
漆黑一片中,傳來這樣一段對話。
“我還是希望我快些好起來。”
“為什麽?”
“你的發動機速度不夠。”
……
來人啊!快把這只衣冠禽獸拖走!賜一丈紅!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沒完結呢哈,別忘了洛津這貨,他還在呢……我們16號見,麽麽噠(づ ̄ 3 ̄)づ
☆、生包子嗎
初伏的天,陽光很毒,但在陰涼的地方還好些,偶爾有風吹過甚至會有些惬意。正如此刻在陽臺上吹風的言穆和Jason。
“你這小日子挺滋潤啊?”Jason喝一口冰啤酒,又靠回靠椅中。
言穆枕着雙手,淺笑着,“還好。”
“關于今年的梅林獎頒給了一個無名小輩,而不是你,你有什麽想法?”Jason動了動,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每個行業都有黑馬,很正常。”言穆語氣淡然。
“但是你可是說了這屆你志在必得啊,我現在完全可以把你的頭按進馬桶裏吃屎你知道嗎?”Jason一臉得意。
“我今年事別較多,出現了些意外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可不是個愛落井下石的人。”言穆站起身,拿起桌子上的半罐冰啤酒轉身朝客廳走去,“下一屆一定奪回來給你們家孩子當玩具。”
“你怎麽不去吃屎啊?梅林獎三年才舉辦一次!”Jason跟上前。
言穆卻突然剎了閘轉回身把自己的啤酒遞給Jason,“這個你幫我解決了,一會于好回來,管住你的嘴,不該說的別亂說。”
Jason看了眼手中的半罐啤酒,給了言穆一拳,e on boy!別跟我說到現在于好還不知道你已經康複了!”
而彼時言穆已經回到了卧室,并且很不要臉地平躺了回去,為自己蓋上了被子。
“你不懂,這叫情調。”言穆瞥了Jason一眼,擺了擺手。
Jason舉起易拉罐一飲而盡,“對,我是不懂。什麽欲擒故縱啊亂七八糟的。”
言穆提起身下的枕頭直接朝Jason丢過去,卻被Jason機靈地躲開了,Jason極得意地指着言穆,“但是我懂得走為上計!See you later!”
臨走前還刻意給言穆來了個飛吻。
“趕快走!”言穆被他惡心得半死。
Jason走後不出半個小時,于好就回來了。
她剛一進屋就聞到了啤酒味,她仔細嗅了嗅,打開冰箱門數了數,果然缺了兩聽。
“剛才有人來過嗎?”于好把剛買的東西放進冰箱。
“Jason剛來過,問問我什麽時候能複出。”言穆的聲音有些微弱,他朝客廳瞥了一眼,繼續認真地裝着他的病號。
數分鐘後,于好出現在卧室門口,她靠在門框上将信将疑地看着言穆,“Jason一個人喝了兩聽?”
彼時言穆雙眼微阖板板正正地躺在那,雙手交疊在腹部,聞言他緩緩睜開雙眼看過去,語氣淡然,“不然你覺得我能爬下床,還喝冰啤酒?”
說實話,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很奇怪的事,比如她一出去,就老是覺得家裏進賊了挪動了東西卻又什麽都沒丢等等。這讓她有些懷疑言穆這貨早已活蹦亂跳只是在裝病而已。
于好走近了些,看着某人,随後伸出魔爪在他腰間撓了撓。
“這是你對待病號該有的舉動嗎?”言穆緩緩轉過頭看向她,臉色不是很好。
她撇了撇嘴,在床邊坐下來,“問你個問題。”
言穆擡手環上她的腰,“你問。”
“你覺得你現在恢複了多少啊?”于好指着言穆的鼻子,一副審訊犯人的模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哈!”
他點了點頭,皺眉沉思了很久,“百分之四十?”
“你一定在撒謊!”于好突然跳起來,撩了下長發,活動了下筋骨,“不過沒關系,我有辦法證明你是在撒謊!等着!”
