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五篇文完結啦!還是有沒有紅!(…… (4)
了自己的武僧之旅。
一個人的魔獸世界是寂寞的,在這樣一個宏大的世界觀裏,從卡列姆多到東部王國,從諾森德到潘達利亞,從艾澤拉斯到德拉諾,薛木操縱着那看起來有些笨拙的熊貓人,一步一步、一點一點地奔走在高山與密林、王城與海港。
他沒有倚老賣老地去找依法沉迷的師弟妹們帶他升級,也沒有非拖着打DOTA和LOL的萬朝陽來給他作伴,而是認真地将這游戲當做時間的消遣,一絲不茍地完成着那些NPC交付給他的任務,聆聽着角色們的故事,欣賞着這個世界的壯麗詩篇。
雖然這個世界沒有他熟悉的劍三那麽江湖兒女、快意恩仇,但每個種族每個角色每個英雄的故事,都仿佛一首瑰麗的史詩,而且在這個世界的冒險中,他還見到了許多曾經玩過的DOTA裏面英雄的原型。
大法師吉安娜,逐日者凱爾薩斯,山丘之王麥格尼銅須,先知薩爾,牛頭酋長貝恩血蹄,暗夜精靈泰蘭德,惡魔獵手伊利丹……
看着這些曾經操縱戰鬥過得英雄角色,一個個面對面地站在自己的面前,每每讓薛木心中無限感慨,仿佛自己真的成了那大千世界裏渺小的一員,在如雷貫耳的英雄勇者面前,不過是一個卑微平凡的無名小卒。
只是到最後,薛木也始終沒能把自己的角色升到滿級。
他很清楚,對于這樣一個游戲來說,滿級才是真正的開始,副本、團戰、競技場,那些才是游戲的精華所在,但他卻在一點一點練級做任務的過程中,收獲了許多預料之外的愉悅和快樂,那種感覺,比當初玩夢幻時抓一個變異寶寶、打DOTA時攻破地方泉水、玩劍三時拿到一個大橙武都更讓他滿足和惬意,也讓他第一次真誠地感嘆一個游戲的魅力和價值的所在。
不過為什麽他沒有堅持繼續玩下去呢?
因為爐石傳說公測了。
【爐石傳說】
爐石在內測甚至封測階段的時候,萬朝陽便作為推廣合作的主播便已經提前參與了試玩,這類卡牌游戲一貫不是他的興趣所在,只不過薛木給他接了這個單,他也就來者不拒地随便玩玩,然而令他沒料到的是──這游戲可真他媽好玩!
薛木是在WOW玩累了活動脖子的時候,偶然扭頭瞥見萬朝陽的屏幕而被吸引過去的,他驚訝地指着與萬朝陽對決的薩滿,高呼道:“卧槽這不薩爾嗎!”
“嗯……”萬朝陽眉頭緊鎖,鼠标在手牌和技能上來回游移半天,腦中飛速地計算着後面的步驟,最終無奈地嘆了口氣,點下了認輸。
“哎?幹嘛認輸了?”薛木看着在不甘中裂成了碎片的瓦莉拉,疑惑地看向萬朝陽,“不是還有好多血呢麽!”
薛木自己當初沒怎麽玩過爐石,剛剛公測火爆的時候他在美國留學,回來和鄭大錢同居後偶爾見他打過兩局,但剛開始上班的他還是頗有些積極進取的态度的,業餘時間也總想着努力健健身,便沒有和鄭大錢一起入坑,等到後來思想漸漸怠惰,也開始陪鄭大錢一起打游戲的時候,爐石在鄭大錢那裏已經是過了氣,因而這回見萬朝陽玩,倒還覺得十分新鮮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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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朝陽退回到主界面,開始整理自己的牌組,薛木則眼前一亮,又驚道:“這不是吉安娜嗎!這不是古爾丹嗎!這不是安度因嗎!”
