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22)
了。
第五十七道題 雖然人家說甜蜜甜蜜只是膚淺的東西
頹廢了一個多禮拜,薛木終于又重新找回了生活的激情。
他拿出了當年開電話會做記錄的手速,将萬朝陽的英雄攻略詳細的錄入到文檔中,然後到游戲論壇參考了一下其他的攻略,發現各種玩家自發研究的攻略雖然不少,但是普遍來說還沒有塑造獨特風格的意識,帖子排版也十分簡陋,甚至有些連任何排版都沒有,明明是非常見解獨到的內容,卻因為行文和格式亂七八糟而鮮有人問津。
薛木看了這些愈發胸有成竹,他首先确定了一種自己比較擅長、同時也比較适于輕松閱讀的文字風格,在萬朝陽認真翔實的攻略中穿插一兩句玩笑和趣圖,利用字體、字號、顏色這些初級的編輯模式,給帖子大大增加活力,同時也旁征博引,将論壇中已經發布的其他相關帖子鏈接放在文中,并且不吝溢美之詞,以便與其他樓主形成良好的互動循環,最後在帖子的開頭結尾以及簽名檔中反複強調“SUN”這個ID,以确保形成自己的“品牌概念”。
第一篇帖子發出去之後,薛木迫不及待地先把鏈接發給了萬朝陽,萬朝陽通讀下來頗為意外,自己口述的那麽枯燥繁冗的內容,竟然被薛木這麽一包裝,變得又诙諧有趣又印象深刻,頗有些“寓教于樂”的意味,只是他對這個ID卻有些不太理解:“孫?什麽意思?”
“什麽孫?”薛木有些緊張地等待着萬朝陽的評價,卻沒想到冒出這麽一句,以為自己是打了什麽錯別字,趕緊又檢查了一遍帖子。
“這個ID啊,為什麽叫孫?”
“噗──”薛木一口血噴到屏幕上,“什麽孫啊!那是sun!太陽!不是你嗎!”
“哦sun啊……”萬朝陽也被自己逗樂了,“我還說呢哪來的孫……但是你這叫sun合适嗎,日什麽的……”
薛木忍不住笑了笑,說:“日怎麽了,以後你的昵稱就是小日,挺可愛的!”
“什麽玩意兒……”萬朝陽苦笑着嘟囔了一句,“還小日呢……”
第一個帖子發出去之後并未如薛木所料一夜爆紅,可能是論壇太過活躍,一不留神就沉出了首頁,而如果沒有有效的頂帖,很快就會被湮沒在浩瀚煙海裏。
薛木看在眼裏有些心焦,心說要不要注冊幾個馬甲給自己頂帖?可是再一想又覺得風險有點大,萬一被管理員發現灌水什麽的搞不好還要封號。
猶豫再三,薛木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只用“木頭蛾子”的用戶名重新注冊了一個賬號,光明正大地以親友的名義幫忙頂貼,另一方面則把精力心思還是放在了繼續寫新攻略上頭。
如是搞了兩個禮拜,薛木保持着三天一更的頻率也發了四五篇帖子,也終于有了幾個“粉絲”,開始認真頂貼讨論,偶爾還會“催更”,點名求某些英雄的攻略,薛木內心激動不已,表面上卻還是要波瀾不驚,維持着“SUN”的人設,與粉絲們熱情互動。
Advertisement
而與此同時,高考成績也終于放榜了。
毫無懸念,萬朝陽輕輕松松拿了靖溪狀元,薛木的成績也妥妥進了政法,鄭大錢也超水平發揮,一不小心還浪費了三十來分,楊钊也有驚無險,擦邊進了北大,總之除了萬朝陽與當初不同外,其他的同學們都像上輩子薛木所見的一樣,穩穩地各自考進了理想的院校。
