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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無間”的認知,而是單純地當做了經營萬朝陽游戲事業的一項重大步驟,兢兢業業地布置了一番萬朝陽的頁面,直到最後檢查的時候才發現,萬朝陽的學院班級填的是“民商經濟法學院09級5班”。
“你是民商的啊?”薛木迅速給萬朝陽發了這樣一條短信。
當初報志願的時候萬朝陽雖然放棄了北大選了政法,可是按照他的成績本來也是可以沖擊提前批次的法學院本碩連讀實驗班的,只是薛木上一世沒達到那個水準,也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而萬朝陽則是根本沒考慮這一點,不希望自己上學的內容和薛木有任何的不同,也就直接放棄了這個的機會。
萬朝陽精疲力竭的送走了學生,拿起手機一看,猛然一驚,忙回複道:“你不是?”
“我是國經的。”
萬朝陽看着薛木的回複,半天沒回過神來,連忙直接撥了回去。
“喂?”
“什麽意思?什麽國經?”
“哦,國際法學院,原來叫國際經濟法學院,簡稱國經,到現在改了名,簡稱也沒變。”
“怎麽會這樣?咱們不是都報的法學嗎?為什麽不經咱們同意就分到兩個院去了?”
薛木聽着萬朝陽那頭焦急的語氣,忍不住笑了笑,說:“一樣的一樣的,咱們學校因為法學生太多,所以分了四個法學院,方便管理,上的課什麽的都一樣。說到這個還有個笑話呢,世界上只有兩個學校把同一個專業分四個學院,一個是咱們學校,還一個你知道是啥?”
“……”
“霍格沃茨!哈哈哈哈!”
“……不好笑。”
薛木又幹笑了一陣,模仿着宋丹丹的語氣說道:“沒有幽默感哈。”
“幽什麽默!”萬朝陽煩躁地一蹬鞋躺到了床上,“都不能在一塊兒上課一塊兒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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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木聽言愣了愣,繼而又笑道:“誰說不能一塊兒上課了?大一第一學期的課是排好的,之後每學期的課都是自己選的,咱們完全可以選一樣的課呀!”
“所有的課都自己選?”萬朝陽有些意外,“大學的課不是有必修選修什麽的嗎?”
“必修的課也有很多老師開同一門課,上哪個老師的課都自己選,”薛木有些與有榮焉地說道,“咱們好歹是法大,學術的自由和民主還是最基礎的嘛!”
“你怎麽知道的?”萬朝陽擰了擰眉,“你都研究過了?”
“呃……啊……對啊……就……就是在人人上看的嘛!有很多師兄師姐轉發的入學須知。”
“人人?哦你是說校內?”
“啊校內校內……人家都已經改叫人人了,還校內校內的。”
“那你們國經不是也不叫國經了麽。”
“嘿你這到記得挺快!”
“那住怎麽辦?給你分配的哪個宿舍?”
“菊園三號樓309,你呢?”
“菊園二號樓408。”
“哦哦,挺好的,都是菊園,菊園是咱們學校最好的宿舍了,梅蘭竹都是上下鋪,巨小,就菊園是上床下桌,特寬敞,屋裏能打羽毛球,咱們這屆男生運氣好,就是名字慫了點兒哈哈哈。”
“……”
“咋的了?”
“住在兩個樓裏,好個屁。”
“……”薛木不知何時也離了電腦跟前躺到了床上,“倆樓都挨着,走路也就幾分鐘,這你都嫌遠?”
“嫌。”電話這頭的萬朝陽沉着臉,“我就要跟你一床睡。”
“咦……”薛木偷偷笑了笑,“咋這麽不要臉。”
電話那頭的萬朝陽氣呼呼的,連情話都不願意開口說。
薛木暗自笑了一陣,又道:“就算咱倆在一個班一個宿舍,你也不能在宿舍裏……怎麽着啊是不是?”