“是是是……”萬朝陽皺着眉頭,難得地有些不耐煩,“都是魔獸裏的人。”
“哇!卡也是!”薛木看得愈發興奮,“女王!大範!火車王!大螺絲!哇塞還有周卓啊!”
“有有有,都有……”萬朝陽聽着薛木的腔調有些奇怪,回頭看了看他亢奮的眼神,遲疑問道,“你……你想玩玩試試?”
“好啊!”薛木迫不及待地奪過鼠标,毫不客氣地直接坐到了萬朝陽大腿上,“哇九個職業啊,哎?沒有武僧啊……哪個職業厲害?啊啊啊不管了我要玩吉安娜姐姐!這個怎麽玩啊?”
萬朝陽有些哭笑不得地一一給薛木講了講基礎的規則,然後指導着他打了一局人機,不出所料地大獲全勝,給薛木激動地手舞足蹈,屁股在萬朝陽胯間來回扭動,直蹭得萬朝陽欲火中燒,正要發作,卻被薛木一腳踹開:“去一邊兒去,先給我玩會兒!”
那天晚上,直到睡前薛木也沒離開座位,萬朝陽無奈地嘆了口氣,想着這麽多年不知道多少回薛木在他熬夜打游戲的時候獨自入眠,這回他也總算成了一回“游戲寡婦”了。
然而萬朝陽嘀嘀咕咕地自己睡去之後,一覺醒來發現薛木竟然還在電腦跟前一邊摳腳一邊不斷地發“你好”催對面的出牌,吓得他趕緊強行關了機,将亢奮得有些駭人的薛木扛回了床上,死死地壓在身下,動彈不得薛木叫嚣着掙紮一通,終于筋疲力竭地沉沉睡去,一覺到了黃昏才醒。
恢複幾分理智之後,薛木也對自己這誇張的沉迷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其實爐石的節奏很快,一局最長也就二十分鐘,而最短的五六分鐘便會結束,大約玩到一兩點的時候,薛木就知道該睡了,心中便想着“再打一局”就睡,可是這一局贏了就有些亢奮地想再贏、輸了就有些不服氣地要翻盤,再後來每一局開局時都告誡自己不管輸贏打完這局就睡,可是結束之後還是不由自主地再次點開對戰,就這麽着一不小心,便玩到了天亮。
萬朝陽默默地看了看自己地戰績,早已經被薛木将勝率拉低得一塌糊塗,而費盡心思研究出來的牌組,也被禍禍得亂七八糟,他壓了壓心中的不滿,默默給合作方發了個郵件,又要來了一個測試資格,重新給自己練起了一個新號。
薛木知道自己玩了個通宵又睡了個白天冷落了萬朝陽,忙上趕着一頓讨好撒嬌,可是軟話沒說兩句,就又被萬朝陽精彩的對局吸引了目光,眼看着萬朝陽切菜似的完虐各路敵手,愈發看得他五體投地,原打算取悅賣萌的話,到最後卻真心實意地跪倒在了萬朝陽腳邊,模仿着三井壽哭着說:“教練……我想打爐石……”
雖然爐石這個游戲說到底是個策略卡牌,講道理是沒有RPG和MOBA那麽激烈精彩的,可是從職業選擇、卡牌組合、到每次對局每一回合水晶的取舍,都需要極為缜密的思維邏輯,而且與其他游戲不同的是,卡牌的另一個特點是不确定性,即便備出一套天胡牌組,手氣不佳怎麽也抽不到需要的牌,照樣也只能低頭認輸。
薛木萬分投入地跟萬朝陽一起研究學習了起來各個職業的打法,兩人一人一臺電腦,各自準備牌組,然後互相切磋讨論,仿佛回到高中時一起研究物理題的狀态,只是當然,游戲要比做題好玩多了。
唯一有些遺憾的是,萬朝陽手氣太壯,有時即便他指導着薛木組出了一套完全克制他的牌組就為了讓他贏個爽,可最終薛木總之非酋上身,把把卡手,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歐皇萬朝陽十分不落忍地将他摧毀殆盡。
