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兩界共主(七)
“正道……”魔修的臉上還殘留着驚訝、惱怒的神情, 卻已經保持着轉身的姿勢倒了下去。
魔修的脖子上只有一道淺淺的血線, 就好像劍刃僅僅割破了一點兒皮,但這“割破一點皮”的下場卻是死亡。
有和他同門的魔修聞聲趕過來, 剛巧看見他的身體重重倒塌在地上。這魔修被吓了一跳,警惕地面對着莫商, 又用餘光去看已經沒有聲息的同門。
這個魔修不是在害怕,而是在權衡之下發現光靠自己一個人肯定打不過這個闖入者,準備和“死掉”的同門一起進攻莫商。
他們暗血宗雖然整體實力并不出衆, 可門人卻都修行了一種起死回生的秘法!
元嬰期的修士才能夠做到的神識逃離, 他們暗血宗的魔修就已經學會了一二。
這個正道的修士初生牛犢不怕虎,才敢來招惹他們暗血宗的人——簡直是不知死活!
魔修眼中掠過一絲嗜血和張狂, 他的嘴角高高翹起, 眼前似乎已經浮現出了莫商這個闖入者凄慘死去的樣子。他的靈魂都在興奮、躁動着。
被魔修暗中注視着的同門手指微動,有一團凝聚成嬰孩、元嬰形态的神識正在生成。魔修身體繃緊, 微微握着拳,手掌緊貼着儲物袋, 足以讓他在半秒鐘內抽出大刀斬向莫商。
他也知道死過一次的同門絕對會第一時間配合他突襲莫商, 莫商再強也只有一個人——
“給我, 去死!!”
魔修長吼一聲, 掄起了大刀。也就在這一刻,莫商皺起的眉頭松開,竟像是發現了什麽值得高興的事情一樣, 輕飄飄地将劍刃送出。
在魔修愕然的表情中, 他起死回生的同門的神識被從中間一劍斬斷, 快得根本讓人無法反應!
一種可怕的危機感席卷上了魔修的身體,讓他忘記了自己正在戰鬥,下意識地停住了手上的動作。
魔修:!!!
他舉着一人高的刀停在半空中,看莫商高興地說:“我就說這裏還有漏網之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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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的顯然是被他一網打盡的同門,但魔修聽着心裏一揪,和莫商的雙眼對視上的時候只感覺他口中所說的漏網之魚代指的是自己才對。
“撲通!”
魔修的身體先于他的思想做出了反應。五大三粗的魔修哐的一下扔下那把大刀,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識相的喊:“您想要知道什麽?我都說,我都說!”
——嗯……?他為什麽莫名其妙就開始求饒啊?!
他為什麽會扔下武器???
魔修被自個兒身體的自動反應給吓到了,懵逼到了極點。他搞不懂自己怎麽就繳械投降了,同門死了他還有戰鬥力啊!再不行想着召集同門圍攻這個毛頭小子也行啊!!
怎麽就、怎麽就這麽窩囊廢?!
他內心深處倒反而覺得這一切是有跡可循的——他打不過面前的這個青年,來再多同門也他媽的是送菜。
更別說,魔修覺得這青年哪像是正道的啊?就正道那些喜歡叽叽歪歪一通大道理的老古板,他們會一言不合就殺人嗎?
殺人還帶着很親和的微笑什麽的……魔修一個哆嗦,不知道為什麽想到了被幾個宗門圍攻的那位“陸知陵”。
“乖孩子。”魔修聽見莫商溫和的聲音,随即發現他的目光在自己袖邊停留的時間長了一點。這種注視看着柔和,實則就像是在掃量一件物品。
不過顯然莫商打量得還算滿意,魔修突兀覺得他對自己的态度好多了。
他袖邊有什麽?魔修腦海中有一束靈光閃過,他們暗血宗以宗服袖子上的繡紋判斷地位高低。魔修背後有那麽個老祖靠山,地位當然比死掉的同門高不知道哪裏去!
