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琴聲消失也代表測試結束。

最終上來的只有七個,其中一個還是黃輝。

李靜瑤和周助帶着學生們到了一間屋子先休息, 同時等着孫小娥把他們的家長帶上來。

至于沒通過的學生和家長則是得了一顆清心丸就離開了。

虞梓瑤明明迫不及待, 為了形象還要緩步走過去。

結果發現, 她在山上一頓操作猛如虎, 一看戰績零點五。

學生只有六個?!

前世幼兒園招個學生都沒有這麽少的人吧?!

當初還生怕桌椅坐不下的她真的還是太天真了。

虞梓瑤被還在爬山的家長來的快一些,她慢慢走進屋子,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出塵脫俗。

黃輝腦中只有這一個詞。

少年白發不是沒見過, 但是多如斑駁的癞皮狗似的,讓人見之不喜, 但是這人的發卻如那寒冬臘月的一捧雪, 輕飄飄的, 白茫茫的。

那面如冠玉的臉更是俊美的不知該怎麽形容,他曾在游學之時, 有幸在街頭一睹沐王的姿容。

世人皆傳唱沐王美資容,乃是當世第一的美男子。

黃輝深以為然,但是現在他卻突然發現,沐王終歸是一介凡人,哪比得上天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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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 這便是我們華門書院的院長。”

周助在邊上恭敬的介紹。

他的聲音瞬間打破了一室的寂靜。

“見過院長大人。”

黃輝和幾個學生趕緊道。

黃輝當初沒見到人的時候還想着要怎麽結交一番如此琴技驚人的院長,但是等到真正看見真人的時候,對上那清冷的眼神,他竟然有些膽怯起來。

李靜瑤在虞梓瑤邊上悄聲說了一下黃輝的事情,虞梓瑤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這個弱冠青年,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招生。

不請自來的客人自然是要等一等的。

她看了看六個學生, 穿着整潔,鞋子針腳細密,顯然都是家底殷實的人家。真正的寒門學子其實也是不多見的。

“我華門書院信奉有教無類,任何有向學之心,品行優良之人,皆可入我書院。諸位既然通過了測試,足以說明有向學之心,但是這品行優良還需要日後考核,請諸位謹言慎行。

當然,倘若接受不了的,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隐士的聲音很有特色,總是帶着一股子玉石碰撞的冷意。

幾個學生躊躇的站在那,卻沒有一個人開口說離開的。

“很好,那麽日後諸位便是我華門書院的一員了。周助,帶他們先去搬課桌。然後領書。”

虞梓瑤沒讓周助直接把課桌椅放在教室,而是準備讓他帶着學生自己挑選、搬運,同時以後這套書椅就屬于他們的了,他們需要自行管理書椅和周邊的衛生情況。

等到人走了,她才看向邊上等着的黃輝。

“院長。”

黃輝有些緊張。

“我此前來是因為在橫水鎮偶然聽到了《明日歌》,聽聞是劉橫的先生所做。特來拜見,後來又聽了院長您的琴音,其技藝高超,讓人不禁神往,所以這才厚顏上來了。

不請自來,還請勿怪。”

虞梓瑤沒想到原來是這樣,《明日歌》确實是她讓劉橫散播出去的,結果學生沒招來多少,竟然招來了這人。

她搖搖頭道。

“并無怪罪,只是倘若公子來這是為了見一面寫出《明日歌》的人,那麽恐怕公子要失望了。

其作者乃是錢福,早就作古多年了。我只是偶爾看到記在了書上,随後教給了劉橫罷了。

至于我之琴技,抱歉,書院重開,事務繁忙,我恐怕沒空和公子共讨琴技。”

