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疼與不疼
回去的路上,施傑一直在說話,取笑菜杆沒辟掩,因為就他今天這一頓操作,跟沒辟掩的人還非要跑去有耳這種地方玩一樣自取其辱。
郁小龍半句沒聽進去,他到現在都不敢相信自己被人舀了,還舀在……那種地方。
大褪根上隐隐作痛,懷疑是不是咬痛筋上了,要不怎麽一跳一跳的,比他腦袋上最大的傷口還疼得帶勁呢。
操!
真他媽瘋子!
郁小龍咬牙,氣得頭更疼了,傷口恨不得再溢出一輪血來。
他媽有辟掩又怎麽樣,進去遭的辱不比沒有的少多少。
施傑瞧見他走路不自然,以為是傷到腳了,過來想扶他,被他推開了,“別煩。”
郁小龍這一路都眉頭緊皺,陰沉着臉,施傑想當然地以為是今晚的事惹他不痛快了,“放心,那逼沒幾天好嘚瑟了,哥幾個早晚收拾了他。”
郁小龍看着走在前面的小丁他們,“接下去幾天你找人盯着點。”
菜杆這回吃了這麽大虧,又不是個沉得住氣的,難保不耍點手段。
“都別落單。”他說。
“行。”施傑邊點頭邊看向他,“那以後咱倆得走一塊,出門你記得喊我。”
“……”
郁小龍這人有時候挺獨的,他說這話施傑順水推舟,剛好讓他這段時間也安分點,別總想着一個人在外面浪,梁子結下了,菜杆真要尋仇,首當其沖就是他。
郁小龍被他這小學生式的護短給逗樂了,他叫住前面小丁他們,招呼待會一塊兒去吃個宵夜喝點酒。
Advertisement
“別了吧。”施傑攔住他,“就你這一頭的傷,進去再把人給吓着。”
“用不上這傷,光這麽多人進去,就得把人給吓着。”小丁笑着說:“誰叫咱這一夥人長得,一個賽一個的兇呢。”
“那正好,別喝了別喝了。”施傑趕緊說:“早點回去吧,大夥兒都困了。”
郁小龍被他連唬帶推搡,只得作罷。
回去趙菲居然還沒睡,客廳裏坐着正在看書,他們一進去,她自然一眼就看到了這裏面唯一挂彩的郁小龍。
趙菲是殷叔的親戚,關系有點遠了,姑且算是他外甥女,什麽輩分可能連殷叔自己都沒搞清楚,去年剛來這裏上大學,托給他照顧。
照顧的方式十分粗暴,直接給她在男人窩裏留了間房。
好在這屋裏住的,大多只是看着不像善茬,唯一真正不善的那位,是個人盡皆知的同性戀,所以從大一住到快大二了,一直相安無事。
尤其這姑娘還做得一手好菜,一屋子糙漢多數時候還得仰她鼻息,待遇可想而知。
其他人都去睡了,趙菲把藥箱拿出來,讓郁小龍坐凳子上,給他處理傷口,“這回又是跟誰啊?”