草——魔修猜到了什麽,他就說這小子……前輩怎麽會突然對同門下手,感情是覺得他等級低了根本就交不出什麽有用的消息。他能被留下,還全因為自己地位高。
同時,魔修也越發的諱莫如深,莫商怎麽會知道暗血宗地位判定的事情?魔道和正道水火不容,彼此都不約而同把自己的消息能捂多緊是多緊。
莫商知道,只有可能是因為……他很關注魔道這邊,關注這裏不是一日兩日了。魔修一腦補到在過去時時刻刻有一雙墨玉般的眼睛盯着一無所知的自己,就渾身冒白毛汗。
這、這個人圖謀不淺!
“請問,你知道靈海附近發生了什麽事情嗎?”魔修在這裏懷疑人生的腦補着,就聽見莫商的問話,他還沒組織好語言,四肢處就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
“嗚!”他慘叫一聲,額上冒出了大量虛汗,幾乎是驚恐又畏懼地凝視着莫商。這人、這人保持着這麽溫和的笑容,卻二話不說直接折斷了他的四肢!
魔修深切的感覺到了莫商的可怕之處,在被他折斷肢體的那一瞬間,他甚至是一絲一毫痛苦都沒有感覺到的,那是因為所有的疼痛都彙聚到了一點,在肢體被折斷後像密針一樣攻擊着人的精神。
他甚至連魔氣都沒有用上,單純靠了手上的功夫……這無疑算是一種可怕的精神拷問了!魔修在疼痛之餘腦內活動更加活躍。這個莫商絕對不是簡單的正道,他的這種刑訊手段讓魔修更加無可避免地想到了幾乎成為全魔道陰影的那個家夥。
對的……就是那個“陸知陵”。
“我知道、我知道!!”魔修連連回答,“呼哈、呼哈,靈海上發生的事情……靈海将有一個秘境開啓,知情的只有少許宗門的掌權者。據說、據說在秘境裏我們會找到重回魔界的方法!
還有,還有就是數十個魔宗圍攻玄霧宗陸知陵,将他逼入靈海,最新收到的消息是……陸知陵已經傷重墜落靈海。”
他一口氣艱難說完後,不知道出于什麽想法急急的補充了一句:“我們暗血宗是中立的魔宗,沒有參與到對陸知陵的圍剿上去!”
魔修也不知道明明陸知陵和眼前這青年沒有一點相似之處,但他為什麽老是覺得這兩人莫名相似。
“陸知陵……呵。”莫商念了一下這個名字,溫和的笑容撤了下去,變成了一聲冷笑,“遲早有一天,我會殺了他。”
啊…
魔修傻乎乎看着莫商扔下自己走了。在他的身後,一個同門急匆匆地過來:“師兄,你沒有什麽事情吧?!”
同門警惕地瞥了一眼莫商離開的身影:“他絕對不是什麽正道修士!看樣子他和陸知陵有仇,還好……陸知陵現在生死不知,不然魔道恐怕就要大亂了。我們最好立刻将消息傳遞給老祖!”
魔修于時:“???”
他心裏有點微妙的不贊同同門的話,但又不知道是哪裏不對勁。
于時龇牙咧嘴地被扶去治傷,他沒有發現的是這個他以為忠心于暗血宗的同門放飛了一只靈鴿,在鴿子的爪子上綁着暗信——
[暗血宗出現疑似與陸知陵有深仇大恨的大能者,可以利用。]
陸知陵生死不知的事情已經成為了定局,但那數十個魔宗的掌權者對于怎麽處理玄霧宗還是焦頭爛額。為免破壞幾個魔宗之間岌岌可危的平衡,他們都不敢獨掌大權。
于是這些魔宗的掌權者就初步定下了一個計劃,要安插在其它大大小小魔宗的卧底尋找合适的傀儡——
他們要将一個對陸知陵心懷仇恨的魔道中人推上那個最高的位置,讓他成為擋箭盤,方便他們暗中瓜分玄霧宗的所有!
