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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聞珞驚訝于眼前的變化,她隐約的覺得,這兩個死屍死前的狀态,簡直和電影之中的喪屍有些相像。
會咬人,并且沒有自己的意識,再加上四肢動作非常的扭曲詭異。所有的狀況都恰巧的符合了……
被拔下來的黑殼蟲子似乎還在尋找下一個宿主,但是立馬就被天江仙人收進了自己的盒子中。
“仙人,這兩個人如何處置。”方才還對着百裏荷兇神惡煞的将士,對着天江仙人卻是另一副的面孔,似乎很敬畏這個天江仙人。
“集中焚燒處理,做好措施,周圍不能有閑雜人等。”天江仙人低聲的吩咐着。
令郝聞珞沒有想到的是,她知道天江仙人實力強勁,但是卻從未想過這皇宮中的将士都聽從他的調遣,這怎麽可能是一個普通的江湖算命的?
華玉琛眼眸深沉,一直緊盯着臺上的天江仙人。他隐約的覺得,此人的身份不一般。能夠研制出如此奇怪的蠱蟲,定然不是什麽簡單的人。再加上,郝聞珞方才有跟他講過,此人就是幫助郝聞珞找到天山雪蛤的位置。
這種不安的感覺一直盤旋在心頭,久久都不能消除。
郝聞珞見到四個将士穿戴好了防護措施,将兩具屍體擡了下去。在空曠的地方,四處無人的街道,開始焚燒起來。
鬧劇過後,天江仙人竟然提出了主動退賽,不需要任何的獎項,甚至還主動賠償給使用者的家庭一大筆的銀兩,包括那個無辜的商販。
白花花的銀子一箱又一箱的擡了過來,全都給了受害者的家屬們。這回的一群人,對比起前面的家庭,全都是真情流露。其中商販家的小孩子負氣的拿起銀元寶扔向了天江仙人的頭,口中哭喊道:“你這個壞人,壞人!還我爹爹,嗚嗚嗚,還我爹爹!”
結果銀元寶卻砸中了天江仙人的面具,眼看面具被砸動,應聲掉在了地上。
當面具掉在地上的那一剎那,天江仙人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這種慌亂很快的消失不見。嘴邊挂起了玩味的笑容,他大大方方的将自己的容貌暴露在了這群人的面前。
場下的人屏住了呼吸,安靜的看着天江仙人面具下的臉,果然是相貌俊俏,儀表堂堂的男人,渾身散發着書墨氣息和生人勿近的冷漠。可是就是這樣的面相,誰都想不到他竟然會使用如此駭人的黑蟲!
郝聞珞和華玉琛無比的震驚,這,這天江仙人不就是江淮與?
江淮與似乎感受到了郝聞珞和華玉琛如此炙熱的目光,竟然對視了上去,微笑的看着他們兩個人。他的眼神散發着危險的光芒,和當時郝聞珞在赤國見到他時一點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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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這旁邊的将士們都這麽聽江淮與的話。這天江仙人就是皇宮中的皇子,自然是要聽的,不然就是人頭落地。
得到了這個消息之後,郝聞珞覺得之前幫她找天山雪蛤的事情,也就只有皇宮中的人才能知道如此珍貴的藥材在哪裏藏匿。她下意識的把江淮與想做是一個好人,可是江淮與方才可是在她的面前剝奪了兩個人的性命。
如果是同她一樣穿越而來的人,對生命是有敬畏的,而不是這樣亂殺無辜。難不成,是因為江淮與來了太久,被同化了?
臺下的人全都炸開了鍋,女人們一直在讨論着江淮與的臉,說是從未見過這麽帥的男人。看他們這個反應,百姓們應該沒有見過江淮與,更不知道江淮與就是南疆皇子的事情。
郝聞珞聽到後卻嗤之以鼻,哪裏帥了,不及她的将軍分毫。
最後這一場由國家舉辦的蠱蟲大賽,竟然是一位規規矩矩養蠱蟲的老人獲得了第一名,據說這個老人每一年都來參加,并且都是陪跑的,今年得獎,可見前面已經有許多實力強勁的人因為各種原因退賽。
一上午的比賽告一段落,郝聞珞和華玉琛回了客棧之中。
吃過午飯之後,郝聞珞在床榻邊上坐着,仔細的想着剛才發生的事情。
江淮與僞裝成天江仙人,在她第一天來南疆的時候就已經見過面了,并且此人沒有告訴他真面目以外,甚至還在天山邊上推她下去……
想起來之前在赤國的時候,江淮與對她那般細致入微,和現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雖然她并不懷念哪時候,只是她覺得一個人真的可以在短時間內就可以改變性格嗎?