塵埃落定,作為班長的楊钊自然就忙着操辦起來了謝師宴的事,商量的結果也和當初相同,返校拿畢業合影那天一起聚餐,然後去白月光唱歌。
返校的時間自然是上午,聚餐和唱歌是在中午和下午,除了薛木之外,大部分的同學們都還住在靖溪,也沒有人考慮到他會有交通不便這個問題。
二零零九年的北京,地鐵還是兩塊錢坐到底,學生的公交卡還能打四折,可是二零零九年的夏天,東邊的地鐵還沒有通到薛木家,西邊的地鐵也還沒通到靖溪,剛剛從二中畢業的薛木還沒有拿到政法的錄取通知書,也只能使用着薛峰和賀冬蘭的普通公交卡。
薛木研究來研究去,發現要想準時到達學校領畢業照,坐公交穿越早高峰的北京城,那他恐怕五點就得出門了,因此最好的辦法只能是提前一天回靖溪,在老房子裏住一晚,第二天聚會結束了再住一晚,第三天再回來,穩穩當當。
萬朝陽得知這個安排興奮不已,雖然兩人每天都在短信電話語音從未間斷,可畢竟從高考結束至今也已經小一個月的時間沒見着面了,當即就向萬樹青報備了說要去“同學”家住兩晚。
“同學?薛木嗎?”萬樹青并不認得萬朝陽幾個同學,下意識地如此問道。
“嗯……”萬朝陽莫名有些心虛,“他們家搬朝陽去了,考完試就走了,這不一直沒見着嗎,完了他拿畢業照不方便,就先提前回來一天,再晚走一天,我就說正好跟他一塊兒待兩天。”緊張的萬朝陽無意識地話多了起來。
雖然萬朝陽生日和元旦那兩件事讓萬樹青心裏對薛木還是有些芥蒂,不過事情都過去了這麽久,他也就不太放在心上了,只是聽萬朝陽這麽一說,又不免問道:“他自己回來啊,那他家沒人?你讓他來咱們家呗。”
“不用不用……”萬朝陽連連擺了擺手,心說有你這麽壞兒子好事的老爹嗎,“我們那什麽……還有大錢兒和大钊呢,一塊兒在他們家玩兒,當着您玩兒不起來。”
萬樹青點了點頭,自然也明白這個歲數的小夥子在他這個叔叔面前難免拘謹,順口又問道:“他們都考哪兒了?”
“大钊北大,大錢兒中傳,薛木跟我一樣,政法。”
萬樹青忽然一愣,“你們是……商量好的?”
萬朝陽心裏一沉,卻故作淡定道,“是啊,他也想學法律,就跟我報一樣的了,一塊兒去……那不還有個照應嘛!”
“哦……”萬樹青看着萬朝陽,遲疑地點了點頭,心中卻暗道:難不成考那麽高分都不願意去北大是為了就合這個薛木?再怎麽講哥們兒義氣也沒有這樣的吧……
──出發了嗎
──出發了
──到哪兒了
──剛上車
──快到了嗎
──早着呢
──到哪了
──西單
──快到了嗎
──軍博了
──到哪了
──有完沒完!
在萬朝陽孜孜不倦的催促的短信中,薛木終于回到了靖溪,一下車就看見萬朝陽背着個破包站在車站邊上的樹蔭裏,汗流浃背,臉都曬紅了。
“你缺心眼兒啊!”薛木推了萬朝陽一把,“我不是說到了跟你說嗎?誰讓你在這等了?”
萬朝陽揉了揉被薛木搡了一下的胸口,臉上卻帶着止不住的微笑,“沒等,我也剛到。”
“放屁,臉都曬紅了。”薛木擡手摸了摸那發熱的臉,“也不知道擦防曬霜。”
萬朝陽擡手輕輕握住薛木的手,溫柔地在掌心裏捏了捏,仍只是微笑着看着他,只看得薛木臉上也熱了起來,連忙抽回了手說:“趕緊進屋吧,熱死我了。”
上樓開門開空調,薛木站在空調機送風口一把脫下T恤,惬意地舒了口氣,然後一拍大腿懊惱道:“剛才也沒買兩根兒雪糕!”