而萬朝陽天生的這張歐皇臉在公測之後更是體現出了它難以想象的價值,封測內測階段客戶端裏是将所有的卡牌都提供給玩家以便體驗的,而公測之後除了基礎牌組,所有的高級卡都還是要靠花錢買包來開,薛木大手一揮先開了四十包,驚喜地開出了他最愛的希爾瓦娜斯,而萬朝陽的四十包,十紫五橙三金,看得薛木直接嘔出了一口老血。
萬朝陽作為職業玩家,必然是要搜集到全套卡組以便試驗攻略的,因此花錢買包的事自然不會放在眼中,可是如此變态的橙卡金卡幾率,不拿出來炫耀一下委實也說不過去,于是萬朝陽專門錄了一期直播開包秀,到最後還有幾百個包都還沒開完,所有的橙卡卻早已收集齊了,而這一期驚天地泣鬼神的直播,收到的打賞最後竟然比買包花的錢還多,裏外裏,白賺。
薛木冷冷地旁觀了直播的全程,最後臉上只剩下了四個字:笑不出來。
【風暴英雄】
爐石在萬朝陽和薛木的世界裏紅火了兩年的時間,中間萬朝陽做手術的時候都天天捧着iPad舍不得放下,而當風暴英雄開始測試後,他卻果斷地抛棄了爐石,投入了風暴的懷抱。
對于萬朝陽來說,MOBA游戲就是他的白月光,什麽RPG和卡牌在MOBA面前都不過是一抹蚊子血,這回暴雪首次做了幾大游戲的聯動,顯然是野心極大,要把當年魔獸争霸打下卻又被DOTA2和LOL瓜分的江山一舉奪回。
薛木這一回也是難得地在合作開始前便已經開始摩拳擦掌地想要和萬朝陽一起玩,雖然MOBA游戲并不是他的愛,但所謂“暴雪出品、必屬精品”,他也很想看看在當今的情勢下風暴還能殺出一條什麽樣的血路,當然更令他其他的另一個原因,還是那些熟悉的角色,終于可以再度登場了。
萬朝陽這回也學乖了許多,提前就給薛木多要出了一個測試資格,以免自己的賬號又被他禍禍,而薛木卻并不在意這些細節,他只是每天都在急切地等待着測試開始的那一天,想要操縱着他的吉安娜和希爾瓦娜斯攻城略地、揮斥方遒。
到了測試終于開始的當天,兩個人都激動不已,什麽新手教學什麽人機對戰都不管,一個字就是幹。
萬朝陽一貫最熱愛秀操作的打野,上來就先從刺殺型裏選定了伊利丹,而薛木心心念念瞄着的吉安娜和希爾瓦娜斯都被人秒選,看着令人眼花缭亂的角色頭像們,只得暫且胡亂地選了一個打WOW時的另一個熟人──麗麗。
結果這頭一把誤打誤撞選下的輔助治療型英雄,一不小心就被薛木玩成了本命,他一直以來都沒怎麽玩過輔助,始終喜歡的都是千裏之外取人首級的高傷害高爆發角色,可是當萬朝陽操縱着并不熟練的伊利丹茍延殘喘地逃命回來時,他一個千杯不倒,再丢出一個治愈佳釀和雲端祥龍到萬朝陽的身上,而後揮出兩道炫目之風,敦厚的奶量瞬間挽回了萬朝陽徘徊在生死線上的狗命,他頓時覺得自己簡直是力挽狂瀾、奕奕發光的救世觀音。
其實說實話,即便不跟萬朝陽比,薛木也并不是一個特別擅長游戲的人,尤其是對于MOBA,他選英雄的頭一個要素就是必須得是遠程,如果需要和敵人貼身肉搏,他總是忍不住想要抱頭逃跑,因此他總是選擇AP和AD這樣的定位,遠遠地站在人群後面,開槍、射箭、放技能,一有敵人靠近立馬走為上策。因此與其說他擅長AP和AD,倒不如說他只敢、只會、只願玩這樣的英雄,遠程輔助雖然也算是他的考慮範圍內,但是殺不到人的英雄他也并不很放在眼裏。
