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不算大的房間裏, 三個人各據一地, 空氣似乎凝結。

秋薏定在原地，落在郁淵身上的目光收也收不回，心裏激動得喵喵直叫，終于理解了那句話——你永遠不知道男生的白襯衫下, 是一副什麽樣的身材。

特喵的, 外表這麽斯文溫潤, 眉眼這麽精致幹淨，配上這副精壯完美的身材，沖擊力不要太強好嗎？

啊，要死了。

陸壹首先打破沉默，直接走到秋薏面前, 伸出爪子在她眼前揮了揮手，氣不打一處來：“看，還看, 別看了！”

秋薏這才眨眨眼睛，收回視線, 裝淡定地回嘴：“管我？”

郁淵笑笑, 拐進卧室, 換了衣服出來。

人家穿了衣服，秋薏反而有點不好意思看了, 目光閃閃爍爍，對郁淵說：“我來找你，是想一起找張落拍說明視頻……”

郁淵看起來倒淡定得很, 表情波瀾不驚：“哦，我找他拍好了，發你看看行不行。”

秋薏收到視頻，看了一遍，連連點頭：“态度誠懇，語言清晰，還面帶微笑，這個張落還是個演技派啊！”

她驚喜的眼睛望向郁淵：“看起來他還挺配合的，你找他拍這個，順利嗎？”

郁淵點頭，淡然自若：

“順利。”

派人圍堵、暴力威脅之後，确實挺順利的。

……

視頻交給稽核組人員，再通過賀岩拍板，最終這次被舉報事件有驚無險，安然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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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業績成果彙報評審會按時舉行，評審會特意選在一所知名高校舉行，各參賽組按照抽簽順序，依次展示業績成果。

輪到秋薏她們組時，卻意外發現存放彙報文件的優盤不見了。

陸壹翻遍了全身口袋，優盤也不見蹤影，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可能被我不小心弄丢了，怎麽辦？”

秋薏不客氣地回怼：

“對不起有用嗎？你當初争着搶着要保管優盤的時候，怎麽沒想到有弄丢的時候？”

陸壹也顧不得秋薏态度不好，一個勁地道歉：“對不起，先想想辦法吧……”

秋薏翻翻白眼：

“除了盲講，還有什麽辦法，但是數據部分太複雜，沒有文件，根本就記不得那些數據。”

“我這有一份數據統計。”蔣玥适時站了出來，遞上一個優盤，“前幾天看你們一直很忙，我一個人也沒事做，就嘗試着統計了一下。”

講臺上，主持人已經開始催促：“請複華大學參賽組上臺彙報。”

郁淵對秋薏說：

“我替你上去講吧。”

“哎，蔣玥，你可救了我的命了。”陸壹拿過蔣玥手裏的優盤，直接塞給郁淵：“快上去吧！”

郁淵拿着優盤上臺。

“各位評審老師好，我是複華大學參賽組的彙報代表，我們組參加實戰大賽所選擇的業務項目是人臉識別系統，之所以選擇這個項目，原因有三……”

雖然沒有文件播放，但是單憑郁淵臨場發揮，彙報前半部分也依然條理清晰，吸引了大家的興趣和關注。

接下來到了數據彙報部分。

郁淵邊講話過渡，邊插上優盤，随着數據一頁一頁展示和講解，大屏幕上最新翻頁的數據引起了秋薏的注意。

別的數據她記不太清，但是這個數據，她當時反複統計了好幾遍，印象深刻，而屏幕上的計算結果，分明錯了。

她坐在臺下，焦急地望着郁淵，沖他一個勁擺手，指着數據，打啞語。

這種錯誤如果彙報出來，評審組肯定會質疑他們的專業性和誠信，參賽資格能不能保得住都難說。

講臺上，郁淵注意到她，淡定自若地沖她笑笑，直接拔掉優盤，對評審老師微微點頭致意：

“接下來的數據計算部分，我将現場演示給各位老師審核。”

說完，他拿起講臺上的粉筆，轉身在黑板上開始列數據和計算公式，邊講邏輯思路，邊計算，流暢如行雲流水。

“woc，這是人腦嗎？”