萬朝陽看着薛木光滑的後背因汗水微微反射着光,愈發顯得性感亮澤,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上前兩步,輕輕從背後将他擁住。
“哎呀都是汗!”薛木掙了掙,“起來起來,熱死了。”
萬朝陽卻用力箍了箍薛木的腰,僵硬的下身抵在了薛木的臀上,沉聲道:“不想起來。”
薛木的身體一僵,也不免動了動喉結,咬了咬嘴唇,低聲道:“先……先洗個澡……”
“我等不及了……”萬朝陽的話未說完,手卻已撫上了薛木那也早已挺立起來的分身。
T恤短褲很快被褪到地上,內褲與襪子一路鋪到卧室,萬朝陽的書包也被敞着拉鎖扔在床邊,從包裏掏出來的潤滑液和安全套散落在床上。
“啊……”炙熱的肉棒緩緩擠進了薛木溫暖的後穴,久違的鈍痛感和異物感再次将薛木包圍。
開了一次葷就憋了半年,萬朝陽早就已經如饑似渴了,盡管眼前的薛木臉上寫滿了痛苦,他還是兩眼冒火,情難自禁地一捅到底。
熱切的吻覆在薛木的唇上,靈巧的舌頭鑽進他的口腔當中,拼命地吸吮品嘗着他的唇舌,肉棒也是一樣急切地抽插遞送着,交合處不斷響起撞擊的聲響和咂咂的水聲。
“啊……唔……輕……輕點兒……”薛木微張着唇,無意識地回應着萬朝陽的吻,呻吟和讨饒聲不斷地被萬朝陽吞噬在口中。
“嘶……啊……”萬朝陽一聲低低的嘶吼,完成了自己的沖刺,再低頭一看,薛木不出所料又軟了。
“我……我……”萬朝陽撓了撓頭,滿懷愧疚,“我又光顧着自己了……我……我給你口……”
“嗯──”薛木來不及拒絕,下身卻已被萬朝陽含進了口中。
“啊……啊……”薛木的聲音與方才的痛苦全然不同,萬朝陽擡眼看着他迷醉的樣子,賣力地又是吸又是裹,手上也不忘撥弄愛撫着他的卵囊和乳頭,很快,随着周身一顫,乳白的精液噴湧而出,再次被他一口吞下。
“你……你別這樣……”薛木抽紙擦了擦萬朝陽的臉,“又不是什麽……好吃的……你別回頭鬧肚子……”
萬朝陽微笑着爬到薛木唇邊吻了一口:“怎麽不好吃?好吃着呢。”
“去……”薛木皺着眉推了萬朝陽一把,“一股精液味兒,腥死了。”
萬朝陽輕輕笑了笑,躺在薛木身邊,摟着他的肩膀,沉默片刻,說:“你剛才是不是又沒爽?”
“嗯……”薛木将紙團丢進床邊的垃圾桶裏,“沒事兒……你爽了就行了。”
“唉我剛才太着急了……”萬朝陽撓了撓臉,“半年沒那個了,我一時沒控制住……”
“沒事沒事……”薛木連忙安慰道,“這個本來就……反正我最後也射了就完了呗……”
“不行不行……”萬朝陽搖了搖頭,“我必須得把你操爽才行,要不我白當一號了。”
“……”薛木心中無語,話好像是好話,可是怎麽聽着這麽別扭?
“我好了。”
“什麽?”
“可以再來一輪了。”
“什麽?!”
“來,我這回慢慢操,給你操爽。”
“哎!不用不用!哎!哎!”