萬朝陽賭氣道:“我才沒想怎麽着呢。”
薛木忍俊不禁,又說:“不過你要是真想跟我住一張床……”
萬朝陽忙豎起了耳朵。
“反正昌平那麽遠……平時也回不了家……租個房子也是可以的嘛……”
“租房子?”萬朝陽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租房子要多少錢?”
“嗯……那個地段這個年代……”薛木琢磨了一陣,“租個一居室我估計一千四五頂天兒了吧?”
萬朝陽驟然又洩了氣,一千四五,他拼死拼活地上一個月的課也就掙兩千塊錢,交了一千四五剩下五百塊能夠吃喝的嗎?
“我媽一個月估計能給我兩千塊生活費,”薛木兀自盤算着,“吃的喝的省着點花兒,也不買衣服什麽的話,其實一千塊就夠了,”
萬朝陽一聽這話,頓時又來了精神:“你媽能給你那麽多錢?”
“給啊,她老說讓我在外邊不能摳門啊這那的,非要給我錢,可是我哪兒上外邊兒去啊,我現在想想我上大學攢下的錢可能比上班攢的還多。”
“啊?”
“啊沒有沒有,你爸能給你多少?富裕出來五百總能有吧?你要真想租房咱倆完全沒問題。”
“呃……”萬朝陽撓了撓脖子,“沒問題是沒問題……但是我也不能讓你出那麽多啊……”
薛木輕輕笑了笑,說:“怎麽着?你還真想養着我啊?”
“……嗯。”萬朝陽沒有底氣地應了一聲。
薛木聽了心裏一暖,說:“行了,有你這句話就行了,叔叔将來有要靠你養着的時候,甭着急。”
一通電話粥一不小心又煲了一個多鐘頭,挂斷電話,薛木又趕緊爬起來接着去布置兩個人的人人頁面,盡管他當初沒怎麽花過心思在社交網絡上,但是大學時代的人人網還是必備的社交工具,好多校內講座消息、選課指導、複習攻略等等,人人網上往往比學校BBS還要全面,因而把人人經營好是必不可少的一個環節。
好容易拾掇得差不多了,薛木忽然又想起來鄭大錢那句話裏提到的FB,連忙又打開了Facebook的頁面,又把兩個人的賬戶注冊歸置了一遍。
在這個重生的世界裏,許多事物都與薛木當初經歷的不同了,比如那曾被防火牆擋在外頭的Facebook、Twitter、Google、Youtube,如今都可以正常地登錄使用,不過對于互聯網在整個中國大陸都還沒有普及多少年的情況下,大部分懂得上網社交的都還是年輕的大學生,也更傾向于适用界面更加親切的人人、博客、百度、土豆這些中文網站。
薛木想到當初那個時代裏由于一堵牆而屏蔽的外部競争,導致了不少壟斷惡霸的企業行徑,卻也催生了許多獨特的國産網絡現象,卻不知如今沒有了這牆,對于他和萬朝陽的未來來說究竟是福是禍。
如是又折騰了幾個禮拜,大半暑假已悄然流逝,“SUN”這個dota大神的形象也總算被薛木運作了起來,跳出了游戲論壇之外,在不少其他社交網站都可以看到對萬朝陽的攻略的膜拜、致敬和探讨。
盡管在這個版權意識尚不強烈的年代,還是有許多未經許可的引用、抄襲、搬運的現象,不過薛木很巧妙的将SUN的獨特标識烙印在字裏行間,任憑如何被搬運剽竊,最終都仍可以追本溯源找到SUN這個本尊。
萬朝陽辛辛苦苦的複出也總算有了收獲,拿着自己的一筆血汗錢露出了農民伯伯豐收的笑容,只是在和薛木探讨了一下距離、開銷和游玩時長之後,發現這兩千塊要想兩個人開開心心地晚上四五天,最遠也就只能到浙江了。
不過浙江也好,兩人好好規劃了一番路線,在還不能網絡訂票的年代裏,一起約在了售票點買能坐到一起的車票,只有萬樹青有些尴尬:原來不是跟我去旅游啊?
