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刺殺
祁北寒看着身前有些走神的人,面頰微微染上一層淺淺紅暈,似是在思考什麽問題,他扣緊她手腕的手,輕輕用力,将人再拉近三分,故意壓低的聲音,詢問道:“月兒怎麽不說話?”
鳳錦月聽見祁北寒的話音,偏離的、不對勁的思緒收回,長長的深呼吸一口氣,呃……鬼知道祁北寒為何貼的更近了,她這唇邊呼出的氣息,全都‘撲’在祁北寒那張俊容上,引得氣氛愈發暧昧。
她垂下眸子,一時間腦子猶如空白了一般,只覺自己的臉好燙,她壓根沒多想,就胡亂的應了聲“好”。
祁北寒見鳳錦月這害羞起來的模樣,勾唇一笑,也只配合她說“好”。
略緩了緩的鳳錦月,她抵在祁北寒胸前的手,食指弓起,然後輕戳了戳祁北寒的胸膛,說道:“那個……我們,我們先坐好吧。”
“嗯。”祁北寒應聲之間,他是端正坐好了,但與此同時,卻一把将身旁的人順勢一帶,鳳錦月很輕,他随意用點力,她整個人便已坐在他腿上。
鳳錦月回過味來,好家夥,這是從一種暧昧的姿勢,換成了另一種更親昵暧昧的姿勢,她坐祁北寒腿上,被摟住,就好像完全融進祁北寒懷裏了似的。
她擡頭望着祁北寒,定了定神,道:“剛剛,王爺明明應承了,結果卻又這般,王爺這算不算言行不一?”
“算。”祁北寒脫口回答着,凝視在自己懷中的人,說道:“但,月兒只說讓我們坐好,并未規定說哪樣。”他繼續往下說着,只是語氣中添上了幾分委屈,“又或是說,月兒不喜歡,心下嫌棄,不樂意我……”
鳳錦月聽着祁北寒這委屈兮兮的話,這架勢,說出去都沒人信,她擡手間就堵在祁北寒唇瓣上,當即說道:“沒不喜歡,更沒嫌棄,也不會不樂意,現在我很舒服,我很喜歡。”
祁北寒大手裹住鳳錦月覆在她唇邊的纖細玉手,挪至他臉側,滿眼灼熱的鎖視着懷中人,“那,月兒是因為抱着舒服而喜歡,還是因為喜歡……我?”
“有區別?”
“當然,若是換成另一個人,也讓月兒覺得舒服的話……”
鳳錦月對上祁北寒的目光,說道:“不會,就只有你。”
祁北寒聽到鳳錦月這句話,雙臂環住懷中人的力氣不由得緊了緊,心中別提有多歡喜,“是,我也只有月兒你。”
鳳錦月被祁北寒抱緊在懷,鼻息間,全都是祁北寒身上淡淡的雪松清香,沉浸其中,令她舒心愉悅,設想一下,若此刻抱着她的人并非祁北寒……似乎沒法往下設想,換了旁的男人,她根本不會與之有這種親密接觸,上一世和這一世,唯有祁北寒一個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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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馬車停穩,外頭侍從傳話說:王爺,已經進宮。
這時,鳳錦月開口提醒,“王爺,咱們該下馬車了。”
祁北寒這才将鳳錦月從自己懷中放開,不情不願的走下馬車。
馬車外,太後的貼身侍女蘭婼,早在此等候,蘭婼朝着面前二人,福身行禮,“攝政王、鳳小姐,太後娘娘說,讓攝政王和鳳小姐直接去司制房即可。”
而後,祁北寒和鳳錦月則徑直往宮中司制房方向去。
司制房,一衆宮人見到出現的人,皆跪迎行禮。
鳳錦月跟在祁北寒身旁,入內,便看到太後坐于那正位之上,她和祁北寒各自見禮。
祁舒婉笑道:“不必拘禮,原本婚服備好,着人送去大将軍府,你無須特地進宮來一趟的,但哀家想先看看,就特地召你進宮來,也可趁此機會,再與你說說話。”
“是。”鳳錦月就簡單應着,自不可能去多說其他。
站在太後身邊的司制房的掌事,恭敬說道:“太後娘娘,為攝政王和鳳小姐準備的婚服,奴婢們都已備好。”
話落,數名宮娥,依次有序的進來,手中各自捧着一方托盤,而上頭,正是整齊疊放的非常規整的婚服。
鳳錦月掃了眼這一件件衣裳,不得不說,宮中司制房織造的,即便是短時間的趕制,上頭的刺繡花紋,這一針一線,都是精致至極,如今還要再先試一試,後頭精益求精的将細節打磨,這大婚之用的婚服,可謂是講究到了極點。
那位司制房的掌事,在鳳錦月身側,福了福身,道:“鳳小姐,請您移步至這邊裏間,讓奴婢們為您更衣。”
祁北寒溫聲道:“月兒先随她們去吧。”
鳳錦月也沒猶豫,就跟那前頭引路的那位掌事宮女走,在其後,捧着衣裳的那些宮女,依次跟上。
就在這一剎,鳳錦月猛然察覺身後跟着的宮女很是怪異,她頓住腳步,回頭。
而緊跟在鳳錦月身後的這名‘宮女’,亦是十分敏銳,在對上鳳錦月斜轉過來的眼神,這一瞬間,她就做出了決斷。
這‘宮女’手中的托盤扔開,右手手袖之下,一柄鋒銳的短刃出,握于手,直朝鳳錦月後背刺去。
此女這一系動作,快準狠,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出手動作之迅速,遠非等閑高手能有的,旁邊的宮娥,都還沒反應,她手中的鋒刃就要刺穿鳳錦月後背。
可,她手中利刃,卻在離鳳錦月不足一指之距的位置,徹底定格,是祁北寒,他竟然在毫無防護的情況下,空手握住她手中的利刃。
祁北寒一掌重傷這行刺的‘宮女’,将其擊倒在地。
這下,屋中所有人無不惶恐。
祁舒婉坐在那邊,也心驚不已,馬上就起身……
而,那‘宮女’口吐鮮血,冷笑一聲,道:“攝政王還真敢,看來,她在你心裏的分量很重啊,這把短刃,是用劇毒淬煉過的,我本意是要幹掉你這未來王妃,沒想到,你卻自己送上來。”
鳳錦月視線落在祁北寒那只握住那柄利刃的手上,烏黑的血順着流出,滴落在地面,她走近到祁北寒跟前,抓起他那只受傷的左手,拿掉淬毒的短刃,掃了眼他掌心烏黑的傷口,輕聲說了他一句“笨蛋”。
祁北寒另一只手,摸了摸鳳錦月的頭,靠近到她耳邊,說道:“沒事,自從在天山,月兒用奇藥救了我之後,我身體對毒的抗性,比從前更強,這點毒,對我起不了任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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