“這麽複雜的數據都能人工算出來，牛人。”

“驚呆了我，這麽多數字怎麽記下來的……”

“你們都在關注數據，難道只有我一個人只關注他的臉？”

“我也，好帥……”

教室裏別的參賽組員紛紛忍不住，低聲感嘆。

秋薏也驚呆了。

喵的，這家夥還有這種特異功能？

喵喵的，講臺上那位小哥哥怎麽這麽帥，帥呆了！

列了整整一黑板的數據之後，最終各項評審指标結果依依呈現出來。

秋薏一邊看，一邊激動到想要站起來鼓掌，別的細節數據她記不清，但是最終結果那幾個數字，她還是有印象的，黑板上算出來的數字完全正确。

講臺上，郁淵微微鞠躬致謝：“以上就是我們組這次參賽的業績數據，最終銷售額為三千五百萬，淨利潤為兩千八百萬，謝謝大家。”

彙報結束，教室裏驚嘆聲和掌聲此起彼伏。

蔣玥跟着大家一起鼓掌，眼裏卻笑意疏淡。

郁淵始終維持着平淡的微笑，一副寵辱不驚的姿态，走下講臺，坐回秋薏旁邊的座位。

秋薏眼裏閃着驚喜和崇拜的光芒，迫不及待地問他：“你也太棒了吧，怎麽能記住這麽多複雜的數據？還有計算，怎麽能算那麽快啊？”

郁淵墨色的眸子看向她，語氣稀松平常：“我對數字過目不忘。”

秋薏：“……！！”

喵喵，羨慕嫉妒喜歡。

她福至心靈，趁機試探：

“那你能背出我的手機號嗎？”

郁淵看她一眼，沒說話，直接拿出手機，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點了十一個數字，最後摁下撥號鍵。

桌上，秋薏手機屏幕亮起，緊跟着振動起來，來電顯示上，名字有點長——

溫柔好看腹肌小哥哥。

郁淵的視線輕飄飄地落在那一長串漢字上……

秋薏：“……”

腹肌倆字是她昨晚剛加的。

她看看手機，再看看郁淵。

思維有點凝固了。

現在把手機拿回來，還來得及嗎？

下一秒，郁淵主動把電話挂了，手機屏幕重新暗了下來。

秋薏索性裝失憶，優雅地捋了捋頭發，然後若無其事地拿回手機，塞進包裏。

兩人之間，安靜了一上午。

--

一天的時間，所有參賽組成果彙報全部結束，評審組的分數統計很快出來，主持人上臺宣布前三名得主。

不出所料，複華大學參賽組以各指标全部領先的成績，榮獲本屆商業實戰大賽冠軍，獎勵千萬創業基金之外，DS資本還将對該項目進行進一步考察和投資。

返程回酒店，組織方統一安排的商務車上，郁淵坐在臨近過道的座位上，裏面的座位空着。

秋薏磨磨蹭蹭地上車，大大方方地與郁淵對視一笑後，擦身而過，坐到了陸壹旁邊。

郁淵目光暗了一瞬。

蔣玥跟着上車，看到秋薏和陸壹坐在一起，面不改色地上前，溫溫柔柔地沖陸壹開口：“學長，今天評審會上，我做的那份數據統計好像錯了，你能教教我嗎？”

“……額。”陸壹看看被秋薏占着的座位，“現在？”

“嗯。”蔣玥乖巧點頭。

陸壹看向秋薏：“那……”

“陸壹又不擅長數據。”秋薏直接打斷陸壹的話，擡眸對蔣玥笑笑，沖郁淵那邊擡了擡下巴，“請教數據問題，你該找郁淵啊。”

郁淵聞言，回頭看向秋薏，臉上沒什麽表情。

秋薏趁機沖他眨了下眼睛，繼續對蔣玥說：“難道你不想知道自己數據統計錯在哪嗎？”

“可是……”蔣玥求助的目光看向陸壹。

陸壹左右為難之間，郁淵主動開口:“過來吧，我講給你聽。”