“卧槽你們要去浙江?”學了一個暑假的車,白皙的容顏早已憔悴損的鄭大錢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你們不軍訓嗎?”
“今年不是六十周年國慶麽,”薛木夾了一筷子酥肉,“我們學校要準備閱兵的一個方陣,所以我們這屆這個暑假不軍訓,明年放的時候再訓。”
“我靠!”鄭大錢憤怒地摔了筷子,“那你們就生生放了三個月假啊!”
“我們明年還少放半個月呢!而且六七月份軍訓不必你們現在熱?”
“那能一樣嗎!”
“哎呀行了行了,你也別這不平衡了,趕緊多吃幾口肉吧,明天去了軍營就只能吃饅頭醬豆腐了。”
鄭大錢滿肚子灰心失望,好好的一個高三暑假,等分數等了一個月,學車學了小兩個月,只去雲南玩了兩天,回來就要開始軍訓,結果人家薛木舒舒服服在家吹了兩個月空調,現在要跟男朋友奔浙江去了,早知道他就跟宿舍的幾個新同學一起吃晚飯,不來找薛木見面找這氣受了。
鄭大錢越想越來氣,一個晚上沒怎麽睡好,早晨天一亮就苦着一張臉換上了粗糙的軍裝、背着鋪蓋卷、拎着臉盆暖壺,排起了隊準備奔赴軍營。
他腦子裏正幻想着自己一朵嬌花在烈日下站軍姿還不知怎麽暈倒比較美麗,肩膀忽然被人拍了拍,扭頭一看,卻是一張有些眼熟的帥氣的臉。
“真是你呀!帥哥!”
歐陽烨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第六十道題 是誰開始先出招 沒什麽大不了
鄭大錢看着眼前這張英俊的臉,先是本能地一陣緊張害羞,繼而認出是曾有過一面之緣就稀裏糊塗拿走自己初吻的那個人,頓時有些難以附加的震驚,然後想起自己連同萬朝陽和薛木被他的哥們兒圍毆進醫院的事,立馬火冒三丈,一把打開了歐陽烨的手,低聲喝道:“誰呀你!離我遠點兒!”
“呀?”歐陽烨笑着挑了挑眉,“怎麽親完嘴兒就不認人了?始亂終棄啊!”
此話一出,迅速吸引了四周一圈人八卦的目光,鄭大錢趕緊拉了下帽沿兒擋了擋臉,低聲罵了一句“有病”就轉過身去不再搭理他了。
歐陽烨對周圍人的目光毫不在意,又擡手扒了扒鄭大錢的手臂,問道:“哎,帥哥,你哪個院的?”
“啧!”鄭大錢嫌惡地掙了掙胳膊,皺着眉沒有回頭。
歐陽烨仍不死心,又朝排在鄭大錢後頭的男生問道:“同學,你哪個院的?”
那男生有些尴尬地瞧了瞧鄭大錢的後腦勺,只得回答道:“新聞院……”
“哦哦!”歐陽烨笑着點了點頭,自我介紹道,“我播音的!我叫歐陽烨!”
“呃……”那男生有些不知所措,“我叫張澤……”
歐陽烨又點了點頭,說:“你知道這個帥哥叫什麽嗎?”