虞梓瑤:雖然我現在根深碩大,但是我的本體只是個寡婦,也沒有第二春的想法,和個男青年讨論琴技?不了不了,姐姐不約。

黃輝聽出了拒絕,頓時有些失望。

想要結識的兩人,一個早就死了多年,另一個書院院長,似乎也并不想和他過多接觸。

他心中嘆息。

既然人家拒絕了,在這麽待着也沒意思。

開口就沒處理好,想要詢問要不要招收一個教書先生的想法也不好意思講出來了。

黃輝無奈,只能告辭離去。

李靜瑤送他出去,正好看見搬着桌椅走在走廊的學生,除了之前那位叫周助的中年男子,還有一個穿着白藍衣衫的一個小孩。

那小孩的衣服白藍相間,飄逸的很,頭發用同樣顏色的發帶紮起,簪子固定,留下兩撇藍色的飄帶。

衣服上面并沒有什麽繁複的刺繡,但是領口處卻繡着字跡,初級一班。

他像是小動物般正在好奇的打量着新來的人。

注意到孩子手中的東西,黃輝頓住了腳步。

“李姑娘,那是什麽?”

“哦,那是學生的課本。”

“課本?”

“就是書。”

李靜瑤說這話的時候有種莫名的驕傲,畢竟這書的紙可是她們清心閣的人做的,裝訂同樣也是她們。

黃輝看見那露在外面的畫有些走不動道了。

“可否借我一觀。”

反正都是要發給學生的,既然都拿出來了,自然是不怕別人知道的。

李靜瑤招手叫了聲。

“劉橫,來。”

原來這就是劉橫,黃輝打量了一下小孩,很快注意力又被那本書吸引了過去。

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拂過書面上的畫,最上端綿延幾筆就是高峰,中間大段的空白,底下畫着一葉小舟,上面是穿着一抹紅衣的小人。

這是一個遠景,留白剛剛好,寥寥幾筆帶着水墨畫特有的意境,讓人不自覺帶入那唯一的一抹亮色的小人,感慨天地之浩大。

而最中間的留白處有四個大字,字鐵鈎銀劃,寫着語文課本。下面還有一行小字。初級課本,編寫者:夏瑜。

黃輝慢慢翻開書,映入眼簾的便是促使他來這的《明日歌》。

這便是紙做的書嗎?

只捧過沉甸甸的書簡的黃輝屏住呼吸,又翻開了下一頁。

《三省吾身》

上面說的是一個人幼年時敏而好學,許下願望想要成為維護一方的好官,從此努力奮進,結果等他終于入朝為官,卻漸漸偏離了軌道。

此人開始圓滑而卑劣,表面一套背後一套,hu-i'lu他人、陷害他人,讨好他人。最後終于成了一等一的大官,卻也成了一等一的貪官。

結果人到中年,當他拿着名貴的玉佩逗着小孫子,問他以後想幹什麽的時候。

小孫子天真道。

“想要當個和祖父一樣的大官!”

此人猛然想起自己當初年幼時拼命學習是為了什麽。

從此,他開始悔改,每日晚間都對自己三問。叩問本心。

這個小故事是虞梓瑤編的,畢竟是初級課本太深奧也不行。

黃輝看得津津有味,不由自主的往後翻動,漸漸入了迷。

等到李靜瑤幾次叫他,才把他喚回神來。

“黃公子?”

李靜瑤無奈,這人站着半天,到底是走還是不走?

“李姑娘,這書可以賣予我嗎?我花銀錢買,多少都行,只要能把這書賣給我!”

黃輝只覺得自己這次回來真的是回來對了。要不然他要錯過多少啊。

這麽多寓意深遠的文章,讓他看了曾經不少的困惑都豁然開朗,這本該是傳s-i絕唱,結果不知為何,他竟然是一個都沒見過。

倘若他沒來,豈不是永遠不知道還有這些讓人拍案叫絕的好文章!

不行,他一定要把這書帶回去,好好品讀一番才行!

劉橫一聽就驚了,趕緊蹦跶着一把搶過自己的書。

“這是我的課本,不賣!”

這人怎麽這樣啊,只是借他看看而已,竟然還想買。他才不賣!