随後便走到衣櫃面前,開始一頓神翻。當然,此時的于好并沒有注意到言穆已将雙臂枕在頭下,饒有興趣地看着她翻來翻去,然後一件件褪下身上的遮攔,換了件包臀裙。
就在言穆以為她已裝扮完畢,可以直接把自己送入虎口的時候,于好卻又一屁股坐在了梳妝臺前……
言穆重重嘆了口氣,直接一把扯過于好,雙唇與她的近在咫尺,溫熱的氣息輕擾着她的唇瓣,聲音低沉帶着特有的磁性,“我只給你一分鐘的時間,省去那些繁文缛節,來驗證你心中所想。”
“……”
等等!她怎麽覺得好像自己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事?馬上就要被人生吞活剝,然後殺人滅口呢!?
于好幹咳了兩聲,“呃……那個,我突然想起來還沒做午飯,你一定餓了,對不對?”
她故作淡定地拍了拍言穆的頭,“乖,我現在就去做飯給你吃。”
結果剛坐起一丢丢,就被某人直接扯到了床上,壓到下方。
“我的确餓壞了。”言穆的雙眸閃爍着異樣的光芒,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的臉頰,他俯下身淺吻了下她的唇,“所以讓我吃頓飽的,恩?”
于好默默咽了下口水,“可以提一個要求嗎?”
“你說。”他的額頭抵着她的,一只大手已經從她的裙子下擺探了進去,順着她的腿部曲線一點點上劃,觸碰到了最後一層遮擋的邊緣,他用食指勾起那邊緣,反複摩擦着某處柔軟。
麻酥感順着肌膚一寸寸蔓延開來,喉嚨深處開始發幹,于好緊咬住下唇,雙手還是不覺間摟緊了他的腰身。
他得意地将她的反應盡數收入眼底,輕輕咬了咬她的唇瓣,雙眼迷離,“你的要求呢?”
于好羞得不行,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後別過臉去不再說話。
他趁機含住她嫩白的耳垂,感覺到她的身體一僵,他更加放肆地侵略着她的耳垂,時而輕舔,時而吮吸。漸漸地她開始不自覺地躲,迫不及待地想要把那一塊嫩肉掙脫出虎口。
“如果難過就抱緊我。”言穆在她耳邊輕語道。
于好正迷離間,真就聽了他的話摟緊了他的腰。
随後耳邊傳來某人有些沙啞的聲音,“反正我不會饒過你。”
“……”
“你別說話!”于好直接捂上他的嘴。
不能親了,他幹脆雙手握住上衣的下擺将上衣褪了下來,露出流線型的肌肉。
于好瞟了一眼,便別過臉去。
這時候絕不能被他誘惑好嗎?不然就真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手上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他竟然握着她的手按在了他的腰間。粗糙的布料後面是他滾燙的肌膚,單單是指尖的觸碰,那餘熱仿佛就順着她的血液燃遍了全身,燥熱感從內裏迸發而出,她開始變得無所适從。
他俯下身吻了吻她的鎖骨,“幫我。”
“什麽?”于好沉浸在他所營造的氛圍和感受中,只覺得意識都有些模糊,像是陷入了沒有底的湖水中,不停下落,卻不想着如何自救,只顧着沉溺。
言穆的雙手握住她的,将她手裏握着的邊緣一點點往下褪,聲音低沉悅耳,“幫我。”
“恩。”于好胡亂應答着,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說了話,只是順着他的意願去做了。
“刺啦”一聲……
于好從沉溺中驚醒,連推他的手,“幹嘛啊?!”
卻見他擡手将某個被扯爛的布料丢到了一邊。随後将裙擺的邊緣向上推到腰際,俯身他的某處抵上了某人令人害羞的區域。
“我去拿東西。”于好正準備起身,卻被言穆壓了回去。
“于好,我想要一個孩子,如果是男孩,就像你一樣通情達理,如果是女孩,就像你一樣聰明可愛……”
于好沒有意識到,在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不知不覺中就已經完成了那一步。而後想了想,貌似通情達理和聰明可愛都不是她的基本屬性好嗎?他根本就是在哄騙她!
