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022】

顏顏顏值高：【拿到[錘]了？】

律師賀韋銘：【拿到[錘]了！】

顏顏顏值高：【真噠？】

律師賀韋銘：【真噠！】

……

跟複讀機一樣重複了好幾個回合對話後,童顏終于忍不住了,主動朝賀韋銘要錘。

顏顏顏值高：【發我！】

律師賀韋銘：【……你做好心理準備】

顏顏顏值高：【做好了】

律師賀韋銘：【還是先測試下,說實話我都有點扛不住。這樣，先發你一個片段。】

顏顏顏值高：【好！[乖巧.jpg]】

賀韋銘發過來一個小視頻，童顏将音量調到最低，然後打開。

視頻很快加載完成，開始自動播放。能看出這是個馬路對面的視角，鏡頭對準對面酒店樓上的某個窗戶。

窗簾半拉着，另外一半開着。

突然,開着的半邊閃過兩個人影。

鏡頭拉近,童顏認出其中的女人正是陳芳蓉。随着鏡頭的拉近，她和男子臉以下的其他部位也清晰出現在視頻中。

白花花的…

如馬術一般的激烈運動…

還沒等反應過來,視頻戛然而止。

短短10秒鐘的視頻，卻給童顏三觀帶來極大的震撼。

內心深處有什麽搖搖欲墜,與此同時，強烈的惡心感襲來。

扶着儲物櫃，童顏開始幹嘔。

“你怎麽了？”

熟悉的聲音傳來,童顏下意識地按下側鍵鎖屏，擡頭看過去。

葉蓓蓓站在離她不到一米遠的地方,神色間滿是關切。

童顏雖然對葉蓓蓓感官不怎麽樣，但這會別人明顯在關心她。站直了,她朝葉蓓蓓搖頭。

“沒事。”

“看你很難受的樣子，要不要扶你去醫務室？”

童顏唇角扯出一抹笑容，“不用了,謝謝。”

葉蓓蓓一愣。

童顏竟然對她說謝謝。

自從上次班費風波之後，葉蓓蓓一直在默默地關注着童顏。

這些日子以來童顏好像變了個人，不僅剪了頭發，還每天按時上學，中間也從來不翹課。幾次她收作業路過後排靠窗位置，童顏都坐在自己位置上認認真真看課本。

不管之前三年怎麽樣，現在的童顏是真的在認真複習。

全年級出了名的刺頭女孩突然開始認真學習，這種反差實在太大。葉蓓蓓震撼之餘，也不由對童顏升起一點好感。

尤其是現在，眼前的童顏明明很虛弱，但還是強撐着對她微笑。葉蓓蓓發現，童顏笑起來真的好好看，好看到讓她一個女生都心跳加速，心底忍不住升起一股憐惜。

葉蓓蓓不由把聲音放得更柔，“那…你就先不要打掃衛生了，早點回家休息。”

童顏正有此意。

雖然剛才的小視頻很惡心，但同時畫質清晰、內容勁爆，絕壁是有份量的實錘。

童顏知道這份證據的份量，她迫切想要拿到完整版。

正想點頭，旁邊響起一道不服氣的聲音。

“大家都在忙，憑什麽就她不打掃衛生？”

這漏風的聲音，童顏扭頭看過去，果然是張洋。

還沒等她說點什麽，葉蓓蓓已經開口，“張洋，童顏她身體不舒服，剛才在幹嘔。”

“幹嘔？”

張洋帶着長疤的嘴角賤兮兮地笑着，“不會是有了吧？”

旁邊正在拖地的男孩下意識擡頭，“什麽有了？”

張洋朝他暧昧地擠眼，“童顏在幹嘔。”

男孩楞了下，反應過來後也面帶暧昧，“這樣啊。”

“什麽樣？”

童顏聲音中帶上威脅，八卦男孩吓得一哆嗦，趕緊推着拖把開溜。

張洋站在原地，神色嚣張，“什麽樣你自己不清楚？”

“啪！”

響亮的耳光聲響起，張洋愣住了，“臭.婊.子，你竟然打我！”

童顏看向葉蓓蓓，“你聽到了，他罵我。”

葉蓓蓓下意識點頭。

得到肯定答複後，童顏再次揚起手，在他另外半邊臉上補一巴掌。

兩巴掌打完，童顏整個人神清氣爽，就連看完小視頻的惡心都壓下去不少。

張洋的體驗卻糟糕透了，所以他跑去辦公室找班主任告狀。

數學組教研室內，鄭秀芳嚴肅的目光攝着辦公桌前站着的三個學生，最終落在葉蓓蓓身上。

“葉蓓蓓，你是班長，你來說下到底怎麽回事。”

葉蓓蓓把剛才儲物櫃前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複述一遍，沒有任何偏向。

鄭秀芳邊聽邊點頭，視線從童顏和張洋身上掃過。

之前有一段時間她家裏有急事請假、沒來學校，但班上這兩位同學間的争執以及後續處理，在她回歸工作崗位後、教導主任辛衛明明确地跟她進行過交接，說明了前因後果。

一同說明的還有童顏心态上的轉變。這個讓她一開始頭疼、後面幹脆無視的問題學生突然想通了、想要認真學習。

認真學習什麽的，鄭秀芳上周五剛回歸工作崗位，沒看到過童顏的具體課堂表現，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之前的争執卻很明确，從頭到尾都是張洋的錯。

包括這次，也是張洋先挑事。

挑完事沒占到便宜，就來找她告狀。

以為她會無條件偏袒被打的那一方？

鄭秀芳皺眉看向張洋，“是這樣？”

“可是…”

“別可是。是？還是不是？”

張洋：“……”