李靜瑤沒想到這人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不過轉念一想似乎也可以理解,畢竟院長編寫的書實在太好了,那些文章她們看了都不想放手。

只可惜聽院長道那些文章全都是千百年間他的師門收集來的,寫文章的人早就已經去世了。

只能讓人暗嘆生不逢時,然後不禁暢想寫出這些瑰麗文章的人到底是何等模樣。

“這件事我需要去問問院長。”

于是虞梓瑤就看見李靜瑤帶着那位黃公子又回來了。

聽了李靜瑤說的這位黃公子的要求後,虞梓瑤發現這家夥倒是挺有眼光的,可惜.......但是她只能說聲抱歉。

“黃公子,這課本只能是我們書院的學生才能有的,不許買賣。”

“那我入學呢?”

虞梓瑤一時間以為自己聽錯了。結果面前瘦弱的青年慷慨激昂道。

“院長,我想成為書院的學生,我之前上山也是正兒八經的參加過測試的,應該不算違規吧?”

你這麽野的嗎?

為了一本書就當學生?

虞梓瑤不知怎麽仿佛感覺到了曾經那種被學霸的氣場震懾的熟悉。

“這個倒是可以,只是黃公子你确定?”

“沒錯,所以院長以後直接叫我姓名便是。”

黃輝十分積極的提醒,他現在是學生,院長就不适合和他同輩稱呼了。

見識過院長的琴技和編寫的課本,再看看那幾個學生,他總感覺如果自己提出當個教書先生恐怕也不會被接受,所以他果斷選擇了學生這個身份。

本就缺學生的虞梓瑤當然沒有理由拒絕。

而這時,孫小娥把家長們帶上來了,其中也包括黃輝的書童。

“公子。”

書童趕緊走到黃輝身邊,完全不知道只是短短的時間,他家公子就變che:n-g人家學生了。

毫無疑問,隐士的外貌永遠是人群中的焦點,虞梓瑤對着其餘的家長打了聲招呼,然後對着黃輝道。

“既然這樣,黃公.......黃輝你先去領桌椅吧。”

李靜瑤讓孫小娥歇一歇,然後帶着家長去了教室,已經搬好桌椅的學生都在那了,并且書本也已經堆放在了課桌上。

黃輝因為年紀最大,個子最高,所以搬來桌椅坐在了最後一排。

雖然招收來的學生加上黃輝才七個,但是書院本身也是有學生的,比如劉橫、張水,比如清心閣其他想要學習的姑娘們。

就如虞梓瑤之前說的那樣,只要想學,品性可以,那麽就可以成為華門書院的學生。

這裏順便說一下,之所以改名為華門書院,是因為衡老頭的父親建造衡山書院的牌匾時,因為經濟緊張,沒花多少銀子。

偷工減料的産物,到了現在已經就有了不少的裂縫。

而且衡老頭的父親并沒有費勁去想名字,直接就用衡山的山名當成了書院的名字。

虞梓瑤生怕那牌匾砸下來傷到人,就把它換了,既然也不是什麽特殊意義的名字,她就幹脆換了。換成華門書院。

以後的學院發展壯大,也可以借用七系的規則培養學生,當然,以後其餘人對于書院産出的一些東西疑惑,也方便她把鍋甩給華門。

比如現在,這幾天看過課本的李靜瑤、周助他們的詢問,她都是直接表示。

這些都是我在師門的藏書閣看來的,什麽?你們想見一見作者?

抱歉,這些都是我們師門的人千百年收集來的,作者早就已經去世了。

什麽?寫得這麽好怎麽沒人知道?

