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三更)

待宴席結束,已是下午,顧府上下随顧老夫人同榮親王爺告退後,方要回府,顧昀因着還要去兵營,便先行離開。

“阮阮怎麽沒有你們一起?”李氏并不知道那場鬧劇的發生,她站在王府外的馬車前,左右看了看,問道。

顧沁檸當時也不在場,搖搖頭說不知道。

顧府安排在李阮阮身邊的丫鬟道:“二夫人,奴婢也尋李姑娘許久了,哪兒都不見人。”

“母親,說不定是她自己覺得沒趣兒先回去了,咱們還是別找了。”顧沁檸安撫道。

顧老夫人在馬車上已等候多時,她聞言對這個不守規矩的表小姐更是不喜,面色不善的隔着簾子吩咐,“左右她認得路,時辰不早,先回吧。”

李氏無法,只得依從。

可到了顧府,依舊不見李阮阮,李氏有些着急的去詢問顧老夫人要不要考慮派人去榮親王府問問。

“阮阮到底是個姑娘家,老夫人便叫人去王府問一句吧。”

顧老夫人最終在勸說下妥協道:“若是晚間再不見人,便打發人去,這會兒指不定在外頭閑逛。”

顧童鳶冷眼看着,狠了狠心終是沒有說話。

直到天擦黑,仍不見李阮阮回府,正要叫人去王府詢問,剛從兵營回來的顧昀才将下午的事兒說與衆人聽。

“當時李姑娘渾身濕透,我委實不方便在場,後來聽說小王爺過去了,想來應該沒什麽事兒了,此刻應是還在王府吧。”

顧昀一番話說完,顧老夫人臉色已經低沉下來。

聯想起這些天李阮阮做的事,跟今日恰好就在顧昀所在的屋外落水,顧老夫人已經将事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好在她這孫兒沒有中招,否則真被李阮阮鑽了空子,娶這麽個多事的媳婦回府,不知道要多委屈顧昀呢。

Advertisement

當下顧老夫人便拒絕了李氏要去接人的想法,“要接明兒個二房派人過去,今兒這麽晚若是打擾到王爺休息如何是好,行了,你退下吧。”

李氏雖仍舊有些擔憂,不過好歹知道了下落,還是在王府中,心下更多的是歡喜。

依照李阮阮的模樣,雖攀不上什麽大富大貴的人家,可那榮親王爺的獨子趙煜卻至今還未有妻妾呢,倘若李阮阮能借這個機會,攀附上世子,做個姬妾,那以後自己也是有些與皇室沾親帶故的了。

第二日,李氏便親自帶了下到王府借人。

哪知到了王府,看門的下人不讓進不說,還稱昨夜并未有姑娘在王府留宿。

“我們大公子分明說了李姑娘就在王府,難不成還是我家公子撒謊不成?”

守門的侍衛為難的看着趾高氣揚的李氏,“這位夫人,奴才真的沒見過那位李姑娘,不如夫人您描述一下那位姑娘具體衣着,奴才替您想想。”

李氏瞧他為難,不像騙人,只得道:“昨兒有一位落水的姑娘你可知道?”

“這奴才知道!”是小厮忽的來了精神:“不過聽說只是個丫鬟,被王府的菜農救起來後,世子便将她許給了菜農,如今已被菜農帶回家去了。”

“什麽?”李氏不可置信追問道:“昨兒有幾個落水的,你別是弄錯了。”

“就一個啊,錯不了!”小厮自信道。

這下李氏愣住了,頭暈的被丫鬟扶着才算坐到了馬車上。

剛下馬車便瞧見了在顧府門外,狼狽敲門的李阮阮,離她不遠的地方還有個衣裳打着補丁的矮胖男人。

“姑母!”

李阮阮瞧見李氏從馬車上下來,便哭喊着奔上前去,矮胖男人想過來拉扯她,卻被李阮阮狠狠甩走。

“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碰我!”

矮胖男人便是昨兒救了李阮阮的菜農,名喚王良才,名字是個好名字,奈何命卻是個菜農命。

他昨兒把李阮阮帶回家去後,又是請大夫又是熬夜看顧,哪知道一大早起來,李阮阮便哭着喊着要來顧府。

王良才是個老實的,依言把人帶了來,她卻又跟仇人般攆他走。

眼下王良才再愚鈍,也明白了這是她瞧不上自己,于是臉色也沒方才那樣好了。

“你是小王爺親口賞給我做媳婦的,怎麽翻臉不認人呢?”王良才是個願意對女人好的,可卻也分得清好壞。

外頭的吵嚷聲漸起,顧老夫人已是命人将她們喊了進去。

等顧老夫人把事情弄明白以後,李阮阮方哭着跪在了地上,“當時我昏迷着,哪裏知道這些事兒,老夫人您為我做主啊。”

李氏也跟着勸說,可越是勸說,顧老夫人便越發惱火。

顧老夫人瞪了眼李氏,“她年紀輕不懂事,你怎麽也不懂事!人家救了李姑娘性命,是對她有恩之人,怎麽能這樣說話!”

“有恩倒是談不上。”王良才看看哭的梨花帶雨的李阮阮,“主要這是小王爺親口将人許給我的,這若是将來小王爺那日能想起來問我,我該如何說。”

“呸,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小王爺八成都不記得你是誰了。”李阮阮恨恨的道。

王良才原本只是想借故,把昨兒給李阮阮找郎中的銀錢要過來,可見她又這般模樣,登時火氣便上來了。

“那也說不定不是!總歸是小王爺親口将你許給我的,若是你們不依,我便告官府去!”

他們二人争辯個不休,李氏多次想說話,顧老夫人卻瞪着她,示意她最好別吭聲。

好半晌,顧老夫人方緩緩道:“這樣吧,李姑娘如何想的老身不知道,總歸你們都不是我顧府的人,不如今日李姑娘便回家去,讓你父親幫你做主便是,老身年紀大了,不喜吵嚷,你們去府外争辯吧。”

“老夫人!”

“老夫人!”

李氏與李阮阮同時喊道,顧老夫人卻已半分情面都不想再留,即刻叫了府中的侍衛過來。

緊接着不由李阮阮分說,便硬是将人拉了起來。

“你的行禮我會叫人收拾了送回去。”顧老夫人已然走到了屋門口,猛地想起什麽,回身說完,便似累極了一般離去。

其實實在是李阮阮高看了一直,她不過是顧老夫人兒媳婦娘家的表小姐,與顧老夫人八竿子打不着的關系,憑什麽便要顧老夫人為她做主。

幾個侍衛也都是顧昀從前的部下,下手沒有輕重,根本不顧李阮阮再說什麽,直接将兩人一視同仁拉出了顧府。

李氏跟在後面,幾次張口阻止,那卻沒人聽她的話。

待兩人被拉了出去後,李阮阮已癱倒在地,顧不得好不好看,眼淚鼻涕流了滿臉。

好在李氏還跟了出來,李阮阮匍匐着過去抱住李氏大腿:“姑母,姑母幫我啊姑母,我這樣回去爹非打死我不可。”

李阮阮搞不懂,她分明來燕京之前策劃了許久,想着給自己尋一門好的親事,想着能光耀門楣,可怎麽就落得如今這個結果。

她心目中的良人未等到,反而身後跟着個矮胖的黑臉奴才。

若是沒來燕京,以她的姿色再如何也能找到比這強百倍的家室,可到了燕京,怎麽就還不如從前呢?

李氏雖也心疼自己的侄女兒,可她到底還要顧忌着老夫人,能做到的只有叫人雇了馬車,将李阮阮連夜送回家去。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