而今一個麗麗,意外地給他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他才終于明白原來象征着愛與和平的治療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職業,他指揮着那可愛的小熊貓人滿場奔走、救死扶傷,感覺自己宛若一個小天使,甚至一邊奶着一邊忍不住哼唱道:“只要人人都獻出一點愛,世界将變成美好的人間。”
薛木陰差陽錯地找到了屬于自己的定位,萬朝陽卻對這個游戲機制感到有些頭疼。
雖然作為MOBA游戲,勝利目标仍是推掉對方的泉水,可是與他從前玩的不同,風暴英雄裏沒有金幣和裝備的概念,只有每升幾級要進行選擇的天賦和大招技能;每個英雄的經驗也是團隊共享的,不存在一個人單獨神裝卻被隊友拖後腿的情況;角色定位也與一般的力量、敏捷、智慧不同,除了戰鬥性、刺殺型、輔助性之外,還多出一種專業型;而且每個地圖都有特殊的劇情機制,并非一味無腦地殺人拆塔就能獲勝,有時一個機制沒搶到便直接被翻盤,也有時只顧着搶機制最後卻滿盤皆輸。
萬朝陽積澱多年的經驗和自信都遭到了這個游戲的全面挑戰,他不得不耐下心來一面反複練習試驗不同的打法,一面也要不斷調整自己的心态去适應這種全新的游戲方式,而薛木卻優哉游哉,把麗麗練得得心應手之後,又美滋滋地練會了泰蘭德、瑪法裏奧和光明之翼,自稱三元橋第一大奶。
而一向熱愛挑戰刺激的萬朝陽,則把眼光放在了這個游戲最獨特的專業型英雄上頭,一心研發刁鑽古怪的打法,把什麽希爾瓦娜斯、重錘軍士、紮加拉、奔波兒灞玩得出神入化、爐火純青,他倆這一個悶頭拆塔抓不着、一個滿場亂竄打不死的一專業一治療組合,随便組上幾個吉安娜、雷諾、穆拉丁之類的便可以大殺四方,頗有些讓人聞風喪膽的雌雄雙煞的架勢。
對于一個MOBA游戲來說,當一開始的新鮮感漸漸消失,各路英雄們也都試過玩過之後,剩下的內容就只剩下了不斷地試錯和練習,若想繼續吸引玩家,只能不斷地推出新的英雄、并且不斷調整已經出場英雄的平衡性,風暴英雄對比其他游戲來說,還有一個地圖的內容可以當做不斷推陳出新的部分,但無論如何,終究也還是會慢慢失掉剛剛橫空出世時的特色魅力,漸漸落到與同樣的競争位置上。
萬朝陽盡管很欣賞風暴在這種游戲上做出的新的努力和嘗試,也為此很是沉迷了一段時間,不過日子久了,他還是懷念DOTA和LOL,在合作推廣的期限結束後,也就慢慢地放下了這個游戲。
少了萬朝陽的帶飛,三元橋第一大奶也終究無法以一己之力奶動全場,更何況MOBA游戲本就不是他所愛,慢慢輸得多了,也就終究失掉了興趣。
而當他們的興致漸漸消散後,又一款全新的游戲再次挑動起了他們的神經──守望先鋒來了。
【守望先鋒】
薛木在收到守望先鋒的推廣合作要約時一秒陷入了亢奮,當年這個游戲公測的時候他已經早就堕落成了和鄭大錢一樣的游戲宅,公測前幾個月就在天天嚷着“沒有守望先鋒玩我要死了”,在英雄角色們一個一個釋出的時候摩拳擦地恨不得将時間快轉,而到了終于公測開始便迫不及待地沖進花村一通狂轟濫炸。
他和鄭大錢大約一起玩了有一年半的時間,直到他離開那個世界之前,盡管手游幾乎已經稱霸世界,他們仍舊會一起跑去網吧樂此不疲地“打屁股”。因而算起來已久違了近十年,說起這個游戲,愈發讓薛木手癢難耐。
萬朝陽對此有些意外,他知道薛木是喜歡RPG的,卻從未聽說過他竟還喜歡射擊類游戲,自己從前也推廣過幾樣射擊游戲,也沒見薛木如此激動過,心中暗自揣測不知這游戲究竟有什麽特別之處,莫非僅僅是因為暴雪出品?可是都是全新的游戲,已經沒有薛木喜歡的那些老角色了呀!