第五十八道題 I wanna take a ride on your disco stick
“啊……啊……”
陽光透過窗簾灑在卧室的床上,兩具年輕的肉體正糾纏在一起。
薛木環着萬朝陽的背,眉頭深蹙,輕咬着下唇,呻吟聲随着萬朝陽的動作而不斷地從口中逸出。
萬朝陽賣力地抽插着,眼神專注地盯着薛木的有些痛苦的臉色,目光向下一瞥,心卻一沉。
“你怎麽……又軟了……”他一手撐在床上,一手撫上了薛木已經疲軟的肉莖。
“嗯……”薛木仍緊緊閉着眼,撥了撥萬朝陽的手,“別弄我了……你快點……”
萬朝陽也不覺擰起了眉頭,扶着薛木的腰身直起上身,收起雙膝跪坐起來,将薛木的小腿架在肩頭,雙手把握着他的髋骨,又用力操幹起來。
“有沒有感覺?頂沒頂着?”萬朝陽一邊認真抽送着,一邊有些忐忑地問道。
薛木喘息着張開眼睛,看着萬朝陽的有些心虛的眼神,咬了咬唇,柔聲答道:“頂……頂着了……”
萬朝陽聽着薛木如此說,可垂目一看,那塊兒仍是萎靡綿軟的樣子,不免有些灰心,一面繼續抽插,一面又伸手去愛撫套弄,可無論如何賣力,直到自己射了出來,薛木也沒重新硬起來,最終還是結束之後手口并用,才給薛木打了出來。
“怎麽回事……”萬朝陽眉頭深鎖,躺在薛木身旁,好像全部的自信心都被擊垮了,“這兩天做了三四回了,回回都還是一樣……”
薛木胸膛還在起伏着,翻身撫了撫萬朝陽的眉眼,安慰道:“沒事兒……你爽了,我最後也爽了呀,這不就得了?”
“那不行,”萬朝陽推開了薛木的手,懊喪地坐起了身子,“這個事本來就應該是一起享受的,現在純是你咬牙讓我爽,完了又是我單方面給你弄,這根本不對!”
薛木尴尬地撓了撓頭,說:“那……那可能就是這樣……我……我就是沒有那種感覺啊……可能我不适合做零號?”
萬朝陽聽言,扭頭看了看薛木,問道:“那你想操我嗎?”
“……”薛木下意識地瞄了一眼萬朝陽的屁股,“不想。”
萬朝陽默默嘆息一聲,又像是無奈,又像是松了口氣,“那怎麽辦,老這樣也不行啊。”
薛木撓了撓鼻子,只得又安慰道,“沒事兒……慢慢來呗……這個……這個也要磨合吧我覺着?不行……就看點兒片兒學習學習……”
萬朝陽沉默半晌,擡眼看向薛木,道:“我從小到大,除了體育方面不好之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麽挫敗的事,我在Google上都查得明明白白的了,什麽角度、力度、速度,都是按着科普的來的,我真是想不明白怎麽就是不行。”
薛木聽言,忙道:“哎你這麽說,這不也算是一種體育活動嘛,難免你不擅長……你就是……嗯……加強加強鍛煉,健健身啊游游泳啊什麽的,身體素質好了,這事兒……沒準兒就能強點兒。”
“你确定?”萬朝陽問道。
“不确定……”薛木一陣心虛,“我只能是這麽猜測……而且我可能真的就……我本來就是直男吧應該!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這麽放下矜持地給你那什麽……所以……所以我可能就是……就是身體上沒有那個功能你明白麽?”
萬朝陽眉頭一皺,“什麽亂七八糟的比喻……你是直男?怎麽着?你還想幹女的?”
