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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最是騙不了人的,百裏荷表面看上去清冷什麽都不關心的模樣,可是眼神中流露出濃濃的快感,她像是在欣賞一幅作品一樣,在享受着這個使用者的反應。
郝聞珞看到了百裏荷這個漂亮的臉蛋居然有如此變态的心腸。不禁惡寒,她算是看夠了,這南疆的人只要是玩蠱的,心裏都沒一個健康的。
臺下的百姓叫嚷着,讓百裏荷交出解藥來。可是百裏荷卻不為所動,充耳不聞。
百裏荷這種蔑視的态度,激起了民憤。甚至有的百姓還要跳上臺來,激動的要打人。可見南疆的民風有多麽的彪悍,即便是這樣百裏荷也沒有絲毫的躲避,眼神都不變。
蠱蟲大會的維護秩序的将士眼看要造成□□這才上了臺。
“解藥呢?!”将士的嗓門很粗,并且眼神兇狠,即便是眼前站着的是個如花似玉的女人,也毫無憐惜之情。
百裏荷面色沉着冷靜,絲毫不慌亂,說道:“方才那人吃的就是解藥。”
随後,将士上前将百裏荷口袋中的真正的解藥粗暴的掏了出來,喂給了這個可憐的使用者。
郝聞珞能夠看到,百裏荷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可惜的情緒,而後瞬間恢複正常。臺下的百姓都在罵着百裏荷的惡毒。
郝聞珞突然想明白了,百裏荷來這裏根本不是來拿冠軍的,她只是想要一個合法的人體試驗而已,她在測試!
真的解藥塞下去之後,使用者終于停止了扭動,皮膚的顏色也恢複了正常。等了好一會兒,那使用者仍然蜷縮在臺上,沒有站起來,也沒有聲音。
全場似乎感受到了隐隐的不安,直到百裏荷發出了幾聲放肆的大笑,衆人才明白他們上當了!
将士連忙上前檢查,貼上了使用者的鼻息之間,眼神瞪圓,果然正如他所料的那樣。
“媽的,你這毒婆娘!到底給這人吃的是什麽東西?!”将士大罵道。
百裏荷道:“自然是解藥,只是這解藥不是此蠱的……”說完,眼神玩味的看了一眼将士,又是一陣狂笑,竟然笑出了眼淚,嫩黃色的手帕擦了擦自己嬌嫩的眼角淚水說道,“你們也太蠢了……哈哈哈哈哈。”
終于,那兇神惡煞的将士再也忍不了了,直接将百裏荷壓制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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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掉的使用者被人蓋上了白色的布,直接擡走了。
郝聞珞問道:“百裏荷會死嗎?那将士把百裏荷壓去哪裏了?”
“地牢,關押囚犯的地方。”華玉琛說道,他總覺得這個百裏荷是故意而為之。犯人都是幾個人關押在同一牢房之中的,若是讓百裏荷進了地牢,恐怕犯人們兇多吉少。
使用者被擡下去的之後,瞬間就撲上來了三個人。應該是他的家人,哭的相當慘烈悲痛,讓人為之動容。
“孩兒他爹啊,你怎麽就這麽傻!我都勸你別去別去的,你要我這孤兒寡母的可怎麽活啊……”可能是死者的妻子,哭的昏天黑地,中間還抽了抽,眼睛都哭紅了,甚至喊得嗓子都啞了。
“百裏荷,你不得好死啊你!你還我相公!”死者妻子詛咒着百裏荷離去的背影,咒罵着。
死者兩個孩子幹巴巴的擠出幾滴眼淚,“嗚嗚嗚……爹爹,爹爹你怎麽了,你醒醒啊!”
郝聞珞看着這一場生死離別,簡直讓人潸然淚下。旁邊的華玉琛見到郝聞珞擦眼淚的模樣,嘲笑了一聲。
“希望你一會兒別為了你眼淚覺得不值得。”華玉琛提醒說道。
主辦方給了這家人一大比錢,足夠他們這一家三口過上富裕的生活,然而這一切都是用這家人的頂梁柱的性命換來的。
一條性命就換了些銀子,郝聞珞覺得不值得。最讓人大跌眼鏡的情節來了,這一家人收下了銀子,扭頭直接就走了,連屍體管也不管,就這麽擱置在了旁邊,仿佛剛才哭的稀裏嘩啦的人不複存在一樣,走掉的背影不帶一絲一毫的留戀。
人情冷暖世态炎涼,郝聞珞算是見識到了什麽叫做一家子的戲精。為了點錢就裝哭,給了錢之後連屍體安葬都不做,什麽人家啊這是。
“我後悔了。”郝聞珞氣憤說道,她怎麽都沒想到這妻子是過來騙取賠償就撒手不管的人,實在可惡至極,沒有一點共情性。
華玉琛見到郝聞珞氣鼓鼓的樣子着實可愛,笑道:“這種事情見怪不怪了,你還是經歷的少。”
郝聞珞被說的啞口無言。
終于在這一場鬧劇之後,這一輪比賽的重點天江仙人出場。他的一出場,臺下的百姓才從剛才的複雜情緒之中走出來,期待着天江仙人首次展現自己的蠱術。
由于上一個使用者已經死了,并且死相很慘。現在所有在候場等待的使用者非常的忐忑害怕,這是南疆歷屆中唯一一次死人的,誰能不害怕?之前的僥幸心理完全沒有了,只想着如何逃跑,可是四周都被看管起來,簡直是插翅難飛。
下一個使用者被将士擡上了臺,百姓臉色凝重,顯然是害怕這個使用者也遭遇不易。
天江仙人卻一反常态的說道:“別擔心,我準備了解藥。是真的。”他像是能夠識破人心一般,将在場所有人在想什麽都分析出來,并且作答。
天江仙人環顧着場下的觀衆,粗略的判斷了一下,圍觀的百姓大致有五百多人。偶然之間,卻掃到了郝聞珞和華玉琛。
郝聞珞渾身一抖,猛的擡頭就看到天江仙人在看着她的方向。一瞬間腦子裏蹦出了想逃離的想法……
這場的使用者吓得尿褲子,直接給天江仙人跪下了,頭在地上砰砰的磕着,口中祈求着:“天江仙人,您高擡貴手,我還不想死啊!”