沒過多久,兩人的身上早已是汗涔涔。
“熱嗎?”言穆嘴裏還含着她的唇瓣,這句話一出口格外誘惑。
于好呼吸很不穩,想說很多,最後只能吐出一個字來,“恩。”
彼時,言穆的雙手撫上她的後背,扯下那條拉鏈,将她身上僅剩的遮攔扯開丢到一邊,俯身吻上她胸前的柔軟。
一邊親吻一邊用力,于好在他的一番狂轟濫炸後,指甲深深陷入他背部的肌肉中,卻還是難以壓抑喉嚨深處的聲音。
也不知道是哪一刻,兩人雙雙到達了頂峰。他沒有急着脫離,而是擁緊了她,盡情地吻着她的唇,好似一切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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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中,一群人在瘋狂地讨論着,那聲音在不大的空間中幾經反彈,顯得更為混亂。
洛津坐在電腦前面,盯着電腦屏幕出了神。
腦海突然闖入那天的畫面……
明明自己已經不在意了,完全可以轉身就走,卻在聽見她的哭聲時沖過去,拽起她推遠,“滾!”
或許在心底裏,他從不想懲罰她。即便她背叛了他,她也曾是他的女人,他見不得別人侮辱她。
一個皮膚較為白皙的男人走過來敲了敲桌子,“Kaz,準備什麽時候行動?”
洛津驚回神來,“再等等,我還有些事要處理。”
作者有話要說: 在這裏掃一下雷,茶茶昨天剛剛知道2015年的梅林獎是5月份舉辦的,所以梅林獎的這個梗只能這麽過去了。前面有一處提到了梅林獎的,本想改的,但是又不想被大家認為是僞更,就不準備動了。大家知道了就好了,都是茶茶的錯,跪求原諒……
☆、愛情力量
白皓潔拿起筆在日歷上今天的日子那裏打了個大大的叉,又用筆尖指着數了數,“1……2……3……45。時間過得真快,不知不覺間已經過了四十五天。”
Ge已經昏迷了這麽久,雖然一直沒有什麽其他狀況發生,但他卻絲毫沒有要蘇醒的征兆,這也讓白皓潔等得有些焦急。
說起兩個人的相識還要多謝言穆拖着她幫忙的那天,要不是他急着向于好求婚,剛好把兩個熱湊成了舞伴,可能即便是很久以後兩個人也不會有機會相識。
她從不相信什麽一見鐘情,即便是對Ge,她也始終不覺得那是一種一見鐘情,只能說他給她的第一印象很好,讓她對他産生了些好感而已。
像是兩人之間有種特殊的磁場,不覺間相互吸引着。從那以後,兩人經常會約着出來聊聊天。但白皓潔也漸漸發現了Ge性格的反複無常,後來也通過言穆知道了Ge是個典型的雙重人格。
她曾以為她會難以接受,但她也沒想過,即便身體裏住着兩個完全不同的人,無論何時,他對她都一樣,漸漸的也就沉淪了。尤其是在他知道了她的遭遇之後,他不但沒有遠離她,還跑前跑後地幫她。
人們常說患難見真情,她想他們或許也算是了。
可如果他一直醒不來怎麽辦?她要等他嗎?一直等下去嗎?
她不知道。
但在經歷了那些創傷過後,她或許也很難再接受一個人。順其自然或許是最好的辦法。
白皓潔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恩,時間差不多了,該洗漱了。于是端起臉盆走近洗手間,随後接了一盆水走了回來。
沾濕了毛巾,她擰幹疊好了幫他擦着臉,擦到嘴邊時,手卻突然被他握住。心頭狠狠一震,她擡眸間便看到他已經睜開了雙眼。
那一刻,她就快哭出來,“醫生!醫生!”
卻見Ge緩緩坐起身來,捂住了她的嘴,“先別叫他們來擾事。”
白皓潔聞言愣住了,她沒懂他的意思,但也不再喊醫生了。
初晨的陽光灑在他白皙的皮膚上,遮擋了他因為長期卧床而不甚健康的膚色,反而給他以陽光的感覺,漆黑的雙眸從未如此明亮,他握住她的手,嘴角微勾,“我有話要對你說。”
那一刻白皓潔似乎找回了自己許久不見的怦怦少女心,她竟微垂着頭,說不出話來。
等了很久,Ge深吸一口氣,“我可以愛你嗎?”