這個暗血宗的“同門”、數十個魔宗的卧底就是看中了莫商表現出來的态度。
他表現得太天真、良善了,居然不知道斬草除根的道理,竟還留了這暗血宗的魔修一條命。這種性格再好掌控不過了。
至于他身上存在的靈力?
卧底可不是一開始死掉的魔修那樣的傻子,這個青年的靈力看似充沛,實則虛浮,根本就是擺出來裝裝樣子,本質上他還是他們魔修無疑!
卧底這麽自以為聰明的思考着,毫不猶豫将莫商的存在給上報了上去。
他沒有發現有一只修長的手虛虛一拽,将高速飛行的靈鴿扯了下來。莫商背着劍,将靈鴿的一切掙紮預警聲鎖住。
莫商朝卧底的方向投去了溫和的注視。
“莫商”當然不會有靈力,他的本質還是從“陸知陵”衍生出來的靈魂。但這麽個修為低微的卧底能夠“看穿”莫商的身份,都是洛執風放水的結果。
他知道數十魔宗的掌權者們在謀算着什麽,所以将計就計,讓莫商這個身份成為落入他們的網中“可憐”的鳥兒。
洛執風對“莫商”這個身份最為看重,他從來也沒有忘記這具軀殼的主人是莫商,當陸知陵久了他也不可能成為陸知陵。
莫商是誰?
——洛執風幫他設定了一個很漂亮的身份背景,他可以在未來成為連接魔道和正道的橋梁。
而魔宗的這些傻子們,将會成為莫商成名斬下的第一滴血。
靈海。
袁清妍在試圖哄好“阿鴉”。她恨恨地瞪着這個小女孩,要不是介意陸知陵就在這裏,早就将這個鄉下女孩給一下子殺死了。
這是個什麽破孩子!
阿鴉表現得異常的沉默寡言,她總用一種木讷呆板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袁清妍,直把袁清妍這個身負修為的修士都看得頭皮發麻。
袁清妍真恨不得用指甲剮下她的眼睛。
陸鴉對袁清妍的怨念毫無所察,忠誠可靠的屬下在遇到洛執風這麽不拘一格的作風後,硬生生被逼得“活躍”了不少。
他睜着一雙呆滞的眼睛,捏着自己的小裙子——陸鴉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女裝的時候,可這是尊主的命令!
節操和尊主的命令哪一個重要?當然是尊主!
所以,可憐的陸鴉不再試圖反抗,甚至開始自我安慰着……至少他扮演的是個小女孩,不是一個成年的女性,穿的小破裙子勉勉強強看不出條裙子樣。他也不用真的變成一個女孩子。
洛執風在旁邊圍觀下屬糾結、生無可戀的樣子,已經避開袁清妍的注視朝陸鴉投去幾次有趣、興味的眼神了。
陸鴉:我就是心很累,非常累。
他心累着,卻還是想要一絲不茍地完成吸引袁清妍注意力的任務,一直、一直凝視着她。
“陸……”
“嗖!”袁清妍聽見了很輕的一聲響,緊接着她就看見“阿鴉”無聲無息地靠近了自己,用一雙黑洞一樣的眼睛死死凝視着自己。
本來在這連續數日的精神折磨下就萎靡不振的袁清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像是一個普通人而非一個修仙者一樣壓在了灰撲撲的地上。
她刻意裝扮好的精致妝容早就在幾天前就保持不住了,此刻頭發上沾着一點兒灰撲撲的東西,和她被兇獸追逐那次一樣狼狽不堪。
袁清妍在這數日裏來對“陸知陵”的攻略程度為0。她甚至眼睜睜看着原本50的基礎好感度因為阿鴉這個破女孩的存在直線下降到了40!
