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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業大賽奪冠, 繼學校高調宣傳和表揚之後, 濱城電視臺一檔訪談節目也邀請項目組成員參加節目錄制。
郁淵不在,秋薏衆望所托,擔當起主要發言人的角色,面對主持人的提問, 對答如流, 從容睿智, 有見識有想法,成為全場的焦點。
節目播出後,反響很好,甚至有財經類報道借此就秋實集團後續發展潛力方面進行分析,認為秋實集團有這麽一位後備繼任者, 未來發展可期,開始推秋實的股票。
一時間,秋實股票一路高漲。
秋懷明和周楓情兩人電話也響個不停, 無一例外都是商業夥伴打過來道喜的,贊揚夫妻倆教女有方, 能培養出這麽有出息的女兒, 恭喜秋實股票大漲, 甚至還有人要請教孩子教育秘訣。
好不容易發打完衆多電話,夫妻倆看看節目采訪, 再看看股票行情,面面相觑,心情複雜。
股票大漲, 市場看好秋實發展,該開心。
但是,一想到這些都是秋薏帶來的,兩人又無論如何開心不起來。
秋山怎麽就沒這本事。
這個敗家子,接管哪項業務,哪項業務就開始萎縮下滑,秋實集團被他折騰得都連續幾個月負增長了,股票一直綠。
而秋薏呢,參加國家級大賽獲獎,名利雙收之外,還助力了公司發展,股票持續飄紅。
這麽一對比,夫妻倆氣不打一處來,喊來秋山,一通劈頭蓋臉的教訓。
秋山被罵得莫名其妙。
同樣在關注秋實股票的,還有郁家。
郁家庭院裏,一潭大氣典雅的噴泉半遮掩在郁郁蔥蔥的梧桐樹下,環顧一周,三幢主色調相似,造型各異的別墅各據一方。
左側別墅裏,三樓主卧,一名私人醫生從房間裏出來,叮囑管家:“注意傷口別沾水,我會每天按時過來換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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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白色調的房間裏,郁淵半躺在床上,臉上有幾處擦傷,右臉顴骨處貼了個創可貼,右手裹着層層紗布,隐約還有血絲殷出。
郁夫人把手機屏幕遞到郁淵眼前,語帶責備:
“聽于助說,收購秋實集團,你要求暫停了?你看看秋實現在的股票,都長成什麽樣了,錯過之前的好時機,之後我們再想收購,就得多花幾倍的代價。”
郁淵瞥了眼手機屏幕上秋實股票的K線圖,擡擡裹得像粽子一般的右手,墨色的眸子無辜又痛苦:
“媽,我都這樣了,頭也跟着疼,您就先別提這事了……”
郁夫人無奈地白自己兒子一眼,心疼又責備:“你還知道疼啊,從小就練習各種格鬥訓練,一般人根本不是你對手,我還不了解你,這次故意受傷又想捉弄誰啊?”
話音剛落,門口管家小聲通報:
“夫人、少爺,老爺子和郁大少來了。”
郁淵躺好,閉上眼睛。
郁老爺子走進門,徑直來到郁淵床邊,伸手摸摸他的額頭,郁淵順勢睜開眼睛。
“爺爺……”
他掙紮着想要起身,右手撐在床上,“嘶”的一聲,倒吸一口涼氣,然後舉起右手,血已經浸透整個紗布。
郁夫人站在一邊,不禁也跟着倒吸一口涼氣,看着都替自己兒子疼。
郁老爺子原本還算淡定的臉色,看到血之後,立馬陰沉了下來,厲聲對一起來的郁深說:
“你怎麽搞的,怎麽能把弟弟傷成這樣!”
“……”郁深看了郁淵一眼,眼神複雜,最終也只能認錯道歉,“對不起,鬧着玩,不小心玩過了。”
“鬧着玩?”郁老爺子皺眉,“拿刀鬧着玩?”