在這樣的懷疑和隐隐的期盼中,官方網站開始一點一點釋放游戲的消息,不管怎麽說也是暴雪的全新巨制,整個游戲界都還是難免為之激動的,即便萬朝陽對于射擊游戲沒有什麽特別的興趣,但出于合作的專業态度和單純的好奇,也開始默默關注起了這個游戲的內容。
而随着情報慢慢慢慢地釋出,世界觀、玩法、地圖、英雄,像副畫卷一樣緩緩地在他面前鋪陳開來,不知不覺便将他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過去,很快便也陷入了薛木當初一般的急切和狂熱,天南海北地找着官方非官方的資料視頻,如饑似渴地“吸一口”。
薛木在一旁忍不住露出了過來人一般慈祥的微笑,可自己心裏卻也是一樣地急不可耐,沒想到重生一次,竟要還得再忍受一次這樣的痛楚。
“哎,等能玩兒了,你要玩兒什麽?”萬朝陽終于忍不住和薛木提前暢想了起來,“還玩治療嗎?”
“玩兒毛治療!”薛木挑眉道:“我源氏賊溜!”
“源氏?”萬朝陽歪頭想了想,“用飛镖那個?你行嗎?那個看起來很需要機動性哎,你的操作……”
“我的操作咋的了?!”薛木叉腰道。
萬朝陽趕緊谄媚地笑了笑,說:“挺好的、挺好的……但是你不是三元橋第一大奶嘛,不玩治療多可惜,你想想,我在前邊奮戰殺敵,你在後面為我一心牽挂,多浪漫啊,咱倆重振風暴的雄風!”
“憑啥呀?”薛木愈發不滿,“憑啥就得你奮戰我牽挂呀?憑啥不能你奶着我呀?!”
“呃……”萬朝陽撓了撓頭,“我也可以奶呀,但是……但是你不是不喜歡那樣的麽……你不是喜歡站樁輸出麽,要不你玩兒黑百合也行啊!一槍~一個~~~”
“……”薛木抿了抿唇,雖然玩了一年半的時間,但他說實在的也是真不會用黑百合,一局下來半個人都狙不死,其實源氏他也不會,不過就是耍耍嘴皮子而已,他最擅長的其實是DVA、狂鼠、美、法老之鷹、秩序之光這類對瞄準能力并沒有特別高要求的英雄,“不愛玩兒黑百合,”他違心道,“一點兒都不刺激,要玩兒你玩兒吧。”
“我肯定會玩兒的,”萬朝陽歪着腦袋,一臉的憧憬,“跟諾娃一樣,潛行在暗處,然後砰!一槍帶走!”
薛木忍不住笑了笑,搖頭道:“等你真玩上了再吹牛`逼吧!”
終于進入游戲大廳後,萬朝陽激動地手心都在冒汗,二十來個英雄,雖然從來都沒上手玩過,卻仿佛所有的技能都已經了然于心,與薛木組好了隊,剛完成匹配,黑百合就被秒選,繼而半藏也被秒選。
“日……”薛木低低地罵了一句,“重建帝國啊……”
“啊?”萬朝陽扭頭看了看他。
“沒事兒沒事兒。”薛木擺擺手,選中了一個法老之鷹,接着一見另外兩個隊友又選中了源氏和獵空,忍不住又罵道,“選的什麽狗比英雄!”