“系統,系統!”袁清妍在腦海裏歇斯底裏地呼喚着系統,她遭受的磨難并不止是阿鴉的凝視、攻略失敗這麽一小點。她咬牙切齒地默念,
“為什麽我每一次建起房子,房子都會塌,每一次試圖嘗美食佳肴,它們都會因為各種理由丢掉——更甚至,我連離開這個破茅草屋都不行?!”
在一開始,袁清妍打的是将阿鴉和陸知陵一起引誘的想法。阿鴉是個村裏的孩子,陸知陵在修仙以前的身份也和她一樣。
這樣的孩子沒有住過華美的宮殿,穿過好看的衣裳,吃過山珍海味……袁清妍就打算從這幾個方面攻克。
她的儲物袋裏有華麗的宮殿、衣服首飾和凡人的吃食。她高高興興拿出來打算給兩個孩子長見識,結果呢?
——天雷将華麗的宮殿建築劈得焦糊、成灰,衣服首飾和吃食引來了袁清妍完全無法對付的兇獸。
它們、成群結隊的恐鳥長着尖利的嘴,有三個頭,六條尾巴,他們的身軀上覆蓋着散發着寒光的齒刃。它們将袁清妍準備的東西全部帶走,更是将她僅有的一件法衣扯得稀碎,讓她一個修仙者、一個築基期的修仙者淪落到和他們一樣穿麻布衣服的地步!
而當袁清妍咬牙生出将阿鴉和陸知陵全部帶離這裏的時候,虛空中像生出了一堵牆,單單将她撞得頭破血流。
袁清妍甚至在她前所未有的狼狽的時候,聽見了身後傳來的一身很輕很冷的嗤笑聲——這怪模怪樣的語調,不是阿鴉那個小女孩發出的是誰?!
系統眼也不眨的就回答:[這是劇情。]
袁清妍一秒就懂了系統的意思。這是劇情,所以就算她來了,也只能住茅草屋、穿麻布衣服……過苦行僧一樣的日子。
系統和袁清妍都太依賴于所謂的劇情,見識短淺,永遠也看不出任何端倪。她哪裏知道自己這些日子裏來遭遇的磋磨根本和劇情無關,只是洛執風用來逗弄她的一個小手段?
袁清妍不知道,因此她頭一回“知道”了一個事實——劇情并不是個好東西。
她拿了主角的劇本,卻沒有主角的命。
袁清妍怔怔地愣着,突然發現左手的觸感有點不對勁。她下意識往左手'的地方看了一眼,就發現在土地上還有着一團一團潮濕的東西。
……鳥屎。而她這麽一坐倒下去,沒有用靈力護身,左手'剛好就壓在了一團鳥屎上。
立刻,袁清妍感覺到神經一陣緊繃,然後終于承受不住似的斷裂了開來。這些日子的折磨已經到達了她的臨界點,這倒黴更加成為了壓倒袁清妍神智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不管了!她要殺掉阿鴉,讓她永遠不可能出現在陸知陵面前!!
陸知陵、陸知陵——她為什麽要害怕一個已經失憶的家夥,他難道還能翻天嗎?!她早該這麽做的。
袁清妍的最後一絲謹慎被消磨,她用力的咬着牙,眸中傾瀉出來露骨的殺意。
她以為的呆滞如人偶的陸鴉突然擡起頭來看了袁清妍一眼,眼睛裏有了些許冰冷的神采。在同時,陸鴉的尾指微微痙攣着,這總是他探出匕首時的習慣性動作。
怯生生縮在陸鴉身後的洛執風也輕描淡寫的看了袁清妍一眼,仿佛早就預料到了她要做的決定。
引開陸知陵!迷暈他!