張澤撓了撓頭,昨天報到的時候全班同學簡單開了個班會互相介紹了一下,雖然那麽多人他是不太記得住誰是誰的,可是鄭大錢的名字實在太好記了,他想記不住也難,“他……他不願意告訴你……你還是問他自己吧,我也不方便說啊……”
前邊的鄭大錢一聽,回頭看了看張澤,露出了一個感激的笑容,心說這世上還是好人多,然後又順便瞪了歐陽烨一眼。
歐陽烨一計不成,正琢磨着還要怎麽出招,隊伍卻忽然行進,眼睜睜地看着鄭大錢消失在了一片綠色中。
“你跟那個歐陽……認識啊?”按照排隊的順序,張澤坐在了鄭大錢的旁邊,為了打破尴尬沉默的氣氛,只能就着這件事随意開啓了話題。
“不認識。”鄭大錢冷着一張臉答道。
“哦……”張澤有些尴尬,顯然兩人肯定是認識的,只不過鄭大錢懶得向他解釋而已。
鄭大錢看了看張澤,想着他剛剛也算幫了自己一把,自己也不該把氣撒在他身上,便緩和了語氣道:“那人就是傻逼,甭搭理他。”
“呵呵……”對待這樣毫無內容的人身攻擊,張澤也只能配合着幹笑一陣,沒法接話,也不好再問。
鄭大錢沉默片刻,覺得場面實在尴尬,只得又想了想,蹭了蹭鼻子,說道:“今年元旦的時候……碰巧見過一面,完了……發生點口角,我跟我同學被他帶的一幫混混打了。”
“打了?”張澤也是個老實人,自小也沒有親歷過打架的事,忙問道:“打成啥樣了?他打了你還來招你?那麽混蛋呢!那你剛才還不抽他!”
鄭大錢一見這張澤也是個性情中人,頓時心中感動,說:“我哪敢抽他呀!我人生地不熟的,來學校頭一件事兒就打架,好不容易考上來的,再因為這個給我退了學!再說他一看就不是善茬兒,上回就帶着一幫混混,我這要是打了他我也占不着便宜啊。”
“啧……也是……”張澤皺着眉點了點頭,又問:“哎你家哪兒的?”
“就北京的。”
“那你怕他幹嘛!找人幹他呀!”張澤激動地差點跳起來。
鄭大錢一看這張澤比他還能咋呼,忙壓了壓他的肩,苦笑道:“我家遠着呢,靖溪,你知道嗎?”
張澤誠懇地搖了搖頭,說:“我就知道東城西城崇文宣武,還有朝陽海澱。”
“是,一般外地的都不知道,反正在緊西頭兒,從咱們學校過去得倆仨鐘頭吧。”
“我天那麽遠……我都到家了你也到不了家吧?”
“你家哪兒的?”
“天津。”
“那鬧不好你們家還真比我們家近。”
兩人因歐陽烨而聊了起來,卻很快就将這個話頭抛諸腦後,天南海北地從彼此的老家聊到老家的美食,又從小時候看過的動畫片聊到最近熱門的明星八卦,一個多鐘頭的路程簡直要掏心掏肺歃血結拜了。
剛剛被歐陽烨打擾的情緒很快從張澤這裏得到了救贖,鄭大錢滿心歡喜,雖然他一向是開朗随和好人緣的,但心裏認定的鐵哥們其實也就薛木一個,畢業的時候想到不能再和薛木朝夕相對還挺痛不欲生的,卻沒料到這麽快就遇到了如此相見恨晚的朋友,暗嘆緣分果真妙不可言。
歐陽烨卻是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原本元旦那回不過是他仗着自以為好看的皮相白占了鄭大錢便宜,莫名其妙被薛木指着鼻子罵、又被萬朝陽打了一拳之後,也讓哥們兒替他出了氣,便沒把那事再放在心上,今天機緣巧合竟然又跟他重逢,想着能上同一個大學也算是緣分,卻沒想到竟被如此冷遇,這對一向是走到哪都被笑臉和追捧相迎的歐陽烨來說實在是從未體驗過的打擊,愈發堅定了他非要招惹招惹鄭大錢的決心。