萬朝陽愣了愣,沒料到薛木竟會亢奮到亂罵髒話的程度,又扭頭看看那“缺少重裝型英雄”和“缺少支援型英雄”的提示,無奈道:“我一個人也補不了兩個位呀……”
“甭管他們!”薛木蹙眉道,“根本不會選英雄,瞎特麽玩兒,你愛選什麽就選什麽吧。”
萬朝陽又瞧了瞧薛木的臉色,猶豫片刻,選中了天使。
“呀?”薛木果然忍不住露出了笑容,扭頭道,“不是不願意玩兒治療嗎?”
“嗨,反正都是玩兒,正好缺治療,試試呗。”萬朝陽微笑答道。
薛木樂了一陣,說:“行,那咱們甭管他們,咱倆雙飛。”
“雙……”萬朝陽以為自己聽錯了,“……啊?”
“你待會兒就聽我指揮,牽着我一直摁着空格飛!”話音剛落,對戰的大門已經開啓,薛木已經一個推進背包直沖高空,萬朝陽看得愣了愣,連忙一招守護天使,跟着飛了出去。
“加藍加藍!”
“啊?”
“右鍵!”
“哦哦……”
“跟上我呀!!!”
“你飛太遠了……”
“你一直連着我,看太遠了就shift!”
“哦……”
“你別一直摁着空格!懸在空中容易暴露目标!按一下松一下!”
“哦……”
“奶!奶!奶!”
“DVA的大!躲!落地!找我!”
“龍!龍!龍!躲!”
“躲源氏!來找我!”
“別去那兒!別去那兒!那兒有炮臺!”
“給我藍!我打堡壘!”
“麥爹的大!落地!”
“甭管他們!留着大拉我!”
“拉我!!!!”
“給我藍我開大!!!!”
“天!降!正!義!!!!!”
“嚯……”
萬朝陽頭一次被薛木指揮着打游戲,竟然真的有驚無險地打贏了,全場最佳的鏡頭回放裏,薛木帶着被萬朝陽複活的金光,一個騰空而起,火箭彈幕橫掃千軍,一擊六殺。
“哇……”萬朝陽由衷驚嘆了一聲,“寶貝兒你可以啊……居然有這種天賦……”
“呵!”薛木做作地撩了一把頭發,“跟着你老公我,帶你贏遍天下!你接着還用天使,我用我老婆再帶你飛一波。”
“你老婆?”萬朝陽挑了挑眉。
“宋哈娜女士。”薛木咧嘴一笑,“我老婆說了,玩游戲就是要贏!”
萬朝陽忍不住樂出了聲,笑着搖了搖頭,鼠标再次點在天使的頭像上,進入了游戲,說:“那你老婆是宋哈娜,我老婆就是齊格勒了。”
薛木臉上的笑容驟然一冷,一記眼刀斜插進了萬朝陽的脖子裏。
“呃啊!噗──”萬朝陽忍着笑捂着脖子,做了個吐血的動作,無力地咳了兩聲,道,“我開玩笑的……我老婆……就你一個……”
薛木看得又好氣又好笑,擡腿瞪了萬朝陽大腿一腳,笑罵道:“趕緊奶我!要死了!”
“好好好好好……”萬朝陽一邊笑着,一邊又張開守護的翅膀揮着金光飛向了薛木。
又是一局大獲全勝,全場最佳再度被薛木承包,萬朝陽看着他那得意的笑容,也跟着樂了一陣,而後想了想,問道:“哎,你說這個游戲,咱倆能玩兒多長時間?能超過爐石嗎?”
