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耽美書中男主受(2)
腦殘作者最後一段:溫野看着已經瘋傻了多年的人,突然就有些後悔。他已經記不清那年小河裏,像一條魚一樣竄出來的少年的面龐了。就這樣吧,他想着,抱緊了唇色發紫的溫原。有雪落在他的眼裏,令他滴下一滴滾燙的淚水,他吻上溫原的唇,溫原傻笑着回應。這樣死在一起,也算一起白頭。
“他娘的!”得到了全部劇情的孟晚忍不住罵!
誰跟你一起白頭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哦!
“嗯?”懷裏的人聽見了聲擡眼看他,藥效正重,凝不了神,從喉嚨裏發出一聲含糊疑問,因為嘴巴被捂住,聲音悶悶的,帶着顯而易見的媚意。他的襯衣已經被自己撕扯下一大半紐扣,松松垮垮搭在身上,穿着還不如沒穿。
這具身體體校出身,很是強壯。孟晚把自己外套脫了搭他身上,雙手一抄,架着他肩膀與腿彎就給才一百二十多斤的小青年抄起來,打橫抱着往外走。
這藥沒解只能硬抗,标本室顯然不是個合适的發洩場所。
滾來外頭小混混們一臉懵逼地瞪着孟晚抱着貓一樣的人走遠。
“我沒看錯吧?孟晚這是幹什麽!”娃娃臉揉了揉眼。
大個子撓着板寸頭:“不知道。”
七嘴八舌的人群裏,有一個臉色沉沉的青年,與這群氣質浮誇的混小子們格格不入。
他站在最角落裏,走廊上冷硬白光打在他身上,将他穿着黑T恤的身影照得越發孤單。
“夏哥”有人問他:“那咱們現在怎麽辦?”
夏允修笑了笑:“既然這樣,大家就先各自回寝吧。注意安全。”
他是孟晚班長,也是小團夥裏二把手。
小聲吐槽裏,衆人散了夥,三五成群,走向寝室準備爬窗進去。
一個人高馬大的小年輕落在最後頭。這人長得不差,濃眉大眼,很有傳統的男子英俊。但眉眼陰霾重重,又彎慣了腰走路,整個人便陰郁猥.瑣起來,讓人不想靠近。
“溫野。”夏允修回頭,輕輕地叫。
原本低着頭走路的溫野立馬擡起頭來,露出一個假笑。
“适可而止。”他淡淡道。
溫野心裏咯噔一下子,臉上的肌肉抽搐一下,想要解釋,又怕實際沒被發現真實身份,自己主動露餡,猶豫時,夏允修已經回頭走了。
他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跟在大部隊後頭。
多數人爬窗進了寝室,這邊孟晚也扛着溫原爬出了校牆。
Z大東門的欣榮豐茂的破草叢裏鎖着一輛摩托,她來的時候就買了放那兒了,方便出行。
從兜裏掏出鑰匙,熟練開鎖發動,把溫原用外套綁在自己懷裏,油門一踩,伴随着突突突的聲,一輛造型流暢的摩托竄進黑暗裏。
溫原不老實,一路上肩膀左右掙動,妄圖掙脫外套的束縛。更過分的是還到處亂親,咬上孟晚下巴的時候正趕上對面過來一個運水泥的大貨車,險些釀成一場悲劇。
孟晚趕緊避開貨車,不管貨車司機透過車窗後怕地罵,一腳支地,将摩托停穩,“嘶”了聲,皺了皺眉,把人扯下去,兇巴巴地告誡不許動。溫原聽不懂,沒過兩秒,就又纏了上來。
到最近的酒店時已經淩晨。溫原沒怎麽樣,孟晚出了一身的汗。
前臺昏昏欲睡,并沒有對溫原的狀态過多關注。
順利領了房卡,孟晚攬着溫原往樓上走。
溫原嗓子叫得有些啞,就在孟晚耳朵邊上,柔軟的發絲拂過下颌,炙熱的呼吸一簇簇火苗似的,燒得人口幹舌燥。
不得不說這個男主受的确是個尤物。
開門,打燈,柔軟的大床塌陷下去,孟晚搬了個椅子守門。
給夏允修發了短信,玩了會消消樂才有睡意。
溫原醒的時候,孟晚正四仰八叉癱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正午陽光的從沒拉緊的床簾透進來,不堪記憶也斷斷續續湧來。
黑潤的眸閃過一絲痛苦,溫原咬了咬唇,想要坐起來。
可胳膊腿都軟得跟面條似的,逞強坐起來,又跌下去。
床墊震彈的聲音把孟晚弄醒了,打了個呵欠,抹抹嘴站起來,走兩步,什麽都沒發生過似的沖溫原笑:“哎,醒了啊。”
溫原一驚,捏緊了拳頭,防備地盯着孟晚。
目光掃視着他的後頭。
“沒別人,就我。”
溫原抿唇,眼睛紅通通的,嘶啞道:“為什麽?”