軍訓的生活是要多枯燥有多枯燥,太陽地底下鄭大錢一邊默默流着汗一邊質疑着究竟為什麽當代大學生必須要遭受這樣的身體折磨,只是想來想去也想不通個合理的論證,他覺着如果薛木在肯定能說出一大堆有的沒的的道理。
不過雖然薛木不在,至少還有個張澤,兩人非常幸運地被分到了同一間宿舍,十分相投的性格脾氣讓他倆簡直好成了一個人,沒事兒就湊在一起罵教官的壞話,拉歌的時候互相幫腔配合無間,訓練的時候一個假裝中暑了另一個就趕緊打報告陪着到一邊去休息,也算是苦悶生活的一種慰藉。
歐陽烨是在第四天晚上拉歌的時候才終于找到了鄭大錢,雖然拉歌這種活動也不講究什麽技巧唱功音準,無非那個方隊嗓門高氣勢足那邊就能獲勝,但他們着播音主持專業的,怎麽說底氣也比其他院系的足些,卻沒料到玩開了之後,莫名其妙變成了不插電KTV大賽,人來瘋的鄭大錢跟張澤跳起來一曲《Poker face》直接把氣氛推向了高潮,盡管黑燈瞎火的也看不真切,卻還是認定了那個小矮個兒就是鄭大錢沒跑了。
不過鄭大錢他們的一隊跟歐陽烨所在的五隊不管是訓練場地還是宿舍區域都離得實在太遠,歐陽烨盡管拼命留心,卻還是再難從萬綠叢中尋着鄭大錢的蹤跡,只是經過多方打聽總算知道了“那天拉歌的時候唱poker face的兩個風騷男”的名字,也着實被“鄭大錢”這三個字給雷了一下,暗想當初如果多問了一句他的名字恐怕都要笑得親不下去了。
直到軍訓結束前的最後一天,午休結束後集合排隊的時候,歐陽烨得了自己方隊教官的任務去找一隊的教官傳個話,才摩拳擦掌準備借機騷擾騷擾鄭大錢,卻未料不等他仔細尋找他的身影,遠遠地就看見教官和幾個學生圍在了一起,走過去一看,正中間的鄭大錢正在張澤的安慰下哽咽落淚。
“怎麽了這是?”歐陽烨悄悄向旁邊的男生問了一句。
“說是手機丢了。”一個男生回答道。
“好像是蘋果的,要三四千呢。”另一個補充道。
年輕的教官顯然也沒處理過這事,有些不知所措地向鄭大錢問道:“怎麽丢的?你放哪了?”
“我放在我的一個……小包裏……”鄭大錢抽抽搭搭地答道,“上午去訓練的時候放在被子後頭的……吃完中午飯回來……包敞着……手機就沒了……”
教官聽了,神色更加尴尬,這樣的話幾乎排除了學生作案的可能,他們一隊住的這片宿舍在還在家屬區,要是別的戰友或者戰友家屬偷了學生的手機,那麻煩可就大了。
“要不報警吧……”旁邊的一個男生弱弱地提議。
鄭大錢看了看那男生,心裏有些無助,他也從來沒報過警,也不知道是個怎麽樣的操作流程,便擡眼看向教官,此時遠處哨聲響起,教官忙清了清嗓,說:“先列隊!你這個事下午訓練完了你跟你們老師說一下吧!”
鄭大錢一個下午都不在狀态,整個人都沮喪到了谷底,那是他上回聚會時見了薛木換的新手機之後豔羨不已,百般央求他的父親給他買的,而且比薛木的iPhone3更進一步,是剛剛上市的iPhone3GS,卻沒想到才玩了這麽兩個月就丢了,好幾千塊的東西,他實在不知道怎麽跟爸媽交代,一時情急竟然哭了出來,現在只覺得又後悔又丢臉。
下午訓練結束後,在張澤的陪同下,鄭大錢把這事告訴了導員,導員也是一臉震驚,反問道:“怎麽不報警?”