天江仙人拍了拍這人的肩膀,淡然道:“莫怕。”
此話說完,這使用者就覺得自己的脖頸癢癢的,瘋狂的在抓撓着後脖頸的位置。如同萬只螞蟻在舔舐一般的奇癢無比,使用者抓的後脖頸處有了明顯的血印子,這還不算完,使用者癢的呲牙咧嘴,怎麽撓都不夠,恨不得把自己後脖頸的皮全部都扯下來,不一會兒就起了一個巨大的紅腫。
紅腫處發炎後又變成了鼓鼓的水泡,仔細看裏面好像有一個黑色的硬殼蟲子在裏面亂動着。終于,只聽啪的一聲,那層水泡的薄膜被使用者撓破了,硬殼黑蟲跑了出來。
衆人驚的目瞪口呆,本以為這就結束了。可是卻沒想到,從這個人的後脖頸處,接二連三的跑出來一模一樣的硬殼黑蟲。這些黑蟲子瞬間将使用者的頭顱包裹起來,瘋狂的震動着翅膀,發出嗡嗡的聲響。
天江仙人坐在一旁觀看着,手撐着下巴,就好像在看一場戲。
郝聞珞本就有些密集恐懼症,這密密麻麻的黑蟲子在這人的腦袋外包裹住,她差點吐了出來。華玉琛握住了她的手,輕聲說道:“受不了的話,我們就回去。”
郝聞珞倒是想回去,但是看了一半如果不堅持到結束她怕是更難受,強迫自己留在這裏,說道: “看完。”
當這群黑蟲子從洞眼處鑽進了使用者的頭顱,幾百個蟲子陸續的鑽進耳朵,眼睛,鼻子之中。
而後從裏面傳來了啃食的聲音,不一會兒竟然從頭頂飛出來了一只。僅僅只用了半盞茶的時間,郝聞珞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一顆巨大的黑蟲子占據了使用者的腦幹,整個腦子都被這群黑蟲子掏空!
可是黑色蟲子明明已經把這個使用者的腦子掏空了,這個使用者依然站在原地沒有倒下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
只見天江仙人并沒有感到意外,反而是讓人又給他上了一杯茶。
突然,這使用者竟然走動了起來。只是身體無法站直,走路的姿勢異常的詭異和扭曲,胳膊也沒有擺正。
華玉琛下意識的将郝聞珞護在了身後,他常年在戰場上厮殺所以第六感很準确,他只覺得這個臺上的人已經變了。
郝聞珞看到這人的眼框中的眼仁變成了蟲子窩,只見臺上的使用者抽動了身體,突然撲向了臺下的百姓。逮住了一個烤馍的小商販的脖子,張開大口狠狠的咬了下去。
瞬間見血。
這一咬不要緊,給本來就緊張的臺下氣氛變得更加的讓人害怕起來。
“天江仙人,這人到底怎麽回事兒啊!能不能別吓唬人了,快,快拿解藥啊!”之前還在誇獎天江仙人好看的女人,吓得聲音都顫抖了。
天江仙人沒有回答,他靜靜地看着那個被使用者咬了一口的商販的反應。
結果,正如天江仙人想的那樣,賣馍的被咬之後,竟然同化成了也會咬人的瘋子!這人的後脖頸上也有一個巨大的黑蟲。
“啊——”人群中有人尖叫了,因為這兩個咬人的瘋子要撲向人群了!
将士們穿戴好了盔甲,沖上前去,終于将這兩個人阻止了。并且他們帶着盔甲,也根本咬不動。
天江仙人将這兩個人腦幹處的黑蟲子用力的拔了起來。終于,這兩個人不再瘋魔,變成了兩具死屍。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作者有話要說: 寫的我頭皮發癢,我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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