“多着呢,你問的過來嗎。”施傑坐在旁邊,把她之前看的書拿起來翻了翻。
“又沒問你。”趙菲瞪了他一眼,轉手給抽走了。
施傑讨了個沒趣,拍拍屁股起身,回房間的路上,特意去了趟廚房,可惜冷鍋冷竈的,什麽都沒有。
傷口之前擦過一遍,差不多快要結痂了,看着多,卻不怎麽吓人,都是些小創口,玻璃瓶跟玻璃瓶相撞,炸開的時候刮上去的,有些蹦進了肉裏。
其實當時喊一聲就行,他能反應過來,不知道為什麽選了這麽極端的方式。
不過說到底他被救了,事後再怪人救的方式太偏激,有種得了便宜恩将仇報的感覺,而且也不嚴重,所以郁小龍壓根不計較。
再說就那個人,那麽奇怪的……腦回路,幹出什麽來他現在都不會覺得驚訝。
想到這裏,郁小龍腿抽了抽,确實不嚴重,還沒這一口叫他憋屈呢。
娜地方大概不能想,想到又開始密密麻麻地藤,甚至連那尺印的行狀,他現在都能清晰地感絕出來……
于是不等趙菲給他處理完,郁小龍随手抓了點藥就上樓了。
他現在住三樓,單獨的一間,朝南,十一二平,陳設非常簡單,床,櫃子,外加一張修了幾輪仍舊瘸腿的書桌,除此之外,連臺燈都沒有一盞。
他要求也不高,能站能睡能簡單活動就行。
洋樓是老房子了,有老房子不可避免的缺陷,殘破,漏水,經年累月角落裏積的黴,讓每一次外面下大雨,牆面就跟淋化了的巧克力似的。
施傑還窮講究,買了牆紙來貼,結果一個梅雨季都沒挺過。
郁小龍原本是住二樓的,但徐銀亮搬進來之後,等于他直接住他上面,想到徐銀亮可能對着天花板再想着他紫薇,郁小龍就有點受不了。
雖然現在大多數時候他都沉穩淡定,基本能無視他的目光,但一開始,因為不習慣他總盯着他看,郁小龍每天過得像個走哪摔哪的炮仗。
明裏暗裏不知道對徐銀亮動過多少回手。
可惜到現在也沒把人打服。
郁小龍一直想不通,自己究竟有什麽地方吸引他,讓他對他産生這種病态的,常人難以想象的執着。
他只能認為這是個謎,跟那瘋狗為什麽非要用咬他一口來清算他們之間的恩怨一樣的謎。
進門後郁小龍把運動褲拖了,對着燈光仔細照了照,果然是他心理作用,傷口沒他想的嚴重。
大概虎牙的位置被咬破了,流了點血,別的地方只是紅了一圈,遠不到他想象中,那種疼得他無法不在意的程度。
但他還是倒了點酒精在上面,誰知道那傻逼那麽瘋,有沒有得狂犬病什麽的。
郁小龍消完一遍毒不算,又拿碘伏擦了一圈,直到皮膚上的印子被屎黃的顏色覆蓋的徹底看不出來為止。
外面傳來敲門聲,他以為是施傑,庫子沒穿上就去開了,沒想到門外站着的卻是徐銀亮。
徐銀亮目光自然而然地随着他開門的動作,往他光着的夏身看去。
“滾。”郁小龍不客氣地就要關門。
“等等。”徐銀亮一腳頂住,臉色有些不悅,“非得一看見我就這态度嗎,好歹一個屋檐下住着呢。”
“你想要什麽态度?”郁小龍手撐着門用力,“告訴你,少拿殷叔來壓我,沒用。”
徐銀亮看了他一會,突然不痛不癢地笑了起來,“怕我啊?就你這一身功夫,我還能把你怎麽樣了。”
“是不能。”這話說的,郁小龍都有點想笑了,他靠過去點,壓低了聲音,“可你又能把我怎麽樣呢,意銀我?也就惡心惡心我,受罪的不還是你自己。”
“你還知道我受罪。”徐銀亮添了舔嘴唇,目光再次往下看去,故意艾昧地在他耳邊嘆着氣,“那你怎麽能不知道,我有多想曹你呢。”
郁小龍頓時有種吃了蒼蠅一般的難受,他嫌惡地一擡頭。
徐銀亮往後退開了點,看着他,“你要真想,曹我也行啊。”
“沒興趣,滾。”
“開個玩笑而已,這麽激動幹嘛。”徐銀亮這時候終于收了笑,把手裏的一瓶東西放地上,“看你受了傷,給你送點藥來,總是這麽不領情,真叫人為難。”