蔣玥只好走過去：“哦，好，謝謝學長。”

陸壹似乎松了口氣，側眸看向秋薏：“你想幹嘛？”

秋薏彎彎眼睛：

“找你算賬。”

陸壹莫名其妙：“不是，什麽事啊？就找我算賬？”

秋薏直奔主題：“優盤的事，你仔細想想，你放哪了，怎麽會丢。”

陸壹無奈：“哎，冠軍都拿了，還管這事幹嘛，優盤我一直都放在外套口袋裏，誰知道怎麽突然就沒了。”

“你外套一直穿着？沒脫下來過？”

“熱的時候就脫啊，蔣玥說她怕曬，這不還給她遮陽用麽。”

秋薏：“……”

這個傻子。

另一邊，正在給蔣玥講解數據分析的郁淵，明顯看到蔣玥臉上表情一僵，開始變得有點心不在焉。

“蔣玥，數據是你故意統計錯的。”

郁淵突然看向蔣玥，對她說。

突如其來的發問讓蔣玥一個激靈，眼裏閃過一瞬間的驚慌失措，幾秒後，她才擡眸，委屈巴巴地開口：

“學長，你怎麽會這麽想，我只是想盡力幫忙而已，無奈能力有限，出了差錯，真不是故意的，你這麽說，我真的好傷心……”

郁淵不以為意地笑笑，眼睛裏卻毫無溫度：“開玩笑的，別當真。”

--

參賽的事情告一段落，項目組載譽而歸，學校各種宣傳表揚之外，又特意邀請項目組面對全校師生，開個專題展示彙報，宣傳正能量，激發師生積極進取的精神。

AI研究所裏，大家又開始讨論，這次彙報該派誰作為代表上臺演講。

秋薏首先發表意見：“我建議這次讓陸壹上去講。”

陸壹倒吸一口涼氣，連連擺手：“別，我最讨厭當衆演講了，換個人。”

秋薏揚眉：“你上次把優盤弄丢了，這次總得奉獻一下吧。”

其他人紛紛點頭同意，落井下石：“有道理，就你了。”

陸壹垂死掙紮，看向錢程：“兄弟，你講吧！”

錢程一個白眼：“滾。”

陸壹：“吳橋，要不你上？”

吳橋：“滾，遠點。”

“……”陸壹求了一圈之後，最後看向蔣玥。

蔣玥巧笑嫣然：“學長，我可以代你上臺講嗎？”

陸壹立馬點頭：“可以的吧，項目助理也是項目組成員，沒道理不讓你講，秋薏，你沒意見吧？”

秋薏暗笑，點點頭：

“那就這麽定了。”

繞那麽大圈子，可不就是為了不着痕跡地引她上鈎麽。

接下來幾天，蔣玥仿佛打了雞血一般，天天準時到研究所報到，擠在陸壹的工作臺上，準備彙報演講材料。

這種既能積攢陸壹好感，又能在全校師生面前出風頭的機會，她當然要好好把握。

“學長，這次彙報完，如果我表現好的話，你要請我吃飯哦。”蔣玥趴在工作臺上，對旁邊的陸壹說道。

陸壹很爽快：“行啊，沒問題，吃什麽，去哪吃，你定。”

蔣玥眨眨眼睛，楚楚動人：“那我還有一個小要求……”

陸壹：“盡管說。”

蔣玥：“這次能不能只請我一個人？”

“哦。”陸壹想了下，點頭，“沒問題。”

秋薏：“……”

嘔，有沒有什麽東西可以堵住耳朵。

左顧右盼間，她看到了郁淵耳朵上的耳機，于是湊過去，食指戳戳他的手臂，再指指他的耳機。

郁淵拿下耳機：“嗯？”

秋薏笑意盈盈：“聽什麽呢，我能聽一下嗎？”

“……”郁淵猶豫了下，“你想聽？”

秋薏毫不猶豫點頭：“嗯。”

郁淵笑笑，直接把耳機塞她耳朵裏，然後看着她。

秋薏：“……”

