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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允許你們進來的。”青山冷了臉,大聲喝道,“滾!這裏不歡迎你們。”
“青山,你不要太嚣張。” 對上青山冷酷發怒的臉,王富源心中膽怯,不由得提高嗓門,壯着膽子吼道,“你以為我們想來!小魚在你家住了這麽久,也該回去了,我們是來接小魚回家的。”
“就憑你們,真是妄想!”青山冷冷掃了一眼王氏夫婦,“小魚現在是我的人,由不得你們做主。”
青山眼中戾氣,讓王福源背上出了一層冷汗。
“我不會和你們回王家的。”小魚也惱了,不知王家又要打什麽主意,“當初我們說好的,等吉兆病好,我與王家再無瓜葛,你們已經答應了,怎麽,你們想反悔嗎?”
自從小魚走後,王家的日子過得苦不堪言,是一天不如一天,王吉祥已經到了娶妻的年齡,婚事彩禮錢還沒有着落。王吉兆自從病好了,也不知小魚怎麽給他洗腦了,住在小院一直怎麽沒回來,對她們大不如從前。她正發愁這日子怎麽過呢?如此大好的機會擺在面前,不好好敲詐勒索青山一筆,那怎麽能行!
“當初是當初,今日是今日。”王氏狡辯道,“再說了,當初我們又沒立字據,空口無憑自然不算數。”
王福源接着說道:“小魚,你別忘了,你的賣身契還在我手裏。”王富源心中冷笑,即使青山你再也本事那又怎樣,小魚的把柄還攥在他手裏,不怕青山不依。
“什麽賣身契?”青山一聽,冷了臉。
“小魚沒有告訴你嗎?”王福源嚣張的說道,“他和我們王家簽了終身奴約,只要這張賣身契在我們王家手裏一天,他始終是我們王家的奴才,我随時随地都可以把他帶回去。”
青山沒有想到,小魚這麽多年竟然是以奴籍的身份,留在王家的,若是早知道是這樣,就是拼了命也要為小魚贖回自由身。
“你們王家還真是什麽狼心狗肺的事情都能做出來!”青山拳頭握得咯咯響,恨不得一刀劈了王氏夫婦。
“當初你們答應的。”小魚憤怒道,“吉兆病好,我脫離奴籍身份,現在又要反悔,你們真無恥!”
“當初答應你離開王家,可沒有答應你脫離奴籍身份。”王氏耍賴道,“我們已經做到,你現在離開王家已經有半年之久,你既然沒有死,自然是我們王家奴隸,該是你回來的時候了。”王氏挑眉對着小魚冷笑道,“要說無恥,誰有你們無恥!兩個大男人能睡在一起,你還好意思說別人無恥,真是不害臊!”
王氏颠倒黑白耍無賴,小魚氣的面色發白,都怪他當初沒有拿回奴籍契約,才會讓王氏夫婦有機可乘。
“住口!”對于小人行徑,青山一項沒有耐性,他握緊拳頭,狠狠砸在王福源的胸口,居高臨下冷冷說道,“把你的女人嘴管好,小魚現在是我的人,想把小魚帶回王家,得問問我手裏拳頭同不同意。”
“青.....青山,我勸你最好不要亂來。”王富源後退幾步,望着青山血紅的眼睛,吓得雙腿發軟,仍然嘴硬道,“我知道你不好對付,我要是不做好萬全的準備,會貿然找到你,不妨告訴你實話,我已經把小魚的賣身契送到縣太爺那裏,若是我三天內不去把小魚的賣身契拿回來,縣太爺可就把小魚當官奴使了,到時候,就算你青山有通天的本事,小魚也免不了吃些苦頭。”
青山面色一沉,他沒想到王福源還留了一手,俗話說窮不與富鬥,民不與官鬥,青山即使再不怕縣太爺,可是以現在的狀況看,怎麽看都是對小魚不利。王氏夫婦真若是把小魚的賣身契送到縣太爺那裏,若不及時拿回來,一旦小魚成了官奴,再想贖回小魚,可不是一天二天能辦好的事情,即使縣太爺再給他面子,小魚恐怕都得離開幾天,免不了吃些小苦頭。小魚就是青山的心頭肉掌中寶,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中怕凍了,青山怎能讓小魚有一絲閃失,王富源還真是捏在他的七寸之上。
王氏夫婦的嘴臉青山再清楚不過,青山直接問道:“說吧,你們到底想要什麽?才能把小魚的賣身契給我。”
“青山就是爽快。”王氏一聽雙眼發亮,眉開眼笑,話鋒一轉,“我們也不要什麽?不說小魚是奴籍,即便小魚是我們王家的一份子,也不能白白給你睡......”
“廢話少說。”青山打斷王氏的話,不耐問道,“我的忍耐有限的,你到底想要什麽?”
“青山啊......”王氏說道:“我們要的也不多,就要你青山這座山頭。”
“什麽?你們可真敢想!”小魚急着大叫,“你們簡直癡心妄想,我絕不會讓青山答應的!”