起身的時候他再次看向郁小龍,T恤和內庫都是黑色的緣故,襯得兩條修長又結實的腿,燈光下有種難以言玉的細膩與姓感……
郁小龍當着他的面,重重地關上了門。
他從不吝惜用最大的惡意揣度,居然總有被刷新下限的時候,不過這還不是徐銀亮對他做過的最惡心的事。
他最不要臉的一次,是白天剛被郁小龍警告過,晚上就敢用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鑰匙,趁他睡着的時候,手腳并用地茉上了他的床。
郁小龍那天睡得沉,等發現,徐銀亮已經函着他的東西正方形了有一會了,黑暗裏尤其詭異的資勢,以及那股年詩星熱的處感,當即讓他汗毛倒豎。
徐銀亮那天差點被郁小龍打死,從三樓一直打到一樓客廳,驚動了所有人,連殷叔都過來了。
問原因誰都沒說,不過殷叔大概能猜到,畢竟不是第一次了,兩邊各安撫了一下,把徐銀亮給領走了。
那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徐銀亮都沒有回來,郁小龍還以為他不回來了,沒想到狗改不了吃屎。
有些人,還真是天生下賤。
第二天睡到中午,郁小龍被施傑一個電話打醒了,說是有人看到菜杆帶着一夥人去了工大。
“什麽大?”郁小龍沒聽清。
“xx第二工業大學。”施傑說:“就大小姐上的那學校。”
“……他去那幹什麽?”
“我猜,是不是找昨天幫你那人去了,看着像個學生?”
郁小龍一下坐了起來。
“要去看看嗎?”施傑問。
“你在哪?”
“外頭吃飯呢。”
“我現在就過去。”
“行,那路口碰頭。”
郁小龍開了施傑的摩托車,趕到約好的地點接上人後就往工大的方向趕,菜杆這人心胸狹窄有仇必報,這兩天動不了他們,最有可能的就是拿無辜的人開刀。
雖然他跟那人的關系昨天晚上兩清了,但要是菜杆動他,原因也只有可能是因為他郁小龍,所以這事沒完。
大學城郁小龍以前去過一兩次,剛建成的時候,跟施傑他們一起逛了逛,路他現在還記得,只是那麽大個地方,人又多,不說院系了,他連人名字都不知道。
“分頭找吧,電話聯系,我再問問看趙菲。”施傑說。
菜杆不是什麽正人君子,現在高校白天一般也不禁止校外人員進入,所以不排除學校裏面的可能,如果是那樣,至少會引起騷動,找起來反倒容易了。
然而等郁小龍把工大整整搜了一圈,也沒見哪裏有異常,別說那人了,就連菜杆幾個目标這麽明顯的他也沒看見。
郁小龍松了口氣,可能只是虛驚一場,說不定菜杆并不是來找人的,那人也不是工大的學生。
他出了校門,給施傑打電話,那邊同樣沒有消息,不過他人在北門,郁小龍準備從東門外邊繞過去跟他彙合。
沿着工大的外圍牆走了沒多久,拐彎時倏然擡眼,離綠化帶不遠的地方,靠牆蹲坐着個人。
外套袖口卷上去,兩條胳膊搭在膝蓋上,露出來的皮膚上,肉眼可見花花綠綠的傷。
“有煙嗎?”等郁小龍走近了,那人擡頭,陽光刺眼,他半眯着眼睛看他。
郁小龍從兜裏翻出黃鶴樓1916遞了過去。
夏琮看了一眼,“半包啊?”
“你那天支我去買的時候是整的。”
夏琮笑了笑,“這麽記仇。”
他拿出一根來點了,抽了兩口,再次看向郁小龍,“身上疼得很,帶我去醫院吧,小酒窩。”
“……”
“你叫我什麽?”
夏琮指了指自己左半邊臉頰,同樣的地方,郁小龍偶爾用力時,會有個若隐若現的酒窩,可惜只有半邊,而且跟他這副看上去很兇的面孔,說實話有點不太搭。
“不喜歡啊。”夏琮看他表情,慢慢吐出口煙,“那換一個,小龍哥怎麽樣?”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