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小魚身體徹底的好轉，青山和小魚同榻而眠便成了煎熬。

以前小魚身體不好,為了照顧小魚，青山能坦然睡在小魚身邊，現在小魚身體好了，特別天氣轉涼，睡到半夜，小魚總是不自覺得鑽到他的懷-裏，讓他真是感到萬分痛苦，如臨人間-煉-獄，抱着小魚熟睡-溫-軟的身-體,不由自主的起了反-映。

這天晚飯過後，青山洗漱完畢，回到卧室。

卧室內，檀香袅袅，一燈如豆，寬大的紅木床鋪上，小魚披散微濕的頭發，穿着雪白的裏衣，手持書簡，凝神斜靠在床頭看書。

青山進來，小魚擡頭，對着青山淡雅一笑，柔聲說道：“青山哥，今晚我想先看一會書，你若累了，先睡到裏側可好？”

空氣中還殘-留着小魚剛剛沐-浴過的幽-香，如墨青絲披散在肩頭，白皙的容顏在燈火的渲染下，微微泛着瑩-潤的玉-光，稍微敞開的裏衣領口，白-皙修-長的脖-頸暴-露無遺，青山走進一些，甚至看到小魚領-口-下若-隐-若-現的完-美的鎖-骨，青山突然感-到一陣口-幹-舌-燥。

“小魚。”青山停下腳步，“....我還到別的房間去睡,就不打擾你看書了。”

“你累嗎？”小魚問道，“若是累了，我不看了，我們早點休息吧。”

“不用，小魚!我還是到別的房間去水吧。”青山有些無措站在床前。

小魚停下看書，把書簡放在床頭旁，默默注視站在床前的青山，眼中滿是委屈不悅。

片刻後，小魚突然問道：“青山哥，你到底在怕什麽？你為何害怕和我一起同-榻而眠？”

為什麽？青山心中苦笑，因為對小魚有了非-分之-想，生了不該有的想法。面對小魚的質問，這種不-堪的心思，青山羞-恥-愧-疚的無地自容，面紅耳赤道：“......我，我有些不習慣。”

“你撒謊，你讨厭和我睡在一起嗎？”小魚再次問道，“你讨厭我嗎？”

今天小魚咄咄逼人，青山愣了一下，忙說道：“不是，我沒有讨厭你。”

“那是為何？”

“......我.....總知我是為了你好。”

“.....真要為我好，那就讓我睡着你身-旁，青山哥！”小魚癡癡望着青山，低聲說道，“只有睡在你身邊，我的心裏才能踏實安寧！”

青山沒有說話。

小魚再次懇求道：“青山哥，別離開我，好嗎？”

青山心中一熱，猛然望向小魚，發現小魚漆黑的眼眸中全是自己的身影，青山的眼睛再也移不開了。

二人癡癡注視對方，眼中的深情再也無法掩飾，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讓二人的身-體不由自主-越-靠-越-近，就在他們快-要碰-觸-彼-此的鼻翼時候。

青山瞪大眼睛，忙轉過頭去，面紅耳赤慌張逃出卧室。

“我.....我有點渴，出去喝杯水。”

青山落荒而逃，小魚笑着躺在床上，把頭埋進棉被裏，心情很好的閉上眼睛。

清晨，小魚在溫暖的晨光醒來，身邊早就沒有青山的身影，起床穿衣發現床頭櫃上留了歪歪扭扭的字條:

“小魚，早飯在鍋裏，起床後不要忘記吃早飯，我到山上采藥，山上的芙靈已經成熟，落入之前必須摘采完成，不知何時回家，勿念。”

小魚吃好早飯，換了一身利索的裝束，戴上茶水點心，向山上走去。

山頂上，刀削絕壁一側旁，一塊平坦的砂石地中，長滿三尺高黃色枝蔓，每一株枝蔓的頂端開有一株墨綠色小花，墨綠色的花朵随風起舞，濃郁的芙靈香味飄滿整個山頭。

遠遠看到青山在一片墨綠的花海中，收割芙靈忙碌的身影，小魚喊道：“青山哥！累了嗎？停下來休息一下，快過來喝口水。”

小魚把手中的籃子，找塊幹淨的石頭放置。

青山回頭，放下身上背簍，來到小魚面前，問道：“你怎麽來了，怎麽不在家休息。”