郁淵主動解圍:
“爺爺,真的是鬧着玩的,哥哥原本把我喊過去,是想了解下汽車共享業務在周邊城市的覆蓋情況,其實除了濱城,周邊其他城市,汽車共享已經完成硬件布控,到市場宣傳階段了。”
郁深臉色難看,目光兇巴巴地盯着郁淵,礙于老爺子在場,只能強行按捺住心中的怒氣。
此刻他才突然明白,為什麽這個弟弟那天故意挑釁激怒他。
為的就是要逼他動手,在老爺子那裏,先占據情感優勢,然後再從他手裏搶業務。
郁老爺子果然順着郁淵的話問下去:“周邊的汽車共享業務進展這麽快?那如果也覆蓋濱城,還需要多久?”
郁淵回答:“最多兩個月。”
郁老爺子看向郁深:
“你手頭的項目,還需要多久?”
郁深語塞:“……還要,半年,不過我這邊是全流程,從生産到系統開發,都是我們自己建生産線。”
郁老爺子回:“你是重資産,郁淵采用的是輕資産模式,長遠來看,盈利測算,你們有測算過嗎?”
郁淵示意管家拿來一份文件,遞給郁老:“測算過了,您看看。”
郁深:“……”
果然掉進了這個弟弟的坑裏。
他咬牙切齒,後悔當初怎麽沒多派幾個人,把這個弟弟再看緊一點,讓他有機會背地裏搶了市場。
郁老爺子文件看完,當場拍板:
“郁深,你手頭的汽車共享項目停了吧,這個業務交給郁淵做。”
郁深:“……好。”
郁淵:“謝謝爺爺信任。”
兩兄弟視線對上,表面風平浪靜,實則硝煙暗起。
郁老爺子又叮囑小孫子好好養傷,同時再次呵斥郁深下手沒輕沒重之後,起身離開。
郁夫人既高興又心疼,連忙關心郁淵手上傷勢。
郁淵不以為意地笑笑,從床上下來,取過藥箱,慢條斯理地把殷紅的紗布一圈一圈拿下來,自己開始消毒處理傷口。
手心的傷口有點深,還在往外溢血。
他左手拿着酒精棉擦拭完傷口,然後熟練上藥,纏紗布。
傍晚的夕陽透過落地窗,斜斜地照進屋裏,光影下,把他好看的五官襯托得更加深邃立體。
郁淵臨窗而站,遠遠地看着對面郁深的住處,深不見底的墨色眸子裏,浮起一層冷冷的笑意。
管家敲門進來,遞給他一個新手機:“少爺,卡已經補辦好了。”
郁淵點頭接過。
之前手機和郁深打架時,摔壞了。
開機後,一連串的未接電話提醒信息進來,手機一時滴滴響個不停。
光秋薏的就十幾個。
郁淵眉間恢複慣常溫度,剛要給秋薏回電話,韓牧的電話先打了進來。
郁淵毫不猶豫地摁掉。
然後撥出秋薏的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起,秋薏的聲音輕快而驚喜:“你終于出現啦,我還以為你被壞人綁架了,過了今晚再聯系不上的話,我就要報警了。”
郁淵不禁輕笑:
“我沒事,在家裏處理點事情。”
“噢,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把蔣玥教訓了一頓,當時她在臺上別提有多糗了,也就是沒證據,有證據的話,我絕對當場公布出來,讓她徹底下不來臺。”
“是嗎?你是怎麽教訓她的,給我講講?”
身後,韓牧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聽了郁淵的話,啧啧不停:
“和誰打電話呢?這麽有耐心,還聊這麽無聊的話題,為了這個,挂我電話,你良心不會痛麽?”
郁淵慢條斯理地回頭,眼神警告,讓他保持安靜。
韓牧惡作劇心起,故意湊近,剛要開口說話。
郁淵一擡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剛剛沒用完的那卷紗布,直接塞進了他嘴裏,笑意沉沉的眼睛裏,全是揶揄和警告。
韓牧:“……?!”