期待的眼神逐漸暗淡。

原來是一篇關于AI的英文論文。

沒興趣。

她心不在焉地聽了一會，發現論文主題是自動駕駛技術，腦中靈光一閃，對郁淵說：“你說，如果秋實集團開展自動駕駛業務，會怎麽樣？”

“……”郁淵喉嚨一哽，而後不動聲色地回道，“秋實的主營業務是商業地産，拓展到自動駕駛，跨度會不會有點大……”

秋薏胸有成竹：“只要能挖到懂這個技術的人才，其他都不是問題，哎，你聽這種論文，應該會吧？”

郁淵：“……”

猶豫了一瞬，坦然相告：“正在學。”

只是已經學到開發應用，測試調整階段。

“噢……”秋薏點頭，笑得明媚：“加油，如果秋實真的拓展這項業務，你要幫我哦！”

郁淵：“……”

--

幾天後，學校組織的專題展示彙報會如期開展，畢竟是全國性大賽冠軍，且千萬獎勵，全校師生慕名而來，多功能報告廳裏，濟濟一堂，連過道和門口都站滿了人。

蔣玥在後臺準備，時不時地深呼吸，明顯有點緊張。

秋薏不以為意地笑笑，現在就緊張，一會怕是要哭鼻子了。

講臺上，主持老師簡單介紹完商業大賽基本情況之後，激情宣布：

“接下來，請項目組成員之一，蔣玥上臺，為大家做展示彙報。”

如潮的掌聲響起，後臺，蔣玥突然驚慌失措地到處亂翻：“我的優盤呢？怎麽不見了？”

其他人紛紛關切地詢問：“優盤又丢了？咱這個項目，怕是跟優盤犯沖吧，大家快幫忙找找……”

秋薏笑得恣意而張揚，把一個優盤遞到蔣玥面前，毫不掩飾眼裏的挑釁：

“我做的材料，敢用麽？”

蔣玥不可置信地看向秋薏，臉色難看得很：“你做的？”

“嗯哼。”秋薏點頭，彎彎眼睛，話裏有話，“畢竟上次彙報，你也幫了我。”

蔣玥并不笨，自然能聽懂她話裏的意思，怕她使壞，根本不敢用她的優盤，站在原地又急又氣，臉漲得通紅。

而觀衆席上，同學們遲遲不見報告人上臺，已經開始竊竊私語。

陸壹拿過秋薏手裏的優盤，确認道：“你這個沒問題吧？”

秋薏輕哼，彎彎眼睛：

“當然沒問題。”

但是能不能講得通，就得看她本事了。

陸壹把優盤遞給蔣玥，催她上臺：“就用這個，快去吧！”

也沒別的辦法了，蔣玥只好接過優盤，上臺。

簡單自我介紹後，打開演示文檔，出乎意料，演示內容做得很好。

蔣玥松了一口氣，開始正式彙報演講，從頭到尾，順利完成，臺下響起熱烈的掌聲。

蔣玥微笑着點頭致意，站在講臺上環視全場，很享受萬衆矚目的感覺。

一片掌聲中，突然有同學舉着手站起來，大聲說：“我有一個問題，可以提問嗎？”

掌聲适時停止。

蔣玥微笑點頭：

“可以，請問。”

“您的數據分析部分，關于公司資産規模和系統定價部分，各種計算均加了一個系數，請問這個系數是哪來的？”

“……”

蔣玥愣住，大腦空白。

她講的時候也注意到了，雖然知道這個系數的意義，但是至于這個數據是怎麽得來的，她并不知道。

之前她做數據統計，以及郁淵當場演示的時候，都是用的另外一種統計方法，并沒有使用到系數調整。

報告廳裏一片沉默，臺下師生幾百雙眼睛齊聚在蔣玥身上，仿佛高頻射燈一般，把她看的面紅耳赤。

臺下有的同學等不及，開始催促：“快點回答啊……”

蔣玥喃喃：“這個系數是……是……”

眼見她說着說着又沒聲了，臺下同學開始竊竊私語：

“她該不會答不出來了吧？”

“她不是項目組成員嗎，怎麽能不會呢？”