從話唠變的沉默冷淡,簡直不是一個人。如果不是臉這麽像,她也要開始懷疑了。
“江淮與,沒想到還會操縱蠱蟲。”郝聞珞說道,她作為一個穿越而來的人,除了給的金手指還有現代一直在做的唱歌跳舞以外,就沒有任何的特長。
可是同樣是穿越者,江淮與不僅開局地位就比她尊貴了,甚至還會算命和蠱蟲。郝聞珞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太鹹魚了。
“南疆的皇子,平日中裝作是江湖騙子,真是有辱南疆皇族的威嚴。”華玉琛低聲說道,他雖然不明白江淮與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但是從他今日的表現來看,定然不是什麽見的光的事情。
郝聞珞沒有反駁,天江仙人和江淮與,很難讓人聯想到這兩個性格截然不同的人是同一人。
“今日他拿出來的蠱蟲,極為駭人。但是,這蠱蟲的效果我看了倒是和我們那個時代的喪屍很像。從外型,肢體動作,甚至咬人這幾點來判斷,都是和喪屍一模一樣。只是我們的這喪屍都是在恐怖片中才會出現的,從未在生活中出現過。”郝聞珞緩緩說道,她也很納悶,甚至不明白江淮與研制這種蠱蟲的意義何在,此等蠱蟲的危險性相信江淮與應該更加明白才對。
華玉琛從郝聞珞的話中捕捉到了一點,又回憶起了當時江淮與見到郝聞珞的第一面時,脫口而出讓他聽不懂的話……
“難道江淮與也是同你一樣,穿越而來?”華玉琛猛然問道。
郝聞珞點點頭,“是的,他比我早來這個世界一年。”
怪不得他們那時如此親密……華玉琛心中想着,卻沒說出來。這一切都有了解釋,他莫名的舒了口氣。
“江淮與定然是明白這個蠱蟲的危險性,可是還将如此危險的蠱蟲投入使用。我害怕這蠱蟲一旦擴散開來,定然會死傷無數……”郝聞珞将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如果真的按照她說的,江淮與的蠱蟲和她見過的喪屍同效,那麽後果不堪設想。
華玉琛和郝聞珞想到了一起,可是目前江淮與只是在衆人面前展現了這個蠱蟲的危險性,并沒有下一步的打算。他們更是預測不了……
下午,顧杭并沒有按照約定的時間回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只信鴿飛到了客棧房間的窗邊上。
華玉琛将信取下來,信鴿放飛。一字一句的看着上面的內容,這上面寫的就是顧杭回去赤國得到的消息。
華玉琛看到消息之後,臉色陰沉。郝聞珞跑到華玉琛的身邊也看了起來,看到信之後,瞪圓了眼睛。
郝聞珞驚呼連連,滿臉寫着不敢置信:“沈易的女兒被挾持了?可是我們那次去參加百日宴的孩子是誰?沈易就是為了自己的女兒才不得已這樣做的?”
這封信函的信息量太大,讓郝聞珞一時沒能接受得了。她仔細的回憶起來,上次去沈府參加百天宴時的小孩子實在太小了,根本看不出像不像沈易和妻子。
“沈易的女兒在祝國……”華玉琛口中一直在說着這句話,仿佛這句話給了他一劑定心丸。讓他知道,沈易不是真的背叛他,而是在乎女兒的性命不得已才這樣做的。
可是讓他更加傷心的卻是,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沈易卻不與他說。這是不信任他嗎……華玉琛心裏沉重萬分,自己的部下承受着這種事情,他卻沒有早早發現,這實在說不過去。
“信中還說,沈南帶着嫂子跑了,現在赤瀛下令追捕,但是還沒有找到人。”郝聞珞繼續說道。
現在沈易的女兒在敵營之中,如此危險的地方。可是作為孩子的母親每日東躲西藏,過着提心吊膽的生活,無時無刻的不擔心着自己的孩子的安危。丈夫為了保護孩子,甚至背上了賣國賊的罵名,原本站在赤國光芒點上的家族,僅僅在一夜之間就失去了往日所有的美好。變成了人人喊打,自私無恥的賣國賊。
從前為赤國打下的戰功,全部都不作數。只是一個污點,就已經讓他們翻不了身……
“沈易到底是什麽時候知道的這件事?他一直都在赤國啊!”郝聞珞蹙眉問道,她怎麽都想不通,沈易是與他們一同回來的,這期間一直在赤國根本沒有和祝國的人接觸過,到底是如何知曉的,又變成“賣國賊”的呢?
華玉琛面如死灰,他開口說道:“是沈易做了俘虜那次。”
“!!!”郝聞珞驚覺,第六感告訴她,華玉琛說的沒錯。
沈易只有那次被祝國抓進了敵營中,大概就是那時就已經得知了自己的女兒被抓住的消息,并且原祝國将軍祝辰的威逼利誘之下,不得已妥協。
這發生的一切,他們全都不知曉。只有沈易一個人在默默的承受着痛苦,背負着巨大壓力。他怎麽會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即便是萬劫不複,也要将自己的女兒救出來。
“将軍……”郝聞珞紅了眼眶,她心中有一個念頭,她想讓沈易他們一家子團聚。
沈易那時逆行而上,為的就是讓他們成功撤退。可是沒想到自己進了賊窩之後,又得知了如此駭人的消息。郝聞珞怎能不理解沈易的痛苦,一個人堅持了這麽久。
“去救沈易的女兒。”華玉琛說道,眼神兇狠如豺狼虎豹一般,他現在恨不得将祝國搗爛,從裏到外徹底擊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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