目瞪口呆,憤懑不平。
至于麽,為了一個破電話,這麽殘害兄弟手足。
他默默取下嘴裏的紗布,自己找水漱口,心裏吐槽個不停,卻也不敢再繼續搗亂,索性坐在一邊,津津有味地聽郁淵打電話。
這到底是誰啊,這麽本事,能讓這個冷血的郁小爺這麽耐心地陪聊伺候。
這個發小,聰明異常,說話向來點到為止,能用一個字解決的,絕不說兩個字。
對于別人說話,只要他聽明白了或者沒興趣了,絕對會不着痕跡地結束話題。
現在……
韓牧遠遠看着郁淵一臉柔和表情。
納悶了。
難道這個話題很難同時又很有趣?
特麽的,聽着也不像啊!
“好,我過幾天就回學校……嗯……你有事可以随時聯系我……嗯,不關機……嗯,那先這樣……”
郁淵終于聊完,挂掉電話,望向韓牧,聲音淡淡:“找我有事?”
韓牧一聽,又來勁了:
“哎,你什麽态度,剛剛打電話那股溫柔勁兒哪去了?兄弟也是人,也希望被溫柔以待……”
郁淵傾身,随手拿起桌上水果盤裏一個橘子,扔給韓牧。
橘子不偏不倚,輕飄飄地落在韓牧手心。
郁淵笑笑:“這樣可以嗎?”
韓牧看看莫名其妙從天而降的橘子,明明想反駁,張開嘴又發現無話可說。
“我就是聯系不上你,怕你出事。”韓牧沒好氣地說,“你的臉,還有手,怎麽了?”
郁淵摸摸臉上的創可貼,勾勾嘴角:“郁深揍的。”
“哦。”
韓牧松了口氣。
常用路數了。
這家夥有着和外表截然相反的決絕和狠心,對別人心狠也就算了,關鍵是他對自己也能下得去手,如果目标足夠大,估計他能把自己弄殘。
“我猜你這次是把汽車共享業務從郁深嘴裏搶下來了?”韓牧問。
郁淵輕笑點頭。
帶傷的半邊臉隐約在室內昏暗光線中,與灑滿夕陽的柔和左臉,形成沖突感極強的對比。
韓牧興奮提議:
“這麽值得高興的事,你得請咱哥們幾個happy一下啊!”
郁淵點頭:“走吧。”
車庫前,韓牧看了眼郁淵受傷的右手,說:“坐我車吧,完了我再把你送回來。”
“不用。”
郁淵淡淡回了句,直接坐進自己車裏,啓動車子,随着一陣低沉質感的轟鳴聲,黑色超跑絕塵而去。
韓牧連自己車門都還沒來得及拉開,只能望着人家車屁股撇撇嘴。
切,廢了一只手還這麽嚣張。
--
酒吧裏,一夥人難得沒有選擇樓上,為了玩得盡興,坐在一樓卡座。
韓牧主動幫郁淵叫了杯冰水:“受傷了不能喝酒,喝水吧!”
郁淵毫不留情地拒絕發小的好意,直接讓人上酒,幾個兄弟連連拍手稱快,趁機揶揄韓牧:
“牧子,你這就沒見識了吧,這點小傷對于郁少來說,跟感個冒沒什麽區別。”
“酒吧裏還不讓人喝酒,你這就是在挑戰男人的尊嚴。”
“郁少真的聽話喝水了,難道不要面子的啊!”
“智商捉急。”
面對衆兄弟集體倒戈,韓牧幹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我錯了,自罰一杯,行了吧!”
“哎,你別一個人喝啊,來來,我們一起喝。”
大家紛紛舉杯,随着酒吧燈光和音樂節奏逐漸快起來,一夥人接連碰杯,輪番和郁淵喝,慶祝他又贏了郁深一次。
郁淵來者不拒,眉眼的笑淡然自若,接受大家的恭喜。
酒吧氣氛逐漸趨于火熱,燈光閃爍,明滅不定間,暧昧的空氣流進每一個角落。
一個女生端着酒杯主動走到郁淵面前搭讪,暧昧輕佻:“小哥哥,要不要找個地方單獨喝一杯?”