“她到底有沒參與項目啊，還有這個報告，如果是自己做的，怎麽可能連系數是怎麽來的都不知道？”

“原來只是個繡花枕頭啊，外表光鮮，內在根本就什麽都不懂。”

主持老師見狀，連忙上臺維持秩序：

“同學們都安靜一下，關于這個系數是怎麽來的，項目組的其他同學，有人知道嗎？”

陸壹連忙把秋薏推上臺救場：“各位老師同學，其實這個報告是秋薏做的，讓她來解釋這個系數吧！”

他原本是想幫蔣玥解圍，沒想到這麽一說，同學們更不買賬了：

“切……果然不是自己做的，那還出來得瑟什麽。”

“拿着別人的報告彙報演講啊，這個摘了別人辛苦栽培的果實有什麽區別？”

“用別人的報告也就算了，起碼也先好好研究學習一下好不啦，自己搞明白了再給我們講。”

“崇拜了半天，原來是個贗品，唉，浪費感情。”

老師只好繼續主持大局：

“來，大家安靜一下，那我們請秋薏同學來給大家講一下，這個系數的來歷。”

“好。”同學們開始鼓掌。

秋薏接過話筒，燈光下笑得自信明媚：“這個系數是綜合我們這次大賽拜訪過的所有公司，每個公司對應的數據，通過數據分析軟件，做回歸分析得來的。”

“噢……原來是回歸分析得來的。”同學們聽了恍然大悟，然後紛紛鼓掌。

“這才是真才實學好麽。”

“就是，這年頭，肚子裏沒點幹貨，就老實待着，別出來招搖撞騙，丢人現眼。”

後臺，蔣玥滿臉通紅，羞憤難當，拉着陸壹的胳膊哭訴：“怎麽會這樣，她為什麽要用這麽難的統計方法，讓我在臺上好難堪啊……”

陸壹安慰她：“沒關系，過幾天大家就都忘了，秋薏初衷也是想幫你的，你別想太多。”

“……”蔣玥眼淚汪汪地看着陸壹，“秋薏一直都不喜歡我，她會真心幫我嗎，我不是怪她，只是剛剛下不來臺，我真的好難過……”

秋薏回到後臺，剛好聽到這話，笑得輕松惬意，沖楚楚可憐的蔣玥眨眨眼睛：“你妝花了。”

“……”蔣玥愣了一下，連忙放開陸壹，低頭捂住臉，“我去下洗手間。”

秋薏跟過去。

洗手間裏，蔣玥對着鏡子在臉上擦擦弄弄，開始補妝，秋薏站在一邊，一臉挑釁的笑，看着鏡子裏的蔣玥。

蔣玥被看得不自在，問道：“你想做什麽？”

秋薏直接挑明：

“知道什麽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麽？”

蔣玥愣了一瞬，繼續僞裝：“你說這話什麽意思啊？”

秋薏：“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你省點勁，別裝了，在帝城，你背地裏做了多少小動作，別以為我不知道。”

蔣玥低頭開始收拾化妝包，低聲回：“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秋薏不禁嗤笑，還真能裝，她怎麽沒去考戲劇學院啊，一定有發展前途。

“不承認沒關系。”秋薏語氣雲淡風輕，眼裏笑意收斂，看向蔣玥，“但是請你記住，少惹我，萬一哪次不小心被我抓住把柄，我會讓你死得很慘。”

蔣玥手上動作頓了一下，然後抓起化妝包，沒說一句話，逃也似的離開洗手間。

秋薏神清氣爽，靠着洗手臺掏出手機，打算給郁淵打個電話，分享此刻舒意順暢的好心情，這場彙報他沒參加，也不知道幹嘛去了。

秋薏找到“溫柔好看腹肌小哥哥”的名字，摁下撥號鍵。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秋薏：“……？”

重撥。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手機沒電了？

一整天，秋薏時不時地就撥打一次郁淵電話，無一例外，全部提示已關機。

研究所裏也不見人影。

秋薏：“……”

特喵的，小哥哥失蹤了！

作者有話要說：  5分鐘後，再來一章，快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