“……”薛木無奈地翻身下床,“算了算了,不聊了,趕緊洗個澡吧,待會兒遲到了。”
返校領畢業照的時候,難得學生老師們都個個笑逐顏開,苦熬了一年的時光,此刻總算都得到了解脫,即便偶爾有發揮失常名落孫山的,也都在一片喜氣洋洋的氣氛中被淹沒了自己的沮喪。
聚餐的地點是連興城裏一家名氣不小的飯店,十三班包下了三樓最大的包間,分了三大桌才終于坐下。
各科老師都列席其中,李曉梅端起酒杯,卻也不想再發表什麽長篇大論,只一聲誠懇的祝福,便宣告了開席。
學生們一一向老師們敬酒致謝,很快就有些不勝酒力的上了頭,說着說着就開始稀裏嘩啦地哭了起來,有的是對那苦悶卻充滿幹勁的高三的懷念,有的是對即将到來的未來的膽怯,也有的是對終将散場的友情的不舍。
向來是性情中人的鄭大錢也是頭一批開哭的人之一,兩瓶啤酒落肚他就開始摟着薛木眼淚汪汪,口口聲聲和他一起從小長到大,現在終于要分開了如何如何。
薛木吸取了元旦那回的教訓沒敢多喝,一面輕拍着鄭大錢安慰他,一面心中暗自吐槽兩個人都沒有一個出北京的,說什麽分不分開的,更別提畢業回國之後就又一起租了房子住了三年,哪來的這麽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
萬朝陽為人處世一向比較冷淡涼薄,出于禮貌一一向幾位老師敬了酒,又跟同宿舍的喝了兩口,便在薛木旁邊坐下,冷冷地看着挂在薛木身上的鄭大錢,不再舉杯了。
薛木一邊寬慰着鄭大錢,一邊扭頭看了看臉色有些發白萬朝陽,低聲問道:“你喝了?”
“嗯……”萬朝陽點了點頭,動作有些遲緩。
“喝了多少?”薛木又問。
萬朝陽仔細回想了一陣,說:“一瓶……吧……”
“啧,”薛木皺了皺眉,“大夫說了你過敏,還喝?”
萬朝陽看了看薛木,措辭半天,開口道:“不喝了。”
“誰說不喝了!”懷裏的鄭大錢突然蹦了起來,“都不許不喝!不醉不歸!”
聚餐結束,老師們自行退場,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又湧進白月光,開了一個宛如年會會場的大包廂,吐了一起的鄭大錢恢複了幾分精神,但醉意卻沒有消退,握着麥克風蹦蹦跳跳地狂唱了一頓王心淩,最後把上衣一脫,在歡呼和尖叫聲中大跳了一曲舞娘。
薛木與萬朝陽相依相偎地擁在一起,微笑地看着臺上瘋狂舞蹈的鄭大錢,忽然莫名有些心酸,上一世裏鄭大錢也是這樣,永遠快快樂樂,永遠沒心沒肺,在大大小小的聚會活動中他都是最活躍最有感染力的那一個,好像從高中到工作,一直都沒有變過,但只有薛木知道,他也有着各種各樣的煩惱和苦悶,只是從來不願意讓別人知道,不過好在,現在的他還是真的那樣單純的快樂的。
“你再喝點吧。”萬朝陽忽然在耳邊輕輕說道。
“什麽?”薛木扭頭看了看他醉眼朦胧的樣子。
“我喜歡看你……喝醉的樣子……”
薛木忍不住笑了笑,說:“還有你這麽勸酒的?”
萬朝陽的頭靠在薛木的頭上,輕輕蹭了蹭,說:“你喝醉了……特別可愛……”
薛木忍俊不禁,擡手摸了摸萬朝陽的臉,“你現在這樣也挺可愛的。”
萬朝陽攥住薛木的手,噘嘴就要親他,薛木連忙躲了躲,四處張望一番,好在他們坐在整個包廂最角落的地方,大家也都忙着說笑玩鬧,也沒人注意到他倆。
“親一個……”萬朝陽噘着嘴,醉醺醺地,像個不講道理的小男孩。
薛木看着他幼稚可愛的模樣,心裏卻不覺加速了起來,左右瞄了瞄,探着頭輕輕吻在了他的唇上。
“薛木……”一個輕快甜美的吻結束,萬朝陽一把擁住薛木,把頭埋在了薛木頸窩裏。
“嗯?”