孟晚就等着他問,上前一步,誠懇地挑撥道:“你自己弟弟積極要求的。他恨你,我們只不過是順他的心思,要麽昨兒我也不會良心發現,你今兒也不會好端端的躺在這兒。”
孟晚長得清純,一雙大眼水汪汪的,黑白分明,這樣說話實際很能取信于人。但溫原并不相信,孟晚是學校裏出了名兒的壞種。他蹙了蹙眉。被灌藥以後的記憶都含糊不清,但有一點可以确定,他現在後面還疼呢!“好端端的”,這個孟晚可真好意思。
孟晚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被記了一筆大的,看溫原黑臉,還以為自己離間得十分成功,再接再厲道:“你們倆的情況之前我托人打聽得差不多了,怎麽,這麽一個白眼兒狼,你還想再養着他?”
溫原看着今日格外奇怪的孟晚,眉頭越皺越緊:“和你無關,放我走。”
他原本以為是溫野變本加厲,這樣一看,莫非是孟晚因為看不慣自己,逼着溫野的一出戲?
主角受腦回路也是清奇。
孟晚不知道自己又被記了一大筆,瞥了瞥他的小胳膊腿,善意地問:“你能走得了?”
溫原額頭青筋跳了兩跳:“能。”
孟晚讓開路:“那你走兩步試試。”
溫原坐都坐不起來,更遑論行走,看他臉色鐵青的樣子孟晚噗嗤一笑:“正好周六。在這待一天吧,我去買點吃的。”
她盤算着,攻略男主受,就得對他好一點,争取到人家信任與親近。不然針鋒相對嚴防死守,攻略起來就事倍功半了。
溫原冷着臉不說話。
孟晚權當這是默認,覺得進展順利。
正排隊買粥,餘光掃到一雙身影。
拐入街角,怎麽想怎麽像溫原與……溫野。
不會吧,孟晚摸了摸房卡,內心不安随着時間的流逝越發嚴重。
[000,剛才過去的那是任務目标嗎?]
[啊?哪裏??]
孟晚抽抽嘴角,帶着剛買的粥,往酒店狂奔。
果然,人去樓空。
前臺說是客人弟弟接走的人。
孟晚急得冒汗,回憶那兩人走得方向,摩托開了火,徑直往溫原在校園外的出租房奔馳而去。
出租房在一棟老樓的二樓。
周圍環境非常差勁,樓宇之間一股垃圾的酸臭味。
不過按溫原的經濟條件,能租得起這個已經很不錯了。
孟晚匆匆上樓,幸運地發現門沒關,而裏頭,正發出溫野激動的咆哮。
擁擠的客廳一片狼藉,抱枕甩到桌子底,露出發黃海綿的沙發仰倒三腳着地,以一種巧妙的力道飄搖,煙灰缸在地板上炸開,透明的玻璃碴子上有一灘血液,沒有完全凝固。
快步穿過客廳,就能一眼望見陽臺上的溫野,與他身下鼻青臉腫,喘不過氣的溫原。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毆打。
一身腱子肉的青年很輕易地壓制住文弱的男友,碗大的拳頭雨點般落在溫原的肚子上。打得他歪了歪腦袋,吐出一口血,被劃傷的眼前一片紅,混着汗水黏在睫毛上,已經不大能看清東西,模糊間,好像有一道影沖過來,把身上小山一樣的人推搡下去。
更為健碩的少女把毫無防備的溫野一拳打倒在地,溫野的頭磕在水泥上破了皮,有血流出來,一陣眩暈。這股勁兒還沒過去,身上密集的痛楚就傳過來。
“疼不疼!疼不疼!”孟晚一拳打在溫野下腹,也學着溫野咆哮:“這麽打你疼不疼!
溫野只覺被打得頭暈眼花,五髒六腑都移位了,全身上下沒有哪不是劇痛,嘗試反擊,反而被打得更狠,便抱着頭躲避,求饒着:“疼疼疼!疼哎呦!孟姐!我錯了!”到最後居然哭了出來,涕泗橫流的模樣惡心極了。
揍得溫野和溫原似的,連求饒的氣力都沒了,孟晚覺得差不多了,站起來,揉揉被打破的嘴角,扶起半昏迷的溫原,想拍他的臉,無處下手,只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嘿,還醒着嗎?”