鄭大錢被問得啞口無言,他也沒被偷過東西,一時慌張自然也不知道怎麽處理,只能是聽從教官的指揮等到現在才來找導員,可見導員這反映,心裏就更涼了。
導員反問這句話之後也自覺失言,同樣聯想到軍人或者軍人家屬偷竊的話事情恐怕有點難以解決,而如果不是人家的話搞不好更麻煩,自己的學生行為不檢點還反誣了別人,無論怎麽處理都是個麻煩,只得告訴鄭大錢:“你先回去吧,我跟教官那邊溝通一下。”
鄭大錢心灰意冷,和張澤往宿舍走的時候默默地問了一句:“你說是不是找不回來了。”
張澤有些無言以對,沉默半晌,只得安慰道:“也……也不一定……”
然而剛回到宿舍,就發現教官正等在門口,一見鄭大錢兩人出現,連忙笑呵呵地走了過來,從兜裏摸出一只手機遞到鄭大錢面前,說:“哎,是不是你的?”
鄭大錢眼前一亮,連忙接過手機,左看右看,驚喜道:“是!是!教官您在哪找着的?”
教官笑了笑說:“你就別問了,拿了你的手機的人還回來的,他也不好意思承認,你就別追究了。”
盡管心裏還有些不舒服,可失而複得的喜悅還是占了上風,鄭大錢連忙一邊向教官道了謝,一邊打開手機,卻發現屏幕顯示“無sim卡”。
鄭大錢心中奇怪,連忙找了根針戳了戳讀卡的機關,發現裏頭果然沒有卡。
“怎麽……怎麽偷手機的……把手機還了,把卡拿走了?”張澤十分納悶,“這圖什麽?圖你的通訊錄?”
鄭大錢也百思不得其解,又仔細看了看手機背面,頓時眉心一跳:“這不是我的手機。”
“啊?”
“我的容量是8G的,這個是32G的。”
“什麽意思?教官拿了個別的手機……糊弄你?”
鄭大錢又拿起手機反複看了看,點開了手機圖庫,一張熟悉的臉赫然出現在了眼前。
軍訓的最後一天,彩排在下午就已經結束,從教官到學生都已經有些軍心渙散,全在盼着明天彙報之後就能休息了,因而晚上也早早地結束了訓練,全體自由活動,鄭大錢便氣勢洶洶地一路找到了播音系的歐陽烨,把他拽到了遠處的小溪旁邊。
“你什麽意思?”鄭大錢将手機拿在手上,一臉不滿地盯着歐陽烨。
“什麽什麽意思?”歐陽烨裝傻道,“你什麽意思?”
“幹嘛把你手機賠給我?又不是你偷的。”
歐陽烨挑了挑眉,“不是我的啊。”
“少裝蒜!你照片兒還在裏頭呢!”
“啊!”歐陽烨做作地一拍腦門,“把這茬兒給忘了!”
鄭大錢狠狠地擰着眉頭:“你到底想幹嘛!”
歐陽烨瞧了瞧鄭大錢,見他盡管一臉的兇神惡煞,卻全然沒有要把手機甩他一臉的氣魄,聯想到他中午哭得稀裏嘩啦的模樣,便胸有成竹地笑了笑,說:“沒想幹嘛呀,看你哭得我見猶憐的,不就一個手機嘛,你拿着用呗,我家還有呢。”
鄭大錢沒想到自己哭鼻子的窘相竟被歐陽烨看到,愈發恨得咬牙切齒,可偏偏他也真的需要這個手機幫他糊弄過這一關,暗自發了半天的狠,也只得默默收回手機,梗着脖子說:“行,算我借你的,回頭我攢夠了錢買新的還你。”
歐陽烨聽了,眼珠一轉,說:“你折算現金給我就行,我要那麽多手機也沒用,也不是新手機,就按三千算吧。”
“甭介,”鄭大錢擡了擡手,“你這32G的,我知道得五千多,我回去查了按原價賠給你。”
歐陽烨笑了笑,說:“那你非要給我那麽多我也不攔着,但是我可要利息。”
鄭大錢憤怒地握了握拳,咬牙問道:“多少利息?”