一衆兄弟紛紛看過去,面面相觑間,暗暗替那個女生捏一把汗。
根據多次親眼見證,這位郁小爺憑着那張純良無害而又精致好看的臉,在酒吧這種地方,不知吸引了多少女孩主動搭讪撩撥。
所有女孩都以為他溫柔好接近,但實際上,郁淵對于這類一面之緣而又恬不知恥往上貼的女孩,向來毫無情面可言。
他們可是曾經見過郁淵直接微笑着把一杯酒倒在一個對他死纏爛打的女孩頭上。
眼前,那個女孩輕晃酒杯,帶着輕佻笑意,等着郁淵答話。
郁淵勾勾唇角,無視女孩的邀請,徑自幹掉杯中酒,轉身欲走。
“哎,你怎麽不理人啊?”
女孩伸手去拉他手臂。
下一秒,表情痛苦慘叫:
“啊——好痛……”
郁淵眼裏笑意沉沉,松開捏住女孩手腕的手,警告意味呼之欲出。
女孩揉着被捏紅的手腕,一句話不敢再多說,狼狽離開。
看戲兄弟一副不出所料的神情,啧啧感嘆。
韓牧及時站出來調節氣氛。
“郁小爺,來,兄弟也敬你一個。”
他端起酒杯,走到郁淵身邊,瞥了眼他右手,一臉嫌棄。
“以後悠着點,不管為了什麽,身體第一,傷成這樣不疼啊。”
郁淵笑笑,不以為意,和他碰杯。
酒杯剛送到嘴邊,還沒來得及喝,一雙手伸過來,蓋住了杯口。
郁淵順着纖細的手指看過去,墨色的眸子裏一瞬間似有驚喜和驚訝同時翻湧。
只一瞬,便又恢複如常。
秋薏直接拿過他手裏的酒杯,彎彎眼睛,仰臉喝掉。
一衆兄弟再次目瞪口呆。
這位秋大小姐搭讪的方式這麽大膽直接?不知郁淵會怎麽給她難堪。
秋薏放下酒杯,目光在他右臉和右手上來回晃了兩圈,眼角挑起幾分調笑:
“小哥哥這樣還挺帥,不過有傷口不準喝酒。”
衆兄弟目光齊刷刷地從秋薏身上,移到郁淵身上,等着看他反應。
郁淵波瀾不驚的眸色下,似有隐隐笑意,目光輕飄飄地落在印着她唇印的酒杯上。
半晌,擡眸,輕笑。
淡然點頭:“那就不喝。”
“woc……”
這個反應明顯在大家意料之外,大跌眼鏡的同時,一陣驚訝唏噓。
“什麽情況啊這是……”
韓牧忍不住跳出來搞事,故意問秋薏:“不喝酒,那喝什麽啊?”
秋薏理所當然,不假思索地回答:“喝水呗。”
喝水,好。
韓牧強忍住笑,招呼服務員上水,遞給郁淵:“兄弟,喝水。”
其他人也看熱鬧一般,懷着八卦的心态,好奇滿滿,滿眼期待地看着郁淵。
就剛剛,這位小爺,可是非常不屑一顧地拒絕了韓牧給他點的冰水。
都是成年人,來酒吧玩,讓喝水就喝水,不要面子的啊。
下一秒,郁淵淡然自若地接過韓牧手裏的水杯,喝了兩口,放回桌上。
臉上笑意如常,波瀾不驚。
韓牧:“……”
特麽的。
區別對待能不能不要這麽明顯。
其他兄弟:“……”
??!!
郁少什麽時候這麽任人擺布過。
此事絕對有蹊跷。
秋薏索性直接在郁淵那桌坐了下來,看着他帶傷的臉,問道:“怎麽受傷了?”
郁淵實話實說:
“被人打了。”
秋薏拍桌:
“怎麽又被打,誰啊,告訴我,我幫你讨回來。”
衆兄弟唏噓。
“……”
郁淵笑笑。
“不用了,我哥。”
“哦……”
秋薏有點遺憾。
“既然是家事,那我就不方便管了。”
幾米開外,夏竹喊道:
“秋薏,過來跳舞!”
秋薏沖夏竹揮揮手,然後和郁淵告別:“我先過去了,你要早點回家哦,受傷了要多休息。”
“嗯。”郁淵輕笑點頭。
秋薏轉身,剛走幾步,韓牧突然追上來:“嗨,還記得我不?”