這話怎麽有些耳熟。

想起來了，之前班費那次，辛閻王也是這麽問得他。

然後就…

張洋心裏升起一股不妙的預感，點頭承認後趕緊解釋：“鄭老師，我只是開個玩笑，童顏她打我了。”

鄭秀芳根本沒理會他的後半句。

“這種關乎女孩子名聲的玩笑能随便亂開？你都初三了，知不知道輕重？

張洋同學，你應該反思自己的行為，然後給童顏同學道歉！”

張洋傻眼了。

被打的是他！為什麽道歉的也是他？

張洋突然覺得童顏這人有點邪門，每次對上她，他都是既受傷又受委屈。

靈魂深處不受控制地升起一股恐懼，張洋不由開口：“童顏，對不起，我不該開這麽過分的玩笑。”

童顏正樂着呢。

張洋主動跑數學辦公室找班主任告狀，她還以為又得跟上次一樣費一番周折，沒想到事情這麽簡單就解決了。

張洋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作為被道歉的一方，童顏心情非常舒适，人也跟着大度起來。

“算了，其實我也急了點。我真的很讨厭這樣的玩笑，剛才一時沒忍住。不過我沒用什麽勁，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好一個沒用什麽勁。

張洋驚呆了，感受着臉上火辣辣的疼，不用照鏡子他也知道，現在上面必定是兩個巴掌印。

他很想說介意。

可無論缺失的門牙，還是內心對于那股邪門的恐懼，亦或是辦公室內三個女人的态度，他都只能硬生生把這話吞回去。

“不介意。”

這三個字，張洋是從牙縫裏憋出來的。

鄭秀芳卻仿佛沒聽到似得，果斷為這件事下了結論。

“既然你們雙方都道過歉了，那這件事也算過去了，接下來一直到中考前還是同班同學，要和平友善相處。”

“快點回去吧，打掃完衛生早點放學。”

“童顏同學，既然你身體不舒服，就先回家好了。”

童顏點頭，“謝謝鄭老師。”

鄭秀芳看着剪了短發的女孩，也覺得格外順眼，忍不住多囑咐一聲：“辛老師說你最近複習很認真、也很刻苦，是累到了吧？中午好好休息，如果還是覺得身體不舒服，就打電話跟老師說一聲。”

童顏恍然大悟。

怪不得向來無視她的班主任鄭老師會突然對她這麽好，原來是辛衛明幫她說好話了。

童顏神色間升起一股感激，認真答應下來。

“謝謝鄭老師，沒什麽大問題的話我會盡量來學校上課。”

**

出了辦公樓，童顏正準備掏出手機，查看從剛才起就一直震動的消息，就見前方不遠處花壇邊，張洋攔下葉蓓蓓。

張洋神色間滿是痛心。

“葉蓓蓓，你竟然會主動幫童顏說話，我看錯你了！”

葉蓓蓓默默往後退一步，摘下眼鏡，嫌棄地擦下上面的唾沫星子。

“說實話就是幫童顏說話？你的意思是我得跟班主任老師說謊？你還好意思在這質問我，要我說，我還看錯你了呢！”

童顏站在兩米開外，看着态度突然剛起來的葉蓓蓓，神色間滿是震驚。

他們吵成這樣，之後的高中階段還有可能走到一起？

這對前世的校園情侶是不是要被她蝴蝶掉了？

童顏太過震驚，以至于都沒注意到葉蓓蓓已經轉過身。

“你都聽到了？”

童顏點頭，然後解釋：“我不是故意偷聽。”

“知道的。”

葉蓓蓓點頭，臉上有些不好意思，“童顏，不好意思啊，之前班費那次我不僅懷疑你，還在教導處幫張洋說話。”

葉蓓蓓竟然跟她道歉。

前世知道真相後，她可是溫柔地安慰張洋。

沒想到重來一次，她不僅跟張洋吵架，還主動給她道歉。

雖然這個道歉隔了好久，但仔細想想，前世班費丢失，葉蓓蓓就算不聽張洋的直接來後排搜她書包，最後班費也會從她書包裏搜出來。

過程不同，結果卻一致。

葉蓓蓓沒犯什麽大錯，甚至還被她打爛了眼鏡，也算扯平了。

童顏神色間閃過一抹複雜，然後是釋然。

“沒關系，我原諒你了。”

葉蓓蓓緊張的神色放松下來，“謝謝。”

童顏揚起唇角，“沒什麽事我先走了。”

葉蓓蓓點頭，突然想起另外件事。

“等等。”

童顏轉身的動作一頓。“恩？”

“童顏…那個，可以請教你個問題麽？”

童顏點頭，“你說。”

葉蓓蓓盯着童顏那張怎麽看都好看的臉，搓下手，最終還是鼓起勇氣，問出了近來一直困擾着她的問題。

“你發型哪裏剪得？”

“哈？”

葉蓓蓓捂臉，既然都問出來了，她幹脆一次性把話說完。

“你發現了麽？我們倆發型一樣。但我覺得你剪得格外好看，當然主要原因是你臉長得好，但你發型真的比我的精致。劉海沒那麽厚，發梢處理得也更仔細…”

葉蓓蓓滔滔不絕地說着童顏發型細節處理上的優點。

雖然之前剛撞發型時，葉蓓蓓作為醜的那一方很尴尬，也很不舒服。可這段時間過去，她已經成功克服了這種情緒，開始向往童顏的發型。

童顏發型就是比她剪得要好。

發型搞得好看一點，人就會更美一點。

作為一名愛學習也愛美的班長，葉蓓蓓并不排斥這種變美的途徑。

“所以我就想問問，你頭發哪裏剪得？”

童顏驚呆了，葉蓓蓓這是在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