“對不起……”
“什麽對不起?”薛木眼睛還在四處亂瞟着,生怕別人會看到他倆這副太過親昵的模樣,而緊張之餘,竟然還有些莫名的興奮。
“我……我技術太差了……弄不爽你……”萬朝陽的聲音悶悶的,滿腔的自責和委屈。
“怎麽還糾結這事呢……”薛木口中有些發幹,連忙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啤酒,然而一探身子,才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有了些反應。
“我從來沒有……沒覺得自己……這麽笨過……為什麽就是學不會……”
薛木心頭一熱,捧起萬朝陽的臉,發覺他眼眶竟然有些泛紅,配合着一張醉酒發白的臉,竟像個委屈的小兔子似的,看得他心疼不已、也莫名地心動不已,他輕輕撫了撫那有些紮手的寸頭,附到他耳邊柔聲道:“傻小子,我喜歡你,我願意跟你做,至于那什麽……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萬朝陽委委屈屈地說,“我就算自己不爽……我也想讓你能爽。”
薛木笑了笑,說:“那咱倆這不想得一樣嘛。”
“唉……”萬朝陽深深地嘆了口氣,“我真是廢物……”
“不至于不至于……”薛木趕緊又安撫地摟了摟萬朝陽,感受着他溫熱的鼻息,動了動喉結,“要不……咱們換個方向努力努力試試?”
匆匆與同學們作別,薛木裝作扶着醉酒的萬朝陽提前離場的樣子,飛速打了輛車回了家,一進家門就迫不及待地扒光了萬朝陽将他推倒在了卧室床上。
“你要……操我嗎……?”萬朝陽迷迷糊糊地問道。
“不……”薛木咬了咬下唇,抽起旁邊的枕巾蓋到了萬朝陽眼睛上,除掉自己的衣服,跨坐在了萬朝陽的身上。
酒意侵蝕着萬朝陽的思考能力,枕巾遮擋了他的視線,只有下身被薛木的腸壁包裹的觸感一如既往,而耳邊聽到的薛木的輕吟,似乎由于前幾次不同。
薛木一手扶着萬朝陽的肉棒一點一點地坐下去,一手撐在萬朝陽炙熱的胸膛,這兩天以來做愛的頻率太高,已經不需要什麽擴張的步驟,薛木就已經可以容納進萬朝陽的分身了,鈍痛感與異物感也似乎沒再那麽強烈,同時竟然還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滿足感。
“呼……”整根沒入,薛木居高臨下地看着雙目被蒙上的萬朝陽,他的嘴唇微張,雙手無意識地扶着薛木的腰側,胸膛有些激動而忐忑地起伏着,而自己的充血的肉棒橫陳在他的小腹上,早已淌出了一灘透明的液體。
薛木難以相信自己會以這樣的姿勢騎在一個十八歲的小孩兒身上,忙甩了甩頭,想擺脫這種羞恥的念頭,繼而雙手撐着萬朝陽的胸口,緩緩地移動起了自己的腰臀。
“啊……”薛木和萬朝陽幾乎是同時發出了一聲輕吟,萬朝陽從未體驗過不用自己出力而由薛木主導的快感,而薛木也因自己掌握着移動的速度和角度而有效地避免了很多痛感,甚至品嘗到了一種微妙的摩擦而生的快感。
“啊……啊……寶貝兒……爽……”不知是不是醉意上頭,萬朝陽胡言亂語地叫了薛木一聲“寶貝兒”,薛木聽在耳中,愈發覺得羞臊,同時卻也生出了一種強烈的愉悅感。
他慢慢加快了速度,搖擺着自己的腰肢,吞吐着萬朝陽的肉棒,而自己的分身也在萬朝陽的小腹上不斷地輕輕摩擦,流出了越來越多的液體。
萬朝陽終于情難自抑,一把掀開眼前的枕巾,撐起上半身将薛木擁進了懷裏。
“啊──”驟然又深入的幾公分讓薛木情不自禁地驚呼了出來,還來不及反應,萬朝陽卻已經托着他的雙臀,開始猛烈地抽插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我操……你他媽……不是喝多了嗎……”
“就喝了一瓶……我心裏有數……”萬朝陽玩命地操幹着,只是說話還是有些不利索。
“嗯……嗯……啊……啊……”薛木扶着萬朝陽的雙肩,跪在床上的雙腿有些打顫,他明顯察覺到了自己感受的變化,盡管沒有所謂的什麽前列腺高潮,卻明确地在萬朝陽的遞送摩擦中感覺到了一種微妙的快感。
“爽嗎……爽嗎……?”萬朝陽一手托着薛木的臀,一手攥住了他堅挺的肉棒。
“爽……爽……”
“真的?”