歐陽烨正要開口,忽然立了個正,朝鄭大錢背後正色叫了一聲:“教官好!”
鄭大錢一聽,下意識地回頭一看,卻發現身後只有是潺潺流水的小溪倒映着月光,接着猝不及防臉上就被輕輕地吻了一口。
“哎我就操──”鄭大錢回手又一拳揮了出去,歐陽烨卻歪嘴笑着輕輕跳開,一邊舔了舔嘴唇,一邊豎起一根指頭,倒退着說:“利息就是一天一個啵兒,今天的已經還啦,從明兒開始算,我給你記着,你甭着急哈!”
鄭大錢捂着臉又羞又氣,怒罵道:“操你媽!你個傻逼!你給我死切──!!!”
“好嘞!”歐陽烨輕佻一笑,轉身消失在了月色中。
第六十一道題 Remember the first day we had an argument
“借錢?”薛木萬萬沒想到,鄭大錢軍訓回來的頭一件事竟然是向他借錢,“借多少?”
“你有多少?”
“你要多少?”
“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薛木目瞪口呆,這個貫口是接不下去了,只能問道:“你闖什麽禍了?”
他仔細想了想,上一輩子除了鄭大錢出櫃失敗被迫從家裏搬出來窮得沒飯吃的時候跟他借過一次錢之外,從來也沒朝他開過口,這才剛上大學是要鬧哪樣?
“我……我軍訓的時候……手機被偷了……”
薛木一怔,猛然想起當初也确實有這麽回事,鄭大錢從大一軍訓開始,一直到工作三年,蘋果手機差不多是兩年丢一個,可是手機被偷了也都是家裏罵他一頓就給換新的了,也沒來找他借過錢啊。
“我……我同學把他手機給我了……”鄭大錢撓了撓鼻子,沒敢提歐陽烨的名字,因為他深刻地記得薛木跟歐陽烨不共戴天的模樣,還有如何以死相勸讓他離歐陽烨遠點,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又給歐陽烨親了,不得奔到學校去把他砍死才怪,“糊弄一下我爸媽……但是我得想轍還錢給人家呀……”
“你同學?”薛木想了想,“張澤嗎?”
鄭大錢一愣:“你認識張澤?”
“呃……”薛木張口結舌,“就……就那個……我跟你說過我做的那個夢嘛!夢見你的未來什麽的……就有張澤……”
鄭大錢眉毛打結,狐疑地看着薛木:“說得這麽瘆人呢……”
薛木尴尬笑了笑,又說:“就反正是個夢嘛……夢裏頭……他也不是什麽好人……你也離他遠點吧……”
“啊?”鄭大錢愈發疑惑,“他又怎麽了?”
“他……”薛木有些難以啓齒,當初張澤是鄭大錢在大學交的最好的朋友,可是最後卻成為了歐陽烨衆多的劈腿對象之一,這種狗血劇情──
薛木猛然一驚,抓着鄭大錢的手問道:“你沒遇見歐陽烨吧!”
“呃……沒……沒有……”鄭大錢一陣心虛,回避着薛木的眼神,糾結片刻,又說,“呃……遇是遇見了……但是我沒理他,你不是跟我說別理他嗎,我就沒理他。”
“真的?”
“真的真的……”鄭大錢掙了掙手腕,敲敲桌子說,“你別岔開話題,我跟你借錢呢,你到底有沒有?”