白皓潔瞪着一雙眼看了他半晌,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是的,她心裏的确是覺得可以的,但就這樣說出口老是覺得怪怪的。難道要違心說不可以嗎?她又怕吓跑了他。
“你不說話我就當是默認了。”Ge笑了,微彎的嘴角露出半顆虎牙來。
白皓潔只是垂着頭,微抿着嘴,不置可否。
“牽手,擁抱,我們都經歷過了,可以直接跳過。”Ge拉着她走近了些,朝她勾了勾手指。
她将耳朵湊近了些,突然被某人按住頭,随後唇上突然傳來某種溫熱的觸感。她睜大眼看着盡在咫尺的某人,而彼時某人雙眼微阖,修長濃密的睫毛遮擋住眼下的一片光明。
門被人推開,白皓潔聽到聲音想要掙脫開,奈何被他按得死死的,根本動彈不得。
而進來的醫生看見這一幕,嘴角都抽搐了。直接轉回身對身旁的小護士說道,“1201病房病人已經痊愈,準許出院。”
彼時伊城的民政局門口,言穆和于好坐在Jason的車後座上百無聊賴地等待着。
數分鐘後,車門被人拉開,Jason一張吃了便便的臉出現在門後。他微微點了點頭,“老祖宗們,事情辦妥了,你們可以行動了。”
言穆先下了車,并在車門口伸出手來,于好将手搭在他的手心。
為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時刻之一不被打擾,民政局已經被Jason帶着一幫五大三清了場。所以,言穆牽着于好走進去時毫無壓力。
看着工作人員在屬于他們兩個人的紅本本上蓋上鋼戳,于好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有種風筝終于飛累了,被主人扯着線帶回了家停靠休息的心安。
腦海裏閃現了太多曾經的畫面,等待的痛苦與掙紮,在一起時的甜蜜等等瞬間湧上心田。明明笑着,她的雙眼卻有些溫熱。
“來,我看看。”言穆攬過于好,雙眸緊盯着她的,聲音像極了在哄孩子,“還沒嫁,就要哭鼻子了?”
“才不是。”于好破涕為笑,吸了吸鼻子,“我只是覺得走到今天,咱倆也挺不容易的。”
“別想那麽多,以後好日子多得是,我們不用憶苦思甜。”言穆揉了揉于好的劉海,随後牽起她的手,“走吧。”
于好跟在言穆身後,“現在我們去哪?”
還未等言穆回答她,于好的手機就響了。
“什麽?!什麽時候的事?”于好一臉撿到錢一樣的表情,喜悅之情難以言表,“好好好,我們馬上就到了。”
挂斷電話,于好扯着言穆向前跑,“Ge醒了,快快快!”
“他貌似和你沒什麽交情吧?你怎麽如此開心?”言穆皺眉看着她,有些不理解。
于好白了言穆一聲,“從今天開始就有了!”
彼時言穆已經被于好連拉帶扯的拽到了Jason的車前,于好敲了敲車窗,還未等Jason将車窗降得完全,“走走走,去醫院,立刻出發!”
Jason被這一幕驚呆了,看向于好身後的言穆,“你老婆腦子瓦特了?怎麽剛領完證這麽積極愉快地往醫院趕啊?”
而後者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按她說的做。”
半個小時後……
言穆坐在床邊面無表情地啃着蘋果,雙眸盯着依然在興致勃勃聊天的某兩只。完全旁若無人好嗎?而更要命的是剛剛醒來的某人則一副看孩子的寵溺表情看着其中的一只,滿屋撞紅心這樣的事真的好嗎?搞得他像只單身汪一樣!
又過了二十分鐘……情況并沒有什麽改觀,他終于忍不住幹咳了兩聲。激烈讨論的某兩只終于看過來,但還未等他說話,就又陷入了熱聊中。
言穆嘆了口氣,“Ge,我聽說你可以出院了?”
“是啊,怎麽了?”Ge這才将目光挪過來。
“你就不想和某些人單獨接觸一段時間嗎?”言穆的目光時不時地瞥向白皓潔,用意很明顯。
“呃……我不是和她單獨接觸了……”Ge看了眼一旁畫了一堆叉的日歷,“四十五天了嗎?”