袁清妍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自己身體的皮膚,用力地、幾乎要将皮都給磨掉。她将一卷絲綢狠狠甩開,在穿好衣服以後五指并刃,将霧狀的毒藥撒了出去。
她被之前的宗門追殺,又被困在劇情裏,儲物袋的有的只是殺傷力很強、全方位覆蓋的毒藥。
袁清妍被黎落瓊給吓得夠嗆,對待小版陸知陵的時候也提心吊膽着。她根本不敢用這毒藥,生怕牽連到陸知陵,到時候這個吃人的惡魔記仇報複她。
但現在,袁清妍将毒藥揮灑出去心裏只有滿滿的快意。
她早該這麽做了。陸知陵要真傻了那才好辦,一個傻子根本不需要她費盡心思地去讨好——
袁清妍看着洛執風和陸鴉都軟倒下去,生出種不過如此的想法。瞳孔裏盡是壓抑着的瘋狂,就像是那些走火入魔的魔修一樣。
她像旋風一樣卷起陸鴉的小身體,将他帶到了洛執風看不到的地方,落地。
袁清妍掐住陸鴉的脖子,硬生生将他“喚醒”。她打算淩虐死這個破小孩兒,以報自己的憋屈之仇!現而今的袁清妍心态已經完全扭曲,她的那些醜陋的**正在瘋狂的滋生着。
陸鴉裝作艱難地咳嗽了兩聲,看着袁清妍這女人臉龐扭曲着叫。
“你想保護陸知陵?”
“他根本不需要你保護!他他媽的就是個魔鬼,食人魔,變态——等着吧,到時候我把你剁碎以後就給他做飯吃!”
“我會将你的靈根一點點抽出來,你會看到自己的腹部破了一個大洞,就像是我奪去過靈根的……陸知陵一樣!!”
袁清妍用挖苦的語氣嘲諷恐吓者陸鴉,她更是想也不想地将自己挖去靈根的主角莫商給替換成陸知陵。她想要看這個小女孩痛苦得發抖的樣子——!
陸鴉的身體也确實微微的顫抖了起來,卻不是袁清妍所預想的痛苦。
袁清妍不知道,她誤打誤撞的居然說對了真相。她挖走靈根的主人就是現在的“陸知陵”、洛執風。而陸鴉作為洛執風的親信,在他到玄霧宗的第一天就被應龍給送給了洛執風。
兇殘的小狼崽子誰也不信,誰碰就咬誰,可偏偏近乎發狂的信仰着洛執風。應龍在陸鴉心裏的地位甚至都遜于洛執風。
在這樣的情況下,小狼崽子陸鴉一直記得洛執風剛到宗裏的時候是渾身浴血的。
他的腹部、也就是識海處接受過一次重創,雖說靈根還在,可陸鴉敏銳地感覺到……他的尊上偶爾看着識海會流露出一種憤怒。
他當時就想,誰讓尊上這麽憤怒?他要是找見了,他一定殺了那個人!
袁清妍現在這麽說,剛巧喚醒了陸鴉對以前的事情的記憶。
他當真了,身體憤怒得顫抖。袁清妍一陣恐吓完以後,瞪着陸鴉就打算下手碾碎她的骨頭,可就在這時候,她看見陸鴉眼中有一抹異色閃過。
在袁清妍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麽的時候,她的兩只手傳來了痛感。一寸又一寸的魔氣瘋狂的灌入,完全不考慮她的承受程度,在一瞬間就差點兒撐爆手臂的全部皮膚。魔氣像是蜿蜒的蟲子匍匐在袁清妍手臂的每一處。
“這……”
然後,袁清妍就看見無力反抗的小女孩“阿鴉”被龐大的魔氣親昵的托着,強行掙脫了她的束縛。“她”的雙腳懸空,瞳仁緊縮得像是獸瞳,狠戾的殺意一點一點灌入她的皮肉。
一柄匕首像是閃電一樣劃過袁清妍的臉頰,在她的臉上留下一長條的血痕!
“小女孩”陸鴉一字一句地說:“你挖去了尊主的靈根?”
“那就……”陸鴉的尖牙将嘴唇劃破,眼睛仿佛變成了個深不可見底的黑洞,“——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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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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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