“?”秋薏想了一下,不記得了,不過一想到他是郁淵朋友,還是決定客氣一點,含糊地點點頭,“好像有點印象。”
韓牧進一步提醒:“就是上次加微信,手機掉酒裏的那個……”
“噢……”秋薏想起來,連忙友好地彎彎眼睛,“早說你是郁淵朋友啊,加微信嘛,你掃我還是我掃你?”
“我掃你,我掃你吧。”
韓牧興高采烈地掏出手機。
下一秒,肩膀上搭了一只手。
郁淵手上用力,直接帶他轉身:“我要回家休息,你送我。”
“……?”
韓牧莫名其妙。
“這就要走了?我送你?你不是自己……”
“嗯,快點。”
“……”
韓牧被郁淵半強迫地帶着往回走,一臉不甘地回頭看向自己女神。
秋薏笑得明豔,沖他揮揮手:
“先送小哥哥回家吧,要愛護傷病員哦!”
韓牧:“……”
瞥了眼傷病員微揚的嘴角。
和眉間隐隐的笑意。
這特麽是需要愛護的傷病員該有的表情?
……
學校裏沒有郁淵的日子,秋薏一點都沒讓自己閑着,每天都在忙着賺錢。
之前炒股的幾十萬本金,幾個月下來,到現在已經變成近千萬,她想了想,又把商業大賽賺的錢和從賀岩那融資來的幾千萬也一并投入股市,反正她知道未來牛股,不會買錯。
本金基數一旦足夠大了,随便上漲幾個點,那便是成百上千萬的盈利。
秋薏看着炒股界面上紅彤彤的一片,心情良好,賺錢的心擋都擋不住,直接撥通賀岩的電話。
“喂,賀總,給你推薦一個投資項目……盈利能力絕對靠譜……不信我帶你去考察一下……我錢都投在股市了……掙錢了分我十個點就行……虧?不可能虧,虧錢我全擔行了吧……”
笑話,手拿半個劇本,她會虧錢?
和賀岩考察項目的行程很順利。
賀岩對項目同樣看好,笑着揭露她空手套白狼的同時,心甘情願地一擲千金。
“小丫頭眼光不錯,期待下次合作。”
秋薏揚眉一笑,眨眨眼睛:
“下次可要漲價了哦!”
--
周末,秋薏大概對了下時間,按照書中時間線,近期秋實集團将會面臨一次危機,同時外公也即将醒來,治愈出院。
她看着賬戶裏已經漲到十幾位數的資産,走到窗邊,迎着明媚陽光,笑得恣意張揚。
秋家大小姐是時候高調複出了。
微信群裏喊一聲:姐妹們,商場掃貨去!
夏竹和楚冬立馬興奮響應:來了來了,一小時後,老地方集合!
濱城某高端商場,三輛色彩明豔的超跑依次抵達。
三姐妹時髦高調,青春靓麗,走路帶風,橫掃各大專櫃。
秋薏擡擡下巴,示意斜前方裝修奢華的三層奢侈品專櫃廳房:“走,掃全球限量款去。”
剛走近品牌廳房,便看到冬羚集團大小姐金帆正拿着一個包,對着鏡子左看右看。
秋薏笑笑。
上次在帝城被她随手惡意舉報的事情還沒找她算賬呢。
秋薏沖櫃姐招招手,問:
“她手裏那個包是限量款嗎?”
櫃姐微笑點頭:
“是的,濱城只有我們店裏有,而且只有這一個。”
秋薏雲淡風輕:
“我要了,給我包起來。”
金帆聞言,回頭看過來,然後笑得有點目中無人:
“呦,我還以為誰呢,這不秋大小姐嘛,好久沒在這種高消費的地方看到你了,怎麽,現在有錢了?”
她表情誇張地翻了下眼睛,繼續說道:“哦,對了,商業大賽得獎了嘛,不過團隊和學校分完之後應該也沒多少了吧,夠不夠買下這只限量款包包啊,別打腫臉充胖子啊?”