言穆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看着Ge,“不過你也夠速度的,剛一醒來就拿下了。”
“到嘴的鴨子飛的還好多呢,不抓緊怎麽行?”Ge笑着說道。
從一開始進來,言穆就覺得今天的Ge和以往不太一樣,居然這麽久了都沒有切換到另一個模式,他這麽正常簡直太不正常了!
“Ge你多久沒有轉換人格了?”言穆眸光微斂。
Ge聞言愣了很久,“你不說我還真沒仔細思考過這個問題,不過我剛剛想了想。似乎從和白皓潔接觸了之後就很少會轉換人格。即便會轉換也要很長時間才會轉換一次。”
回家這一路上于好都極其有興致地和言穆聊着Ge和白皓潔的事,她沒發現的是言穆一直面無表情極其無語地聽着,時不時地附和句,恩,對,行之類極其敷衍的詞。
“我問你個問題。”言穆終于忍不住打斷了于好的滔滔不絕。
“你說。”于好心情大好。
“自從和我在一起之後,你有沒有變聰明的跡象?”言穆握着于好的手,極其認真地問道。
于好雖然不懂言穆為什麽這麽問,但是以她的智商,她還真的極其認真地去思考了一番,“貌似沒有吧……我反而覺得智商有所下降。因為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完全不用帶腦子啊,長時間不鍛煉就覺得腦子都有些遲鈍了……”
事實證明,愛情的力量純屬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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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皓潔看着手裏的律師函,所有所思。
Ge從背後抱住她,“我知道這麽做是在揭你的傷疤,但這件事我們絕不能就這麽算了。她對你造成了傷害,必須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你說的對,既然她曾經想毀了我,我也沒必要對她仁慈。”白皓潔嘆了口氣,“我只是從沒想過有一天我們會變得這麽水火不容,我一直以為我們是最要好的。”
Ge将她轉回身,緊緊擁住她,“別想那麽多,一切有我。”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身邊有沒有那種人呢?就是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完全不用帶腦子,完完全全信任的人呢?
☆、單身汪嗎
“恩,王總,您聽我說,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的……喂?喂!”尹洛挂斷電話還來不及喘口氣,又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對對對,趙總,您要求的我們一定會做到的,什麽?要撤資?趙總您聽我說,我們FG絕對是您最好的選擇……喂?”尹洛挂斷電話,看着桌面上的稿件越看越來氣,一把将桌面上的東西全都推到了地上。
敲門聲響起,尹洛及不耐煩地吼道,“進!”
秘書抱着一大堆文件夾站在門口,看了看地上的一片狼藉,一時間不知道是該進還是退。
“傻站在那幹嘛?進來啊,有話快說!”尹洛理了理自己有些淩亂的長發,坐了回去。
“尹總,這些是今天退的訂單。”秘書怯生生地看了眼尹洛,吞了吞口水,“此外,明嘉的黃總也要求和我們解除合約關系。”
尹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一言不發。
秘書見狀不敢說,卻又不得不問,最後還是怯生生地開了口,“尹……尹總,現在這……這怎麽辦……”
“放下就行,你出去吧。”尹洛嘆了口氣。
自從她抄襲的事被曝光後,FG的股票就開始大幅度下跌,這幾天她的私生活又被扒了出來,越來越多的商家開始落井下石,恨不得搬個板凳拿着爆米花來觀看FG垮臺。再這樣下去,估計要不了多久她就該滾出FG了。
正煩躁着,她的手機就響了,掏出一看,她愣了好幾秒才接起來。
“小尹,我想最近FG的情況你也聽說了。”王總語氣還算平和。
“對不起王總,都是我的原因。我一定會盡快讓FG度過這個難關的……”
“不用了,你最近也很忙,FG這邊就先不煩你費心了。這樣,我給你一個月的假期,你先好好休息休息,調整下自己。那就先這樣,我這邊有電話進來了……嘟嘟……”
什麽不用費心?什麽調整自己?什麽狗屁假期!這些都是想要辭退她的借口!
“都去死吧!”尹洛握着電話的手漸漸青筋暴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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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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