“在家閑着也無事，想過來和你一起采藥。”小魚把冷熱适中的水袋遞給青山，“渴了吧青山哥？先喝口水，這兩天你一直上火，我泡了金銀花枸杞茶，多喝點能去火。”

青山接過水袋，咕嘟咕嘟喝下半水袋，擦了擦嘴：“不用，你身體還未好清，這點小事我很快就能完成。”

“無妨，我身體已經無礙，我們二個人采摘總要快一點，這活不累，權當鍛煉身體。”

“......也好，那你累了就去旁邊休息。”

墨芙靈是中醫聖藥，成活率非常低，産量也非常少，三年開花一次，花朵只能在寒露這天摘才能發揮藥效，而且必須在日落之前完成，今日寒露，所以青山才會早早就上了山。

太陽慢慢落下，就在火紅的太陽被個山頭掩去一半的時候，他們摘完最後一株墨芙靈，青山接過小魚的背簍，問道：“累了吧？你先到旁邊的石臺等我，我整理一下就可以回家了。”

“好，那我去拿竹籃水袋。”

挎起竹籃，小魚不經意回頭掃了一眼，只見三尺高黃色枝蔓叢中，一雙綠幽幽的眼睛正盯着忙碌整理芙靈花的青山，青山正在專心收拾墨芙靈，根本沒有注意身後危險的野獸。

小魚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慌張大喊道：“青山哥，當心後面！”

随着小魚的喊叫，青山已經感到身後的危險，一個利落的側身，瞬間躲開野獸獠牙的攻擊。

小魚從旁邊随手拿起一截枯枝，發了瘋向青山奔跑過去。

“不要過來，小魚！”青山對着朝他奔來的小魚大聲喊道，“站在那裏別動，這畜生傷不了我。”

青山從身邊拔起一株枝蔓，飛快往野獸身上招呼過去，野獸被枝蔓刺中，發出一聲慘叫，發了狂往青山身上攻去。

受了傷的野獸攻擊性特別危險，露出堅硬鋒利的獠牙，輕易就把人體刺穿，眼看野獸的獠牙差點就要碰到青山的肚子，千鈞一發又被青山躲了過去。

小魚看得心驚膽戰，怎麽可能聽進去青山的話，舉着枝蔓，不要命的像野獸刺去，眼裏寫滿決絕。

“畜生，我殺了你！”

小魚越來越近，青山皺眉，冷冽的眼中滿是殺氣，不再躲避野獸的攻擊，而是正面對上野獸，有力的大手飛快抓住野獸的獠牙，用力把野獸掀翻在地上，右手拿起枝蔓瞬間刺入野獸的咽喉中，野獸發出一聲悶哼的嘶鳴，臨死之前硬是從青山手裏掙脫出去，跌跌撞撞往前跑出，青山也被快死的野獸跌坐三尺高的枝蔓裏。

小魚肝膽俱裂，以為青山受了傷，追上野獸，不斷拿枝蔓刺進野獸身體：“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畜生！畜生！我要殺了你.......”

小魚發了瘋用枯枝刺穿野獸的肚皮，猩紅的血液噴了小魚一臉，小魚就像一只絕望的小獸，人已經進入瘋狂狀态，用枯枝狠狠插入野獸肚皮中，不停重複自己的動作，發洩自己的恐懼憤怒。

青山跑過來，抱住驚魂未定的小魚，輕輕拍打在小魚的後背，從來沒有看到小魚驚慌成這樣，安慰道：“小魚，別怕，我沒事，我沒有受傷。”

小魚這才回過神來，抱緊青山，紅着眼睛說道：“我不許你有事，我不許你丢下我！”

青山擁緊小魚顫抖身體，說道：“好，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回來後，吃過晚飯，青山又給小魚喝了安魂湯，洗漱完畢，早早和小魚一起躺着床上休息了。

寒夜如霜，月光如銀，卧室內靜悄悄的。

小魚從夢中驚醒，突然睜開眼睛，透過月光，默默注視着睡-在身旁的青山，小心撫-摸在青山臉上的刀疤上，刀疤并沒有破壞青山俊朗的容貌，反而給面前的男-人增添一絲強-悍，看着男人剛毅的臉，小魚抿了一下嘴唇，鬼使神差吻上青山瑩潤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