“誰知道呢,”薛木拿起桌上的健怡可樂喝了一口,笑道,“過不了多長時間就是手游的天下了,不過我估摸着,至少能玩兒到一七年底吧。”
“能玩兒那麽長時間?”萬朝陽挑了挑眉,“我深表懷疑。”
“玩不玩得了怎麽着呢,”薛木笑笑,“一個一個新游戲出來,不都是咱們一塊兒玩兒嘛,就算不玩兒這個,不管玩兒什麽,咱倆也都能玩兒到老。”
萬朝陽看着薛木,心裏忽然一動,探過頭在他嘴上親了一口,眉目含笑地看了他一陣,心裏有好多酸話想說,卻只開口道:“下把讓我打輸出吧。”
“不行,奶我。”
“哦……”
番外四:十年之癢
二零一八年五月十三號,薛木和萬朝陽終于迎來了交往十周年的紀念日,也在這一天,舉辦了兩個人的婚禮。
從元旦求婚領證之後,兩人花了四個多月的時間準備,可遺憾的是,這婚禮最終卻并不是兩個人心中所想要的樣子。
關于婚禮的設想,薛木認為鄭大錢與歐陽烨的那一場已堪稱完美,浪漫溫柔的海島、陽光和微風,簡約大方的聖壇,至親摯友的祝福,音樂、笑容、掌聲、歡呼,在家人的陪伴下走上紅毯,宣告鐘愛一生的誓言,交換戒指,親吻新郎,一切的一切,薛木已想不出還有什麽比這更好的設計了。
而萬朝陽本身對婚禮沒有什麽特別的想法,唯獨暗中還是和歐陽烨較着勁,想要辦一場比他的更美好更浪漫的,只是自己也深知,憑他的文藝細胞,想要打敗歐陽烨是不可能的,于是他把這項艱巨的任務交給了專業的婚禮策劃。
策劃師自然是有求必應,只要錢給夠,哪怕是上月球上去辦人家也能策劃出來,只是要出方案,總得給個設計的基準──預算是多少?風格定哪種?時間?地點?酒席定幾桌?
萬朝陽和薛木勉勉強強答了幾個問題,聽到酒席要定幾桌的時候,終于卡了殼,只好各自打給了賀冬蘭和萬樹青,問他們都打算請多少人來。
詢問的結果出乎了他倆的預料,雙方家長要邀請來出份子的親戚朋友同事同學,各自至少都有三四桌,這麽多的賓客,大多還都是中年以上的歲數,要想像鄭大錢他們一樣出個國去個海島肯定是沒戲了,而就連像楊钊他們一樣去個三亞恐怕也不能成行,甚至連草地婚禮都得打消了念頭,誰也不敢保證五月的太陽底下,這些叔叔阿姨們會不會一不小心曬暈幾個。
場地受到了限制,風格也同樣不能再自由發揮,讓這麽多中老年人浩浩蕩蕩地去什麽教堂觀禮委實是笑話,若按什麽傳統婚禮來做更是不可能;大家都是沖着薛峰、賀冬蘭、萬樹青三位家長來的,也不得不讓他們發言感慨幾句;好容易等到能領證的這一天,那就也得安排個證婚人宣讀一下結婚證書。因而就這麽商量來妥協去,最後的結果,竟然只能辦成一個泯然衆人的、不倫不類的、不中不洋的、俗套得不能再俗套的婚禮。
萬朝陽看得出薛木對設計的結果很不滿意,自己也心知肚明沒有希望贏過歐陽烨了,便向薛木建議幹脆放棄這個方案,也不管什麽父輩親戚了,不如就像歐陽烨和鄭大錢一樣,召集一小波最親近的家人朋友一同到國外辦個簡單浪漫的。
薛木明白萬朝陽的意思,可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拒絕了他的提議,畢竟他們與歐陽烨和鄭大錢不同,他們辦婚禮的時候國內尚未合法,也并沒有得到家人的支持,因而組織着朋友們飛去塞班舉辦儀式,本身就帶有着一種冒天下之大不韪的驚心動魄和生死相随的氣勢。
但他倆而今已是合理合法的夫夫,父母家人也都在這麽多年的努力下終于克服了內心的煎熬給他們送上了祝福,因而這樣一場婚禮,與其說是兩人對愛情的宣告和慶祝,倒不如說是對父母的感謝和交代,盡管結果只會讓自己遺憾,可也只能算作是在父輩們做出這麽多退讓後唯一的一點犧牲了。
雖然婚禮的流程俗套又落伍,但兩人還是盡心竭力地做了充足的準備,預算到了位,策劃公司也算鞠躬盡瘁,從“婚紗”照到喜帖喜糖、從飯店到酒席、從典禮布場到專業司儀,盡管站在臺上的兩人有種提線木偶的尴尬不适,但聽着彼此的誓言、聽着父母的祝福、聽着賓客的道喜,總的來說還算是溫馨感人的。
只不過典禮結束後,送走了出席的親友,回到那華麗的總統套房裏,躺在kingsize的大床上,兩人都忍不住長長地嘆了口氣,悵然若失。
“這就完事兒了……”萬朝陽望着天花板,輕輕摩挲着薛木的手,悶聲說道。
“嗯……”薛木心裏也不痛快,喃喃地應了一聲。
萬朝陽轉過頭看了看薛木的側臉,說:“講道理,咱倆現在該洞房了。”
薛木也歪過頭看向他,問道:“你想做嗎?”