這座山是青山父母留給他唯一的家業,他怎麽可能讓青山答應王氏無理的要求。
青山不說話,王富源急了,說道:“青山,若是你不肯,我明天就讓小魚成為最下等的官奴,我可是都打聽過了,下等官奴可是要和死囚犯關在一起的,那些死囚犯可都是殺人不眨眼惡徒,什麽事情都幹的出來,小魚這細皮嫩肉的,你忍心讓他關在那種地方?說不定那些死囚犯許久沒找過女人,真把小魚當女人.......”青山臉色越來越吓人,王福源嘎然而止,嘴裏的話不敢再說下去,話鋒一轉,接着威脅道,“你若不從,我便把你睡小魚的醜事公布于衆,讓王家村的村民都看看你們做的好事,看看小魚還何顏面在這個地方生存下去?”
“你想怎樣便怎樣,用不着拿這些事情威脅我們,我和青山哥的事情,從不在乎世人如何看待。”小魚冷冷一笑,滿是不屑,“我寧可淪落為下等官奴,也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青山你不願意?”王氏挑撥道“莫非小魚在你心裏連個山頭都不值得?”
這話說得不可謂不誅心!
“青山哥,別聽她的。”小魚氣急,朝着王氏吼道,“你胡說!”
青山冷哼一聲,陰沉笑道:“為了小魚,我可以連命都不要,更何況是區區一座山頭!但是,我最恨別人威脅我,亦不能容忍有人打小魚的注意。”青山上前一步,犀利的眼眸露出久違的殺氣,飛快靠近王富源,瞬間掐住王富源的脖子,狠狠砸在結實的牆壁上,王富源的身體撞在牆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突然的窒息,背上鑽心的疼痛,王福源冷汗直冒,驚恐睜大了眼睛,手腳不停的亂揮亂蹬,額頭青筋凸出,面色漲得紫紅,看上去馬上便會沒了生息。
“青山,你快放手!”王氏吓的白了臉,過來揪住青山的手臂,鬼哭狼嚎道,“青山你個殺千刀,你快放手,光天化日之下,你想殺人不成?”
“青山哥!”
一切發生的太快,看到快要不行的王福源,小魚吓了一跳!他不擔心王富源的死活,他只怕王富源有個好歹連累青山。
青山輕輕一揮手,王氏被掀翻在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嘴裏也不敢再說什麽,依然沒了剛剛的硝煙氣勢。
片刻後,青山放開快要窒息的王富源,王富源兩腿發軟頹廢跌坐地上,驚恐張着大嘴大口喘氣。
“我答應你們,這座山頭權當為小魚贖身了。”青山說道,“現在就去到縣太爺那裏,把小魚的賣身契拿回來,三日後,我自會帶小魚離開這裏。”
“青山哥,不可以!”小魚攥着青山的手,痛苦祈求道。
青山握住小魚的手,輕輕捏了捏,對着地上愣住的王氏夫婦,喊道:“還不快滾!”
王氏扶着奄奄一息的王富源,飛快離開半山腰。
當天下午,王氏夫婦便把小魚的賣身契送了過來。
青山看了一眼賣身契,确定無誤,當着王氏夫婦面點燃賣身契,薄薄的一張紙瞬間化為灰燼。
“青山,小魚賣身契已經給你,你可要信守承諾,三日後,要離開這裏。”王氏夫婦哆哆嗦嗦再三确定。
“滾!”
王氏夫婦落荒而逃。
“青山哥,你為什麽要答應他們?即使成為官奴,也不用這座山頭去贖。”
“小魚,沒有什麽比你的自由更重要。”青山道,“我早就委托朋友,再過兩年我朋友雲游回來,他會幫我們打理這裏的一切,這兩年就當王氏夫婦給我們看山了。”青山抱緊小魚,說道,“我不可能讓你成為官奴的。”
“青山哥!”小魚的趴在青山懷裏,眼睛紅了,片刻後,問道,“你說的那個朋友,是不是我以前見過哪位游俠?”
那個男人常年背着一把劍,是個武癡,時常和青山在山上切磋武藝,那個時候他經常開玩笑,說等以後跑不動了,就到青山山上蓋間屋子住,過平靜日子,沒想到他是真的喜歡這裏,小魚記得,他剛見到小魚就嚷嚷着要收小魚為徒,教小魚學武,後來發現小魚體質不行,不适合學武,把他給氣走了,這一走,小魚就再沒見過那人,也不知道這些年他收到徒弟沒有!
“嗯,前兩年他娶了妻,想給妻子一個安定住所,剛好我打算帶你到外面走走,所以才要他過來。有我朋友在這裏,什麽時候我們想回來都可以的。”青山親了親小魚濕潤的眼角,心疼的說道,“小魚,你真傻,奴籍的事情,為何不早點告訴我?”
“當年為了救我母親,才會答應王福源簽了賣身契。” 小魚說道,“這些年你一直在照顧我,不想告訴你,就是不想連累你,沒想到,還是累你至此。”
“傻瓜!”青山寵溺說道,“在我心裏,沒有什麽比你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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