秋薏淡定得很,對她彎彎眼睛,轉而對櫃姐說:“包起來。”
“……好。”櫃姐看看金帆依然抱在懷裏的包包,硬着頭皮伸手過去。
金帆自然不讓:
“我先看上的,我可是你們的VVVIP,必須先賣給我。”
話音剛落,三張金光閃閃的VVVIP卡同時拍在櫃臺上。
秋薏、夏竹、楚冬三人眼神毫不客氣、笑得不懷好意,就那麽齊刷刷地看着她。
金帆氣勢瞬間矮了一截,抱着包硬撐:“……反正這個包我要。”
三人看向櫃姐:“包起來。”
櫃姐:“……”
時隔幾個月,這兩位大小姐又同時出現,上演相似劇情。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現在老虎回來了……
已經知道結局的櫃姐迅速做出選擇,沖金帆禮貌鞠躬:“金小姐,我們這還有別的限量款,要不拿給您看看?”
金帆看着眼前面色不善的三姐妹,只好再次妥協,有氣沖櫃姐撒:“那快點拿呀!”
“好的好的。”櫃姐火速撤離戰場。
當她拿着新的包包出來,正打算遞給金帆時,秋薏舒舒服服地坐在沙發上,頭都不擡:
“這個我也要了。”
夏竹和楚冬相視而笑。
金帆氣得直瞪眼,有氣還是沖櫃姐撒:“再去給我換一個!”
“哦,好的……”
眼看這次戰線莫名拉長,櫃姐有點慌。
第三款包包上場,櫃姐和金帆兩人遠遠對視,正欲交接,秋薏輕飄飄的聲音再次傳來:
“這個我也要。”
“……!!”金帆怒目圓睜,氣到變形,質問秋薏,“你是故意的吧!”
秋薏懶懶地靠進沙發裏,偏頭一笑,眉梢微挑,挑釁意味十足:
“是又怎樣,限量款,我保證你一個都買不到。”
“……你!太欺負人了……”
金帆氣急敗壞,随手拿起櫃臺上一個瓷娃娃扔向秋薏。
“秋薏小心!”
夏竹她們吓得臉色都變了。
下一秒,秋薏起身,一個回旋踢,瓷娃娃改變方向,徑直飛向金帆。
“嘭”的一聲,伴随一聲悶響和金帆凄厲的尖叫,瓷娃娃摔地破碎,七零八落。
金帆花容失色,捂着額頭蹲在地上,嗚嗚哭個不停。
櫃姐連忙上前安慰。
“她打我……報警,快點報警!”
金帆惱怒喊道。
楚冬語氣嘲諷,提醒她:
“是你先動的手,秋薏是正當防衛,喊警察來幹嘛,想上新聞讓所有人都看看你們冬羚的大小姐,偷雞不成蝕把米的狼狽樣子啊?”
夏竹樂得笑出聲:
“妝都哭花了,醜死了。”
秋薏怡然自得地補刀:
“看在你每次都輸的份上,我可以等你一會,要不你先補個妝,咱再報警。”
金帆:“……”
滿腹憤懑,又無處發洩。
只能和之前無數次一樣,憋着氣,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離開。
三姐妹神清氣爽,相視而笑,提着大包小包,凱旋而歸。
華燈初上,閃爍的霓虹燈如跳躍的音符,秋薏一邊開車,一邊在炸金花群裏語音通話。
秋薏:“本宮決定,明晚辦個party,繼續嗨。”
夏竹:“哦耶,恭喜秋大小姐沉寂之後,升級複出!”
楚冬:“都請誰啊,人多才好玩,對了,你那個代課小哥哥,請來一起玩啊!”
秋薏:“那必須的,小哥哥必須請!”
夏竹:“新歡既然出場,舊愛也不能缺席,我表哥陸壹也必須得請。”
秋薏:“……”
夏竹:“別裝死,請不請,給個準話,反正我表哥不去,我也不去……”
秋薏翻翻眼睛:“……請請請,都來都來。”
誰怕誰。
新歡舊愛一起來吧,萬一舊愛再帶個新歡。
喵的,刺激。
作者有話要說: 新歡舊愛,歡迎來到大型搞事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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