“真的……爽……”
萬朝陽大受鼓舞,一面繼續抽插着後穴,一面不停地套弄着肉棒。
“啊啊啊啊啊……”薛木從未感受過前邊後邊一同夾擊的快感,一時只覺天旋地轉欲仙欲死,終于,身體一陣輕顫,射在了萬朝陽手中,同時後穴一緊,也夾得萬朝陽射了出來。
“啊……我操……”薛木徹底脫了力,癱倒在萬朝陽的身上。
“這回……爽了?”萬朝陽的酒勁還沒褪,說話仍有些吃力。
“嗯……”薛木連答話的力氣都沒有,虛弱地點了點頭。
萬朝陽終于露出了滿足的笑容,擡手撫了撫薛木的背,“下回的目标……操射!”
薛木喉頭一甜,感覺一口鮮血就要噴出來了。
第五十九道題 屬于我們閃閃發亮的愛情 我們再一起努力
一場難得的歡愉之後,疲倦和酒意催着兩人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已是晚上十點來鐘,兩人的肚子都咕嚕咕嚕地叫個沒完。
薛木有些茫然,在這個還沒有外賣軟件的年代裏,窮鄉僻壤的靖溪又沒有夜夜笙歌的麻小燒烤,這個點兒餓了能吃什麽?
“你家有菜嗎?”終于清醒過來的萬朝陽問道,“我會做飯。”
薛木打量了一下萬朝陽,撇嘴道:“先不質疑你手藝怎麽樣,我們家好幾個禮拜沒人住了怎麽可能有菜啊。”
萬朝陽默默點了點頭,擡眼看了看表,說:“實在不行……上我們家吧,我們家應該還有吃的。”
“拉倒吧。”薛木一想起萬樹青就滿心的尴尬,只能翻身下床來到廚房,打開櫃櫥和冰箱仔細翻了翻,萬幸在冷凍櫃裏找出了一盒速凍餃子,頓時松了一口氣,刷鍋接水開火,不出十分鐘熱騰騰的餃子就出鍋了。
電視裏重播着《武林外傳》,空調送着冷風,餃子冒着熱氣,薛木與萬朝陽都只穿着一條內褲坐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吃着餃子。
薛木盤腿雙腿,一邊吃着看着一邊傻樂,或許是太久沒有接觸這麽古老的笑話包袱了,竟然讓他好幾回笑得差點嗆着。
萬朝陽的心思卻不在電視上頭,目光不住地往薛木身上飄,煮餃子時被熱氣熏了滿頭的汗水,配合着一邊吃餃子一邊笑得咳嗽的狼狽模樣,在他眼裏卻怎麽看怎麽覺得賞心悅目。
“看我幹嗎?”萬朝陽的眼神終于被薛木發現了,“我臉上有花兒啊?”
“看你好看呗。”萬朝陽微笑答道。
“嘁……”薛木白了他一眼,嘴角卻忍不住勾了起來,然後又被電視上錢夫人一句“不用找了,我送貨上門兒”逗得捧腹大笑,碗裏的醋都差點灑了一身。
萬朝陽沒被包袱逗笑,反而看着薛木的笑容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薛木看着萬朝陽,笑問道:“你是樂錢夫人呢還是樂我呢?”
萬朝陽微笑答道:“我就是樂這種感覺。”
“什麽感覺?”