沉默片刻,萬朝陽苦笑一聲:“Not really.”
薛木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Me neither.”
兩個人默默地又都扭頭瞪着天花板出神,半晌無言。
明明是大喜的日子,在這麽高檔的酒店、高檔的房間,兩人卻都一點興致都沒有,甚至連開心都開心不起來。
“真沒勁,”萬朝陽嘟囔道,“早知道不管他們了,哪怕飛個普吉島自己辦也比這個強啊。”
薛木又默默喟嘆一聲,其實他也後悔了,後悔不該為了照顧親戚把婚禮辦成這樣,往後幾十年,都會永遠記得自己這一場俗氣又無聊的典禮,可此刻說這話也沒什麽意義,再有多少遺憾,也已經于事無補。
萬朝陽卻是越想越郁悶,撐着床墊坐起了身子,扭頭瞧着窗外的小露臺生悶氣。
薛木擡手撫了撫萬朝陽的背,安慰道:“算了算了,已然辦成這樣了,這會兒再郁悶有啥用?要不看會兒電視或者打會兒游戲吧,總不能将來想起這個紀念日,婚禮沒辦好,最後還生着悶氣過完了一天吧?”
萬朝陽扭頭看看薛木:“看電視?打游戲?咱倆的婚禮,你就想着這麽過?這樣将來想起來就美好很多嗎?”
薛木無奈笑笑:“那你想幹嘛?還能幹嘛?做`愛?咱倆不也都沒這個心思麽。”
萬朝陽皺着眉抿着唇琢磨了一陣,最後下定決心般翻身下床,道:“走,不能這麽着,不說婚禮,就說十周年,咱倆也不能就這麽過!”
薛木有些訝異地坐起身,問道:“上哪兒?”
“上山!”
抛下了一晚上幾千塊的套房,這一對新婚夫夫跳上了那輛張揚的法拉利,沿着長安街一路向西,不管不顧地沖向了靖溪。
鱗次栉比的摩天大廈漸漸變成高低錯落的平房小樓,平坦筆直的城市大道一路通到了崎岖蜿蜒的盤山小徑,繁華都市的喧嚣鼎沸不知不覺被蟲鳴水流的聲響所取代,徹夜不息的霓虹燈火也終于再難掩蓋璀璨繁星的溫柔光芒。
薛木放下了副駕的車窗,輕輕伸出右手,暮春初夏的溫柔晚風帶着山間特有的涼意掃過他的指尖和臉頰,空氣清涼甘甜,沖散了他心頭的煩悶,帶來無限的惬意與舒适。
車子終于在一處觀景平臺上緩緩停下,薛木跟着萬朝陽一起下了車,舒服地伸了個懶腰,然後用力地吸了一口山裏清醇的氧氣,發自肺腑地對着萬朝陽露出了笑容,轉頭從平臺朝外看去,天上是一片星海,遠處是城市的輝煌,而四周,皆是超脫凡世般的寂靜與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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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