溫原努力地看他,認真地點頭,然後腦袋一歪,暈了。
孟晚看他傷勢嚴重,給人一抱,着急要往醫院趕,卻被人拉住腳腕。回頭一看,是臉腫的和饅頭似的的溫野。
“別走……”
他看的是孟晚懷裏的溫原。
孟晚實在不能理解主角攻的思路,既然在乎,幹嘛這麽傷害,壞事都做了,又擺出這幅情深不壽的模樣幹什麽?皺了皺眉,腿一踢,甩走溫野,跑向樓下停着的摩托。
路上,初步估看了一下溫原的傷,覺得沒大問題,圖近,就去了一家私人小診所,裏頭只有一個坐診的老醫生,和他充當護士的妻子。
溫原的傷看起來駭人,其他人肉拳頭打出來的還好,斜貫一雙眼兩條長長的血線不斷冒出血珠子,給夫妻二人吓了一大跳,險些報警,還是孟晚拿出錢包裏的學生證,才勉強讓這二人相信,這兩個是一流大學的高材生,而不是拿着西瓜刀走江湖的古惑仔們。
所幸和孟晚估量的一樣,都是皮肉傷,大夫給溫原處理了傷口包紮好挂上鹽水,溫原就醒了。
他摸了摸眼前的紗布,一只手把他的手打下去:“別亂動,醫生說得綁一個月。”
他的手頓了頓,收進毛巾被裏,心亂如麻地沉默着。
“你他媽到底什麽時候和孟晚勾搭上的?她為什麽會幫你?”
“說話啊!啊?你說啊!說操女人爽不爽!”
……
溫野的叫罵在腦海裏滾動,每循環一次,溫原的心就涼上一分。
原來溫野對他的怨恨,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嗎?
是他把溫野變成這個模樣的。
他是個罪人,他該死。
幾年來,溫野有意無意,在溫原的胸腔裏深深種植下的觀點在這一刻爆發,火星子淹沒了他所有神經。
“喂……”孟晚驚恐地看着他嘴邊逐漸漫出的血跡,眼疾手快地掰他的下颌,他手勁兒大,一下子把溫原的下巴卸下來,露出一條鮮血淋漓的舌頭:“醫生快來!病人咬舌自盡了!”
老醫生吓得心肝亂顫,步伐都矯健很多,兩步就到了床邊,戴着老花鏡看這條血淋淋的舌,然後擦了把汗:“沒事兒,沒事兒,老伴,去,給我拿瓶止血粉!”
經歷這個變故,怕沾上事兒,夫妻倆不敢留溫原了,确定人好好地活着,好說歹說也要給二人送出去。
孟晚不忍心為難這倆一大把年紀的老人,寝室不好回,用毛巾被把溫原一裹,又突突突回酒店。
關了門,把溫原往床上一放,瞅着他孟晚嘆了口氣。
溫原嗚嗚着,不知道是疼的還是難過的,他想要扒拉嘴裏綁的毛巾,被孟晚按住手:“聽我說幾句話。”
孟晚跳過級,雖然大一卻只有十七歲,還沒有成年,可這時候卻讓人覺得,比成年人還要沉穩可靠。
一只手順着脊背,一遍遍地安撫着掙動的溫原:“乖乖的,聽我說幾句話。”
鬼使神差地,溫原在這個懷抱裏逐漸安靜下來。也許是因為太溫柔了,他已經很久沒有被這樣溫柔地擁抱過了。所以即使心裏明鏡兒似的,就算救了自己,這也是個就因為看不慣自己就不擇手段殘害自己的渣滓,在腦筋被刺激到麻木的這一刻,他還是安靜了下來。
“我了解過你們倆的事。你這麽容忍他,就是因為他的傷吧?”
提到這個,溫原肌肉瞬間緊繃了起來。
“你們跑了很多地方,求過很多人,大家都說治不好,所以你覺得欠了他,所以你讓他在你的頭頂撒歡……”
溫原眼上的紗布濕了。随着孟晚的描述,從他的喉嚨裏逸出痛苦的咽嗚。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不是治不好,而是方向錯了。溫野的病”孟晚将它稱之為病:“并非器質性問題,而是心理問題。”
溫原愣住,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好像時光就定在這一刻,只有背後那只手,還在規律地撫動。
良久,他帶了濃濃的鼻音嗯嗯着,努力把口裏的毛巾往外送。
“給你解了,不許再輕生。”孟晚警告着,解開毛巾,溫原迫不及待地,口齒不清地問:“真的?”
舌上的傷口崩裂,流了他滿嘴鮮血,可他竟然一點兒也沒喊疼,只急急地用手反握住孟晚的手臂,忐忑又激動地問。
“真的。”
不是真的,她也會讓它變成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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