估計都是避世之人不願意揚名引來紛擾吧。

至于為什麽我們師門會知道這些人,收集那麽多,抱歉,這就是我們華門的機密了。

這也導致了最近的這幾天,華門在衆人的眼中越發的神秘。

華門七系,虞梓瑤決定初級的一塊交,這個期間慢慢出現其他幾系的課程,讓他們循環漸進的接受。

等到初級畢業,則讓他們自行選擇系別。

不過目前清心閣的姑娘們顯然已經有了主意了,她們一聽這事,全都表示,閣主在哪她們在哪,她們全都選擇魅這一系。

張水受到衡老頭的熏陶,表示雖然他腦袋笨,但是他還是要選文。

大飛等人不識字,正在被姑娘們掃盲中,這些人看見文字就頭疼,每天練武倒是勤快,不知道日後選的是軍,還是武。

唯一讓人意外的是劉橫那個小孩,他非常堅決的表示自己要選擇工。

此刻,劉橫也已經坐在了教室裏,他的椅子是特意加高了的,正挺着胸脯坐得端正,小腿在半空晃蕩。

聽見虞梓瑤叫他,他清脆的應了一聲,蹦跶着下來,走到虞梓瑤身邊站定。

身上的白藍色衣衫、頭上的藍色飄帶都給小孩添了一分書卷氣。

而這就是虞梓瑤想出來的書院院服。當然後期分了系別,樣式也會不一樣的。

孫小娥也算是學生的一員,所以她暫代班長一職,對着學生介紹道。

“入學的學生,統一都是初級一班。

這樣的院服還在制作中,所以暫時不發。

請各位愛惜自己的桌椅,保護好自己的課本。

上課時間是早六點到晚上四點。随着季節變換會有更改。

諸位可以選擇住在書院,或者自己早上前來晚上回去。

書院有特定的食堂,諸位可以在那用餐。

以及,每月各位會有定量的紙,筆用于書寫,請大家節約愛惜。”

虞梓瑤自認為自己沒有那個本事完全構想出了一個教學體系,所以她大部分都是照抄的自己曾經的學校。

結果她不知道的是,這樣的學校對于這個時候的學生來說實在太精細了。

特別是紙,這麽好的紙,他們就算不識字也知道價格昂貴,還有上面的字畫,這一本被稱為課本的玩意,恐怕不少錢吧?

有個婦人不由忐忑起來,生怕上着書院的錢超出預計。

像她這樣想的人不在少數,黃輝也不是什麽揮金如土的大戶人家,他比這些人也更加知道這課本的貴重,所以不由問到這個問題。

虞梓瑤楞了一下,她能說她沒想過這個問題嗎?

當了這麽多年的學生,都是給別人交錢的,突然當了校長,她壓根沒意識到現在收錢的人變成她了。

或者應該說她下意識就沒把書院當成能賺錢的地方。

不是吧,都搞定了九十九步了,結果她要在收費這一條上摔死嗎?

這也太慘,太喪病了吧?!

虞梓瑤覺得自己要哭暈在廁所了。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孫小娥突然反應過來。

“啊,院長我差點忘了,這事我和周叔商量了,一時忙忘了還沒給您過目呢。之前周叔說詢問過你了,然後我們根據院長你的意見寫了個單子,您看看可行嗎?”

周助什麽時候問過她了?

虞梓瑤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自己前幾天設計院服的時候,周助确實在自己耳邊問了幾句,她當時怎麽說來着?

“你看着就好,只要不虧本就行。”

這話充分說明了虞梓瑤對于自己做生意的自知之明。

而這話她說完就完了,沒想到周助和孫小娥竟然做出了收費單子。

虞梓瑤看了看那列出來的費用明細,差不多就是成本加人工的費用,收不了學生多少錢,就和當初衡老頭辦書院一個特點,便宜。

雖然虞梓瑤之前沒想過要怎麽收費的,但是看到這些,不得不說完全符合她心底的期望。這讓她頓時感動了。

有這樣細心的助手,真是太感人了。

上一次這麽感動還是夏卷出現救她于公務水火的時候!

虞梓瑤心裏抹了一把鱷魚的眼淚,嘿嘿,這樣的小助手她絕對是不嫌多的!