“浪漫的感覺。”
“浪漫?”薛木忍不住又笑出了聲,“穿個小褲衩兒吃速凍餃子看武林外傳有什麽可浪漫的?”
萬朝陽想了想說:“感覺就像咱倆提前過上了兩個人的日子,平淡的浪漫。”
“喲喲喲,還平淡的浪漫呢,”薛木撇了撇嘴,“咱倆在一塊兒就過這種日子?我跟你說一百八十平的大床、三層大別野、自帶花園泳池、車庫裏停着五輛頂配跑車、川魯粵淮法英德意的廚師随時standby、管家女仆警衛加起來不少于十人,這樣勉強能扒上‘浪漫’的邊兒。”
萬朝陽聽言又笑了笑,說:“成,那我朝這個方向努力。”
“你?”薛木挑了挑眉,又夾了一個餃子轉頭看向電視,“你先打好你的游戲吧!”
一趟靖溪之行結束,回到朝陽,薛木只覺得神清氣爽身心愉悅,竟然有一種微妙的仿佛嫖了個娼的滿足感,繼而想到自己二十七歲的高齡嫖了十八歲的萬朝陽,頓時感覺警鐘長鳴,不敢再胡思亂想。
萬朝陽雖然沒有薛木想得那麽不堪,卻也是一樣由內而外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送走薛木之後就火速開展了自己的家教業務。
萬樹青一開始沒想到萬朝陽會有這種想法,在他看來暑期實踐确實有益,不過也沒必要一節課帶四五個學生這樣薄利多銷,賺錢的目的蓋過了實踐的手段,難免有些本末倒置。
不過在他得知萬朝陽是計劃用自己掙的錢去旅游之後,倒覺得欣慰不少,幫着他促成了這事,心說這孩子經歷了一回高考,真的懂事了許多,還知道要自己掙錢帶老爸出去玩了。
然而令萬朝陽有些沒料到的是課程沒有想象中的輕松,因為他原本只幫薛木一個人講過題,雖然薛木自認為自己天賦有限、全靠努力,可實際上他能在靖溪進入二中的實驗班已經是非常出色的學生了,只是與其他同班的擅長理科的同學相比稍顯遜色而已。
可慕着“靖溪狀元”之名前來的學弟妹們的資質就實在參差不齊,原本十分鐘就能給薛木講透徹的內容,有時一個鐘頭也說不明白,而且一起教的學生太多,難免出現一個學生早就明白了無心再聽、另一個卻始終眉頭深鎖不得其解的情況。
萬朝陽不得不給領悟快的布置新的內容,然後反複給跟不上的講舊的內容,導致做難題的一直思路受幹擾,進度慢的又覺得自尊心受挫,總是給萬朝陽折騰得焦頭爛額。
而另一邊薛木的賺錢偉業進展得也不甚順利,盡管保持着穩定的更新頻率和十分用心的粉絲維護,帖子也都被管理員加了精,樓也蓋了不少層,可他還是明顯感覺到熱度達到了瓶頸,而且這種瓶頸似乎不是他再繼續如何努力就能打破的。
正在困擾的時候,錄取通知書已經送上了門,同學們紛紛在QQ群裏報了喜,鄭大錢的一句“終于可以把校內和FB上的院校光明正大地改掉了”忽然驚醒了薛木,他竟然忘記了還有社交網絡這回事。
電光火石,薛木自己先注冊了一個人人的賬戶,然後瘋狂地把所有能加的大學中學小學校友都加了一溜夠,把能開的功能也全都開了個遍,随後就迅速地分享了一篇最熱門的攻略帖子,接着又催促着萬朝陽也開了賬號,重複他的這一系列操作。
萬朝陽正忙着給學生講課,哪顧得上這些,敷衍兩句之後也就顧不上那麽多,幹脆把密碼告訴了薛木讓他去折騰了。
薛木對萬朝陽主動上交密碼這事沒有任何關于“兩個人彼此坦誠親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