薛木抿了抿嘴,說:“我跟朝陽出去旅游的時候我媽給了我一千,我沒怎麽花,馬上開學,我媽估計能給我兩千,但是……但是我跟朝陽想一塊兒租房住呢……一般押一付三,怎麽也得湊夠五六千,我倆也正攢呢……”
鄭大錢一聽,驟然洩了氣,而後忙又笑了笑說:“哦沒事兒沒事兒,你拿不出來就算了,我……我回頭問問大钊、宇豐、小鵬他們……”
“拉倒吧他們家裏什麽條件你還不知道……”薛木皺了皺眉,“你這剛入學就欠同學錢也不好,尤其是欠張澤的錢更不好……這麽着吧,我先給你一千,等開學的時候我媽把錢給我我再借你一千,你自己也跟你爸稍微多要點兒,完了省着點兒花,兩三個月應該能還上吧?”
“那你跟朝陽租房的錢怎麽辦?”
“嗨……不差這麽兩個月的,他還能反了?”
“誰讓你把錢借給他的!”電話那頭的萬朝陽一聽同居夢破碎了,立馬就反了,“你把錢借給他了咱們倆怎麽租房!”
薛木沒料到萬朝陽竟然真敢吵吵,頓時拔高了音量吼道:“跟誰嚷嚷呢你!”
萬朝陽被饑渴蒙蔽了雙眼,毫不示弱道:“本來就是!都說好了一塊兒租房的!你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就把錢借給他!根本就不考慮我的感受!”
“你啥感受!精蟲上腦一天到晚就想那個!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我他媽那兒本來就是拉屎用的不是給你插的!難受着呢!”
“你明明就很爽!”
“爽個幾把!”
……
從浙江回來以後兩個人其實都有點不太愉快,之前一直窩在學校和靖溪雖然親親密密的,出去玩了一趟卻鬧了不少矛盾。
薛木當律師的時候全國上下到處的出差,也頗有些一把年紀看破了紅塵的感覺,旅游對他來說最向往的就是找個舒服的酒店民宿,一覺睡到下午兩點,起來随便找個人少的景點逛逛看看,吃吃當地的美食,累了就回房間看電視玩手機,就是絕佳的安排了。
可是萬朝陽卻與他截然相反,小時候沒出過幾趟北京,難得出來旅游,兢兢業業地做了十分詳細的攻略,幾點起床,坐幾路車到第一個景點,有什麽必須要看的要拍的要吃的,幾點結束,再坐幾路車到第二個景點,第一個城市待多久,第二個城市住幾天,恨不得一周的時間把浙江幾個著名的城市全都玩個遍。
薛木一開始還強打着精神跟着萬朝陽早起坐車,到第三天就實在扛不住了,再如何秀麗的風光在薛木眼裏不過都是大同小異,他的iPhone3和萬朝陽的諾基亞N97也拍不出什麽驚為天人的美景美食美人,漸漸不免開始心生埋怨,走路多一點就開始滿臉不悅。
萬朝陽看着薛木鬧脾氣,自己也不開心,他實在不理解好不容易出來玩一趟,幹嘛不打起精神好好吃吃玩玩看看拍拍,老想躺在如家何必還要跑浙江來,而且就算躺在如家了,為什麽不肯順便多做做愛做的事?
說到如家薛木更是一肚子氣,當初自己走南闖北,全是上市企業的金主爸爸承包的希爾頓萬豪喜來登,雖然住多了也有些膩,偶爾和鄭大錢出去玩時也都住的小清新的民宿,但也是從來沒住過如家七天一類的快捷酒店的。
當然,住快捷酒店他也沒覺得有多委屈,畢竟兩人現在都是學生沒掙錢,酒店房間雖然小點但乍一看也是整潔舒适的,問題的關鍵是一進如家萬朝陽就跟泰迪上身似的老想啪啪啪。
啪啪啪也不是不行,上回回靖溪的時候薛木也不是沒爽到,問題是萬朝陽自那一回之後自信心極度膨脹,完全沒有意識到那一次的大和諧靠的都是薛木的努力主導,只一心想着兩個人現在都能爽了,也就沒什麽委屈了薛木的負罪感了,每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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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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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