當然衆人一點沒注意虞梓瑤之前的尴尬。在他們的眼中。

就是出塵脫俗的院長聽聞費用的問題一愣,讓人不由想到他是不是壓根沒想到這個問題,果真和相貌一樣不食人間煙火。

聽了虞梓瑤把孫小娥和周助整理的費用單子讀出來,衆人都不由松了口氣。

但是太貴了黃輝怕自己拿不出,但是太便宜了,黃輝又怕了。

“這束脩這麽如此低廉,書院的經營要怎麽辦?這些錢怕是買紙都不夠吧?”

其餘的家長頓時有些埋怨,畢竟便宜誰不喜歡,難不成喜歡貴的?

但是轉念一想,看這院長一副不食人間煙火氣的樣子,倘若書院真的沒多久就堅持不下去了,坑的還不是自家孩子?

“諸位不用擔心,我們書院自有辦法,學生只要好好學習便是。”

一邊說着,虞梓瑤一邊深深看了黃輝一眼。

你這個學生怎麽總是這麽多問題啊。

難不成是想給自己加一個校園最可怕的buff之一:校長大人的特殊關注?

然而她頂着那樣一張視金錢如糞土的臉,很難有說服力。幾個家長學生面面相觑。

唯一沒心思想這些的書童一直處于懵逼狀态。看着那個積極又興奮的黃輝。

怎麽回事?

我是誰?

我在哪?

我家公子山上不是想要結識朋友的嗎?

怎麽上了山就變成書院的學生了?

黃輝可不知道自家小書童的迷惑,在聽到李靜瑤要帶着他們在書院逛逛,認認路,他立刻就起來了。

本想把書也帶上,但是想了想,還是沒拿。

中午衆人在新打通建造好的食堂吃了一頓,然後家長和學生就各回各家了。

那些學生都是選擇把課本帶回了家,有些原本課業學得不錯的,看着看着,就和之前的黃輝一樣入了迷,不知不覺就站在了路上不動了。

還是帶他來的父母長輩疑惑的回頭發現了,走過去拉人。

“娘,別拉我,我想把這看完。”

“回家不有的是時間看?”

“回來了。書院咋樣?”

“那可真是大變樣了,我跟你說,華門書院的院長你是沒見到,我剛一打眼瞧着,差點以為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了!”

“你別不信啊,來範兒給你大伯說說,我剛剛說的可是真的。”

“這孩子,回話啊,那課本待會再看。”

“課本,課本是啥?”

“就是他手裏拿的,跟你說,這玩意可金貴了。你知不知道紙?

這課本可是上好的紙做的。”

婦人顯然很驕傲,大聲對着人炫耀着,雖然她在此之前也沒見過紙,到現在也不清楚課本的妙用,但是這并不妨礙她誇誇其談。

另一個同樣帶着兒子成了書院學生的婦人拉着兒子冷哼了一聲,沒說什麽快步走回家了。

一直到了家裏,才小心的把課本從衣服內拿出來,然後再三警告兒子。

“我是不知道紙是什麽,但是黃家的黃輝我是知道的,人家可是去過皇城的人,他既然說着紙貴,說這課本是好東西,那絕對是好東西。

你平日裏小心着點,不要在外人面前外露知道嗎?

孫班長都說了,這課本怕火怕水,一撕就壞,你小心保管,別人問你借來看,你不要借,拿都不要拿出來。”

黃輝同樣沒有大肆宣揚,而是一回家就趕緊鑽進屋子把語文課本看了個遍,然後意猶未盡的打開了算學課本。

等到看着那滿滿的各類數學問題,他面上的幸福表情僵住了,然後用比翻開還要快的速度關上了書。

這個還是之後再說,他還是先研究一下那些文字之間的小蝌蚪都有什麽妙用吧。

剛剛讀了一遍文章,似乎這些對斷句有別樣的好處。

作者有話要說:  黃輝:雖然結果不對,但是老師和學生其實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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